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0章:生了锈的铁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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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倾辰直勾勾地盯着那张照片许久,在陆文想要默默退出办公室时,他低沉的嗓音,缓缓响起:“洛杉矶的会议取消,将航班改至飞宁城……”

    陆文万般讶异:“BOSS,洛杉矶的会议非常重要,突然取消,会不会草率了点儿?!倘若这笔订单没有谈成,不仅会影响这个季度的业绩,更会影响公司的形象,让公司在美国的发展,举步艰难。你也知道,公司的运行,刚刚才在美国起步……”

    倾氏集团,虽然被誉为国际第一公关公司,但是,以往发展的重心一直都在欧洲。一个月前,才转移目标着重发展北美洲市场。

    公关公司,不似其他实业公司那般稳定,靠的是口碑与服务,而洛杉矶会议的对象,是美国排行第六位的大企业,这样贸然得罪,后果实在是……

    然而,倾辰却不悦地敛了敛眉:“我说的话,是不是特别难懂……”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吓得陆文魂飞魄散,他赶紧恭敬地颔首:“BOSS,我立刻去处理。”

    说着,他立刻动作迅速地退出房间。

    倾辰目送陆文离开之后,这才幽幽收回视线,重新看向电脑屏幕上的照片。

    看着合照上,微微上扬着嘴唇,笑得含蓄,却很明媚的女孩儿,倾辰握着鼠标的手,忍不住紧了紧。

    一个月了,星星为什么不回我邮件,不回我消息,是不是你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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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总会。

    VIP包间。

    郭蕴溪坐在深色的沙发里,捏着红酒杯的手指,紧到手指泛白。

    门口,anmi来来回回不停踱步,时不时念叨一句:“亲爱的,盛瑾画怎么还没有来?!你到底有没有把东西交给他呀?!”

    郭蕴溪沉默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Anmi却急得要死。

    她折回身,在郭蕴溪身旁坐下,问:“你昨天去盛瑾集团的时候,到底跟他说了什么?!明明约好晚上酒店在夜总会见面,现在都快十一点了!!”

    “昨天,我根本没有见到他!”

    “什么?!”anmi听了郭蕴溪的话,无比惊愕。没见到那还来夜总会,不是白等着么?!

    郭蕴溪再次沉默了。

    Anmi的耐心已经消磨殆尽,有些话压在心底,不吐不快:“蕴溪,你到底有几成把握拿下盛瑾画?!你们传绯闻这么多年,不要说成为他的女朋友,他连你的手都没牵过,就算只是把你当成星星的替代品,好歹也要有个名分。外界都传言盛瑾画之所以禁.欲.冷.漠,要么那方面有问题,要么个人喜好有问题,可是,顾安心怎么一下就爬上了他的床,有问题吧,她连孩子都怀上了……”

    “闭嘴!!”郭蕴溪声音很是阴冷。

    Anmi却压根儿就没有闭嘴的意思:“你削尖了脑袋,费劲一切心思都没当上盛瑾少奶奶,顾安心只是把衣服一脱,不费吹灰之力就嫁给了盛瑾画。你说,他之所以不碰你,刻意跟你保持不清不楚的关系,是不是因为……他根本就喜欢上了顾安……”心。

    啪~——

    精致剔透的红酒杯,急速飞向墙壁,砸得粉碎的同时,里面嫣红的酒液,也溅得四处都是。

    郭蕴溪原本黯淡无色的眸底,此刻全是触目惊心的红光。

    她恶狠狠地瞪着anmi,那恐怖的眼神,仿若恨不得将眼前的人,碎尸万段:“anmi,不要给你几分颜色,就忘记了自己的身份。说好听点儿,你是我的经纪人,说得不好听,你不过是我养在身边的一条狗。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指手画脚,妄自揣测我和盛瑾画之间的关系?!他哪只眼睛看见他喜欢顾安心,而不喜欢我了?!究竟谁是盛瑾少奶奶,谁会笑道最后,走着瞧!!”

    Anmi听了郭蕴溪的极致羞辱的话,眼底的寒意,一闪而过,稍纵即逝。她脸色堆满讨好的笑意:“亲爱的,你不要生气了嘛,你也知道我这个人一向心直口快,刚刚我只是替你着急,有些口不择言……”

    不等她把说完,郭蕴溪忽而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冷声说:“既然A计划不能顺利实行,那么就执行计划B!!”

    Anmi听了,有些吃惊:“计划B?!蕴溪,你还有第二个计划,什么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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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晨12点,遥远的天际,漆黑的乌云,不断翻滚扩散,迅速将整个天幕笼罩得严严实实,一时之间,天昏地暗,阴鸷无比。

    宁城与景城交汇的原始森林,午夜时分,浓雾缭绕,安静诡异,但是浓郁的血腥儿在空气里不断地弥漫。

    一辆黑色的吉普车,犹如离线的箭,飞速从森林里窜出,沿着光滑的国道公路,呼啸奔驰。

    哒哒哒——

    哒哒哒哒哒——

    哒哒哒哒哒哒哒——

    刺耳的枪响,陡然划破宁静,惊天动地不断盘旋。

    八辆改良版的越野车,气势汹汹追着那辆吉普车不放。

    一时之间,子弹,穷追不舍;死亡的气息,极重。

    “追!!”

    “快点,加速!!!”

    “我要爆了那辆车!!”

    粗粝的咆哮声,透着歇斯底里的愤怒。

    八辆越野车刚消失后的五分钟后,另一辆黑色吉普车,慢慢悠悠从森林里驶出来,然后朝着相反的方向开去。

    车内,萧岱霆无法抑制住自己内心的激动,冲着他竖了竖大拇指:“三弟,认识这么多年了,我第一次如此佩服你的作战能力,你太料事如神了。不去当指挥官,真是屈才了!!”

    宴时也是满脸的钦佩:“托马斯贝西之所以在金三角呼风唤雨,除了财大气粗,更重要的是有脑子,本来我以为暗杀他,是一场惊心动魄的血战,却没想到……毙了他,比捏死一只蚂蚁还简单。三弟,你精心布的局,杀伤力太强了。只要你一旦锁定目标,想对方怎么死,就让对方怎么死!!今天晚上,实在……太过瘾了。”

    托马斯贝西三天前秘密抵达宁城,欲向黑市走私一批货。为了这一笔交易,托马斯早在一年之前就在部署了。

    在荒无人烟的森林里,修建了据点。并且利用高科技,设置了安全屏障。

    然而,再高科技的东西,在盛瑾画的眼里,攻破它,不过是愿意与否罢了。

    在出发的时候,宴时瞧见盛瑾画只带了二十个人。而托马斯据点的人,起码三百又余。

    当时,宴时还特别忐忑不安。毕竟用二十人去对抗三百人,真的是以卵击石。

    结果,只花了三十分钟,按照盛瑾画提前设置好的线路步骤,爆了托马斯贝西的头,只用了三十分钟。

    第一次面对萧岱霆和宴时两人发自内心的称赞,盛瑾画英俊的脸孔,没有一丝一毫的起伏。

    吉普车在国道上疾驰了二十分钟,最后钻入了一处隐蔽的树林。

    提前等在树林里的济源等人,瞧见有车灯过来,急忙迎上前:“三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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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长版的林肯豪车内,兴奋的欢呼声,震耳欲聋地盘旋着。

    宴时带头,开了一瓶昂贵的香槟庆祝:“干杯。”

    萧岱霆指尖也捏着一支香槟:“除掉了托马斯贝西,意味着三弟替母报仇的日子,指日可待。来,干杯。”

    济源拿着平板电脑,将一路上设置的安全屏障,全部开启。

    一旦有托马斯的人追来,分分钟将他们炸的粉碎。

    在车厢里雀跃不已时,盛瑾画却从始至终默不作声地坐在角落不发一语。

    此刻,盛瑾画的盛瑾画,穿着黄、绿、蓝三色的迷彩服,脚蹬特制的军用皮靴,威风凛凛,傲然刚毅。

    四十分钟前的肉.搏.激.战,热血沸腾,充溢着索命的气息。

    想到自己惨死的母亲苏湄,很显然,盛瑾画当时杀人杀红了眼。

    鲜血早已染透了他的衣着。而他的脸庞和发丝甚至都沾上了不少血渍,妖娆嫣红的血使得他雕刻般精致的俊脸更是美得惊心动魄,可是绝美重,又透着几缕可怕的诡异,犹如刚刚从地狱走来的修罗,每一根汗毛都携带着死亡的气息。

    在宴时瞧见盛瑾画从始至终都闷在那里,于是挪动身体噌过去,“今晚的行动这么顺利,怎么还板着骇人的扑克脸?!搞得这里的所有人,都欠你几百亿美金似的!”

    宴时打趣的话音刚落,沉默是金的盛瑾画突然冷冷开口:“济源,帮我查一下,托马斯贝西的左背上,有没有一颗红痣。”

    “……”

    “……”

    “……”

    短短一句话,顷刻间让雀跃不已的车厢内,安静无声。

    好半晌,济源恭敬颔首:“是!”转而埋头去翻查平板电脑。

    萧岱霆缓过神的时候,戒备地问:“三弟,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直觉告诉我,今晚的行动,顺利得有些不正常。”盛瑾画说。

    “三哥!!”不容萧岱霆再细问下去,济源的急切的呼声,已经响了起来,“我刚刚翻看了托马斯之前的一段采访报告,发现他左肩没有红痣。”

    “……”

    “……”

    “……”

    闻言,盛瑾画眼底的光,一点又一点黯淡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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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萧岱霆等人分道扬镳之后,盛瑾画坐上了驶往画景半岛的黑色轿车。

    开车的,是济源。

    性能极好的轿车,平稳又迅速地朝着画景半岛呼啸而去。

    一路上,疲惫至极的盛瑾画,坐在后车厢闭目养神。虽然说是在养神,但是在托马斯贝西据点发生的一幕又一幕,放电影似的在他大脑里过滤。

    他们杀死的那个人,肯定是个替身。

    但是,真正的托马斯贝西,必定隐藏在人群里。

    可究竟哪一个是他?!

    越想,脑子里越混乱。在盛瑾画打算抬手去按太阳穴时,济源忽而一个急刹车。

    盛瑾画整个人不能自控地往前倾去。

    “怎么了?!”询问这番话时,盛瑾画的眼底,已然是一片骇人的杀气。

    济源却万分抱歉地回头:“刚刚有一只流浪狗……”

    盛瑾画:“……”

    片刻之后,济源重新驱车。

    盛瑾画坐回去的时候,眼位余光不经意瞄到从搁物架滑落下来的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盒。在一堆昂贵饰品里,那个廉价的铁盒却十分扎眼。

    盛瑾画初看之下,觉得有些眼熟。等到他鬼使神差捡起铁盒,揭开盖子的瞬间,一向镇定自若、稳如泰山的他,震惊得眼瞳瞪至最大。短暂的愕然之后,他失了优雅从容,近乎是咆哮地质问:“这盒子,哪来的?!”

    济源被盛瑾画的举动吓得再次踩了刹车。

    他回过头看向盛瑾画手里的铁盒,回复道:“郭小姐昨天来公司,你当时与大哥二哥在办公室里商量今天行动的细节,说没空见她,让我打发掉。她走的时候给我的,让我转交给你,顺便告诉你:她今天在夜总会等你。我见这盒子都生锈了,觉得没什么意义,就没有告诉你!”

    “你简直找死!!!”盛瑾画怒不可遏地冲着他吼。

    济源委屈极了,不明白盛瑾画为何会因为一个盒子生气,还想说点什么,盛瑾画却早已动作迅速地下车,绕到驾驶区,冷厉着俊脸对他吼:“滚下来!!”

    济源赶忙下车,人都还未站稳,黑色轿车已经犹如离线的箭,“乌拉”一声,极速呼啸而去。留下一脸懵逼的济源,僵硬站在寒风里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