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河小说网 > 穿越之七侠五义 > 第51章 甘玉兰误伤丁二侠黑妖狐计诳熊盼盼〔下〕

第51章 甘玉兰误伤丁二侠黑妖狐计诳熊盼盼〔下〕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

一秒记住【通河小说网 www.tonghe230.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说起这甘玉兰,年方十八,青春貌美,不单单模样儿标致,一身好武艺可是狗撵鸭子呱呱叫。你道她是什么来头?孤身一人怎敢上马府行刺呢?她便是“九头狮子”甘茂与“孟婆汤”沈梦的嫡亲闺女。甘茂生前在江湖上的名号虽称不上多响,但要提起他的三个徒儿,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大徒“云中鹤”魏真,二徒“小诸葛”沈仲元,三徒“白面判官”柳青,个个儿均是尖上尖的人物。

    也是甘茂福薄,中年之后,便得了喘症,遇寒热即发。按说你该歇家中好好调养才是啊,可他不干,成日里抱着宝贝斗鸡四处赶场子。偏巧一日在灵隐撞上克星马强,宝贝鸡子被人家的啄了个半身不遂,还被马强恶言挤兑一顿。伤心哪,郁闷哪,回到娃娃岭便卧床不起了,咳咳喘喘大半年终于撒手西去。

    若细较死因,马强那则最多算个引子,归根究底是你自个儿沉疾,怨不得旁人。可他婆子不这么想,沈梦人称“孟婆汤”,半是因她擅调蒙汗药酒,半是为这人本身就有些四六靠不着边际,生性阴毒偏激。甘茂一死,她便捎信给功夫最好的大徒魏真,让他替师父报仇,魏真是个道士,性子淡泊得很,自不会为了这点牵强附会的理由去追杀马强。婆子急了,挨个儿找了沈仲元、柳青,那两位向来唯大师兄马首是瞻,也都驳了师娘的面子。甘婆无法,自个儿手头又不行,只得日日怨怼唠叨,玉兰打小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待大了些,时刻便记挂着杀死马强报仇了。

    那晌智化及时赶到,替双侠拔去箭镞,包扎伤口,又让潘盼从坑内起出钥匙模子,三人一路回破庙歇息。

    潘盼惊魂半宿,已是疲累不堪,靠上褥子一触便着。眯噔了个把时辰,便觉有人拍她,张眼一瞧,又是那只妖狐狸。“智……智爷,您老没……没啥事儿罢?”她支吾问道。

    智化细眉微蹙,做出一脸伤春悲秋之色,摇头轻叹:“咱没啥事儿,倒是你那丁二爷,怕是不大好了。”

    “死啦?!”潘盼惊骇,一个鲤鱼打挺跃起,拔脚便往偏殿奔。

    “哎,等等,等——等。”智化见她神情焦急,心知这苦力又钓到七八分了,忙捞住她胳膊,“他还睡着呐,你别这么大动静啊。”

    “那你瞎咋乎啥呀?”潘盼胸口一块大石落地,甩开妖狐腕子抱怨道。

    “来来来,坐下我与你细说。”智化招手唤她。

    咱怎么又嗅到一股子忽悠的味儿呢……潘盼煞是警惕地挪过去。

    智化面色沉痛:“小潘,二弟中了甘门秘制软筋散,三日内若无解药,下半辈子只怕得在轮椅上过了。”

    “不会罢!那不比死了还难受?”她慌忙推搡智化,“你快去寻那小娘子讨解药啊。”

    “我昨晚追着去了,她歇在城东的来福客栈,进门便换衣裳,还要洗漱甚么的,我总不能在那候着罢,又记挂着你们,便先赶回来了。”

    “你瞧见了还让我受那么大罪背他回来?!”潘盼气得龇牙裂嘴,“小命儿差点儿玩完!”

    “我不是放心你么……”智化陪笑,打个商量道,“这么着罢,你今儿……去讨讨看?”

    “又是我?!”潘盼犹如被踩到尾巴的耗子,蹦跶着咆哮,“那你干嘛?”

    “好多事儿,配钥匙啊,起路引啊……小潘,你就帮衬些罢,马朝贤叔侄作恶多端,这回若能掰倒他们,你便是大功一件。”智化向她交底道。

    死狐狸,谈什么做买卖,硬诓了咱一路……她强忍怒意,“仅此一件啊,再没下回了。”

    “嗯嗯。”智化连连点头,从怀里摸出一件物事,递与她道,“昨夜在马府捡着的,约莫是那位小娘子落下的。”

    潘盼接过细瞧,却是一枚小巧金钗,镂成玉兰花样,钗尖儿磨得甚为锋利。

    *****更新分割线*****

    出了四牌楼,左走一段,便到了来福客栈。前不搭街、后不挨铺,三进屋子灰旧不堪,僻静、破败是这间小店的最大特色了。时近中午,潘盼推门入内,只见个瘦猴似的伙计抄着膀子搭条抹布,斜倚立柱正打着盹。

    哟嗬,人才吖……站着还能睡着?潘盼轻推他一记:“小二哥?”

    瘦伙计未醒利索,闭着眼嘟哝:“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我一老表打南边来,听说在贵店歇脚,故而过来瞧瞧。”

    “噢,客官要找的是于公子罢,他住西厢,这会子不知在不在?”瘦伙计打个哈欠道。

    她估猜这于公子有个七八分便是那甘玉兰扮的,忙道:“小二哥,可否替在下一寻?”

    小二颇不耐烦挥手:“我有那么闲么?有客人来了咋说?你自个儿进去找找。”

    她求之不得,揖了一揖道:“好的,好的。”

    拐七拐八绕到西厢,这一溜边儿倒有好多间屋子,潘盼暗地里犯难:甘玉兰心中有鬼,咱挨间敲过去问,不会把她给惊走了罢?正迟疑着,倏见一袭青衫闪过,观身形,甚是窈窕,潘盼直觉是位女子,瞅他前脚进屋,后脚赶紧跟上,拉起门环轻磕了两记。

    “谁?”问声异常警惕。

    “店里的。”潘盼随口答道,“客官在前头落了东西,小的刚巧捡着了,这不,给您送来了。”

    门“吱呀”开了条缝,伸出一只白白嫩嫩的小手:“拿来!”

    好你个甘玉兰!潘盼也不应声,从袖笼里摸出金钗在她掌心轻划一道。“咣啷”声响,房门摔开半扇,潘盼乘势闪进屋子,未及站定,一柄红穗子小刀已抵上她的喉咙。

    “饶命啊侠妹!”潘盼唬得双手高举过头。

    “谁是你妹?”甘玉兰娇叱,两指一旋,刀身反转,贴在潘盼脖子上的接触面又大了些,连珠炮似的开口,“说,你究竟是甚么人?为何知道我在这里?谁派你来的?”

    颈间一片冰凉,潘盼打心底问候了智化家祖宗十八遍,她颤声道:“小的……小的昨夜见过侠……侠……”“妹”字还未滚出,瞅美人儿神色不对,慌忙改口,“壮士行侠仗义,为民除害,小的万分景仰。可咱兄弟被您误伤到了,特地巴巴儿来求药,烦请您赏个薄面,昨夜之事,小的担保不会走漏半句。”

    “哼。”甘玉兰撤了刀刃,贝齿咬着朱唇,一脸倨傲,“你敢要胁于我?”

    “岂敢!岂敢!”潘盼连连摆手,“小的绝无此意,只是救人心切,还望公子宽宥些个。”

    “你们是去偷寿礼的罢?”甘玉兰略显鄙夷。

    潘盼怔了怔:说起来的确是去偷东西的……按妖狐意思,此行是为太守、北侠翻案而来,故而不曾向马朝贤叔侄下杀手,可在甘玉兰眼里,他们仨却成鼠辈了……

    “我若是予了你们解药,回头你们再去邀功告我一状咋办?”甘玉兰玉面含霜,满是敌意道。

    “那哪能呢……”潘盼脑子里盘算着:临行智化嘱她,不到万不得已,莫要泄露了身份……这会儿倒是够不够得上呢?

    “呯呯呯”,捶门声大作,“开门!开门!开封府巡检!”屋外脚步声杂乱,间或有人高声吆喝。

    “好啊!你果然报官了!”甘玉兰冲到窗口,却见天井之中,也布满官差。恚怒之下,挺剑便刺。

    “我没……”潘盼眼疾手快,挥起条板凳作挡,“咔嚓”一声,木凳断为两截。娘咧!送老命哇……她心内哀嚎不已。

    “快去开门,敢胡说,姑奶奶一剑宰了你!”甘玉兰低喝,长剑直抵后心。

    潘盼无奈,耷拉个脑瓜,前去开门。

    “盼子!你如何在这里?!”来人扶住她肩头又惊又喜。

    “胡大哥!”潘盼不可置信地揉眼睛,忽而瞥见胡进身旁还有位眼熟的,“铁柱!你们都还好罢?”

    “都好,都好。”胡进点头。

    “盼子放心,你搁我那的体己都安登着呢。”铁柱补充,引得众人一阵大笑。

    “快内里坐。”潘盼招呼他们进屋,甘玉兰见状,忙收剑闪到了一旁。

    “潘盼,你到了京城,咋不回开封府报到啊?”胡进嗔怪着坐定,“弟兄们都怪想你的,就连公孙主簿,也时常提及到你。”

    竹子精想咱?!他想省灯油钱罢……潘盼满脸堆笑,指着甘玉兰道:“年前去南边办差,遇见我这远房老表,他说要上京城做点小生意,这不就一路回了,把他安顿好,我便过去。”

    “那成,咱们先去巡街,待晚有空好好喝一盅。”胡进站起身道。

    “哎,等等。”潘盼小心翼翼问,“以前巡街没见这么大阵仗呀?可是京中出了啥事儿?”

    “今冬时有辽军扮作马匪犯境抢掠,边民不堪其扰,纷纷往内地迁徙。近来京城流民益有增多之势,包大人下令严查,以防匪寇混入,搅乱治安。”胡进答道。

    “噢。原是如此。”潘盼轻吁一口气,“你们忙,你们忙。”

    目送胡进一行下楼,她赶紧绕到窗边窥探,却见众多皂衣衙役之中立着一人,乌纱绯袍,身姿挺拔,持剑抱臂,气势卓然。乍见之下,心快跳到了嗓子眼,忙捂了口,暗道:他怎么来了……

    一衙役抱拳出列:“回展大人,前院未发现行迹可疑之人。”

    “回展大人,后院未发现行迹可疑之人。”

    “回展大人,东厢未有发现。”

    展昭俊目如电,扫过众人,朗朗相问:“西厢,为何还未有到?”

    “回展大人。”胡进快步赶至,“西厢并无形迹可疑之人。”

    “嗯。”展昭颔首转身。

    潘盼一颗心落回肚内,反手一抹,额际已是冷汗淋漓。

    “你为何要帮我?”甘玉兰盯着她,目色灼灼,语气却不似先前凌厉。

    她灵感陡现:何不将计就计呢……信口编派道:“你也瞧见了,咱也是开封府的官差。昨儿夜探马宅,实上是受了相爷密命,马朝贤叔侄作恶多端,天怒人怨,伏诛之日,当是不远,小娘子又何必急于一时呢?”

    甘玉兰惊喜:“此话当真?”

    “半月之期,定见分晓。”潘盼尽量摆出一副笃定的神情,“信得过我,软筋散的解药就拿来罢。”

    “软……筋散。”甘玉兰嗫嚅,低垂了螓首,满脸惭愧之色,“解药不……不在我这儿……”

    “那在哪里啊?!”潘盼大骇。

    “那药其实……是从我师伯那偷拿的,他老人家擅长制毒,我胡乱取了一瓶淬在袖箭之上,不知道是软筋散啊,更别提解药了……”甘玉兰追悔莫及道。

    “你师伯不会还在南方罢?”潘盼急得跳脚:三天,别说马车,火车也来不及啊……

    甘玉兰瞪大了凤眼摇头:“不在不在,师伯他老人家就住城西清风观。”

    “你快带我去讨!”她一把攥起甘玉兰,就往门外拖。

    “但……但是我师伯他……脑筋有点不大好。”甘玉兰小声道。

    “你师伯是个傻子?!”潘盼凑到甘玉兰脸前,面色狰狞。、

    甘玉兰声渐式微:“可,可以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