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河小说网 > 药女妖娆:皇子别乱来 > 第21章 这磨人的妖精

第21章 这磨人的妖精

推荐阅读:夜的命名术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盛唐风华逆鳞银狐

一秒记住【通河小说网 www.tonghe230.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什么?”雪若抬头见那血河飞流至头顶,环成一圆,极速悬转,湍流不息,渐渐那圆环封住首端,形如血塔,摇摇欲坠,盖顶而下。

    “那斩月怎么办?我不能丢下他!”雪若忘记死亡的恐惧,紧紧抱住独孤斩月的前胸,就是死,也要死在一处。

    “先砍我双手,再拖他走,莫要迟疑!”四破吼道,怒雷震荡血塔。

    那血液浇筑的塔缓缓下沉,眼见铺天盖地坠压下来。

    雪若微微迟疑,她死了不要紧,莫要害了恩人。

    “快!快!快砍!”四破瞠目吼道。

    “啊……”雪若搂紧独孤斩月,颤抖地举起“穿心”,朝四破的双手砍去。

    紧随而后,一道金光乍现,撕破血帐万里,气冲云霄,电闪雷鸣就在耳畔,她的双眼被白光一灼,失去知觉。

    不知是死是活,不知是醒是梦,雪若只觉得自己被四分五裂,或者更像是散化作尘埃,漂浮在浩浩荡荡的宇宙之中,没有恩怨情仇,没有贪爱嗔痴,更没有所谓的起始

    终点,只能一直飘……一直飘……

    不道是这人心无界,还是情海无涯……

    一双温暖的大手,将她的手紧紧握住,那般竭力尽透倾世的温柔,连她冰冷的知觉也唔热了,他久久用那似真又似虚地低醇嗓音,在她耳边浅浅唤着“雪若……雪若……”

    冥冥中连她的心弦也拨动了……

    是心底最记挂的人在召唤她吗?雪若心中一动。

    空中刮起旋风,一阵强而有力的吸引力将她从天际猛然拉至地面,重重坠落,四肢百骸散落一地。

    “月哥哥……好痛哦!”雪若痛苦地拉紧对方的手,眼睛欲睁,反而剧痛袭来,眼珠子被剜掉一般。

    “不是你月哥哥,我是你药哥哥……”那人没好气地将紧抓她的手松开一只,继而道“死了一场,反而变成个酸娇的性子,唯独色胆依旧……”

    雪若一听是药奴那厮的声音,眉宇一弓道“药奴,你也死啦?”

    “放心,你死我也不会死的。”药奴的松开她的那手不知在摸索什么,似乎是在盒子里拿什么瓶子,叮叮当当响个不停。

    “这么说,我们都活着,那斩月……”雪若心急如焚道。

    “他?好得很呢……”药奴将唯一拉着她的那只手也抽走了,雪若的双手里空空如也,心里却满满足足。

    独孤斩月无事,雪若心内狂喜沸腾,脸上也乐开了花,可惜还未等笑颜波及全脸,脸也痛得要命。

    雪若哎呦一叫,声波荡开来,浑身无肉不痛。

    “药奴,我是要死了吗?”她朝空旷处一问。

    “死吗?非也非也,你这祸害大概还要遗千年呢。”药奴将一瓶不知何名的药水滴在雪若的口中,苦涩至极,不过饮了几滴觉得稍微减轻肉体几分疼痛。

    药奴还叫她喝那苦汁。

    雪若眉头一皱,眉心竟也剧痛阵阵,心叫坏了,她这浑身处处伤痛,难道被那金光灼伤全身?

    雪若急忙要问自己有没有毁容,药奴知她心意似得缓缓打断道“且放心,你还是那麽丑,并且没有变得更糟,浑身不适就是劳累过度,失血过度,废话过度,而已!”

    “那……”雪若眼涩干痛,根本无法挣开,上面裹着层层纱布,包扎严实。莫非是她双目失明?

    嘴还未启,那药奴又是灵犀一般打断她道“眼睛也安然无损,纱布去了后保管你又能用那双贼眼色迷迷地偷窥斩月。”

    雪若的心事被他言尽,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道“中了狿香散之后,药奴你的脑子开窍了嘛。”

    药奴听后语气微含蕴怒,急忙解释道“说来也是丢人,我这神农一般的药理圣医,居然会被下三滥的毒药所伤,被人传出去真是太……”语气又转冷道“你这长舌妇不会到处去说吧?”

    药奴心思细腻,凡事极尊颜面,被人用狿香散摆了一道,也是因为当时挂心斩月墨轩,大意所致。再说她又何必做那长舌小人呢。

    雪若甜甜笑道“只要你事事不予我作对,我自不予你作对。”本想借机要挟他以后要听她调遣。

    药奴将手搭在雪若的腕间,沉吟片刻说“金甲子吸附在臂肘间真的如此疼痛难忍吗?你若痛苦为何当时不与我说,姑娘家好端端的皮肉咬成这副德行,如今腕上又添新伤,以后叫相公怎么看得入眼。”

    想来私藏了三年的右臂,如今让他也看见上面密布咬痕,药奴这贼人避重就轻,顾左而言右,专门另选贴心的关怀来转移他被人暗算的话题,真是个狐狸精。

    雪若只好顺水推舟,微微叹气道“你看我都失血成这般,就请高抬贵手把那金甲子先取下来吧。”她还是有机会谈条件的嘛。

    “这个嘛……”药奴贼道“金甲子不吸饱肚皮难以取下,勉强只会让它自毙而亡,前功也便尽弃。雪若乖乖,你可再忍忍两月,我保证把补血养神的大还丹日日给你当糖吃。”

    平素跟他斗嘴,见惯那刀子一般的刻薄言语,今日居然巧言哄她,就算雪若昏睡几天肚空如也,怕也是要呕点酸水出来。

    雪若心里不服,小嘴嘟嘟囔囔道“就知道关心金甲子,真是个名副其实的药……奴……”

    自以为声音之小,轻如蚊哼,结果头顶传至他气恼的声音“谁说我不在乎你,不在乎你?我又何苦……算了,跟你说这些又有何用,不识好人心。”

    药奴的声量宏阔,与往日妩媚截然相反,雪若虽眼睛不中用,耳朵可听得出自己似乎伤了他一片心意。

    想那金甲子搁在她胳膊上几年之久,虽然换了三个,可就像是身体多长出来的部分,早就习以为常,再说小小虫子才能吸多少血?雪若不禁后悔自己言多伤人。

    药奴似乎不解气,小怨妇一般踢哩哐啷急急收起药箱,抬腿要走人,临走前在她耳侧的床边重重磕下一瓶药,气呼呼言道“自己想办法喝掉,镇痛!”

    他都气成这般还叫自己吃药止痛,雪若心头感激一热,大叫一声且慢!不顾周身痛楚一翻,坠下地面去,想那卧榻仅仅一掌之高,也摔得人五脏俱痛。

    “哇!痛死姑奶奶了!”雪若扯开嗓子喊。

    苦肉计很是奏效药奴甩开药箱,连忙将雪若拥在怀里责备道“你作死哪!这么高的床就敢滚下来!”

    这床高……吗?雪若裂开嘴赖皮笑道“说好的要把大还丹给我当糖吃哦!”

    她这话就算是道歉了。

    药奴撇撇嘴道“得了便宜还卖乖。”

    雪若嘿嘿个不停,身上疼痛难忍索性将头埋在他怀里依靠,嘴上解释“我就是太痛了,在你怀里缓缓神,你可别误会我轻薄你啊!”

    药奴嗔道“白占我的便宜还得瑟,试问我这温柔怀里躺过母的吗?”

    母的?他当她是什么母的呢?雪若咬咬牙,忍气吞声道“我真是太……内牛满面了!”

    不过有句话他倒未夸张,他看似柔弱妩媚的胸膛里却流淌着滚滚的热血,平常总觉得他傲娇若女儿性子,如今眼前看不见,反是嗅探他肌理隐散的药香,弥弥漫漫,令人舒畅安心,那怀中温暖,令人陶醉,想要多赖一会子再离开。

    雪若心下某处微动,清清切切柔一声“药奴……”

    药奴闻言低头“嗯……”那声音娇柔万分,能挤出柔情的水来。

    雪若脸红烧一团,娇滴滴一道“你身上臭哄哄的味道真好!”

    如果他身上异香扑面,她才担忧他未将那狿香散毒除净,如今药奴满身汗臭咸味夹杂中间,她才放心他果真无事。

    或许几年的相处,她也该和他彼此间有此羁绊,不过与情爱无关罢了。

    “天哪!”药奴一把将雪若从怀里推开,毫无怜香惜玉之情,他又是那个熟悉的药奴了。他左闻闻,右嗅嗅,脚跺责怪道“都是你们害我劳累,我都几日没有泡澡了,我的手几天没浸牛乳了,简直干柴一般粗糙,我的飘逸头发……”

    谁说他手干如柴?方才他推她,雪若顺手拉他的手,分明就是滑如酥酪,抓也抓不住嘛。

    “我先行一步,你好自为之吧!”语毕,风一般的飘走了。

    “喂!喂……喂!把我抱床上先……”雪若忍着四肢剧痛唤他,哪里还见人影。

    冷风自门口吹来,吹得雪若激灵警醒,她承认自己是白痴,被这妖人虚伪的柔情给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