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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4章 全世界都不正常

作者:南风知我意。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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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54章全世界都不正常

    这倒是很新鲜了!皇上此举到底是何意呢?单纯的怀念古人?因为溪凉跟怜妆太过相像了,所以皇上不敢出手?无论哪一种都很让人费解。

    还有一件费解的事情,就是陆琳珑突然一改以往心伤的模样,开始过起格外优哉游哉的生活,养花弄草,逗鸟看书,喝茶抚琴,弄玉吹箫。整一个要出家的清淡文人模样!看得白落英心里凉凉的,塞塞的。

    其次,自从百里铭在宫中远远瞧见过溪凉一次,他就开始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成日里借酒浇愁,简直都要愁白了头!

    而冷凉生则越发神出鬼没,白落英想找他的时候,找不着,不找他的时候,他从屋梁上掉下来。真的是掉下来,摔得后腰都扭了,要白落英推了几回药酒。就这样的,还敢说是轻功天下第一呢,简直不要太丢脸,好么!

    弄到最后,白落英脑子里只有一句话在刷屏,自从溪凉来了宫中,全世界都不正常了!

    这一晚,南宫墨久违地溜进白落英房里,二人一度春宵。事后,白落英缩在南宫墨怀里,嘀嘀咕咕的,南宫墨问她:“你在烦恼甚么?”

    “墨,你有没有发觉全世界都不正常了?”

    “甚么?”南宫墨没搞清楚白落英的到底在说甚么。白落英立即改口:“不是,是冷凉生!你知道他最近精神状态有点问题吧?他今天从屋梁上又摔下来了,他没甚么事吧?”

    一提到冷凉生那个淫贼,南宫墨就黑脸:“那个淫贼本来就头脑不太正常,不用理会!”白落英还想再说,被南宫墨压了回去。

    话说,白落英的直觉其实是正确的。冷凉生在看见溪凉走在宫中的时候,心里某处一动,遂勾起嘴角邪笑起来。

    溪凉自打入宫,就觉得浑身不对劲儿,她总觉得有甚么在盯着自己,但是又找不出那个东西到底是甚么。后来,她还以为是被那个神经病皇帝给搞得自己也神经衰弱了。

    想到从宫外传进来的信,他们要她下重手,一定要迷惑住皇上,可是皇上似乎根本就不想碰自己。贤妃思索片刻,竟然塞给了她一瓶药。贤妃说这药名为情丝,就是闻着也会中招,催发人的情欲,性格再烈的人都会最终忍受不住。

    溪凉回到自己屋里,进入浴室,随手将药瓶和衣物摔在案上。她溪凉竟然会有用情药的一日,当真是可笑!

    琳珑有致的年轻胴体缓缓步入水池之中,溪凉不知道有一双贪婪的眼睛,透过屋瓦将一切尽收眼底。他甚至最后还潜入浴室之中,将案上的药偷偷倒进了水池子中。

    溪凉渐渐发觉自己越洗越热,而且越来越热,最后连脸上都有些烧起来。她疑惑地以为,自己是不是跑得太久了,导致气血上涌,遂准备起身往池边上去。

    哪里知道甫一起身,她竟然觉得眼花缭乱,浑身无力。本以为会倒进池水之中,喝几口洗澡水,没想到身后围上来一双手臂,牢牢将她箍进了怀里。

    是谁?溪凉拼命地喘息着,拼命地集中注意力,想要定睛看看面前的是谁?奈何高温让她眼前模糊一片。突然耳边一声轻笑:“娘子,你现在的模样简直太乖巧了,为夫都要忍不住了。”

    是那个淫贼!溪凉从没有这样恐慌过,心里脑子里乱成一团。她拼命地推搡面前的胸膛,憋出一句话:“……放……开我……不然……杀了你!”奈何她此刻的力气简直比小猫还不如,丝毫无法撼动对方分毫,那人反而还乐得笑起来:“哦哦,为夫好伤心啊,许久未见,娘子竟然还是要谋杀亲夫。不过看在娘子这般难受的情况下,为夫就原谅你的无礼吧,现在,就让为夫来帮帮你。”

    “不……滚开……滚……”尽管溪凉拼命挣扎,但最终还是流下了屈辱的眼泪。

    等溪凉再次醒来,发现自己竟然穿着里衣好好睡在自己的床榻之上,而那个淫贼早就再无踪影。仇恨的情感瞬间淹没了她的心扉,她恨不得将自己皮肤抓烂一样,狠狠抓着自己的手臂脖颈。眼泪扑簌簌掉下来,嘴里发出压抑的嘶吼。

    仿佛还不足够,她开始将身边的所有东西都扫到地上。“嗙啷”一声,一块玉佩摔到了地上,在纯黑色的大理石地板映衬下,格外洁白刺眼。突然想起这玉佩是从枕边掉出来的,她从没有过这样的玉佩,那就一定是那淫贼留下来的。

    想到这里,那块玉佩就犹如有人在用针扎她的眼睛,格外刺痛!再也忍受不住,她冲下去拼命踩踏,那玉佩不知为何,竟然纹丝不动!踩不碎,溪凉弯腰捡起玉佩,用力地从窗户丢了出去。

    最后,溪凉终于忍受不住心中的悲痛,跪在地上痛哭不已。这之后三天,溪凉都没有出过屋门,谁想进来都会被她吼回去。贤妃听到宫人的禀告,特意过来查看,也不得门而入。只能帮着向皇上告假,称她身体不适。

    溪凉缩在床榻角落里,不吃不喝。有时候不知不觉睡去,醒来手边又死那枚玉佩,无论丢了多少次,都会被捡回来摆在手边,简直向怨鬼幽魂一样,纠缠不清。

    到第二天,溪凉都已经不会再丢那枚玉佩了,就任它放在任何地方,她都无视掉。只是,这一天开始,在手边出现的不再只是玉佩,竟然还有饭菜。溪凉当然不会吃,即使全部倒掉,即使菜的样式换了无数种,她都不愿意吃上一口。

    从没有经历过的失败绝望感将她笼罩,她只觉得自己从未这样屈辱过,这种屈辱,她甚至一辈子都没办法翻转过来。所以,她一度选择放弃了挣扎。准备就这样,慢慢地死去,饿死,渴死,无论哪一种!

    直到第三天,她已经有些晕迷,喉咙干的要冒火,头重脚轻,浑身无力。她觉得自己似乎患了风寒,这些天里,不论日夜她都未曾穿鞋,脚露在外面,似乎是冰凉的。

    模模糊糊间,有人将她放上床榻,喂她喝水吃药,她拼命拒绝,水和药从嘴角漫了出来。那个人似乎发了狠,狠狠掐住她的脸颊,用另一种柔软的物事,将水还有药推送进了她的体内。

    耳边悄然的声音,风一样轻:“你不想来杀了我吗?就这么死去,不可惜吗?你来杀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