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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三章 惊人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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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错上黑老大,第二百三十三章 惊人秘密

    “好热……呼呼!”

    “这还没到六月呢!”

    武阳山下某隐蔽处,两个女人爬在树杆上不停的甩着藕叶扇风,砚青瞪了一眼阎英姿,后伸手解开衣襟,露出大片常年掩藏在布料下的雪肤,扯着领口用力的摇摆,发丝再次被皮筋高高扎在脑后,额前汗珠连连,顺着纤长颈子滑入内衣,浑身黏黏腻腻,后干脆脱掉黑皮衣,只剩一件超短袖紧身墨色衬衣。舒葑窳鹳缳

    低腰皮裤令肚脐若隐若现,却无法得到舒缓。

    十米外,三个男人抱着茂密枝干遮挡着代步工具,确定不会被发现才都朝两个女人走来。

    或许世界末日的预言并无虚假,一年比一年热得早,才刚刚奔入五月,就仿佛十多年前的七月天,那刺穿云块的阳光就像根根金线,纵横交错,把闷热的大地烘烤得好似蒸笼。

    柳啸龙一见砚青那单薄的穿着就忍不住露出训斥的表情,随着女人不时摇摆衣领的动作,苗条嫩白的腰肢全数入眼,不自觉就看向了曾经开刀处,却找不出丝毫剖腹过的迹象,更没有人们所谓的妊娠纹,反而越加让人心猿意马。

    喉结很诚实的给出了饥渴的举动,大力一阵滚动后,撇开眼不再多看,却见陆天豪也正目不斜视,眉头拧得更深刻,眯起眼走到一块石板旁拿出枪支开始放进子弹。

    阎英姿狐疑的盯着陆天豪,啧啧啧,这小子,眼神比太阳还要毒辣呢,真怀疑是不是就这样要将砚青给意淫一遍,赶紧推了一下毫不自知的好友一下:“喂,你庄重一点!”

    “再庄重,我就可以去全聚德的餐桌上了!”该死的,地皮都是烫的,从来没这么希望是站在冰天雪地里过,闷死了,该不会晚上会下雨吧?这可不是好现象,又被英姿推了一下,愤恨的偏头看向是哪个王八蛋这么不识趣,发现是陆天豪后,还没开骂,就好似想到了什么。

    因为他看的是她的脖子,快速伸手摸摸颈项里的金链子。

    陆天豪可没砚青那么含蓄,几乎是衬衣全数大开,露出了平坦精细却拥有着八块腹肌的胸膛,正双手叉在腰间,歪着头注视着女人脖颈内的金链子而出神,神情带着错愕与许多复杂,仿佛这是一件多么不可能的事般。

    大手摸向自己的脖子,同样带着一条同款式的金链,只不过比起女人那条,要显得新颖,可见是最新出品,没有岁月的摧残,价值也就大大的跌下。

    砚青双手插在裤兜里,慢慢靠近,挑眉道:“很眼熟是不是?”

    陆天豪没有了嬉皮笑脸,心事重重,也没有再火辣辣的直盯着看,低头掏出香烟点燃,后倒退了几步靠在某树上皱眉道:“有点!”

    “真的只是有点?”砚青将扣子一颗颗扣好,并没露出佛牌,仅仅是少许的金属而已,不过这可是陆家祖传的呢,所以忍不住打趣。

    男人用大拇指蹭蹭侧脑,后哭笑不得:“送的?”见女人不说话,只是带有玩味的看着他便不信:“你确定是我送给你,而不是你偷的?”

    砚青学柳啸龙的表情,邪笑道:“你猜?”

    “有时候我搞不懂,你哪来的魅力?”意外是有的,且相当大,毕竟那是跟了他几十年的宝物,也是自清朝流传而下的,是祖先建立卧龙帮时,得到的第一件战利品,还是自秦代流传过来的,价值无法估量,再看看女人戴的手表,内行人哪有不懂的?

    居然和他的是同一款,一个王一个后,也是自己送的?

    以前的陆天豪到底有多爱这个女人?反正现在的他是做不出来,虽然有了点好感,喜欢她的洒脱,宁死不屈的精神,一腔他永远也做不到正气,即便如此,也不会这样去讨好,突然有那么点想记起失去的东西了。

    ‘不要跟我说对不起,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而且我非常不喜欢这三个字,因为对不起我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这个东西,它是属于你的,成双成对嘛,我没开玩笑,真的有打算回澳门,对于那些得不到的东西,太执着显得很幼稚,好好照顾自己……’

    “嘶!”

    砚青见男人好似进入了什么回忆,表情越变越痛苦,直到最后一道闷哼传出就摇了摇:“陆天豪?你没事吧?”这个时候可不能出事,马上就要杀入敌营了。

    “没事!”陆天豪伸手挡开,按按突突跳的太阳穴,好像想起点什么了,想起为什么会将链子带在女人的脖子上了,可问题是这不可能,什么东西成双成对?这链子全世界仅此一个,何来的双?且猛然想起的一点点,为何这么压抑?

    几乎都能感觉到说出这两句话时的哀伤,视线再次定格在那领口,莫非链子上挂了什么东西不成?刚要伸手去撕开碍眼的布料,手却被拉住,这力道,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笑道:“走吧!”

    柳啸龙无表情的甩开了敌人的手,带头走向了山中。

    砚青还保持着抓着领口的动作,刚才差点衣服就报废了,她绝对不怀疑陆天豪的手劲,神经病,无缘无故要来扯她衣服做什么?

    “你看看他,还是很在乎你的!”英姿乐了一下,也跟着进山,希望我们还有机会这样调笑吧,老天是站在好人这边的。

    砚青穿起皮衣,偷看了一眼正回头看她的柳啸龙,在乎还把她赶出云逸会?这口气无论如何都咽不下去,你说这人如此的呆板,到底是什么吸引了她?再仔细的看看,有用着亚裔的明显特征,黑色的发从不会被化学物品染指,然而微凹的眼廓又带着欧洲风情,黑瞳总是闪耀着足以媲美顶级宝石的摧残光芒,只一眼就能牢牢吸引人们的目光,在这种情况下还是看得出神。

    柳啸龙不耐道:“走不走?”

    “哼!”该死的,怎么越活越回去了?居然发花痴,边抽出手枪边快步上前,越过时冷哼一声赶上韩云等人,从现在开始,她不能看他的眼睛,否则又该出糗了。

    对此某柳也不在意,仰头观察了一下地形,整个武阳山的地图立刻在脑海里闪过,指着五丈外道:“那里,此刻正有十个人把守,你们动作小点!”

    “这条入口还有这么多人把守?”韩云有些胆颤了,那别的地方还不得密不透风?既来之则安之,上吧。

    陆天豪抓住一根树枝攀爬上平地,入眼的全是垂头的花草树木,而他们此刻就处于丛林中,拿起挂在腰间的望眼镜看了看,果然看到十个人正穿着绿色的军装四处游荡,除去害怕,也有着些许兴奋,敌人越是厉害,胜利后满足感也就越浓烈。

    连这种地方都有人把守,越来越佩服耶稣这个的细心了,要是他,这里绝不会安插人手,柳啸龙是怎么算到的?有些地方,他确实不如这个死对头。

    到了离敌人只有两丈时,五个人靠在斜坡后互望,一路上谁都没有说过作战时的心理,更没讨论过输了后的后果,那只会灭了士气,然后马上就要深入虎穴了,不由都露出了紧张。

    柳啸龙也不再一副轻描淡写,可见他也不是神人,万事还是有失败的时候,偏头看向砚青,眼神里有着太多人们读不懂的东西。

    砚青心脏也开始加快速度的跳动,握着枪的手力度逐渐加大,只看了男人一眼,她就读懂了里面的意思,他似乎有点后悔叫她来,但是他没有办法,因为他不叫她来,她将永远不会原谅他,就算他死在这里,她也不会原谅,反而更憎恨。

    其实有的时候,他还是挺了解她的,知道危险的时刻她希望跟在他身边一起抗敌,才不会留下遗憾,很高兴他没有小看她,她也证明给他看,他的选择没有错。

    “砚青,还有你阎英姿,这一刻我感觉我们几个更像兄弟!”陆天豪伸出手背,眼底深处有着无法预知的担忧,却没有表露,反而很轻松。

    阎英姿什么也没说,拳头轻轻锤锤胸口,很将手拍在了陆天豪的手背上,兄弟,和他们做兄弟,感觉不错。

    韩云也立刻拍下手。

    砚青深吸一口气,勾唇拍了下去:“只谈友谊的话,我们本来就是兄弟,其实我知道你们两个并不打算带我来,不管是什么原因,你们一定有后悔过,可还是带我来了,我很高兴,这一次不管我们以前有什么恩怨,大家都要立刻放下,齐心协力达到目的,我不希望我们五个人任何一个有危险,哪怕真的不行了,也要想想还有很多人等着我们回去呢,憋下最后一口气逃出来,事成之后,我请你们到白翰宫搓一顿!”

    柳啸龙白了一眼,似乎觉得这么做太过于多此一举,不过少数始终都要服从多数,不得不将手拍了过去,认真道:“现在到结束,我们都是兄弟!”

    “呵呵,这期间你们不用把我俩当女人看!”英姿搂过砚青,哥俩好的眨眨眼,可谓是信心大增,原来这柳啸龙也不是百分百有把握嘛,好像一次冒险呢,不过她就喜欢刺激,平平淡淡的生活早就不适合她了,希望这样的冒险多来几次,更能拉近大伙的感情。

    这才叫生死与共。

    陆天豪抽回手嗤笑道:“平时我也没看出来你们是女人!”巾帼不让须眉,令男儿都折腰,或许是教育问题,一直觉得世界上的人类,永远只有男人才会站得最高,要他承认一个女人站在男人头顶有点难。

    “嘿,要不要脱了给你看看?”英姿挺起胸脯,她哪里不像女人了?

    “头儿,豪哥就是随便说说!”韩云缺心眼的以为女人真要脱衣服,极力的阻止。

    陆天豪摇摇头,身体是女人,骨子里却居住着一个男人的灵魂,当然,令他摇头的是韩云那一句‘豪哥’,伸手拍了一下其的后脑:“你小子有点骨气,不要见人就叫哥,我说你是不是马屁精投胎?”

    柳啸龙忍俊不禁,也道:“我早就想说了,阿鸿也是他哥!”

    “嘿嘿!”韩云抓抓后脑勺,红着脸道:“你们都是我哥!”叫苏俊鸿一声哥,不委屈,当初要不是鸿哥,他早死了,其实他也不是为了拍马屁,也不是任何混的好的男人都会叫一声哥,而是他们担当得起这个哥。

    想起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鸿哥为了他的一声哥,在那种情况下揽下所有的痛苦,不要命的保护他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弟,鸿哥的大哥,他都想喊爷爷了,但龙哥太年轻,不适合。

    “你这小子,扶不起的阿斗!”陆天豪虽带着嫌恶的眼神,可话语中却透着笑意,可见也不是那么的鄙视,今天能来的,没一个是孙子,都是为了一个友情而置生死于度外的汉子。

    “你们别说他了,小韩现在不错了,我跟你们说,没和砚青重逢的时候,他胆子比芝麻还小!”英姿也跟着活跃气氛:“真不是我夸张,不过今天见我要来,说什么都要跟着,你们知道他非要来的理由是什么吗?”噗哧一声垂头笑出。

    砚青对韩云并不太了解,可多年来,交情匪浅,因为孔言,她想不认识这个男人都难,自然也有了好奇心:“是什么?”

    “他说他不想被人看不起,想证明他是个男人,今非昔比!”

    韩云见都在笑他便不满道:“我那是不想头儿你出事!”

    英姿不避讳的搂过手下道:“是是是,我懂,但是韩云,我感动归我感动,你可不能让我无法去和孔言姐交代,说实在的,他们几个实力我不怀疑,你嫩了点,既然我也劝不动你,那么就想尽一切办法保住你的命,想想你未出世的儿子,想想这次成功后,我们扫黄组立的头功,你也不能有闪失!”

    “头儿,您别说得我是来拖你们后腿的!”为什么没一个人肯相信他的实力?他有这么差劲吗?

    柳啸龙和陆天豪并没了闲聊的心,对这个话题也不再感兴趣,所以眼神带着敷衍。

    “好了,我们不说这个了,一句话,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被抓了,不要试图去硬碰硬,尊严这种东西,不是在这里找的。”砚青说完就第一个爬向前方的几个人。

    某柳听完想起了当初的情景,他相信这个女人心里真是这么想的,为了活着,说下跪就下跪,仿佛只要能留下一条命,叫她做什么她都不会拒绝,这种人,就算把她扔到外太空,她都能存活下来。

    十个人抱着冲锋枪走来走去,五个人互相比划了几个手势,陆天豪和柳啸龙站起身左右分开,隐身到两个站岗者身后,几乎是同一时间出手,一个手刀,手到擒来,再轻盈的褪去死者的衣物换下,大摇大摆的走出。

    “说他们是兄弟我更相信!”英姿咂舌,或许他们自己都不知道,他们隐身的方式,出手的速度,和打的位置,几乎一模一样,仿佛是复制。

    这真是敌人么?

    砚青早就习惯,有人说过,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不是你的亲人,不是朋友,也不是爱人,而是那个从小到大和你水火不容的敌人,如果一直不分高低,那么也就会成为互相的老师。

    时时刻刻关注着相互,缺点,优点统统都会掌握,敌人会比你的爱人更加关注你,因为他每一秒都在设法将你咬碎,久而久之,想不了解都难。

    以前吧,她还天真的以为他们这种人不做朋友都是暴殄天物,几度认为他们会有成为兄弟的一天,这么多年,这种念头也打消了,别说兄弟了,就是不会厮杀的陌生人都不可能。

    见柳啸龙站到了五个人中间,正弯腰捡着东西,拉住了游荡的五人注意,千钧一发之际,砚青和阎英姿立刻冲上前抽出匕首划过人们的喉管。

    陆天豪这里的三个人也被韩云和他一同扭断了脖子,一起换上敌人的服饰,把尸体扔到了坑内,一切都神不知鬼不觉,敌人甚至连哼都不曾哼过一声,让百米外的大量人群毫无察觉,互相击掌表示成功。

    “这才是第一步,接下来我们就要分成三路,进入敌营,你们各自小心点!”柳啸龙将军帽扣上头,最后看了一眼大伙,穿着稍微小了一号的军装与陆天豪一起离去。

    砚青握住英姿的手道:“如果你死了,我会恨你到下辈子,我也走了!你和韩云去那三个点找下人质,她至关重要,我现在就去找耶稣!”

    “你不和他们两个一起吗?”英姿指指已经快看不到人影的地方。

    “谁知道耶稣会在哪里?说不定我们大伙都会在里面碰头,今晚会下雨,这里离武阳村又有一段距离,我想耶稣会在山中搭帐篷,他会住这里!”只要他住这里,一切就好办,怕就怕那人吃不了苦,硬要跑去武阳村,在那里开打,不知道会伤及多少无辜。

    英姿看看火红的烈日:“下雨?”

    “嗯,刚才我看到了好几路的蚂蚁在搬家,绝对不会有错,我先走了,你们两个小心点,一切见机行事!”

    沉重的交代完,也转身远离,多么想告诉英姿如果自己死了,一定要好好帮她照顾孩子,却又怕英姿会更加慌张,其实根本就不用说,他们也会把那四个视如己出的,大伙的关系就像老父和干爹的关系一样铁。

    一定不会有过奈何桥的机会的,自小命就够大,再惊险的情况下,都能逢凶化吉,这次也断然一样,如此一想,恐惧瞬间一扫而空,柳啸龙和陆天豪去的是西面的主营,耶稣很有可能白天会在那里乘凉,但没有十全的把握。

    所以她现在要去第二个耶稣可能会去的地方,同样是个乘凉的绝佳地带,有她在,她不会让耶稣有机会去村里的。

    “头儿,你确定人质在这里吗?”

    傍晚,满山的橙色,一方新搭建的木屋前,韩云边垂头前进边问,眸子不敢四处乱看,极为害怕,越深入就越恐慌,处处人烟,此刻更是在几千把枪支下,稍微不主意,就变成靶子了。

    英姿却显得淡定得多,这种大场面,早在爱丁堡尝试过一次了,扬起的小嘴代表着自信,说出的话却是:“不确定!”

    靠!她要那么神,早脱离扫黄组去刑事组了。

    这些年在那个黑帮丈夫的帮助下,立了不少的汗马功劳,虽然那些不法分子都是丈夫想铲除的对象,随手扔给她的,可数一数,还真是战功赫赫,可物极必反,处长看她在扫黄组这么能干,说什么也不调她走,甚至几次还求她呢。

    可她嘴笨,每次都被说得点头,脑子也不够灵活,如果她有砚青一半的小聪明……可惜了!

    “你他大爷的别乱看,被发现我们就完了!”

    这武阳山大得出奇,此刻砚青去的那个地方,离这里有二里地,到时远水救不了近火,不是怕死,而是怕丈夫悲痛的眼神,此刻他一定很担心,为了女儿,为了父亲,为了茹云,为了太多太多的人,她都不能死。

    韩云立刻收心,略微观察了一下,五万人,他一点也不觉得夸张,真正要将武阳山团团包围,恐怕最少得有五十万,而且入眼的人个个都穿布勒多特有的军装,奋力的保护着他们的王子。

    “面生啊!”

    这时,端着一盆水刚要进屋的阎英姿立刻皱起秀眉,眼里透出凌厉,也只有一刹那,很快就收回,捏着盆子的手开始汇聚力量,老天,不要这么玩吧,才第一个地方就要被识破了?

    三个英国男人都戒备的看着眼前的两个东方男人,用着怪异的中文道,这个小小插曲也吸引了周围形同蚁群的人们主意,对着别处的枪支也纷纷对准了他们,只要有异常,那么不会想着活捉,王子说过了,对待可疑的人,完全没必要活捉了审问。

    王子永远都那么的自信,根本不怕他们还有同伙。

    英姿不知道要怎么摆脱困境,刚才只是见有人端着水要过来,但急于上茅厕,随手就丢给她了,可以说是正中下怀,刚好进来看看那个蕉姓的妇人是否在此,却没想到会被发现,不能慌,绝对不能慌,更不能露出害怕的神色。

    怎么办怎么办?她根本就不知道那个女人在不在那里,更不知道那人拿水来这里作甚,难道说给人质送水?可人质不在不是不打自招吗?该死的,太鲁莽了,应该问一下拿水来做什么的。

    随机应变,随机应变,女儿还在等着她,阿鸿也在等她,都说人死的前几分钟,会想许多事情,还是最遗憾的事情,原来是真的,她发现和那男人在一起这么多年,居然没送过他一件礼物,不行,她不能死,怎么说?谁来告诉她怎么应变。

    “问你话呢?听不懂吗?难道是我的华语说得不正?”

    韩云立刻掏出香烟道:“我们是刚入教的,不懂什么规矩……”

    三个英国男人接过上等香烟,满意的任由东方人给自己点燃,抽了几口才冷笑道:“那你们刚才干嘛不说话?”

    “一直听说布勒多国的男人身强体壮,看到三位,果真如此,都是男人嘛,挺仰望的!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可谓是狗腿子一样的点头哈腰,更给出一副羡慕的神色。

    英姿吞吞口水,一句话都不敢插进,好在韩云反应快,否则不管她说什么,好像都会死,因为她不是真男人,声音就可以出卖她了。

    “说的也是!”三个男人被哄得还算开心,更是挺直了腰板,也确实高出了韩云半个头,其中一个乐道:“你们中国男人太矮了,我们一个就能揍死你们一双!”

    “是是是!”韩云连连点头,捅了英姿一下。

    英姿赶紧端着磨蹭向木屋,到了门口看到里面住着的居然是一头猛虎,且屋子内只能容纳一头老虎,立刻用手在脸盆上画出一个圈圈,后在圈圈内上半部又画了三横。

    “到底来做什么?”

    韩云不断猜测着这代表着什么意思,见头儿又画了一鼻子一个嘴,立刻明白道:“这不是来给这畜生送点水吗?天这么热!”至于别的,一句都不敢多说,什么怕王子不高兴的话更不敢说,万一老虎是野生的,他们刚在这里抓到的亦或者是用来给王子做菜等等,王子根本就没见过这老虎,又何来的不高兴?

    乱七八糟的,说多错多,唯一的就是什么都不要说。

    “知道里面关的是什么,我看没问题!”

    “嗯,也不知道王子怎么想的,居然招了这么多东方人,瞧瞧那细胳膊细腿的,有什么用?”

    “不要小瞧人,枪法准,就是英雄!”

    韩云并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不过已经远离,其他人也不再将枪眼对着他,立刻吐出口气,和阎英姿进屋将水盆放在了铁笼子前。

    英姿竖起拇指道:“你小子不错啊!”吓死她了。

    “他们在中国招了那么多人,我也是投机取巧,头儿,您只要多看看民国时小日本打进中国的电视,就不觉得难了!”

    女人恍然大悟,看了手下哼笑了两下:“骑着驴车,挥着鞭子,带领着一群日本鬼子进村,那个人太像刚才的你了!”整个一汉奸。

    “砚队说了,在生死关头,尊严可以踩在别人的脚下,呵呵!走吧,下一个目的地!”有惊无险,皇天保佑。

    而柳啸龙和陆天豪这里,同样不顺利,找了两个地方,也没见耶稣的踪影,此时来到了一个河沟旁,看着不远处入河的小路,两个男人相互认定此刻应该在里面洗澡,毕竟闷热了一天,出了一身的汗,最有可能的就是在洗澡。

    刚要越过二十来人进去时,陆天豪停住了脚。

    “走啊?”柳啸龙不解伙伴为何忽然停下。

    某陆就这么看着一个亚洲漂亮男孩衣衫不整的走出小道,且双腿走路的姿势怪异,就好像屁股被蛇咬了一样,想到什么,走到一个隐蔽处,拿出随身携带的布袋,从里面掏出一个假胡子贴在了下巴上,瞬间变成了一个粗犷的翻版张飞。

    “你干什么?”柳啸龙摸着下颚摸索,隆起的眉头好似在说‘这又是唱哪出?’

    陆天豪粗略的拍拍下颚道:“这样才更爷们一点,气势上吓也吓死他们,走!”

    某柳瞪了一眼,握紧怀里的长枪,面无表情的走进了小道。

    “别跑啊,这里!”

    “小家伙,来我这里,哥哥疼你!”

    ‘哗啦啦!’

    ‘啪啪啪!’

    走了十分钟,终于,两个男人站在了水池边,更是被里面的景色惊得呆若木鸡。

    只见三十多个英国大汉正玩弄着五个东方男孩,算得上轮着奸污了,有两个气若游丝,承受着人们残酷的虐待,露出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痛,还有两个已经被活生生玩死,尸体随意的扔在岸边……

    陆天豪倒抽冷气,瞪大眼看了一会,嘴巴一鼓,干呕了一下。

    柳啸龙脸色阴得仿佛能将整座山冰冻,厌恶的咬牙。

    “走走走!”某陆终于受不了,转身刚要离开……

    “站住!”

    两人不得不站住脚,不敢闹出大动静,因为十分钟路程的小路外,可是有着三千多把机关枪,某柳虽然正扮演着新入教的教徒,却依旧不会一副怯生生,反而冷漠的看着下面的一群人。

    男人们纷纷仰头,抽气声此起彼伏,都盯着那个美得足以令所有喜爱同性的男人们惊心动魄的妹儿流口水。

    “天,我怎么不知道教里什么时候来了这么个大美人?”

    “都说中国男人长得比女人还要妖娆,果然不假!”

    “屁股够翘,腰也挺细的!”

    “不知道叫起来好不好听!”

    一句句淫秽的英语,一双双带着侵犯性的视线,并未令柳啸龙发怒,和先前一样,就那么一副什么都没听懂一样淡淡的俯瞰着一具具不着寸缕的雄性躯体。

    陆天豪见没人来看他,立刻摸摸下颚,闪烁着庆幸,拍拍全身戒备着的伙伴道:“现在知道理由了吧?”心里笑得肠子都纠结在了一起。

    “你给我等着!”五个字,以腹语道出,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

    “我又不知道真是这样,你好好消化吧!”

    又一大汉喊道:“东方人咋长得这么精致呢?”

    柳啸龙仿佛找到了一个脱身的机会,扬唇道:“我并非东方人!”

    “哦?黑眼睛,黑头发……啊!仔细一看,是挺像欧洲人的,不管你是哪里的,下来,陪我们玩玩!”不耐烦的拍打水面。

    陆天豪感觉到旁边的搭档开始捏拳就乐道:“他们对我没兴趣,我先撤了!噗!”转身就喷笑出,结果还没走两步,脸色顿时冷下,掩藏在最深处的狠冽顷刻间爆发,因为一只手臂正搂着他的腰……

    一丝不挂的金发男人痴迷的看着陆天豪的侧脸淫笑道:“我就对粗犷的感兴趣!”

    柳啸龙先前愤恨的心情消失,偏头好笑的瞅了陆天豪一眼,少许的鄙夷,一副‘怎么不继续笑了?’

    某陆做了个深呼吸,掩盖住狠辣,无奈的冲柳啸龙挑挑眉‘怎么搞?’

    某柳伸手摸摸下颚,薄唇开始做出几个不同角度的动作‘除了干掉还能怎么搞?把他推下去,然后我们跳下去,一人一半!’

    陆天豪粗鲁的一把将抱着他的男人给狠狠推向了水池,后狠狠拍了一下侧脑‘真他妈的晦气,碰到一群喜欢搞基的变态,上!’

    两条矫健的身躯同时落水,在一只大掌刚要色情的摸向柳啸龙的臀部时,男人立刻反手抓住,后残忍一拧,‘喀吧’声穿透了其他人的耳膜,忘记了动手,而是瞠目结舌望着那个目光如剑的男人呢,全身都散发着一股凛然不可侵犯的森然气息。

    “唔!”又一个男人的天灵盖被陆天豪一拳打碎。

    “妈的!”

    其中一人终于意识到来人非善类,然偶刚骂了一句……

    柳陆同时拔出手枪,背靠着背对准了所有人,在大伙还来不及举起手来,一连串的闷响散发出,枪法快得肉眼无法扑捉,因为此刻周围已经无一幸免,甚至连那五个可怜的男孩都成了枪下亡魂。

    陆天豪扯掉胡子,吐了口口水道:“恶心!”

    “要不想被人发现,我劝你还是把尸体藏起来后再走!”柳啸龙头疼的将悬浮着的尸体扔到了丛林中,忽然耳朵一动,突地偏头将武器对了过去。

    “饶了我……我是被他们抓来的……求求你们!”漂亮的男孩捂着喷血的胸口求饶,脸色煞白,求生欲却那么强烈,忍着剧痛跪起来磕头。

    柳啸龙没有丝毫的同情,而是拧眉道:“就算我们放了你,你也逃不出去!”

    “跟他废话那么多做什么?小子,我们现在是泥菩萨过江,不容有闪失,所以……”陆天豪举起枪毫无人性的令枪子无声的穿透了男孩的脑门,见柳啸龙带着若有所思的望过来就耸肩道:“你敢保证他这样出去,那些布勒多人不会起疑?”

    “可以让他在山中自生自灭,或许最后他能逃出去!”

    陆天豪抓起一具尸体直起身不可思议的看向死敌,十秒后才乐道:“怎么?娶了个警察,性子也变了?柳啸龙,不要忘了我们是干什么的,而且你现在有什么资格去同情人?别人回头是岸,你回头就是地狱,你的双手已经红得整个太平洋都洗不白了!”不为所动的将尸体也抛了出去。

    某柳扬唇,讥讽道:“管好你自己吧!”

    “我可从来没说自己是好人,但我最起码知道自己该走哪条路,选择了,就会无怨无悔的走下去,坏就坏到底,永远不会摇摆不定!”

    “呵呵,有时候我觉得我们还是挺像的!”柳啸龙半天说出了这句话,即便聊得很来,但也不会闪过那种会做朋友的念头,抛去深仇大恨不说,这个人的存在,就是为了和他做对而来的。

    陆天豪不置可否的点点头:“是啊,像得连喜欢的人都一样……”还未说完就怔住了,已经被拉起的尸体滑落,是说了喜欢吧?什么时候喜欢上的,他怎么不知道?该死的,烦闷的掏出香烟一看,早已被水浸湿,更是看到柳啸龙正以一种凶狠的目光看着他,调笑道:“很意外吗?”

    “我警告你,不想再死一次,就给我离她远点!”晶亮的双眼瞪到了最大,代表着认真。

    “哼!”某陆却完全不当回事,自顾自的忙碌,发现都搬了十来具了,死对头还在那里杵着瞪着他,拍拍双手训斥:“你搞清楚现在的处境,是内讧的时候吗?”

    柳啸龙胸前大力起伏了数下,不再开口,弯腰跟着忙活。

    两个人都逐渐压制着欲要冲天的愤恨,都知道此刻身处险境,唯一能做的便是同仇敌该,而不是给敌人制造机会将他们擒获。

    陆天豪看似无所谓,却因为那句‘再死一次’早就爆出了青筋,嗜血的残暴也被低垂的眼睑覆盖,如果他有他的阴险,早不知道杀他几回了,扔完后,怒火也微微消退:“耶稣这会会在哪里?”

    “每一处都有可能!”柳啸龙恢复了平常,上岸换下那些男人们扔到岸边的服饰,再看看满池子的鲜红:“一小时后估计才会全部消退!”

    “所以说我们只能在外面守一个小时了?任何人不得进入?”

    “否则你有办法把水复原?”

    “……”

    比起其他人,砚青的进展却异常的顺利,果然在岩石下最阴凉处找到了目标任务,瞪着坐躺在沙发里,十来个美人争相俯视的男人,拳头几度接近捏碎,指甲侵进了皮肉中,几滴血珠顺着指关节滑落,脑中闪烁着王涛被残害的一幕,恨不得立刻冲过去一刀一刀的将他捅死。

    血丝在眼白处蜿蜒,不知道这样看了多久,仇恨也没消退多少,甚至越看那人享受就越是痛恨,忽见两个男人押着一个妇人越过,这才拉回了思绪,是她?那个人质,她在这里,那么英姿现在在哪里?

    “跪下!”

    “啊!”

    妇人被狠狠推倒在地,倔强的不肯跪下,就那么瘫坐着,狠狠的瞪着随意践踏她的男人。

    耶稣看着这种愤恨的眼神颇为舒心,尖锐的鞋尖挑起了女人的下颚,笑道:“很快你就要跟阿朗到别的国度了,少拿这种眼神看人,不要忘了你儿子是一个人人嘲讽的孬种,要敢耍什么花招,那么我会让他连走路的资格都失去!”

    “呸,你就是个畜生!”女人偏开头,看都不屑去看,虽说长得不怎么样,但那一身骨气却令人刮目。

    ‘啪!’

    妇人被打得趴在了地上,却还是很快坐起狠狠的瞪着。

    耶稣摆手,示意手下们不要冲动,好奇道:“你们中国人为什么总是这么奇怪?说为了儿子卖器官的是你,现在给你钱,你又不愿意了,你知不知道要不是带个尸体太麻烦,我现在就会杀了你!”

    “我是卖器官,不是卖我的良心,要我帮着你这个畜生出卖我的国家,除非我死!”

    “有骨气,不过你怎么就知道我是在做让你出卖你国家的事?”

    蕉氏冷哼一声,不理会,一个王子,搞这么大阵仗,能不是做祸害中国的大事吗?虽然读书少,可也懂得爱国的道理,国家亡了,家也就没了,想要保护的人也会遭殃,可有什么办法?老天只给她这一条死路。

    他说得没错,就算自己现在死了,他们的交易还是会继续,只不过会麻烦点而已。

    耶稣确实有点头疼,每个出口都有陆天豪的人,唯一能走的只有正常渠道,正常渠道都有安检,凭他现在的实力,还无法光明正大带着一个死人离开而不被怀疑的,如果这个女人一直不合作,到时候安检时突然大吼大叫……

    不,这是不被允许的,且芯片一取出来,她就会立刻丧命,对于这种人来说,死对她早已毫无威胁了,忽然想到什么,得意道:“这样告诉你,我们交易的不过是一种钱币的制作方式,并不是你想的那些什么几大军区的弱点,只要你乖乖的配合,等你一离开,你的儿子就会在这里拥有一栋奢华的别墅,从此穿金戴银,但如果你不配合,我会立刻要他从此失去走路的资格!”

    蕉氏立刻呆住,胀大的瞳孔内凝聚了水汽。

    “你说一个人,失去了双臂和双腿,他还能活吗?”

    妈的,砚青实在看不下去了,抽出枪就要冲过去挟持,却猛然被拉进了一个硬实的胸膛中,心中大惊,一转头,居然看到是柳啸龙那种冰糕脸。

    “后悔往往来自于冲动!”柳啸龙说完就轻轻推开,查探着里面的一举一动。

    陆天豪也轻轻翘了砚青的天灵盖两下,以示责备:“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沉不住气了?”

    砚青懊恼了一下,该死的,刚才差点就冲出去了,关键是这个人太可恨了,死不足惜,大男人欺负一个女人,可恨,刚才确实忘了四周还有几千人在转悠,一门心思的关注里面,还以为就只有里面那一群呢,恐怕还没冲过去,就翘辫子了。

    命不该绝啊,柳啸龙他们早不来晚不来,在她失控的时候出现,就说吧,阎王都在帮她,这次定能大获全胜。

    “你们没事吧?”

    陆天豪一听,立刻暗沉了脸,暗骂了一句,愤愤道:“怎么没事?我差点就和柳啸龙一样了!”

    “他?你什么意思?”

    砚青看看同样一脸不知所谓的柳啸龙,再看看心情不佳的陆天豪。

    “菊花不保!”陆天豪毫不吝啬回答。

    某女石化,他他他他怎么知道的?

    柳啸龙向来正定的表情崩裂,偏头不可置信的看着陆天豪,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线,太阳穴更是跳跃得厉害,耻辱、痛恨、羞愤种种情绪慢慢表现出。

    陆天豪却变得有些莫名其妙,突然想到什么,同样张口半天说不出话来,指着柳啸龙吱吱唔唔道:“你你你……你真的被人玩过后面了?”这这这……真的假的?只是随口开开玩笑,逗逗他而已,怎么歪打正着了?只不过是看他好似很反感前不久的画面,所以才打趣的,天啊,柳啸龙被人……被人……

    看他的表情,一定是真的!

    凝视着死敌那看似惊恐,却透着幸灾乐祸的眼神,柳啸龙忍不住暗骂了一句,干脆不再去看。

    如此不否认,陆天豪更加百分百确定,愣是站了三分钟才消化过来,拍拍对手的肩膀轻叹道:“节哀顺变!”末了瞅瞅那军裤下的曲线,顿时厌恶露出,谁这么没品味?退一万步来说,就算喜欢玩男人好了,那也玩个奶油小生,而不是这种身高马大,全身肌肉发达的壮男,思即此,很有义气的瞪眼道;“告诉哥,是谁这么大胆,我一定带人去还他百倍!”心里想的却是他一定好好款待他一番。

    “省省吧你!”柳啸龙不耐烦的看向前方。

    砚青缩缩脖子,还以为会打起来呢,不愧是大哥级别人物,这个时候还忍得下去:“那个……没我什么事我就先走了!”转身才走了一步,不对啊,她能走到哪里去?而且目标人物就在里面,却还是挪动脚步避开了十米远。

    可谓是此地无银,陆天豪一眼就看了个透彻,呲牙道:“真看不出来,柳老大居然好这口!”这砚青也够开放的,更明白柳啸龙定是自愿,凭砚青无法强迫到他。

    或许是知道陆天豪并非是个嘴碎的人,所以柳啸龙依旧是不搭话。

    “你说你的手下们要知道,他们最最敬仰的大哥,居然是个喜欢被自己老婆玩后面的变态,会是什么表情?”这要传出去,何止颜面扫地?恐怕从此就要退出江湖,隐居山林了!

    “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