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1章 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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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虎首那股隐晦的气息笼罩了所有东圣军后，一众东圣军将领都激动得打了个激灵，而黄六则是觉得脊背一凉，然后一股寒意就渗入了他的五脏六腑。
半步帝级！
身为帝国最神秘的组织首领之一，即使所有人都知道他最为大帝之下的最强者，其修为定然厉害无比，可没人能够料想到他竟然是半步帝级的能力者。
臣级能力者领悟规则变化，化肉身为道体，而卿级能力者掌控法则，能施展天地神通，堪称陆地神仙，但若是再往上一步成就帝级，那又会拥有何等的恐怖能力？
无人知晓！
不过从三位灵族兽王的谨慎态度来看，它们对半步帝级的忌惮，已经达到了极点。
“没想到，你竟然还活着。”
化为七彩雾气的兽王灵氤氲开了口，似乎认识虎首，然而虎首的反应却很奇怪，盯着它看了良久之后才回了一句。
“你是什么东西？”
对一名九级兽王用‘东西’来称呼，这种不敬的语气顿时引起了无数兽将的愤怒低吼，然而虎首却表现得很平常，就好似只是问出了一句‘你是谁’一样。
兽王灵氤氲似乎也因为虎首的称呼而生出了恼怒，但它并未发作，而是压制了下来。
“二百年前，人类大帝与我族帝王战斗时，我见过你。”
一语惊全场！
东圣军统领虎首，竟然和兽王灵氤氲在二百年前就已经见过，这岂不是证明，虎首竟然和大帝一样，活了两百年之久！
不同于人类，蛮兽的寿命要悠长太多，尤其是灵族这种生命，就算活上千年甚至万年也有可能，可弃舟帝国的历史上，唯一一个被人熟知活过两百年的人类，就是弃舟大帝。
而现在，这样的人，又出现了一个！
在场的人中，唯有虎首自己没有任何惊讶，他只是淡然的盯着灵氤氲，用一种冷漠到极致的语气回了一句：“是吗？我不记得你了。”
我不记得你。
如此轻蔑的回答，即使是兽王灵氤氲，也不由得冒出了怒火。
“不记得了吗？没事，从现在起，你会记得的。”
天地间的云彩骤然变色，无数奇光异彩闪烁天空，遮蔽了所有人的视线。
……
“半步帝级？这就是你的推测？”睿金斯带着怀疑的神色看着乔曦明，显然对他的说法不太相信。
乔曦明并未生气，只是淡然道：“这只是推测而已。”
“根据呢？”
“很简单，帝国的表面实力，太弱了！”
睿金斯一愣，随即似乎明白了什么，却是皱起了眉头。
“你我俱知，蛮兽并未帝国之中流传的那般只存在四个种族，而是八个，这就意味着蛮星之上存在着八位蛮兽帝王，可人类帝国只有一位，那就是弃舟大帝本人，相比之下，人蛮双方的实力存在着如鸿沟一样不可跨越的差距，可偏偏人类却在这种差距下幸存了下来……”
猩红的目光中，突然闪现了一种冷然的光芒。
“即使蛮兽八族没有全部参与战争，但是你真的相信，人类不过刚诞生的大帝，竟然能够独自与四位以上的蛮兽帝王抗衡吗？”
睿金斯无法回答。
的确，帝国之中虽然盛传大帝战胜蛮兽保存人族的传说，可是两百年前的历史详情却是被彻底封存，所有人都只知道表面的故事，至于当初的战争到底是如何进行，最后又如何结束，这其中的真实故事只有帝国最高层的那几个人知道，而这些人，就包括了黑部八组的八位首领。
“黑部是弃舟大帝亲手建立的组织，身为这个组织的八位首领，这八个人定然拥有其他人不可比拟的力量，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够在那种时候稳坐在那种位置之上，同时也正是因为他们，帝国才能够在人蛮大战之中逐渐站稳脚跟，那么根据这点来推测，半步帝级，是唯一的答案。”
乔曦明的说法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可是睿金斯却觉得自己无法反驳，思考良久之后，他终于眼睛一亮，问道：“那现在呢？”
似乎是觉得自己问的不明不白，睿金斯很快补充了自己的问题。
“既然他们很可能在两百年前就达到了半步帝级的修为，那么现在呢？难道他们……”
他的话卡在一半，似乎后半句让他突然生出了异样的恐惧，眼中的光芒骤然化为了紧张。
乔曦明瞥了他一眼。
“你是想问，他们有没有可能更进一步，成就……帝级？”
睿金斯没有回答，但他的脸色却说明他此刻的想法正是如此。
然而乔曦明摇了摇头。
“不可能的。”
睿金斯挑眉：“为什么？这都过去两百年了，他们既然能够在当时成就半步帝级，难道就不可能在两百年内更进一步，突破那短短半步？”
“大人当初被驱赶到异人之都时，修为也已经臻至卿级了吧？是中段，还是高段？”
睿金斯顿时明白了乔曦明的意思，但他立刻反驳道：“这不是一码事，虽然我花了百年的时间才突破到卿级巅峰，可是……”
“可是从半步帝级到真正的帝级，难道不是更加艰难吗？”
睿金斯哑然。
看着睿金斯一副想要找到证据反驳，却又说不出所以然的模样，乔曦明摇了摇头，说道：“其实最关键的，并不是晋升帝级的难度。”
“什么意思？”
“难道大人从未想到，黑部八组的八位首领的修为，为什么在两百年前就可以达到那种程度？要知道在那个时候，关于修炼的知识才只是刚刚普及！”
睿金斯双目一睁，露出恍然与更深的疑惑。
“不知道大人有没有听过七贤者的故事。”
“……我知道一些。”
“那么大人知道，七贤者是如何诞生的吧？”
“嗯。”
乔曦明侧头，直视着睿金斯的竖眼，开口说道：“既然如此，那黑部八组八位首领的修为，又是从何而来呢？”
“你是说……”
看着睿金斯倒吸冷气的模样，乔曦明笑了笑：“既然这都是我的猜测，大人不妨就顺着我的猜测继续听下去，看看有没有道理吧。”
“黑部的成立，是弃舟大帝掌控整个帝国的中枢手段，那么这个组织之中定然是他的心腹，而既然身为心腹，其忠诚自然毋庸置疑，既然如此，那么如果有能够让他们也快速拥有力量的方法，大帝定然会不吝使用。”
“七贤者的故事，说明了帝国确实拥有这种能够让人快速掌握力量的方法，那么在之前的前提之上，黑部的八位首领很有可能也用了类似的方法继承了寻常人某种无可比拟的力量，而且比七贤者所继承的力量更加保险，换言之，就是副作用更小。”
“七贤者成就了七位卿级巅峰能力者的传承，但是他们付出了寿命的代价，几乎每一代七贤者的寿命都远短于正常人，而相比于他们，黑部八组的八位首领却不一样，他们活了两百年，这就意味着他们获取力量时所付出的代价，和七贤者并不一样。”
关于黑部的情报，乔曦明是在数年前从兰凰的魂灵处得知，当时他知道除了弃舟大帝之外，竟然还有不止一个活了两百年的人类后，他和本诺德的第一反应也和睿金斯一样，那就是他们的修为到底达到了什么程度。
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一件件事情的发生，乔曦明得到了更多的线索。
“是的，他们很可能都拥有比七贤者还强大的力量，而且他们并不需要付出寿命来维持这份力量，但这并不意味，这份力量的使用没有代价！”
“至于证据……前任豺首李仇，便是证据。”
睿金斯皱眉：“什么意思？”
乔曦明冷笑一声：“大人或许不知道李仇的真实身份，和其他七位黑部首领不一样，他的身份可以追查到数十年前，玄武域一座二级镇市的某位年轻人身上。”
睿金斯一怔：“你是说他有子孙？”
“不，我是说那个年轻人就是豺首！”
“怎么可能！？”
乔曦明看着睿金斯，没有一点玩笑的表情：“虽然很不可置信，但是这就是事实，也就是因为这件事情让我确信，黑部八组的八位首领虽然拥有强大的力量，可是这份力量并非没有代价，而这份代价，很可能就是大帝掌控他们忠诚的真正手段！”
“而正因为如此，他们的修为不可能更进一步，因为这一定也是他们要付出的代价中的一部分！”
……
呲呲！
七彩异光之中发出诡异莫名的声响，让所有人身上都泛起了鸡皮疙瘩，然后在一声似虎兽吼声中，光彩终于淡去。
黄六等人终于恢复了视线，他们看到一道彩影倏忽缩回了灵族军的上空，然后灵氤氲的笑声响了起来。
“哈哈哈哈！果然，果然啊……”
虎首冷冷的看着灵氤氲，面具之上似乎有冷光流转。
但是灵族兽王并不在乎，而是突然止住了笑声，一股杀意蓦然袭来。
“两百年了，你的修为依旧未有寸进。你们……果然只是一群傀儡！”
当虎首那股隐晦的气息笼罩了所有东圣军后，一众东圣军将领都激动得打了个激灵，而黄六则是觉得脊背一凉，然后一股寒意就渗入了他的五脏六腑。
半步帝级！
身为帝国最神秘的组织首领之一，即使所有人都知道他最为大帝之下的最强者，其修为定然厉害无比，可没人能够料想到他竟然是半步帝级的能力者。
臣级能力者领悟规则变化，化肉身为道体，而卿级能力者掌控法则，能施展天地神通，堪称陆地神仙，但若是再往上一步成就帝级，那又会拥有何等的恐怖能力？
无人知晓！
不过从三位灵族兽王的谨慎态度来看，它们对半步帝级的忌惮，已经达到了极点。
“没想到，你竟然还活着。”
化为七彩雾气的兽王灵氤氲开了口，似乎认识虎首，然而虎首的反应却很奇怪，盯着它看了良久之后才回了一句。
“你是什么东西？”
对一名九级兽王用‘东西’来称呼，这种不敬的语气顿时引起了无数兽将的愤怒低吼，然而虎首却表现得很平常，就好似只是问出了一句‘你是谁’一样。
兽王灵氤氲似乎也因为虎首的称呼而生出了恼怒，但它并未发作，而是压制了下来。
“二百年前，人类大帝与我族帝王战斗时，我见过你。”
一语惊全场！
东圣军统领虎首，竟然和兽王灵氤氲在二百年前就已经见过，这岂不是证明，虎首竟然和大帝一样，活了两百年之久！
不同于人类，蛮兽的寿命要悠长太多，尤其是灵族这种生命，就算活上千年甚至万年也有可能，可弃舟帝国的历史上，唯一一个被人熟知活过两百年的人类，就是弃舟大帝。
而现在，这样的人，又出现了一个！
在场的人中，唯有虎首自己没有任何惊讶，他只是淡然的盯着灵氤氲，用一种冷漠到极致的语气回了一句：“是吗？我不记得你了。”
我不记得你。
如此轻蔑的回答，即使是兽王灵氤氲，也不由得冒出了怒火。
“不记得了吗？没事，从现在起，你会记得的。”
天地间的云彩骤然变色，无数奇光异彩闪烁天空，遮蔽了所有人的视线。
……
“半步帝级？这就是你的推测？”睿金斯带着怀疑的神色看着乔曦明，显然对他的说法不太相信。
乔曦明并未生气，只是淡然道：“这只是推测而已。”
“根据呢？”
“很简单，帝国的表面实力，太弱了！”
睿金斯一愣，随即似乎明白了什么，却是皱起了眉头。
“你我俱知，蛮兽并未帝国之中流传的那般只存在四个种族，而是八个，这就意味着蛮星之上存在着八位蛮兽帝王，可人类帝国只有一位，那就是弃舟大帝本人，相比之下，人蛮双方的实力存在着如鸿沟一样不可跨越的差距，可偏偏人类却在这种差距下幸存了下来……”
猩红的目光中，突然闪现了一种冷然的光芒。
“即使蛮兽八族没有全部参与战争，但是你真的相信，人类不过刚诞生的大帝，竟然能够独自与四位以上的蛮兽帝王抗衡吗？”
睿金斯无法回答。
的确，帝国之中虽然盛传大帝战胜蛮兽保存人族的传说，可是两百年前的历史详情却是被彻底封存，所有人都只知道表面的故事，至于当初的战争到底是如何进行，最后又如何结束，这其中的真实故事只有帝国最高层的那几个人知道，而这些人，就包括了黑部八组的八位首领。
“黑部是弃舟大帝亲手建立的组织，身为这个组织的八位首领，这八个人定然拥有其他人不可比拟的力量，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够在那种时候稳坐在那种位置之上，同时也正是因为他们，帝国才能够在人蛮大战之中逐渐站稳脚跟，那么根据这点来推测，半步帝级，是唯一的答案。”
乔曦明的说法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可是睿金斯却觉得自己无法反驳，思考良久之后，他终于眼睛一亮，问道：“那现在呢？”
似乎是觉得自己问的不明不白，睿金斯很快补充了自己的问题。
“既然他们很可能在两百年前就达到了半步帝级的修为，那么现在呢？难道他们……”
他的话卡在一半，似乎后半句让他突然生出了异样的恐惧，眼中的光芒骤然化为了紧张。
乔曦明瞥了他一眼。
“你是想问，他们有没有可能更进一步，成就……帝级？”
睿金斯没有回答，但他的脸色却说明他此刻的想法正是如此。
然而乔曦明摇了摇头。
“不可能的。”
睿金斯挑眉：“为什么？这都过去两百年了，他们既然能够在当时成就半步帝级，难道就不可能在两百年内更进一步，突破那短短半步？”
“大人当初被驱赶到异人之都时，修为也已经臻至卿级了吧？是中段，还是高段？”
睿金斯顿时明白了乔曦明的意思，但他立刻反驳道：“这不是一码事，虽然我花了百年的时间才突破到卿级巅峰，可是……”
“可是从半步帝级到真正的帝级，难道不是更加艰难吗？”
睿金斯哑然。
看着睿金斯一副想要找到证据反驳，却又说不出所以然的模样，乔曦明摇了摇头，说道：“其实最关键的，并不是晋升帝级的难度。”
“什么意思？”
“难道大人从未想到，黑部八组的八位首领的修为，为什么在两百年前就可以达到那种程度？要知道在那个时候，关于修炼的知识才只是刚刚普及！”
睿金斯双目一睁，露出恍然与更深的疑惑。
“不知道大人有没有听过七贤者的故事。”
“……我知道一些。”
“那么大人知道，七贤者是如何诞生的吧？”
“嗯。”
乔曦明侧头，直视着睿金斯的竖眼，开口说道：“既然如此，那黑部八组八位首领的修为，又是从何而来呢？”
“你是说……”
看着睿金斯倒吸冷气的模样，乔曦明笑了笑：“既然这都是我的猜测，大人不妨就顺着我的猜测继续听下去，看看有没有道理吧。”
“黑部的成立，是弃舟大帝掌控整个帝国的中枢手段，那么这个组织之中定然是他的心腹，而既然身为心腹，其忠诚自然毋庸置疑，既然如此，那么如果有能够让他们也快速拥有力量的方法，大帝定然会不吝使用。”
“七贤者的故事，说明了帝国确实拥有这种能够让人快速掌握力量的方法，那么在之前的前提之上，黑部的八位首领很有可能也用了类似的方法继承了寻常人某种无可比拟的力量，而且比七贤者所继承的力量更加保险，换言之，就是副作用更小。”
“七贤者成就了七位卿级巅峰能力者的传承，但是他们付出了寿命的代价，几乎每一代七贤者的寿命都远短于正常人，而相比于他们，黑部八组的八位首领却不一样，他们活了两百年，这就意味着他们获取力量时所付出的代价，和七贤者并不一样。”
关于黑部的情报，乔曦明是在数年前从兰凰的魂灵处得知，当时他知道除了弃舟大帝之外，竟然还有不止一个活了两百年的人类后，他和本诺德的第一反应也和睿金斯一样，那就是他们的修为到底达到了什么程度。
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一件件事情的发生，乔曦明得到了更多的线索。
“是的，他们很可能都拥有比七贤者还强大的力量，而且他们并不需要付出寿命来维持这份力量，但这并不意味，这份力量的使用没有代价！”
“至于证据……前任豺首李仇，便是证据。”
睿金斯皱眉：“什么意思？”
乔曦明冷笑一声：“大人或许不知道李仇的真实身份，和其他七位黑部首领不一样，他的身份可以追查到数十年前，玄武域一座二级镇市的某位年轻人身上。”
睿金斯一怔：“你是说他有子孙？”
“不，我是说那个年轻人就是豺首！”
“怎么可能！？”
乔曦明看着睿金斯，没有一点玩笑的表情：“虽然很不可置信，但是这就是事实，也就是因为这件事情让我确信，黑部八组的八位首领虽然拥有强大的力量，可是这份力量并非没有代价，而这份代价，很可能就是大帝掌控他们忠诚的真正手段！”
“而正因为如此，他们的修为不可能更进一步，因为这一定也是他们要付出的代价中的一部分！”
……
呲呲！
七彩异光之中发出诡异莫名的声响，让所有人身上都泛起了鸡皮疙瘩，然后在一声似虎兽吼声中，光彩终于淡去。
黄六等人终于恢复了视线，他们看到一道彩影倏忽缩回了灵族军的上空，然后灵氤氲的笑声响了起来。
“哈哈哈哈！果然，果然啊……”
虎首冷冷的看着灵氤氲，面具之上似乎有冷光流转。
但是灵族兽王并不在乎，而是突然止住了笑声，一股杀意蓦然袭来。
“两百年了，你的修为依旧未有寸进。你们……果然只是一群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