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相思相守(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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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雾色将月光染得有几分朦胧，琴音似乎突破云雾，缠缠绵绵而来。将她三分愁，三分闷，三分无奈，一分叹息的心境一寸寸洗礼，如春风细雨拂过，她的心忽然变得很软。
这时箫音忽然转换，一曲长相思变成了春江花月夜。
琴声瞬间戛然而止，似乎春水长天那一条银河骤然被天女收了回去。
云浅月心里咯噔一下，曾记得十年前夜天逸第一次吹长相思。她笑着对他说，“长相思算不得最美的曲子，春江花月夜才算。”夜天逸笑着将萧递给她，她吹奏了一曲春江花月夜。之后问夜天逸，“是不是比长相思更美？”
夜天逸笑着点头，但从那以后他还是吹长相思。
十年已过，她以为夜天逸早已经忘了，没想到他竟然能吹出来，而且曲调分毫不差。
云浅月目光看向西墙，那里朦胧月光下，一抹颈长的身影躺在墙头上，手中的碧玉箫迎合着天边的月色，洒落淡淡青绿光辉，那颈长的身影看起来清冷孤独。她忽然不忍再看。
这时，一缕肃杀的琴音忽然传来，如突破天际的惊雷，惊涛拍岸，鬼哭狼嚎，骤然间打破了春江花月夜的曲调。正是十面埋伏。
云浅月一惊。那日她只弹奏一遍，容景自然有本事记住。
十面埋伏的肃杀气息带有天崩地裂毁天灭地的冲击力，顷刻间就打断了春江花月夜的箫音，似乎千军万马的战场，可以看到少小离家，孤寡离别，身死骸骨灭，厮杀不断，鲜血浸染。仿佛大好河山顷刻间被瓦解。所有带有明丽的，温暖的，春情的，朦胧的色彩一瞬间都变成了两种颜色，一种是黑色，暗无天日，一种是红色，血污一片。
云浅月心中所有的由长相守生出的暖意和春江花月夜生出的不忍全部在这肃杀中被打消了个干干净净。她眉头皱紧又散开，散开又皱紧，几次之后忽然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琴音传来的方向。他这是借夜天逸吹箫将怒火都发泄出来了。
箫音有一瞬间的停顿，紧接着继续吹奏，不但不被琴音打垮，反而迎难而上。惊天动地中融合中浓浓春意和相思，一琴一萧，如此曲调，实属罕见。
云浅月伸手揉揉额头，夜天逸如此执着，容景也是个坚韧的人，今夜她是别想睡了。她想到此，两腿盘起，缓缓运功，屏息凝神，不出片刻，便将周身形成了一个防护网，将外界所有声音都隔断，很快就入了境。
这一夜，春江花月夜箫音不止。
这一夜，十面埋伏琴音不断。
这一夜，云浅月在一边防护一边运功中功力提升了一个层次，凤凰真经上升了一重。
天明时分，箫声止，琴声歇，云浅月也缓缓收功，打开房门，东方天际一轮红日正冉冉升起，开始是一个半圆，渐渐地升出地平线，整个圆盘如一**火球，须臾之间，火球金光四射，大地刹那被照亮，她不由露出笑意。
这时，听雪带着十多名女子来到了浅月阁，对云浅月道：“小姐，大总管说这些人都是身家清白的孤苦女子，让小姐选一人。若是小姐不满意这些人，他再给小姐选。”
云浅月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最后一排的凌莲和伊雪，从老皇帝要废皇后那日华笙给她传递了信息后再未有红阁的人联系她，她也未联系红阁的人。如今不想她们竟然来了。她懒洋洋地随手一指，“就最后面那两个吧！”
“小姐要选两个？”听雪一愣。
“嗯，奶娘死了，彩莲又走了，咱们浅月阁正好少了两个人，如今补上。”云浅月点头，转身进了屋，吩咐道：“那两个人进来，其余人都送出去吧！”
凌莲和伊雪低垂着头进了屋，听雪一摆手，带着剩余的人走了出去。
回到房间，凌莲和伊雪齐齐单膝跪地，“参见小主！”
云浅月看着二人，“起来说话，你们怎么来了？”
“华笙姐姐说小主身边如今需要人，正巧昨日府中大总管贴出告示招人，我们就借此机会进来了。”二人站起身，凌莲恭敬地回话。
云浅月点点头，“华笙几人呢？如今还在京城？”
凌莲点头，压低声音道：“我们一直在京城没走，想着如今多事之秋，老皇帝一直盯着小主，而七皇子又回京了，恐怕小主一人难以应付，所以就留在京中接应小主。”
“我们等了数日，一直没等到小主的指派，花落早就坐不住了要来，被华笙姐姐给拦住了，派我们二人来了。”伊雪接过话补充。
云浅月点头，“我手里有风阁，你们知道吗？”
二人点头，“以前不知，从那日风阁的阁主风烬和小主您一起回城我们才知道。不过探查之下也没探查出什么，只打探出了风阁阁主的身份而已，小主将风阁隐秘的太好了。”
“风烬出身在十大世家的风家，如今回风家接任少主之位了。”云浅月道。
二人一怔，齐齐讶异出声，“风露也是出身风家。”
“不错，算起来风烬该是风露的哥哥。”云浅月点头。
“红阁是收到了风家寻人的消息，但风家很是隐秘，没对外露出半丝风丝，原来所寻的人居然是风阁少主。”凌莲低声询问，“小主，您将风烬放回了风家，那风阁呢？”
“风阁我交给了孝亲王府的三公子。”云浅月道。
“小主，您可知道孝亲王府的三公子其实是西延……”凌莲一惊。
“这件事情我知道！三公子可信！”云浅月截住凌莲的话。
“三公子虽然可信，但是西延的人怕是不可信。圣女有子，这件事情一旦公开天下，他接替了风阁阁主，恐怕会给风阁和小主您引来麻烦。”凌莲道。
“我身上的麻烦还少？麻烦不怕，有时候最大的麻烦，便是最大的好处。每一个执掌棋盘的人都是赌徒。做不了最大的赌徒，下不了最大的筹码，也赢不到最大的价值。”云浅月笑了笑，“从今日起你们就留在我身边吧！传信给华笙，红阁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轻易动作。还和以前一样，就当与我没有关系。如今三公子接手了风阁，我会启用风阁。毕竟风阁虽然隐秘，但这些年一直与夜天逸和皇室隐卫打交道。所以，也算是暴露了。以后所有的事情都由风阁为先，风阁处理不了，红阁相助收尾。红阁越是隐秘，才越有大用处。”
“是！”二人齐齐点头。
“你们先去孟叔那里，他会教你们尽快熟悉府中的事情和规矩，一切按照程序来。你们以后在人前就称呼我小姐。”云浅月想着还是不要引人起疑为好。
二人应声，转身出了房门。
云浅月坐在软榻上，凌莲心细如发，伊雪心思缜密，跟在她身边，让她能轻松一些。
“小姐，七皇子来了！如今在门口等着，说皇上交代他和小姐一起查公主和云世子遇害的案子，他和小姐去刑部的停尸房。”听雪禀报。
云浅月应了一声，出了房门。
云王府大门口，夜天逸骑在马上等在那里。她想起昨日他吹了一夜春江花月夜，而容景弹奏了一夜十面埋伏有些隐隐头疼。收起面上的所有情绪，看了他一眼，翻身上马。
“我们先去刑部停尸房！”夜天逸像昨夜的事情没发生过一般对她温柔一笑。
云浅月点点头，二人打马离开云王府大门口。
走了一段路之后，夜天逸忽然开口，“月儿，昨日帮助太子皇兄的可是你？如今你要帮太子皇兄了？”
云浅月看了他一眼，摇头，“不是，昨日夜天倾算是受我牵连，我帮了他一把而已。”
“没有最好，你若是帮了太子皇兄的话叫我情何以堪？”夜天逸温柔一笑，话音一转，“不过我相信你，你对我不同于别人，不会真的舍弃我而去相助别人与我反目。”
云浅月沉默不语。
“昨日父皇险些废了太子皇兄，丞相府的秦小姐去给他作证求情，后来父皇不但没废了太子皇兄，还给他解除了禁闭。”夜天逸笑了一声，“月儿，昨日替换之事你可是怀疑是我和叶公主联手？”
“难道不是？”云浅月挑眉。
“不是！”夜天逸摇摇头，正色道：“你可以想想，如今我想要的是你的心，对你出手对我没有半丝好处，况且清婉死了，云暮寒对我来说无用。”
云浅月不说话。
“你不相信？”夜天逸忽然勒住马缰。
“不是不信，是如今的你让我很难相信。天逸，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我最不愿意伤害的人是你。我对你说了无数遍，我的心已经被占满了，再没有缝隙可以给谁。你要友情我能给得起，但你要爱情我给不起。”云浅月叹息一声，夜天逸想要这天下，执掌江山在望，他的眼界看的已经不是天圣京城这尺寸之地，而是天下大局，天下大局也包括南疆。
“月儿，景世子对你来说有那么重要？真的重要到能让你舍弃我和你青梅竹马之谊，五年通信之情？和他比起来，我就那么让你厌烦甚至再也眼里没有我？我就那么不值得你占据在心里哪怕一个角落？”夜天逸声音有些沉。
“我该说的早已经说了！天逸，我对你从来就是守护和看顾多一些，容景能够做到让我为了他不清醒，不理智，不成熟。但我对你一直都清醒，这无关多少年。”云浅月不想再说这些，转移话题，“查出刑部那些人的来历了吗？”
夜天逸见她转移话题，收起眼中昏暗的神色，柔声道：“那些土匪来自两百里外的黑木寨，我已经派人去围剿了。如今刑部关押的那些黑衣人还没有头绪，你我一起去看看。”
云浅月挑眉，“如今正值皇上姑父五十五大寿，京城百里戒严。黑木寨在这等日子口躲避还来不及，还来京城作案？找死吗？”
“的确是在找死，可是那些人都被云世子杀了，没留下一个活口，如今只等看围剿的人回来怎么说了。”夜天逸点头，“黑木寨那日的踪迹来看，显然是得了消息前来，这等事情必然是有人背后出了黑手，否则借他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做。”
窗外的雾色将月光染得有几分朦胧，琴音似乎突破云雾，缠缠绵绵而来。将她三分愁，三分闷，三分无奈，一分叹息的心境一寸寸洗礼，如春风细雨拂过，她的心忽然变得很软。
这时箫音忽然转换，一曲长相思变成了春江花月夜。
琴声瞬间戛然而止，似乎春水长天那一条银河骤然被天女收了回去。
云浅月心里咯噔一下，曾记得十年前夜天逸第一次吹长相思。她笑着对他说，“长相思算不得最美的曲子，春江花月夜才算。”夜天逸笑着将萧递给她，她吹奏了一曲春江花月夜。之后问夜天逸，“是不是比长相思更美？”
夜天逸笑着点头，但从那以后他还是吹长相思。
十年已过，她以为夜天逸早已经忘了，没想到他竟然能吹出来，而且曲调分毫不差。
云浅月目光看向西墙，那里朦胧月光下，一抹颈长的身影躺在墙头上，手中的碧玉箫迎合着天边的月色，洒落淡淡青绿光辉，那颈长的身影看起来清冷孤独。她忽然不忍再看。
这时，一缕肃杀的琴音忽然传来，如突破天际的惊雷，惊涛拍岸，鬼哭狼嚎，骤然间打破了春江花月夜的曲调。正是十面埋伏。
云浅月一惊。那日她只弹奏一遍，容景自然有本事记住。
十面埋伏的肃杀气息带有天崩地裂毁天灭地的冲击力，顷刻间就打断了春江花月夜的箫音，似乎千军万马的战场，可以看到少小离家，孤寡离别，身死骸骨灭，厮杀不断，鲜血浸染。仿佛大好河山顷刻间被瓦解。所有带有明丽的，温暖的，春情的，朦胧的色彩一瞬间都变成了两种颜色，一种是黑色，暗无天日，一种是红色，血污一片。
云浅月心中所有的由长相守生出的暖意和春江花月夜生出的不忍全部在这肃杀中被打消了个干干净净。她眉头皱紧又散开，散开又皱紧，几次之后忽然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琴音传来的方向。他这是借夜天逸吹箫将怒火都发泄出来了。
箫音有一瞬间的停顿，紧接着继续吹奏，不但不被琴音打垮，反而迎难而上。惊天动地中融合中浓浓春意和相思，一琴一萧，如此曲调，实属罕见。
云浅月伸手揉揉额头，夜天逸如此执着，容景也是个坚韧的人，今夜她是别想睡了。她想到此，两腿盘起，缓缓运功，屏息凝神，不出片刻，便将周身形成了一个防护网，将外界所有声音都隔断，很快就入了境。
这一夜，春江花月夜箫音不止。
这一夜，十面埋伏琴音不断。
这一夜，云浅月在一边防护一边运功中功力提升了一个层次，凤凰真经上升了一重。
天明时分，箫声止，琴声歇，云浅月也缓缓收功，打开房门，东方天际一轮红日正冉冉升起，开始是一个半圆，渐渐地升出地平线，整个圆盘如一**火球，须臾之间，火球金光四射，大地刹那被照亮，她不由露出笑意。
这时，听雪带着十多名女子来到了浅月阁，对云浅月道：“小姐，大总管说这些人都是身家清白的孤苦女子，让小姐选一人。若是小姐不满意这些人，他再给小姐选。”
云浅月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最后一排的凌莲和伊雪，从老皇帝要废皇后那日华笙给她传递了信息后再未有红阁的人联系她，她也未联系红阁的人。如今不想她们竟然来了。她懒洋洋地随手一指，“就最后面那两个吧！”
“小姐要选两个？”听雪一愣。
“嗯，奶娘死了，彩莲又走了，咱们浅月阁正好少了两个人，如今补上。”云浅月点头，转身进了屋，吩咐道：“那两个人进来，其余人都送出去吧！”
凌莲和伊雪低垂着头进了屋，听雪一摆手，带着剩余的人走了出去。
回到房间，凌莲和伊雪齐齐单膝跪地，“参见小主！”
云浅月看着二人，“起来说话，你们怎么来了？”
“华笙姐姐说小主身边如今需要人，正巧昨日府中大总管贴出告示招人，我们就借此机会进来了。”二人站起身，凌莲恭敬地回话。
云浅月点点头，“华笙几人呢？如今还在京城？”
凌莲点头，压低声音道：“我们一直在京城没走，想着如今多事之秋，老皇帝一直盯着小主，而七皇子又回京了，恐怕小主一人难以应付，所以就留在京中接应小主。”
“我们等了数日，一直没等到小主的指派，花落早就坐不住了要来，被华笙姐姐给拦住了，派我们二人来了。”伊雪接过话补充。
云浅月点头，“我手里有风阁，你们知道吗？”
二人点头，“以前不知，从那日风阁的阁主风烬和小主您一起回城我们才知道。不过探查之下也没探查出什么，只打探出了风阁阁主的身份而已，小主将风阁隐秘的太好了。”
“风烬出身在十大世家的风家，如今回风家接任少主之位了。”云浅月道。
二人一怔，齐齐讶异出声，“风露也是出身风家。”
“不错，算起来风烬该是风露的哥哥。”云浅月点头。
“红阁是收到了风家寻人的消息，但风家很是隐秘，没对外露出半丝风丝，原来所寻的人居然是风阁少主。”凌莲低声询问，“小主，您将风烬放回了风家，那风阁呢？”
“风阁我交给了孝亲王府的三公子。”云浅月道。
“小主，您可知道孝亲王府的三公子其实是西延……”凌莲一惊。
“这件事情我知道！三公子可信！”云浅月截住凌莲的话。
“三公子虽然可信，但是西延的人怕是不可信。圣女有子，这件事情一旦公开天下，他接替了风阁阁主，恐怕会给风阁和小主您引来麻烦。”凌莲道。
“我身上的麻烦还少？麻烦不怕，有时候最大的麻烦，便是最大的好处。每一个执掌棋盘的人都是赌徒。做不了最大的赌徒，下不了最大的筹码，也赢不到最大的价值。”云浅月笑了笑，“从今日起你们就留在我身边吧！传信给华笙，红阁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轻易动作。还和以前一样，就当与我没有关系。如今三公子接手了风阁，我会启用风阁。毕竟风阁虽然隐秘，但这些年一直与夜天逸和皇室隐卫打交道。所以，也算是暴露了。以后所有的事情都由风阁为先，风阁处理不了，红阁相助收尾。红阁越是隐秘，才越有大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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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应声，转身出了房门。
云浅月坐在软榻上，凌莲心细如发，伊雪心思缜密，跟在她身边，让她能轻松一些。
“小姐，七皇子来了！如今在门口等着，说皇上交代他和小姐一起查公主和云世子遇害的案子，他和小姐去刑部的停尸房。”听雪禀报。
云浅月应了一声，出了房门。
云王府大门口，夜天逸骑在马上等在那里。她想起昨日他吹了一夜春江花月夜，而容景弹奏了一夜十面埋伏有些隐隐头疼。收起面上的所有情绪，看了他一眼，翻身上马。
“我们先去刑部停尸房！”夜天逸像昨夜的事情没发生过一般对她温柔一笑。
云浅月点点头，二人打马离开云王府大门口。
走了一段路之后，夜天逸忽然开口，“月儿，昨日帮助太子皇兄的可是你？如今你要帮太子皇兄了？”
云浅月看了他一眼，摇头，“不是，昨日夜天倾算是受我牵连，我帮了他一把而已。”
“没有最好，你若是帮了太子皇兄的话叫我情何以堪？”夜天逸温柔一笑，话音一转，“不过我相信你，你对我不同于别人，不会真的舍弃我而去相助别人与我反目。”
云浅月沉默不语。
“昨日父皇险些废了太子皇兄，丞相府的秦小姐去给他作证求情，后来父皇不但没废了太子皇兄，还给他解除了禁闭。”夜天逸笑了一声，“月儿，昨日替换之事你可是怀疑是我和叶公主联手？”
“难道不是？”云浅月挑眉。
“不是！”夜天逸摇摇头，正色道：“你可以想想，如今我想要的是你的心，对你出手对我没有半丝好处，况且清婉死了，云暮寒对我来说无用。”
云浅月不说话。
“你不相信？”夜天逸忽然勒住马缰。
“不是不信，是如今的你让我很难相信。天逸，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我最不愿意伤害的人是你。我对你说了无数遍，我的心已经被占满了，再没有缝隙可以给谁。你要友情我能给得起，但你要爱情我给不起。”云浅月叹息一声，夜天逸想要这天下，执掌江山在望，他的眼界看的已经不是天圣京城这尺寸之地，而是天下大局，天下大局也包括南疆。
“月儿，景世子对你来说有那么重要？真的重要到能让你舍弃我和你青梅竹马之谊，五年通信之情？和他比起来，我就那么让你厌烦甚至再也眼里没有我？我就那么不值得你占据在心里哪怕一个角落？”夜天逸声音有些沉。
“我该说的早已经说了！天逸，我对你从来就是守护和看顾多一些，容景能够做到让我为了他不清醒，不理智，不成熟。但我对你一直都清醒，这无关多少年。”云浅月不想再说这些，转移话题，“查出刑部那些人的来历了吗？”
夜天逸见她转移话题，收起眼中昏暗的神色，柔声道：“那些土匪来自两百里外的黑木寨，我已经派人去围剿了。如今刑部关押的那些黑衣人还没有头绪，你我一起去看看。”
云浅月挑眉，“如今正值皇上姑父五十五大寿，京城百里戒严。黑木寨在这等日子口躲避还来不及，还来京城作案？找死吗？”
“的确是在找死，可是那些人都被云世子杀了，没留下一个活口，如今只等看围剿的人回来怎么说了。”夜天逸点头，“黑木寨那日的踪迹来看，显然是得了消息前来，这等事情必然是有人背后出了黑手，否则借他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