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节 伤感与倾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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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家的事情，从几个月前杜立鼎就在筹谋了。前世他没有报复吴子阳，就已经非常郁闷了，这一世说什么也得让他学到点教训不可。而现在的他也不是曾经的那个对于学校之外的事物一无所知的懵懂少年，他也很快就筹划好了计划，借力打力让吴海天尝尝什么叫痛苦。
至于说一封匿名信是否能够对付吴家？杜立鼎才不在乎。如果顾建国不动手，他蛮可以再找别人：吴家这一次触动的是市里的利益，只要自己去找，总能找到对他们下手的人。
这一切，他自己早就把手尾办好了，只是没有说罢了。
听了这一切，杜立言也是目瞪口呆。他没有想到自己的弟弟竟然这么心狠手辣，想要直接把海天集团搞到破产。
这不是说他同情吴海天——吴海天做的事情确实够得上进监狱了。他不觉得吴海天可怜，但是自己的弟弟竟然有这样的心机，这让他觉得难以想象。
杜立言很想要对杜立鼎的做法叫好，可终究于心不忍，“至于吗，不过是吴子阳抢了个大学名额，你就想把人逼的家破人亡？这是不是有点过分？”
“我不觉得过分。他那么做有可能毁了你的一生，可是他满不在乎。既然这样，我毁了他不也正常？他要是觉得自己了不起，完全可以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他不是素质高，能力强的保送生吗，他可以靠一己之力扳回来局面，我不拦着他。要是这点能力都没有那就别怪命运无情了。而且我不过分，因为我没有先找事——先撩者贱，既然他挑起了这场斗争，那么他就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这难道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可是你这么做，我担心你迟早会惹了人的。你不喜欢动用暴力，别人可说不准。你就不怕哪天被堵在门外，被人打断腿？我看你这么下去，迟早有这个趋势。”
“不会的，你放心吧。”
杜立鼎把杜立言的话转头就抛到脑后了，他做事自有分寸，还不用一个十八岁的小孩教导他。做买卖竞争肯定会得罪人，但是只要把握住了分寸，自然就不会有事。
当然这些杜立鼎不会和杜立言说，他敷衍着杜立言，也和杜立言一起回到了教室。
对于七班的学生来说，今天的事情倒是有些意思，一直到了班里，大家还对今天的事情议论不休。只不过对于这个事件中的四个人，大家的看法是明显不同的：杜家兄弟回到班里的时候，获得了班里面一片的口哨声，杜立鼎走进屋子的时候，甚至还有人主动和他击掌庆祝，祝贺他今天做的足够漂亮。
而同样在外面逛了很久才回到班里的张一帆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当她黑着脸回来的时候，班里还会时不时的传来一声窃笑，似乎在嘲弄着她的作为。
学生们是没有那么深的城府的，对于他们不喜欢的人，他们当然就要狠狠嘲笑：而张一帆在这个班里显然就是个不招人喜欢的女孩，仗着自己学习成绩好，张一帆一向都很骄傲，对同学们冷言冷语，拒不帮忙也不是一次两次，看她倒霉，周围人也只会高兴。
四周飞来的笑声，让张一帆的眼圈又红了。而看看她的样子，杜立鼎也摇摇头，没有再去理她：他不反对痛打落水狗，但是却也不喜欢欺负女人，和她计较太多没什么意思，不去搭理他也就是了。
别人的议论，杜立鼎并没有放在心上。他自己做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拿出来习题自己看了起来，不再搭理周围的人的那些议论。他知道这些家伙也许会议论上整整一个晚上，要是听他们废话，那今天自己也就没法做正经事了。
时间那么紧，自己可没空去满足他们的好奇心，可是这一天事情显然是不可能完全按照他想的发展。就在晚自习的课间，顾可兰从杜立鼎身边走了过去，她停住了脚步，轻轻地敲了敲杜立鼎的桌子，然后才走出去。
轻轻地三下敲击，非常轻也非常快。如果不是仔细去看，甚至都不会注意到。但是看到了顾可兰这样做，杜立鼎却马上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他站了起来，跟着顾可兰走了出去。
显然，顾可兰有话要说，而且还是那种不想在教室里面说的话。
杜立鼎没有迟疑，他马上也离开了座位，跟着顾可兰从后门走了出去。他们两个人离开的都静悄悄的。也没有引起人们的注意。出了教室，顾可兰正站在楼梯口等着他，她对着杜立鼎招招手，示意杜立鼎跟上她的脚步，然后一句话不说的下了楼。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出了教学楼，绕过了操场，走到了学校后面的树荫小路上。杜立鼎的脚步微微加快，追上了顾可兰，可是他却也没有主动说话，还是跟在顾可兰后面一步，静静地看着她的步点缓慢下来。
“谢谢你了。”
三月的傍晚，天气还有些微凉，走在学校后面的小树林里，两个人都是许久不吭声，一直到走到小树林尽头的时候，顾可兰才轻轻的说了一句话，如果不是周围一片静寂，她那微弱的声音杜立鼎甚至都不会听见。
“你谢我干嘛，这本来就是张一帆无理取闹。”
对顾可兰的心情，杜立鼎稍微明白一些。今天的变故那么多，对于她这样单纯的孩子来说肯定也是有很大的影响的。而她的一肚子想法现在也急于找人诉说，这也是她为什么找杜立鼎出来。
这样的心思在杜立鼎看来有些无聊，他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小女孩悲春伤秋，实在没多大意思。
只是顾可兰想要谈谈，他绝对不会拒绝就是了。
“我没想到今天的局面。其实这个三好学生，我一开始真的没想要，是我妈妈帮我找的关系弄来的名额。今天看张一帆那个样子吗，当时都快要急哭了。而且老师说得好像我的三好学生就是作弊的来的一样，弄的我也真的有点接受不了。”
顾可兰的话语有些低沉，大概也是因为今天见到了学校做事的黑幕，她也一样受到了打击，忍不住想要找人诉苦。可是她今天刚拿了高考加分，再去诉苦显然也会让人觉得她得了便宜还卖乖，因此想来想去，她找到的倾诉人就只有杜立鼎了。
在她想来，杜立鼎不会说她假惺惺的。
“有什么受不了的，你的名额是你妈弄来的，但是却不是抢她的。她急的快哭了是她的事情，这是你爸妈找门路托关系给你找来的高考加分，凭什么她哭一下就得让着她？有的时候你就是心太软，迟早得吃亏。”
“我要是和别人一样心肠硬，你平时问我题的时候我就也装不知道了。”听到杜立鼎指责自己，顾可兰也是微微有些不满，她歪了歪头，对杜立鼎的话显得极为不赞同，“你不觉得她很可怜吗？平时她学习那么努力，那么要强，而且为了考试成绩还玩了那么多心眼。可是到了最后，加分的加分，保送的保送，移民的移民……对她来说这很不公平。”
“怎么连我都捎上了？她想要什么意义上的公平？法律意义上的？加分和转户口都没有违法，这一切都是按规则走的，她凭什么抱怨不公平？道德意义上的？我们做得确实不对，但是她不也一样耍小聪明，明明会做的题就是不告诉别人，这就值得提倡了？咱们大家做的事情都一样缺德，凭什么她缺德就是聪明过人，我们缺德就是不公平？她得了便宜不吭声，吃了亏就闹腾，这种人哪里值得同情了？”
“你才缺德呢。”杜立鼎的吐槽，换来了顾可兰一句不满的指责，但是她的语气温和，一点也听不出来不满，“她就是稍微有点自私而已，其实也算是人之常情，不过是没回答你的问题，你怎么还记上仇了。”
“哪有，我才没那么小心眼，她不回答我的问题我不是也没说什么吗？自私没什么错，一点小事我也不会为此指责她，我只会对那些背后暗算我的人记仇。可明明自己自私自利，却要求别人大公无私，这就有问题了。我已经很好了，要是真的记仇，直接使点坏，她高考都参加不了。”
“你别太过分。”这一次，顾可兰的声音变得严厉起来，她也认真多了，“有些事情可不能做，你不能把人给毁了。而且这么点小事，我都不放在心上，你一个大男人何必在意？”
“是啊，所以说你是好人啊，你学习好，人品好而且长得还好，三好学生当之无愧。”
对于顾可兰的这个过分善良的性格，杜立鼎也是颇为无奈。听到她这么说，他也只好说几句讨好的话就想糊弄过。而对他的话，顾可兰只是撇撇嘴，想要反驳，还是没有吭声。
毕竟，这样的话她受之无愧，就算是稍微有些小夸张，她也觉得完全可以接受。
“一帆的事，你就别再多想了，高考在即，想那些都没有意思了。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学习，然后好好考试。一帆不高兴让她不高兴去，你没有义务讨好她。个人有个人的缘法，你没沾她的光就算是对的起她了，她不平衡是她的事，你还是别管这事了。”
“嗯，而且主要还是我就算是想管也管不了，这事我是实在没法子帮忙。”顾可兰点点头，也不再纠结了。
“是啊，这种事情，本来就不是学生能够搞定的，你也好，一帆也好，你们哪来的本事搞定高考加分的事情？这都是靠爹妈的。这么简单的道理，一帆就是看不明白，也真是让人无语了，她真的以为她自己一个人能拗的过全校领导？”
“就算不这么认为，她也退无可退啊，那可是20分啊，是上清北的机会。”对此，顾可兰还是不愿意埋怨张一帆的。而说道了这个，她也想起来了什么，“我问你件事情：要是平时帮你的不是我，而是张一帆，那么碰到今天这事，你会帮她争这个名额吗？”
吴家的事情，从几个月前杜立鼎就在筹谋了。前世他没有报复吴子阳，就已经非常郁闷了，这一世说什么也得让他学到点教训不可。而现在的他也不是曾经的那个对于学校之外的事物一无所知的懵懂少年，他也很快就筹划好了计划，借力打力让吴海天尝尝什么叫痛苦。
至于说一封匿名信是否能够对付吴家？杜立鼎才不在乎。如果顾建国不动手，他蛮可以再找别人：吴家这一次触动的是市里的利益，只要自己去找，总能找到对他们下手的人。
这一切，他自己早就把手尾办好了，只是没有说罢了。
听了这一切，杜立言也是目瞪口呆。他没有想到自己的弟弟竟然这么心狠手辣，想要直接把海天集团搞到破产。
这不是说他同情吴海天——吴海天做的事情确实够得上进监狱了。他不觉得吴海天可怜，但是自己的弟弟竟然有这样的心机，这让他觉得难以想象。
杜立言很想要对杜立鼎的做法叫好，可终究于心不忍，“至于吗，不过是吴子阳抢了个大学名额，你就想把人逼的家破人亡？这是不是有点过分？”
“我不觉得过分。他那么做有可能毁了你的一生，可是他满不在乎。既然这样，我毁了他不也正常？他要是觉得自己了不起，完全可以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他不是素质高，能力强的保送生吗，他可以靠一己之力扳回来局面，我不拦着他。要是这点能力都没有那就别怪命运无情了。而且我不过分，因为我没有先找事——先撩者贱，既然他挑起了这场斗争，那么他就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这难道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可是你这么做，我担心你迟早会惹了人的。你不喜欢动用暴力，别人可说不准。你就不怕哪天被堵在门外，被人打断腿？我看你这么下去，迟早有这个趋势。”
“不会的，你放心吧。”
杜立鼎把杜立言的话转头就抛到脑后了，他做事自有分寸，还不用一个十八岁的小孩教导他。做买卖竞争肯定会得罪人，但是只要把握住了分寸，自然就不会有事。
当然这些杜立鼎不会和杜立言说，他敷衍着杜立言，也和杜立言一起回到了教室。
对于七班的学生来说，今天的事情倒是有些意思，一直到了班里，大家还对今天的事情议论不休。只不过对于这个事件中的四个人，大家的看法是明显不同的：杜家兄弟回到班里的时候，获得了班里面一片的口哨声，杜立鼎走进屋子的时候，甚至还有人主动和他击掌庆祝，祝贺他今天做的足够漂亮。
而同样在外面逛了很久才回到班里的张一帆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当她黑着脸回来的时候，班里还会时不时的传来一声窃笑，似乎在嘲弄着她的作为。
学生们是没有那么深的城府的，对于他们不喜欢的人，他们当然就要狠狠嘲笑：而张一帆在这个班里显然就是个不招人喜欢的女孩，仗着自己学习成绩好，张一帆一向都很骄傲，对同学们冷言冷语，拒不帮忙也不是一次两次，看她倒霉，周围人也只会高兴。
四周飞来的笑声，让张一帆的眼圈又红了。而看看她的样子，杜立鼎也摇摇头，没有再去理她：他不反对痛打落水狗，但是却也不喜欢欺负女人，和她计较太多没什么意思，不去搭理他也就是了。
别人的议论，杜立鼎并没有放在心上。他自己做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拿出来习题自己看了起来，不再搭理周围的人的那些议论。他知道这些家伙也许会议论上整整一个晚上，要是听他们废话，那今天自己也就没法做正经事了。
时间那么紧，自己可没空去满足他们的好奇心，可是这一天事情显然是不可能完全按照他想的发展。就在晚自习的课间，顾可兰从杜立鼎身边走了过去，她停住了脚步，轻轻地敲了敲杜立鼎的桌子，然后才走出去。
轻轻地三下敲击，非常轻也非常快。如果不是仔细去看，甚至都不会注意到。但是看到了顾可兰这样做，杜立鼎却马上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他站了起来，跟着顾可兰走了出去。
显然，顾可兰有话要说，而且还是那种不想在教室里面说的话。
杜立鼎没有迟疑，他马上也离开了座位，跟着顾可兰从后门走了出去。他们两个人离开的都静悄悄的。也没有引起人们的注意。出了教室，顾可兰正站在楼梯口等着他，她对着杜立鼎招招手，示意杜立鼎跟上她的脚步，然后一句话不说的下了楼。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出了教学楼，绕过了操场，走到了学校后面的树荫小路上。杜立鼎的脚步微微加快，追上了顾可兰，可是他却也没有主动说话，还是跟在顾可兰后面一步，静静地看着她的步点缓慢下来。
“谢谢你了。”
三月的傍晚，天气还有些微凉，走在学校后面的小树林里，两个人都是许久不吭声，一直到走到小树林尽头的时候，顾可兰才轻轻的说了一句话，如果不是周围一片静寂，她那微弱的声音杜立鼎甚至都不会听见。
“你谢我干嘛，这本来就是张一帆无理取闹。”
对顾可兰的心情，杜立鼎稍微明白一些。今天的变故那么多，对于她这样单纯的孩子来说肯定也是有很大的影响的。而她的一肚子想法现在也急于找人诉说，这也是她为什么找杜立鼎出来。
这样的心思在杜立鼎看来有些无聊，他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小女孩悲春伤秋，实在没多大意思。
只是顾可兰想要谈谈，他绝对不会拒绝就是了。
“我没想到今天的局面。其实这个三好学生，我一开始真的没想要，是我妈妈帮我找的关系弄来的名额。今天看张一帆那个样子吗，当时都快要急哭了。而且老师说得好像我的三好学生就是作弊的来的一样，弄的我也真的有点接受不了。”
顾可兰的话语有些低沉，大概也是因为今天见到了学校做事的黑幕，她也一样受到了打击，忍不住想要找人诉苦。可是她今天刚拿了高考加分，再去诉苦显然也会让人觉得她得了便宜还卖乖，因此想来想去，她找到的倾诉人就只有杜立鼎了。
在她想来，杜立鼎不会说她假惺惺的。
“有什么受不了的，你的名额是你妈弄来的，但是却不是抢她的。她急的快哭了是她的事情，这是你爸妈找门路托关系给你找来的高考加分，凭什么她哭一下就得让着她？有的时候你就是心太软，迟早得吃亏。”
“我要是和别人一样心肠硬，你平时问我题的时候我就也装不知道了。”听到杜立鼎指责自己，顾可兰也是微微有些不满，她歪了歪头，对杜立鼎的话显得极为不赞同，“你不觉得她很可怜吗？平时她学习那么努力，那么要强，而且为了考试成绩还玩了那么多心眼。可是到了最后，加分的加分，保送的保送，移民的移民……对她来说这很不公平。”
“怎么连我都捎上了？她想要什么意义上的公平？法律意义上的？加分和转户口都没有违法，这一切都是按规则走的，她凭什么抱怨不公平？道德意义上的？我们做得确实不对，但是她不也一样耍小聪明，明明会做的题就是不告诉别人，这就值得提倡了？咱们大家做的事情都一样缺德，凭什么她缺德就是聪明过人，我们缺德就是不公平？她得了便宜不吭声，吃了亏就闹腾，这种人哪里值得同情了？”
“你才缺德呢。”杜立鼎的吐槽，换来了顾可兰一句不满的指责，但是她的语气温和，一点也听不出来不满，“她就是稍微有点自私而已，其实也算是人之常情，不过是没回答你的问题，你怎么还记上仇了。”
“哪有，我才没那么小心眼，她不回答我的问题我不是也没说什么吗？自私没什么错，一点小事我也不会为此指责她，我只会对那些背后暗算我的人记仇。可明明自己自私自利，却要求别人大公无私，这就有问题了。我已经很好了，要是真的记仇，直接使点坏，她高考都参加不了。”
“你别太过分。”这一次，顾可兰的声音变得严厉起来，她也认真多了，“有些事情可不能做，你不能把人给毁了。而且这么点小事，我都不放在心上，你一个大男人何必在意？”
“是啊，所以说你是好人啊，你学习好，人品好而且长得还好，三好学生当之无愧。”
对于顾可兰的这个过分善良的性格，杜立鼎也是颇为无奈。听到她这么说，他也只好说几句讨好的话就想糊弄过。而对他的话，顾可兰只是撇撇嘴，想要反驳，还是没有吭声。
毕竟，这样的话她受之无愧，就算是稍微有些小夸张，她也觉得完全可以接受。
“一帆的事，你就别再多想了，高考在即，想那些都没有意思了。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学习，然后好好考试。一帆不高兴让她不高兴去，你没有义务讨好她。个人有个人的缘法，你没沾她的光就算是对的起她了，她不平衡是她的事，你还是别管这事了。”
“嗯，而且主要还是我就算是想管也管不了，这事我是实在没法子帮忙。”顾可兰点点头，也不再纠结了。
“是啊，这种事情，本来就不是学生能够搞定的，你也好，一帆也好，你们哪来的本事搞定高考加分的事情？这都是靠爹妈的。这么简单的道理，一帆就是看不明白，也真是让人无语了，她真的以为她自己一个人能拗的过全校领导？”
“就算不这么认为，她也退无可退啊，那可是20分啊，是上清北的机会。”对此，顾可兰还是不愿意埋怨张一帆的。而说道了这个，她也想起来了什么，“我问你件事情：要是平时帮你的不是我，而是张一帆，那么碰到今天这事，你会帮她争这个名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