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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憋屈的白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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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家得这把火可谓是不点自燃,哪儿需要什么添油加醋,任其自由发展也是很好的,华棋这样的绝色,怎会平白无故忍气吞声的让林雄好过?

    林雄的出生在这一刻显得尤为低微,华棋高高在上的姿态显得尤为挺拔,本身就自带高傲的气质,这一刻在林雄面前可谓是表现的淋漓尽致。

    世界上的大多数物体分化两极,所谓中庸之道,也不过是极少数人能参悟通透。而这极少数人当中并不包括华棋跟林雄二人。

    当佣人听见前厅的哭泣声时颇有些好奇,便好奇的伸出头看了看,却见两人恰好撞见两人争吵的模样,那语气似是让她听见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似的,她心有余惊赶紧转身离开,以免自己工作不保。

    而客厅里大声争执的两人并未发现保姆偷偷瞄了那一眼,反倒是林雄有些受不了似的跟华棋大声争执着。

    男人都爱女人年轻时温文尔雅的模样,年老之后的泼妇,会让人受不了,甚至会觉得丢脸。

    华棋多年来在林雄的心目中向来都是贤内助的存在,而今这个贤内助却太不尽人意。

    几番安慰下来还是不见好转,他便也没了兴致,冷声道,“你哭吧!安琪回来看见你这样子,你就知道了。”

    她口口声声说为了女儿,可也不见得林安琪会喜欢他们如此的家庭氛围。

    “你还有理了,”华棋一点就燃,林雄冷声冷气的话语让她整个人都像只炸毛的老母鸡。

    她为何哭?这个男人怎就如此?

    如此薄情寡义?他婚内出轨,怎还能如此理直气壮?怎还能如此振振有词?他到底是抱着何种心态对待他们的婚姻的?

    “那你想怎样?你哭能解决问题?”林雄理解不了女人在遇到问题时的处理方法,一个劲的哭喊跟个疯子似的叫嚣,难道就能解决问题?难道就能透过本质看到问题的实质?

    “你把那个杂种交出来一切问题都能解决,”华棋叫嚣。

    “想都别想,”林雄决不允许他们家的香火在他这代断了,多年后去阴司怎能对得起林家上上下下的列祖列宗?

    华棋的要求他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应允的,应允她无疑是在想让他们家断了香火。

    “林雄,”你对的住我?你对得住我这么多年对你一心一意?

    你对的住我跟着你吃了那么多苦?

    林雄此刻的心情就跟吃了屎一样难受,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一夕之间就变成了屠宰场,明明用来对付外人的手段此刻悉数用到了家里,他跟华棋二人都恨不得对方是占板上的鱼肉,不至于弄死对方,但最起码应该有些手段能让对方闭嘴,不在跟个神经病一样肆意咆哮。

    “冷静冷静,事情的解决方法并不只有一种,”他冷静过后才如此道。

    两全其美的方法有很多,不过是需要两人各退一步才能海阔天空,但显然,林雄认为好的方法,在华棋认为就是忍气吞声,当别人的笑柄。

    林家得这把火可谓是烧的正旺盛,而这日,顾言将白慎行的意思告知舒宁时,被她大声称赞,直言一山还有一山高,白董这方法虽然漫长了点,但是能每天看到她不好过,自己也是高兴的,于是,向来不适合当权谋着的舒宁,这一次尤为激动,她想看着对方一寸寸消亡下去的状态,快刀斩乱麻固然痛快,但最让她们陪受煎熬的应当是将他们放在油锅上一寸寸的煎着。当她收了电话,便在阳台上笑的欢,许溟逸坐在客厅听见她如此轻快高兴的笑声不免诧异,“有什么高兴事?”

    接顾言一个电话就笑的如此欢快?

    “一身轻算不算好事?”知晓某些人大限降至,所以觉得周身都轻快了,算不算好事?

    “算,”许溟逸直接肯定到。

    “这么高兴的日子,喝一杯,”舒宁头一次觉得人生如此轻松,也是头一次觉得人生如此顺手,说完不待许溟逸反应过来,她已经朝酒柜而去。

    反倒是许溟逸见她这般,有些无奈轻笑,随她吧!

    临近传统节日的日子,许溟逸好几次望着舒宁欲言又止,而舒宁自是当作没看见,你不说,我是不会主动开口去问的,于是乎,一件事情就拖了许些时候,今日,许溟逸难得见舒宁心情如此愉悦,便就着这个机会言语了出来,“春节,你随我回许家?”

    原本端着杯子浅浅摇晃着的舒宁倏然一顿,眸光中带着些许不可置信,随即嘴角扯起一抹似有似无的微笑,“怎么?想气死你爸妈?”

    带她回家?不是让那些长辈不痛快?岂不是要气死他们?若真出了什么问题她了担可不起责任。

    舒宁今日心情确实是不错,若是平日里许溟逸说这句话的话,她会懒得搭理他,今日竟然还能玩味的回了他一句。

    许溟逸看着她有些好笑,随即浅声到,“气的死早气死了。”

    这么多年他坚持已见也没能将许父许母气死了,不靠这一下。“丑媳妇儿不是终究要见公婆?”许溟逸靠在沙发背上玩味的眸子看着她?

    而舒宁似乎比他还漫不经心些,丑媳妇儿?她丑吗?见公婆?她素来打着未婚主义,见什么公婆?“应该有更好的人选,”带林安琪回家不是最好的选择?她的眸子慢慢都是这句话,而许溟逸将她眸中的眼神尽收眼底。

    舒宁端着酒杯缓缓往嘴边相送,原来,他近来多次欲言又止想说的是什么?原来,他现在跟她说话也会审时夺度,看看她心情好不好?

    许溟逸,你不是一言不合就床上见真章的呢?

    你不是强势霸道不听人解释的吗?怎么?变性子了?

    她端起酒杯掩饰住自己唇角快要溢出来的笑意。

    “好不好,我说了算,”就在舒宁的想法还未消失殆尽的时候,许溟逸扔出这么一句话,得、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有道理的。舒宁再度恢复了她不言语的神色,任由许溟逸如何急切的望着她,她也只是稳坐钓鱼台,不回绝,不应允。

    “如何?”许溟逸俯身问道。

    “不如何,”我不想跟你扯太多,况且我现在也没什么心情来跟你如何如何,我有要紧事情要干。

    许溟逸一顿,端着杯子的手顿了下,似是并不意外舒宁会如此说,随即转弯道,“那去别墅吧!我俩一起过。”

    这下愣住的是舒宁,倒是挺会拐弯,她素来一人,怎么过都行,只要是自己。

    虽不言语,但是端着杯子的手微微向上,无形中就是在告知许溟逸,也许可以。

    一杯洋酒下肚,似是不太过瘾,准备端着杯子再度去倒酒,却被许溟逸喝止。

    “嗜酒如命?”

    “今朝有酒今朝醉,”人生最不缺的便是那些跟自己意见相左的一些人,同一件事情,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看法,对于喝酒,她是随心情来,但是对于许溟逸或许觉得她就是个酒鬼。人活一世,太过期许别人的看法并不见得是件好事,而许溟逸似是并不太喜欢她如此随意放荡不羁的性子,以前,她不指望。

    人生空有数十载,兜兜转转最后都要回归原地,而他跟舒宁二人转圈回来之后,发现不合适的两人还是不合适,不过是他一直在空有幻想而已,他如此通透,舒宁近日来对他的态度,他怎能不知?身体的胶合跟碰撞,都不能将她的心再拉回来,反倒是有种越走越远的趋势。

    她轻快如蝴蝶的背影,他有多少年未见了?读书时代日日都能见到的背影,到如今只能成为奢侈,似是心中苦涩难耐,他端起酒杯再度一饮而尽。

    随即见舒宁往杯子里倒酒,在身后来了句,“酒瓶带过来吧!”

    舒宁侧首带着笑意的眸子看着他,随即轻扯嘴角,她喜欢的就是有人陪自己浅饮。

    “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否,”脑海里无意中冒出这句古诗,她随口哼了出来。

    头一次,她与许溟逸二人能如此心平气和的对饮,实在是难得,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二人都没太多怀念过去,她跟许溟逸二人的感情实在是经不起多说,说多了,伤感情。

    伤以往的感情,也伤现在的感情。

    窗外寒冬正浓,屋内二人难得如此心平气和的对饮畅谈,半瓶洋酒下肚,只觉酣畅淋漓。

    这边,山水居里的日常照旧,无非就是一切都围着孩子跟顾言转,而今日、白慎行切切实实的在家呆了一天都未出门,反倒是电话不断,有些吵人,不知是顾言平日里早出晚归跟小家伙相处的时间少了还是如何,今日的白慎行、只觉得这孩子闹人的厉害。

    早起的时候哭闹了一阵,上午的时候顾言外出又扯着嗓子来了一阵,午睡时分、与下午睡醒跟玩闹的时候都有哭闹的迹象,顾言本抱着小家伙在书房玩儿,白慎行在书桌前办公,如此和谐美景却被小家伙的哭闹声给打破了。

    原本低头看着电脑的白慎行不悦的抬眸看了眼在顾言怀里闹的厉害的小家伙,迈步过去将孩子接过来,只见小家伙一整天扯着嗓子哭喊了好几次了,他有些恼火,蹙眉看着小家伙,许是脸色太过吓人,哭声是越发浓烈了,顾言见他面色不佳,准备伸手从他手中将孩子抱过来;“哭起来没玩没了了还?”

    他面色随冷,但语气中带着些许宠溺跟无奈的气息,反倒是顾言被他如此神色跟语气弄得颇为不舒服,平日里冷着脸凶自己就算了,孩子这么小懂什么?“这么小懂什么?”她睁着眸子怒目看着他,随即将孩子从白慎行手中抱过来,打开书房门,哐当一声将门带上,看的白慎行是直愣住了,这大的大的不能说,小的小的不能说?这山水居里还有什么是他可以说的?

    陈涵见顾言冷面从书房出来,便询问她怎么了。

    顾言开始跟陈涵控诉白慎行的恶劣罪行,甚至也不惜浪费口水将细节说出来,于是、这晚、一屋子人都在数落白慎行的不是,白先生只感憋屈,看来、这黑脸日后只有他一个人唱了。

    年假的生活似乎过的颇为快速,一整天一眨眼之间就过去了,白先生在家配老婆孩子在办公,每日也是忙碌的很,这日清早的时候,白先生说、晚上山水居有客来访,让山水居上上下下做好准备,顾言起来时、白先生才将此事告知她。

    “晚上麦斯高层过来聚餐,你要是不喜、就在楼上呆着,若是觉得吵闹的慌就跟妈妈回别墅呆一晚?”

    白太太将手中的洗面奶在脸上胡乱抹了一番之后才出声问到;“会很久?”白慎行伸手将毛巾递给她;“不会、五点过来,大概十点之前就结束。”

    往年麦斯都会有高层上来聚餐,但仅限男性,而今年白慎行也准备延续这个传统。

    顾言将脸上的水渍擦干,毛巾放在架子上;“那我在宝宝房间待会儿,你忙完了进来喊我就行。”顾言知晓白慎行注重生活隐私,并不想让外人知晓太多,他岁对外宣布他们之间的关系,但从未宣布过孩子的事情,媒体虽然有在捕风捉影的猜测,但是事情没有得到当事人的证实也只是猜测而已,起初白慎行与她携手逛商场的事情穿的沸沸扬扬的,大多数人都知晓她身怀六甲,那日出席年会虽礼服较为宽松,但应该也能看出来有什么不一样,这几日、不少媒体都在猜测,但还未有一人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在报纸上刊登出来,这其中,敬畏的便是白慎行在汉城的力量。

    顾言知晓、白慎行如此做是想保护他们。

    “委屈你了,”白先生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眼里满是宠溺,自小家伙出生之后,白先生对白太太的爱,不减反增。

    “无碍,”她浅答。

    夫妻之间哪有什么委屈不委屈,白慎行历年来有在山水居宴请麦斯高层的传统,她不想破坏这个传统,如今白慎行如此说,弄得她好像有些为难似的。

    这日下午,顾言抱着孩子在婴儿房一呆就是许久,山水居卧室隔音良好,如若不是打开门压根就不会听见什么声音,而顾言也是知晓这一点才会呆在婴儿房许久。

    麦斯的人一来、见只有白董一人,便有人开口道;“顾总呢?女主人不在啊?”工作时间白慎行不苟言笑,但大家私底下也是知晓他并非那么难相处,只因伸出那个位置上,容不得他太过仁慈。

    “看来我这山水居能吸引的了你的,只有我太太了,”白慎行顺着他的话语浅笑道。

    “好奇、好奇、纯属好奇,”有人迎合道。“能不好奇么?最近的头版头条可都是你们二人,看了几天的报纸了,无论换那个版面总少不了你们,你说呢!”徐副总在旁边应和着,进来白慎行跟顾言可谓是风头正盛,想必这两人在山水居里隐匿着,几乎不知晓外面的情况吧!

    思及此,徐副总意味深明的看了他一眼。

    而一旁的许赞,大抵也是知晓顾总为何不在的,估计是在带孩子。

    白先生喜得贵子已经是近两个月之前的事情了,想必这会儿正是需要人抱着的时候,白太太应当是没时间出来应酬的。

    以往麦斯高层聚餐都是在客厅浅聊,今日、白慎行将地点安排在了茶室,只因茶室里二楼最远,如此做的意味如何,大概也只有他自己知晓了,一行众人在茶室浅聊着,由于都是麦斯精英,聊着聊着就不自觉的聊到了麦斯来年发展的动向上,还顺带将整个市场营销发表了一下自己的意见,国内外市场的主流也被他们囊括在内,明明是一场聚餐,却无形之中变成了一场头脑风暴,众人却没有感到任何不适,相反还觉得这种气氛很正常很带劲很让人热血喷张。

    优秀的人大多都有一个不正常的脑子,而他们这群人应该就是如此,聊至半中,张岚送茶水进来时,大家休息了十分钟,徐副总靠在座椅上端着茶水看着白慎行揶揄道;“希望有朝一日,我们能坐在山水居的茶室里与GL的高层进行头脑风暴,到那个时候思想的碰撞手段的相抵,才够味。”

    徐副总这话是对白慎行说的,他敢说这话,也无非是因为白慎行当众宣布了关系,白慎行这人,这两年足以让人议论到老的新闻,大概也就是全城求婚和年会宣布喜事了。

    什么影视城什么投资了多少,什么向慈善组织捐款了多少都是次要的。

    真正能让人彻底铭记于心的,无非就是他宣布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时候。

    这样一个可望不可及的男人,却因为一个女人,让大家彻底将他牢记于心。

    “说的我现在都想见见这个场面了,看看跨国企业的成长历程跟我们这个本土企业的成长历程有何不一样,一个从国外到国内,一个从国内到国外,相辅相成,指不定还能从对方身上吸取更多经验,”有本事的人,脑回路都比较清奇,麦斯的一众高官老早就想GL的人一较高下,只因目前在汉城,他们看的上的对手也就只有一个GL了,它初入汉城便釜底抽薪挑了风临集团,再来蛰伏多久一晚刷破汉城金融圈里的交易记录。

    许久过去,至今无人能打破这个记录。

    与其说他们想跟GL的人一较高下,不如说他们想跟顾言带出来的团队一较高下,看看这两位领导人带出来的人,谁更有本事,谁更有手段,谁更能运筹帷幄。

    反倒是白慎行靠在桌椅上看着他们一脸跃跃欲试的模样不由轻扯薄唇,跟顾言手底下人一较高下?徐副总对上舒宁?徐副总估计不急舒宁那女人心狠手辣,许赞跟安迪对上张晋跟露西?扯个平手吧!

    麦斯得高层们殊不知他们的老板已经在脑海中将他们与顾言带出来的人进行比较了,结果可能稍稍有点不尽人意。

    “会有机会的,”白董无形之中应允了他们的要求。

    众人兴奋不已,期盼这一天早点到来。

    国内外的企业有大剃上的不同跟本质上的不同是一定的,他们一直很搞起GL是如何能在一夜之间就刷新了汉城多年来的最高纪录,这其中的过程跟繁琐的程序是如何,对于一个外行人的人,他们还是忍不住心中的雀跃之心。一行人将话题收回来,便又开始了头脑风暴,在度结束的时候,便是张岚敲门进来喊吃饭的时候,而今晚的山水居显得格外热闹,一桌子男人都在端着酒杯推杯交盏,兴起之处白慎行也多喝了几杯,从茶室道餐桌他们之间的话题一直未便过。

    应麦斯高层的特别要求,今晚山水居的晚餐变成了大众行的刷火锅,只因在边吃边聊的时候火锅只最能长久保持温度的,而今晚,顾言在楼上吃的还是营养师配出来的晚餐,这些东西虽每日不重样,但吃了这么久、早已经乏味的很。

    随口问张岚;“先生在楼下用餐?”

    “是呢!与徐副总跟许秘书他们一起在楼下刷火锅。”张岚原以为这是一句在平常不过的话语,却不想让女主人有些不爽,她总觉得自己是清粥白菜吃了半年了,而今晚突闻白慎行在楼下刷火锅,她是有些不悦的。

    瞬间觉得自己有些食之无味,可却碍于要喂奶,也只得忍着。

    临近十点,山水居的保镖跟司机悉数将这些喝了酒的高层们送回家,而白先生此刻也是满身酒气,先是去卧室洗去了一身酒味,换了身清爽的衣服在去婴儿房寻顾言,只因怕她见自己喝酒,会不悦。

    此刻的顾言在婴儿房搂着孩子躺在榻榻米上浅睡,身上搭着一条看似没有任何保暖作用的薄被,他不免蹙眉,怕顾言感冒,小家伙此刻躺在她怀里,红扑扑的小脸显得格外可爱。

    如果问白慎行人生当中最美好的场景是何时的话,他定然会回答是现在。

    伸手拿出手机将场景定格下来,便将睡熟的小家伙从顾言怀里抱出来放在摇篮里,好在榻榻米垫了东西,相当于一张小床,也幸好顾言用毛毯将宝宝包着了,白慎行伸手去摸小家伙糯糯的小手时发现不冷,才缓缓松口气,这要是染了风寒,就不好了,山水居的佣人要如何细心照料才能让小家伙至今没生病?

    要有多少孩子还没出月子就往医院跑的?

    将被子盖好,白慎行才俯身将顾言抱起来,转身去了他们的卧室,将哼哼唧唧的白太太放在床上,白先生今晚倍感幸福,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最幸福的事情莫过于、事业有成,家庭幸福,妻儿老小都健康,白慎行俯身拍着她的背脊,哄着她安然入睡,随即出去喊了声保姆让她进婴儿房看着孩子,再度进来时便揭开被子躺了进去,搂着她安然入睡。

    清晨转醒时,白太太只觉有些鼻塞,迷迷糊糊的翻身伸手去扯床头柜上的纸巾,而白先生今晨却在白太太擤鼻涕的声音中惊醒,有些惊慌的看着顾言。

    “感冒了?”他声音尽显焦急?

    “好像有一点,”白太太伸手揉了揉有些发痒的鼻子。

    白先生此刻尽显挫败,估计是昨晚在婴儿房睡着感冒了,此刻顾言正在喂奶,若是传给了宝宝只怕这山水居上上下下有的闹腾的了,顾言见白慎行面色不佳,有些疑惑,谁惹他了?好像不是自己吧!

    伸出手试探性的在他坚实的臂弯上摸了摸,白慎行轻叹一声,忍住了自己惯性想要冷着脸吼顾言的情绪,将她按在床上,随即起身敲响了陈涵的卧室门,而后亲自打电话让家庭医生过来,张岚将将起来的时候,家庭医生便过来了,吓得她有些惊慌失措,是主人发生了什么事情么?

    陈涵披着外披进卧室时见顾言躺在床上准备在睡个回笼觉,伸出手探了探她的额头,见不烧,便出声问到;“好端端的怎就感冒了?这还在喂奶呢!可如何是好?”

    “就是鼻子有些痒,”顾言丝毫没觉得自己有感冒的症状,反倒是鼻子有些痒是真的。

    这时候白先生端了杯热水上来递到她手中;“喝了。”见白慎行态度不好,陈涵回眸轻嗔的看了他一眼,反倒是顾言已经习惯了,打小他就这德行,只要自己生病感冒了,必然会拉着一张脸训自己两句他才舒坦。

    这日家庭医生上来,开了些维生素,说只是有感冒的苗头多喝些热水,不要出去吹冷风基本没事,传染给宝宝的机率不大,听医生如此说,山水居上上下下的人才稍稍松了口气,正是这一闹,让白慎行找奶妈的心情就更加迫切了。

    反观了眼顾言,她倒是乖巧,靠在床上端着水杯灌着热水。

    他严肃迈步过去,坐在床边,看着一本正经端着水杯喝水的顾言,反倒是顾言有些疑惑的眸子看着白慎行,睁着大眼睛看着他,有些后怕。

    “明日让奶妈上来看看?”白慎行在汉城的段位想找个奶妈是轻而易举的事情,素来是行动派的白慎行自那日说完之后便没在说这件事情让顾言以为他只是说说而已,不料今日又提起来了,反倒是顾言的态度有些跟前几日大不相同。

    “清楚人家的身份嘛?人家也有孩子啊!若是对方在孕期没有好好调养身体呢?”顾言几个简单的问题便将白慎行问住了,顾言怀孕的时候山水居的饮食颇为讲究,以至于她怀孕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大毛病。

    他现在如此倡促的找个奶妈,顶多也只能给人家做个全身检查,而山水居的保姆跟佣人月嫂都是在顾言初初怀孕的时候便开始精挑细选然后在进行训练的,如此一来确实是有些不妥。

    “与其找个信不过的还不如给宝宝喂奶粉,”顾言一句话就将白慎行的心思打消了下去。

    这日、白慎行将营养师跟月嫂保姆召集起来,开了一个简短的会议,内容无非就是围绕着顾言跟孩子,白慎行如此大动干戈的模样将陈涵给吓住了,以为是顾言跟孩子出了什么问题,连忙去卧室看顾言,见她安好,才松口气,随即将楼下的状况告知顾言,便询问她所谓何事,顾言便将事情与陈涵道了出来。

    “是我想太少了,”陈涵用于承认错误。

    她跟白慎行说此事只是希望顾言不要太辛苦,但是显然她想的太少了。

    山水居的保姆佣人跟月嫂都是白慎行亲自精挑细选出来的,这中间也有个漫长的过程,若是如此茂茂然是要出问题的。

    “宝宝呢?”顾言问。

    “你爸爸在抱着呢!”自陈涵住过来照顾顾言,白朗索性也住了过来,一家人其乐融融、好的不了的。

    许攸宁今年也是休年假的,她从昨日开始便浑浑噩噩的躺在家里度日了,想找人出去逛街,发现没什么人可约,这日、正当她在家里刷着肥皂剧磕着瓜子的时候门铃声响起,她讶异是谁、虽不想接客、但还是穿着睡衣跑去开了门,一开门、见着一身浅蓝色羽绒衣的林安琪站在门口,手捧一束百合花,脚边放着好些礼品,精致的妆容,温和的笑容,与许攸宁比起来两人简直是一个贵妇,一个小邋遢。

    “你怎么来了?”许攸宁诧异,怎么这个时候还登门拜访?

    “伯父伯母在吗?”林安琪素来有大家闺秀风范,并不理会许攸宁无理的语气,只是轻声的询问着许父许母在不在。

    “在呢!”她虽不喜林安琪,但是客人、总不能拒之门外吧?如果真的拒之门外了爹妈要打断她的狗腿。

    “能帮我提下东西嘛?”林安琪轻声询问,她憋憋嘴,及其不乐意。

    反身喊了声;“张妈。”

    佣人寻声出来,许攸宁指了指门边的礼品,张妈会意便俯身将东西提进来。

    “去喊我妈下来,”许攸宁继续回到沙发上蹲点。并不准备林安琪,反倒是林安琪见她如此态度有些见怪不怪了。

    “医院很忙吧?”她出声问到。

    “还好,”许攸宁也算的上是个实在人了,虽然不喜人家,但是人家跟她说这话,她还是要应允的。

    这若是换在顾言、或者舒宁跟陈墨身上,都是直接忽视的那种,总得来说,还是道行太浅了。

    “经常挺你妈说你在值夜班,要注意身体,”她大有一副长嫂的架势在嘱咐这她,而许攸宁好像根本没听出她这话语里的意味似的,只是看着电视剧,压根不拿睁眼敲林安琪。

    许母从楼上下来的时候见自己邋遢的女儿跟林安琪坐在一起,明显成了对比,有些不悦的瞅了一眼许攸宁,反倒是她很识相的往边儿上挪挪,省的惹她不快。

    “安琪来了?”许母热络的打招呼。

    “来看看你,在给您带点保养品跟燕窝,”林安琪年年都会来这么一出来笼络人心,让许母记着她,而对于这种又是大家闺秀又懂事的女孩子,她自然是喜欢的紧。

    许攸宁坐在一侧眸光很自然的往这边瞟了一眼,也只有她妈这个傻逼才会喜欢这么个心机深沉的女人,一看就是个万年心机婊,虐心。

    而对于许攸宁的眼神,坐在一侧浅声交谈的二人都选择无视。

    “你们公司最近忙吗?我看你都累瘦了,中午在这里吃饭,我熬点汤给你补补,”许母喜欢林安琪可谓真的是喜欢得紧啊!

    这话,让一旁的亲生女儿有些不悦了,许攸宁将手中的薯片往亲妈面前一扔,你亲闺女在啃薯片你却去给别人煲汤?

    “总没见您关心关心我呀!”她阴阳怪气的语气让林安琪跟许母明显一顿。

    反倒是林安琪在尴尬的气氛中笑了笑,随即对着许母道;“我看攸宁最近夜半值多了,确实是瘦了、阿姨您得给她补补,熬夜最伤身体了,”林安琪得心机可谓是不一般的深沉,为何?

    只因她在某些场合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发挥的淋漓尽致,有些人这样可能会让人觉得聪明,亦或是觉得这人头脑灵活,可是林安琪如此,却让人觉得这就是一只心机婊,为何?可能是女人的嫉妒心在作祟,林安琪长的好身段好家事好能力好,都是让女人嫉妒的标本。

    许攸宁呢?她不嫉妒林安琪,相反的,她觉得她就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心机婊。

    “要你说,”许攸宁向来是那种心情好不好都放在脸上的人,而今日也是一样。

    林安琪素来习惯了,反倒是许母会象征性的说她两句。

    说她没礼貌,不懂得尊重客人如何如何,说了好一会儿,许是林安琪看不下去了,才微微侧眸道;“伯母、溟逸不在吗?”

    听此话的许攸宁,明显有些诧异,但也是毫不犹豫的开口来声;“我哥最近都住临水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