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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一百四十七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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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屋里的人沉默了一会儿,反倒是太皇太后先行开了口,她看着芙蕖开口说了一句:“你父亲怎么进宫了?”

    &nb若说之前太皇太后有意想让芙蕖难堪的话,其实芙蕖都有些无关痛痒,一来是她心中有所准备,二来也知太皇太后的用意。可是对于太皇太后的这一句仿佛真的只是无意好奇,并没有太多恶意的话,芙蕖却明显的感觉到了一种被羞辱难堪的感觉。

    &nb或许她还是没能挣脱夏国公给她带来的阴影,对于夏国公,芙蕖始终是在意的,所以心中无法做到没有意思的波动。

    &nb可是每次当她听到夏国公的时候,芙蕖又是忍不住给自己树立起了厚厚的戒备,条件反射的不想让任何人看出她心中情绪的波动。

    &nb所以她只是面无表情的抬起头,看了一眼太皇太后,语气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轻声开口道:“臣妾也不知晓,或许父亲找臣妾有事。”

    &nb她平淡无奇的回答,自是不能够满足太皇太后的好奇心,可太皇太后到底也不是一个好奇心过胜之人,虽然隐隐感觉到了这件事情仿佛是有些脱离了自己的掌控,可她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语气淡淡道:“既然你父亲都已经进宫了,皇上也使了人过来,那便不要在哀家这边耽搁了,过去吧!”

    &nb“是。”

    &nb芙蕖低垂着头,应了是。

    &nb然后慢慢起身离开了大殿。

    &nb太皇太后宫殿之外,果然皇上身边的一名亲近的宫人已经在门外等候。

    &nb那名宫人看到芙蕖的时候,脸上露出了殷勤恭敬的笑容,连忙上来行了礼,然后冲着芙蕖禀告道:“娘娘,皇上和国公爷现在都在凤栖宫里等着娘娘。”

    &nb芙蕖闻言,面上并没有什么激动的神色,只是点了点头。

    &nb她随着那名宫人慢慢的往外走着,走了许久之后,一片空白的脑子里方才找回了一点印象,她仅凭着本能开口问了一句:“国公爷什么时候来的。”

    &nb宫人闻言,倒是并没有好奇,只是恭敬回道:“国公爷是在皇上下朝后,在御书房里求见的皇上,之后皇上便带着国公爷去了凤栖宫,也命奴才来娘娘回去。”

    &nb芙蕖点了点头,任由宫人扶着她坐上了来时的凤辇。

    &nb凤栖宫与太皇太后的宫殿,说近不近,但说远,也决计不远。

    &nb芙蕖只觉得自己是刚刚坐上的凤辇,一晃眼的功夫,凤辇便在凤栖宫门口停下了。

    &nb她由着宫人搀扶而下,抬头看了一眼此时宫门大开的凤栖宫,脚步稍稍踯躅了一会儿,在彩霞的提醒下,才重新找回自己的深思,朝着大门里边走去。

    &nb她并不知道里边会有什么在等待着自己,只是,她本能的并不想去面对,只怕自己会面对到丑陋的一面。

    &nb她尤其害怕夏国公会在她面前展现的不像一个父亲一般。

    &nb幸而,当芙蕖走入凤栖宫大殿的时候,并没有看到自己印象中的夏国公,相反夏国公今日收拾的,似乎比往日里还要精神,虽然面容上仍然带着往日寻欢作乐、酒色留下的痕迹,可是至少眼神瞧着清明,这便是比芙蕖所预想的要好上许多。

    &nb赵晋延坐在上首,脸上带着微微的笑容,不殷勤,但气氛瞧着,好像也是不差。

    &nb芙蕖走入大殿的时候,两个可以说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都转头看向了她。

    &nb夏国公的脸上似乎是还带着一份尴尬的神色,赵晋延倒是坦然的招呼了芙蕖,让芙蕖坐在他身边。

    &nb芙蕖点了点头,目光并没有去看夏国公,只是径直走到了赵晋延身边,她的胸背挺得很直,甚至是有些僵硬。在芙蕖坐下的时候,赵晋延忍不住握住了芙蕖的手,似乎是为了缓解她的紧张,赵晋延的指腹轻轻的搓了搓芙蕖的手背。

    &nb芙蕖勉强笑了一下,目光看向了夏国公,没有开口说话。

    &nb而芙蕖的这份反应,夏国公看着,虽然面上也同样的尴尬,可他倒是有心来打圆场,所以开口轻声道:“娘娘,昨日之事,让娘娘受累了。”

    &nb夏国公的语气有些僵硬,却也带了很明显的客气意思,连称呼上,其实也是有意的客套。

    &nb但这份客套与疏远,反倒是让芙蕖觉得自在了一些。

    &nb她摇了摇头,终于轻声开口回道:“无事……国公爷今日进宫,可是有事?”

    &nb夏国公闻言,眼睛不觉酸涩,不过他还是勉强笑着,轻声开口道:“是有一事。”

    &nb说着,他的目光看向了身后的侍从,几名侍从会意,抬出了两口大箱子,放在了大殿的中间。然后夏国公开口道:“当年,你祖母离世时,曾经留下了一些物件,嘱咐我转交给你,只是这些年来,我也一直没找到机会,昨日……所以今日给你送来了。”

    &nb箱子自然是好箱子,用了上等金丝楠木做成,只怕里边所盛放的物件,也是价值不菲的。

    &nb芙蕖在看到这两口大箱子的时候,其实第一个反应,还是手足无措。

    &nb她下意识看向了赵晋延,赵晋延面对这个,倒是十分坦然开口说了一句:“既然是长者赐,那你便收下吧!”

    &nb“可是……”

    &nb芙蕖自然也知道自己收下这东西,的确是理所应当,可是她心里总归还是觉得别扭。

    &nb不仅仅是因为这东西是夏国公送来的,其实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这些东西的原主人。

    &nb夏国公能够这般荒唐,其实芙蕖一直知道,这其中还有一个人功不可没,那便是她的祖母,原夏国公府里的太夫人。

    &nb这位太夫人走的挺早,至少在芙蕖还未成年之前,便已经走了,可这位太夫人,在芙蕖的童年之中,印象一直都不好。

    &nb芙蕖自小除了羡慕别人有父亲可以依靠,其实还羡慕别人家还有慈祥的祖母,可这一点,芙蕖仿佛是从来都没有机会享受这份亲情。

    &nb夏太夫人,对于芙蕖而言,还真不是一位慈祥的祖母,甚至可恶的程度能够达到不慈的程度。

    &nb当年若非芙蕖本身有一个强势的母亲,以及背景之中带了点皇室血统,这位祖母,还不知道会怎么仗着长辈的身份来折腾她,折腾晋阳大长公主。

    &nb可饶是芙蕖与晋阳大长公主的背景是夏太夫人不敢动的,也并不阻碍夏太夫人在背后做妖。

    &nb芙蕖对于这位祖母不亲近,除了这位祖母向来不喜她,不亲近她,甚至在外人面前很直观的表达对于她与晋阳大长公主的不悦之外,还有一个原因,也是芙蕖心中有些膈应。

    &nb夏国公的第一位小妾,也就是夏国公的表妹,其实是这位祖母的亲侄女,按说对方出身也应是不错,可夏太夫人的娘家早些年犯了事情,就此没落了,导致这位孤女到夏国公府里投靠,也因此心甘情愿,甚至上赶着给夏国公做小妾。

    &nb而对方能够成功搀和到芙蕖父母亲之间,若说没有夏太夫人在其中做文章,芙蕖是不相信的,至少在之后她懂事后所看到的夏太夫人的表现,更加论证了芙蕖心中的想法。

    &nb夏太夫人对于自己的这位亲侄女,向来维护的紧,而夏国公与这位表妹所生育的女儿夏青菱,更是让夏太夫人爱的跟个什么似得,不管出席什么场合,都是带在自己的身边。

    &nb以至于之后养大了夏青菱的野心,竟然给她的皇帝舅舅自荐枕席,进了宫。

    &nb有的时候,芙蕖心中总是忍不住坏心的想着,得亏自己的这位祖母活的并不久,不然有这么一位长辈杵着,便是日常生活里并没有太多的接触,可时时膈应着,还真是让人觉得如鲠在喉。

    &nb但如今,就是这样一位不待见她的祖母,竟然给她留了许多的东西,芙蕖除了惊讶,便是不敢置信。

    &nb夏国公瞧见了芙蕖面上的犹疑,想了想,倒是开口轻声道:“你祖母,其实在临终之前,已经有些后悔了,毕竟你才是唯一的嫡亲孙女,只是她来不及后悔做些什么便去了,临终的时候才给我叮嘱了这么一番话。”

    &nb夏国公并没有说出口的是,其实夏太夫人是祝福夏国公见到芙蕖便将东西交给她,但当时自己的表妹在边上一直挑拨着说芙蕖不孝,祖母病成这样都不来看,又说着晋阳大长公主向来跋扈,与夏太夫人不和,便是他们把东西送去,只怕也要被扔掉。

    &nb夏国公这么听着,便没了将东西送过去的念头,所以东西也就被他随意收了起来,再之后,他慢慢忘了这事儿。

    &nb直到后来他的表妹走了之后,收拣遗物的时候,这批东西其实是在他表妹的房里找到的。

    &nb夏国公其实并不糊涂,自然是知道他的表妹对这批东西起了贪念,估计原本昧下是打算给他们的女儿夏青菱做嫁妆,只是夏青菱当初做下那等事情,被恼羞成怒的晋阳大长公主直接扔进了宫里,什么都没带去,之后又和府上断了联系,这批东西这才一直存放在她那边。

    &nb可人死灯灭,追究也没有什么意义。

    &nb而他表妹的死,多少和晋阳大长公主也有几分干系,夏国公当时心自然忍不住偏向了那边,东西被找出来,也只是让夏国公重新扔进库房里。

    &nb若非昨日,其实这批东西的下场,不是被夏国公的小妾们私下昧下,便是永远存在库房之中不见天日。

    &nb但诸多解释,说出来,只是让他们如今早已经疏远不堪的父女关系变得更加不好,所以夏国公没有说出来。

    &nb而芙蕖在听到夏国公之前的话时,倒是影影倬倬回忆起了当年的事情。

    &nb其实夏太夫人离世的时候,芙蕖还小,当初晋阳大长公主倒也是带过芙蕖和夏越朗回去探病的,只不过当时的太夫人,只是病在床上,精气神还是不错的,见到晋阳大长公主和他们一家,当时便与自己那位好侄女对晋阳大长公主明朝暗讽了一番,又是故意在芙蕖面前表现出了对于夏青菱的宠爱与夸赞。

    &nb晋阳大长公主哪里是能够受这种气的人,见此直接将夏太夫人的侄女和夏青菱狠狠教训了一顿,然后便带着芙蕖与夏越朗扬长而去,之后虽然有夏太夫人病重、甚至不省人事的消息传出来,可晋阳大长公主自然不会再上门。

    &nb再到后来,乍然传出夏太夫人病逝的消息,其实晋阳大长公主和芙蕖他们,都是有些猝防不及的惊讶。

    &nb或许是在夏太夫人生前闹出过这么一出,当时的坊间还流传着夏太夫人是被晋阳大长公主给气死的传言。所以连带着到他们去参加葬礼,都是攒了一肚子气,也并不怎么热切。

    &nb而其中夏国公今日所说的这一出,芙蕖自始至终,还真是不知道,也无从得知。

    &nb虽然芙蕖的态度表现的并不明朗,不过赵晋延已经表示要收下了,夏国公便也放下了心中的担忧,起身告了辞。

    &nb芙蕖与赵晋延都没有去挽留。

    &nb等到夏国公离开之后,芙蕖看着放在大殿之中的那个箱子,心中情绪万千。

    &nb赵晋延见芙蕖一脸疑惑的样子,倒是轻声开口解释了起来:“昨日回来的时候,我在夏国公府里留了人,据那些人回禀,夏国公似乎是选择了第一种转变,很想努力修复与你和舅兄之间的关系。一早,甚至找来管家,要把府里那杆子妾室都打发到庄子上去,庶女也都请了让夏二夫人请了一些老嬷嬷来管教。”

    &nb“是吗……”

    &nb芙蕖听了这话之后,心中的情绪却是出乎意料的平静。

    &nb她只是嘴角略带着几分嘲讽开口道:“只怕如今也只是在计划,根本没有实行吧!”

    &nb不是芙蕖对夏国公没有信心,而是因为失望太多次,已经没有什么信心了,所以这会儿听到赵晋延的话,她也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nb赵晋延见芙蕖这副反应,倒是忍不住替夏国公说了几句好话。

    &nb“我瞧着他这次的这番架势,却是不假,只怕是真的下定了决心。更何况,男人到了你爹这年纪,酒色其实并没有那般重要了,想想他日后其实还是要有个给他死后摔盆,能够继承夏国公府家业的继承人吧。他原本怀疑舅兄不是亲子,自己膝下又无男嗣,便是有,也不可能越过舅兄继承家业,所以难免放浪形骸,以此来麻痹自己。如今既然知晓舅兄是他的亲子,便不会这样了。”

    &nb芙蕖勉强笑了笑,其实这个时候,已经没有太大的意义了。

    &nb不过,的确就像赵晋延所说,能改变,总比什么都没变要好。

    &nb她想了想,又忍不住问了赵晋延一句:“那他对我娘,是什么态度?”

    &nb对子女,可能会是想要修补关系,可昨日瞧着,夏国公对于晋阳大长公主之间相隔的东西,似乎并没有那般单纯,便是将话都说开了,夏国公心中对于晋阳大长公主,还是存在怨言的。

    &nb而赵晋延听了芙蕖的问话,没有正面回答,似乎是安慰一般说了一句:“那是长辈之间的事情,咱们也不必去管。而且岳母身为皇家公主,哪里是他能够怠慢便可以随意怠慢,想要求和,便能够求和的。”

    &nb赵晋延显然是个非常典型的皇家男人,便是他口中的那个对象是芙蕖的父亲,也并不留情面。

    &nb莫说晋阳大长公主是这一辈公主之中身份最为尊贵的,又是赵晋延的亲姑姑,其实便是寻常的皇家公主,不管是家世再显赫的人家娶回家中,也只有供起来的份,哪能够像夏国公那般怠慢。

    &nb本朝虽然没有对于驸马纳妾一事做出界定,可若是公主有子,驸马根本不敢随意纳妾,便是公主无子,驸马想要纳妾,那也得是公主心甘情愿,又是得了皇家允许才可。

    &nb这几乎是约定成俗的事情,偏生夏国公还真将皇家的颜面放到了地上去踩。

    &nb论起这件事情,其实赵晋延对于自己的父皇以及太皇太后,心中也是有所不满的,当初但凡这二人不要太过于私心,但凡有一点点想法能够看顾着自己的亲人,其实夏国公也不敢这般猖狂。

    &nb当然这些事情的,都已经过去了,现在说起来,也毫无意义,毕竟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

    &nb可若是夏国公能够轻而易举的与晋阳大长公主和好,赵晋延心中绝对会不爽。

    &nb幸而,这晋阳大长公主的性格,其实大家还是都了解的。

    &nb夏国公想要取得晋阳大长公主的原谅,那简直比登天还难,更何况如今夏国公好像还没有这个意思,似乎只想要修复和儿女的关系,半分对晋阳大长公主表现歉意的意思都没有。

    &nb想到了这里,赵晋延的心中又开始有些不悦,夏国公的这个做法,显然是触及到了赵晋延这个护短之人的底线了。

    &nb芙蕖不知道赵晋延的心理活动,只是在听到赵晋延这般说了,她也觉得有些道理,这些事情,他们的确是没有立场去插手,也怕越帮越乱。

    &nb她心中只轻轻叹了一口气,目光移到放在大殿中间的这堆东西的时候,眉头却是忍不住皱了起来。

    &nb“这些东西?”

    &nb芙蕖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处置了才是,若是看都不看直接放入库房之中,仿佛又有些不妥。

    &nb“打开来看看也好,夏国公府是军功起家,家底可不浅,有些东西只怕是宫中收藏的都比不得,你那个祖母,当年娘家也是鼎盛之家,只怕是攒下不少好东西了。”

    &nb对于那位夏太夫人,赵晋延完全没有什么印象,但也耳闻过这位夏太夫人对于芙蕖一家的态度,所以在他心目中,这一位已经过世了的长辈,那比陌生人还要不如。

    &nb可她留下的东西无罪,拿来填充芙蕖的私库,却是一举两得。

    &nb毕竟这本也是芙蕖该得的东西。

    &nb芙蕖听出了赵晋延的言下之意,倒是有些好笑好气。

    &nb她招手让彩霞他们打开了箱子,自己走近去看。

    &nb还未细细观看,倒是被里边所收藏的东西的价值给震了一下,芙蕖不是没有见过好东西,不算是宫中赐下的,便是晋阳大长公主给她从外边采买来的,也都是比着最好来的,可这一箱子件件价值连城的东西,还是让芙蕖有一种见了世面的感觉。

    &nb她看向了赵晋延,赵晋延目光瞟过那堆东西,并不动容,只语气平淡道:“确实是好东西,拿来填充你的私库,却是再好不过了。”

    &nb芙蕖原本看着这堆东西,饶是心中在复杂,这会儿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nb心情放了轻松,芙蕖也有了兴致低下身子去打量箱子里的东西了。

    &nb只不过,芙蕖这刚刚弯下腰凑近去看,箱子里一股浓郁的香味,便将芙蕖熏得有些头晕,胸口发闷隐隐作呕。

    &nb她下意识后退了两步,但胸口这股恶心的滋味,却一直消散不去,而且胃中越发翻腾,芙蕖脸色苍白,扶着胸口只捂着嘴巴作呕。

    &nb赵晋延也被芙蕖突然起来的反应吓了一跳,几乎是第一时间便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到了芙蕖身边,扶住了她的手,连连开口道:“怎么回事,哪里难受了?”

    &nb说罢,便是连声冲着底下被变故惊呆了的宫人吩咐道:“还不快去请太医。”

    &nb说完这话,赵晋延似乎又是想到了什么,冲着宫人又是开口吩咐道:“把箱子合上,待会儿太医过来,让太医好好检查一下。”

    &nb芙蕖方才还是好好的,这一接近箱子,却是做出了这番反应,若说这箱子没问题,赵晋延自然是不相信的。

    &nb他心中也是隐隐后悔,自己似乎是过于自信,只觉得将夏国公的心思都揣摩够了,竟然让没有经过检查的箱子直接到了芙蕖的面前,倘若芙蕖因此而出了事情,只怕他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