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 亲眼目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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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明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选择晚上来嘉人花园，也许是因为自己心中有鬼，又也许是下意识地觉得苏婉姐做了不能见光的事情。
他之前与陆宜云来这里的次数不算太少，只说是上次来的时候落了东西在这里，保安便没有多加盘问。
他鬼鬼祟祟地靠近了那幢十分熟悉的别墅，朦胧的月光下，隐约有个身影似乎在从主宅里往车库搬运着什么东西。
那身影有些矮小，看着像是个小孩子，可看它毫不费力地举起比自己整个人体积都要大的东西，谭明又有些不确定了。
他刚想走近看个清楚，别墅里便又走出一个身材苗条的长发女人。天色太黑，他看不清楚样貌，可单看轮廓便与苏婉极为相似，更何况此时她应该就住在这里。
苏婉似乎并没有发现别墅附近有人窥伺，只是将所有东西都装进后备箱里，便开着车驶离了嘉人花园。
谭明待车灯彻底失去踪影后，才蹑手蹑脚地钻进了别墅自带的小花园，来到刚刚那两个身影停留的车库附近。他隐约闻到一股十分奇怪的臭味，若有似无，让他怀疑是否只是自己产生的错觉。
他想了想，蹲下身子，在草坪和鹅卵石的小径上摸索起来。没过多久，他的手指便触摸到一小块粘稠的液体，凑近鼻子轻轻一嗅，一股刺鼻的血腥味顿时一路冲到了他的脑门！
“啊！”
谭明忍不住叫了出来，一屁股就瘫软在草坪上。可转瞬一想，鬼知道这附近的草坪上又沾了多少血，他瞬间又弹跳了起来，连滚带爬地就跑了出去。
他甚至顾不上保安疑惑侧面的眼光！
待他一路惊魂不定地跑回家中，钻进卫生间里，才哆哆嗦嗦地伸出那只摸到异物的手。
灯光的照耀下，食指中指和无名指的指尖果然暗红一片！
他只觉得自己被冷汗浸湿了，无论裹上多少层被子都暖和不过来。明明已经洗干净的手，却好像一睁眼就恢复了暗红！
“不行，我得离开这里！我要回学校！”
谭明咬了咬牙，父母那边的借口很好找，只要说学校临时有事需要提前两天回去处理就可以！正好还避开返程高峰，相信他们一定不会怀疑！
就在他将一切都计划好，在心里反复琢磨说辞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
凌晨3点，苏婉的信息到了！
第一次，他害怕看见苏婉的信息。和以往倾诉过后，满脑子都在期待她的暖心安慰截然不同，他恨不得这次苏婉能将自己彻底忘记！
他不想看苏婉说了什么，可是又不敢不看。
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手机再一次地响起，不是信息，而是电话。
谭明颤抖地拿起手机，深深吸了一口气，按下接听键，故意含糊不清道：“苏婉姐？你怎么这么晚还找我？我睡得……”
苏婉的声音有些冷，冷到没有任何感情。她打断了谭明的话，“不是我找你，而是你找我。谭明，你晚上特意来嘉人花园，难道不是遇见了什么棘手的事？说给姐姐听，像往常那样，姐姐一定替你妥善解决，就像周同那样。”
“苏……苏婉姐，你在开……开玩笑吗？”谭明维持不住镇定，结巴了起来，“你说什么？我……我听不懂！”
“小家伙，你是不是想说你今天没来过我这儿？你难道忘了这里进出都有监控吗？”苏婉的语气冷若冰霜，“还是说，你不想承认自己每日每夜都在祈祷周同去死？”
“苏婉姐！”谭明心知这次无论如何都躲不过去了，嘉人花园那些多嘴多舌的保安显然不可能替自己说话，自己几点进门，几点出门，苏婉一定早已知道得一清二楚。
他攥紧了拳头，破釜沉舟道：“苏婉姐，你到底把周同怎么样了？他的失踪真的是你做的？”
“没错，如你所愿，他真的消失了，落在我手里，再也没人会找到他。”苏婉自信道，“你可以放心地去找小云复合了！”
谭明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复合？自己的这条小命能保住就算不错了！
他咬了咬牙，挑明问道：“周同是不是已经死了？”
“那倒还没有。怎么？你一定要见到他的尸体才放心？”
“没死？”谭明惊讶地脱口而出，“那你今晚搬的是谁的尸体？！”
话已出口，如覆水难收！他恨不得狠狠给自己一巴掌！现在正愁跑不了，自己竟然还上赶着去告诉苏婉，她的犯罪经过被人看得清清楚楚！
“自然是旁人的。”苏婉并没有像他预想的那样暴怒，只是淡淡道，“你不用多管闲事，不过是一个贱男人，小命不值钱。周同，我还想留着玩两天，不过你要是急着要他的命，我也可以提前处理了。”
“不！不用了！就让他饱受折磨而死！苏婉姐你真是太厉害了！”谭明恐惧得直冒虚汗，可嘴上却努力恭维着苏婉，唯恐这个女魔头会把魔爪伸向自己！
“少说这些恶心人的话！”苏婉完全不买账，“你放心，我对你没有兴趣，还要感谢你让我认识了周同。作为报答，我会想办法让你和小云复合的。”
“多谢苏婉姐！”谭明不敢拂逆，“感激涕零”地道谢后，才期期艾艾地问道：“姐，那其他都是些什么人啊？不会被警察发现吧？”
“你的好奇心还真是强？要不改天姐姐带你去埋尸的地方看一看？”苏婉有些恶意地笑了起来，“山阴市那些警察都是草包，他们要是能发现，早几年就该发现了！行了，天快亮了，我还要去会所上班，不跟你闲聊了。”
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嘟嘟”声，谭明只觉得自己快要虚脱了。
十一长假很快就过去了，可是他却不敢走了，只能以热心帮忙的名义一直留在山阴市，直到警察上门。
魏白是直接“看到”“听到”经历过谭明所经历过的一切，自然能够分辨那晚打来电话的，确实是苏婉的声音。难道真是精神分裂？
一直到对乾昭昭转述完，他都觉得好像还是有哪里不对劲！
谭明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选择晚上来嘉人花园，也许是因为自己心中有鬼，又也许是下意识地觉得苏婉姐做了不能见光的事情。
他之前与陆宜云来这里的次数不算太少，只说是上次来的时候落了东西在这里，保安便没有多加盘问。
他鬼鬼祟祟地靠近了那幢十分熟悉的别墅，朦胧的月光下，隐约有个身影似乎在从主宅里往车库搬运着什么东西。
那身影有些矮小，看着像是个小孩子，可看它毫不费力地举起比自己整个人体积都要大的东西，谭明又有些不确定了。
他刚想走近看个清楚，别墅里便又走出一个身材苗条的长发女人。天色太黑，他看不清楚样貌，可单看轮廓便与苏婉极为相似，更何况此时她应该就住在这里。
苏婉似乎并没有发现别墅附近有人窥伺，只是将所有东西都装进后备箱里，便开着车驶离了嘉人花园。
谭明待车灯彻底失去踪影后，才蹑手蹑脚地钻进了别墅自带的小花园，来到刚刚那两个身影停留的车库附近。他隐约闻到一股十分奇怪的臭味，若有似无，让他怀疑是否只是自己产生的错觉。
他想了想，蹲下身子，在草坪和鹅卵石的小径上摸索起来。没过多久，他的手指便触摸到一小块粘稠的液体，凑近鼻子轻轻一嗅，一股刺鼻的血腥味顿时一路冲到了他的脑门！
“啊！”
谭明忍不住叫了出来，一屁股就瘫软在草坪上。可转瞬一想，鬼知道这附近的草坪上又沾了多少血，他瞬间又弹跳了起来，连滚带爬地就跑了出去。
他甚至顾不上保安疑惑侧面的眼光！
待他一路惊魂不定地跑回家中，钻进卫生间里，才哆哆嗦嗦地伸出那只摸到异物的手。
灯光的照耀下，食指中指和无名指的指尖果然暗红一片！
他只觉得自己被冷汗浸湿了，无论裹上多少层被子都暖和不过来。明明已经洗干净的手，却好像一睁眼就恢复了暗红！
“不行，我得离开这里！我要回学校！”
谭明咬了咬牙，父母那边的借口很好找，只要说学校临时有事需要提前两天回去处理就可以！正好还避开返程高峰，相信他们一定不会怀疑！
就在他将一切都计划好，在心里反复琢磨说辞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
凌晨3点，苏婉的信息到了！
第一次，他害怕看见苏婉的信息。和以往倾诉过后，满脑子都在期待她的暖心安慰截然不同，他恨不得这次苏婉能将自己彻底忘记！
他不想看苏婉说了什么，可是又不敢不看。
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手机再一次地响起，不是信息，而是电话。
谭明颤抖地拿起手机，深深吸了一口气，按下接听键，故意含糊不清道：“苏婉姐？你怎么这么晚还找我？我睡得……”
苏婉的声音有些冷，冷到没有任何感情。她打断了谭明的话，“不是我找你，而是你找我。谭明，你晚上特意来嘉人花园，难道不是遇见了什么棘手的事？说给姐姐听，像往常那样，姐姐一定替你妥善解决，就像周同那样。”
“苏……苏婉姐，你在开……开玩笑吗？”谭明维持不住镇定，结巴了起来，“你说什么？我……我听不懂！”
“小家伙，你是不是想说你今天没来过我这儿？你难道忘了这里进出都有监控吗？”苏婉的语气冷若冰霜，“还是说，你不想承认自己每日每夜都在祈祷周同去死？”
“苏婉姐！”谭明心知这次无论如何都躲不过去了，嘉人花园那些多嘴多舌的保安显然不可能替自己说话，自己几点进门，几点出门，苏婉一定早已知道得一清二楚。
他攥紧了拳头，破釜沉舟道：“苏婉姐，你到底把周同怎么样了？他的失踪真的是你做的？”
“没错，如你所愿，他真的消失了，落在我手里，再也没人会找到他。”苏婉自信道，“你可以放心地去找小云复合了！”
谭明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复合？自己的这条小命能保住就算不错了！
他咬了咬牙，挑明问道：“周同是不是已经死了？”
“那倒还没有。怎么？你一定要见到他的尸体才放心？”
“没死？”谭明惊讶地脱口而出，“那你今晚搬的是谁的尸体？！”
话已出口，如覆水难收！他恨不得狠狠给自己一巴掌！现在正愁跑不了，自己竟然还上赶着去告诉苏婉，她的犯罪经过被人看得清清楚楚！
“自然是旁人的。”苏婉并没有像他预想的那样暴怒，只是淡淡道，“你不用多管闲事，不过是一个贱男人，小命不值钱。周同，我还想留着玩两天，不过你要是急着要他的命，我也可以提前处理了。”
“不！不用了！就让他饱受折磨而死！苏婉姐你真是太厉害了！”谭明恐惧得直冒虚汗，可嘴上却努力恭维着苏婉，唯恐这个女魔头会把魔爪伸向自己！
“少说这些恶心人的话！”苏婉完全不买账，“你放心，我对你没有兴趣，还要感谢你让我认识了周同。作为报答，我会想办法让你和小云复合的。”
“多谢苏婉姐！”谭明不敢拂逆，“感激涕零”地道谢后，才期期艾艾地问道：“姐，那其他都是些什么人啊？不会被警察发现吧？”
“你的好奇心还真是强？要不改天姐姐带你去埋尸的地方看一看？”苏婉有些恶意地笑了起来，“山阴市那些警察都是草包，他们要是能发现，早几年就该发现了！行了，天快亮了，我还要去会所上班，不跟你闲聊了。”
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嘟嘟”声，谭明只觉得自己快要虚脱了。
十一长假很快就过去了，可是他却不敢走了，只能以热心帮忙的名义一直留在山阴市，直到警察上门。
魏白是直接“看到”“听到”经历过谭明所经历过的一切，自然能够分辨那晚打来电话的，确实是苏婉的声音。难道真是精神分裂？
一直到对乾昭昭转述完，他都觉得好像还是有哪里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