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喜欢之重(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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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如今南凌睿手中的扇面上的仕女图就是她的手法……
云浅月目光紧紧盯着南凌睿的扇子，一动不动。
如今南凌睿手中的扇面上的仕女图就是她的手法的话。那么说明什么？
说明南凌睿这把扇子的扇面根本就是她画的，也只能是她画的。
又说明什么？
说明她那日在皇宫鸳鸯池醒来不是才来这个世上，而是早就来了……
还说明什么？
说明她是真的失去记忆了，她就是李芸，她也是云浅月，南凌睿的扇面陈旧，看痕迹怎么也有十多年光景了，她最少来了十多年了……
说明……
“小丫头，发什么呆？”南凌睿走过来，“啪”的一声将折扇合上，将她上下打量了一遍，皱眉道：“怎么弄了一身水？别告诉我你穿着衣服洗了个澡！”
云浅月神智瞬间被拉回，定了定神，想扯出一丝笑，却是怎么也笑不出来，僵着脸对南凌睿问，“你怎么没去德亲王府看叶倩，跑来这里做什么？”
“本太子听说清婉公主来了，清婉公主可是个美人，本太子想进去欣赏欣赏。”南凌睿绕过云浅月，目光向西枫苑看了一眼，这时候隐隐传来清婉公主娇娇婉婉的哭声，他眼睛眨了眨，忽然一乐，“难道里面是在演戏？哭戏？那本太子当真来的正好了。美人啼哭，雨打梨花，好不娇美呀！”
“美人？”云浅月哼了一声，“三岁小女孩还差不多。”
“嗯？”南凌睿看着云浅月。
云浅月此时心中一团乱麻，瞥了南凌睿一眼，视线又不着痕迹地扫过它手中的扇子，扇尾处那一笔她特有的顿笔勾画怎么也错认不了。她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绕过南凌睿抬步就走，丢下一句话道：“你乐意看就进去看吧！”
“你要去哪里？”南凌睿回身追问。
“去糟老头子那里。”云浅月头也不回地道。
“你身上都湿透了，小心染了寒气，还是先回去换衣服再去吧！”南凌睿道。
“你很关心我？”云浅月停住脚步回身，挑眉看着南凌睿。
“那是当然，本太子将来要将你娶去南梁做太子妃嘛！”南凌睿笑着道。
“不是太子侧妃吗？正妃是你的素素。”云浅月虽然当时被绑在监斩台上，但她懂唇语，监斩席上众人的一举一动和每一句话她都看得清楚。
“本太子糊弄那老皇帝的，怎么可能让你当侧妃，怎么也要正妃。”南凌睿勾唇一笑，“所以，你如今身体这般差劲，还是要好好养着为好，否则到了南梁还需要本太子日日给你用好药调理身子。”
云浅月看着南凌睿，心思百转千变
，忽然一笑，轻声问道：“南梁好不好？”
南凌睿一怔，随即点头，“自然好！风景优美，山花烂漫，四季如春！”
“好！若是我没人要，嫁不出去，到时候就和你去南梁。”云浅月转身离去。想着云孟口中她为她哥哥画的扇子到底是不是南凌睿手中的这把？她失去的那十多年的记忆到底是什么？她还有多少秘密？她闭了闭眼睛，告诉自己不急。人一旦着急，就会做错事儿，越在这个时候，她越应该镇定稳住，不能方寸大乱。
“没人要才和我去南梁？我什么时候成了垫底的了？”南凌睿不满地咕哝了一声，看着云浅月头也不回地走远，他收回视线，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扇子，忽然一乐，道了句“也好！”，继续轻摇折扇，大模大样向西枫苑走去。
云浅月在拐角处忽然停住脚步回头，见南凌睿已经进了西枫苑，大模大样，轻车熟路，跟进自己家一样。她眸光微闪，盯着西枫苑看了片刻，转身向老王爷的院子走去。
人刚到门口，里面传来云老王爷薄怒的声音，“臭丫头，你还知道回来？怎么不让那皇帝老儿将你绑在午门外斩首了？”
云浅月眼皮翻了翻，就知道这老头少不了骂人。她停下脚步，对里面道：“爷爷，您若是今日再骂我，我就不进去了，我娘将我生下来，可不是为了挨您骂的。”
“你个臭丫头，反了你了，给我滚进来！你都不怕皇帝老儿杀了你，还怕我骂你？”云老王爷闻言更是大怒。
“我当时有把握，他根本就不可能杀我，怕什么？”云浅月不以为然。
“你有个狗屁把握，若没有景世子和睿太子帮着你，你如今十颗脑袋也被砍了！”云老王爷用鼻子哼哼。
“他们帮我自然有用，但即便他们不帮我，当时情况来说，老皇帝虽然很想杀我，但他最后也不会杀了我。夜天倾今日挑衅了他的权威，要娶秦玉凝，文武百官相助，可谓众望所归。太子的声望高过了九五至尊，你说他当时是恨不得杀了夜天倾还是我？”云浅月挑眉。
“进来说！”云老王爷声音缓和下来。
云浅月抬步走了进去，珠帘挑起又落下，她见老王爷坐在太师椅上，压低声音道：“孝亲王和文武百官谏言，相助太子。老皇帝虽然恨恼，但有火无处发泄。问容景看法，容景来了一句‘家事国事’打发了老皇帝，算是没有表态的表态。德亲王也和容景一样作壁上观。老皇帝问我父王意见。也就是要求云王府表态，云王府不能和容景德亲王一样作壁上观，毕竟身份摆在这里。若我父王说祖训不可废，夜天倾就是违背圣祖爷祖训，今日老皇帝当即就会废了太子，那么正和他心意，可是这样的话，在文武百官中，云王府就会成为众矢之地，到时候太子一废，云王府就会被推上监斩台。相信老皇帝对付云王府绝对不会手软！”
云老王爷眼中精光四射，点点头，“继续说！”
“而我父王即便再愚钝，但和老皇帝打交道这么多年，焉能看不出他的心思？更何况他说过从今以后都听我的，我决心不会入宫。所以，我父王大约一番权衡之下，就顺应民意，自动恳请废除祖训。”云浅月顿了顿，继续道：“但我看老皇帝当时根本就没有废除祖训的意思，当时情况有多种可能，也许他会借机推脱容后再议，就像上次武状元大会我请旨要嫁给容枫一样。那岂不是错过了时机，再想提议这件事情就难上加难了？所以，我就添了一把火，将这一把火烧着。让老皇帝不得不答应夜天倾废除祖训。”
“你倒是胆子不小！万一他真杀了你怎么办？”云老王爷点点头，挑眉问。
“自古皇帝都爱惜名声，没有不想千古流芳想要被后人称之为明君的帝王。我自贬陈辞恳请废除祖训，也算顺应时事，老皇帝若是杀我，岂不真成了昏君？所以，我断定他不会杀我。但因为我让他迫不得已杀了陆公公，又因为我逼迫得他不得不答应夜天倾立秦玉凝为太子妃，再因为我不得不废除圣祖爷只准云王府女子入宫的祖训。这一切都出乎他意料之外。所以，他对我警告一番是肯定的。”云浅月道。
“你个臭丫头，心里倒是清楚明白！”云老王爷听罢后，胡子翘了翘。
云浅月哼了一声，看着云老王爷，“如今你还骂我吗？还能说我今日做得不对？”
云老王爷瞥了云浅月一眼，同样哼道：“锋芒太露，十年伪装一夕间化为空谈。你以为经过今日之事后，那皇帝老儿以后还会信你大字不识废物无才？你就等着他收拾你吧！”
原来老王爷知道她伪装。云浅月眨眨眼睛，无所谓地摊摊手，“不信就不信呗！伪装也好，不伪装也罢！怎么都是一个我而已！他收拾就收拾，如今没了祖训，看他还怎么束缚我！不过他如今要收拾的人当仁不让是夜天倾。有夜天倾挡在我前面，我还怕什么？”
“夜天倾这个蠢货！鱼目混珠！”云老王爷叱了一声。
“爷爷，秦玉凝可不是鱼目。她厉害着呢！”云浅月撇撇嘴。
“不过是包裹了珍珠的鱼目而已。”云老王不屑爷道。
云浅月觉得这老头真嘴毒，她摇摇头，“秦玉凝不止如此，要是鱼目也是好鱼目。”
“嗯？”云老王爷挑眉。
云浅月凑近云老王爷，附耳在他耳边将万咒之王爆破前呈现紫色的事情说了一遍。
云老王爷听后面色大变。云浅月看着他，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道：“你娘也是死于紫草！”
“什么？”云浅月不敢置信地看着云老王爷。
云老王爷见云浅月惊异，叹了口气道：“臭丫头，你实话告诉我，你还剩多少记忆？”
云浅月闻言垂下头，有些郁闷地道：“半丝也没有！”
云老王爷哼了一声，“我就知道你半丝也没有了！也难为你装了这么长时间，还跑来抽疯地和我说不是我孙女。你若是不是我孙女，我让你连云王府的门都进不了。”
云浅月沉默，她还是不相信自己就是云浅月。但如今事实摆在眼前，让她如何不相信？如今只能有一种解释，就是她在死后早就来到了这个世界，中间出了意外，将在这个世界生活的记忆丢失了，只保留了她前世的记忆，所以，她以为自己在那日皇宫赏诗会才来。
“你这丫头从小就会装，我险些真被你装过去。若不是那日你和景世子从皇宫回来，他临走时说你失忆了，我还不知道。”云老王爷哼了一声。
云浅月睁大眼睛，“爷爷，你……你是说那日从皇宫回来容景就知道我失忆了？”
“嗯！”云老王爷点头。
“他那日与我就说了不过几句话，怎么知道我失忆了？”云浅月疑惑
“我哪里知道？他精明着呢！看出来了呗！”云老王爷白了云浅月一眼。
云浅月无语，容景就是一只狐狸。
“折腾了这么多年，居然将自己折腾失忆了，如此没用，简直就是个小废物。”云老王爷又忍不住训斥云浅月。
“容枫说我体内有两股真气冲击才导致阻塞失忆。”云浅月对他的话无从反驳，要知道自己怎么失忆就好了，烦闷地道：“是不是凤凰真经有问题。”
“能有什么问题？那是多少人梦寐以求都求不来的武功！”云老王爷瞪眼，“当年你娘特意留给你的！不知福。”
而如今南凌睿手中的扇面上的仕女图就是她的手法……
云浅月目光紧紧盯着南凌睿的扇子，一动不动。
如今南凌睿手中的扇面上的仕女图就是她的手法的话。那么说明什么？
说明南凌睿这把扇子的扇面根本就是她画的，也只能是她画的。
又说明什么？
说明她那日在皇宫鸳鸯池醒来不是才来这个世上，而是早就来了……
还说明什么？
说明她是真的失去记忆了，她就是李芸，她也是云浅月，南凌睿的扇面陈旧，看痕迹怎么也有十多年光景了，她最少来了十多年了……
说明……
“小丫头，发什么呆？”南凌睿走过来，“啪”的一声将折扇合上，将她上下打量了一遍，皱眉道：“怎么弄了一身水？别告诉我你穿着衣服洗了个澡！”
云浅月神智瞬间被拉回，定了定神，想扯出一丝笑，却是怎么也笑不出来，僵着脸对南凌睿问，“你怎么没去德亲王府看叶倩，跑来这里做什么？”
“本太子听说清婉公主来了，清婉公主可是个美人，本太子想进去欣赏欣赏。”南凌睿绕过云浅月，目光向西枫苑看了一眼，这时候隐隐传来清婉公主娇娇婉婉的哭声，他眼睛眨了眨，忽然一乐，“难道里面是在演戏？哭戏？那本太子当真来的正好了。美人啼哭，雨打梨花，好不娇美呀！”
“美人？”云浅月哼了一声，“三岁小女孩还差不多。”
“嗯？”南凌睿看着云浅月。
云浅月此时心中一团乱麻，瞥了南凌睿一眼，视线又不着痕迹地扫过它手中的扇子，扇尾处那一笔她特有的顿笔勾画怎么也错认不了。她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绕过南凌睿抬步就走，丢下一句话道：“你乐意看就进去看吧！”
“你要去哪里？”南凌睿回身追问。
“去糟老头子那里。”云浅月头也不回地道。
“你身上都湿透了，小心染了寒气，还是先回去换衣服再去吧！”南凌睿道。
“你很关心我？”云浅月停住脚步回身，挑眉看着南凌睿。
“那是当然，本太子将来要将你娶去南梁做太子妃嘛！”南凌睿笑着道。
“不是太子侧妃吗？正妃是你的素素。”云浅月虽然当时被绑在监斩台上，但她懂唇语，监斩席上众人的一举一动和每一句话她都看得清楚。
“本太子糊弄那老皇帝的，怎么可能让你当侧妃，怎么也要正妃。”南凌睿勾唇一笑，“所以，你如今身体这般差劲，还是要好好养着为好，否则到了南梁还需要本太子日日给你用好药调理身子。”
云浅月看着南凌睿，心思百转千变
，忽然一笑，轻声问道：“南梁好不好？”
南凌睿一怔，随即点头，“自然好！风景优美，山花烂漫，四季如春！”
“好！若是我没人要，嫁不出去，到时候就和你去南梁。”云浅月转身离去。想着云孟口中她为她哥哥画的扇子到底是不是南凌睿手中的这把？她失去的那十多年的记忆到底是什么？她还有多少秘密？她闭了闭眼睛，告诉自己不急。人一旦着急，就会做错事儿，越在这个时候，她越应该镇定稳住，不能方寸大乱。
“没人要才和我去南梁？我什么时候成了垫底的了？”南凌睿不满地咕哝了一声，看着云浅月头也不回地走远，他收回视线，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扇子，忽然一乐，道了句“也好！”，继续轻摇折扇，大模大样向西枫苑走去。
云浅月在拐角处忽然停住脚步回头，见南凌睿已经进了西枫苑，大模大样，轻车熟路，跟进自己家一样。她眸光微闪，盯着西枫苑看了片刻，转身向老王爷的院子走去。
人刚到门口，里面传来云老王爷薄怒的声音，“臭丫头，你还知道回来？怎么不让那皇帝老儿将你绑在午门外斩首了？”
云浅月眼皮翻了翻，就知道这老头少不了骂人。她停下脚步，对里面道：“爷爷，您若是今日再骂我，我就不进去了，我娘将我生下来，可不是为了挨您骂的。”
“你个臭丫头，反了你了，给我滚进来！你都不怕皇帝老儿杀了你，还怕我骂你？”云老王爷闻言更是大怒。
“我当时有把握，他根本就不可能杀我，怕什么？”云浅月不以为然。
“你有个狗屁把握，若没有景世子和睿太子帮着你，你如今十颗脑袋也被砍了！”云老王爷用鼻子哼哼。
“他们帮我自然有用，但即便他们不帮我，当时情况来说，老皇帝虽然很想杀我，但他最后也不会杀了我。夜天倾今日挑衅了他的权威，要娶秦玉凝，文武百官相助，可谓众望所归。太子的声望高过了九五至尊，你说他当时是恨不得杀了夜天倾还是我？”云浅月挑眉。
“进来说！”云老王爷声音缓和下来。
云浅月抬步走了进去，珠帘挑起又落下，她见老王爷坐在太师椅上，压低声音道：“孝亲王和文武百官谏言，相助太子。老皇帝虽然恨恼，但有火无处发泄。问容景看法，容景来了一句‘家事国事’打发了老皇帝，算是没有表态的表态。德亲王也和容景一样作壁上观。老皇帝问我父王意见。也就是要求云王府表态，云王府不能和容景德亲王一样作壁上观，毕竟身份摆在这里。若我父王说祖训不可废，夜天倾就是违背圣祖爷祖训，今日老皇帝当即就会废了太子，那么正和他心意，可是这样的话，在文武百官中，云王府就会成为众矢之地，到时候太子一废，云王府就会被推上监斩台。相信老皇帝对付云王府绝对不会手软！”
云老王爷眼中精光四射，点点头，“继续说！”
“而我父王即便再愚钝，但和老皇帝打交道这么多年，焉能看不出他的心思？更何况他说过从今以后都听我的，我决心不会入宫。所以，我父王大约一番权衡之下，就顺应民意，自动恳请废除祖训。”云浅月顿了顿，继续道：“但我看老皇帝当时根本就没有废除祖训的意思，当时情况有多种可能，也许他会借机推脱容后再议，就像上次武状元大会我请旨要嫁给容枫一样。那岂不是错过了时机，再想提议这件事情就难上加难了？所以，我就添了一把火，将这一把火烧着。让老皇帝不得不答应夜天倾废除祖训。”
“你倒是胆子不小！万一他真杀了你怎么办？”云老王爷点点头，挑眉问。
“自古皇帝都爱惜名声，没有不想千古流芳想要被后人称之为明君的帝王。我自贬陈辞恳请废除祖训，也算顺应时事，老皇帝若是杀我，岂不真成了昏君？所以，我断定他不会杀我。但因为我让他迫不得已杀了陆公公，又因为我逼迫得他不得不答应夜天倾立秦玉凝为太子妃，再因为我不得不废除圣祖爷只准云王府女子入宫的祖训。这一切都出乎他意料之外。所以，他对我警告一番是肯定的。”云浅月道。
“你个臭丫头，心里倒是清楚明白！”云老王爷听罢后，胡子翘了翘。
云浅月哼了一声，看着云老王爷，“如今你还骂我吗？还能说我今日做得不对？”
云老王爷瞥了云浅月一眼，同样哼道：“锋芒太露，十年伪装一夕间化为空谈。你以为经过今日之事后，那皇帝老儿以后还会信你大字不识废物无才？你就等着他收拾你吧！”
原来老王爷知道她伪装。云浅月眨眨眼睛，无所谓地摊摊手，“不信就不信呗！伪装也好，不伪装也罢！怎么都是一个我而已！他收拾就收拾，如今没了祖训，看他还怎么束缚我！不过他如今要收拾的人当仁不让是夜天倾。有夜天倾挡在我前面，我还怕什么？”
“夜天倾这个蠢货！鱼目混珠！”云老王爷叱了一声。
“爷爷，秦玉凝可不是鱼目。她厉害着呢！”云浅月撇撇嘴。
“不过是包裹了珍珠的鱼目而已。”云老王不屑爷道。
云浅月觉得这老头真嘴毒，她摇摇头，“秦玉凝不止如此，要是鱼目也是好鱼目。”
“嗯？”云老王爷挑眉。
云浅月凑近云老王爷，附耳在他耳边将万咒之王爆破前呈现紫色的事情说了一遍。
云老王爷听后面色大变。云浅月看着他，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道：“你娘也是死于紫草！”
“什么？”云浅月不敢置信地看着云老王爷。
云老王爷见云浅月惊异，叹了口气道：“臭丫头，你实话告诉我，你还剩多少记忆？”
云浅月闻言垂下头，有些郁闷地道：“半丝也没有！”
云老王爷哼了一声，“我就知道你半丝也没有了！也难为你装了这么长时间，还跑来抽疯地和我说不是我孙女。你若是不是我孙女，我让你连云王府的门都进不了。”
云浅月沉默，她还是不相信自己就是云浅月。但如今事实摆在眼前，让她如何不相信？如今只能有一种解释，就是她在死后早就来到了这个世界，中间出了意外，将在这个世界生活的记忆丢失了，只保留了她前世的记忆，所以，她以为自己在那日皇宫赏诗会才来。
“你这丫头从小就会装，我险些真被你装过去。若不是那日你和景世子从皇宫回来，他临走时说你失忆了，我还不知道。”云老王爷哼了一声。
云浅月睁大眼睛，“爷爷，你……你是说那日从皇宫回来容景就知道我失忆了？”
“嗯！”云老王爷点头。
“他那日与我就说了不过几句话，怎么知道我失忆了？”云浅月疑惑
“我哪里知道？他精明着呢！看出来了呗！”云老王爷白了云浅月一眼。
云浅月无语，容景就是一只狐狸。
“折腾了这么多年，居然将自己折腾失忆了，如此没用，简直就是个小废物。”云老王爷又忍不住训斥云浅月。
“容枫说我体内有两股真气冲击才导致阻塞失忆。”云浅月对他的话无从反驳，要知道自己怎么失忆就好了，烦闷地道：“是不是凤凰真经有问题。”
“能有什么问题？那是多少人梦寐以求都求不来的武功！”云老王爷瞪眼，“当年你娘特意留给你的！不知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