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河小说网 > 谁用情深铸成牢 > 第93章 忽然觉得你好可怕

第93章 忽然觉得你好可怕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

一秒记住【通河小说网 www.tonghe230.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第93章忽然觉得你好可怕

    我闭了闭眼,最后问了他一句:“久哥,苏小姐在严家的那些遭遇,你真的一早就都知道吗?”

    我知道,季修延的话,十有八九是真的,可是我还是想亲口听他说。

    电话那头,始终没有人回答我这个问题,他的沉默代表了他的回答。

    我苦笑了一声,又问:“所以你才会对她那么纵容对吗?那支差点让我失去孩子的药膏,也是她动的手脚吧?因为愧疚,所以没有追究。严久寂,我忽然觉得你好可怕……”

    这一回,电话那头的男人终于开了口,他的声音听起来比之前的还要黯哑几分:“所以,你觉得失望了?顾瑾时,我让你失望了,是吗?”

    我无声地流着泪,还来不及回答,他又接下去说:“我早就跟你说过了,一切行为皆有所得,也有代价,你想站上高处,就得想到脚下有多少尸体。良心,对很多人来说,是不能拥有的奢侈品……”

    是,这句话他早就对我说过,可是也许是因为对他抱有的感情不同,这一次听到,我觉得特别寒心,也特别难过。

    声音被哽在喉间,酸涩得难以忍受:“久哥,你难道不会做噩梦吗?”

    严久寂听了有片刻的沉默,紧接着,我听到电话里传来一声若有似无的低笑:“从十岁那年开始,我就不再做梦了。无论是美梦还是噩梦,我都再没有做过。顾瑾时,一个满脑子都只想着怎么才能活下来的孩子,是没有时间做梦的。”

    他的话让我想起了季修延说的,他曾无数次徘徊在生死边缘,单单被绑架的次数就高达八次。

    心脏,倏地一阵抽疼,我忽然又不忍心再责怪他了。

    可我又没有办法这么心无旁骛地爱他了。

    他说的没错,我感觉到失望了,我不敢相信自己深爱的男人竟是个这么冷血无情的人。

    我知道,这对他来说并不公平。

    事实上,他从来都没有变,一直都是那个严久寂,只是我误以为他是深情内心温暖的男人。

    一切,只是我的误以为而已。

    可是感情这件事的施与和收回本来就是一个人的事,就像他曾经说过的那样,我的爱与恨,对他来说从来都不是那么重要的事。

    我深吸了口气,带着浓浓的鼻音对他说:“久哥,索性就借着这次机会,让顾瑾时就此死了吧。”

    “你知道这只是权宜之计!”严久寂的声音忽的加重,像是在发怒,“等这一切都结束了,我会接你们回来,到时候,你还是严太太,我们一家三口会幸福的。”

    “是吗?”我喃喃地应着,几乎就要信了,“可是久哥,你爱我吗?”

    严久寂没有正面回答我,而是哑着声反问:“爱与不爱,有那么重要吗?重要的是,我很清楚,你将会是我此生唯一的妻子。”

    可是我却一点都不觉得感动,我只是苦笑着低下头来,任泪珠一滴滴滑落。

    “为什么要选我当你的妻子?因为合适?因为我有点小聪明,又够泼辣,足够资格和你的那一大家子奇葩斗智斗勇,在必要的时候又能当做棋子来使用?”

    爱与不爱当然重要,因为他不在乎,才会觉得不重要。

    也是到了这个时候,我终于明白,他第一天带我到严家吃饭那天说的“我觉得她很适合做严家的媳妇”不只是气话而已。

    他说的,是真心话。

    从这个角度来说,我真的比苏妍更适合当这个严太太。

    所以他之前对我好,对我说那些所谓的“情话”也只是因为愈发觉得我合适而已吧?

    这一次,我没有等严久寂回答,只是径自接下去说:“久哥,就让这一切都随着我的‘死亡’宣告结束吧,包括我们之间的那纸协议,以及……我们这场本不该开始的婚姻。”

    话刚说完,就听严久寂咬牙切齿地道:“顾瑾时,你妄想!”

    我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听严久寂那头有什么人说了句“严总,一切准备就绪”,紧接着,严久寂对我说了句“好好休息”之后就挂了电话。

    我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忙音,呆愣了一阵,才失魂落魄地挂了电话。

    到洗手间照了镜子才知道自己哭得有多厉害,眼睛都已经肿了。

    就这样过了半个月,就如我所预料的那般,关于严氏经营遭遇危机的新闻渐渐成了海城每天必报道的头等大事,受此影响,好不容易有所回暖的严氏的股价再次跌至冰点。

    一些零星股东开始纷纷抛股,严氏召开临时股东大会,严久寂的总裁之位岌岌可危。

    明明都是惊天动地的大事,可是因为知道了一切不过是严久寂为了引蛇出洞使的招数,我一点实感都没有。

    只是每天看着这些报道就觉得可笑,到后来索性都不看了。

    这段时间,季修延和迟慕几乎对我寸步不离,尤其是季修延,基本上就是把我当犯人看着。

    产期越来越近,我的脚出现了浮肿,虽然每晚都泡热水,也不见消下去。

    我上网查了一下,说是正常现象,也就没有太在意。

    严久寂在自从那天的那个电话之后,就再也没有主动联系我,不过我偶然间听到季修延在跟他打电话,说的大都是我的事,从早到晚做了什么吃了什么,季修延都会巨细无遗地向他汇报一遍。

    我有时候也会忍不住,想要问问季修延关于他的近况,可是每一次话刚好出口,就又被险险收住。

    直到一个月后的某一天深夜,我敏感地感觉到自己的房门被人打开。

    高度紧张下,我连脚步都没仔细听,直觉以为是迟慕故技重施。

    自从上一次迟慕偷摸进我房间之后,我就在枕头底下藏了一根木棍,以备不时之需。

    我伸手抓住那根木棍,时刻准备着出手。

    脚步声越来越近,我猛地抬起手就朝对面一棍子打了过去。

    我知道,以迟慕的身手,我想要打到他很难,可是我也不能任他为所欲为,不然他只会越来越肆无忌惮。

    可是棍子那头的结实感让我知道,我打中了,黑暗中男人的闷哼声更是证实了这一点。

    我在心里暗笑了一声,正想再打几棍,却忽的感觉棍子被人死死捏住。

    紧接着,黑暗中传来严久寂透着某种隐忍的声音:“顾瑾时,你想谋杀亲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