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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 令人窒息的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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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内的气氛似乎更加令人窒息了。

    “大叔,你冷静点,我觉得她可能不是在说我。”

    范晓浠紧张的咽了咽唾沫,大脑一片堵塞竟然想不到任何措词为自己辩白。

    司机师傅眼神惊恐地握住方向盘额际冒出冷汗,连呼吸都变得惶恐起来,就怕范晓浠如同广播里那般发疯。

    ……

    好气,她哪里像蛇精病辣!哪里像!

    “你不要冲动,杀人是犯法——”

    大叔看范晓浠腾地情绪波动剧烈模样狰狞,原本苍白的脸更加面如土色,磕磕绊绊地劝诫到一半,赫然想起精神病患者伤人不用承担责任,哇地一下就哭出了声,“女侠不要杀窝!我媳妇还等着我吃饭呢……没按时回家会被打断狗腿的……”

    范晓浠小手一寸寸攥紧成拳杀气四溅,‘嘭’地重击在空闲的副驾驶座,头套部位晃荡一瞬,啪叽掉在了座位。

    !!!

    力气这么大,怪不得病房能关不住!

    铅林哭的泣不成声,范晓浠看震慑不成反倒险些把人吓傻了,刚准备翻出手机通讯录找人证明,猛地发现这条路并不是前往龙湾世贸商城的路。

    “喂喂喂大叔,你这是要把我拉到哪儿去?”

    范晓浠警惕地瞄到车上放置的司机身份证明,铅林,照片是他本人没错。

    还好,差点儿以为是逃窜出来的男精神病患者了。

    铅林鼻涕眼泪一抹,害怕却坚定道,“我不能让你祸害到无辜的人,即使,即使是牺牲我自个儿……嘤嘤嘤……”他说着愈加悲恸的放声大嚎,“媳妇!我爱你!下辈子我们还做夫妻!”

    范晓浠:……

    出租车火速冲进阳光爱之花精神病院,范晓浠依旧四方八稳平静地坐在后座。

    你们经历过绝望吗?是的,大抵就是今天了。

    铅林大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下去抵住车门,慌张大喊:“医生!医生!我抓到一个女神经!快来啊——!”

    医生护士哗啦啦涌过来,范晓浠倒是不急,这个铅林不知道患者长啥样,医生总知道吧?

    等误会解开,非找个夜深人静的夜晚套这傻b麻袋,让他回家晚了被他媳妇打断三条狗腿以解心头之恨!

    “找到啦?怎么找到啦?”

    医生们抱着大针筒兴冲冲地跑过来,铅林立马收声,开启绘声绘色地讲解模式:“我在工作时听到紧急广播后如常驾驶在那条平和而宁静的小路,突然!旁边窜出来一奇形怪状的庞然大物,

    嗬!我一瞧,这怎么和广播里的精神患者这么相似,我怎么能放任这种可能危害到社会和民众的家伙在外面乱窜呢?

    于是我冒着生命危险,一面分散她的注意力,一面伺机找机会直接抄近路来了你们爱之花医院。”

    周围零零散散响起掌声,然后一小护士去瞧了瞧车里的范晓浠,蹭蹭跑到戴着口罩的主治医师前嘀咕了句:“主任,这好像不是我们要找的病人。”

    铅林:???

    主任:???

    范晓浠:呵呵。

    主任穿过人群走到车窗前,透过玻璃看到了翻白眼的范晓浠,神情严肃地摇摇头:“的确不是,我们那个女患者的胸围可比她大多了。”

    范晓浠摇下车窗,微笑着从身后拿出之前打掉的座椅头枕直接就是一懵捶。

    不算完,她霸气十足地踢开车门,旁人哪里挡的住她。

    年轻的主治医生口罩掉落,露出了干净帅气的五官,只不过嘴角和右脸颊都有一些淤青,看样子是近段时间的新伤。

    褚尘倒在地上晃了晃晕乎乎的脑袋,在鼻尖下轻轻一探,果然出血了。

    范晓浠扑上去掐住他脖子,蓦地腰间一麻,似是遭蚂蚁蜇了下,瞬间像是抽空了所有力气,软绵绵地倒在地上失去意识。

    ……艹,麻药。

    “还不搭把手将人抬走。”

    褚尘拍着胸口坐起来,小样儿,不然你以为他身上怎么受的伤,还不是冒着生命危险分散患者的注意力,一面伺机找机会麻醉抓住他们。

    不是他吹,自己好歹是医学界赫赫有名的林大神手把手带出来的亲传弟子,配制出来的麻醉剂放言濯阳市都没几个人能比得上。

    无不良副作用全身性麻醉,并且药效能长达24小时之久,杀人越货必备良品。

    范晓浠被丢上担架抬走,褚尘看到司机大叔全程目瞪口呆一头雾水的茫然样,用纸巾堵好流血的鼻孔,整理了下白大褂露出排大白牙悠悠一笑:“谢谢大叔,虽然不是我们要找的病人,但看她的行为举止及打扮分析也正常不到哪儿去,我们会等她醒来后试着联系家属,您可以先走了。”

    铅林双目怨念,这打车,还没付钱呢……

    范晓浠在昏迷中让护士套上病号服送到单独病房观察,随身物品有一部手机跟一百块,另手腕上佩戴了块名牌限量手表被摘下来放到了一起。

    但奇怪的是她手指佩戴的紫色玩具装饰戒指,简直跟认主一样怎么也摘不下来,只好作罢。

    褚尘拿起手机看了下,型号没在市场上见过,他试了无数方式却怎么都解不开,便冲交代道:“先就这样吧,瞧瞧等会儿有没有人会打进来。”

    范晓浠傍晚醒来肚子饿得欢腾,睁开眼生无可恋地望着白色天花板,欲哭无泪。

    这种熟悉的麻醉手段似乎在小弟实验室的冷冻药剂处见识过,当时刚研制出来时她自己作死,好奇地要求麻一下小拇指试试药效,结果就是小拇指大半天都软趴趴的跟断了般毫无知觉,直到小弟调配出来解药才得以疏解。

    目前看来,这个医生应该与小弟有点渊源。

    窗外的斜阳透过树叶缝隙从西边洒进来,倾泻到麻木的范晓浠脸上。

    特么遇到程楠就没好事,从跟他分开起就又马不停歇地倒霉,真是天生的克星,抽空了定要写信回去问问隔壁山头的大师,他俩到底还有没有破解的契机!

    她挺尸后尝试着动动指头,也许是当初试验注射了抗体的原因,范晓浠的其中一条胳膊逐渐恢复机能,凑巧是以前麻醉过的那只手。

    四周静悄悄的,

    范晓浠抬起手腕看时间,雾草,小弟送劳资的手表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