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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局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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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衣熠的小院儿在如火如荼地改建着,而邺都城也仿佛不想落于其后,城中的局势也如同正在改建的小院儿般,每日都有新一轮的变化。

    这种变化不止发生在邺都城巡视人员的变更上,也同时发生在皇城中的每一处不起眼的角落里。

    衣熠是红袖招的一众人中第二个发现这种变化的人,第一个人,自然就是对城内局势极为敏感的卢老丈了。

    自衣熠从曹工匠处回来之后,她便考虑要不要将卢老丈这对祖孙叫来一同进行商议,可她在担心,若是卢老丈中途突然提起结亲一事,自己该如何应对?若是自己不答应,这卢老丈会不会因此而就不再继续辅佐她?

    可她现在是离不开卢老丈的协助的,正因为来了卢老丈,才将她与叶飞飏他们之间的不平衡给打断。为她重新布局,让令她立于叶飞飏之上,关键这一步棋走下去之后,叶飞飏还不自知,她可谓是完全处于上风。

    但倘若卢老丈为此事而心生不满,执意离她而去的话,又该怎么办呢?她还能像现在这样威风吗?说不准还会被叶飞飏怒极报复,得不偿失。

    衣熠一想到距离卢老丈上次的提议之后已经过去了许久,这次说不准卢老丈还就真的让她在众人面前给他个答案时,不由头痛地揉了揉脑袋。

    “青枢!”衣熠张口唤进了在门外听候吩咐的青枢道:“你去将迟哥哥……给我叫来。”

    “是。”青枢躬身揖礼后,就要后退出房。

    “等等,”衣熠又忙唤了她一声,见青枢脚步停了下来,有些犹豫道:“嗯……再将卢老丈他们祖孙一同过来吧。”

    青枢愣了一下,她最近一些时日一直都随姑娘一同躲在这红袖招之中,所以自然也看到了衣熠对卢老丈这对祖孙的躲避之意,但这次衣熠却反常地不再做任何躲避之举,反而却要主动面见卢老丈,这让青枢觉得很是好奇。

    “还愣什么呢?还不快去?”衣熠见青枢一脸惊讶地站在原地发愣,忍不住开口催促道。

    “嗯,是!姑娘。”青枢闻言,再不敢耽搁,急忙快步走出衣熠的房门,去敲卢老丈祖孙所住的房间。

    “卢老丈、卢公子,姑娘有请!”衣熠说完这一句后,又马不停蹄地敲响了迟尉的房门前,笑道:“孑行公子,我家姑娘有请。”

    “好,我这就过去。”迟尉一脸好脾气的应了一声后,便跟在青枢的后面,与一早便在前面等着她的卢老丈一齐走向了衣熠的房门外,三人一同看着青枢轻轻敲响了她的门扉。

    “进来。”迟尉听到衣熠如此说道。

    “姑娘。”迟尉、卢老丈和卢方旭上前一步,向衣熠施礼道。

    “都起来吧,诸位请坐,青枢上茶。”衣熠微抬双手,见他们三人坐好后,又道:“适才我在出门之时察觉到邺都城内似乎有了些不小的变化,不知迟哥哥、卢老丈和卢公子在这几日里可有察觉?”

    “姑娘说的,可是城内的巡查兵士更迭之事吗?”卢老丈盯着摆在他面前飘渺着雾气的茶盏,开口问道。

    “不错。”衣熠听到卢老丈这么快就说出了她心中所想,丝毫不意外,点头承认道。

    “这件事,小老儿早在三日前便察觉了。”卢老丈沉吟了会儿,道:“小老儿自知道此事后,心里便极为困惑,只不知这宁国的朝堂里到底发生了何事。”

    “我们现在无法得知朝堂之中到底有何变故,但只我从邺都城内频频的动作来看,很有可能是肖相已经开始动手了。”迟尉在一旁平静地分析道。

    “开始动手?”衣熠皱了皱眉,道:“肖相这么急迫是为了什么?”

    “肖相那边的情况如何我们无从得知,所以也无法因此猜测出什么来,但我想,如果肖相已经开始动手了,那必然是他之前所布下的棋子都到了可以使用之时,邺都城中都有如此大的动作,那想必在也堵城外还有许多我们无法看到的事情在发生。”

    卢方旭端起茶盏,微微抿了口茶水,继续道:“这些我们察觉不到的意外串联成一串,形成了一股可堪匹敌李盛博和太子的势力,所以才会让他如此急迫出手,如此不顾后果。”

    “是因为他拖不起,即便他现在有可匹敌李盛博和太子的势力,但肖相的这一势力却并非是出自邺都城里的达官贵族,所以在地域之上他便与李盛博有了一定的差距。若肖相不在短时期内解决李盛博,恐怕他再想翻盘可就难了。”

    卢方旭一番话说的是井井有条,让衣熠深觉有理,也让卢老丈向他投出富含深意的一笑。

    衣熠看到了卢老丈和卢方旭之间的小动作,心里虽然别扭,但她却并未表示出什么,只盼望卢老丈不要在这个时候突然提出来让她给个答案之类的话。

    “倘若这肖相无法在短期内打败李盛博和太子的联手,失了先机,那可怎么办?”衣熠不由担忧。

    “能怎么办?自然是冷眼旁观。”卢老丈扭头看向衣熠,在看清衣熠神色的一瞬间,突然不可思议地问道:“姑娘难道还想在这其中横叉一脚?”

    衣熠并未回答卢老丈的话,她只是点了点头,说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肖相那里,可是还有叶飞飏。”

    迟尉并没有听懂衣熠话里的暗示之意,一脸困惑地去看卢方旭,但却见到卢方旭向他做了个“安心”的神色。

    “姑娘。”卢老丈微微叹息道:“姑娘是否忘了之前小老儿与您说过的话?叶飞飏即便对我们来说再关键,但他充其量也只是枚棋子。对待棋子……”

    “我知道,棋子该舍弃就要舍弃,千万不能有留恋,以免会让敌人抓到破绽,倒是卢老丈,若我们就这么放弃了他,下一个机会便不知何时才能来到,而我们的身份也是多在邺都城停留一日便有多一日的危险。”衣熠皱了皱眉,将自己之前的考虑倾吐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