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初恋限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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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真的，非常对不起！”
简约雅致的甜品店内，一位身材高挑透着英气的少女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向着对面座位上的少年来了一个极度标准的九十度鞠躬。
“呃，那个……误会解开了就好，不用这样子的……”风间扬羽有点为难的抓抓头，一不小心碰到了刚才被对面那个和现在完全判若两人的少女以各种格斗技殴打所造成的伤口，忍不住“嘶”了一下。
虽然最终经过芊芊等人和其他路人的调解，加上风间扬羽楚楚可怜的眼神和奄奄一息的状态，让这位看起来超级帅气的美少女大致了解了事情的真相，但原本就因为饥饿而有气无力的身子经过一番非人类的殴打之后瞬间免得面目全非，即使经过了作为神祭者的奈奈和芊芊的治疗，好像也只能促进伤口愈合，而那种因为剧烈冲击而给神经末梢带来难以磨灭的持续记忆性兴奋传递好像并没有随之消失。果然，心灵的创伤远远比肉体表面的伤口来得严重么？
“是啊是啊，反正是个变态大叔，打了就打了，真好帮本公主那份也一起打了呢。”坐在一边的赫儿拿着手帕轻轻地将小狗崽嘴边的奶油擦掉，然后斜了风间扬羽一眼，一副“打得好打得妙打得兔子呱呱叫”的表情。
意外地，没有人对于那别扭的自称——“本公主”感到任何意外，仿佛这个漂亮到妖艳的美少女理所当然地应该使用这样的自称。
然而，对面一脸严肃的少女似乎并没有有任何如释重负的感觉，身体依旧保持着那个很标准的九十度鞠躬。
端坐在风间扬羽和赫儿之间的芊芊苦笑了一下，无奈地和风间扬羽对视了一眼。
“……呐，反正事情都过去了。”风间扬羽扯了扯嘴角，眯着眼努力挤出一丝笑容，“而且，我还要感谢你的这套……”
风间扬羽低头看了一眼贴附在自己身上和对面的两个少女穿着的有些类似的机械套装，忽然偏过头低声对着芊芊问道，“叫什么来着？”
“创……”
“创斗者！”对面的少女忽然提高了音量盖过了芊芊的声音，但身体却依旧纹丝不动，甚至连一脸严肃的表情都不曾改变。
“咳咳，呃，对，创斗者。”风间扬羽尴尬地咳嗽了一下，然后霍然起身，也学着对面的少女的样子，来了一个不是那么标准的九十度鞠躬，一本正经地道，“谢谢你借给我的这套创斗者，真的，非常感谢！”
风间扬羽说这句话的时候，是真的希望可以对少女把他从那种尴尬的地狱中拯救出来的行为表示感谢，如果没有这套算不上衣服的衣服，估计他现在还在广场上像一头离群的鸵鸟一样找可以把脑袋塞进去的洞呢。所以这句话由他一脸真诚地说来，简直可以说是情真意切，感人肺腑。
然而，似乎没有人被他真挚的话语所感动，甚至连对面的女孩也没有任何表示，或者应该说，是另一种表示——满脸通红？
风间扬羽不明所以地抬起头忘了一眼对面呼吸逐渐沉重的少女，虽然说自己的不计前嫌以德报怨的精神真的是感天动地，但也不用那么激动吧……
风间扬羽下意识地想去向边上的芊芊求助。
可是……
刚刚还一脸苦笑的芊芊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大红脸，确切地说，是除了赫儿和风间扬羽之外的所有人脸上都出现了一抹红晕，眼眸中，闪着淡淡的羞涩。
“那个……欣欣姐姐，冰激凌要融化了哦。”稚嫩的声音，坐在边上的瓷娃娃一般的小女孩像在说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一脸认真地道，“而且，有好多人看着呦。”
风间扬羽侧过头望了一眼餐桌靠近过道的一边，那里，或明或暗站着一大堆身穿奇装异服的男女，他们唯一的共同点或许就是那拿在手中不断变换着影像的水晶球，以及那张写满八卦的脸。
“唰！”风间扬羽和对面的被称为“欣欣”的少女不约而同地坐回了座位。
一时间，沉默尴尬地蔓延开来。
“呐，大哥哥。”小女孩望着正用埋头吃冰激凌来抵抗这种尴尬环境的风间扬羽，一脸天真地问道，“这个冰激凌比糖糖的棒棒糖还好吃吗？”
“噗……”风间扬羽差点一口把冰激凌喷了出来，关于那根棒棒糖，可能是他唯一无法辩解而选择认罪的并且很有可能会跟随自己一生的污点。
“竟然趁小女孩睡着抢走她吃了一半的棒棒糖？这时候应该说，真不愧是变态大叔么？”就在刚才，本来应该是跑过来替风间扬羽解围的赫儿听到了风间扬羽承认偷吃棒棒糖的事实之后，忽然间转换了阵营，甚至征询了下风间扬羽本人的意见是否可以把“这个变态”打死，虽然最终被本人坚定地否决了，但风间扬羽这个“变态大叔”的形象定位从此以后似乎在赫儿心中更加根深蒂固了。
“糖糖！”欣欣瞪了一眼叫做“糖糖”的小女孩，嗔怪道。
“好啦，不说就不说……”糖糖嘟了下嘴，狠狠地塞了一口冰激凌，含糊道，“明明是大哥哥偷偷钻进‘星’里面的……”
“那个，主要是因为传送过程中出现了一些问题……衣服什么的好像都丢失了呢，所以就……”
说这话的时候，风间扬羽瞟了边上的芊芊一眼，脑海中浮现出那个不正经的精灵王，殇。
“一定是某个变态大叔在传送的半路上自己脱掉了，就像当初对本公主一样。”赫儿“哼”了一声，咬牙切齿地道。
周围的光，忽然变得明亮了些。
对于边上一直在用水晶球记录着什么的一群路人而言，这句信息量略大的话语所包含的内涵远远不是一条报道可以写完的，兴奋和激动让他们的眼中冒出了璀璨的星光。
捂脸，风间扬羽觉得有机会一定要让赫儿看看自己人性光辉的一面，不然一直存在的怨念就像一个幽灵，始终徘徊在风间扬羽头顶，就算没有实质性地伤害，也会感到阵阵寒意。
“传送的话，因为是记录生命体当时的体征状态，然后将对应的时间烙印保存传送最后通过异地重组的方式而实现的，所以应该不会……”芊芊低着头，小声地道，手中的吸管不经意地搅动着橙黄色液体中的冰块。
“嗯，那就应该只有一种可能。”欣欣点了点头，眸中透出一丝亮光，“你本身穿戴的衣服是位格物品！”
“呃……位格物品……？”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风间扬羽决定停下吃冰激凌的动作开始竖起耳朵认真学习异世界的知识。
“位格物品就是有自己独立位格的东西哦。”一直坐在边上一言不发的奈奈忽然兴奋地开口道，“就像我采药草的篮子呢，虽然是F阶的就是了……”
“那个……”风间扬羽咧了咧嘴，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我可以问一下位格是什么么……”
“……”
众人一副看待白痴一般的表情。
难道无知是过错么？不是说好的，“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么？风间扬羽下定决心安顿好了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恶补这个世界的基础常识。
“位格的话，是独立于灵魂和肉体并和他们一起组成一个完整生命体的重要元素哦。”芊芊的声音，“如果说灵魂所带来的天赋代表了我们学习掌握某些技艺的速度，那位格则决定了我们可以掌握这些技艺的深度，所谓的‘天才依凭于天赋，而大师局限于位格’说得就是这个道理。与几乎无法改变的天赋比起来，虽然每个人都有天生的位格，但是位格却是可以通过后天的不断领悟来提升的哦。”
芊芊顿了顿，忽然偏过头，望向了窗外，很远很远的地方，“而这种提升的极致，就是造神。”
简简单单的一个词，却仿佛有魔力一般，将众人的思绪凝固。
“造……神？”风间扬羽喃喃道，下意识地张开了自己的手掌。
那里，空空如也，仿佛在渴望着紧握点什么……
————
从甜品店出来然后看着欣欣的背影依依不舍一阵子之后，风间扬羽出于好奇心接过了路边的一位笑容可掬的少年派发的龙眼般的水晶球。
然后当他按照芊芊的话轻轻摩挲了几下，绚烂的光影在一瞬间将他包裹，恍如置身异度空间。
绚烂的立体影像和声音，配着一个个醒目的标题，讲述着伊甸园中发生的各种各样的趣事。风间扬羽随便看了看，各种会跳舞的木偶，会说话的大蟒蛇，会沏茶的小妖精，50V50的壮观群殴，偷看女生体检的痴汉，将萝卜汁当做魔法道具的迷糊老师……应有尽有，让初来乍到风间扬羽像土包子进城一样，不时地发出一阵阵惊叹，深深地被这些矫健优雅的身影所折服，渐渐迷失其中……
直到……他看到了自己那尴尬的身影，还有被追得满场乱跑的铁疙瘩，哦，不，创斗者。下意识地，他抬起头，看了一眼那个使用红色倾斜加粗字体外加下划线的标题——“震惊！暴露狂竟然公然调戏良家兽人！”
……
“暴露狂，竟然是暴露狂呢！”
“看，那就是鼎鼎大名的暴露狂先生哦。”
“哇，妈妈妈妈，我见到暴露狂了耶！”
无数奇怪的声音，在风间扬羽耳畔徘徊。
“碰！”
风间扬羽悻悻地从水晶球的光影中退了出来，随手将它丢向从身边经过的清洁机器人。
现在他觉得这个世界充满了恶意，从被召唤第一天开始；或许唯一让他庆幸的是遇到的女孩子都算得上是美少女，而且是至少今天又认识了一位，看起来不傲娇，也不毒舌。
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风间扬羽微微偏过头，“话说，刚才你们在我鞠躬的时候为什么都脸红了？”
“那个……”跟在身后的奈奈小声地嗫嚅着，微微瞟了一眼芊芊。
芊芊忽然停下了脚步，脸颊升起一抹红晕，小声但却郑重地道。
“那个的话，其实因为深礼，也就是守护者大人刚才做的九十度鞠躬，一方面可以用在晚辈见到长辈或者下位者见到上位者时表示问候，或者也可以在不分身份的时候通用地作为表达自己极大的歉意或真挚的感谢所用。”
“哦，是这样啊……”没想到一个动作还有那么大讲究，风间扬羽想到，“可是……”
“可是，如果是在年龄相似的男女之间，还有一种不成文的传统用法……”芊芊眼神游离着不去看风间扬羽，“就是，代表着初恋告白。”
“哈？……”风间扬羽心中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尤其是当被告白的一方如果也是初恋并且答应告白的时候，就会弯下腰来，和对方同时行深礼，一方面是对对方的尊重，另一方面也表达了自己对初恋的承诺呢。”
“对不起！真的，非常对不起！”
简约雅致的甜品店内，一位身材高挑透着英气的少女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向着对面座位上的少年来了一个极度标准的九十度鞠躬。
“呃，那个……误会解开了就好，不用这样子的……”风间扬羽有点为难的抓抓头，一不小心碰到了刚才被对面那个和现在完全判若两人的少女以各种格斗技殴打所造成的伤口，忍不住“嘶”了一下。
虽然最终经过芊芊等人和其他路人的调解，加上风间扬羽楚楚可怜的眼神和奄奄一息的状态，让这位看起来超级帅气的美少女大致了解了事情的真相，但原本就因为饥饿而有气无力的身子经过一番非人类的殴打之后瞬间免得面目全非，即使经过了作为神祭者的奈奈和芊芊的治疗，好像也只能促进伤口愈合，而那种因为剧烈冲击而给神经末梢带来难以磨灭的持续记忆性兴奋传递好像并没有随之消失。果然，心灵的创伤远远比肉体表面的伤口来得严重么？
“是啊是啊，反正是个变态大叔，打了就打了，真好帮本公主那份也一起打了呢。”坐在一边的赫儿拿着手帕轻轻地将小狗崽嘴边的奶油擦掉，然后斜了风间扬羽一眼，一副“打得好打得妙打得兔子呱呱叫”的表情。
意外地，没有人对于那别扭的自称——“本公主”感到任何意外，仿佛这个漂亮到妖艳的美少女理所当然地应该使用这样的自称。
然而，对面一脸严肃的少女似乎并没有有任何如释重负的感觉，身体依旧保持着那个很标准的九十度鞠躬。
端坐在风间扬羽和赫儿之间的芊芊苦笑了一下，无奈地和风间扬羽对视了一眼。
“……呐，反正事情都过去了。”风间扬羽扯了扯嘴角，眯着眼努力挤出一丝笑容，“而且，我还要感谢你的这套……”
风间扬羽低头看了一眼贴附在自己身上和对面的两个少女穿着的有些类似的机械套装，忽然偏过头低声对着芊芊问道，“叫什么来着？”
“创……”
“创斗者！”对面的少女忽然提高了音量盖过了芊芊的声音，但身体却依旧纹丝不动，甚至连一脸严肃的表情都不曾改变。
“咳咳，呃，对，创斗者。”风间扬羽尴尬地咳嗽了一下，然后霍然起身，也学着对面的少女的样子，来了一个不是那么标准的九十度鞠躬，一本正经地道，“谢谢你借给我的这套创斗者，真的，非常感谢！”
风间扬羽说这句话的时候，是真的希望可以对少女把他从那种尴尬的地狱中拯救出来的行为表示感谢，如果没有这套算不上衣服的衣服，估计他现在还在广场上像一头离群的鸵鸟一样找可以把脑袋塞进去的洞呢。所以这句话由他一脸真诚地说来，简直可以说是情真意切，感人肺腑。
然而，似乎没有人被他真挚的话语所感动，甚至连对面的女孩也没有任何表示，或者应该说，是另一种表示——满脸通红？
风间扬羽不明所以地抬起头忘了一眼对面呼吸逐渐沉重的少女，虽然说自己的不计前嫌以德报怨的精神真的是感天动地，但也不用那么激动吧……
风间扬羽下意识地想去向边上的芊芊求助。
可是……
刚刚还一脸苦笑的芊芊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大红脸，确切地说，是除了赫儿和风间扬羽之外的所有人脸上都出现了一抹红晕，眼眸中，闪着淡淡的羞涩。
“那个……欣欣姐姐，冰激凌要融化了哦。”稚嫩的声音，坐在边上的瓷娃娃一般的小女孩像在说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一脸认真地道，“而且，有好多人看着呦。”
风间扬羽侧过头望了一眼餐桌靠近过道的一边，那里，或明或暗站着一大堆身穿奇装异服的男女，他们唯一的共同点或许就是那拿在手中不断变换着影像的水晶球，以及那张写满八卦的脸。
“唰！”风间扬羽和对面的被称为“欣欣”的少女不约而同地坐回了座位。
一时间，沉默尴尬地蔓延开来。
“呐，大哥哥。”小女孩望着正用埋头吃冰激凌来抵抗这种尴尬环境的风间扬羽，一脸天真地问道，“这个冰激凌比糖糖的棒棒糖还好吃吗？”
“噗……”风间扬羽差点一口把冰激凌喷了出来，关于那根棒棒糖，可能是他唯一无法辩解而选择认罪的并且很有可能会跟随自己一生的污点。
“竟然趁小女孩睡着抢走她吃了一半的棒棒糖？这时候应该说，真不愧是变态大叔么？”就在刚才，本来应该是跑过来替风间扬羽解围的赫儿听到了风间扬羽承认偷吃棒棒糖的事实之后，忽然间转换了阵营，甚至征询了下风间扬羽本人的意见是否可以把“这个变态”打死，虽然最终被本人坚定地否决了，但风间扬羽这个“变态大叔”的形象定位从此以后似乎在赫儿心中更加根深蒂固了。
“糖糖！”欣欣瞪了一眼叫做“糖糖”的小女孩，嗔怪道。
“好啦，不说就不说……”糖糖嘟了下嘴，狠狠地塞了一口冰激凌，含糊道，“明明是大哥哥偷偷钻进‘星’里面的……”
“那个，主要是因为传送过程中出现了一些问题……衣服什么的好像都丢失了呢，所以就……”
说这话的时候，风间扬羽瞟了边上的芊芊一眼，脑海中浮现出那个不正经的精灵王，殇。
“一定是某个变态大叔在传送的半路上自己脱掉了，就像当初对本公主一样。”赫儿“哼”了一声，咬牙切齿地道。
周围的光，忽然变得明亮了些。
对于边上一直在用水晶球记录着什么的一群路人而言，这句信息量略大的话语所包含的内涵远远不是一条报道可以写完的，兴奋和激动让他们的眼中冒出了璀璨的星光。
捂脸，风间扬羽觉得有机会一定要让赫儿看看自己人性光辉的一面，不然一直存在的怨念就像一个幽灵，始终徘徊在风间扬羽头顶，就算没有实质性地伤害，也会感到阵阵寒意。
“传送的话，因为是记录生命体当时的体征状态，然后将对应的时间烙印保存传送最后通过异地重组的方式而实现的，所以应该不会……”芊芊低着头，小声地道，手中的吸管不经意地搅动着橙黄色液体中的冰块。
“嗯，那就应该只有一种可能。”欣欣点了点头，眸中透出一丝亮光，“你本身穿戴的衣服是位格物品！”
“呃……位格物品……？”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风间扬羽决定停下吃冰激凌的动作开始竖起耳朵认真学习异世界的知识。
“位格物品就是有自己独立位格的东西哦。”一直坐在边上一言不发的奈奈忽然兴奋地开口道，“就像我采药草的篮子呢，虽然是F阶的就是了……”
“那个……”风间扬羽咧了咧嘴，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我可以问一下位格是什么么……”
“……”
众人一副看待白痴一般的表情。
难道无知是过错么？不是说好的，“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么？风间扬羽下定决心安顿好了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恶补这个世界的基础常识。
“位格的话，是独立于灵魂和肉体并和他们一起组成一个完整生命体的重要元素哦。”芊芊的声音，“如果说灵魂所带来的天赋代表了我们学习掌握某些技艺的速度，那位格则决定了我们可以掌握这些技艺的深度，所谓的‘天才依凭于天赋，而大师局限于位格’说得就是这个道理。与几乎无法改变的天赋比起来，虽然每个人都有天生的位格，但是位格却是可以通过后天的不断领悟来提升的哦。”
芊芊顿了顿，忽然偏过头，望向了窗外，很远很远的地方，“而这种提升的极致，就是造神。”
简简单单的一个词，却仿佛有魔力一般，将众人的思绪凝固。
“造……神？”风间扬羽喃喃道，下意识地张开了自己的手掌。
那里，空空如也，仿佛在渴望着紧握点什么……
————
从甜品店出来然后看着欣欣的背影依依不舍一阵子之后，风间扬羽出于好奇心接过了路边的一位笑容可掬的少年派发的龙眼般的水晶球。
然后当他按照芊芊的话轻轻摩挲了几下，绚烂的光影在一瞬间将他包裹，恍如置身异度空间。
绚烂的立体影像和声音，配着一个个醒目的标题，讲述着伊甸园中发生的各种各样的趣事。风间扬羽随便看了看，各种会跳舞的木偶，会说话的大蟒蛇，会沏茶的小妖精，50V50的壮观群殴，偷看女生体检的痴汉，将萝卜汁当做魔法道具的迷糊老师……应有尽有，让初来乍到风间扬羽像土包子进城一样，不时地发出一阵阵惊叹，深深地被这些矫健优雅的身影所折服，渐渐迷失其中……
直到……他看到了自己那尴尬的身影，还有被追得满场乱跑的铁疙瘩，哦，不，创斗者。下意识地，他抬起头，看了一眼那个使用红色倾斜加粗字体外加下划线的标题——“震惊！暴露狂竟然公然调戏良家兽人！”
……
“暴露狂，竟然是暴露狂呢！”
“看，那就是鼎鼎大名的暴露狂先生哦。”
“哇，妈妈妈妈，我见到暴露狂了耶！”
无数奇怪的声音，在风间扬羽耳畔徘徊。
“碰！”
风间扬羽悻悻地从水晶球的光影中退了出来，随手将它丢向从身边经过的清洁机器人。
现在他觉得这个世界充满了恶意，从被召唤第一天开始；或许唯一让他庆幸的是遇到的女孩子都算得上是美少女，而且是至少今天又认识了一位，看起来不傲娇，也不毒舌。
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风间扬羽微微偏过头，“话说，刚才你们在我鞠躬的时候为什么都脸红了？”
“那个……”跟在身后的奈奈小声地嗫嚅着，微微瞟了一眼芊芊。
芊芊忽然停下了脚步，脸颊升起一抹红晕，小声但却郑重地道。
“那个的话，其实因为深礼，也就是守护者大人刚才做的九十度鞠躬，一方面可以用在晚辈见到长辈或者下位者见到上位者时表示问候，或者也可以在不分身份的时候通用地作为表达自己极大的歉意或真挚的感谢所用。”
“哦，是这样啊……”没想到一个动作还有那么大讲究，风间扬羽想到，“可是……”
“可是，如果是在年龄相似的男女之间，还有一种不成文的传统用法……”芊芊眼神游离着不去看风间扬羽，“就是，代表着初恋告白。”
“哈？……”风间扬羽心中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尤其是当被告白的一方如果也是初恋并且答应告白的时候，就会弯下腰来，和对方同时行深礼，一方面是对对方的尊重，另一方面也表达了自己对初恋的承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