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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老婆被别人欺负了,那必须出头的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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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证据?要是有证据,早就告她了!还让她这么逍遥吗?江家那些个卑鄙无耻下作的人!呸!还豪门,真是看不起他们!”

    薛笑笑说得咬牙切齿,一提到江家,比池晚还要激动,难以平愤。

    “好了啦……”池晚拍拍她的手,反倒是安抚起她来,“你跟他们生什么气呀!又不是未来要往来的人,终究是不相干的,雁城那么多人口,走在大街上也遇不到。而且你在这生气,他们也不知道呀,白白气坏了自己。”

    “你……”薛笑笑瞪她,“敢情受了委屈的人不是你,是我呀?我比你还急是吧?真是……”

    自己这个姐妹,永远都是这样。

    当然,可能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

    若是真的看得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现在想想,晚晚经历了那么多,若是每件事都放在心上,岂不是要累死自己?

    这样一想,便也就算了。

    不然还能怎样?她们两个平民,能拿江家怎么办?

    “多少是过去好些年的事了,你现在提起来,也改变不了什么啊。”

    “怎么改变不了?你是没听到江承允跟我说什么了!”薛笑笑吊了吊她胃口,“想知道不?”

    池晚笑了下,“不想知道。”

    她大概能猜出来,她说的是哪个方向的,她个人觉得还是不要听的好。

    关于他的一切,不听不问不想,便是最好。

    “……”薛笑笑无语敲她,“可真够不给面子的啊!”

    亏她说得兴致勃勃!

    “听吧听吧!我给你参谋参谋前景。”

    “反正你今天不说出来,会憋死。”她算默认了。

    薛笑笑这个性格的人,能守她的秘密那么多年没说漏嘴,也是费了些心思的,她就不再折磨她了。

    薛笑笑便把江承允跟她说的,一一转告给池晚听。

    “所以晚晚,我猜得没错,你还在他心中最重要的那个位置!这件事,不需要什么证据,只要是你说的,他一定信!不信你试试!”

    “不用了。”

    “试试啊!既然是他问起的,你就说啊,那口气,除了江承允,还能有谁替你出?”

    “然后呢?让他去和江夫人对峙,责问她当年都做了什么?又或者和江家人闹翻,再一次离家出走?笑笑,不是我圣母,他可以那么做,但不要拿我做理由,夹在他和江家之间,我很累。”她说着。

    薛笑笑沉默。

    她以为晚晚真的那么圣人,原来她心中也是疲倦的。

    “江家人不讲理,他们只认为自己是对的,又有病态的被迫=害妄想症,我做什么他们都认为我有谋害他们的目的。以前我为了他在忍,现在我们没关系了,我没必要再把自己给套进去,就图个清静吧,不可以吗?”

    “可以……”池晚句句在理,本来就伶牙俐齿,薛笑笑说不过她,只得蔫儿了气势,“你都这么说了,我能说不可以吗?”

    她才被江承允说服动摇了,被池晚几句话又劝了回去。

    哎呀不知道啊!他们的话怎么听着都有理?

    “那你告诉封以珩去!我看他就挺好的!哪有你说的那么冷漠?昨天我打电话给你,他接的,哎哟喂那个醋味……冲不是男人的我泼过来也是够了。”

    “胡说什么。”

    是江承允她理解,男人与男人之间的战火,很容易点燃的,即便不是为了爱,自己的东西被别人侵占了,必定是不可忍的。

    可打电话的人是笑笑,他吃什么醋?

    “我说真的!”薛笑笑还真的摆出一副认真的表情,“你大可以把你被江家陷于不义的事告诉你老公!不说其他,男人那么要面子,自己的老婆被别人欺负了,那必须出头的对不对?”

    “别闹了。”

    说不得的!

    这事哪能跟封以珩说?

    他们两人的关系好不容易有些缓解!

    尽管是结婚前的事,但她也不敢赌。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何况,且不说他会不会为她出头,临近离婚的日子了,还闹出这些事做什么?

    安安静静地离了才是最好,她并不准备留些麻烦的尾巴。

    但提起了这事,池晚免不了也多想了一些。

    蓝悠悠的事,算么?

    不过一直都是她认为而已,并没有真的问过他是不是他做了什么。

    当然,在池晚所看不见的视角,封以珩的确一怒为红颜过——剔除了江城集团名额的那次。

    “没闹!我是说真的!不试试你怎么知道封大总裁不为你出气?你不说我去说!”

    “诶笑笑——”

    两人本是闹着玩的,薛笑笑起身就往外跑,刚巧封以珩也在这时进来,两人面对面站着,薛笑笑被吓得后退一步。

    “啊封总,你回来啦……”

    封以珩抬了抬手,“买了热牛奶,先暖暖胃。”

    “哦……”薛笑笑挑着眉,“有个人儿啊,好幸福呢!一早醒来就有热乎乎的早餐和牛奶,我怎么没这个待遇啊!羡慕死个人了。”

    尽管薛笑笑知道他们之间的特殊关系,可也还是觉得,封以珩让人有那么点小心动。

    若是晚晚真的能和他一直好下去,那就好了!

    “笑笑!”池晚依然没有进食,所以没什么力气,喊声怎么听都觉得有些娇嗔。

    “你们刚刚在聊什么?”封以珩问。

    “没,没有!我们就是说说话!”池晚先发制人,把话题抢下,不让薛笑笑说。

    也不知道她是真的想说还是开玩笑的,总之先拦下来!

    “哦……”薛笑笑溜了溜眼睛,“晚晚说没什么,那就没什么好了。”

    池晚瞪她。

    她这话,怎么听都不像是“没什么”吧?

    “早餐不肯吃,牛奶总要喝,乖,喝了。”封以珩进去,把牛奶递过去给池晚。

    “喝吧喝吧!封总亲自给你买的牛奶,你不喝多不给面子!”薛笑笑在一旁煽风点火,“乖~”

    薛笑笑分明是在学封以珩的口吻,打趣他们呢。

    池晚捧着那杯热牛奶,默默地嘬着,不理薛笑笑那个损友。

    封以珩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说道:“说说,是什么事,需要我出头。”

    池晚猛地抬头,显然封以珩刚才进来的时候就听到了她们的话。

    不知道被他听去了多少,池晚有点小紧张。

    但很快又镇定下来,应该是没听多少,否则就不会这么淡然了吧?

    薛笑笑挑眉,对答案很感兴趣:“封总,我看着……你像是要追我们晚晚吧?”

    “怎么说?”封以珩并不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追什么?她本来就是他的!

    知道封以珩似乎并不会对自己做什么,薛笑笑的胆子当即就大了起来。

    她走过去,在离封以珩半米距离的地方坐下,坐得端庄优雅,有现代知性女性的落落大方之感。

    但在池晚看来,笑笑这坐姿,足有抱大腿之势!

    就是不知道大总裁怎么想了?

    “封总。”薛笑笑笑眯眯。

    “笑笑!”池晚出声阻止。

    封以珩却很敢兴趣,扬了扬眉:“让她说。”

    仿佛得到圣上恩准一般,薛笑笑扬眉吐气,“你老实告诉我,你喜欢我们晚晚吗?”

    封以珩都没犹豫,脸上没什么表情地点头:“喜欢的。”

    他倒要看看,她究竟想说什么。

    池晚不做反应,他一直都喜欢她——喜欢她的身体嘛!

    这话她都听腻了,常说,不新奇!

    笑笑也常听她自我嘲讽地说,所以也不觉得奇怪。

    “那封总,虽然你是高富帅,可以坐拥整个后宫,但你就算有一片森林,到最后一双手也只能抱得下一棵大树的,对伐?”

    “对。”

    “那你有没有考虑过,只对我们晚晚一个人好呀?有没有想过说……给她一个名分,这辈子都对她好?”

    “笑笑!”池晚再出声。

    她在干什么?她又不是不知道他们要离婚了,还提这些事儿!

    封以珩只当薛笑笑果真不知他们的关系,唇角的笑意清浅。

    “封总,你该不会……想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只是跟我们晚晚闹着玩儿吧?”

    封以珩不表态。

    “那不成!我们晚晚是清白姑娘,不能由着封总你糟蹋!我算看出来了!绯闻果然不假,封总后宫佳丽足足三千人呢,那既然不是真心对晚晚的,就放过晚晚吧,别再缠着她!”薛笑笑立马拉下了脸,“既然没关系了,那我们晚晚要谁帮着出气,也不要封总你帮着!大门在那里,封总请便!”

    薛笑笑是占着自己“不知道”他们的特殊关系,把口气往火大了说。

    封以珩不为所动,却笑,“你朋友胆子挺大。”

    池晚扯了扯嘴角,算是勉强笑了一下:“你别介意才好。——好了笑笑,别说有的没的了,你不是还要去上班吗?待会儿要迟到了!”

    她都没这么跟封以珩说过话,四年来一直客客气气,温顺听话,不给自己捅篓子。

    笑笑倒好,一来就跟人大狮子杠上了!胆儿的确挺肥!

    池晚自问没怕过什么,但还真的是不敢招惹封以珩。

    这个男人身上,有她不敢触碰的气场,若是真惹着了,能玉石俱焚是好,只怕是以卵击石,螳臂当车了!

    “晚晚,咱不跟他了!我昨儿还看见江承允呢,他跟我说了,只要你点头,他立马就娶你,江承允不比封以珩差,他肯回头也好,你先原谅他,吊着他,再慢慢地驯!”

    池晚心里疙瘩了一下,冲她挤眉弄眼。

    这笑笑,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果然,听到“江承允”三个字,封以珩的笑意都消失了。

    尽管他说信她,但果然还是很在意那个名字。

    “江承允,你认识?”他问薛笑笑。

    “认识啊!当然认识!晚晚的前男友,以前他们很好的!就是犯了个很多男人都会犯的错误,晚晚才离开他的!现在他知道错了,回来求晚晚原谅,我看着认错态度就挺好!”

    薛笑笑巧妙地带过了池晚和江承允的关系,并随口编造了一个分手原因。

    看封以珩那表情也知道,他信了!

    当然,薛笑笑本来就是用的半真半假的信息,模糊人的概念,封以珩一时半会儿也分不清真假。

    但显然,他现在是当真了。

    “是吗?”封以珩看着池晚,笑意有点冷,“那种错误,真的可以原谅?”

    就像这四年的婚姻,她一直以为他婚内出轨,却乖乖地,从来都不提及?不吃醋,不撒泼,泰山崩于眼前而不变色?

    话虽这样说,但他和江承允的情况却还是不同的。

    池晚微笑,“别听笑笑胡说八道,那种错误怎么可能会被原谅。我跟他不可能了。”

    听了她的话,封以珩紧绷的神色终于有所缓解。

    这时一直在观察他们两个的薛笑笑才猛地拍了一下手掌:“成了!晚晚,我看封总是真的在乎你,不然刚刚也不会一副要掐死我的表情了!封总,帮你帮到这了,往后的你们自己努力吧!成与不成,看造化,我也没办法了!”

    这话听在二人耳里,有不同的意思。

    池晚听出来了,笑笑是真的希望她和封以珩在一起。

    封以珩才知道自己上了当,不语。

    “封总,你刚刚不是问我你能为晚晚出什么气吗?”薛笑笑脸上的表情认真了一些,“我跟你说实话,晚晚在江家吃了些亏——”

    “笑笑!”

    越说越没谱了!

    笑笑真是……

    她还真准备说出去?

    封以珩竖起耳朵在听的时候,池晚打断了她的话。

    收到池晚的眼神,薛笑笑不好再说下去,叹了一口气:“算了,那我先走了,电联。”

    病房里再次只剩下他们两人。

    池晚不看封以珩,也不和他说话,默默地捧着热牛奶继续嘬,视线差不多是投射到病房门上的。

    这种心虚表情全被封以珩看在眼里,他撑着自己的太阳穴看病床上的女人,淡定地看了好一会儿。

    池晚虽然没在看他,却依然能感觉到一股炙热的视线落在她身上,让她无法无视。

    笑笑,这次真的被你害死了!

    “老公,我饿了……”池晚转过脸,特别明显地转移话题。

    “饿了?”封以珩淡淡地回了两个字,尾音拉得老高,起身朝她走去,压了过去,“想吃之前,是不是应该先告诉我,薛笑笑想透露的是什么事?”

    什么叫在江家吃了些亏?

    他这个人很抓字眼。

    薛笑笑说的是“江家”,而不是“江承允”。

    “老公,你别听笑笑胡说,她这人就爱胡说八道,假的也能说成真的。”

    眼前人的靠近,让她往后靠了一些。

    “这么说她说的我都不该相信?”

    “恩!”她点头,“信我就对了。”

    “也好,信你。”他说话间,又往前逼近了一些。

    有些事,池晚不讲他也能感觉到。

    薛笑笑说的必定不是假的,而事实是,池晚并不愿意告诉他。

    她若不想说,他不会逼迫她。

    “信便好……”池晚继续后靠,“只是老公你?啊——”

    靠到失去平衡,封以珩伸手一揽。

    只是手中的牛奶倒在了病床上,倒光了牛奶的空塑料杯滚下了床。

    “不是饿了吗?”

    大概是愣了几秒钟的样子,池晚才突然明白了过来:“不是那个饿……”

    她窘迫了。

    他怎么会想到那里去!他的思想真是……

    “那是哪个饿?”他刻意暧昧地说着,气息吐在她耳旁,偏是慢慢地在她脸颊旁摩挲。

    下一秒,想要躲开的池晚就被他游移过来吻住,温柔且霸道地吻着,深深地……

    他的手抵着她的背,将她轻轻地放在了病床上,一大早的亲吻显得很是热情开放。

    池晚被他吻得有些懵了,只不过是几天没有一起而已,他真的给她饿了好些天的感觉,那么迫切!

    然而想到他的话,便也就释怀了。

    他不是说……

    只有她一人么?

    也就是说这几天他虽然不在她身边,却也没有和别的女人亲热,自然也就饥渴了些?

    想到这,便更加理解他的渴望,放弃了最后的微弱反抗,深陷在他给予的温柔中。

    她顺势抬手搂住了他的脖颈,与他相拥而吻,回应着他的热情,他们忘情得忘记了自己不在公寓。

    他的声音粗重,告诉她:“总之,我很饿。”

    “……”她感觉到了!不就是几天没吃,简直饿得就跟非洲难民似的。

    池晚的眉眼笑开,唇角弯弯地勾起,声音也是轻地:“我是真的有些饿了。”

    “不管,先让我吃饱,再喂你。”然而这对话却是怎么听都不纯洁。

    所幸二人也不是什么初次相处的纯情小男生小女生,这么一听,都笑起来。

    唔……

    什么怎么听都不纯洁?

    它本来就纯洁不了哪里去!

    他才吃到一点点开胃菜,便留恋得不想离开,但理智告诉他,再怎么不舍得,也还是得先去把门关上。

    这里是病房,随时都会有护士进来。

    若是发生像昨晚一样小白进来的情况,看见了更加不和谐的场面,那就糟糕了。

    “等我。”他压抑着自己的情感,看着她的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她抿唇笑着,点点头。

    等,当然等,她现在就是砧板上的待宰羔羊,还能逃到哪里去?

    门落锁的声音响起,这个房间就变得安全无比了,现在他可以肆意做他喜欢做的事。

    池晚就像原来一样躺着,仿佛时间被定格了一样,她抬眼看着他走来,轻笑着说:“老公,你这样放肆挥霍自己的精力,真的好吗?昨晚都没睡。”

    他又重新压下去,沉重的呼吸里,探入她柔软只属于他的熟悉身体。

    “放心,吃你一个的精力还是足的,”他柔情似水地抚着她为他燃烧的身体,五指插~入她的柔发揉搓,吻到她热得滚烫的耳旁,“是在担心我满足不了你么?”

    她觉得有些痒,痒痒地,颤到心里去,好难受。

    她笑着想躲,微微摇头:“不担心……我是怕你身体吃不消。”

    “是吗?那就试试看……是谁吃不消……”

    身上轻薄的衣料不一会儿就被褪去,他带着魔法般的指腹轻轻地在她腿间摩挲,要扯下她最后的屏障。

    池晚感觉身体里有一股热流正在向外涌出,但她深知,这股热流,并非因他的爱~抚。

    她知道他的身体已经僵硬了,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抬眼,湿润的眸子望向他,红唇轻咬,看似像只无辜的小白兔。

    封以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见她这样望着自己,似有心动。

    “怎么了?”他沙哑的嗓音问道。

    “老公,对不起……”她一脸的抱歉。

    “怎么?”干嘛突然说对不起?

    “亲戚来看我了……”

    那位难缠的亲戚,偏偏很不解风情地在这个时候串门了!

    封以珩:“……”

    池晚仍然抿唇,很无辜很无辜。

    “我裤子都脱了,你就让我听这句话?”他危险的眼眸眯起。

    “我也不想的……”池晚很无辜,且无奈,“亲戚她说来就来了,也没打声招呼……”

    她当然知道,他想听什么话!

    池晚突然来了亲戚,的确是没办法的事。

    封以珩是个讲究且细心的男人,他不为自己考虑,也会为她着想。这种时候,是万万做不得的。

    来亲戚的时候抵抗力较弱,最好是别做,很容易细菌感染。

    “那我怎么办?”他的声音哑得池晚听着都觉得有些可怜,僵硬处正压在她身上,“你让我做到一半?”

    开玩笑!

    “知不知道,不满足我,这种时候是很容易出~轨的?”他威胁道。

    然后,池晚就经历了人生第一次……

    腿~~交。

    囧!

    略囧……

    他们一直都很直接来着,也试过不少姿势,还真是没来过这么……看似较为纯洁实则却更让人觉得尴尬热血喷张的一种。

    池晚反倒是有些窘迫了,总觉得他是在自己面前和别的女人做似的,完全不像自己的身体,搞得她看都不敢看他的眼睛,特别不好意思,索性闭上眼。

    封大总裁倒是毫无压力地解决着自己的生理问题,一没出轨,二又干净,完美地解决了这一突发状况。

    ……

    言清带着小白过来的时候,发现病房门紧闭,半步也不敢靠近,更不敢让小白接近。

    这万一是让小少爷听到点什么不和谐的动静,总裁那是得废了他呀!

    “小少爷,过来点过来点。”言清将他带离病房门前。

    隔着门板他都仿佛已经闻到让人脸红心跳的气息了啊!

    啊封总也真是的啊,不能等池小姐出院吗?偏要在医院里!

    “干嘛?”小白不解。

    “呃这个……怎么跟你说呢……封总正和池小姐晨运呢!晨运,懂吗?锻炼身体,两个人的晨运,别人不好打扰的呀。”

    “两个人的晨运?”那是小白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

    言清殊不知小白记性好,这话一直记到他长大后进入青春期,有一天再想起他的话,终于明白了……

    “为什么要关起门来晨运?”小白天真无邪的表情,让此时邪恶满脑的言清觉得太造孽。

    他做什么要跟孩子解释这些!

    “哎呀小少爷,你就别探究了,等你长大了你就知道了,小孩子不要问这么多。”

    “哦。”

    究竟为什么,要长大才知道?

    小孩子就不可以运动了吗?

    这时,门忽然开了,捧着一张“十万个为什么”的脸的小白抬头看开门的封以珩,“封叔叔早,晨运完了吗?”

    言清:“……”

    小少爷这是要他死啊!

    封以珩凌厉的视线扫向了言清。

    若不是他多嘴,小白会突然这么问?

    “言清叔叔说你和大白在晨运,不好打搅的。不过封叔叔,为什么呢?”

    言清已经冷汗连连。

    “没什么,”封以珩镇定地拍拍小白的小脑袋,“怎么了,戴着口罩?”

    “是咳嗽了!”言清赶忙打道,“不知道怎么的就咳嗽了,小少爷说怕传染,就戴着口罩。”

    “怎么照顾的?”他皱眉。

    “不关言清叔叔的事,”小白说,“医生说我呼吸道不好,睡不好就咳嗽了。咳咳……”

    小白的事暂搁,对言清说道:“去找一套干净的病服和床单,速度。”

    言清立马反应过来,“是!”

    “等下。”他走过去,凑他耳边说了几个字。

    言清一脸的窘迫,跑开了。

    把病房的门带上,没让小白进去,封以珩在外面陪着他。

    “我不能进去看大白吗?”小白问。

    “还不行,她还没醒。”

    “好让人担心的说。”

    “乖,”他又摸他脑袋,“已经退烧了,也可以吃下东西了,过些天就没事了。”

    “真的啊?”

    “真的。”

    言清为了将功补过,果然很快就回来了,递给封以珩。

    病房里头,他可不敢进!

    还不知道里面是个什么光景呢!

    现在问题是……

    池小姐来亲戚了,做之前还是做之后?封总这是吃到了,还是没吃到啊?

    ……

    洗完澡换上了一身干净的病服出来,封以珩已经换好了床单。

    看着地上那床被鲜血染红的,池晚更加不好意思了:“对不起啊……”

    她看起来并不是很精神,脸色还是苍白的。

    封以珩过去浴室旁,将她抱起,省了她走路,“我对不起你才是,你都这么虚弱了,我还要你。抱歉。”

    某种意义上来说,池晚并没有放在心上。

    这样想来,前几次他不是明明气着,还找她撒气么?当时她还调侃过来着,给他颁个“好老公”奖。

    现在还真的该给他颁一个了!

    换做一般的婚姻,一般的男人,又有几个是真的做到对婚姻忠诚的?

    她知道封以珩是个认真的人,做事一丝不苟,但却并未想到,他竟然连对他们这不一般的婚姻也那么认真。

    封以珩将胡思乱想的她抱回了病床上,盖好被子:“这个时候别着凉了。”

    他很细心,也懂很多,来例假可能会宫寒,主动帮她盖好被子,保持温暖。

    “小白来了吗?”

    “让言清先带他去吃早餐了,”封以珩回答,“这孩子呼吸道不好吗?咳嗽上了。”

    “啊?”池晚不知道怎么回事,但还是点了点头,“啊是吧……”

    还好封以珩并没有怀疑,因此不觉得池晚有什么古怪。

    池晚一直担心他会问起小白的身世,但幸运的是,他好像并不感兴趣。

    封以珩起身去给她倒了杯热水。

    池晚喝着温水,封以珩则坐在一边。

    他忽然想起了一些事。

    她这个时候来了例假,那就说明她没有怀上他的孩子。

    最近几次他并没有做措施,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不想做。明明两个人要分开了,他却忽然想做点什么不一样的。

    譬如池晚如果有了他的孩子,是不是就和他的生活息息相关了?

    他有点坏地想到,那么,就算他们离婚了,江承允也别想得到她吧?

    抬起头,看见池晚的双眉都皱了起来。

    “不舒服?”

    她的身体本来就虚着,被封以珩折腾了一会儿,亲戚又挑得不是时候,突然就来了,来势汹汹,身体就更需了。

    池晚单手按着自己腹部,点点头:“肚子不舒服……”

    “你不是不会痛经的吗?”记忆中,她好像没有痛经的经历,来例假顶多是精神不太好。

    “我也不知道……”

    以前会的,每次来都很痛苦,但自从生了小白之后,痛经就有所缓解,到后来几乎就没有了。

    有一次她在薛笑笑家来了例假,痛得死去活来,薛家妈妈就是这样安慰她的,让她快找个老公,生个孩子,到时候自然而然就不会了。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次又难受上了。

    大概是自己身体太虚弱的缘故吧,又来势汹汹。

    封以珩坐到她身旁,将她搂到自己怀里,“睡一觉吧。”

    “你不去公司吗?”

    “放心吧,哪儿也不去,在这陪着你。”

    池晚说不出话,因为没力气,也因为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只是突然间觉得,自己好像活在了梦境里。

    他为什么……

    突然对自己那么好?

    就好像,他们真的是恩爱的小夫妻似的。

    其实四年里他对自己并不差,但却没有像今天这样,给她一种很微妙的感觉。

    或者可以说,原本总还是掺着些虚情假意,让她能够分得清,但是什么时候开始……

    她竟然分辨不出真与假了?

    因为身体不舒服,脑回路也不是很清晰,便没有再想,闭着眼睛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池晚在他怀里睡得很安静,封以珩低下头,看着他的睡颜。

    有一瞬间,他的心脏扑通了一下,好似被敲动。

    他突然间想继续呵护这个一直依赖他的小女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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