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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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琇沔笑笑“当年我与林景辉征战边疆时碰到过这位将军,他曾道:羡慕我与林景辉两人能走到如此正大光明,而他说仰慕的那人却高不可攀。战将军就算保全那位的性命,势必也会站在那位身侧,届时若能暗中推波助澜,怕...”

    其后的话,虞琇沔并未说下去。

    酒邵却看到清楚,那位皇后所出的嫡子如今非常不利。而战将军为了自己仰慕之人性命,势必会暗中支持广济国国君的嫡子,而那位嫡子就算如今对战将军尚未有爱意,却不得不妥协,方能保全性命。

    一个孩子的产生,在其中而言,并不难......

    “好!”赵赫池大喝声“此事便交给虞先生了。”

    虞琇沔笑笑,却并未接下这个差事“此事,想来酒邵应该也能处理妥当。如今之计,我们该在石磊子身上花些功夫。”

    “虞先生要做什么,只管去做。”赵赫池挥手,放权道。

    虞琇沔领命而去,待人走后,赵赫池坐在宝座上,神情凝重,片刻又自得而笑。

    酒邵并未出声,站在他身侧陪伴。

    良久,赵赫池起身,看似漫不经心的询问“虞先生当初和林景辉成婚三年,为何无果?”

    “这...”酒邵犹豫片刻“一来,虞先生是麟儿,不易受孕;二来,林将军常年征战,并不在虞先生身旁。”

    赵赫池“嗯。”了声,缓缓点头“虞先生为我赵国付出这么多,朕不该耽误了他。”

    酒邵并未接口,但赵赫池话语中的意思,他却明白的一干二净。

    为君王者,皆是如此......

    但虞琇沔之前一番言辞,又何尝不是把自己的把柄送到赵赫池手中?

    曹振淩为他付出这般多,虞琇沔又哪肯只求曹振淩付出,自己却一点都不肯给予。

    当今天子重用自己,就算看重曹振淩的能耐和品性,却也会有所顾忌。所以,一个把柄,一个恰当好处的筹码......

    走出宫门,虞琇沔仰头,洁白的云,蔚蓝色的天空。

    孩子?他的...

    若一个孩子能让天子安心,能重用曹振淩和他,又有何不妥?

    只是,眼下最关键的问题是...那蠢东西连自己的手都不敢摸了!

    虞琇沔抹了把脸,觉得前途坎坷,任重而道远。

    回京城后休息了一日,其后便要趁着使团还没来前忙碌。

    虞琇沔想了想还是召来才安,才德两人询问在紫黎城劫使团的情况后再作打算。

    西哲,江烨霖也在场。才安和才德来时,江烨霖还很是关怀了把多日未见,就算见面也懒得打招呼的两个徒儿......

    才安和才德跟江烨霖姓,全名叫江才安,江才德,年纪略略比虞琇沔小上些许,两人各有所长。

    如今虞琇沔让他们说说,于是就说说......

    西哲料事如神的事先偷偷藏好一大袋瓜子,江才安口才不错,说起来滔滔不绝还惊险无比,西哲揪着吃了大半包瓜子喝了两壶茶,有点想上厕所了......

    之前凌耀之战,虞琇沔便发现曹振淩那小子诡计多端,行事果断,用兵丝毫不觉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子。再想他那神秘的师傅,以及就连他都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兵法,心里有了些底。

    今儿再听江才安所言,微微皱眉,这可不是用兵如神来概括,而是老兵油子的架势,按理说能做到曹振淩这地步,怕是仗没少打。

    可,曹振淩才带过两次兵...虞琇沔决定不再多想,曹振淩是他信任的人,更是他的丈夫,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愿说的事,曹振淩不说自己便装作不知道吧。

    “使团的人看过虎天山?确信绑架他们的土匪被杀?”江烨霖再问。

    “不错,如今怕是死无对证。”江才德说到此处,似笑非笑的看向虞琇沔“而使团中人,怕也没胆量细说那几日来的遭受。”

    “恩?这是为何?”虞琇沔隐约觉得有问题。

    才德和才安相视一笑,露出一抹坏心眼的笑容“因为我们的曹小将军对他们用了刑啊。”

    毕竟一手带大的徒弟,这笑容自然明白了七八分,江烨霖也扭头看向神色尴尬的虞琇沔。

    后者在心里把曹振淩骂得半死,但依旧问道“用了什么刑。”

    西哲兴奋的一把一把的往嘴里塞瓜子啃,壳和机关枪一样“突突突突”的往外蹦跶。

    江才安还有几分良心,俯身在虞琇沔耳旁说了会儿悄悄话。

    虞琇沔深吸了口气,缓缓吐出“我知道了...”

    江烨霖给了个眼神,责怪他们怎么不告诉自己。

    后者示意稍安勿躁,待回去后细说~

    虞琇沔假装没看到他们的眼神,端起茶杯抿了口,心里都不知该如何吐糟曹振淩,不过“如此一来他们怕是真不会细说,如此一来广济就算怀疑,也没凭据。”

    “不错,唯一知道此事的事外人,何振也快跟着使团入京了。”江才德徐徐开口。

    晚膳时,固然江烨霖师徒三人还有虞琇沔的几个亲信和友人,以及曹振淩的手下还留在曹府。

    可用餐时,所有人都会流出空间给这两人。

    眼下,虞琇沔看着眼前这蠢东西心里就说不出的滋味。能用刑用到广济那群人都羞于开口,这到底要到什么地步?

    这蠢东西,满脑子到底想些什么?居然能,能!

    可他整天想这些乱七八糟的,怎么就连摸摸自己的手都不敢?!

    虞琇沔觉得自己要为这小丈夫,操碎了心,现在别说繁衍子嗣,就是同床共枕都路途遥远。

    “琇沔,我保证后天广济来的人不敢乱放屁。”曹振淩把鸡腿肉剥下来,去皮,抽骨,刮油,然后仔仔细细的放到虞琇沔碗里,随后又想了想,裹上张干净的生菜,吃起来爽口点。

    “恩...”你背着我做的事儿,我都知道了。虞琇沔心里吐糟,可吃着那肉心里可是愉悦“我给你带的茶饼好吃吗?”

    “好吃!!!”自家夫人出去公差居然还能想到给他带好吃的,曹振淩一边吃着茶饼一边都能感动的痛哭流涕,说到这儿,忽然想到自己在紫黎城的收获“我在那土匪窝里找到一件上好的火狐皮披肩,式样简单,皮子油光饱满。便拿回来让人改了改尺寸,前儿送回来,你要不试试?”

    “红色???”虞琇沔一直喜穿白,这冷不丁的大红色,还真有些招架不住。

    “恩...”曹振淩见他反应这么大,也有些忐忑“你若不喜欢便罢了。”

    “没!”虞琇沔立刻否决“只是从未日常穿过,现也入秋,试试看吧...”不忍曹振淩失望,心想大不了那红色的斗篷在家中穿穿,独独传给他一人看也不是不可,只要他喜欢。

    这话一出,曹振淩兴奋的连饭也不吃,扔下筷子便从隔壁把斗篷捧来,满眼期待的瞅着他。

    虞琇沔见他如此,也是无奈,起身。曹振淩抖开斗篷,亲自为他披上。

    那火红色的斗篷把虞琇沔精致的五官衬托的越发夺目,张扬的色泽与虞琇沔本身内敛含蓄的气质本该背道而驰,却又有种说不出的相融相符.....

    总之,很好看。曹振淩下意识吞了口口水,嗅着鼻翼下那淡淡的墨香。

    虞琇沔乌黑的发丝散落在火红的披肩上,洁白的肌肤被衬托的仿佛泛着光晕......

    曹振淩着了魔似的凑了上去,低头,试探的啄了口,见他没反应,又壮着胆子啄了口。

    那柔软的触觉,暖暖的,又轻柔的。一触即离,甜蜜柔软的仿佛是只小兔子,让人不忍心下口。

    可...曹振淩下意识咽了口口水,他还想亲近亲近,想要得到这个人的所有,全部。

    似乎,终于被自己这小丈夫挑逗般的亲吻激怒,等了半天都没进一步,让虞琇沔终于决定豁出去,不要含蓄,更不要脸了!

    抬手,便在曹振淩以为虞琇沔恼羞成怒打算扇自己一巴掌,让他消消气时。

    他那位夫人两手搂住自己的脖子,仰头便亲了上来...

    双唇微微敞开,那亲近融合的滋味让人沉醉不已...

    终于..

    终于...

    良久,回神后的曹振淩紧紧搂住虞琇沔的腰,带入怀中,热切的亲吻,仿佛要把之前亏欠的全部补齐般。

    虞琇沔浑身发软的倒在他怀里沉醉前,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呵,这小子说从未亲近过人,绝对是忽悠他的!

    广济第二波使团来的分外狼狈,周良义见到人后询问,王俊和张怡双双对视一眼,并未多言,说的与赵赫池一般无二。

    周良义倒是想要细问,反反复复几番询问,倒是把王俊等人激怒了,却并未问出异样。

    或许,真的是一个憎恨广济的山匪?

    周良义心里是百般不信,但拿不出丝毫证据,只能忍气吞声。

    不过,他看向同样狼狈,眼中怀着憎恨的邰奉燚。不过这人来了,此行的目的便也达成了。

    他且要看看,这赵赫池,那虞琇沔有何能耐翻盘!

    使团再访,赵国势必会有国宴接见。

    这几日京城看似平静,实则湖面碧波荡漾一派悠闲自在的景色,可湖底却翻江倒海般,波涛汹涌。

    林景辉仰头喝了酒杯中的烈酒,这几日回到京城颇有几分不得志。

    皇上不召见,过去的友人也多是闭门不见。就算有愿意同自己喝一杯的,三句话不离嘴的便是责怪自己怎能如此对虞琇沔。

    林景辉越是听越是烦躁,反驳的话卡在咽喉,想说都说不出。

    他母亲余淼几次递贴,想要拜访虞琇沔,却都被曹家一口回绝!

    真是欺人太甚!

    想到此处,林景辉心里暗恨不已。

    他清楚战场上一次的失败并不代表今生永远的败绩,只要再让他回到战场上,只要再次夺得军功,看谁还敢如此轻视自己!

    今时今日的耻辱,他势必会一一报复回去!

    想到这,浑身的愤怒对虞琇沔的不知好歹,冷情寡意,还有那水性杨花憎恨到极致,当初相恋的感情早已在安夕瑶出现时便淡漠,如今更因逆境而反目。

    “这个不知好歹的麟儿!真自以为是了。”恨得咬牙切齿,却不敢大声说,只能低声嘟噜两句。

    可,他的狼狈,却更突出此刻进场的虞琇沔和曹振淩光彩夺目。

    曹振淩上过两次战场,吃的多,动的也多,整个人都拉长了不少。

    刚成婚时,曹振淩隐隐与虞琇沔差不多高,如今却高上两三公分,今后还要长,若是将来,必定能解锁许多姿势,自己长高点,也更方便点~

    从亲了小嘴后,曹振淩整个人都容光焕发,神采奕奕,志气昂扬,和只开了屏的孔雀似的。

    模样更傻了,虞琇沔每每瞧着又好气又好笑。

    林景辉坐在角落中喝着闷酒,而曹振淩和虞琇沔被文官武将围上,时不时闲扯两句,很是热闹。

    万重山看了眼两者之间,冷哼声,用手肘捅了捅张志“看到吗?做人要厚道,要实在,绝对不能背信弃义知道吗?”

    这话声音不轻,四周顿时静的掉针声都能听得见,众人目光徘徊,心中似有了意,不远处的林景辉自然也听到了,如今恨得险些捏碎酒杯。

    “哦,你是吃过再来的?还是打算回去补一顿?”张志根本看不起林景辉这么个人,所以连提都不愿提。

    万重山被这话一噎,顿时讪讪的闭嘴。

    虞琇沔浅笑,凑到曹振淩耳旁“你呢?吃饱了吗?”

    “哼唧~”吃撑了再来的。

    虞琇沔看着他那硬绷着的脸,抬手替他捋过发丝,深情温柔,带着说不出的眷恋。

    看到这幕的林景辉心里只觉得痛苦不堪,整个人就仿佛放到火上烤一般的煎熬。这人,明明是他的,他的!!!

    石磊子一身暴怒带头的走入场中,跟在他身后的是周良义,邰奉燚等人。

    事到如今,石磊子自然也因周良义的说辞而知晓自己是被人算计!心里恨不得扒了那娘们的皮,抽了她的骨,让她死的不能死,最后挫骨扬灰了!

    至于算计他的人...石磊子目光阴沉的看向谈笑风生的虞琇沔,他也不会让这人好过!

    赵赫池协同赵子珅入场开宴,这回石磊子倒是太太平平,没出什么花样。

    一直耐着性子,直到菜过五味酒过三巡,方才切入正题。

    “周使者,你说要带来证据,证据可在何处?”赵赫池轻描淡写的把当初说好带前太子前来所称证据。

    证据是个东西,而如今摆在众人眼前的就是这么个东西。

    周良义起身,不出意外的瞧见火冒三丈的邰奉燚“这位便是安泰太子邰奉燚。”

    “安泰国国君现在不过十五,可没这么大的儿子。”赵赫池哈哈一笑。

    到是赵子珅借口“皇兄,周使者的意思是,那人便是前太子。”

    “哦,原来如此。”赵赫池用力点头“还是子珅聪明。”

    这两兄弟一唱一搭,倒是天衣无缝的贬低了邰奉燚一番,让那前太子拿着酒杯的手咯噔咯噔的响,就差捏碎酒杯了。

    “可,周使者,你说他是我们口中的前太子,他便是安泰的前太子了?”赵赫池夸完自己的皇弟,转头便质问道。

    “有玉玺为证,有画像为证,有笔迹为证,更有安泰当年伺候东宫的宦官为证!”周良义不急不躁,铿锵有力,一一把证据摆在台面上。

    “可,我却见这位所谓的前太子,可是走在你们四皇子身后出来的。”赵子珅神情傲然,不屑道“这样的人,难道不是下人?反倒是他国的前太子了?”

    赵赫池和赵子珅的话,就是一把把尖锐的刀,捅进邰奉燚柔软的“小胸脯”里。还“啪啪啪”捅的老欢快。

    曹振淩瞧着这出便觉得有趣痛快,心里更是舒坦。让他们给虞琇沔添乱,害得他家夫人都清瘦了好几斤。

    周良义顿时察觉不妥之处,心里愤恨石磊子无处不在的拖后腿能力,心里也颇为看不起邰奉燚“邰太子不过是尊敬谦让罢了。”

    邰奉燚心里固然愤恨不平,可倒也不是真没脑子,此刻压了压心中的不满,起身脸上洋溢着一丝谦卑与诚恳道“我与石磊子乃是相交至深的友人,并不在意这些。”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此物乃是我出生时父皇赠与的玉牌,每位皇子皆有,上面刻着本皇子的生辰八字以及父皇对我的期望。”

    邰奉燚皇后所生,乃是前安泰国国君的唯一一个嫡子,故而出生时便被封为太子。

    上面所言,前皇对他的期盼也不过是提到他一出生便被恩准为太子将来继承安泰大业罢了。

    赵赫池看了眼呈上的玉佩,不知何否。

    周良义信心十足,满是沉浮道“如此一来,赵国国君可否承认这位方才是安泰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赵赫池并未吭声,神情冷峻的看着周良义许久,便在后者冒出一阵冷汗,以为赵赫池打算翻脸不认人时,忽然哈哈大笑“安泰的国君到底由谁来做,可不是这一块小小的玉牌便能说了算的!”

    周良义顿时沉下脸“赵国国君,到底何意?”

    石磊子早已按耐不住,掀了桌子怒道“怎么?打算翻脸不认账了?”

    赵赫池冷哼,甚是不屑与他们多言。

    虞琇沔便在此刻,缓缓起身,那一身清贵雅致的气韵,精致的服饰,几乎瞬间便让人瞧着移不开眼“广济使团,说笑了。只是我国国君并未说错,安泰千百年来的规矩的确如此。”嘴角微微含笑,带着一份傲色群雄的锐利,整个温文尔雅的男子神色倨傲,自信澎湃,仿佛是一把锐利的长剑出肖,势如破竹,锐不可当“这位或许便是安泰前太子,可周使者你似乎忘了,这位前太子可是被安泰护国寺主持于斋祭之日否定其继承人的资格。”说罢甩袖,立刻有人呈上一份书信“安泰百年基业由谁真正继承的,可不是君王一人便能说的算。前太子,我说的可对?”

    这点谁都知道,但在皇权至上的世界中,若为了权,为了利,护国寺主持这明明至关重要的一点,他们都能抹去。

    “不过是个老和尚罢了,你个麟儿不好好呆在家里瞎参合男人的什么事儿?!”石磊子眼见好坏事儿,顿时抨击道。

    “广济四皇子目无尊长,目中无人这点我早有耳闻,只是今日一见方才知道,广济四皇子到底有多猖狂。”右丞相冷哼声“见嫡子不拜见,不行礼,甚至要处处欺压嫡子一头,广济真是好教养!”

    “他算个屁!”石磊子暴怒呵斥道,就算周良义觉得这赵国右丞相并未说错,可却也不能让石磊子在外胡言乱语。

    这败坏的是广济的名声,不单单只是石磊子一人的!当下便挥手让自己的亲信捂住石磊子的嘴。

    “你!”这下,连同周良义也一起恨上了。

    不过,这位眼下可没时间管他。

    周良义脸色凝重的看向那封信,是安寂写给前安泰国国君的“不过是主持一人之言罢了。”

    周良义想要轻描淡写的把护国寺主持在安泰的作用抹去,这也是虞琇沔希望达到的目的。

    转而轻笑,安寂就算一心为了安泰,为了黎明苍生,却也无法坐视不管护国寺上下。虞琇沔不对安寂设防,便是让他清楚明白的知道,护国寺要存在,便只有站在赵国,由现在的国君统治安泰。若安泰落入广济之手,不单单黎明百姓名不聊生,就是小肚鸡肠的邰奉燚怕也是会恨死,拉自己下马的安寂,从而使得整个护国寺引来灭顶之灾。

    虞琇沔浅笑“这可不只是一个寺院住持所言,护国寺与安泰同存共亡,安泰历朝历代以来,共有两位太子被护国寺主持否决而无继承之权。算上这位邰奉燚,刚好三位。”虞琇沔调侃的话语带着一份轻视“周良义大人难道不知安泰的规矩?”见周良义脸色铁青,浑身僵硬,怕是想着对策,便再道“护国寺主持有倾听苍生之苦的责任,一个继承者是否有能力,是否有资格,是否了解国之根本,全有主持监督。安泰千百年来的规矩,难道广济是想要插足干涉不曾?”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周良义来时便指着赵国干涉安泰,如今虞琇沔却把此言返还给周良义,将了对方一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