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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庆功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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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日,待白慎行回来已是深更半夜,他俯身一吻,顾言惊醒,睁着朦胧的双眼看着他,鼻息之间有稍许烟草味,便知他今日这烟是又抽上了,随即抬手附上他的颈项。

    低声到:“抽了多少?”

    戒烟本就是个困难而又漫长的过程,自然是不能指望他一天成神,对于他下午三点说自己一根烟未抽时,顾言是高兴的。

    可这会身上烟草味如此清晰,怕是抽了不少。

    “你先睡,”白慎行并不打算深更半夜探讨这个问题,一来是自己确实抽了,心虚。

    二来是不想打扰顾言睡觉。

    晚上跟几个副总开会,高脑运转,难免会有困乏的时候,也只得是靠烟来提神了。

    更何况一屋子的烟鬼夹着烟吞云吐雾,实在是受不住诱惑,便抽了几根。

    这一天、实在是难熬。

    第二日一早,白慎行电话不断,无疑是关于此次电影庆功宴的事情,从起床到早餐,电话就没离过手,顾言下来便见他站在落地窗前拿着电话与人寒暄着。

    中英文夹杂着来,期间聊到兴起之处还能听他爽朗的笑两声,此次麦斯的庆功宴来者都是各个圈子里的人物,多半都是跟麦斯有过合作的合作商。

    这番电话过来无疑是跟白慎行寒暄一番他的丰功伟绩又创辉煌,希望日后有机会能多多合作,跟白慎行合作没有不捞金的道理。

    见她下来,他抬手指了指餐室的方向示意她先过去吃。

    那头不知是说什么了,只听他道了一句,“自我约束有利于家庭和谐。”

    随便便见他笑的爽朗。

    “到时候少不了你,”白慎行笑答。

    顾言见此,先一步去用餐,张岚见她一个人进来独自坐在餐室,微微问到,“不等先生么?”

    顾言端起桌面上的牛奶浅喝一口,“不等,他在忙。”

    张岚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又咽下去,平时若是太太有事不能来无论多晚先生都会等,如今太太是否太不在乎先生了些?

    顾言虽说是在一本正经的吃早餐,可见张岚这欲言又止的神情便也知道也什么,起身、象征性的去喊一声吧!不然这山水居的佣人对她的意见就要溢满而出了

    见太太起身去寻先生,张岚自然是高兴的、毕竟主人好他们这些佣人也开心。

    原本在与对方说笑的白慎行见顾言从餐室又出来,不免皱眉,迈步迎了过去,将她带到自己怀里。

    “那今日就到这里,我们庆功宴在聊,”白慎行笑道。

    随即收了电话,皱眉望着顾言;“不是让你先吃嘛?怎就出来了?”山水居佣人伺候白慎行多年,而白慎行平日里对他们也不错,他们自然心系主人,顾言能理解,自然也就不会说他们坏话,毕竟他们对待的是她丈夫。

    “怕你废寝忘食,”顾言抬头揶揄道。

    白慎行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子,浅笑道;“真当我跟你一样?”

    其实不然,在顾言未嫁给他之前,废寝忘食几乎是他的专利,可婚后,他思忖着要给顾言做好榜样,不能明知故犯,所以这些坏习惯统统都被摒弃掉。

    陈涵一再提醒他年长顾言,要带头做好榜样不能带坏了她,他倒也是将这句话听进去了。

    好在白慎行以身作则让顾言在加班外出出差方面都颇为顾及,以顾言的性子若白慎行三五不着家,估计顾言也不会回山水居多少。

    她浅笑,抬头质问道;“跟我一样如何?”

    “体贴大方,”好在白慎行脑子转的快,这要是慢点,看顾言不收拾他。见两人相携着过来,张岚明显颇为高兴。

    “我今晚有应酬,会晚归,你记得早些休息,”白慎行将剥好的鸡蛋放到她面前,轻声道。顾言皱眉;“你近来应酬颇多。”白慎行心底一惊生怕顾言不愿,可也实在是没办法,只得轻微道;“徐副总最近家里有事,只得我来了。”

    前些日子他将所有的应酬都推到徐泽身上弄得他叫苦不迭,如今他家中有事自然是不能太过分,所以这些时日的应酬都落在了自己头上。

    去的也都是一些必要的应酬,一些能推的能应付的都交给了秘书办的人或是底下的经理。

    见他如此解释,顾言也不好说什了、只得转身轻轻对着张岚说到;“我晚上去趟许攸宁哪里,晚些回来,张岚吩咐厨房不要做晚餐就是了。”

    听此言白慎行端着杯子的手一顿;“几点回来?”对于顾言的晚归他还是颇为忌讳的,毕竟近日来两人之间的相处那么和谐,未出现什么不愉快。

    “选个礼服、应该是很快的,陈墨邀请了许攸宁去参加她的庆功宴,”见白慎行紧张,她不免微微解释道。

    现如今的他们在婚后这段时间,已经学会了如何为对方思考,如何避免婚姻中发生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两人在维持这段婚姻中都颇为尽心尽力。

    可有些时候也有些力不能及的时候。

    白慎行见她如此解释,这才缓缓松了口气;“让郑武开车,晚上你一个人我不放心。”不放心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防着某些心怀不轨之人。

    “恩,”她含着口牛奶浅浅应到。

    “若在外面吃饮食要干净,不要忘了上次的教训,辛辣跟冰凉的东西都少吃最好不吃,别让许攸宁带着你撒疯,”许攸宁拿着大大咧咧的性子他颇为担心,若真是带着顾言疯起来只怕是找不到东南西北了。“到哪儿给我发个信息让我知道位置,”白慎行开启了婆婆妈妈系统,一顿早餐下来除了前面几分钟,后面都在说着注意事项,让她颇为头疼,可又不能中间喊停。

    刚到公司张晋就拿着东西进来,放在她的桌面上,看着顾言将手中的包包放在一侧。

    平静道;“回邮件了,问我们什么时候过去。”“时间未定,过了明天再说,”明天麦斯庆功宴她答应白慎行要出席那就等明天过了再说。

    但愿中间不要发生任何不愉快的事情来让她分心。

    “好,那我后天给她答复。”

    “麦斯庆功宴的名单给我一份,”她需要知道这中间有哪些人,排除可能发生的事情,阻止未发生的事情。

    “看过了,都是麦斯的合作人员,陈墨私底下邀请的人只有许攸宁一人。”张晋一早就将事情查清楚,尽可能在最早的时候拍出万难。

    顾言讶异,随即望着他露出一个会心的笑容,这么多年、他们之间能一直处着这种关系是有多不易。

    对于张晋跟露西她一直怀着感恩的心态。

    “麦斯底下的明星会去?”

    “有些,但不多。”

    中午吃饭时间,她怎么也想不到的事情是接到了陈涵的电话。

    顾言下楼将在楼下的陈涵带上来,见她手中提着保温瓶,颇为讶异,大老远的给自己送吃的来了?

    “怕慎行照顾不好你,我给你送点汤来,”陈涵倒也是个直白的人,对顾言的爱也好恨也好来的快去的也快。

    起初那么不喜自己的一个人,现在既然能忘记过往给自己送汤过来。顾言接过她手中的保温瓶;“让阿姨来就好,还劳烦您亲自跑一趟,”她这样、弄的她很不好意思。“家里阿姨哪有我这么轻车熟路,”陈涵一边说笑一边将茶几上的保温瓶打开。

    “有碗吗?”发现没带碗便转头望向顾言。“一次性的行吗?”她办公室还真没碗,陈涵这么一问倒是难到她了。

    “也行,”陈涵点头。接过顾言在秘书办拿过来的次性碗,低头将保温瓶里面的汤倒出来;“回头跟慎行说让她在你办公室放套餐具,这孩子也真是忙的连自己媳妇儿都照顾不好了。”陈涵是怕的,怕什么?怕顾轻舟跟白鹭指责他们亏待顾言,若真要是这样了,他们两家的关系估计也就终止在这里了,虽说白鹭是白家人,可如今身在顾家,也由不得她做多余的考虑了。听陈涵这么说顾言是i心虚的,因为迄今为止一直都是白慎行在面面俱到的照顾她,而她似乎根本就没有尽到一个坐妻子的责任,她不止一次想过,像她这样的女人,放在古代是要被浸猪笼的。

    “平常在办公室吃饭不多,索性也就没必要,往后我备着就是,”顾言轻声答到。

    且不说陈涵是白慎行母亲就凭她老公是前首富,儿子是现首富,她也绝不会屈身给别人送汤,如今她能这么屈身,倒也是震惊到她了。一个顶级富豪太太给自己的儿媳妇儿送饭,估计也是汉城一大新闻。

    陈涵当年也算得上是汉城的风云人物,人人趋之若鹜。

    “要备着、若是往后有了身孕公司的饭菜怎能满足营养,我跟你母亲定期给你送饭过来,也好有个替换的。”陈涵说的漫不经心,顾言听的面色绯红,虽说她跟白慎行已经将这件事情提上议程,但此刻被陈涵这么一说还是稍稍有些不好意思的。“慎行都跟我说了,言言可要站好第一班岗,坚决要让他将烟戒了,”陈涵一本正经的跟顾言道。

    抽烟不是什么好习惯,何况白慎行还是个烟鬼,一天几包烟不在话下。

    这若是烟不戒,影响到孩子怎么办?

    顾言端起桌面的汤,缓缓喝着;“我会的。”白慎行戒烟,她也有责任。期间跟陈涵两人坐在办公室不深不浅的聊着,无非都是一些家常话,直到露西进来喊开会,陈涵才起身离去,送走她,她才缓缓松口气。

    露西靠在门口好整以暇的看着瘫坐在沙发上的顾言,顾言一偏头问她;“开什么会?”“帮你开脱的。”露西见陈涵拉着顾言在办公室聊了快个把小时了,跟张晋两人一商量,帮她一把吧!顾言向来最不喜的就是跟人家长里短。她无言以对,虽说心理有些过意不去,可还是感谢了,朝她摆出一个高明的手势。

    露西得瑟不已,知顾言者莫若自己。

    稍作休息便给白慎行打电话,告知他今日陈涵过来的事情,白慎行那边兴许是在开会,络绎不绝的争执声从那边传过来。

    “说什么了?”白慎行拿着手机离开吵杂的会议室,低沉的声音问着顾言。

    “说要督促你戒烟,”顾言在那侧缓缓说到。

    白慎行低头看着夹在自己手里的烟,心虚的摸了摸鼻子。

    将手中的烟按灭在一侧的垃圾桶上,浅声道;“恩、要督促的。”

    两人随意聊了几句,便听见许赞在那侧喊人。

    “你先忙,”顾言收了电话没多久,短信进来,看见短信内容不免嘴角抽搐。下午,许攸宁跟追魂夺命似的打电话过来,顾言只好早早翘班走人。

    难得有一次秘书办的人见顾言是因为私事提早下班的,而且临走时还跟她们说了声。

    两人约好在商场见面,原以为只有跟许攸宁两人,没想到陈墨也在。

    见此、顾言不免蹙眉,却也没表现出来。

    “盼星星盼月亮啊!”未见其人先闻其身。

    许攸宁哀嚎声大老远的便传到她耳中。

    “就没见过你这么追魂夺命约着人逛街的,”见此顾言不免轻嗔。

    陈墨带着墨镜站在一侧,端着大杯冷饮咬着吸管看着许攸宁跟顾言两人耍嘴皮子。

    顾言见她不说话,撩了她一眼;“不怕被人认出来?”“怕,”陈墨直接道。“怕你还出来?”顾言无语。“反正无论如何我会拉着你们的,”陈墨老神在在道。

    如今他们三个人一起出来逛街,要是被人认出来了,反正他们三谁也别想好过。

    听此言,顾言撩了一眼许攸宁,一副你是不是有病才会把她拉出来的模样瞅着她。

    三个女人一台戏,好在顾言性子静不喜欢闹腾,若是顾言跟他们两人一样,这场戏估计是热闹了。

    多半情况下都是陈墨跟许攸宁两人在打闹,她在一侧轻笑。

    “我跟你说、我们院里前两日接了个病人,简直就是有病,”许攸宁一想起前两日接的那个太子爷,不免蹙眉,本来看见他就晦气、偏生自己还成了人家的临床医生。

    “人家没病也不去你那地方啊!”顾言揶揄道。

    陈墨虽然带着墨镜,隔着墨镜都能看出她满脸嫌弃的感觉。顾言轻笑。

    许攸宁哼哼,不准备搭理他们两人。

    “你说说怎么神经病了?”顾言轻问。“就是个脑残,没法儿说,”她见过奇葩就没见过这么牛逼的奇葩,说出来都心寒,这个脑子有病的人既然是自己的病人。“那就不说,吊胃口,”陈墨怂回去。

    许攸宁还真闭口不言了,顾言侧目看着她,这不像是许大夫的风格啊!

    一行人逛完街选完礼服吃完饭已经临近十点,顾言提议送他们回去,许攸宁直接拒绝说她还要回趟院里,不方便,陈墨经纪人来接,到又是成了顾言一个人了,孤家寡人。回到山水居,白慎行未归,她想、只怕这又得道凌晨了,便先睡了。

    次日早,麦斯庆功宴的事情在整个汉城的圈子都震荡,圈里圈外的人都颇为关注这个消息,一大早、娱乐台专门放着这次麦斯庆功宴的地点,汉家酒店。

    透过电视屏幕都能感受到那群记者的煎熬,那么热的天,一大早的等在酒店门口,也实属是辛苦,顶烈日冒酷暑的只为拍一个头条。

    而这边,麦斯凡是出席宴会的高层都正装出席,着装得体,女性全部着礼服踩着高跟鞋画着淡妆,麦斯有专门要求,凡参加宴会者,必须着正装。

    而这边,白慎行一早便离开了山水居,昨晚到今天她连背影都未见到人,只听张岚说,他晚上傍晚会回来接自己,顾言索性就在家等着。

    因是周末,所以也未去公司,所有的工作都在山水居书房完成。

    汉家酒店门口一大早人潮涌动熙熙攘攘人山人海,来自各行各业的人全都聚集在门口只为一睹明星的芳容,一个庆功宴愣是成了一场颁奖典礼。

    傍晚时分,许赞到山水居来接她,她妆面还未完成,任由化妆师在她脸上随意发挥。

    见是许赞她蹙眉;“白董呢?”许赞心底一颤,就知道这不是个好参事;“老板先去酒店了,让我过来接您。”

    实则是白慎行要接着这次庆功宴直接敲定麦斯内部一项很重要的决定,今日一早他们便在汉家酒店会议室开会,一直到现在还未结束,若不是要来接太太,许赞这会儿估计还在会议室。

    白慎行是个嗅觉很好的商人,此次庆功宴空前绝无,为的是什么,他们这些长期跟在白慎行身边的人不言而喻,知道白慎行出手快准很,看准的事情直接下手。

    而此刻、在汉家酒店的会议室里,不同于平常的麦斯,会议室的男士们统一西装,女士们同意礼服淡妆,长短不已,在麦斯、你会看到一群精英开会的场景,但这里,完全就是一群帅哥美女时尚精英的头脑风暴。

    白慎行坐在首位,听着下面人的报告,一整天的会议下来,没有任何人松懈,因为这种时刻是他们最有激情的时刻,白慎行做觉得的时候,麦斯进步的时候,都会让他们觉得自己跟对了人。

    许赞在山水居等顾言些许时候,便接着她往酒店去。

    一路上顾言一语不发,许赞不免觉得这个时候的她,绝对算的上是个高冷美人,当她着礼服从楼梯上下来的时候,差点看花了眼。

    这个绝世美人既然是自己老板娘。

    只怕今天某些人的风投要被抢囖。

    七点整,庆功宴准时开始,顾言并没有被带到大门,而是走的特殊通道,直接去了楼上的一处总统套房等白慎行。

    六点多、各路明星缓缓入场,除了麦斯内部记者其余的记者都只能在外围观看,拿着长枪短炮只为捞的一丝新闻。

    宴会厅内抽光交错,莺莺燕燕环顾着四周,只为能在这场高级宴会中捞的一个金龟婿,整个宴会厅笑的眼,红的脸,飞扬的话语,回旋的美意。且借琼浆玉液,追忆似水年华。

    汉家酒店最大的宴会厅可同时容纳千人,而这场宴会动用了汉家最大的宴会厅,此刻宾朋陆陆续续入场,而我们这场宴会的主人,还未出席。

    顾言在套房里等着白慎行,快要昏昏欲睡,只想着要不不下去了,躺床上睡一觉得了,正当她准备实行的时候,白慎行开门进来。

    “等多久了?”俯身将她圈在怀里轻轻问到。

    “许久了,”顾言微带怨气。

    “白太太今天很漂亮,”白慎行玩味道。

    “白先生也很帅,”顾言回敬。

    白慎行站起来朝她伸出手,这个时候,她才看见、她与白慎行好像穿的是情侣装。

    她黑红色的拖地长裙,大红色的妖艳嘴唇,白慎行黑西装黑衬衣红色领带,明明是一个很细微的细节,可让两人无形之中这般般配。

    “故意的?”顾言浅问。

    “有意的,”白慎行答。

    怎会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

    顾言不免轻声失笑。

    宴会厅人声鼎沸,许攸宁早就随着陈墨到来,因她是主角压轴出场,她便提前出来了,提着裙摆满大厅的找顾言都不见人,索性也就无聊的靠在阳台入口处端着酒杯浅酌着。

    “唉、你知不知道,徐清浅来了,我刚刚可是看到她了,真有心机,最后一个进来、谁不知道主角都压轴啊?她既然最后一个进来。”

    本无意偷听别人讲话,可这两个女人站在阳台上这么大肆宣扬着,想不听都难。

    “可不是,还以为自己是麦斯一姐呢?你不都说她跟白董关系不浅吗?这次怎就没人护着她了?”

    另一个女子讽刺的声音落入自己的耳朵。

    许攸宁想,难怪当初顾言会调查徐清浅,外人都这么说,换成谁谁能受的了?“你可别说,万一真是有人护着呢?若没人护着,她一个声名狼藉一败涂地的人能出席的了麦斯这样高级的宴会?要我说,别人说的也许是真的。”听到这里许攸宁眉毛一挑,也许是真的?

    这句话是几个意思?

    “人家命好没办法,绯闻满天飞都声名狼藉了还有复出的机会,若换作是我们,只怕早死一百回了,可别忘了去年年会上的事儿,”

    去年年会上的事儿?没听顾言说过呀!“唉、人比人气死人啊!”两人一声叹息似是要结束这次的话题,许攸宁缓缓挪动身子换了个位置。

    这边,宴会厅的某处卫生间,徐清浅对着镜子缓缓补妆,以往这样的宴会对她来说必定会有一间高级休息室,如今却只能窝在厕所补妆,可是没关系,想到一会儿要见到心上人,她便高兴,在哪里补妆都是一样的。

    这么久、她终于可以实质性的看一眼白慎行了,这个她日日夜夜想着的男人。

    这个魅力无限光芒四射的男人。

    这么多年,她暗恋过来,一路走到现在忍到现在是为了什么?

    她也不知,可每次就是这样,只要能见到他她便高兴欣喜。她今日着一身浅色旗袍,在整个宴会上也算的是独居一隅的存在,她永远都记得,在许久之前的一次宴会上,她穿了一身浅色旗袍,他流年在自己身上的目光长达一分钟之久,今日,希望也是如此。

    这边,白慎行搂着顾言缓缓下楼,在宴会厅大门前松开她,两人前后进去,一来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绯闻,二来、是这会儿汉城半个商场的精英都在这里,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白慎行跟顾言两人都能理解这一点。

    许攸宁在宴会厅转了许久,将目光一直锁在入口处,见顾言进来,跟只蝴蝶似的飘过来。

    顾言见到许攸宁也是面上一喜。

    “怎么这么早?”

    许攸宁无奈翻白眼;“想寻你来着,结果你来晚了。”顾言伸手挽着她,两人找了一出静谧的地方坐着。

    许攸宁好奇宝宝似的眼光满大厅乱瞟,突闻入口处一阵响动,她侧目望过去。

    只见门口站了一位复古清秀的绝世美人。

    而这人就是她刚刚听到的徐清浅,

    她一身素色旗袍将完好的身材衬托的凹凸有致,周身散发着江南水乡女子大家闺秀的气质,而这种气质既然与她初见顾言时有些相像。

    她不免讶异,徐清浅周身的气质跟顾言倒是有些许相像,许攸宁侧目看了眼顾言,见她的眸光也深深锁在徐清浅身上。

    见她望过去,才缓缓离开。

    “不是说她名声狼藉已经退出娱乐圈了么?今日怎么还会在这里?”

    徐清浅的出现吸引力大波人的视线,众人眼光有讶异有惊奇有欣赏,褒贬不一。

    “我去帮你问问?”不知为何徐清浅一出场,顾言很不悦。

    “那倒不用,”许是见大家都讶异,徐清浅缓缓低头一笑,见此、许攸宁脑海中既然浮现出一首诗来。

    最是那低头一笑,江南女子身上的柔情跟娇羞在她身上提现的淋漓尽致。

    徐清浅跟众人点头打招呼,便将眼光流连在宴会厅上,寻着心上人的身影。

    她今日来,只为他,别的都无所谓。

    许攸宁见她在寻人、心想着不会是在寻白慎行吧?

    若真要是寻着白慎行顾言瞅见了,两人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是否又要到冰点?

    手心不免冒了层汗。

    诺大的宴会厅突然熄灯,只留舞台上的灯光照耀着。这个时候白慎行作为东道主缓缓主场,现场掌声雷动。

    他抬手压了压,掌声停止;

    “大家好!今天,我们欢聚在一起,共同祝贺电影取得佳绩,感谢各位拨伉前来参加电影的庆功宴,在场的人都是我白某的朋友,很感谢你们的抬爱,以及各路朋友的支持,才让我们麦斯能走道今天,再次,我深表感谢。”说完、微微屈身。

    现场一片交好声,白慎行在某些方面还算得上是谦虚笃实,特别是在这场场合里面很会做戏。

    商场上的演戏高手。

    “今年,我麦斯在演义方面突创新高,离不开麦斯旗下每一位艺人的功劳,更离不开麦斯的每一位员工的辛勤劳动,再此,感谢我麦斯的每一位家人们。”许攸宁看着白慎行在台上发言,又看了看身旁的顾言。

    浅声到;“情侣装?”

    顾言傲娇;“你不是看到了。?”许攸宁憋憋嘴,简直就是虐狗。

    而此刻,白慎行在台上讲话,眼光搜寻着下面的众人,想寻到他太太身影。

    不过片刻,底下一到炙热的目光让他不得不将视线扫过去。

    可他不知,仅仅是他这一扫,便是给了某些人机会。

    徐清浅欣喜若狂,没想到白慎行真的会将眼光流连在自己身上,这宴会厅临近上千人,她何德何能能让白慎行的目光流连在自己的身上,她万分高兴,只觉得这一趟没白来。白慎行不知道的是,正是因为他这无意中的一撇,造就了以后一系列的事情。

    顾言坐在不远处,好整以暇的看着白慎行是如何在台上用他的三寸不烂之舌将整个宴会厅上上下下的人都夸了一遍,谦虚的不得了。

    白慎行能说,她早就知道,可今日头一次见到他在这样的场合发言,便觉得他的口才真不是盖的。

    “真能说,”许攸宁听得直想竖大拇指。

    “我也觉得,”顾言轻声附和。

    现场的人听得激情彭拜。

    “下面、有情我们本次电影的女主角陈墨为我们致辞,”白慎行将手中的话筒转角给司仪,随即便见陈墨着一身淡蓝色的长裙缓缓上台。白慎行下台,在宴会厅里寻着顾言的身影,怕她一个人呆着无聊,想着寻着她陪着她能好点。

    不料、一个身影挡住了自己的去路。

    看见来人他蹙眉。

    “白董,”徐清浅浅声到。

    “徐小姐?”白慎行不敢确定,但又觉得眼熟。

    “耽误白动几分钟,”徐清浅缓缓道。

    “不好意思,我现在没空,”他此刻一心想着寻顾言,哪儿会理会其他莺莺燕燕的搭讪。

    “就几分钟就好,”徐清浅拦住他的去路。

    此刻、白慎行脸寒的都快滴出水了。

    “算是为了我们当初……。”“当初?当初你我不过是买卖关系,就跟超市里买菜是一样的,徐小姐说的当初指的是什么?”由于是在舞台一侧,灯光照不到的地方,徐清浅因他这句话,脸上流露出受伤的表情。

    “就算是买卖关系,白董能否看在我当初配合你的份上给我几分钟时间?”她只觉得心在滴血。

    多年来的感情暗恋,既然被当成了买卖关系,而现在自己不得不去承认这种关系。

    更是让她心痛难耐。

    “你说,”白慎行想着若是不给她这个机会,只怕是她会一直缠着自己,索性也是几分钟而已。“这么多年,我一直以来对你存有感情,这种感情不是恩情不是友情,而是建立在这些之上的爱情,我知道我配不上你,可这么多年、我努力爬到顶端就是为了配得上你,我知道,现在的我什么都不是,你可能不会看一眼,但我还是想告诉你,这么多年我一直心系于你,你能否给个机会?”徐清浅看着白慎行缓缓的道出这些话语,她做了好久的心理建树才能完成的说出这番话。

    白慎行听她这番话听得直皱眉,不该留的。

    “不能,”他果断拒绝。

    “为何?我爱你爱了整整六年,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徐清浅语言激动,被这么直接果断的拒绝,她怎能受的了。

    这么多年的付出,明明当初是他来招惹自己的,可为何现在是自己一人在独自承受着这份苦痛?

    “因为我爱一个人爱了整整二十年,我只有一个一生,无法赠予我不爱之人,徐小姐、请自重。”白慎行这番话一出,她犹如晴天霹雳,爱一个人爱了二十年,到底是谁那么幸运,能让这个男人爱了二十年?她突然脑海中闪现出一个人,那个与自己颇为相像的人。“那我这么多年怎么办?”徐清浅撕心裂肺只差要喊出来了,捂着嘴狠狠的哭泣着。

    我从学生时代便开始爱你了啊!你现在将我所有的希望跟幻想破灭,我该怎么办?“一厢情愿就要愿赌服输,”白慎行冷冽的道出这句话,便离开了阳台,徒留徐清浅一人在阳台狠狠的抽泣着。

    这么多年自作多情付出了真心,到头换来的不过是一句一厢情愿就要愿赌服输,她怎么办?

    她的余生怎么办?

    她这么多年的依托怎么办?

    她后悔不已,不该来的,不该脑子冲动就要得到真相的,不该说出来的。

    不说出来最起码她还有个幻想能支撑着她走下去。

    可现在呢?

    她犹如海上的浮萍飘飘零零无依无靠,连最后的希望跟信仰都破灭了。

    她捂着嘴撕心裂肺的哭喊着。

    白慎行、我爱了你那么多年,你却跟我说你只有一个一生,不能赠予你不爱之人,那我呢?我怎么办?我这一生怎么办?

    你是我义无反顾撞过的南墙,也是我黄粱一梦的空欢喜一场。

    “我怎么办?”她哭的撕心裂肺。

    “有些人是你这辈子的遥不可及,”阳台入口处传来一到清冷的嗓音。

    ????

    ------题外话------

    你们说这句话是谁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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