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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真相永远很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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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居然是刘古碑打来的。

    接听:车开到街口等我!

    心里又急又喜,老小子居然没被刘凤亭搞死。

    姐姐的跑车留下,我开了我的破车,带了周春,到了街口。

    车刚停稳,刘古碑利索地上了车,“走,远点找家客栈。”

    刘古碑上车就吸鼻子,阴阴的眼睛直瞟我。

    镇边缘找了家客栈,便宜,入住,关门,刘古碑一脸阴沉,我坐到床边时,他又吸了吸鼻子。

    “小子,你居然还活着?”刘古碑阴着脸说。

    我愣了一下。

    旁边的周春这次出来,一直不说话。再怎么开朗的人,也伤心了。我心里明镜似的,倒不是刘凤亭的当面挑拔,而是傻子都能看明白,我对若晜,还真的就在意些。

    “你不是也还活着!”我嘀咕一句。

    刘古碑灌了几口酒,点上一支烟,手一直在抖。

    “她是谁你知道吗,你敢偷她的钱!”

    我心里一震。刘古碑吸鼻子,肯定是闻到了钱上的红香味,我没打算把我的这点小聪明告诉他,现在他说了这句话,我犹豫了。

    刘古碑自己能活着出来,是我没估计到的。我注意到,身上的白骨自从刘凤亭一句“我就想看看那个贱人当初是个什么样子”这句话后,一直再没和我说话,安静得很。但她可是在我大把花钱的时侯,说过我糟蹋她的钱的,到底是谁的钱?

    刘古碑能第一时间找我,我还是只能选择相信他。

    咽了口唾液,我艰难地说:“师傅,不是我要偷钱,是我想逼出风云镇开发背后的大老板,解开秘密救出所有人。”

    刘古碑啪地一丢烟头,周春默默地捡起摁到烟缸里。眼睛一直不看我,从刘凤亭那出来,就一直这个样子,唉!

    “你以为你是谁呀,你怎以不去拯救全世界呢!”刘古碑真的发怒了,老小子原先爱开玩笑,这个样子还是第一次见,看来,现在真的触到关键点了。

    “知道你这次你为什么没有死吗?”刘古碑直直地盯着我,“你的这张脸救了你!”

    我的脸?哦对,我是和风云洞里挂在画像上的男人的脸一模一样。但这事上次我知道原因了,是风衣哥告诉我的那个凄婉的爱情故事,两张画像一男一女,我长得象男的,三个姑娘长得象女的,不是说要想开宝,必得有一模一样的人吗?我一直以为,我能活到现在,就是因为我碰巧长了和男人一张一模一样的脸,再者我身上还有红印血玉,都把我当工具留着呢,所以我一直没有死。

    “三爷厉害吗?”刘古碑突地问。

    我点头的同时,心里一跳,这老小子什么都知道。

    “胡明厉害吗?”

    我再点头,嘴张成了圆形,他说的是坏风衣哥。

    “我厉害吗?”

    我猛地点着头。

    “但都没有她厉害!”

    我一惊。

    “唉,这都是命呀!”刘古碑很少用这样的口吻和神情对我说话,“因为你的小聪明,现在一些本来不想让你这么早知道的事,我不得不说了,趁我还有一口气能说清,不然,我怕你会稀里糊涂送了命,但我不知道这样是害了你,还是在帮你。”

    “去,收拾下卫生间,我要净身换衣!”刘古碑突地对我说。

    我狐疑地去把卫生间放了热水,刘古碑拿了他的黑口袋进去,哗哗的水声,再出来时,一袭干净的黑袍,但整个脸却凄然而怪异。

    突然扑地望着窗外跪倒,我在旁惊愕得手足无措。

    “弟子刘古碑泣泪相禀,恐命不久矣,撞破族女,实为弟子贪酒之过,也或是天命难违,万请恩师勿怪,现在命悬一刻,弟子只能尽叙原委。”

    “恩师一世心血,弟子拼死相成,今日后血雨腥风,弟子承诺拼一命相助,如完不成恩师之托,荒野化一捧净土,向恩师谢罪。”

    刘古碑忽地站起,竟是满面泪痕。

    我抖着嘴唇刚想说什么,刘古碑却是一指床边,“坐下,不要问,只听。”

    而刘古碑沉沉的叙说中,我几乎颠覆了我以前的所有。

    却原来,风衣哥所说的那个凄婉的爱情故事没有骗我,刘古碑所说的赌石阴诡也没有骗我,只是两人都刻意地隐瞒了一些重要的细节。

    当初两族玉山惨斗,勇士执剑,血染山脉,尸横遍野,后两家和融,浑圆通玉族却暗里悔婚,族女相嫁于刘族公子,这是前情。

    这个时侯,真正的重点来了,一个重要的细节。刘族也有一族女,目睹了勇士的全部风彩,芳心暗许。后来两族一拍即合,族女异嫁,为求名份,勇士被浑圆通玉族收为义子。注意,这里不是原先所说的浑圆通玉族的族女只嫁与刘族公子,而是刘族族女也相嫁于这位勇士义子。

    后来就是浑圆通玉族族女与勇士双双殉情于青铜棺的故事,这是真的。

    刘族族女喜怒相挟,心散神乱,竟郁郁而终。

    却有一高人相助,神脉相通,护得刘族族女阴魂不散,长大成人。

    这个时侯,重点又来了,就是那场诡异的赌石游戏。

    “你不是自认为自己很聪明地问过我,为什么偏是砍了那个胎儿,而不是石头,你还说这不叫一石两鸟,是叫借刀杀人吗?你小子聪明,但有时候,聪明也会害人不浅。”刘古碑突地眼睛灼灼地盯着我。

    而他接下来的叙说中,我真正知道了原委。

    事情还就是借刀杀人。

    所砍胎盘,竟是浑圆通玉族族女与勇士早就暗相通好的珠凝玉结。族女犯下如此奇耻,本当秘密处置。但浑圆通玉族一直对玉山只委屈地取了玉心耿耿于怀,索性摆下赌石阴诡,既能灭绝这桩丑事,又可以此为由重新夺回玉山诸宝。

    最后果然成事。

    族女目睹了整个阴诡,发誓报仇,既有自己未嫁之耻,也有全族灭族之仇。

    接下来的事情简单说吧,族女在高人相助之下,果真打赢了这场复仇战。但那胎盘不是被黑狗拖走了么,后来机缘相成,竟反回来又是夺回了全族财富,但除了那玉山包裹玉心的血石被族女死死相护没有找到外,其余诸宝皆埋于古碑村下,且请高人施下咒语,也就是现在知道的取宝的必备条件。

    当然这些全不是重点,真正关乎现在的重点是,刘族族女一直不甘心,伺机复仇。

    于是整座风云镇成了她的大道场。

    我突地问:“那么三爷和坏风衣哥,与她有什么关系?”

    “皆为其所用!”

    “那么老祖呢?”

    “我所知道的,只是其死对头,其他的还不知道!”

    “这个族女如果我猜得不错,就是刘凤亭!”

    刘古碑灼灼地盯着我:“是的,就是她,你无意提前触动族女,现在,所有的事情麻烦了,我本想找到真正的红轿子和青铜棺后,再跟你详细说的,但现在,你我皆处险地,只能是提前让你知道了。”

    “红轿子和青铜棺我们不是见过几次吗?怎么现在倒要重新找了?”

    我问出了我的疑问,心里急,现在知道刘凤亭是族女,怪不得那么厉害,而更关键的是,若晜在她手里,找不到红轿子和青铜棺,我无法救出若晜。

    “小子,除了太平间的那口青铜棺,其余的,皆是假的,真的在哪,谁也不知道!”

    我不解。

    刘古碑说:“我以为你很聪明,看来,你还真的不明白目前的形势,跟你这么说吧,目前,我们既是所有人的敌人,也是所有人的朋友。”

    这是什么话。

    刘古碑说:“现在,形势应该很明晰了,刘族族女身后,是三爷和胡明,而老祖身后,却是娟儿,我探查了许久,才真正明白当前的这种局势。至于三爷和胡明内里的小动作,他们各自为阵,但明面上,都得听命于刘凤亭。老祖与娟儿的关系,我正在查,现在告诉你了,所以你也要多留心。”

    我小声说:“师傅,那也就是说,我们目前,所要对付的,不仅有老祖,还有刘凤亭是这样吗,但老祖和刘凤亭又互为对头,可以这样理解吧?”

    刘古碑点点头,“现在明白还不晚,所以收起你的小聪明,精明着点,不然,你的几个小娘子全会做你的陪葬品。”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我看向刘古碑。

    “找到红轿子和青铜棺,救出你的小娘子,破了老祖和刘凤亭,护得地下巨宝,师傅自去复命,你与小娘子们快乐逍遥。”刘古碑快快地说。

    我突地笑了,说:“师傅,你当我三岁小孩呀,编了这么个复杂的故事骗我,我与那宝有什么干系,再说,我干嘛要和你一起去趟这趟浑水。”

    刘古碑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小子,从你出生开始,你一模一样的脸孔,注定了你有这样命运;从你进太平间中了那个诅咒开始,你注定要有这样的使命。”

    现在,我不得不承认刘古碑这话确实如此。

    我突地问:“师傅,冒犯了,你又是洗澡又是换衣,还这么玩命地帮我,你到底是谁?”

    刘古碑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他能感觉到,从我问出这话开始,我已然相信了他所说的一切,一笑说:“知道你会这样问,我说也是我的命你信吗?”

    这话刘古碑说过几次,但这次,我是真心地点了点头。

    “还记得我跟你说所有的事情的时侯,里面有个老管家吗?”刘古碑盯着我问。

    哦,记得,确实是有个老管家在里面尽心尽力。

    刘古碑说:“那就是我的祖师爷,老管家世受恩典,毕生所为,就是护宝护族,突遇这样的大变故,所以,他的后人,均是以此为毕生使命,师傅不才,当时血雨剑风中,是恩师救我于刀剑之下,所以,我之毕生,就是于此。”

    总算明白了,我之所以看着刘古碑怪怪的,就是因为他一直在查这些事情的来龙去脉,而我不明真相,所以免不了时时怀疑。

    我又问:“那怎么师傅就成了树身子?”

    刘古碑说:“恩师一门,入门既得此咒,毕生完成使命,树咒自解,否则死无全尸。”

    心下骇然,明白了刘古碑刚才泣声所言说化为净土,却原来是这原因。看来,只要是门规,都有些奇奇怪怪。而所有的真相,还就是充满血腥!

    我扑地一声跪在刘古碑的面前,“师傅,原谅我一直心性不定,现在明白了一切,以后和师傅一起,完成所有使命。”

    刘古碑笑着扶起我来,“小子,刚说了不要耍小聪明,你又立马来了,不是要和我一起完成使命吧,是要和师傅一起救出你的小娘子吧,你还是想着暖床那点事吧。”

    我脸一红,“师傅,这不是一样吗?”

    刘古碑呵呵地笑着:“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喜欢你吗,小子,就是你的真实,你说谎都能说成真的一样。”

    我小声说:“师傅,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

    可突地,窗外一个阴冷的笑:老家伙又在这里煽情骗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