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河小说网 > 下堂医妃给本王回来 > 第八十四章 除非烛火倒照

第八十四章 除非烛火倒照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

一秒记住【通河小说网 www.tonghe230.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一件如同水晶般晶莹剔透的琉璃摆件,正摆在了赵凤麟的案头。

    摆件被塑造成了一个圆圆的猪龙模样,正是春秋时候流行的玉饰,和夜明珠放在一起,可谓是比夜明珠还要亮。

    “这就是那个刘子文单独做出来的?”他食指划过冰冷的琉璃,光滑如玉,工头不敢抬头,低着头闷声回答:“是的,是刘子文一个人做出来的,上次的琉璃水色没有达到凤主的要求,但是这一次水色好了许多。”

    赵凤麟拿起这只琉璃猪龙,放到灯下,虽不算完全透明,可也比上一批次的好了许多。

    赵凤麟的嘴角终于露出了一丝不甚明显的弧度:“成色倒是不错,可惜,做的什么猪龙我不喜欢。”

    工头擦了擦汗:“凤主您不喜欢,可以再换一个样子,做什么好?我这就吩咐这些工匠全力开工!”

    赵凤麟指了指边上的水杯:“就做个杯子,如何?”

    工头连声应是,忙逃了出去。

    七杀走了进来:“凤主,查出来了,上次那个男唱,是宋地的达州府府尹买通了人送进来的。”

    他把那个猪龙丢了开去,又负手冷道:“一个小小的府尹也敢胆大包天,我记得,达州曾是李如松的贬谪之地,是也不是?”

    七杀不敢做声。

    “到底姜是老的辣,他倒是看的深远,知道该向谁摇尾摆头,只是,他手下这个府尹,是个不会干事的。连我的喜好摸不清,送个男人来!”

    赵凤麟哼了一声。

    李如松并非不着调,他的意思,就是想要自己出山,敲打一下牛党。

    可惜他的礼,不是那么好送的。

    他答应了老头子,替大梁找了两个好帮手,自然不会局限于身份,自己去寻找他的治国之道。

    李如松妄想讨好他,就能绑住他为大梁效死?

    做梦。

    算来算去,大梁开国至今已经快满百年,只怕又要陷入两百年灭亡的死循环内。

    少年时读史明理,早就发现,除了古早时候的周朝,越是到了近代,就越是陷入这个怪圈。

    少年时,他不耻下问,可是没人能跟他说一句真话。

    或者是不敢说。

    怎么建立一个长久的王朝?一个王朝怎么样千秋万代?和白芷说的那些话,并非开玩笑。

    他当时细心观察了她的表现。

    她不是不知道,似乎只是不想说。

    不算很笃定,反正初衷也是跟她说说的。

    真要从一个女人身上索要自己想要的东西,利用女人,赵凤麟一向不屑做。

    好在从母妃留下的一卷书册里,他隐隐约约想到了答案。

    那是一卷史书批注,被封存了许久了,在宫中的库房里。

    他无意间发现的,上面零零总总,写了几句只言片语,却激起了他心底的狂潮。

    依循旧例,他本就是抱给皇后养的,对于宋妃,他没有印象。

    记忆里,是体弱多病,柔柔弱弱的一个母亲。

    后来凌家的女孩子进宫,露了几手医术,这才……

    见到那本史书批注上无意中透露出来的信息,他才是醍醐灌顶。

    这才找到了他心目中的治国之道,不过,他不能急,所以来到了宋地,向着这个方向努力。

    大梁,不归他管。

    完成了给大梁培植一文一武两位王爷扶植新帝的任务之后,他对大梁已经没有任何感情,撒手不管。

    没想到,他到了三十,才真正见到了和玻璃差不多的事物。既然证明了玻璃不是子虚乌有的东西,那么接下来,就好办了。

    “给李如松送上二十个美女,五个鲜卑,五个胡姬,五个大食美人,还有五个就是江南女子。”

    七杀点头称是,走了两步,又想想不对,回过头来:“那用什么明目送美女呢?”

    赵凤麟难得叹了口气,斩尸这个木头,也不知道张老道是怎么选出来送来服侍自己的。

    “就说礼尚往来,对了,仍旧用那个府尹的名义送。”

    七杀这才放下心来:“那这些美女,要几个胖的,几个瘦的?凤主还请明示。”

    赵凤麟知道他跟个木头似的,揉了揉太阳穴:“你就让府尹去操办,他自然会衡量好。”

    李如松晚年艳福不浅,枉他被儒林推为领袖,夫人死后,又新娶了个青楼红粉做正室夫人。

    这样礼尚往来,他应该不会拒绝?

    既然宋地的琉璃事情告一段落,他觉得是有必要回京一趟好好瞧瞧白芷了。

    回头想想,这么如花似玉的一个大美人放在京城,他也是够放心的。

    赵凤麟又揉了揉额角,却意外感觉到身上因为这个想法燥热了起来。

    原来,对女人有感觉就是这个感觉,感觉还不错。

    ==

    白芷救下的一对夫妻,稍微好些了,才知道是岭南人氏。

    到京城来寻亲,哪里知道亲没有寻到,反而因为没了银钱,饿肚子吃了一些野生的野草根,也渴了,喝了一些野外的水,就发了疟疾。

    据他们说,他们见到那些兵丁也都在野外喝水嚼草根,以为无事的,没成想自己倒中招了。

    白芷想了想,他们说的那些兵丁,大约是京城驻扎在郊外的团练和外出练兵的天机营。

    天机营和团练不一样,是负责防守整个京城的。

    白芷听到他们是岭南人氏,心头动了一下。

    岭南可是盛产各种木材的地方。

    夫妇既然无钱,也无路可去,便想着在白芷的医馆里帮忙几天,领几个工钱。

    白芷摇了摇头:“我的医馆已经有了一个杂役,一个丫头,一个车夫,还有一个徒弟,再加你二人,就挤不下了。”

    这两人又是跪,又是拜,白芷才细问了一下,两人会些什么。

    要说来也巧,原来是他们要投的亲正是方家店铺的伙计,原来跟着方大掌柜做事的,也曾去信给家里,说是做的不错,让弟弟弟媳过来,却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并不在京城中,人也不见了。

    这家人姓曲,男人叫曲老实,果真是老老实实的一个人,一五一十地把情形给白芷说了。

    原来他一家曾是岭南卖香料的,岭南多瘴疠,香料和带着芳香作用的药材很是好销,但是几年前却因为盗贼抢掠,家也败了。

    本就有些动心的白芷这下子也开口问了起来:“那你可能分辨百年樟木的优劣?”

    曲老实点头道:“这是自然,我们岭南虽然地方不好,但是木材各种各样,尤其是樟木,最是驱虫,虽然不能用来盖房子,但也都用樟木屑混着糊墙,不生虫。百年樟木在我老家附近,好一点的樟木树皮亮泽一些……”

    他还没说完,白芷已经下了决心。

    “我的医馆,你俩虽不能待,却又有别的事情交代给你们。”白芷说了一下,和两人签了死契。这两人走投无路,身无分文,走出医馆便连吃饭也成问题。

    自然也就签了。

    这算是卖身给了白芷做了伙计。

    不过在白芷的脑子里,大约和职业经理人差不多,有些生意,她得交给人打理。

    前世她从医从政,从没从过商。

    她也是看颜昱之从商多了,渐渐也懂了些门道。

    他的说法是,家大业大,不可能事事操心了,必须多培养些得力的手下,给他们肉吃,又得镇得住他们,这些人干劲上来了,商场的业绩也就来了。

    当然了,怎么镇得住人这种学问,白芷和颜昱之也都各有看法。

    白芷认为,镇得住人就得恩威并施,恩重于威,经过多年官场磨砺,后来也认同了颜昱之的说法。

    他说,人这种东西吧,犯贱,你对他太好了,没什么威信,他就爬到你头上来了,所以恩和威这种事,没有什么孰重孰轻,端看你怎么使。

    说穿了,就是打一棒子给个甜枣,既不是打一棒子给个金砖,也不是打的半死不活给甜枣,都有讲究。

    白芷撇了撇嘴,毕竟夫妻了几年,她也是被潜移默化了。

    所以对这对曲姓夫妇,白芷并没有什么施恩,她将这两人从鬼门关救了回来,那就是施恩了。

    虽然是自己的职业操守,毕竟也该感念自己。

    所以她言语之间,多有些持重。

    这两人也都唯唯诺诺,看样子,从最开始对白芷的医术的敬服也深入了心里。

    嘱咐完了一些事情,打发走了这两人,哑巴过来说:“方家,方家夫人,又,又来了。”

    方夫人已经来了几趟了,她都是置之不理,随她一个人在边上赔礼道歉,白芷却一句也不回答。

    时间久了她自讨无趣,也就走了。

    哪里知道她像一贴牛皮膏药一样,贴了上来就不放松,甄柔这一月都住在玲珑医馆,知道方夫人来了,便闪到了后面的教室去做白芷交代下来的功课。

    感悟季节的主题。大抵上就是要感受秋日的季节是寒,还是湿,还要观察秋季人们身体,脸色和其他季节的不一样。

    光是这个功课,就足够甄柔做一月了。

    绣儿一边在边上捶着衣服,一边竖起耳朵听着甄柔叹气,她也长长叹了口气。

    到底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叹气也这么好听。

    绣儿心道,可惜自己这样的身份,又帮着王氏对白大夫做过那样的事情,也没机会像大户人家的甄小姐一样,一边学医术一边叹气。

    命哪。

    方夫人也觉得自家远哥的命不好,这都是遭了什么扫把星。

    一定是和甄家开头里定的那门亲事不好,就跟公孙训说的一样,一个尸厥,才害得远哥得了传尸,定是如此!

    看着白芷不理自己,横说竖说都没用。她着急啊,先头还想着将李如松李大夫的一房远侄女说给远哥,若是远哥病好了,还都不是问题。

    于是她把心一横:“白神医,你到底如何才肯来给我们远哥治病?”

    白芷本是正在给病人诊脉的,此刻听到方夫人这样要和自己摊牌,她微微别过头去:“夫人,你说什么?我一介庸医,如何担得起神医这样的称呼?”

    方夫人又讨好地干笑了几声:“这,这是怎么说的,都是误会,误会,我上次和你说过,都是那个掌柜搞的鬼,我已经让下人们去找了,找到了自然五花大绑送到白神医您这里来……”

    白芷又笑:“我要他做什么?我好端端的治病,非要将我当成庸医绑到大理寺去,这话不是夫人您说的么?”

    听到白芷这样说,方夫人也知道,自己是真得罪白芷了,可她那日脸上一点都不显,还是把远哥救完了走的,现在突然闹这一出,她到底该如何?

    这个白芷还真是,软硬不吃啊。

    方夫人拍了拍手,当下外面有人抬了一块乌木匾额进来,上面的四个字妙手回春金光闪烁,若白芷真是一般小医馆的,只怕也早就耀花了眼了。

    “这四个字都是赤金打造的,白神医,这次绝对没有掺假,每个字都是足足的一斤赤金,白神医……”

    在耳边嗡嗡的声音吵得白芷有些心烦,她实在被烦的无法,看了一眼手边的烛台,随口说了一句:“想要我再去治方致远?除非烛火倒照。”

    方夫人无法,只能仄仄地回去,这几日也很是操劳奔波,所以咳嗽也厉害了些。

    大丫鬟见到夫人带着牌匾回来,也知道请医无望了。

    又听夫人嘴里喃喃道:“烛火倒照,烛火倒照,这烛火,如何倒照?”

    大丫鬟也是无奈,知道夫人有些魔愣了,方服侍着夫人睡下,心道,夫人晚间咳嗽的,可是越来越厉害了,和少爷只怕有的一拼了。

    她压下一些不安。

    隔日方府有个新进的小妾,日日来找方夫人问安的,为人拘谨,人又不那么妖调,倒很得方夫人青睐的,从丫鬟口里委婉地问出了这件事。

    她听到了之后倒是笑了开来:“这还不简单,夫人难道也把这当个难事么?”

    方夫人本是正在梳洗打扮,听到大丫鬟这么传话,倒是奇了,把这小妾叫了过来。

    小妾也没想到这夫人竟把烛火倒照看的这么重,便柔声回道:“这烛火倒照听着悬,可在我家乡便有一种灯,挂在天花板上,粗粗的蜡烛两头烧,这样,可不就符合了烛火倒照的条件了?”

    方夫人倒是从未听过这样的灯,忙道:“京城可有能制这种灯的匠人?”

    小妾想了想,摇了摇头:“不过我家乡的匠人会在佛诞日会来京城卖灯,届时夫人找人做了这样的灯,并不是难事。”

    方夫人喜笑颜开,连连点头。只是这佛诞日,还得有小半个月吧……

    = = =

    白芷也是知道这佛诞日的,大梁的佛道两教争执很厉害,但如今也没有哪一教派能稳压一头的。因此道教也有道教的斗米日,这些形形色色的节日,也给平日里繁荣忙碌的京城添了不少的色彩。

    甄柔也说佛诞日会有莲花灯会,京城又要好热闹了。

    她毕竟是读书人家的小姐,说起话来文绉绉,还是小和尚一边比划一边描述,才把这些各种各样的莲花灯给说的绘声绘色,弄得白芷医馆里,人人都盼着佛诞日。

    只白芷一个人神情稍稍落寞了一些,她和玲珑相处渐多,感情也日渐深厚,发现这里的玲珑和前世里玲珑的一些小习惯,小动作,全部如出一辙,她也越加放不下她。

    顾培楼竟然又允许凌七住进姚府,她心中不知为何,总有些担忧。

    借着这次佛诞日的兆头,她准备好生和顾培楼说说,将女儿接出来,明着是礼佛,暗地里,她还是要问问。

    记得瘟疫谷出事以来,玲珑噩梦之中,的确有模模糊糊喊过一个名字。

    她细细想来,有些像凌字。

    只希望这是自己多心。

    为着女儿,再大的气性也要丢开,她必须回头找顾培楼。

    上次闹得那样不欢而散,她倒是没有什么。可就怕凌七狼子野心,她原想着不干扰玲珑的心理进程,可如今想来,不问心中不安。

    顾培楼也没想到,白芷会来到团练营。

    这倒也不是白芷故意,因着冯捕头对她的医术评价很高,他有些同僚在团练营中的,也会让她去诊脉。

    她刚踏入团练营的营地,哑巴替她拎着箱子。

    若非想着顺路去找顾培楼,她也不太想来团练营。

    按道理,军队是有专门的医官随军的。可她的跌倒药,尤其是止血敷伤口的白药,通过冯捕头几次大力推销,早就在团练营里传开了。

    不过白芷的白药,通常都没有什么产量,偶尔做一些罢了。

    这一次,顾培楼却也赶巧在。

    白芷刚把一个扭了脚踝的团练的骨正了,顾培楼就正好进来,他眼光一凝,她倒是有些知道男女之别,装束打扮,都刻意朝着男子的衣着靠拢,只可惜,并没有什么用。

    他环视了一下四周,几个年轻点的团练,还没娶亲的,眼光都直勾勾地瞧着白芷那细嫩的脖子,还有的,在她脸上打转。

    这女人,可真是招蜂引蝶。

    顾培楼心底说不出的郁燥烦乱,他一出现,几个围观的团练立刻就跪下,口呼将军了。

    “都出去!”顾培楼一挥手,几个人都散光了。

    只有那个腿断了的,仍旧不声不响地坐着,他身材瘦弱,总算还是有几分眼色,见到顾培楼似乎要发火的前兆,忙忙的用另外一条好腿,跳着逃出了营地。

    哑巴也退下了,只剩下白芷和顾培楼两人。

    “你来做什么?”自从上次两人因为凌七之事再次闹掰,顾培楼难得神色平静面对白芷。

    白芷不想再提凌七,她只怕她说凌七再多的疑点,可是情人眼里出西施,顾培楼还是不会觉得她是坏人,自己反而落了不好,只说:“佛诞日,我想带玲珑去求个平安符。”

    她这样一软声下来,顾培楼倒是沉默了。

    印象里白芷除了瘟疫谷对自己温言软语了一阵,之后就再无这样的光景了。

    “端王爷,你不想我靠近玲珑,无非是怕我教坏玲珑。去礼佛求平安符,我自然不会教她些什么。日出接来,日落送回王府?”

    白芷见到顾培楼似乎对自己的哀兵之姿有些动摇,便更加地沉痛,眼睛垂下看向脚尖:“端王爷,我一介弱女子,除了一身医术,并无立锥之地,你若能体谅我作为母亲的苦衷,只怕……”

    顾培楼可说是从未见过白芷这般模样,她眼睛低垂,好似要落下泪来。

    他只觉得胸口里似乎有些抽痛,他一只手迅速抚上了胸口。他胸口延伸到手臂,本就有旧伤,此刻竟毫无原因地疼痛起来。

    顾培楼别开眼睛,不再看白芷似乎要垂泪的模样。

    别开眼睛不再看之后,似乎胸口没那么痛了。

    他——这是怎么了?

    顾培楼不喜欢这样的情绪,他皱了皱眉头。

    极力想把这陌生的感情挥开。

    “好,我同意,就这样一天。”

    说到底,瘟疫谷内,救了自己的,还是白芷。

    他到底还是松了口,松口的时候,自己也没想到,竟然这么容易就同意了白芷的请求。

    两人正在说话间,突然外面有兵丁喊道:“王爷,甲队有两个人开始打摆子了。”

    这又是突发事件。

    白芷忽而想起来,按曲老实夫妇所说,他俩就是沿途喝了这一带的生水,生草根,才觉得身上不对的。

    这一带因为隐蔽却开阔,想来是团练等兵丁操练之地。

    她原以为这曲老实夫妇是饿坏了身体,容易染上疟疾,可如今看来,并非这样简单。

    连军营中每日操练的兵丁都开始打摆子,天气纵然也有关系,可……

    白芷皱着眉头,原想去瞧的,但是顾培楼却并没有叫她去,他们军营里应该有专门的医官,也就没跟去。

    这次是侥幸让顾培楼点头同意了玲珑陪自己一天,他的脾气阴晴不定,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要因为一点小事发火。

    要是待会医治的时候,弄得不好,又把玲珑的事搅混了……

    团练营里的医官,治疗疟疾也不会差的。

    她拔腿要走。

    顾培楼却回过了头,声音带着隐怒:“白大夫,医者父母心,这种危急关头,你净想着跑走,莫非是忘了自己的医道?”

    所以说,这个男人真的难伺候。

    白芷在心里恨不得一拳捶在他脸上,但也回转身来,淡淡道:“怎么会,只怕唐突了团练营的营医。”

    事情紧急,既然顾培楼非要她留下来镇场子,她自然恭敬不如从命。

    ------题外话------

    亲们把票票砸向偶吧!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