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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脸画儿慢慢的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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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从房间里冲出去,我想去找银燕,可是我最终没有去,我找她,她知道我拿了毛晓丽的脸画儿,就会跟我急了,那么问题的解决还是要找毛晓燕,这个女人。

    这个诡异的女人真的让我害怕了,他们的提醒,是对的,和这个女人接触上了,就会惹上麻烦出来。

    我往毛晓丽住的在水一方小区去。

    我敲门,毛晓丽打开门。

    “那脸画儿……”

    “这东西给你准备好了,你回去,轻轻的刷在脸画儿上,就没事了。”

    “毛晓丽,你到底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那脸画儿是认主的,它就认定你了,你就是拿回来也没有,如果你毁掉了,那么你就要倒大霉了,你身边最样近的你,就会死,死……”

    毛晓丽的脸都有点变形了。

    那瓶子是黑色的,看不出来里面装的是什么,还有一把小刷子,非常的精致。我拿回去,坐在那儿,那张脸画儿越来越老了,我犹豫着,还是把小瓶子打开了,一味血腥味儿,我恶心得差点没吐出来,那是血。

    这是我所没有料到的,应该是毛晓丽的血,她们家族就有放血的习惯。

    我点上烟,心里稳了下来,拿起刷子,往那脸画儿上刷,毛晓丽告诉我,只刷脸的部分。

    我从来没有画得这么仔细过,就像化妆一样,一点一点的,我站在那儿画,画完了,我看了一眼表,竟然半夜了。总是感觉有一种诱惑一样,让我完事后,感觉到了害怕。

    早晨,我起来,准备去上班,抬头看了一眼那脸画儿,我差点没叫出来,又恢复了那十八九岁的样子,还笑着,我去你八大爷的,这毛晓丽到底玩的什么邪恶事情呢?

    我跑出去,半天才稳定下来,上车开车去火葬场,进办公室坐下,点上烟,我发现我抽烟越来越多了。

    我进停尸间,看了一眼显示屏,今天的活儿不少,有二十一个,这个时候是老太太和老头死亡的高期,冬季让他们没能过去。

    银燕进来了。

    “燕子以后没事别进停尸间。”

    “我陪你。”

    “不用,回家等我,下班我就过去。”

    银燕还是陪着我,今天我就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儿,说不上是什么地方。

    最后一位了,银燕出去上卫生间,我竟然又听到叫我名字的声音,我在单间里,刚把尸体抱到运尸车上,我激灵一下,把白布拉了一下,盖好。

    我想出去的时候,竟然看到单间东墙上有一道门,我傻了,我记得,这个单间里是没有门的,任何一个单间都是没有门的,只是帘子挡着,我傻了,愣愣的看着那道门,和其它的门没有什么区别,是一样的。

    我愣在那儿,竟然一步一步的往门那儿走,我控制不了自己,我想坏事了,我知道要坏事了,但是我还是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站住 。”

    银燕突然出现了,我还是没停下来,她冲过来,拉住我。

    “那门是不存在的。”

    我分明就是看到了,怎么会不存在呢?

    银燕喊完了,那门竟然真的就没有了,我目瞪口呆,也清醒过来,我一屁就坐到了冷冻柜子上。

    “没事,没事,别害怕。”

    我们出去,把最后一个死者送到告别厅。

    工作结束,我换好衣服出来,银燕已经在车上了。

    “没事,没事,幻觉。”

    我知道,没那么简单,看来这件事还是很麻烦的。

    银燕突然接了一个电话。

    “我有事,你自己开车回家,好好的睡一觉。”

    银燕开着自己的走走了,她没有跟我说什么事,我也不想多问。

    我开着车出了火葬场,竟然往周师傅那儿开。

    到了周师傅家,张小雪在做饭,看到我就跑出来,拉着我的手。

    “明喆哥,快进来。”

    我进去,周师傅在喝茶看电视。

    “周师傅好。”

    “以后叫奶奶。”

    “奶奶好。”

    我坐下。

    “你脸色不好,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我犹豫了一下说了,周师傅竟然站起来了,然后又坐下了。

    “小喆,你怎么回事呢?总是遇到这些奇怪的事情,全阴之人也是有点太邪性了。”

    “我也不知道,那门是怎么回事?”

    “鬼诱,诱惑,别人看不到,你能看到。”

    “鬼诱?”

    “你招惹上不干净的东西了,或者说,你欠了人家什么?”

    我就奇怪了,这怎么可能呢?

    “怎么办?”

    “不进去就行了呗。”

    “可是,当那门出现的时候,我控制不了自己,如果不是燕子,我恐怕就进去了,如果进去了,会怎么样?”

    周师傅说。

    “万万不能进去。”

    “但是……”

    那天周师傅并没有给我一个答案,吃过饭,聊了一些其它的,我就回家了,坐在家里,那脸画儿看着就毛,我找了一块布给蒙上了。

    半夜里,我竟然听到了哭声,女孩子的哭声,我一下就听出来了,是那个脸画儿,我就奇怪了,出来把蒙着的布扯下来。

    “你哭什么?我欠你什么?”

    脸画儿竟然笑了,我闭上了眼睛,我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我竟然有点喜欢上她了。

    早晨起来,那脸画儿还在笑,我也不想蒙了,你笑你的,我煮了点面,吃过后,就坐在那儿看电视,我想着鬼诱,那又是怎么样的诱惑呢?没有人能抗过去吗?

    沈师傅给我打电话,让我连一个班儿,明天后天,这当然是没有问题了。

    但是,我就是奇怪的是,这个鬼诱到底应该是怎么一种诱惑。

    我竟然听到了笑声,“咯咯咯”,我差点没把手里的茶杯给扔了,我去他八大爷的,这事不能干了。

    那是脸儿笑出来的声音。

    我想,我母亲逃离了,我父亲柯左到底遇到多少诡异的事情,他活着的时候从来没有跟我说过,他只是对我说,火葬场是一个让我摆脱不掉的地方,他总是这样说,此刻我明白了,母亲的逃离,也许跟着更多诡异的事情在关系,也不完全就是父亲身上的死人味儿,那只是一个借口,线头摆了,扯出来的应该是一团乱线。

    这件事,我不知道怎么解决,看来我得跟银燕说了,不然真的会出现大的麻烦。

    我给银燕打电话,她说在外地,一个小时后到家,让我给准备点饭。

    我去市场买菜,竟然看到了毛晓丽,诡异的冲我笑着,穿着孝白,我去你妹的,在这儿竟然也能碰到,我想过去,但是她转身走了,那回头的一笑,真是千古最诡异的笑了。

    我回家发现钱包没了,这个上火。

    做饭,准备饭,一切准备好了,银燕回来了。

    “你去什么地方了?”

    我有点火。

    “对不起,去看一个同学了,没什么事儿,就是聊天,是女同学。”

    我不好再问什么,只是特别的生气在银燕很多事情我并不知道,甚至有一些事情隐瞒着我。

    银燕看到了那张脸画儿,一下就跳起来了,愣愣的看着我,然后就发火了。

    “你要毛晓丽的东西干什么?”

    “好给我的,我后悔了,想送回去,但是送不回去了。”

    “小左,你真行,不只是我告诉你不要跟毛晓丽有什么接触,可是你竟然还要她的东西。”

    我把事情说了,银燕摇头。

    “我遇到了麻烦。”

    “那是肯定的,你的麻烦很多。”

    我没再说什么,吃完饭,银燕说有事走了,我也懒得再问了,就是这样,我和银燕感情就出现了问题,我们无法去勾通,我想,但是银燕处处的不想,她在自己的世界里,我根本就无法走进去。

    我要连续工作两天,这是我不希望的。但是,我不能不这样做,沈师傅是一个好人,就是同事之间,求你,我也不好回绝这件事。

    但是,我来这儿就是担心,我真的十分的害怕,叫我的声音如果再出不,或者说,我再看到门,怎么办?鬼诱再出来怎么办?

    我进了停尸间,看了一眼,单间里有两个死者,这正是我最喜欢的。但是也没办法。

    我按着排序,把尸体一一的推到了告别厅。

    最后是单间的这两位,按正理,他们都会排到前面,今天挺奇怪的,我进了一个单间,没有想到,场长进来了。

    “小柯,这个百花厅的人,是我朋友的孩子。”

    场长后面跟着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没有精神,目光呆滞。我点头,他们走了,场长这么安排,就是让家属有一个心理安慰,在这儿工作的人,对死者都是有着敬畏的,说不说的,都是一样的干,绝对不会有什么不敬,或者说不到位的地方,这是我们的一个德行,必须做到,师傅在我来的第一天,就把这个说出来了,也告诉我了。

    我进百花厅,把冷冻柜子打开,轻轻的把白布掀开,竟然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子,化妆师已经化完妆了,我没有想到会这么年轻,看不出来怎么死的。

    我抱上尸车,然后把白布轻轻的蒙上。

    “一路走好。”

    我推着出来,我所担心的那个门并没有出现。送到告别厅,等完事再送到传送台那儿,就剩下最后一个死者了。

    我返回去,长青厅,我走得慢,总是感觉,此刻会出问题。

    我进了长青厅,有就风,把帘子吹动了,其实,很正常,但是这次很大,帘子吹得很高,我就开始冒汗。

    我在墙角那儿站了一会儿,看了一会儿,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走到冷冻柜子,把盖子掀开,我要掀单子的时候,那单子自己滑下来了,这是不可能的,除非有人扯,我竟然看到了那个死者的手在扯着单子。我去你大爷的,我一个高儿跳到了墙角,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门是没有出现,竟然出现了这事,看来我真是一个倒霉的家伙了。

    我紧紧的靠着墙,看看以下的动作。

    死者的手竟然抬起来了,一个老头,手干枯,伸着,伸着,想抓住什么,我完全就傻BI了,脑袋一片空白,我都不知道跑了。

    我缓过来的时候,听到了叫声。

    “救我。”

    我差点没死者跪下,别这么玩我。

    我撒丫子就跑,冲进场长的办公室。

    “场长……”

    我都说不出来话来了。

    “怎么了?大惊小怪的。”

    “场长,活了……”

    场长愣了一下,也明白了我的意思。

    场长站起来,抬腿就走,我紧跟在后面。

    “场长,还叫一些人不?”

    “干什么?这事谁也不能知道。”

    场长似乎并不害怕,只是紧张,他的紧张是怕出什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