通河小说网 > 女帝很轻狂 > 第十四章张演

第十四章张演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

一秒记住【通河小说网 www.tonghe230.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第十四章张演

    处理好张老爷的事情之后,上官静便准备回房休息,刚走到回廊,谁知道张演追了上来。

    他脸颊红扑扑的,想必是有急事才急忙跑回来,上官静刚想询问是不是他父亲又出事了,谁知他喘着气说道,“静姑娘,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冒犯姑娘,可是...我想知道,你的名字。”

    今日是他和她的第一次见面,可张演却觉得她与寻常女子不同,她年纪轻轻,竟然懂得医术,更是将他的父亲从鬼门关拉了回来,张演从未见过这样特别的女子……

    不知为何,眼前男子的脸貌似更红了,上官静思索了一下,她现在应该是朝廷追捕的要犯,姓名不便透露。

    她平静道,“不冒犯,我没有姓,单名一个静字,你叫我阿静好了。”

    上官静十分平静的又撒了一个谎,好像来了这个世界,她撒过许多谎…

    张演看着上官静如此的平静,心中不知是何滋味,在北辰,只有贱民才没有姓,也不知道她受了多少苦,才变得现在这般耀眼。

    张演看着她的眼睛,喃喃道,“阿静”

    “嗯。”

    上官静微微一笑,可那笑容却极淡,淡的几乎让张演都看不出她笑了。

    他不知道眼前的这个女人到底经历过什么,连微笑都那么疏离。

    上官静不知道张演在想什么,但她觉得张演很孝顺,应该是个好孩子,看着他额头上的血渍,上官静觉得特别扎眼。

    她上前一步,一只手向张演的额头靠近,张演突然紧张起来,“啊...阿静,怎么了?”

    他自知男女授受不亲,可她却主动摸自己的额头…

    她轻道,“别动,我帮你把额头上的伤给处理了。”

    “嗯”

    上官静用随身带的消毒水和纱布为他处理着伤口,张演呆呆的看着上官静忙着,连酒精洒在伤口上都没有任何感觉,她离他很近,鼻尖一缕淡淡的清香,他不知道是什么味道,却有一种很安心的感觉。

    多年以后,再次回想,他依然记得这份最初的感觉,很温柔,很安心,那时的他已经从软弱无能的少年转变为沉稳有力的男人,他将张家的家业发扬光大,商铺遍及整个北辰,就连上官静都不得不佩服!

    可那时,她的身侧已经有了另一个男人,一个无比耀眼的男人,张演感叹,自己终究是错过了她。

    处理好伤口之后,上官静轻轻的在上面贴了一个创可贴。

    “好了。”上官静将消毒用品收了起来。

    张演晃神,好像时间过得飞快,他还没弄清刚刚那是什么感觉,就已经结束了。

    上官静轻道,“只要按照我的方子正常用药,你父亲的病会没事的。但是,一定要仔仔细细的按照方子来,不能有一丝改动。”

    张演回过神,面颊一丝红染,“那我这就去药铺为我父亲拿药。”

    他顿了下,“谢谢你,肯为我父亲治病。”

    “嗯,不客气。”

    上官静看着张演离开,眉头一皱,她不清楚这个时代的医疗水平,所以这个药方,算是个试探。

    上官静回到屋内,张老爷已经派人将那四千两银子送了过来,整整齐齐的放在桌上,上官静将银子收起,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有钱的感觉真好!到时候她在京都买一个大房子,然后娶一个貌美如花的相公,想想就很美!

    上官静从戒指中拿出几本医书,她打算在张演来找她之前,把这些书再好好温习一遍。

    张演离开剑庐就径自向京都内最大的顺安药铺走去。

    药房内充满了药香,里面站了个灰衣老头,一把胡子的老头看了看药方,又抬眼看了看张演,一脸的不高兴。

    张演心里隐隐的担忧,不会是方子有问题吧。

    老头将药方放下,对张演说,“这位小哥,这药你拿不了。”

    张演不明所以,“怎么?有问题吗?”

    老头有些惭愧道,“这药材的药性会因不同的制法而有所改变,而这药方上许多标注的制法生僻,老朽惭愧,只会普通的制法,比如水制,或者是火制,可从未听说过这药方上所写的的水火共制,而且,这里面有些药,我活了几十年,更是听都没听说过,所以...”

    老头没有再说下去,但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写这个药方的人,要么是比他懂得更多,要么是瞎编一通,这里面还有什么童子尿,哪个药店有卖尿的?

    张演听懂了,要么是药方有问题,要么就是这药方上的内容太过高深,无奈,“那如此,便不再打搅了。”

    张演走出药铺,心中想着,这世上居然还有顺安药铺都做不出来的药!

    这个蓝衣少年,不知在京都跑了多少家药铺,要么没有,要么不能做,要么要改变制法,竟然没有一家能将这药方中的药给完完整整的做出来。

    ……

    熏香炉上檀烟袅袅,古朴低调,宽敞舒适的房间内,头戴面具的楚君熙正端坐在书案前,手中握着一只精致狼毫,他在写一封书信。

    他写字的时候十分优雅,即使带着面具,也让人觉得他的长相应当不凡,况且他的身份尊崇,让人不由得向往,只是他眼里的冷漠与冰冷却让人望而却步。

    楚君熙写完,然后将信折起放于信封内,交给溯月,异常寒冷的声音响起,“把这个交给楚帝,要他亲启。”

    溯月恭敬的用双手接过,生怕一个手抖就给自己招来祸患,楚帝是楼主的姐夫,也是世界上最强国家——楚国的皇帝。

    而且,楼主一提起他这个姐夫,就会变得十分恐怖…还是那种动不动就会狂暴起杀人的那种!

    楚君熙的眉深深的皱着,“欧阳少卿那里查的怎么样了?”

    “回楼主,欧阳少卿当时是因为一张十分精巧,又威力惊人的弓弩图纸,才选择与上官静合作。”

    楚君熙心道,原来如此,“那最近,她怎么样了?”

    “她?”溯月疑惑,是上官静吗?

    楚君熙一怔,似乎也不明白自己为何总是关注上官静,“退下吧。”

    “是”

    溯月缓缓退出了门外,身上不自觉出了一身冷汗,自家楼主的性子比较怪,但是哪里怪,他又说不清楚。

    溯月只知道,楼主深爱那个和他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姐姐,而他的姐姐却嫁给了楚帝,最后还因为楚帝而死…

    楼主努力了十六年,所做的一切也全都是为了能复活他的姐姐——东方烨雪。

    可如今,上官静这个女人竟然让楼主出现了一些异样,楼主似乎很关注她的事情,难道仅仅是因为她是东方烨雪救下的孩子?

    ......

    上官静将这些医书看完已经是黄昏了,估摸着张演快来了,上官静也不急,拿出一沓纸,将那些药物的制法和熬制的方法一一写下。

    ……

    夜色已浓,树影之下,是那泄了一地的月光,天医阁的后院,一个女子窈窕的身形被灯光映在了窗前,按那光影来看,那女子似是在劲笔疾书。

    张演气喘吁吁的来到了她的门前,看到那窗前的身影,身体仿佛钉在了那里一般,竟然走不动路了。

    这个静姑娘真的很认真呢…

    许久,他才缓缓的敲响了她的房门,看那光影站起身来,张演竟柔柔一笑。

    上官静打开房门,张演却是一惊,“你的脸…”

    上官静好笑的望着他,“面具而已。”

    没错,一个银制的面具,低调又巧妙的遮住了她的左边二分之一的脸,而那条狰狞的疤痕则是被遮了个完全,又给她增加了一分神秘的感觉。

    如今,看这副容貌,怕是除了上官老爷子和她的皇子哥哥,再无人能认出她了,毕竟,之前的上官静因为这道伤疤而变的怯懦无比,从来都是低着头,不敢说话,生怕被人看到她这副模样。

    她戴着面具,只是为了遮住那道十分容易暴露身份的疤痕。

    她想了很多,她要好好的活着,所以她现在不能被抓,不仅如此,她还要给自己找靠山。

    当初看到张演的模样时,就感觉有些眼熟,所以她出手救了他父亲,没想到他真的是张家的人,既然是张家人,那她就救对人了…

    欧阳少卿已经被她的图纸收买,那么,作为京都三大家族之一的张家,也该出场了…

    上官静微微一笑,“进来吧。”

    两人在桌子前坐定,上官静也为张演倒了一杯茶,“你现在找我,可是出了些麻烦?”

    张演叹了一口气,脸上带了丝愁容,“是啊,我问了多家药铺,几乎没有一家可以将静姑娘的药方里的药给制出来。”

    上官静点了点头,“无妨,我既然给你这药方就一定会帮你把这药材制好。”

    说着,便将她刚写好的制药之法递给张演,“张小公子,这上面的制作流程,一丝都不能少,否则就失了药性!”

    张演拿着那叠纸,正要感谢,而此时,又有人敲起门来。

    上官静抬眼望向门口,“谁?”

    屋外的林沂不知道自己这么晚了来敲一个姑娘的房门是否失礼,但他行得正坐得端,可还是免不了尴尬,“是我,林沂。”

    原来是他,那日站在风无涯身旁的那位,天医阁的大弟子,上官静眼波流转,“进来吧”

    她大大方方的坐在桌子旁,又倒了一杯茶,林沂走进来不禁诧异了,张演怎么也在。

    见林沂坐下,上官静一边将茶递给他,一边道,“林沂,那位你今日也见过。”

    林沂点点头,对张演笑道,“我知道,演少爷别来无恙。”

    张演也礼貌的寒暄起来,“林公子也别来无恙。”

    上官静对着林沂淡淡一笑,“不知林公子今日找我,所为何事?”

    他回以一笑,“不好意思打扰了,家师有一事想要让我问你。”

    张演想着,这天医阁的事,他理应避让才是,可他刚想起身告辞,就感觉一只小手拉住了他的手臂。

    张演瞟了上官静一眼,这是让他留下的意思?

    上官静面不改色,心里想着,可能也和那个药方有关,回道,“哦,什么事?”

    林沂也不绕弯子,直接道,“今日你给张老爷开的药方上,有许多处,家师与我都甚是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