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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火烧家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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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自清将眸子投向窗外,等顾言电话放下来便随口问到;“伉俪情深?”

    顾言俨然一愣,随即道;“要说伉俪情深,您与李夫人才是,我们?顶多就是小年轻而已。”

    两人浅聊了几句,顾言似是觉得有些事情已经说到位便没必要在多言下去,浅浅的吃了几口菜,李自清提出要离开,行至门口时似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反身对顾言道;“有些事情,不是旁观者就能免受其害,相反的、旁观者更加被动。”

    顾言言语之中透露的信息是如此全面,她字字句句之间都在暗示他,在这件事情当中她扮演的始终不过是一个旁观者的角色,若有人在叨扰她,她不介意下狠手。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虽远必诛。”顾言轻飘飘的语句将这句话道出来,李自清健朗的背影明显轻颤,随即准备开门出去。

    而此时、白慎行恰好从院外进来,与李老撞上。

    “李老师,怎不多坐会儿?”白慎行询问道。

    顾言与白慎行通话结束不过短短数十分钟,而他此刻已经站在了自己面前,李自清不免有些许诧异他速度如此之快。

    “师母一人在家,我有些不放心,便早些回去了,”李老一副为人师表的站姿伫立在白慎行面前。

    只听白慎行谦卑道;“我让秘书送您,这样也好快点。”

    说完不待李老拒绝,他直接招手换来了许赞,交代着让他一定要将老师送回家,许赞应允、便招呼着送李自清回家。

    而此刻、舒宁已经从隔壁回到了包厢,刚准备言语,白慎行便进来了,“是他?”

    白慎行起初并不知晓是谁,只是在电话中听见声音的时候才知道,原来这人是李老,不是别人。

    反倒是顾言缓缓的端起杯子喝了口水才慢悠悠的应允了白慎行的话语,轻微的点了点头。

    算是给予回答。

    而白慎行在看顾言面容时,只见她并未有什么异样,反倒是舒宁面容有些不悦,看了眼白慎行起身离开了包厢。

    顾言在国外与李老有过交集,但从未想过两人会在这样的场合用言语来分出胜负。

    “是不是他不重要,重要的是,今日我们的意思表明了,让许赞盯着他,不会那么简单的,只愿这次他能安稳些,”不然、别怪她不客气。

    她知晓,这幕后人定然不是李老,他不过是个中间人的形式,一个退休了的老教授没必要跟他们这群年轻人勾心斗角尔虞我诈,至于幕后人是谁,暂时不重要,只希望李老今日能将话语带到,让她后面这段时间能过的安稳些。

    次日早、汉城大街小巷报纸刊登的全是汉大教师宿舍楼起火的新闻,占满了整个横幅,连早间新闻都在报道这件事情。

    昨日晚七点,汉大教授宿舍楼301室发生电火,消防员到时并未有人员伤亡,只是财产损失极大,整个屋子已经面目全非,而这间屋子的男主人因有事外出,女主人跟着学校的老师一起去跳广场舞,所以并未有人员伤亡,而住在楼里的教授跟家属们都在最快的方式逃生。

    虽说火情极大,但未发生人命,也算得上是庆幸的。

    顾言站在山水居客厅看着今日的早间新闻,看着新闻主持人在播报着这则起火事件,幸亏消防车赶到,不然只怕整栋楼都要烧完。

    顾言缓缓的在地毯上踩着,低头看着地毯上绒绒的毛毛、随即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跟她斗,简直就是笑谈。

    “在笑什么?”陈涵端着水果过来见顾言光着脚踩在地毯上一个人轻笑着不免出声问到。

    “想到了一些好笑的事情,”随即看了眼陈涵端过来的水果篮,伸手捻了一颗葡萄到自己嘴里,她今日心情似是极好,望着陈涵像个小姑娘似的笑弯了眼。惹的陈涵一阵怜惜。

    “下午你休息好了我们出去逛逛,等慎行下班过来接我们,怎么样?”陈涵提议着,预产期要到了,她总归是要带着她多走动走动。

    对身体好。

    “好,”顾言笑的跟弯月牙儿似的。

    而此刻、新闻主持让说这件火宅的严重性时,她似乎笑的更得意了。

    “把鞋穿上,别感冒了,”见顾言跟个小孩似的打着赤脚踩在地毯上,不免轻生提醒道。

    “不碍事、这样踩着舒服些,”顾言光洁的脚丫子在地毯上挪了挪,柔软的毛毛蹙着她的脚底板,让她心理柔软的很。

    电视机里的声音在报道此次火灾灾情,顺带还将李自清生平的丰功伟绩也给报道了一番,惹的顾言一阵轻笑,丰功伟绩?干他们这一行的,在他们这里圈子里面,随随便便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都能毁了一生修为,她素来以为李自清是值得敬佩的人,可现在?简直就是笑谈,当对手,她都嫌她老了。

    顾言素日来高兴归高兴,可何时见她如此模样,陈涵只觉得心理好笑,这丫头,自己想着都能笑两下。“昨晚送李老回去的时候,公寓已经里里外外都烧透了,火情颇大,幸亏的是楼里的人都出来了,不然,真是够可怖的,”许赞迎上白慎行跟他道。

    昨夜送李老回去,哪儿晓得的是家里着火了,李老看着自家火情整个人都懵了,愣在原地不敢动弹,天晓得他当时的心情应该有多绝望。

    一早起来新闻报纸上就报道了火情,想不出名都难。

    白慎行伸手脱掉身上黑色大衣挂在衣架上,露出一套藏蓝色的黑色西装,伸手将办公桌前的椅子拉开,“什么原因?”

    “电火,公寓楼的电线本就年代久远,发生电火也是常理之中,消防那边给出的定论,”许赞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的平板打开,准备跟自家老板报告今日的行程。

    反倒是白慎行,并不觉得李老家中发生火灾是件多不幸的事情,相反的,他倒是觉得有些幸灾乐祸,小猫挠人的时候才不管你痛不痛呢!

    “你去慰问一下,就说我个人愿意以李老的名义出资修整那栋教职工大楼,”自家养的猫挠人了,他这个主人是该表示表示,医疗费总得赔给人家。

    这日,白慎行心情愉悦,连开会期间那些副总,经理都能感受到老板今日心情愉悦,于是乎,平日里一些不敢跟老板说的事情,今日都前仆后继的进了白慎行办公室,当然,这其中包括徐副总。

    “市厅的会议你去开?”往日白慎行心情不好的时候,他是没办法的,咬着牙自己去开,今日老板心情好,万一他有这个意愿呢?

    “何时?”白慎行低头在面前的文件上飞快的落下自己的大名。

    “下午三点,六点结束,”他特意将时间缩短了一个小时,先谎报军情吧!到时候坑了就坑了,还能怎么着?

    不料,白慎行抬头看了他一眼道,“下午有事,走不开!”

    徐副总扶额叹息,最终还是任劳任怨的自己去干了这事儿。

    舒宁坐在办公室看着面前的报纸,网页上放着今日的晨间新闻,眸光透出一丝丝寒冷,这世上的坏人,不分年龄的。

    “疯了?放火着人家?”张晋进来反手关上门,看着舒宁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

    反倒是舒宁抬眸看了他一眼淡然道,“是不是闲太久了?偶尔放个火都觉得自己伤天害理了?你可看清楚了,人家发的是电火,要疯也是他们家的线路疯了。”

    舒宁看着张晋的眸光有些许冷冽,莫不是最近闲的慌所以这等小事都能让他来瞎比比了?

    张晋明显被她冷冽的眸光给震慑住了,有些许尴尬,“我就随口一说。”

    他只是觉得不该去烧一个老教授的屋子,最起码人家教书育人,不是他们这个圈子里的。

    “人家似乎并不是我们这个圈子里的,”张晋将自己心中的疑惑问出来。

    反倒是惹来了舒宁不屑冷笑,“最是无情读书人。”

    正是因为不是这个圈子里的,所以才给他一点教训,若真是,只怕没那么好说话。

    舒宁肯定跟淡漠的态度让张晋不得不在重新思索这个问题,也许,真的是他想多了。

    “乔汉生来了,在楼下会客室,”这几日他们跟踪乔氏那边,顾言虽然应允乔汉生会将GL企业规划师借与他用,但他与舒宁都知道老大是什么意思,不会就这么白白的便宜了他,更何况的是,他们并未从中获取任何好处。

    这会儿,舒宁靠坐在办公椅上,伸手缓缓敲击着桌面,她与顾言都有这个习惯,在思索问题时喜欢敲击桌面或者缓缓转着手中的玻璃杯。

    “带他去风投部会客室,我就来,”至于为何要带他去风投部的会客室,只有她自己知晓。她只愿,在往后这一个月的时光里,她能过的安稳,顾言也能安稳将孩子生下来。

    汉城这趟水他们能停足在此最好不过。

    这乔汉生,先煮着他,慢慢来。

    李自清那人她听闻顾言讲过两次,昨晚那把火是烧的小了点,若真烧起来,何止是如此了草就完了。

    这乔汉生,她来收拾,定让他过的舒坦。

    舒宁跨大步朝楼下风投部会客室而去,她很优秀很出色,走路都带着风,坚韧的背影坚硬的步伐让过往同事不由得回眸多看了两眼,这样集容貌与才智为一体的女人,GL有两个,一个顾言,一个舒宁,她们二人,颇为相似。

    顾言在汉城收到的几封信件悉数来自李自清,这点,再次之前,他们从未想过,从未想过这人会是李自清,到头来应了那句知人知面不知心,于任何人来说都是利益至上。首都基地,俞思齐刚从新兵训练场回来,打开电脑,电子邮箱就收到了一封邮件,随即点开,握着鼠标的手恨不得将它捏碎了,他怎也没想到,有些人,会成为她的绊脚石,而且那人,还是李老。

    俞思齐双手抹了把脸,狠狠叹息了声,片刻,在楼下的老三听闻楼上传来一阵猛烈的稀碎声。一阵惊愕,随即跨步上楼,敲响房门,“老大,咋啦?”

    “出去,”门内传来的冷冽声让他一滞,张了张嘴,随即还是转身离开。

    俞思齐多年来隐形在黑暗角落,心思阴沉,手段狠辣,深谙高层人士是如何为了获得一席之地残忍无情,未达目的不择手段,无论年龄长幼,他们永远利益至上。

    而让他痛定思痛的是,他带进去的人却将顾言阴了一把,思及此,他不免心中悔恨万分。

    一直以来他之所以不将顾言拉进首都的圈子,为的,就是希望她能在这个乱世中独善其身,能远离这个险恶的圈子。

    高层的斗争,手段是如何无情冷酷,外人一般不敢想,通天浮云暗遮日,自有人在黑暗死于异地。每每他从那些斗争中脱身的时候,都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那封邮件,他反反复复看了不下数十次,随后,像是下定很大决心似的拿着内部通讯工具去了阳台。

    那侧,陆景行正从沈清身上一番翻云覆雨结束,刚想就两人争吵的话题好好聊聊,不料床头手机响起,蹙眉看了眼,随即接起,伸手捞过床尾的浴巾裹在腰间去了浴室接电话。沈清躺在床上略微喘息的看着紧闭的浴室门,抬手附上自己清明的眸子。

    不过几分钟功夫,浴室里响起了水流声,以至于沈清放在眼帘上纤长的手指倏然握紧,正当她在宽慰自己时,陆景行已经穿戴整齐从浴室出来,他俊逸沉稳的面容以及完美的身材比例,放在任何一个场合都会让人过目不忘,她知晓,陆景行要走。

    “我得回趟首都,”他冷然平静的语气在旖旎的卧室内响起。

    “好,”她浅答。

    殊不知,他上午九点回到家,将正准备出门上班的她拦在屋内,随即像小别胜新婚的新婚夫妻一样翻云覆雨,期间一次结束时,她就上次两人发生分歧的问题再度提出意见,惹的陆景行不悦,让他再度欺身而上,将她困于床围之间,直到接到电话,他进浴室出来时告诉她,他要走。

    九点到现在两个小时,他们二人言语交流未超过三句,其余时间都在情事上度过,不知是他吃饱喝足还是真有事,这会儿要走。

    沈清躺在床上看着他面色隐忍站在床前,随即迈步过去将她从床上拉起来搂在怀里,又是一番亲昵,“等我回来。”

    “好,”她浅答。

    “不要想太多,”陆景行低沉的嗓音在她耳畔周围响起,最后那声叹息,似是有许多无奈

    听见楼下传来关门声后,她随手将床头上的闹钟砸向浴室门,一声巨响惹的楼下的佣人一阵恐慌。他天生贵胄,却低调刻板。

    她生来傲骨,却在婚姻中活的像女支女。

    这日下午,白慎行正在开会,口袋里手机响起,说了声便起身去外面接电话。

    “言言,”他站在茶水间的玻璃窗前轻声唤道。

    “我跟妈妈晚点出去逛逛,你下班过来接我们?”顾言直接道,知道白慎行忙,用的是开口问询的语气。

    许久以来,他们的婚姻有过交谈有过恩爱,但从未有过如此平常且温馨的时候,他素来下班是接她回家,今日顾言第一次说,她出去逛逛,让他下班接他回家。

    白慎行内心雀跃不已,高兴的跟个孩子似的,嘴角轻扯,露出一抹不常见的笑容,柔声道;“好。”

    “那你下班前给我打电话,我告诉你地方,”顾言在靠在床头交待着。

    “好、记得穿的舒服点,人多的地方不要去,让郑武跟张岚跟着,有事情给我电话,”虽说高兴,但还是不忘交代她。

    “我知道,”顾言浅应。

    两人随意聊了几句,许赞便敲门进来说休息时间到了,会议继续,会议室里的一干人等都觉得老板出去接个电话回来心情更好了,于是整个报告会都开的比较轻松,偶尔听到兴起之时还会出言点拨两句,平日里若是听到不对之处几乎都是原路打回,让他们自己琢磨,要知道,在汉城、能让白慎行点拨的人不多。

    索性大家见老板今日心情好,问的问题便多了些,要知晓,让白董点拨一两句胜过他们闷头苦干个把星期。

    反倒是许赞站在一旁只觉头疼,老板偶尔心情好一次,他们都跟什么似的扒上来,老板心情不好的时候,为何只有他一个人受苦受难?白慎行从会议室出来时,许赞跟在身后进了办公室,随手观赏办公室大门便道;“上午交代的事情已经吩咐下去了,您明日国宴是怎么去?高铁还是飞机?”

    素来白慎行的行程都是由他们安排,这种行程一般都是怎么省时怎么来,可前几日老板交代说国宴行程待定,他便心理一阵恐慌,要知道、国宴、耽误不得,临近国宴,须得提前两天过去,白慎行心思深沉高不可测,他素来猜不准老板的心思,哪怕跟随他多年。

    “飞机,”白慎行道。

    说待定是因为想带顾言一起去,可医生不建议来回奔波,他便只能选最短的时间来往。

    这日下午,舒宁忙完手头的事情约着许攸宁去美容院,两人一前一后进去,由于是第一次来,美容师见两人身家不菲便极力开始推荐产品,而舒宁将她暴发户的本质发挥的淋漓尽致,大手笔刷了好些产品,将美容师乐开了花。

    而舒宁倒是颇为淡定,因为、她刷的是许溟逸的卡。

    她算是想通了,就算是被包养金主也会给钱,而她傲娇的不花许溟逸的钱似乎并不是个理智的选择,她将所有的产品都刷在了许攸宁名下,还不忘得意忘形的扬了扬手中的黑卡。

    “我哥的?”许攸宁问到。

    “嗯哼,”舒宁算给予回答。许攸宁站在房间中央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换上一侧的浴袍,躺在床上悠然道;“你不是不花我哥钱吗?”

    怎么今日相通了?刷他的卡刷的起劲了?

    “那是以前,”她觉得有些关系不是用金钱就可以衡量的,可现在、她觉得有些关系只有扯上钱了才能好聚好散。

    不谈感情就谈钱,不谈钱就谈感情,二者只能选其一。

    她前些日子,觉得是可以谈感情的。

    “麻烦舒小姐跟我说说,是什么让你改变想法的,”许攸宁好笑问到。

    “不谈感情就谈钱,不谈钱就谈感情,二者总得选其一嘛,”她说的悠然,伸手揭开美容床上的被子躺进去。

    许攸宁酝酿了好久才琢磨出来她这句话的含义。

    随即翻身半撑在床上,有些激动道,“你的意思是说,你现在跟我哥,只谈钱、不谈感情?”

    舒宁见她如此激动模样,有些好笑道;“怎么了?不行?”

    许攸宁一直觉得他们家老大算的上是顶好的男人,这么多年除了林安琪那个不算女友的女友外,在也没传过什么绯闻,也没跟其他女人又过任何纠葛,更没见过他对其他女人上过心,反倒是对舒宁,她见到了老大的着急模样,见到了老大是如何被她气的跳脚,见到老大是如何在乎她的。

    “你不觉得你这样对我老大很不公平?”许攸宁语气有些愤恨。

    爱情本就是两个人的事情,她现在对待感情如此吊儿郎当的模样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若是别人她没什么意见,可这人是他们家老大啊!

    “这世上很多东西都没有公平可言,”爱情、婚姻、都没有,若说她公平,只怕是许溟逸对她更加不公平。

    “但你不该对我老大这样,他是个好男人,”许攸宁干脆翻身坐在床上,目光愤恨的盯着舒宁,恨不得此刻能在她面上找出点答案来。

    好男人?可能每个人对好男人的定义是真的不同吧!在她认为,好男人最起码应该是像张晋那样无条件护着别人的,思前顾后将大局放在前面的男人固然在事业上可以取得成功,但是在爱情婚姻面前,他们永远都是下者。“是是是、你家老大是好男人,赶紧睡下吧!享受的时间到了,”舒宁并不想就这个问题跟许攸宁说太多,最起码,许攸宁会一直护着他们家老大。

    “不行、你必须得给我说清楚,”许攸宁一副不说清楚别好过的模样瞅着她。

    “你跟你们医院那个郝医生怎么样?”舒宁扯开话题。

    “没怎样,现在是说你跟我们家老大的问题,你别给我扯远了,”舒宁一直觉得许攸宁算的上是好忽悠的,可今日呢?这丫头好像贼精贼精的。“做不做?不做我可回公司忙去了,这都年底了,我好不容易忙里偷闲出来陪你享受享受,你咋还那么多事儿呢?你瞅瞅顾言哪年年底你是见得到她人的?懂不懂事儿?”舒宁一副你要是不做我就走了,没时间陪你探讨你们家老大的问题。

    许攸宁虽然放弃了,可心里还是想着不舒服,他们家老大对舒宁可谓是捧在手心上的人,舒宁对他们家老大似是很不屑。

    不一会儿,美容师进来,两人都识相的闭了嘴,趴下来将身上的睡袍退至腰间,美容师柔软的手游在他们光洁的后背上,给他们进行精油开背,舒宁趴在床上似是有意无意道;“你们院院长上次出车祸没什么事儿吧?”“没、我看他挺好的,第二天还一起上手术台了,”许攸宁感受着美容师在按摩自己的后背,便有一搭没一搭的跟舒宁聊着天。

    “听说撞着他前妻了?”“不知道啊!没听说他有前妻啊!不过我后来去他办公室找他商量病患的手术方案时确实见过他办公室有个女的、气质优雅,高高瘦瘦的,一看就是个富太,”舒宁想着那日在陈兴海哪里见到的那个女人,一开始还以为是病患呢!

    “不是陈墨她妈?”舒宁问到。

    “不是、陈墨她妈我还是见过的,两人根本就不是一个类型,”两人整个下午都在美容院度过,从身边的事情聊到电视剧,在聊到今早的新闻,而后聊着商场的新品,一切话题的开始跟结束都掌控在舒宁手里,许攸宁跟着她走。

    若说玩弄权术,许攸宁比不上顾言跟白慎行,但平常人也绝不是她的对手。

    下午时分,陈涵带着顾言出去逛了逛,人多的地方没敢去,去了趟中心商场,你无非就是逛逛母婴店什么的,陈涵带着她行走在人群间,期间、白慎行打电话过来提醒张岚让她带上口罩,免得被传染感冒什么的,人口密集的地方容易传染细菌,张岚将口罩递过来的时候顾言是不愿意的,陈涵说了两句,她便伸手带上了。

    逛到母婴店的时候,陈涵似乎是碰见了熟人,两人熟络的聊了起来。

    “好久没见你了,最近在忙什么呢?”对方在这里见到陈涵似乎感到颇为惊讶。

    “在陪我i儿媳妇儿呢!”陈涵笑容璀璨,看了不远处的顾言一眼。

    “你儿媳妇儿?是顾家千金?”白慎行高调求婚的场景汉城无论男女老少都知晓,更何况他们这些所谓的上层圈子,自然是消息更家灵通的,那人侧头看了眼,只见顾言挺着大肚子,不由的一声惊叹。

    随后不可置信道;“这是要当奶奶了?”

    “是啊!”陈涵笑咪了眼。

    “好神速啊,难怪你最近都不露面,原来是要升级了啊!”那人言语中颇为羡慕。

    白家素来是汉城的大家,而顾家也是龙头,政商联合强强联手,若顾言这孩子出生,必然是汉城得太子爷,顾白两家本就是豪门世家,他们对一个新生命的降临肯定是看的比平常人重,这孩子一出含就是含着金汤匙,怎能不让人羡慕?得是什么人才能这么好运投胎在白家?从白慎行跟白朗二人就看的出来,白家对待子女的教养颇为严谨,这孩子一出生就直接生在了罗马,先天条件会给他无限的优势。

    “是不是快生了?”那人问到。

    “还没,”陈涵含糊道,在这个圈子混久了还是知道有些事情是不可说的,若说出预产期,只怕是会让有心之人知道,再者、白慎行一开始就明令禁止过,不允许任何人将顾言的事情拿到明面儿上说,以至于现在外界知道顾言怀孕的人少之又少。

    “难怪你来逛母婴店,真羡慕你啊,这么年轻要当奶奶了,”其实她更羡慕的是顾言,这么年轻,就嫁给了白慎行这样的男人,攀上白慎行,她这辈子想不养尊处优都难。

    “你也会有这一天的,”陈涵跟人浅聊着,眼神时不时的往顾言这边来,防止她磕着碰着。

    而顾言,站在不远处等着陈涵聊完,在母婴店内闲逛着,偶然接到白慎行的电话,询问她在几楼,她报了数便收了电话,进商场之前眼看着白慎行下班时间要到了,便报了地址,这会儿问在几楼,想必是到了。

    顾言报了楼层跟店名等着白慎行的到来,眸光似是瞟到一件很好看的小衣服、便朝那边而去,陈涵见她逛着起劲,便跟友人闲聊着,白慎行挺拔的身姿加上英俊的面容和非凡的气质,让人一眼就认出来是谁,特别是那些长期在商场上服务的导购们,一个个的眸光不自觉的朝白慎行飘去,而他步伐急切的直奔目的地,并未将多余的目光投向其他人,一时间、商场上许多人都在传,见到白慎行本人了,英俊帅气,走路带风,简直就是英姿飒爽。

    路上一个有过交集的合作商见到他,本想开口打招呼,不料白慎行似是根本没看见他似的,直接朝前而去。

    “在看什么?”顾言正在看面前一套很萌的小衣服,听闻身后响起询问声,回头便对上了白慎行探究的眸子。

    “那个、好不好看?”白慎行下意识的将顾言护在身前,而未踩高跟鞋的顾言似是矮了许多,哪怕身高有一米七她站在一米八八的白慎行面前也毫无优势,见她带着口罩转头来望着自己,白慎行颇为怜爱的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好看,”他一身藏蓝色西装白色衬衣,未系领带的衬衣领口微敞着,说不出的性感,而此刻将自己爱人护在怀里的他,在外人眼里简直就是好感爆棚。

    白慎行的到来引得母婴店里一阵骚动,纷纷拿出手机拍摄,而白慎行始终将顾言护在怀里。

    他身家万贯财富榜榜上有名,一秒钟就能签署几千万的合同,与他来说时间就是金钱,而此刻、他却愿意花众多的时间陪自己的爱人逛母婴店,一个人神态可以骗人,但眼睛骗不了人,白慎行望着面前女子的眸光尽显温柔,特别是他抬手撩她耳边碎发的模样,让人只觉得周身都散发着温暖的光芒,而他面前的女子,怀孕数月,周身散发着母性的光辉,穿着简单的孕妇卫衣,带着口罩,望着他笑弯了眼的模样,也着实是让人怜爱。

    外人道、白慎行虽容貌惊艳但手段狠辣、行事果断、心思深沉、且深不可测,这样一个人、难怕是在谈笑间也会不由自主带着王者气息和凛冽的寒气,可这样一个优秀且阴孑的男人,愿意跟一个女子牵手逛母婴店,谈笑间的笑容差点晕眩了旁人的眼,白慎行很好看,这种好看不单单是容貌,而是气质跟容貌二者的结合体,外人鲜少看到他笑的模样,只道是白先生成熟稳重,不苟言笑,可此刻的他们才知道,并非他不苟言笑,只是他的笑容只对特定的人绽放,这个人、并非你。

    他们从未见过这世上有哪个人只是笑着就有这么惑人的魅力,白慎行多年游走与商场政坛之间,游走于各个谈判桌前,说着陌生且熟悉的语言,岁月间隔、如今他深谙事故气质卓然,仅是一颦一笑一抬手就足以让全场人的眸光都聚焦在他身上。而她面前的女子纵使是怀孕身材发福也不难看出她气质卓然,这人、只怕是顾家小姐了。

    “要买嘛?”顾言询问他的意见,似乎潜意识里便认为,在这方面白慎行比她懂。

    “喜欢就买,”白慎行说着任何男人都会说的话语。

    惹的顾言回眸一阵轻嗔,白慎行轻笑两声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似是安抚。

    “言言喜欢就买,有地方放,”白慎行看着墙上这套宝宝的衣服,卡其色的连体衣,萌萌熊的外表,确实看上去很温暖也很萌,他也觉得不错,兴许是因为顾言喜欢他才觉得不错。

    顾言准备让导购包下来,只见整个母婴店的人似乎都在望着她和白慎行二人,不免蹙眉,回头看了眼白慎行,其实一早白慎行就发现了,只是此刻他眼中只有顾言并未开在意过多。

    “导购,包下来,”白慎行低沉的嗓音一开口便让整个店里的人都缓过神来,有些尴尬的抿了抿唇。

    “慎行来了?”反倒是陈涵先迈步过来。

    而她身侧跟着刚刚哪位友人,见白慎行、轻微点头喊了声;“白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