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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48章】羊台道观(为(り 、釋。兄加更一章略表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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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并不认识那个老和尚,也从来没有见过那个老和尚。

    我之所以一见到他就心里面很是震惊,因为我发现那个老和尚的头上居然有九个戒疤!

    虽然对佛教沙门了解得不是太多,但我也明白佛门弟子头上的香疤戒点儿可不是乱点乱烧的。

    据说一般寺庙里的住持方丈级别的老和尚,头上最多也不过是拥有五六个戒疤而已。

    就连作为禅宗祖庭的少林寺,以前的住持方丈头顶上最多也只是拥有八到九个戒疤。

    更何况由于八十年代佛教界就已经废除了受戒时烧香疤的做法,所以造成现在头顶上有戒疤的和尚已经不多了。

    而燕采宁她们帮我请来的这个老和尚头顶上竟然有九个戒疤,这足以说明老和尚绝非一般的佛家弟子,而必然是德高望重、修为深厚的沙门大师!

    而且这个头顶九个戒疤的老和尚完全不是电影电视里面肥头大耳的那种,毕竟长年累月地吃素很难养得肥肥胖胖的。

    这个老和尚虽然所披的袈裟有些半新不旧,但一眼看上去清清瘦瘦精神矍铄,目光特别清亮有神并且流露出一种十分淡然平和的仁慈之色。

    “阿弥陀佛......”那位拥有九个戒疤的清瘦老和尚来到我的软榻跟前以后双手合什宣了声佛号,声音虽然不大却是极为低沉浑厚、磅礴大气犹如龙吟一般令人心神一震。

    我心里面很是激动,燕采宁说服同门为我请来了这等高僧大师,一定是殊非易事。

    能够请得来这等修为深厚的高僧大师出手相助,我胡彥青终于可以灾消难解了。

    我甚至突发奇想,等到这位高僧大师帮我治好了怪病、让我能够说话能够活动以后,我必须找个时间干脆向燕采宁求婚算了。

    那样的话,以后在前往黄河鬼门时万一身遭不测的时候我们两个就比较名正言顺了一些......

    清清瘦瘦的老和尚缓缓伸出右掌在我头顶、胸前和手腕儿处各轻按片刻,长长的寿眉稍稍一皱,目光里面随即略略显得有些凝重了。

    “阿弥陀佛,且待老衲入定瞧瞧。”

    九个戒疤清清瘦瘦的老和尚这样一说,就站在旁边的燕采宁很快就点上了檀香一炷。

    我心里面慢慢有些下沉,开始有些不妙之感:在此之前,医院医生与巫门长者都是对我的怪病不能确诊不敢用药,如果这个德高望重、修为深厚的老和尚再心有余而力不足的话,我胡彥青可真是无人可救了。

    过了大约半炷香的功夫,那个老和尚终于睁开了眼睛。

    但是,声如龙吟、低沉浑厚的老和尚睁开眼睛以后轻轻摇了摇头,再次宣了一声佛号,然后表示一啄一饮、皆有定数,因果难违难逆啊。

    老和尚的话让燕采宁她们面面相觑,一脸的惊愕不信之色。

    而我则是心里面一下子就凉透了--

    医院根本检查确诊不了我得的究竟是什么病,自然也就谈不上对症治疗、能够治好;

    古巫一门多少高人也都是束手无策,那个满头银发神采奕奕、面色像婴儿那样红润有光泽的老太太更是直言不讳地当着我的面儿对燕采宁说,这个人没救了!

    而现在,就连这位头上拥有九个戒疤的老和尚都说我因果难违难逆、也就是无法救治,看来我胡彥青这辈子要么只求速死,要么只能像个植物人那样苟延残喘一段时间再赴阴曹地府。

    我心里面一阵哀痛,除了挂念远方的爸妈奶奶还有那个生死不知、下落不明的爷爷之外,我更是深感对不住燕采宁。

    以前以为燕采宁不过是白皙俏丽、美眸明净而又蛮腰细细、芳臀翘挺的漂亮姑娘一个,与我胡彥青并没有什么关系。

    而现在的情况却不一样了,我们两个虽然没有明确捅破那层窗户纸,但两个人都是心知肚明,等待我们两个的只不过是随着时间原推移而水到渠成、花好月圆。

    偏偏就在这种时候是却苍天无情,让我胡彥青中了镇河宗的什么“无相卸骨”之术,变成了个口不能言、动弹不得的废人一个......

    哀莫大于心死,被医院、巫师和高僧相继表示无治无望以后,我心里面已经凉透了,觉得与其这样拖累燕采宁,还不如速死为快。

    可惜的是,燕采宁端来一小碗似红发黑的汤药,一小勺一小勺地慢慢喂我。

    我一心只求速死,根本不想喝那种气味复杂的汤药。

    燕采宁一边喂我一边耐心地小声说道,这是我用老山参与铁皮石斛等药材煎熬的,彥青你放心,我是不会放弃你的......

    我以前曾经在《道藏》上看过,好像说铁皮石斛位列中华九大仙草之首,具有吊命续命之奇效。

    燕采宁居然用这等名贵之药煎熬喂我,很显然是确实没有放弃我的意思。

    不过连现有医学、巫门大师和佛门高僧都不约而同地表示我这怪病无解无救,燕采宁她帮我续命又有什么用呢?

    除了让我心里面更愧疚更难受以外,有的也只是更加拖累她、让她更加辛苦而已.....

    燕采宁的不离不弃坚持不懈终于还是又带来了一线然望。

    那个满头银发神采奕奕、面色像婴儿那样红润有光泽的老太太见燕采宁果然是极为固执,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最终长叹一声对燕采宁说,要不,带这年轻人去羊台观试试运气吧。

    燕采宁眨了眨有些泛红的美眸问那老太太是怎么回事,我们古巫一门与道家虽说有些历史渊源但一向并无来往呀。

    “唉,只能说是去碰碰运气吧,我也不知道那个年轻的道人有没有那个法力、愿不愿意出手相助,毕竟我们与人家羊台道观平常根本没有什么来往,不过那个道人确实有些与众不同......”

    满头银发神采奕奕、面色像婴儿那样红润有光泽的老太太告诉燕采宁说,离这儿向东二百六七十里地左右有座始建于大唐武德年间的羊台道观;

    羊台观里面有位年轻的道长,道号好像叫法锐还是法什么的,记不太清了,但是那道长真的很不一般;

    虽然不了解那个道长究竟修为如何,不过在刚刚开始改革开放的那一年,好像是七八年前后吧,老太太曾经见过那个道长,当时那个道长也就二十七八岁的样子;

    而今年春天老太太路过羊台道观的时候,碰巧发现那个道长竟然容颜一点儿都没有啥变化,仍旧还是二十七八岁的模样;

    老太太很是惊叹那个道长的养生驻颜之术竟然如此厉害,于是就去羊台道观进去想要拜访一下。

    可惜当时那个道长不在羊台道观里,所以老太太干脆向羊台观周围的百姓先打听确认一下情况;

    羊台道观附近的几个百姓告诉老太太说,那个道长道号法锐,是皖苏口音,具体不知道是哪里的人,也没人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时候来的这羊台道观,不过那个法锐道长确确实实一直就是现在的那个模样;

    前些年有好多官员富豪还有影星歌星啥的一个个携带重礼登门拜访求见,想要请那个法锐道长指点给他们一些养生驻颜的秘方;

    那两年这附近热闹得很,各种豪华车把羊台观周围排得好像停车场一样,好多人带还着保镖警卫啥的;

    那个时候附近的百姓们都以为这下子羊台道观终于要出名了,以后的香火肯定会旺得厉害;

    毕竟换作任何佛道之人,绝对都会抓住这个名利双收的大好机会;

    如果趁着这个机会攀上高官富豪、名人明星啥的,以后就可以上上电视、办个讲座,或者是出本书、办个养生辅导班甚至是办个公司,然后再收几个影星歌星的徒弟,那绝对是名利双收啊;

    当然,那样的话也好让这羊台道观趁着机会变得香火鼎盛起来;

    可惜的是那个法锐道长不识时务,刚开始是借故婉拒不见,到后来干脆一声不吭地外出云游去了,根本不给人家面儿见;

    当时有人说他傻,有人说他不识时务,也有人说他可能是闲云野鹤惯了,反正无论咋说都是觉得那个法锐道长错过了大扬其名的宝贵机会;

    后来那些官员富豪、影星歌星啥的几次前来拜访求见却老是寻他不着,人家慢慢地也就不再来了;

    不过,附近的老百姓却很多次看到那个法锐道长居然与市井小民品茶闲聊、谈笑风生,丝毫没有半点儿架子,反而好像聊得很是愉快;

    甚至有人见过法锐道长与几个乞丐叫花子称兄道弟的,丝毫没有嫌弃人家又贫又脏;

    最离谱的一次是,那个法锐道长正与两个流浪汉在路边闲聊的时候,羊台观的小道士匆匆忙忙地找到他,说是有个中国什么商会的会长在本地官员的陪同下带着几个人前来求见、请法锐道长务必尽快回观接待;

    那个法锐道长居然一本正经地表示,他正与兄弟聊天儿根本无瑕回观,让小道士帮他推辞婉拒那个什么商会的会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