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君子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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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断何灵的电话，慕景宸再打给王书。
“王书，给我订明早飞往芝加哥的第一趟航班。”
王书正和朋友一起在酒吧喝酒，手里的酒瓶“砰”地落在地上。
“老板？出什么事儿了？”
“我要去看可可……还有，我的孩子们。”
……
林可馨睁开眼睛时，天已经亮了。
她已经回到了租住的公寓，在她床头，坐着个男人。
男人穿着黑色羊绒大衣，用双手支着额头，像是睡着了。
但他高大挺拔的身躯，却挺得笔直。
深藏在心底的某个人，一下子冲破记忆和这三个月的防线，猝不及防地冒出来，林可馨着魔般伸出手，摸向他的发。
阿宸？是不是你阿宸？你来看我了吗？
待手指全部埋进男人的黑发，林可馨才察觉这黑发虽然质感极好，却与记忆中略带粗硬的发有所不同，似乎柔软了些。
愣怔着想要收回手，腕上一紧，整只手已被人握住。
男人缓缓抬起头，露出一双明月秋水般干净璀璨的眼睛。
那眼睛里含着笑，像是从深谷里喷涌而出的山泉，温暖纯净得可以融化万年寒冰，没有半点杂质。
但林可馨的视线在对上男人温柔、温暖的眼睛后，眸底的星光，却一点点黯淡下去。
“师兄？你还在啊？”
“对！”悄无声息地掩去眸底失望，文轩冲她笑笑，松开林可馨的手，“不放心你！”
当初自己急于逃离慕景宸，利用文轩来到美国。
现在，她又这么急着摆脱文轩，林可馨自己想想都脸红。
但她还是说：“我很好，没事的。师兄？你回去上班吧！”
“我给学校打了电话请假，这几天我都在这里陪你。”
“可是……”
没让林可馨把话说出来，文轩又说：“可馨？我觉得你有必要考虑一下强尼教授的建议。”
“可UChicago是商学院……”
“也有生物研究系，我刚好可以研究一下药理。”
“师兄……”
“这件事不需要再讨论，你必须听我的。”收敛起笑容，文轩的声音里带着罕见的强硬：“你是我从国内带出来的，当时名义是陪读。既然是陪读，我就是你的监护人，对你的人身安全要负责。就算这些你都不在乎，可馨？你想让肚子里的宝宝们再次流产吗？你是经历过一次打击的人，你最好想清楚，你有没有承受能力再来一次。
还有，可馨，你以为宸少找不到你吗？如果他找到了你，发现你一个人辛苦带着孩子们，你觉得，他还会不会再次放手？难道，你想和他回到最初囚禁和被囚禁，逼迫和被逼迫的恶劣关系？”
这问题直接得令人不寒而栗，林可馨的脸一下子变得煞白。
林可馨是在来芝加哥的第二个月发现奶包们还在肚子里的。
那时，距离她给夏温怡发邮件仅过了十几天。
想都没想，林可馨决绝地切断了和外界所有的联系，包括文轩和夏温怡。
林可馨舍不得文轩，更舍不得夏温怡。
但她没有办法。
文轩是何清远的同事，也是最志同道合的朋友，他和何清远在医学领域上常来常往，不可能永远不见面、不来往。
而夏温怡，她现在是何清远的女朋友，她和何清远非常相爱，要不了多久，他们就会结婚，会生孩子，会有属于自己幸福温暖的家。
只要夏温怡和文轩知道她在哪儿，何清远就会知道，那么，慕景宸迟早也会知道。
林可馨不想让慕景宸知道她的下落，她想一辈子忘掉那个男人。
她似乎转了牛角尖。
她把自己所有的不幸，全部归罪于慕景宸。
离开江城之后，林可馨常常在想。如果没有慕景宸，她和夏温怡应该过得很艰难，但是，她们也会过得很简单，很安心。
如果慕景宸不是她丈夫，如果她没有爱上慕景宸。那么，小念即便再恨她，也绝对不会想要杀她，更不会选择跳楼这么极端的方式来报复她。
如果，她没有和慕景宸组建家庭，那么，她就不会怀孕，就不会感受失去孩子们的撕心裂肺。
现在，她怕了，彻底折腾不起了。
在经历了这么多波折之后，林可馨不想再和以前的人或者事，有任何瓜葛，尤其是慕景宸。
她就想安安静静，一个人悄悄把奶包们生下来，然后抚养长大。让他们远离尘嚣，默默生长在这异国他乡。
如果之前和文轩来美国是逃避的话，那么现在，是责任，是失而复得后最自私的母爱。
林可馨比任何人都要了解慕景宸。
那个男人霸道得令人发指。
他或许可以放开她，但是，他绝对不会放开孩子们。
这两个奶包是林可馨从上帝那里偷来的，她不能还给慕景宸，失去奶包们，她会死的。
当然，除了逃避，林可馨还有一个更好的解决办法，嫁给文轩，奶包们生下来以领养的名义留在她和文轩组建的家庭里快乐成长。
林可馨曾经将这个方案反反复复考虑过很多遍。
最后，她否决了。
她不爱文轩，没办法和文轩组建家庭。
即便是假的，她也做不到。
她也不想害文轩。
文轩这样拼了性命在帮她，甚至不惜付出诱拐他人妻儿的骂名，她怎么还有脸耽误文轩一辈子的幸福？
而最重要的是，林可馨不想让奶包们从一生下来就背负领养的身份。
离开江城，奶包们已经失去了爸爸，她怎么能这么残忍，再让奶包们没有妈妈？
虽然她这个妈妈实在没什么好，但有和没有完全是两样。她和慕景宸又不是包.养关系，奶包们也不是私生子，他们该有光明正大的身份，该有一个哪怕不完整，也充满爱和希望的家庭。
所以确定自己还怀着孕，林可馨在第一时间更换了手机号，换了住址，就连邮箱、微信和QQ，都不再用了。
林可馨知道自己这个决定很自私，不让慕景宸知道奶包们还活着，切断奶包们享受父爱的权利，这是不道德的，毕竟，奶包们不属于她一个人。她不知道奶包们长大以后，知道真相，会不会恨她。
但她还是不受控制地这么做了。
那时候林可馨心里又激动，又难过。
激动的是，老天收走了爸爸、妈妈和小念，却给她留下了两颗希望的种子。
新生命的出现，让她对将来的生活充满了憧憬和期盼。
难过的是，她彻底失去了夏夏。
从此以后，她再也没有机会为夏夏做点什么，再也没有机会，走进夏夏的生命里，见证夏夏的忧伤和快乐。
但林可馨没有迟疑。
她打包整理好自己的心情，开始重新规划自己的生活。
只可惜，这种崭新的开端只持续了两天，就破灭了。
文轩重新找到她。
当上课上到一半，导师告诉她有人找她，林可馨出去后看见文轩站在教学楼前的梧桐树下时，她觉得，自己真愚蠢。
除非她离开芝加哥，离开UChicago，否则，想逃离文轩的视线，简直是自欺欺人。
连文轩都能找到她，那么，慕景宸如果想找她，会找不到吗？
林可馨不敢想下去，她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慕景宸根本没想过来找她，否则，怎么会由着她一个人在芝加哥自生自灭？
文轩没有拆穿林可馨的小伎俩，这次林可馨也没有再扭捏作态，她很大方地带文轩回家，给文轩留下了电话号码。
虽然有了联系方式，文轩依然很君子，照样每周五过来看林可馨，周日下午再返回纽约，从来不在林可馨家里留宿。
文轩从来都不说他来芝加哥住在哪里，林可馨也从来不问。俩人就像最默契的战友，又像最疏离的亲人，彼此关心着，也彼此漠视着。
时间就这样安静又平淡地流逝，很温馨，也很舒服。
直到昨天，林可馨摔了一跤，所有的事情，又重新回到了原点，逃不开了，也躲不掉。
见林可馨低头不语，文轩冲她笑笑。
“可馨？摆脱宸少有很多种办法，不一定非要逃避。没有人强迫你去爱自己不爱的人，更没人强迫你嫁给自己不想嫁的人。你只要维持本心就好，和以前一样，不逃避、不气馁，坚强地面对，勇敢地担负起你应该承担的责任。
但是，可馨，你身边需要有个男人照顾。这个男人不一定非要是爱人，还可以是哥哥。这对你，对孩子们，都有好处。即便是宸少，你身边已经有了其他男人，他又有什么资格继续来纠缠？”
“可是……”心虚得根本不敢看文轩，林可馨低声说：“那样对你不公平……”
“我很荣幸，而且，很快乐！”
这句“很快乐”无异于最简单的告白，林可馨一下子愣住。
文轩没有避开她审视的目光，就这么安安静静看着林可馨，丝毫不掩饰眼睛里的爱慕。
文轩的眼睛很漂亮，眼珠不像成年人的带点杂色。
他的眼珠黑而明亮，像孩子般干干净净。
在这种天使般的纯粹中，林可馨看不到欲望，她能看见的，只是无边的心疼，还有宠溺。
三个月来对任何人都敬而远之的防备和敏感瞬间坍塌，林可馨的心软成了一汪水。
她点头：“好！我们租一套大一点的公寓，得三室一厅，你一间卧室，我一间卧室，奶包们生下来，他们俩一间卧室。以后，我和奶包们的安全，都由师兄你来负责。还有看房子的事，得靠你了师兄，以后每天上学放学，也得劳烦你亲自接送我。”
“好！”文轩眉眼一弯，终于笑了：“没问题！”
……
慕景宸乘坐第一架航班飞往芝加哥，王书想随行，被他拒绝。
在飞机上，慕景宸一分钟也没有睡。
不是他不想睡，是他太兴奋，根本睡不着。
上飞机前，慕景宸安排了很多事情。
他在UChicago附近租下了两套比邻而居的花园式小别墅……
挂断何灵的电话，慕景宸再打给王书。
“王书，给我订明早飞往芝加哥的第一趟航班。”
王书正和朋友一起在酒吧喝酒，手里的酒瓶“砰”地落在地上。
“老板？出什么事儿了？”
“我要去看可可……还有，我的孩子们。”
……
林可馨睁开眼睛时，天已经亮了。
她已经回到了租住的公寓，在她床头，坐着个男人。
男人穿着黑色羊绒大衣，用双手支着额头，像是睡着了。
但他高大挺拔的身躯，却挺得笔直。
深藏在心底的某个人，一下子冲破记忆和这三个月的防线，猝不及防地冒出来，林可馨着魔般伸出手，摸向他的发。
阿宸？是不是你阿宸？你来看我了吗？
待手指全部埋进男人的黑发，林可馨才察觉这黑发虽然质感极好，却与记忆中略带粗硬的发有所不同，似乎柔软了些。
愣怔着想要收回手，腕上一紧，整只手已被人握住。
男人缓缓抬起头，露出一双明月秋水般干净璀璨的眼睛。
那眼睛里含着笑，像是从深谷里喷涌而出的山泉，温暖纯净得可以融化万年寒冰，没有半点杂质。
但林可馨的视线在对上男人温柔、温暖的眼睛后，眸底的星光，却一点点黯淡下去。
“师兄？你还在啊？”
“对！”悄无声息地掩去眸底失望，文轩冲她笑笑，松开林可馨的手，“不放心你！”
当初自己急于逃离慕景宸，利用文轩来到美国。
现在，她又这么急着摆脱文轩，林可馨自己想想都脸红。
但她还是说：“我很好，没事的。师兄？你回去上班吧！”
“我给学校打了电话请假，这几天我都在这里陪你。”
“可是……”
没让林可馨把话说出来，文轩又说：“可馨？我觉得你有必要考虑一下强尼教授的建议。”
“可UChicago是商学院……”
“也有生物研究系，我刚好可以研究一下药理。”
“师兄……”
“这件事不需要再讨论，你必须听我的。”收敛起笑容，文轩的声音里带着罕见的强硬：“你是我从国内带出来的，当时名义是陪读。既然是陪读，我就是你的监护人，对你的人身安全要负责。就算这些你都不在乎，可馨？你想让肚子里的宝宝们再次流产吗？你是经历过一次打击的人，你最好想清楚，你有没有承受能力再来一次。
还有，可馨，你以为宸少找不到你吗？如果他找到了你，发现你一个人辛苦带着孩子们，你觉得，他还会不会再次放手？难道，你想和他回到最初囚禁和被囚禁，逼迫和被逼迫的恶劣关系？”
这问题直接得令人不寒而栗，林可馨的脸一下子变得煞白。
林可馨是在来芝加哥的第二个月发现奶包们还在肚子里的。
那时，距离她给夏温怡发邮件仅过了十几天。
想都没想，林可馨决绝地切断了和外界所有的联系，包括文轩和夏温怡。
林可馨舍不得文轩，更舍不得夏温怡。
但她没有办法。
文轩是何清远的同事，也是最志同道合的朋友，他和何清远在医学领域上常来常往，不可能永远不见面、不来往。
而夏温怡，她现在是何清远的女朋友，她和何清远非常相爱，要不了多久，他们就会结婚，会生孩子，会有属于自己幸福温暖的家。
只要夏温怡和文轩知道她在哪儿，何清远就会知道，那么，慕景宸迟早也会知道。
林可馨不想让慕景宸知道她的下落，她想一辈子忘掉那个男人。
她似乎转了牛角尖。
她把自己所有的不幸，全部归罪于慕景宸。
离开江城之后，林可馨常常在想。如果没有慕景宸，她和夏温怡应该过得很艰难，但是，她们也会过得很简单，很安心。
如果慕景宸不是她丈夫，如果她没有爱上慕景宸。那么，小念即便再恨她，也绝对不会想要杀她，更不会选择跳楼这么极端的方式来报复她。
如果，她没有和慕景宸组建家庭，那么，她就不会怀孕，就不会感受失去孩子们的撕心裂肺。
现在，她怕了，彻底折腾不起了。
在经历了这么多波折之后，林可馨不想再和以前的人或者事，有任何瓜葛，尤其是慕景宸。
她就想安安静静，一个人悄悄把奶包们生下来，然后抚养长大。让他们远离尘嚣，默默生长在这异国他乡。
如果之前和文轩来美国是逃避的话，那么现在，是责任，是失而复得后最自私的母爱。
林可馨比任何人都要了解慕景宸。
那个男人霸道得令人发指。
他或许可以放开她，但是，他绝对不会放开孩子们。
这两个奶包是林可馨从上帝那里偷来的，她不能还给慕景宸，失去奶包们，她会死的。
当然，除了逃避，林可馨还有一个更好的解决办法，嫁给文轩，奶包们生下来以领养的名义留在她和文轩组建的家庭里快乐成长。
林可馨曾经将这个方案反反复复考虑过很多遍。
最后，她否决了。
她不爱文轩，没办法和文轩组建家庭。
即便是假的，她也做不到。
她也不想害文轩。
文轩这样拼了性命在帮她，甚至不惜付出诱拐他人妻儿的骂名，她怎么还有脸耽误文轩一辈子的幸福？
而最重要的是，林可馨不想让奶包们从一生下来就背负领养的身份。
离开江城，奶包们已经失去了爸爸，她怎么能这么残忍，再让奶包们没有妈妈？
虽然她这个妈妈实在没什么好，但有和没有完全是两样。她和慕景宸又不是包.养关系，奶包们也不是私生子，他们该有光明正大的身份，该有一个哪怕不完整，也充满爱和希望的家庭。
所以确定自己还怀着孕，林可馨在第一时间更换了手机号，换了住址，就连邮箱、微信和QQ，都不再用了。
林可馨知道自己这个决定很自私，不让慕景宸知道奶包们还活着，切断奶包们享受父爱的权利，这是不道德的，毕竟，奶包们不属于她一个人。她不知道奶包们长大以后，知道真相，会不会恨她。
但她还是不受控制地这么做了。
那时候林可馨心里又激动，又难过。
激动的是，老天收走了爸爸、妈妈和小念，却给她留下了两颗希望的种子。
新生命的出现，让她对将来的生活充满了憧憬和期盼。
难过的是，她彻底失去了夏夏。
从此以后，她再也没有机会为夏夏做点什么，再也没有机会，走进夏夏的生命里，见证夏夏的忧伤和快乐。
但林可馨没有迟疑。
她打包整理好自己的心情，开始重新规划自己的生活。
只可惜，这种崭新的开端只持续了两天，就破灭了。
文轩重新找到她。
当上课上到一半，导师告诉她有人找她，林可馨出去后看见文轩站在教学楼前的梧桐树下时，她觉得，自己真愚蠢。
除非她离开芝加哥，离开UChicago，否则，想逃离文轩的视线，简直是自欺欺人。
连文轩都能找到她，那么，慕景宸如果想找她，会找不到吗？
林可馨不敢想下去，她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慕景宸根本没想过来找她，否则，怎么会由着她一个人在芝加哥自生自灭？
文轩没有拆穿林可馨的小伎俩，这次林可馨也没有再扭捏作态，她很大方地带文轩回家，给文轩留下了电话号码。
虽然有了联系方式，文轩依然很君子，照样每周五过来看林可馨，周日下午再返回纽约，从来不在林可馨家里留宿。
文轩从来都不说他来芝加哥住在哪里，林可馨也从来不问。俩人就像最默契的战友，又像最疏离的亲人，彼此关心着，也彼此漠视着。
时间就这样安静又平淡地流逝，很温馨，也很舒服。
直到昨天，林可馨摔了一跤，所有的事情，又重新回到了原点，逃不开了，也躲不掉。
见林可馨低头不语，文轩冲她笑笑。
“可馨？摆脱宸少有很多种办法，不一定非要逃避。没有人强迫你去爱自己不爱的人，更没人强迫你嫁给自己不想嫁的人。你只要维持本心就好，和以前一样，不逃避、不气馁，坚强地面对，勇敢地担负起你应该承担的责任。
但是，可馨，你身边需要有个男人照顾。这个男人不一定非要是爱人，还可以是哥哥。这对你，对孩子们，都有好处。即便是宸少，你身边已经有了其他男人，他又有什么资格继续来纠缠？”
“可是……”心虚得根本不敢看文轩，林可馨低声说：“那样对你不公平……”
“我很荣幸，而且，很快乐！”
这句“很快乐”无异于最简单的告白，林可馨一下子愣住。
文轩没有避开她审视的目光，就这么安安静静看着林可馨，丝毫不掩饰眼睛里的爱慕。
文轩的眼睛很漂亮，眼珠不像成年人的带点杂色。
他的眼珠黑而明亮，像孩子般干干净净。
在这种天使般的纯粹中，林可馨看不到欲望，她能看见的，只是无边的心疼，还有宠溺。
三个月来对任何人都敬而远之的防备和敏感瞬间坍塌，林可馨的心软成了一汪水。
她点头：“好！我们租一套大一点的公寓，得三室一厅，你一间卧室，我一间卧室，奶包们生下来，他们俩一间卧室。以后，我和奶包们的安全，都由师兄你来负责。还有看房子的事，得靠你了师兄，以后每天上学放学，也得劳烦你亲自接送我。”
“好！”文轩眉眼一弯，终于笑了：“没问题！”
……
慕景宸乘坐第一架航班飞往芝加哥，王书想随行，被他拒绝。
在飞机上，慕景宸一分钟也没有睡。
不是他不想睡，是他太兴奋，根本睡不着。
上飞机前，慕景宸安排了很多事情。
他在UChicago附近租下了两套比邻而居的花园式小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