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大义凛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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歹徒只有一个人，一把枪，炸弹挂在一个女孩的脖子上，肯德基大门口散乱地摆着几张桌子，几把椅子，算是设置了一点障碍。
歹徒根本没打算遮遮掩掩，说明他不害怕狙击。
也许他也知道，区区春阳县，根本没有狙击手。
也许他自信，政府不敢冒险，哪怕自己被击毙，也有引爆炸弹的时间。
林栋摇摇头，心情沉重，这次事情已经闹大了，无疑将是他从警以来的一次巨大考验，如果处理不好，丢帽子都是轻的。
“小林。”就在这时，林栋听到有人叫他，一扭头，看到高明和秦守仁联袂而来。
这一刻，林栋不由舒了口气，天塌下来，还有大个顶着呢。
“高局，秦书记。”林栋上前招呼两位领导。
“现在是什么情况？”高明问道。
林栋摇摇头：“歹徒除了要求四套班子亲临，再没提其它要求，很棘手。”
“歹徒的身份查清了吗？”秦守仁问道。
林栋摇摇头：“歹徒拒绝沟通，暂时没法查。”
“领导都知道了吗？”秦守仁问。
高明道：“都通知了。”
秦守仁点点头，叹道：“那就等领导们来了再说吧。”
……
人民路是春阳县商业中心，最繁华的地段，以往华灯初上，都是车水马龙，行人如织。
然而今晚，杨枫几个人刚上人民路，就感觉气氛有些不对。
路上车很少，行人也近乎绝迹。
朱荣荣驾驶普桑，远远地就被交警截停，原来前面用三角锥设了一道关卡。
朱荣荣可是无证驾驶，心里面直打鼓，不过，却故作镇定，落下车窗，礼貌地问道：“同志，怎么回事？”
“交通管制，绕道吧。”交警的话简洁明了。
听了这话，朱荣荣明显松了口气。
“发生了什么事？”杨枫随口问道。
“无可奉告。”交警不耐烦地说。
就在这时，旁边一位交警道：“小王，你可能不知道，歹徒居然要求春阳县党政四套班子都到，他想干什么啊？”
被称作小王的交警摇摇头：“我哪知道。”
杨枫眼睛一亮：“同志，哪里有歹徒？”
那名八卦交警道：“你不知道？歹徒在肯德基，有枪有炸弹。”
“什么？”杨枫身子一震，立刻拨打王冰倩的手机，得到的回答是关机，连续试了几次，都是同样的答案。
“不会这么巧吧！”杨枫紧紧握拳，满手的汗水。
“枫子，现在怎么办？”多年的兄弟，默契不是盖的，至少朱荣荣看得出杨枫的想法。
杨枫双手一拍：“我是警察呀，我自己差点都忘了。”
说着，他立刻摇下车窗：“同志，我是警察，让我过去。”
交警显然不信：“警察？证件呢？”
杨枫一摸身上，居然凑巧没带：“不要意思，那个……”
交警冷笑：“胆子不小，都敢冒充警察了，实话告诉你，春阳县就没这么年轻的警察。”
“我是真的，我是特例，要不你个高局长打个电话。”
“没空，再不走不客气了。”
杨枫狠狠地在中控台上砸了一拳，左右权衡，然后大声说：“猪头，掉头。小雪，给何陵欣打电话。”
朱荣荣立刻掉头，走了约莫五十米，杨枫抢过转向盘，一把方向将车打到路边，吼道：“停车。”
就这一下，吓得后面两个女孩花容失色、惊呼不已。
朱荣荣不明所以，还是摘了档。
杨枫下车，从车头转到驾驶位，开门将朱荣荣揪出来，自己一屁股坐在了驾驶位上。
“枫子，你……”
杨枫打断朱荣荣，问道：“小雪，何陵欣怎么说？”
“哥，肯德基真的有歹徒，歹徒有枪，王冰倩脖子上挂着炸弹，现场已经被警察控制。”
“什么？”杨枫心猛地一沉，眼眶陡然一红：“倩倩，是我害了她！”
“哥……”
杨枫吸了吸鼻子，问秦雪：“何陵欣、苏沁心还都安全吧。”
“她们没来及进肯德基，所以安全。”
杨枫深深吸了口气，咬牙道：“现在，你们下车，我要去救王冰倩。”
秦雪道：“哥，你难道没有听见，歹徒有枪还有炸弹，现场很危险，我不让你去。”
张筱楠跟着道：“杨枫哥哥，小雪姐说的是，警察会想办法的。”
“住口！”杨枫不耐烦道：“你们不要劝我，是我让王冰倩在肯德基等的，如果她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一辈子都不会心安。”
朱荣荣怪眼一翻：“枫子，你说的什么话？这件事因我而起，难道我是个怕事的人？”
秦雪见劝不了杨枫，摇摇头道：“那好吧，大家一起去。”
“上车！”杨枫朝朱荣荣吼了一声。
朱荣荣还没坐稳，杨枫一把方向，一脚地板油，普桑调转车头，再次驶向卡口。
交警晃着手里的牌子要求停车，杨枫却猛然加速，同时，脑袋伸出窗外大喊：“让开——”
两名交警连忙闪到一侧，塑料三角锥直接被撞飞。
看到绝尘而去的普桑，交警一边向总台汇报，一边驾驶摩托尾随而去。
夜色深沉，街灯璀璨。
杨枫的普桑在距离肯德基还有一站路的时候，再次被截停，这一次，杨枫没想着冲关，而是下车交涉。
几个人全部下了车，就要往里闯。
交警死死挡住：“里面发生了案子，已经被隔离，只出不进。”
“同志，我必须进去，我女朋友在里面。”杨枫急切道。
听到“女朋友”三个字，张筱楠、秦雪同时看了杨枫一眼。
“谁也不行，一切由警方负责。”交警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杨枫朝秦雪和张筱楠使了使眼色，二女会意，立刻上前抱住了交警的胳臂。
左拥右抱，还是两位如花似玉的少女，这本是一件做梦都想不到的美事，可是此刻，交警却无福消受，他脸色一变，斥道：“你们要干什么？”
杨枫二话没说，便冲了进去。
“喂，你干什么，你给我站住。”交警好不容易挣脱了秦雪和张筱楠，扭身去追杨枫，结果，杨枫没追着，朱荣荣、张筱楠和秦雪这一男二女也越过了他的防线。
交警一屁股坐在地上，欲哭无泪。
杨枫发足狂奔，一口气就来到了警戒线外围，这里人头攒动，摩肩接踵。
杨枫拼命往进钻，警方毕竟顾此失彼，加之又是晚上，还是让杨枫钻了进去。
又往里走了走，发现满眼都是警方的车辆，穿着制服的警察，以及一堆熟人。
再走近些，终于看到了肯德基里的情形。
歹徒关了几盏灯，可是杨枫目力好，他看得清清楚楚。
肯德基内一片狼藉，门口被桌椅堵着，地面上趴了很多人。
王冰倩脖子果真挂着一只包，一个中分头男人大咧咧坐在一旁，一手拿着遥控器，一手拿枪指着熊薇。
“王八蛋。”杨枫咬牙切齿，就要冲进肯德基。
突然，听到隔壁几位领导讨论，又都是熟人，杨枫缓了缓脚步。
秦守仁道：“何县长，歹徒口口声声说要见到四套班子，您已经来了，尚书记还在路上，人大政协也取得了联系，您看下一步……”
“歹徒到底是什么身份？到底要干什么？你们查清楚没有？”何坤语气透着严厉。
“因为……”
林栋刚开口，就被何坤打断：“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我不需要理由，只要结果。”
堂堂刑警队长被批的满脸通红：“没有。”
就在这时，郝靓一脸兴奋走过来：“林队，歹徒身份有眉目了，这个人叫李正太，是从龙阳市精神病院跑出来的，之前是个钉子户，房子被强拆之后受了刺激，被送进了精神病院。”
“什么，是个神经病？”秦守仁气愤道：“这个精神病院干什么吃的，怎么能让人随便跑出来？”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神经病？你们看他哪一点像脑子有问题？”何坤寒着脸说道，随后指着林栋说：“你对他喊话，就说我愿意交换人质。”
杨枫听得就是一阵动容。
秦守仁立刻道：“万万不可，何县长，您是一县之长，任重道远，绝对不行。”
何坤驳斥道：“我不去，难道让你们去？作为一名党员，在人民的生命财产受到威胁时，我责无旁贷。再说了，也许我能多换几个。”
听到这话，郝靓眼眶不由一红，对身边的徒弟高天愈发鄙视。
秦守仁与林栋对视了一眼，同时咬牙：“那我们也去。”
何坤摆摆手：“你们是警察，他会有戒心，你们给我留下讨论，必须最大限度的解救人质。林栋喊话吧。”
黑暗中，杨枫盯着何坤伟岸的背影，眼眶潮乎乎的。
林栋果然开始喊话：“李正太，你听着，我是春阳县公安局刑警队长，我们现在要求交换人质，何县长决定用自己交换所有人，你什么意见？”
“哈哈，你们效率还蛮高的嘛！这么快就查到了我的身份，何县长，是何坤吧，可惜呀，他的命在我这儿没那么值钱，他只能换五个。”
李正太用肯德基的广播嚣张的回应。
秦守仁大骂：“欺人太甚，何县长，您看……”
“五个就五个，我换。”何坤毫不犹豫。
“何县长……”林栋红着眼，给何坤套上防弹衣，装上摄像头。
县长何坤朝肯德基走去，一脸肃穆。
歹徒只有一个人，一把枪，炸弹挂在一个女孩的脖子上，肯德基大门口散乱地摆着几张桌子，几把椅子，算是设置了一点障碍。
歹徒根本没打算遮遮掩掩，说明他不害怕狙击。
也许他也知道，区区春阳县，根本没有狙击手。
也许他自信，政府不敢冒险，哪怕自己被击毙，也有引爆炸弹的时间。
林栋摇摇头，心情沉重，这次事情已经闹大了，无疑将是他从警以来的一次巨大考验，如果处理不好，丢帽子都是轻的。
“小林。”就在这时，林栋听到有人叫他，一扭头，看到高明和秦守仁联袂而来。
这一刻，林栋不由舒了口气，天塌下来，还有大个顶着呢。
“高局，秦书记。”林栋上前招呼两位领导。
“现在是什么情况？”高明问道。
林栋摇摇头：“歹徒除了要求四套班子亲临，再没提其它要求，很棘手。”
“歹徒的身份查清了吗？”秦守仁问道。
林栋摇摇头：“歹徒拒绝沟通，暂时没法查。”
“领导都知道了吗？”秦守仁问。
高明道：“都通知了。”
秦守仁点点头，叹道：“那就等领导们来了再说吧。”
……
人民路是春阳县商业中心，最繁华的地段，以往华灯初上，都是车水马龙，行人如织。
然而今晚，杨枫几个人刚上人民路，就感觉气氛有些不对。
路上车很少，行人也近乎绝迹。
朱荣荣驾驶普桑，远远地就被交警截停，原来前面用三角锥设了一道关卡。
朱荣荣可是无证驾驶，心里面直打鼓，不过，却故作镇定，落下车窗，礼貌地问道：“同志，怎么回事？”
“交通管制，绕道吧。”交警的话简洁明了。
听了这话，朱荣荣明显松了口气。
“发生了什么事？”杨枫随口问道。
“无可奉告。”交警不耐烦地说。
就在这时，旁边一位交警道：“小王，你可能不知道，歹徒居然要求春阳县党政四套班子都到，他想干什么啊？”
被称作小王的交警摇摇头：“我哪知道。”
杨枫眼睛一亮：“同志，哪里有歹徒？”
那名八卦交警道：“你不知道？歹徒在肯德基，有枪有炸弹。”
“什么？”杨枫身子一震，立刻拨打王冰倩的手机，得到的回答是关机，连续试了几次，都是同样的答案。
“不会这么巧吧！”杨枫紧紧握拳，满手的汗水。
“枫子，现在怎么办？”多年的兄弟，默契不是盖的，至少朱荣荣看得出杨枫的想法。
杨枫双手一拍：“我是警察呀，我自己差点都忘了。”
说着，他立刻摇下车窗：“同志，我是警察，让我过去。”
交警显然不信：“警察？证件呢？”
杨枫一摸身上，居然凑巧没带：“不要意思，那个……”
交警冷笑：“胆子不小，都敢冒充警察了，实话告诉你，春阳县就没这么年轻的警察。”
“我是真的，我是特例，要不你个高局长打个电话。”
“没空，再不走不客气了。”
杨枫狠狠地在中控台上砸了一拳，左右权衡，然后大声说：“猪头，掉头。小雪，给何陵欣打电话。”
朱荣荣立刻掉头，走了约莫五十米，杨枫抢过转向盘，一把方向将车打到路边，吼道：“停车。”
就这一下，吓得后面两个女孩花容失色、惊呼不已。
朱荣荣不明所以，还是摘了档。
杨枫下车，从车头转到驾驶位，开门将朱荣荣揪出来，自己一屁股坐在了驾驶位上。
“枫子，你……”
杨枫打断朱荣荣，问道：“小雪，何陵欣怎么说？”
“哥，肯德基真的有歹徒，歹徒有枪，王冰倩脖子上挂着炸弹，现场已经被警察控制。”
“什么？”杨枫心猛地一沉，眼眶陡然一红：“倩倩，是我害了她！”
“哥……”
杨枫吸了吸鼻子，问秦雪：“何陵欣、苏沁心还都安全吧。”
“她们没来及进肯德基，所以安全。”
杨枫深深吸了口气，咬牙道：“现在，你们下车，我要去救王冰倩。”
秦雪道：“哥，你难道没有听见，歹徒有枪还有炸弹，现场很危险，我不让你去。”
张筱楠跟着道：“杨枫哥哥，小雪姐说的是，警察会想办法的。”
“住口！”杨枫不耐烦道：“你们不要劝我，是我让王冰倩在肯德基等的，如果她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一辈子都不会心安。”
朱荣荣怪眼一翻：“枫子，你说的什么话？这件事因我而起，难道我是个怕事的人？”
秦雪见劝不了杨枫，摇摇头道：“那好吧，大家一起去。”
“上车！”杨枫朝朱荣荣吼了一声。
朱荣荣还没坐稳，杨枫一把方向，一脚地板油，普桑调转车头，再次驶向卡口。
交警晃着手里的牌子要求停车，杨枫却猛然加速，同时，脑袋伸出窗外大喊：“让开——”
两名交警连忙闪到一侧，塑料三角锥直接被撞飞。
看到绝尘而去的普桑，交警一边向总台汇报，一边驾驶摩托尾随而去。
夜色深沉，街灯璀璨。
杨枫的普桑在距离肯德基还有一站路的时候，再次被截停，这一次，杨枫没想着冲关，而是下车交涉。
几个人全部下了车，就要往里闯。
交警死死挡住：“里面发生了案子，已经被隔离，只出不进。”
“同志，我必须进去，我女朋友在里面。”杨枫急切道。
听到“女朋友”三个字，张筱楠、秦雪同时看了杨枫一眼。
“谁也不行，一切由警方负责。”交警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杨枫朝秦雪和张筱楠使了使眼色，二女会意，立刻上前抱住了交警的胳臂。
左拥右抱，还是两位如花似玉的少女，这本是一件做梦都想不到的美事，可是此刻，交警却无福消受，他脸色一变，斥道：“你们要干什么？”
杨枫二话没说，便冲了进去。
“喂，你干什么，你给我站住。”交警好不容易挣脱了秦雪和张筱楠，扭身去追杨枫，结果，杨枫没追着，朱荣荣、张筱楠和秦雪这一男二女也越过了他的防线。
交警一屁股坐在地上，欲哭无泪。
杨枫发足狂奔，一口气就来到了警戒线外围，这里人头攒动，摩肩接踵。
杨枫拼命往进钻，警方毕竟顾此失彼，加之又是晚上，还是让杨枫钻了进去。
又往里走了走，发现满眼都是警方的车辆，穿着制服的警察，以及一堆熟人。
再走近些，终于看到了肯德基里的情形。
歹徒关了几盏灯，可是杨枫目力好，他看得清清楚楚。
肯德基内一片狼藉，门口被桌椅堵着，地面上趴了很多人。
王冰倩脖子果真挂着一只包，一个中分头男人大咧咧坐在一旁，一手拿着遥控器，一手拿枪指着熊薇。
“王八蛋。”杨枫咬牙切齿，就要冲进肯德基。
突然，听到隔壁几位领导讨论，又都是熟人，杨枫缓了缓脚步。
秦守仁道：“何县长，歹徒口口声声说要见到四套班子，您已经来了，尚书记还在路上，人大政协也取得了联系，您看下一步……”
“歹徒到底是什么身份？到底要干什么？你们查清楚没有？”何坤语气透着严厉。
“因为……”
林栋刚开口，就被何坤打断：“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我不需要理由，只要结果。”
堂堂刑警队长被批的满脸通红：“没有。”
就在这时，郝靓一脸兴奋走过来：“林队，歹徒身份有眉目了，这个人叫李正太，是从龙阳市精神病院跑出来的，之前是个钉子户，房子被强拆之后受了刺激，被送进了精神病院。”
“什么，是个神经病？”秦守仁气愤道：“这个精神病院干什么吃的，怎么能让人随便跑出来？”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神经病？你们看他哪一点像脑子有问题？”何坤寒着脸说道，随后指着林栋说：“你对他喊话，就说我愿意交换人质。”
杨枫听得就是一阵动容。
秦守仁立刻道：“万万不可，何县长，您是一县之长，任重道远，绝对不行。”
何坤驳斥道：“我不去，难道让你们去？作为一名党员，在人民的生命财产受到威胁时，我责无旁贷。再说了，也许我能多换几个。”
听到这话，郝靓眼眶不由一红，对身边的徒弟高天愈发鄙视。
秦守仁与林栋对视了一眼，同时咬牙：“那我们也去。”
何坤摆摆手：“你们是警察，他会有戒心，你们给我留下讨论，必须最大限度的解救人质。林栋喊话吧。”
黑暗中，杨枫盯着何坤伟岸的背影，眼眶潮乎乎的。
林栋果然开始喊话：“李正太，你听着，我是春阳县公安局刑警队长，我们现在要求交换人质，何县长决定用自己交换所有人，你什么意见？”
“哈哈，你们效率还蛮高的嘛！这么快就查到了我的身份，何县长，是何坤吧，可惜呀，他的命在我这儿没那么值钱，他只能换五个。”
李正太用肯德基的广播嚣张的回应。
秦守仁大骂：“欺人太甚，何县长，您看……”
“五个就五个，我换。”何坤毫不犹豫。
“何县长……”林栋红着眼，给何坤套上防弹衣，装上摄像头。
县长何坤朝肯德基走去，一脸肃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