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河小说网 > [综]炮灰,要逆袭么 > 32.世界二 公子琴歌

32.世界二 公子琴歌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

一秒记住【通河小说网 www.tonghe230.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这是和抓文机器作战的防盗章, 跳定的妹子别急稍后就可见正文了!

    林诺本想转身就走, 但作为一个有轻微洁癖的人, 对自己的床被人弄脏这一点有些不满, 不免就多看了一眼,不小心就看见方拓手里抓着一个很眼熟的玉简。

    他想了一会,才想起来这是什么东西。

    他第一次见方拓是为了退亲,其实也是接到了系统任务, 给他送去第一枚金手指, 也就是这枚玉简。

    在原著中,这枚玉简也是原主送给方拓的, 不过却是在强势的退亲之后,为了让他看清自己和林灵儿之间的距离, 侮辱性的扔给他的垃圾。但作者君安排给男主的基础性功法, 怎么可能真的是垃圾,于是男主开始接触修真界,开始慢慢崛起。

    林诺不是原主,他原就不是高傲的人, 更何况面对的还是以后横扫八荒的男主?不过他也没存什么讨好的心思,很随意的将玉简给了他。

    让方拓抓着自己送他的东西死,林诺觉得膈应的很, 于是就将玉简抽了出来。

    然而手刚触到玉简,一篇文字便浮了出来。

    没有抬头, 没有落款, 只是用平淡的语气告诉他, 他脖子上的铁片其实是空间法器,里面的灵药有些可以用来炼换骨丹,对他的伤势有好处,不要随意卖了;藏在黑色匣子里的地图是无尽海一处秘境的,据说那里有延寿果,但里面危险诡秘,没有把握不要轻易尝试;海角阁三年后有一次拍卖会,他攒的灵石应该可以买一颗造化丹,别忘了到时候去看看;紫色葫芦里的灵乳喝一口就能恢复全身灵气,带在身边以后和人斗法就不怕动不动灵气不济了,他取灵乳的地方每隔三百年就能汇聚一葫芦……

    林诺没有看完,指尖微微用力,玉简化为粉末,一扬手飘飘荡荡散了。

    而后冷笑。

    他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方拓会对他做那样的事,他在小说中认识的方拓,在男女之事上并不随意,虽然恩怨分明,但不管多大的恩情都绝不会拿己身相报,便是当初自己是因他而受伤,方拓也不该做到那种地步。如今看来,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方拓,或者是喜欢他的。

    可是喜欢又怎么样?喜欢就可以不顾他人的意愿任意妄为?

    也许一开始的时候,他昏迷不醒,方拓无从征求他的意见,可是后面他已经清醒过来了,他记得很清楚,方拓从未对他解释过一句,从未询问过一句他愿不愿意。无论他表现的如何抗拒,也从未停止对他的侵1犯。

    林诺冷笑:这种毫无尊重的爱,也配叫爱?

    他和方拓见面不过数次,说话不过十句,他很清楚自己没有爱上方拓,也不屑于方拓对他所谓的爱。

    林诺没去取他的空间法器,也没走,就在地上坐了下来,开始一坛坛喝酒,等着方拓断气,好将他从自己的房间弄出去。

    他没想过救他,就算想救也救不了,方拓受的伤,比当初他的还重,到现在还留着一口气,已经是奇迹了。

    地上的酒坛逐渐增多,方拓却还没死,反而身上有一种特殊的气息弥漫开来。

    醉醺醺的林诺感受到气息的牵引转过头来,然后嗤笑:真该说果然不愧是男主吗?像他们这样正牌的带着凤凰血脉的林家人,也几万年才能出一个有涅槃潜质的,可是人家男主,不过吸收了他一半的涅槃之力,居然开始浴火重生了。

    不过也就这样了,且不说只有一半的涅槃之力,方拓体内没有凤凰血脉,那涅槃之力便是无源之水无本之木,浴火是有的,重生却不可能。

    林诺看了一眼便扭头继续喝他的酒,然而他体内的涅槃之力却开始蠢蠢欲动,同方拓身上的两下里相互呼应,几乎要脱体而出。方拓身上的也是一样,似乎他只要勾勾手指头,就会飞回到他的身上。

    原本只作壁上观的林诺面临抉择:或者将方拓体内的涅槃之力召唤回来,方拓自是难免一死,他却有可能彻底治好身上的伤,又或者自我牺牲一下,助方拓涅槃重生,救他一命,又或者就这样看着,让该死的去死,该伤的还伤。

    林诺大口喝着酒,有点后悔方才没有直接一走了之,忽然觉得坐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方拓是那般碍眼。

    如今距那件事儿已经过去百年,他对方拓虽膈应尚在,但杀心早已消弭。

    的确是方拓用价值连城的圣药冻结了他的伤势,的确是方拓数百年来为他四处奔波寻找灵药,的确是他寿元将近,方拓无法可想之下,牺牲了数百年修为,延了他的寿命、治了他重伤、提升了他的境界……林诺生性骄傲,他可以恨方拓、杀方拓,却不会因为他不需要、不愿意这种理由,去否定方拓为他付出的代价,不管对方是不是好心办了坏事。

    罢了罢了!就当是我欠了你的!日后我们恩怨两清就是!

    林诺将剩下的半坛酒一气灌了下去,然后起身,先将自己血脉中的凤凰精血逼入方拓体内,又引导涅槃之力合二为一,然后将几百年前因方拓闯入而破坏的栖凤阵重新修复、启动。

    看着方拓被金色的火焰包围,林诺转身便走,凤凰涅槃并不需要人护法,便是需要,他也没这个能力——逼出凤凰精血并非是没有代价的。

    林诺原本对长生就没多大执念,生生死死的并没太放在心上,所以并不觉得多么失落,只是依旧忍不住苦笑:果然这就是男配的命运,花了百年千年的时间去准备有什么用?男主只需要在关键的时候出现,什么好东西,就统统是人家的。

    而他林诺,就是那个从无尽海万里迢迢送上门的金手指!

    精血的损伤是无可弥补的,林诺在暂时栖身的小门派修养了三年多,才稍稍恢复了点精神,出关的时候,他发现门内又给他换了一批服侍的弟子。这在修真界是很正常的,这些服侍弟子隔三差五就要换一批,或者是修为到了,有了自己的洞府,或者是寿元到了,化为了一抔黄土。

    但这次却有些不一样,新进的弟子中有个看去七1八岁模样、眉清目秀的小男孩儿,让他格外看不顺眼。

    林诺神色自若的喝了一杯茶,宣布要继续闭关,然后回到密室,捏碎了大乾坤符。

    方拓这个不要脸的,以为涂上绿漆就真成了嫩黄瓜?哼,要不是有他布下的栖凤大阵,他方拓此刻还是个三头身的奶娃娃呢,他会认不出来?

    有了这次相遇,林诺就不再在修真界里乱逛,改混在凡人堆里过日子。

    若说要在诺大的修真界找一个人,宛若大海捞针,那么在凡人世界里找一个人,那就是在大海里找某一滴水。

    反正他修为已经不可能再精进了,在凡世过几年清清静静的日子也不错。

    只是没想到,这个人竟不惧生死道消,违了心魔重誓引发千丝蛊来找他,更想不到的是,短短几百年时间,他硬是将修为提升到高出他两个境界,若非如此,他便是有千丝蛊在,也不能用这种方式助他破镜。

    若早知如此,林诺咬牙:当初绝不会救他!

    一双手有些笨拙的解下他的衣带、扯开衣襟,然后一手环住他的腰身,一手伸向裤腰……方拓做的很小心,尽量不去碰触他的肌肤,不去引起他的厌恶。

    但林诺并不觉得好受,他已经没有办法用胡思乱想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粗糙的衣料在肌肤上缓缓拖曳,那人指尖偶尔如蜻蜓点水般的触碰,像是带了电流,引得他一阵战栗,酥麻的感觉从尾椎一路向上蔓延,让他不由自主的想要更多……想要被打开,被进入,被充满……

    方拓低低的声音落入耳中,带着几许哀求:“你再忍这一次……就这一次……等我助你破境,就又有三千年的时间。三千年,我一定能找到治好你的灵药……”

    林诺闭上眼,身体微微颤抖,心中却是一片冰寒:他林诺便是再不堪,也不愿靠雌伏在不爱的男人身下来换取修为、性命。

    系统的声音适时的响起:“主线任务已完成,是否选择回归。”

    “回归。”

    重见天日,琴歌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透过车窗,看着街上往来的人群、繁华的店铺,觉得熟悉又陌生。

    忽然微微一愣,道:“为何秦都来了这么多齐人?”齐人或许是因为总在马上驰骋的原因,发式和中原诸国区别很大,喜爱结成各种发辫或索性剃掉。

    坐在他对面的,是一个面色冷峻到近乎麻木的青年,闻言沉声道:“陛下和楚公主大婚之日将近,齐王派了使者前来道贺。”

    琴歌这才想起,楚公主到秦都四个月了,还有一个多月就是婚期。想到秦钺易安他们之间乱七八糟的关系,琴歌微微皱眉,其实这种事,别说在向来不讲规矩的大秦,就算南楚也不少见,可琴歌却很难像其他人一样,将这些当成一件风雅事去看,只觉得厌烦透顶。

    忽又轻轻叹气,他来秦都,到如今满打满算不过两个多月,可发生的事,却比前面十多年还多。甚至现在想起在南楚时的事,都仿佛是发生在梦里一般,朦朦胧胧并不真切。

    马车停下,琴歌下车敲门,好半晌无人应门。马车不等他进门便已经走了,但同车的青年却下来,静静站在他身后。

    琴歌皱眉:“你不走?”

    青年道:“陛下令我跟着你。”

    他说话的腔调似乎永远那么平,不带丝毫感情。

    秦钺亲自下的命令,不管是监视还是保护,琴歌都没有拒绝的余地,沉默片刻后,问道:“如何称呼?”

    青年愣了一下,似乎感觉这个问题很棘手,好一会才道:“我以前,叫玄一。”

    “秦钺的暗卫?”

    青年瞳孔一缩。

    琴歌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你现在既然已经不是暗卫了,不必再如此紧张。”

    青年神色有些僵硬,却是想放松却不知道该如何放松的模样,过了片刻才问道:“你如何知道我是……”

    他的话说了一半就停下,琴歌当然明白他的意思,道:“这并不难猜,以数字为名原就少见,且听你的语气,玄一这个名字,此刻应该已经属于别人了,可见它只是一个代号……会完全以代号代替姓名的人,不是暗卫还能是什么?”

    青年不知道该如何答话,琴歌又问:“你本名呢?”

    青年思索片刻后,摇头道:“不记得了。”

    又道:“既然陛下令我跟着你,你就替我赐名吧。”

    琴歌摇头:“姓传自先人,名寄托期望……名字是很慎重的事,不要将这个权利随随便便授予他人。”

    不再理他,又加大了力度继续敲门。

    青年看着琴歌,神色有些恍惚,按说他该恨这个少年才对,若不是他刺杀秦钺,他也不会因失职差点丧命,虽然最后保住性命,可承受的刑法却让他现在想起来都不寒而栗……但或许是因为从记事起,便不被允许拥有自己的爱恨的原因,他面对着少年时,竟丝毫恨意都提不起来。

    “余生,”青年道:“以后,我就叫余生。”

    琴歌回头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你高兴就好。”

    此时,门终于吱呀一声开了,里面的人微微一愣:“是你?你还有……”

    他终究是不惯骂人,难听的话没有出口,只冷冷道:“我们这里不欢迎你!”

    “砰”的一声将门猛地关上,落栓。

    琴歌抿唇,沉默片刻后继续敲门。

    由秋韵亲自来开门本来就已经不正常了,而且秋韵的状态也很不对劲,神色憔悴,人消瘦了许多不说,头发也有些凌乱。身上的衣服虽然干净,却有不少皱褶,显然是洗过以后没有经过熨烫的原因,而且他手上还沾着少许水污渍,似乎是因匆匆来应门而没来得及擦拭干净。

    质子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门再一次被打开,一见还是琴歌,秋韵神色不耐,转手又要关门,却有一只强劲有力的手及时按在门上,余生木然道:“陛下令我送琴歌公子回质子府。”

    秋韵咬唇,冷冷看了琴歌一眼,转身就走。

    琴歌默默跟在他身后进门。

    原是四月芳菲天,质子府中,却弥漫着一种萧条的气息。开败的玉兰依旧挂在枝头,无人修剪,桃花早已谢了,但零落的花瓣却还留在石板路上,廊檐下,甚至还挂着些许蛛网……反倒是地上蔓延的野草藤蔓,显出一片生机勃勃。

    质子府不大,但人原是不少的,易安、琴歌、秋韵都各自带了从人,还有南楚带来的厨娘、马夫、园丁等……可如今却一个不见。

    “发生了什么事?”

    琴歌问的是余生,余生茫然摇头,自从秦钺遇刺之后,他就一直在受刑和养伤,对外面的情况所知甚少——这一点,和琴歌倒是很是一致。

    “他们说质子府暗藏刺客,未免意外,将所有人都遣送回去了。”秋韵淡淡答道,又回头看了眼琴歌,还有半句没说——却把真的刺客又送了回来。

    “我还有事,你自便吧。”秋韵说完却并不回房,而是转身去了厨房。

    琴歌向自己住的院子走去,刚走出一步,耳边传来一声极轻的呛咳声,顿时神色一僵,脚步一顿,转身快步越过秋韵,进了厨房。

    易安正蹲在地上,朝灶膛里喂柴,木柴青湿,冒的黑烟熏的他眼睛都睁不开,听到声音后扭头问道:“刚刚是谁来……”

    待看清楚门口站的人时,却是一愣,而后一时无语。

    琴歌看着他红肿的双目、额头上沾的黑灰,张了张唇却说不出任何话,转身向外走去。

    “琴歌!”

    琴歌回头,易安笑笑:“……这里还有点热水,你先洗洗,粥一会就煮好了。”

    “不必了。”琴歌走出两步又停下,声音干涩:“……多谢殿下。”

    大步离开。

    他的房间还是他离开时的样子,东西摆放整齐,案上也不见灰尘,似乎时常有人打扫。琴歌径直打开箱子,从里面取出一只沉甸甸的木匣,打开木匣,里面满满的金银耀花了人的眼。

    琴歌将匣子狠狠丢回箱子,胸口剧烈起伏。

    “公子,”余生跟在秦钺身边日久,却是第一次看见琴歌发怒,有些不安道:“可是丢了东西?要不我……”

    琴歌摇头,沉着脸蹲下来,将散落在箱子里的金银又慢慢放回匣子。

    余生上前帮忙,道:“把下人遣走的事,应该不是陛下的意思,陛下当时身受重伤,数度昏迷,哪里顾得上为难他们……”

    琴歌打断道:“我知道。”

    余生知道琴歌不欲同他多言,顿了顿,道:“我去给你准备热水。”少年一向爱洁,从那地方出来,应该是想要好好洗洗的。

    琴歌道了谢,等余生出门,脸色又沉下来,手指紧紧撰住手里的金锭,胸中一股怒火燃起——人走了,可钱还在。楚人不许用,可以雇秦人,秦人雇不到,去买几个奴隶总可以吧?故意将日子过得这么凄凄哀哀,难道还等着什么人来怜惜不成?

    纵是想要示弱,想要被人忽视,难道以堂堂皇子之尊,委身于人还不够让人轻贱吗?非要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来给谁看!浑然忘了自己也是堂堂七尺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