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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现实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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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时楚和张宗瑞完全不知道,只是时楚敏感地察觉到似乎有什么不对,他回过头去看了一下,只看到熙熙攘攘的人群,并没有发现任何违和的地方。

    “怎么了?”张宗瑞买了几支冰淇淋来,一人分了一支,看到时楚皱着眉,问他说。

    时楚摇摇头,“没什么。”

    很快,疏楼莎和真迦就融入了快乐的人群,她们对各种游乐设施都十分感兴趣,在其他女孩子尖声大叫的时候,她们只会开心大笑。

    程秋泠带着微笑站在一旁看着,脸上有些感慨。

    “在想什么?”伊瑞丝问她。

    程秋泠吃着手上要化的冰淇淋,“我从没想过多年之后,世界会变成这副模样。”

    “是呢。”伊瑞丝也觉得很难想象。

    “虽然大哥说这个年代的男人与女人也不是绝对的平等,但是你看,”程秋泠指了指那些穿着短裙妆容美丽正嬉笑打闹的女孩子,“能这样玩耍,所有人的眼神都这样宽容,对于我来说已经很是很难想象的了,更别说她们能和男人一样接受教育。”

    伊瑞丝看向她,“我其实并没有太见过外面的人,一样是将自己奉献给神,那些神圣祭司和圣骑士都可以在外游历,修女和我们这些圣女就不行。”

    “嗯,在我家里,最受重视的永远是我的哥哥和弟弟,哪怕是我妹妹说来深受宠爱,在真正遇到危险的时候,我的父母根本也顾不上她。”程秋泠想起那时差一点就遭遇不幸的小妹,和只想着兄弟的长辈们,心就有些冷,“更别说一开始的时候,我们家的家传剑法最后几式根本是传男不传女的。”她轻轻说。

    “不说这些,这个世界的生活真的太丰富了呢。”伊瑞丝转移话题,“像这样玩耍的地方,还有夜里那漂亮得好似星海的城市……”

    程秋泠也笑起来,“是啊,舒适、安逸、方便,吃的,穿的,用的,一切都难以想象。”

    “这个很好吃。”伊瑞丝认真地指了指手上的冰淇淋,“看那个灯,真好看。”

    她指的是旋转木马上的彩灯。

    “更厉害的是,这个世界的一切,都日新月异。”程秋泠轻轻说,“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

    以前她所在的地方,别说是一个月、一年了,就是十年二十年,也未必发生什么变化。

    她们认真地聊着天,观察着这里的人群,而这里的其他人也在看着她们。

    一转头,程秋泠就诧异地说:“大哥他们呢?”

    刚刚还在她们身后的时楚和张宗瑞不见了。

    伊瑞丝并不担心,柔声说,“没关系,就我们陪着她们吧。”她说的事疏楼莎和真迦,“也让他们好好轻松一下。”

    “说的也是。”程秋泠眨了眨眼睛,“只有他们的话会更好吧?我们反倒很碍眼呢。”她笑得意味深长,显然已经看出了时楚和张宗瑞非同寻常的关系。

    事实上,张宗瑞确实存了这份心,在这种地方,伊瑞丝程秋泠她们应该不会发生什么意外,他抓着时楚的手悄悄离开的时候,时楚犹豫了一下,也就跟着他走了。

    这里很大,又在暑假高峰,到处都是人,混在人群中一会儿就和四个女孩子走散了。

    “到时候叫她们一起吃午饭就行了。”张宗瑞说。

    时楚捧着沁凉的冷饮,“你想玩什么?”

    “激流勇进?”张宗瑞征求时楚的意见。

    “好啊。”他其实是无所谓的。

    很正常的对话,除了之前拉过时楚的手之外,两人甚至没有什么过分亲密的举动,可是在远处的傅熙看来,他们之间却有一种难以形容的亲昵。

    一时间,他的心中五味杂陈。

    进来之后,傅熙根本无心去玩,连傅慧灵都是张鸣颜在带着,他在人群中寻寻觅觅,也算运气好,没多久就找到了时楚,然后一下子就看到了他身旁的张宗瑞。

    张鸣融走到了他的身旁,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一时间表情复杂。

    其实那两个人不算太难找,虽然没到鹤立鸡群的程度,但那两人莫名哪怕站在人群里,一眼看到的绝对是他们,哪怕有比他们长得更好的,偏偏达不到他们那种醒目的效果。

    和张鸣颜的心软不一样,张鸣融之前对这个哥哥完全没有感情,他没有看到过张宗瑞怎样被爸爸赶走,哪怕从小知道有这个人的存在,其实却和陌生人差不多,没有见过,也不关心。可当真正看到这个人的时候,心情却有些微妙。

    长相上的相似说明了他们断不开的血缘关系,这不是当做不存在就可以抹杀的。

    “你知道他的事吗?”张鸣融问。

    傅熙苦笑,“我和鸣颜说过他的事,可我知道的也只有这么多,顶多加上一条他和时楚一起长大,两个人曾经相依为命?”

    “相依为命?”

    “是啊,张宗瑞……他没有父母照顾,时楚也没有,他们有很长的一段时间都住在一起,大概把对方当成最重要的亲人和朋友吧。”傅熙说,心中却知道,或许还要加上一个爱人。

    他确实了解过张宗瑞,尤其在知道他和时楚关系亲密之后。学校里要打听一个人其实没什么难的,很多事都不是秘密,傅熙想知道,自然会有人将这些事告诉他。

    “走。”张鸣融忽然拉着傅熙大步往前。

    傅熙一愣,“干什么?”

    “在这站着有什么用?”

    等到傅熙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已经紧跟在时楚张宗瑞身后,排到了激流勇进的队伍里。

    时楚半靠在栏杆上看到了傅熙和张鸣融走过来,傅熙也就算了,张鸣融这是凑什么热闹。

    “瑞哥。”他叫。

    张宗瑞摇摇头,“没关系,我并不在意他们。”

    比起张鸣融刻意不在乎张宗瑞,张宗瑞才是真正完全将他们视作陌生人。再深的伤口在漫长的岁月里也可以愈合了,他对亲情的期待已经被消磨殆尽,所以这会儿看到张鸣融,心中完全平静无波。

    傅熙有些不安,脸上就透着些许尴尬,张鸣融却很大方地打量着张宗瑞。

    张宗瑞比他和张鸣颜大三四岁,如果不是他们两人念书的时候跳了两级,根本不可能在这个年纪就上了大学。所以,张鸣融看着还完全是少年,眉目间有着未脱的稚气,个头也还在长,于是硬生生比张宗瑞矮了大半个头,让他想要充满气势却根本做不到。

    而且……他这个哥哥的身材似乎很好,薄薄的t恤下隐约可见结实的肌肉,连手臂的线条都比自己这刻意健身了一学期的肌肉要漂亮。

    高大英俊,力量感十足,再加上听说来的那些事,他知道张宗瑞成绩很好,在医学院那个学霸集中地都算得上是佼佼者。这样强大出色,再加上与那明亮清润的眼睛对视,张鸣融甚至很少见的有一瞬失措。

    男性其实更容易崇拜比自己年长的同性,张鸣融从小到大在张家就是天之骄子,他身边的人甚至没多少敢和他一起玩耍,除了张鸣颜之外,他在张家没有其他亲近熟悉的同辈。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心情变得十分复杂。

    他们正排着队,前面却忽然有些骚乱,时楚看过去,几个年轻男女互相吵着架,正从队列里往外走。

    “让你小心一点的,到底掉到哪里去了赶紧去找!”

    “我去我怎么知道,那个背包不是之前她拿着的,关我什么事。”

    “好了好了,是不是在之前那个地方?”

    “……”

    张宗瑞拉着时楚往前走了几步,“好像是丢了东西。”

    这群人一走,队伍往前挪了一截,眼见着不差多少就要轮到他们了。

    “这个船是几个人一起坐的?”时楚伸着脖子看。

    张宗瑞回答他,“五到六个人吧。”

    到这种地方来玩几乎没有自己单独来的,都是几个人一起,轮到他们的时候就有些尴尬了,前面刚好一船坐满,他们两个必须要和后面的傅熙、张鸣融坐一艘了,再往后却是一家人一块儿的,他们不愿分开和他们坐,工作人员只能再往后面找。

    “冯臻臻?这么巧。”张鸣融看到了排在他们后面十几个位置的女孩子,“怎么就你一个人?”

    女孩儿很酷地耸耸肩,“和他们走散了,索性先玩一会儿再去找他们。”

    “那索性就和我们一起坐吧。”傅熙开口,反正在冯臻臻前面也没有单独愿意和他们坐一艘的了。

    于是很快他们五个人就上了那小小的做成独木舟模样的充气小艇,前后三排,第一排位置窄小一些,两个男孩儿坐会有些拥挤,冯臻臻穿好一次性雨衣,主动坐到了第一个,傅熙和张鸣融和她认识,只好坐在第二排,时楚和张宗瑞最后。

    因为很久没有玩过这种游乐设施,时楚也有些兴味盎然,感受着小艇慢慢爬上斜坡,想着一会儿冲下去水溅一脸肯定十分凉爽。

    座位下,张宗瑞的手悄悄握住了他的,时楚也没有挣开,“其实没必要穿一次性雨衣,天气这么热,衣服湿了也一会儿就干。”这样反而会比较舒服吧?

    斜坡很高,滑下去的时候肯定会和过山车一样,再加上水的刺激,这里成为夏天最受欢迎的游乐项目就没什么令人奇怪的了。

    张鸣融紧紧抓住前面的抓杆,不想一会儿自己发出像女孩子一样的尖叫声,毕竟张宗瑞正坐在自己身后呢。

    傅熙似乎也和他是一样的心思,深深吸了口气,表情显得有些紧张。

    预料之中的急速下冲很快到来,他们刚刚尖叫出声,感到冰凉的水扑了满脸,身体正因为惯性往前,却忽然好似被谁拽了一把,失重感戛然而止,叫了一半的声音就这么卡在了嗓子眼里。

    “怎么回事?”傅熙愕然,抹了一把溅到脸上的水。

    张鸣融在恢复视线之后,脸色就瞬间变了。

    这、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还以为,你会一直像老鼠一样躲着不敢出来呢。”偏偏这时候,张宗瑞从容的声音响起。

    原本该在狭窄河道里的他们这时候像是驶入了无边无际的海洋,四周是平滑如镜的地面,远远地蔓延开去,看不到边界,视线里充斥的只有浅蓝色海洋一样的镜子地面,和深蓝色密布繁星的高高苍穹。

    这画面说不出的壮观,美得画笔难描。

    一声轻笑声响起,远远走人走来,他穿得好似童话里的王子,柔顺的金发,雪白的制服,手上精致的权杖,再加上踩在地面上时一圈圈漾开的涟漪,傅熙和张鸣融简直怀疑自己在做梦。

    “这又是什么把戏?”时楚左右看了看,“是不是类似小鬼子的结界之类的,说句实话,安藤光你根本就是日本人吧?”

    傅熙觉得自己的脖子变得无比僵硬,不等他慢慢回过头去,时楚和张宗瑞已经从艇里出来,站到了这镜子一样的地面上。

    和走过来的安藤光一样,每走一步,都会荡开涟漪,漂亮得很。

    张宗瑞瞥向消失不见的冯臻臻,“那个女孩儿是你召唤来的?”

    “是啊,不找个帮手我势单力薄的,可不敢来见你们。”安藤光柔声说着,好似丝毫没有敌意。

    但是时楚和张宗瑞很清楚,只要给他一丝机会,这个变态会毫不犹豫地杀死他们。

    “所以,现在她躲在哪里?”时楚盯着安藤光,也在寻找时机,这家伙好不容易自己跳出来,他可不准备就这么放他走。

    安藤光在距离他们还有十几米远的时候就停下了,根本不敢走得太近,他知道自己的速度比起时楚来差的太远了,他很谨慎,绝对不想被时楚就这么割断脖子。

    张宗瑞伸出了手,一根银色权杖在他的前方骤然浮现的时候,张鸣融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不管是结界还是幻境,到底还是假的。”张宗瑞冷冷说着,权杖的顶端开始亮起光芒。

    作为一名战斗祭司,他很擅长破魔破幻,那些邪恶生物和深渊恶魔最喜欢玩这些把戏,而战斗祭司就是它们的克星。

    美丽的镜子世界从一角开始消融,伴随着一声尖叫,身穿黑色蓬裙的少女从被破开的一角里掉了进来。

    安藤光脸色沉凝,开始缓缓后退。

    “想跑?”时楚讥诮地说了一声,人已经消失不见!

    他犹如疾风一样靠近安藤光的时候,所有人的眼睛都跟不上他的速度。

    “小心!”张宗瑞忽然大叫一声,他看着安藤光的身影晃了一下,“那人影可能是假的。”

    提醒似乎来得有些迟了,完美无瑕的“王子”一瞬间整个人都鼓胀起来,就像是一个濒临爆开的气球。张宗瑞的话还没说完,已经发出了一声爆炸的巨响,深绿色恶心的毒液四溅喷射,让看得口干舌燥的傅熙和张鸣融忍不住惊叫起来。

    然后,他们抬头才又一次看到了时楚。

    他已经高高跃起,跳得这样高,完全不符合逻辑的那种高度,毒液喷射的时候,他在空中辗转腾挪,身形优雅从容自如,最后划过一道弯月般的完美弧度,轻盈地落在了地上。

    更别说,这样轻松避过爆炸的时楚,手上还拎着一个人。

    安藤光的身形是假的,从“洞”里掉出来的“冯臻臻”却是真的。

    “就知道这家伙狡猾!”

    这个空间已经如同蜡制作的一样在张宗瑞的破魔术下迅速融化,等傅熙和张鸣融回过神来,发现他们仍然坐在激流勇进的小艇里,正晃晃悠悠地到达终点。

    他们齐刷刷地猛然间回头,觉得自己刚才大概是做了个荒诞不羁的白日梦,却发现本来应该好好坐在后面的两个人根本不在,连前座的冯臻臻也不见了。

    “难道这都是真的?”傅熙声音沙哑。

    张鸣融觉得自己的嗓子就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们从艇上下来,才发现时楚他们三人其实就站在不远处,工作人员似乎也在奇怪他们怎么下来得这样快,但并没有太过疑心。

    冯臻臻就站在他们身旁,脸色苍白的模样好似被吓坏了,然而傅熙仔细看去,才发现她的两只手正在微微颤抖。

    因为这种程度的游乐设施就吓成这样?再胆小的人也不可能。

    “你们!”傅熙上前,却被时楚的眼神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停住了脚步。

    平时看着还算文雅的时楚一瞬间似乎变了一个人,那双明亮的眼睛竟然可以这样锋利尖锐,好似一把寒光凛冽的刀,让人无法接近。

    傅熙从没想过有人会有这样的眼神,他以为这种略带夸张的形容只会出现在武侠小说或者玄幻小说里,一个人的眼神再可怕又能怎样,难道还真的能戳人吗?

    想不到自己的身边就有这样的人,偏偏……这是他喜欢的人。

    “快走。”张宗瑞说着。

    “冯臻臻”只能抬脚,她刚走了一步脚下就一个踉跄,时楚很快扶住了她,“亲切”地说,“小心点儿,别摔倒了。”

    明明四周都是人,却偏偏没有人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她觉得自己好像深陷在泥潭之中,无论怎么挣扎也无法摆脱这种令她寒毛直竖的感觉,明明身处人群之中,却好似一个人走在冰天雪地里。

    没有人可以救她了,连她的主人也抛弃了她。

    一瞬间,“冯臻臻”心如死灰。

    不过,她一向是很勇敢的,也知道面对这种情况的时候应该怎样做。

    当“冯臻臻”的嘴角开始溢出鲜血的时候,时楚很快察觉到了不对,他的脸色一下子变了。拉着冯臻臻迅速穿过人群,因为速度太快,绝大部分人都没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感到有什么人似乎从自己身边过去了。

    游乐场里到处都是人,甚至找不到僻静的地方,好不容易时楚穿过树林,在围墙边找到了一个没人的地方。

    “我叫伊瑞丝过来!”张宗瑞当机立断。

    他的能力不足以处理太过致命的情况。

    “冯臻臻”却笑了起来,“谁……也不、不可能……救得了我……”她从手指开始,渐渐变得透明起来,时楚和张宗瑞的心情瞬间变得很糟糕。

    果然,这些被召唤来的人哪怕死了也不会真正死亡,只会回到他们原本的世界,于是,他们只会从这个世界消失,并不会留下尸体。

    “来不及了。”张宗瑞释放了两个治疗神术,却并没有起到太大的作用。

    这个少女对自己很狠,确保能在这种情况下杀死自己。

    时楚口吻平静,“因为安藤光不确定我们之中是不是有人能够有类似‘读心’的能力,或者再来一个云生这样的,就算她的忠诚度再怎么可靠,他也不会容许她成为我们的俘虏。”

    尤其安藤光这家伙有很多秘密,至今连真正的名字都没有泄露过。

    他们来的地方距离刚刚激流勇进那个项目的出口并不远,其他人没有在意,死死盯着他们的傅熙和张鸣融却跟了过来,傅熙的眼睛很好,作为一名前途光明的年轻画家,他对于图像的捕捉也比其他人强一些,才能够跟上有意甩脱他们的张宗瑞。至于时楚那是别想了,他们根本没可能追得上他。

    他们狼狈地拨开树丛,恰好看到了“冯臻臻”消失的一幕,对他们的冲击真的大发了。

    张宗瑞似笑非笑地朝他们看来,“何必要跟上来呢?”

    傅熙:“……”

    张鸣融:“……”

    时楚也完美收敛起了之前的锋锐,眨了眨眼睛幽默地说,“回头可别和别人说你们之前看到的那些事,他们会觉得你们脑子有问题的。”

    “说不定会被送进精神病院。”张宗瑞也开起了玩笑。

    他们很淡定地从里面走了出去,刚好伊瑞丝程秋泠她们赶了过来。

    “大哥,没事吧?”

    “没事。”时楚笑了笑,“接着玩吧。”

    安藤光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但他们也不是没有收获,能召唤到这个世界的只有四位,都是安藤光唯一可以借助的力量,如今四去其一,不管怎么说对安藤光绝对是一种削弱。

    傅熙站在不远处,感觉到那个长相秀丽典雅的女孩子眼神在自己身上转了一圈,给他带来一种犹如针刺的真实感觉。

    ……难道这也不是个正常人?

    “好了,不要再跟着我们了。”时楚和气地说,“祝你们今天也能玩得开心。”

    张宗瑞看了看表,“时间还早,不过今天人多餐厅也会比较挤,我们先讨论一下去哪儿吃饭吧。”

    疏楼莎和真迦欢呼一声,拉着他们就走,“刚刚我们看到的那个地方,好像很棒啊。”她们兴致勃勃地说。

    等到他们一行人走远,傅熙和张鸣融仍然僵硬地站在原地。

    “傅熙哥,你能喜欢上这样一个人,还挺有勇气的。”张鸣融忽然说。

    傅熙无奈地看了他一眼,“我喜欢上他的时候,又不知道——”不知道什么?不知道他不是普通人?

    可即便如此,在看到时楚的身影时,傅熙仍然可以感觉到自己心跳加快,哪怕想起之前的那些画面,他对时楚也并没有多少恐惧或者想要远离的心理,反倒仍然为他怦然心动,应该说,想起之前时楚在空中的身影,他的心跳就开始加速。

    爱情使人盲目,任何人看自己爱的人时,都容易带着滤镜,觉得这个人与世界上其他任何人都不一样,他是这样特殊,这样非比寻常。

    于是,当他发现时楚真的不一样时,心中甚至有些欢喜雀跃。

    这是他爱的人啊,本来就可以更加完美更加与众不同。

    女孩子会视自己爱的人为英雄,傅熙虽然不是女人,却也一样因为自己爱的这个人心醉神迷。

    怪不得呢,平时总觉得他像是笼着一层光环。

    傅熙沾沾自喜地想着,决定彻彻底底地为时楚保守秘密,他并不想与任何人分享时楚的特殊。

    只是看着他的表情,张鸣融就恨不得翻个白眼,聪明的他大概能够猜到傅熙在想什么,本来他也不准备将这些事告诉其他人,那两个人说得对,将这种事说出去,只会被当成神经病吧,哪里会有人相信。

    这是个讲究科学的现代社会好吗?

    远处的阴影里,安藤光咳了两声,压下不舒服的感觉。损失了一个替身娃娃,让他一时间有些气血翻腾,恨恨地看了这个方向一眼,“可恶!”

    一个小小的试探,却得不偿失。

    他这才发现,他对这两个人还不够了解,尤其是张宗瑞的能力太过不可预料,更让他头疼的是这两个人总是在一起。盯着傅熙和张鸣融看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离开了。

    时楚和张宗瑞丝毫不在意这两个人之前看到的事,其实也说明他们根本不在乎这两人对他们的看法,也不关心他们骤然看到这么“惊悚”的场景会有什么反应。

    安藤光觉得傅熙和张鸣融已经彻底失去了价值,他们在时楚张宗瑞的心中不值一提,也让他提不起再去招惹这两个人的兴趣。

    “还是先去找一找索尔吧,要不然……那个没见过面的森林之子也行。啧,下一次很可能我就会和她组队了吧?到时候先看下能不能骗过她。”安藤光往后退去,迅速离开了游乐场。

    他已经为自己的轻率和自大付出了代价,下一次,他会更加警惕慎重,再不会像今天这样轻易打草惊蛇。

    可悲的是,他根本无法了解到,他的敌人究竟发生了怎样的变化。

    这注定是一场不公平的比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