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40章 峰会前夕
推荐阅读：宇宙职业选手、斗罗大陆V重生唐三、万相之王、星门、剑道第一仙、雪中悍刀行、一剑独尊、牧龙师、临渊行、万古第一神
一秒记住【通河小说网 www.tonghe230.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表明自己的强大的实力，透露时光之主的身份，将奥妮克希亚收入麾下，这应该是不直接杀死黑龙公主的情况下对她最好的处理方式了。
艾萨克斯的预料出了些偏差，奥黛丽，那个科特拉娜女伯爵的女佣确实有着她这个年纪与职业普遍具有的八卦之心，但却完全不认识艾萨克斯，更不清楚他的身份。
女佣只知道女伯爵和一个英俊帅气的金发年轻人进行了幽会，其他的却知之甚少，而瓦里安也察觉到了什么，虽然对艾萨克斯的行为有些疑惑的，淡出于上层阶级之前的默契，他嘱咐奥黛丽不要大肆声张，这使得关于洛丹伦大王子对暴风城女伯爵一见钟情并且关系发展迅速这一八卦消息几天后才在王城中传播开来。
不过这并没有设么关系，艾萨克斯只需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自己与奥妮克希亚之间存在”特殊关系“即可，这方便他进行下一步行动。
在联盟峰会举行之前，卡特拉娜女伯爵突然成了焦点。
不久之后，洛丹伦专门研究贵族血脉的贵族学者突然宣称，卡特拉娜女伯爵和洛丹伦之前那位普瑞斯托领主的关系并不是仅仅只是同姓氏那么简单，作为普瑞斯托家族仅剩的两名成员，他们之间的血缘关系在三代以内，非常亲近。
这当然是确切无疑的，毕竟这两位就是父女关系。
而据那位权威学者所说，普瑞斯托领主其实是卡特拉娜女伯爵的父系长辈，只不过因为某些原因他们失散了而已，但他们高贵的血脉是相同的。
普瑞斯托领主是谁？那可是曾经洛丹伦权倾朝野的人物，他的崛起就好像宛如流星一般，给这个王国带了极大的震动，但之后又宛如流星般地迅速销声匿迹。
似乎是借了这个机会，泰瑞纳斯突然宣布对八年前普瑞斯托领主失踪事件的调查结果，他应该是陷入了什么危险的阴谋之中，生还的几率极低，已经可以被认定为不在人世。为了纪念他对洛丹伦的贡献，他的伯爵爵位将由身为他直系亲属的卡特拉娜继承。
虽然没什么人知道这个黑发贵族少女的确切年龄，但她绝不会超过三十岁，现在却拥有了两个大国授予的伯爵爵位。
要说这事背后没有那位洛丹伦大王子的授意，恐怕连最憨直的农夫都不会相信，大部分人都感叹这位女伯爵攀上了高枝，但有些人看的更加透彻，普瑞斯托这个姓氏代表的可不只是一个小小的伯爵……
瓦里安毫无疑问是明眼人之一，在他粗犷的外表下有一颗非常细腻的心，他很清楚地记得当时是暴风城刚刚重建的时刻，而北方这边普瑞斯托领主即将登基为奥特兰克的国王，似乎现在这批突然发声的学者在当时就考据出普瑞斯托家族和奥特兰克王族佩瑞诺德同出一源，因而有资格继承奥特兰克的王位。
在当初的背叛者艾登·佩瑞诺德被流放之后，奥特兰克王国一直都处于洛丹伦的代管状态，要登基的佩瑞诺德领主最终没有登基，因而洛丹伦的这种代管很可能是永久的，但那个雪山国家一直都不是很安宁，奥特兰克人民依然对他们的国家有着非常强烈的认同感，而一个名为辛迪加的盗匪集团也在那片土地上横行。洛丹伦显然需要一个特别的办法去安抚那边的民心。
利用自己的所知道的情况进行了一些脑补，瓦里安突然有些明白艾萨克斯为什么会对卡特拉娜女伯爵另眼相看了。
对此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受，他不是一个花心的人，而奥妮克希亚也没来得及对他用什么精神层面的魅惑法术，年轻的暴风城国王觉得自己有蒂芙尼这样一个温婉可人的妻子就足够了，虽然漂亮的卡特拉娜女伯爵确实很有吸引力，但瓦里安对她只是纯粹的欣赏而已，他对她的一切行为都符合绅士规范。
奥特兰克离得实在是太远了，瓦里安夜想不出暴风城能从这里获取什么利益，所以他只是旁观事态发展，什么也没做，也正是这种态度，让关于洛丹伦王子与暴风城国王争风吃醋的谣言很快就自发平息了。
艾萨克斯开始频繁地邀请奥妮克希亚一同进行类似于外出狩猎、观看话剧等贵族社交活动，他们共进下午茶和晚餐，甚至女伯爵还在洛丹伦王宫中留宿，一切的迹象都表明洛丹伦王子被这个漂亮的女人迷住了。
而这也正是艾萨克斯所想要达成的效果。
接下来的几天，联盟其他的成员国的领袖或是代表都陆续来到了洛丹伦，奎尔萨拉斯那边，已经继任太阳王的凯尔萨斯亲自到来，这足以代表他对洛丹伦这个盟友的重视程度。
奎尔萨拉斯一役已经彻底击碎了精灵们的骄傲，他们开始学会用平等的姿态对待其他种族。
对于这样尊贵的客人，艾萨克斯自然是要去迎接的，凯尔萨斯依然身穿着标志性的金红色法袍，看起来气度非凡，“您的大驾光临可真是让洛丹伦蓬荜生辉啊。”艾萨克斯用夸张的语气说道。
“洛丹伦蓬荜生辉？我现在可都是要看你脸色说话的呀。”凯尔萨斯哭笑不得。
两人其实已经结下了友谊，因而可以拿这种话当玩笑来说。
随同凯尔萨斯来的还有里拉斯和温蕾萨，这两个年轻的风行者自然很关心他们的姐姐，艾萨克斯告诉他们奥蕾莉亚和希尔瓦娜斯此时就在洛丹伦皇家军事学院，他们可以立即见到她。
温蕾萨和里拉斯算是放心了，对于这两个年轻的精灵来说，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除银月城以外的大城市，因而对一切都很好奇，艾萨克斯自然会好好招待他们，
接着到来的是肯瑞托的使节，达拉然的法师一向高高在上，除了是像死亡之翼或是部落入侵这样巨大的危机发生时，他们一般都不会与其他势力有什么交涉。肯瑞托的领袖安东尼达斯并没有前来，代表的他是另一位大法师瓦格斯，这已经相当给洛丹伦面子了。
接下来要等待的似乎就只有库尔提拉斯，但在这之前却有一批出乎预料的到访者，来自现在的南吉尔尼斯的王子利亚姆·格雷迈恩殿下。
出于礼节，这次峰会确实是通知了吉尔尼斯，但无论是泰瑞纳斯还是艾萨克斯都没指望有什么回应，毕竟两个国家近乎已经完全撕破脸。
但利亚姆却来了，显然这个年轻的王子要比他暴躁的父亲更冷静也更有政治头脑，明白吉尔尼斯不应该缺席这种聚集了东部王国大陆所有国家的会议。
吉恩·格雷迈恩有一子一女，而利亚姆就是他唯一的儿子，这位年轻的格雷迈恩没有如他姓氏般的灰色须发，他的头发是棕褐色的，应该是从他母亲那里遗传而来，或许也正因为如此，他没有格雷迈恩家族一贯的暴脾气。
艾萨克斯以正常的外交礼节对他欢迎，而利亚姆也进行了合理的回应，双方的互动简直可以作为外交程序的典范，都表现出了不显得那么生分的距离感，至少表面上看起来还不错。
这种状态有些尴尬，艾萨克斯便将接待吉尔尼斯王子的工作丢给了阿尔萨斯，美其名曰锻炼他的能力。
在奎尔萨拉斯之战时期受到天灾荼毒的激流堡已经不可能出席这场峰会了，而南吉尔尼斯共和国已经成为了洛丹伦的应声虫，几乎不再被承认有独立的外交权。因而现在就只有一个国家缺席，而整整过了三天之后，绣着船锚的墨绿色旗帜才出现在洛丹伦的郊外。
库尔提拉斯的代表终于到了。
来的人是德雷克，库尔提拉斯的大王子，艾萨克斯的老朋友，在第二次战争时期他是一个意气风发的年轻人，如今已经快步入中年，整个人都显得有些愁眉不展。
艾萨克斯知道这是出于什么原因，海军上将戴林·普罗德摩尔率领着他的舰队在奎尔萨拉斯之战中发挥了巨大作用，谁也没有料到这位海军统帅会在回到库尔提拉斯不久之后不幸身亡，而艾萨克斯因为忙于处理其他事情而只是派出了信使带去了口头安慰。
对于这位库尔提拉斯王子，洛丹伦以最高的礼节迎接了他，虽然不知何故没有立即继承他父亲的位置，但毫无疑问德雷克已经算是库尔提拉斯的最高掌权者了，但即便再热烈的欢迎宴会也不能让他露出半分笑容。
在安顿好随行人员之后，德雷克孤身一人来找艾萨克斯，他的面容严肃，直接就提出了借兵的请求。
艾萨克斯神情微动，这次峰会本就是要宣布进行北伐的，库尔提拉斯在这种时候借兵显然不合时宜，但他还是爽快地答应下来，这使得德雷克的脸色稍微变的缓和了一些。
“我会派出洛丹伦最精锐的士兵，无论你是要维持国内的稳定还是去向兽人复仇，我都会给你全力支持。”艾萨克斯表示道：“不过你能不能给我讲一下库尔提拉斯目前的情况？”
“库尔提拉斯的情况？”德瑞克苦笑了一声，“父亲没了，一切牛鬼蛇神都跳了出来，母亲整日沉浸在悲伤之中，而吉安娜又不知所踪，其实她于父亲的死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干系，但不知道是哪些心怀异心的人在暗中扇动民意，现在普通民众都认为我那可怜的妹妹是一个背叛者。”
艾萨克斯沉默，吉安娜的失踪一直都是他密切关注的事情，他手下的幽灵以及无冕者的部分精英成员都已经将北方那片冰封大陆作为工作的中心，但天灾军团的势力越来越庞大了，所能探查到的消息也越来越有限，毕竟活人是没办法混进亡灵之中的。
“海军上将具体是这么阵亡的？”他意有所指地问道。
“从背部的贯穿伤，但是找不到杀死他的武器。”德雷克皱起了眉头。
“找不到武器说明是魔法的效果，很大的可能是一根锋锐的冰刺，而这可就不是兽人的手段了，更何况还是来自身后的袭击。”
“我当然知道。”德雷克有些疲惫地捂住自己的额头，“父亲有很大的可能性是被谋害的，但凶手会是谁呢？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我倒有有一点头绪。”艾萨克斯双目灼灼，“在北方大陆诺森德上有一个正在不断扩张的亡灵势力，它的名字是天灾军团，本质上就是燃烧军团的走狗，这一次峰会我就是准备让联盟各国联合起来进行北伐，我怀疑他们就是谋害海军上将的凶手。”
“是为了让库尔提拉斯不再为联盟提供运输船只？”德雷克立刻问道。
“应该有这方面的原因。”艾萨克斯也不否定，“但我想他们真正的目的很可能就是吉安娜。”
他的面目阴沉。
“这怎么可能？”德雷克显得非常的诧异。
“吉安娜此前就接受了达拉然一次非常严厉的审判才会被遣送会库尔提拉斯，但指控她的罪名非常可笑，根本就不是她能做出来的事，但这对她的心灵造成了巨大的打击。”艾萨克斯沉声说道，“而父亲的死毫无疑问又是一记沉痛的心灵创伤，因而她才会毫无反抗地被带走。”
“但他们带走吉安娜的意图到底是什么呢？”德雷克仍然有些无法理解，“她终究只是一个小姑娘。”
“是啊，我也猜不到他们的具体意图。”艾萨克斯也很无奈。
他知道因为自己的存在，巫妖王耐奥祖无法再对阿尔萨斯和洛丹伦下手，但为什么他转而会选择吉安娜呢？击溃一个少女的心灵防线、使其堕落并不是什么难事，但这样的意义何在呢？吉安娜能造成的危害显然比堕落的阿尔萨斯小的多。
突然地，艾萨克斯对那位海的女儿产生了深刻的愧疚情绪。
耐奥祖和天灾军团必然有什么特别的谋划，而艾萨克斯的应对之策就是尽快组织北伐，在耐奥祖的阴谋还没有发挥出效果之前就将其彻底灭除。
这并不是什么难事。
表明自己的强大的实力，透露时光之主的身份，将奥妮克希亚收入麾下，这应该是不直接杀死黑龙公主的情况下对她最好的处理方式了。
艾萨克斯的预料出了些偏差，奥黛丽，那个科特拉娜女伯爵的女佣确实有着她这个年纪与职业普遍具有的八卦之心，但却完全不认识艾萨克斯，更不清楚他的身份。
女佣只知道女伯爵和一个英俊帅气的金发年轻人进行了幽会，其他的却知之甚少，而瓦里安也察觉到了什么，虽然对艾萨克斯的行为有些疑惑的，淡出于上层阶级之前的默契，他嘱咐奥黛丽不要大肆声张，这使得关于洛丹伦大王子对暴风城女伯爵一见钟情并且关系发展迅速这一八卦消息几天后才在王城中传播开来。
不过这并没有设么关系，艾萨克斯只需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自己与奥妮克希亚之间存在”特殊关系“即可，这方便他进行下一步行动。
在联盟峰会举行之前，卡特拉娜女伯爵突然成了焦点。
不久之后，洛丹伦专门研究贵族血脉的贵族学者突然宣称，卡特拉娜女伯爵和洛丹伦之前那位普瑞斯托领主的关系并不是仅仅只是同姓氏那么简单，作为普瑞斯托家族仅剩的两名成员，他们之间的血缘关系在三代以内，非常亲近。
这当然是确切无疑的，毕竟这两位就是父女关系。
而据那位权威学者所说，普瑞斯托领主其实是卡特拉娜女伯爵的父系长辈，只不过因为某些原因他们失散了而已，但他们高贵的血脉是相同的。
普瑞斯托领主是谁？那可是曾经洛丹伦权倾朝野的人物，他的崛起就好像宛如流星一般，给这个王国带了极大的震动，但之后又宛如流星般地迅速销声匿迹。
似乎是借了这个机会，泰瑞纳斯突然宣布对八年前普瑞斯托领主失踪事件的调查结果，他应该是陷入了什么危险的阴谋之中，生还的几率极低，已经可以被认定为不在人世。为了纪念他对洛丹伦的贡献，他的伯爵爵位将由身为他直系亲属的卡特拉娜继承。
虽然没什么人知道这个黑发贵族少女的确切年龄，但她绝不会超过三十岁，现在却拥有了两个大国授予的伯爵爵位。
要说这事背后没有那位洛丹伦大王子的授意，恐怕连最憨直的农夫都不会相信，大部分人都感叹这位女伯爵攀上了高枝，但有些人看的更加透彻，普瑞斯托这个姓氏代表的可不只是一个小小的伯爵……
瓦里安毫无疑问是明眼人之一，在他粗犷的外表下有一颗非常细腻的心，他很清楚地记得当时是暴风城刚刚重建的时刻，而北方这边普瑞斯托领主即将登基为奥特兰克的国王，似乎现在这批突然发声的学者在当时就考据出普瑞斯托家族和奥特兰克王族佩瑞诺德同出一源，因而有资格继承奥特兰克的王位。
在当初的背叛者艾登·佩瑞诺德被流放之后，奥特兰克王国一直都处于洛丹伦的代管状态，要登基的佩瑞诺德领主最终没有登基，因而洛丹伦的这种代管很可能是永久的，但那个雪山国家一直都不是很安宁，奥特兰克人民依然对他们的国家有着非常强烈的认同感，而一个名为辛迪加的盗匪集团也在那片土地上横行。洛丹伦显然需要一个特别的办法去安抚那边的民心。
利用自己的所知道的情况进行了一些脑补，瓦里安突然有些明白艾萨克斯为什么会对卡特拉娜女伯爵另眼相看了。
对此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受，他不是一个花心的人，而奥妮克希亚也没来得及对他用什么精神层面的魅惑法术，年轻的暴风城国王觉得自己有蒂芙尼这样一个温婉可人的妻子就足够了，虽然漂亮的卡特拉娜女伯爵确实很有吸引力，但瓦里安对她只是纯粹的欣赏而已，他对她的一切行为都符合绅士规范。
奥特兰克离得实在是太远了，瓦里安夜想不出暴风城能从这里获取什么利益，所以他只是旁观事态发展，什么也没做，也正是这种态度，让关于洛丹伦王子与暴风城国王争风吃醋的谣言很快就自发平息了。
艾萨克斯开始频繁地邀请奥妮克希亚一同进行类似于外出狩猎、观看话剧等贵族社交活动，他们共进下午茶和晚餐，甚至女伯爵还在洛丹伦王宫中留宿，一切的迹象都表明洛丹伦王子被这个漂亮的女人迷住了。
而这也正是艾萨克斯所想要达成的效果。
接下来的几天，联盟其他的成员国的领袖或是代表都陆续来到了洛丹伦，奎尔萨拉斯那边，已经继任太阳王的凯尔萨斯亲自到来，这足以代表他对洛丹伦这个盟友的重视程度。
奎尔萨拉斯一役已经彻底击碎了精灵们的骄傲，他们开始学会用平等的姿态对待其他种族。
对于这样尊贵的客人，艾萨克斯自然是要去迎接的，凯尔萨斯依然身穿着标志性的金红色法袍，看起来气度非凡，“您的大驾光临可真是让洛丹伦蓬荜生辉啊。”艾萨克斯用夸张的语气说道。
“洛丹伦蓬荜生辉？我现在可都是要看你脸色说话的呀。”凯尔萨斯哭笑不得。
两人其实已经结下了友谊，因而可以拿这种话当玩笑来说。
随同凯尔萨斯来的还有里拉斯和温蕾萨，这两个年轻的风行者自然很关心他们的姐姐，艾萨克斯告诉他们奥蕾莉亚和希尔瓦娜斯此时就在洛丹伦皇家军事学院，他们可以立即见到她。
温蕾萨和里拉斯算是放心了，对于这两个年轻的精灵来说，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除银月城以外的大城市，因而对一切都很好奇，艾萨克斯自然会好好招待他们，
接着到来的是肯瑞托的使节，达拉然的法师一向高高在上，除了是像死亡之翼或是部落入侵这样巨大的危机发生时，他们一般都不会与其他势力有什么交涉。肯瑞托的领袖安东尼达斯并没有前来，代表的他是另一位大法师瓦格斯，这已经相当给洛丹伦面子了。
接下来要等待的似乎就只有库尔提拉斯，但在这之前却有一批出乎预料的到访者，来自现在的南吉尔尼斯的王子利亚姆·格雷迈恩殿下。
出于礼节，这次峰会确实是通知了吉尔尼斯，但无论是泰瑞纳斯还是艾萨克斯都没指望有什么回应，毕竟两个国家近乎已经完全撕破脸。
但利亚姆却来了，显然这个年轻的王子要比他暴躁的父亲更冷静也更有政治头脑，明白吉尔尼斯不应该缺席这种聚集了东部王国大陆所有国家的会议。
吉恩·格雷迈恩有一子一女，而利亚姆就是他唯一的儿子，这位年轻的格雷迈恩没有如他姓氏般的灰色须发，他的头发是棕褐色的，应该是从他母亲那里遗传而来，或许也正因为如此，他没有格雷迈恩家族一贯的暴脾气。
艾萨克斯以正常的外交礼节对他欢迎，而利亚姆也进行了合理的回应，双方的互动简直可以作为外交程序的典范，都表现出了不显得那么生分的距离感，至少表面上看起来还不错。
这种状态有些尴尬，艾萨克斯便将接待吉尔尼斯王子的工作丢给了阿尔萨斯，美其名曰锻炼他的能力。
在奎尔萨拉斯之战时期受到天灾荼毒的激流堡已经不可能出席这场峰会了，而南吉尔尼斯共和国已经成为了洛丹伦的应声虫，几乎不再被承认有独立的外交权。因而现在就只有一个国家缺席，而整整过了三天之后，绣着船锚的墨绿色旗帜才出现在洛丹伦的郊外。
库尔提拉斯的代表终于到了。
来的人是德雷克，库尔提拉斯的大王子，艾萨克斯的老朋友，在第二次战争时期他是一个意气风发的年轻人，如今已经快步入中年，整个人都显得有些愁眉不展。
艾萨克斯知道这是出于什么原因，海军上将戴林·普罗德摩尔率领着他的舰队在奎尔萨拉斯之战中发挥了巨大作用，谁也没有料到这位海军统帅会在回到库尔提拉斯不久之后不幸身亡，而艾萨克斯因为忙于处理其他事情而只是派出了信使带去了口头安慰。
对于这位库尔提拉斯王子，洛丹伦以最高的礼节迎接了他，虽然不知何故没有立即继承他父亲的位置，但毫无疑问德雷克已经算是库尔提拉斯的最高掌权者了，但即便再热烈的欢迎宴会也不能让他露出半分笑容。
在安顿好随行人员之后，德雷克孤身一人来找艾萨克斯，他的面容严肃，直接就提出了借兵的请求。
艾萨克斯神情微动，这次峰会本就是要宣布进行北伐的，库尔提拉斯在这种时候借兵显然不合时宜，但他还是爽快地答应下来，这使得德雷克的脸色稍微变的缓和了一些。
“我会派出洛丹伦最精锐的士兵，无论你是要维持国内的稳定还是去向兽人复仇，我都会给你全力支持。”艾萨克斯表示道：“不过你能不能给我讲一下库尔提拉斯目前的情况？”
“库尔提拉斯的情况？”德瑞克苦笑了一声，“父亲没了，一切牛鬼蛇神都跳了出来，母亲整日沉浸在悲伤之中，而吉安娜又不知所踪，其实她于父亲的死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干系，但不知道是哪些心怀异心的人在暗中扇动民意，现在普通民众都认为我那可怜的妹妹是一个背叛者。”
艾萨克斯沉默，吉安娜的失踪一直都是他密切关注的事情，他手下的幽灵以及无冕者的部分精英成员都已经将北方那片冰封大陆作为工作的中心，但天灾军团的势力越来越庞大了，所能探查到的消息也越来越有限，毕竟活人是没办法混进亡灵之中的。
“海军上将具体是这么阵亡的？”他意有所指地问道。
“从背部的贯穿伤，但是找不到杀死他的武器。”德雷克皱起了眉头。
“找不到武器说明是魔法的效果，很大的可能是一根锋锐的冰刺，而这可就不是兽人的手段了，更何况还是来自身后的袭击。”
“我当然知道。”德雷克有些疲惫地捂住自己的额头，“父亲有很大的可能性是被谋害的，但凶手会是谁呢？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我倒有有一点头绪。”艾萨克斯双目灼灼，“在北方大陆诺森德上有一个正在不断扩张的亡灵势力，它的名字是天灾军团，本质上就是燃烧军团的走狗，这一次峰会我就是准备让联盟各国联合起来进行北伐，我怀疑他们就是谋害海军上将的凶手。”
“是为了让库尔提拉斯不再为联盟提供运输船只？”德雷克立刻问道。
“应该有这方面的原因。”艾萨克斯也不否定，“但我想他们真正的目的很可能就是吉安娜。”
他的面目阴沉。
“这怎么可能？”德雷克显得非常的诧异。
“吉安娜此前就接受了达拉然一次非常严厉的审判才会被遣送会库尔提拉斯，但指控她的罪名非常可笑，根本就不是她能做出来的事，但这对她的心灵造成了巨大的打击。”艾萨克斯沉声说道，“而父亲的死毫无疑问又是一记沉痛的心灵创伤，因而她才会毫无反抗地被带走。”
“但他们带走吉安娜的意图到底是什么呢？”德雷克仍然有些无法理解，“她终究只是一个小姑娘。”
“是啊，我也猜不到他们的具体意图。”艾萨克斯也很无奈。
他知道因为自己的存在，巫妖王耐奥祖无法再对阿尔萨斯和洛丹伦下手，但为什么他转而会选择吉安娜呢？击溃一个少女的心灵防线、使其堕落并不是什么难事，但这样的意义何在呢？吉安娜能造成的危害显然比堕落的阿尔萨斯小的多。
突然地，艾萨克斯对那位海的女儿产生了深刻的愧疚情绪。
耐奥祖和天灾军团必然有什么特别的谋划，而艾萨克斯的应对之策就是尽快组织北伐，在耐奥祖的阴谋还没有发挥出效果之前就将其彻底灭除。
这并不是什么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