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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风习习,落日残阳,一条望不见尽头的大道上,两个人带着长长的黑影慢慢前进着.

    走在前面的男子一身书生打扮,有些瘦弱,身后背着一个简易竹架,竹架里面放的都是圣贤书,看上去也不是太重,但是男子背着竹架前行,却是额头生汗,气喘吁吁的.男子衣衫单薄,一阵微风吹来,身子一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落后几步的是个女子,容貌普通,皮肤黝黑,双手关节处尽是老茧,十分粗糙,有些指甲都已经破裂,显然是常做农活所致.女子怀抱一名婴儿,背后则背着两个包裹和一个小铁锅,腰间则挂着四个水袋,看着女子神色自若,居然不显得吃力.

    婴儿生的白白嫩嫩,有些纤瘦,被一件满是霉味的破棉袄紧紧包裹着,棉袄外面还有一件灰色的外貌,上面满是补丁.这应该就是那名书生的外套了.

    女子听到书生的喷嚏,当即抬头,关切的问道:”夫君,晚风微凉,这外套你还是穿上吧,这次进京赶考,你的身子要是冻坏了,那三年来我们可不都是白忙活了吗?”

    前面的书生小心的用衣袖擦掉鼻涕,这才转过身来,温柔的看了看女子和其怀中的婴儿,笑道:“没事,这点小风还吹不倒我.”

    “骗人,你以为我没看你你抹鼻涕吗?你一直在家念书,准备大考,身子比起常人都还要弱上一些.来拿去.孩子不会冷,有我呢.”

    女子说完将那件灰袍取下,扔给书生,随后将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裹在棉袄外面.

    书生接住灰袍,有些犹豫,并没有穿上,女子看了一眼,再次开口劝说道:”你还是穿上吧,这种关键时刻,不容有失.你也别担心我,我常年做惯了家务,这点凉风对我而言,不算什么.”

    书生看着女子有些责怪的面容,这才有些不好意思的放下竹架,穿上了灰袍,然后再背起竹架,接着赶路.

    “这就对了,我们家成败在此一举,你可是我和孩子的希望啊.”女子笑着说道.

    “唉,真是辛苦你了.五年前,我再次落榜,人见人欺.家中为了给我凑路费已经穷的底朝天,而你我婚期在即,没有什么像样的聘礼,我自觉无言面对你家,一个人跑到西村口的河边,想要自尽.就在这时,河中两条三尺来大的鲤鱼跳上了岸,我这才有了聘礼,两条鲤鱼就将你娶进了门.那时家徒四壁,从你过门的那天就没吃上一顿饱饭.父母为我操碎了心,先后走了.他们的后事是你操办的,入土为安.我忙于学术,没有做到丈夫的责任,你就将生活琐碎,农田稻谷打理得井井有条.岳梅,我对不起你.”

    走在前面的书生叹息一声,也不回头,自言自语起来,声音不大,但是只是落后几步的女子却听得清清楚楚,心里甜滋滋的,顿时觉得自己这些年受的苦,全都值得.

    女子双目含泪,没有说些什么,慈爱目光的看了看怀中的婴儿,右手托着他小小的脑袋,用有些发红的脸庞蹭了几下.婴孩被女子粗糙的皮肤蹭得发痒,“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太阳下山很快,没过多久,天就完全黑了下来.

    这对夫妻运气不错,找到了一座破庙,虽然抬头能看星星,不能遮风挡雨,但总算是个落脚之地,聊胜于无.

    “月挂枝头,群星璀璨,看起来明天不会有雨,正好赶路.还剩半个月就能走到最近的大城报考了.”男子看了看天色,将竹架放下,立刻从中拿出一本书籍,借着月光,认真的看起来,细细思考着其中的深意.

    女子则是安抚好熟睡的婴孩,然后就忙前忙后.她在破庙附近捡了些树枝,生起一个火堆,然后搬来三块差不多高的石头放在火堆周围,成品字形,再在上面放了随身携带的铁锅,从水袋中倒出清水,然后从包裹中掏出一个小布袋,从中抓了一把大米放进锅中,然后女子就抱起婴儿坐到火堆边,一边添着树枝,一边哼着小曲.

    很快铁锅中的水烧开了,冒着白色的雾气,女子当即将捡枯树枝时,顺便采摘的一些野菜放入锅中,然后用木勺搅动几下,顿时一股鲜香之气传了出来,让早已饥饿难耐的两人大咽口水,肚子则是一个劲的咕噜噜叫.

    女子拿出三个木碗,将锅中的米粥一分为三.其中米粒最多的一碗送给了那名书生.第二个木碗中满是粘稠的米粥,只是量少了点,显然是为孩子准备的.最后一只则只有少量大米,里面多数还是刚才放入的野菜,清汤寡水,看来这就是女子今天的晚饭了.

    三人都将米粥吃的一粒不剩,女子收拾一下锅碗,走到火堆一边,带着孩子躺下,哼着童谣,耐心的哄着其睡觉.而书生还在埋头苦读,神色间满是专注和恭敬,时不时的还点点头.

    “夫君,这些天你都忙于考前准备,孩子诞生快五个月了,我还没问你要取什么名字呢?”眼见婴儿紧握双手,慢慢合上眼睛,女子突然想到什么,开口问道.

    “啊,五个月,都这么久了!此子既然来到我们朔家,成为我朔方的儿子,那自然是人中龙凤.取名就以龙为名吧”书生感叹一声,想到自己的儿子,一时豪气顿生.

    “朔龙,朔龙.会不会有点太直白,太张扬了一点啊.”女子念叨两声,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夫人此言差矣,你看.”

    书生神秘一笑,取出文房四宝,在一张泛黄的纸上写了些什么,走到女子面前展开给她看.火焰摇曳,清晰无比的照亮黄纸上面的字迹.

    黄纸上面的字迹清新飘逸,写着两个字,朔辰.

    “辰,天干地支,属龙,我记得咱们的儿子就属龙的.同时辰通晨,含一天初始,旭日东升之意.此外辰这个字还有带着时辰的意思,我希望他能时时刻刻都要勤勉自强,这样才能成为真正的人中之龙.”书生指着辰字,耐心的和女子讲述着.

    “辰?朔辰,朔辰,嗯,这个名字好听.儿子,你有名字了,以后就叫朔辰.”

    女子说完,眼角露出一抹狡黠,抢过书生手中的黄纸,将它小心折叠,放入婴儿的破棉袄中.书生先是一愣,但也没有阻止,只是微微一笑又回到了原位,继续看起了圣贤书.女子则深情的看了书生一眼,一手搂着婴儿,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准备睡去.

    一家三口就这样艰苦而又幸福的生活下去,直到进入城镇,让书生考取功名.

    但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

    当地的一群恶霸今天出门狩猎,一行五人.他们意外的发现一只雪狼的老窝,其中还有两只嗷嗷待哺的小狼.

    这是一头成年母狼,有半人那么高,不算多么高大,但雪狼的厉害并不在体形上面,速度才是它的优势,并且爪子牙齿犀利无比,比起钢铁还要坚硬三分.

    恶霸的到来激怒了雪狼的凶性,而雪狼那雪白柔软的皮毛可是上好的皮料,双方互有敌意,一阵厮杀.结果恶霸中的一人被雪狼咬死,雪狼的左前肢则中了一箭.

    恶霸见到自己兄弟身死,一怒之下,趁着其他人将雪狼引开,亲自给了两只狼崽两斧头.

    眼见爱子丧命,雪狼好似发了疯似的朝其他人扑咬而去,恶霸等人都被抓伤咬伤,一个个的不堪雪狼的攻击,仓皇逃走.

    雪狼则在攻击当中,因为左前肢行动不便,直接被恶霸偷袭得手,生生的挨了一斧,将整个左前肢连皮带骨的给砍了下来,但恶霸的肩膀也被雪狼一口咬住,撕下一大片血肉,差点没把他的胳膊给咬下来.

    只剩下三条腿,雪狼想要追击恶霸,也是有心无力,在拼命的奔跑之中,眼睁睁的看着他们逃走了.

    雪狼精疲力尽的回到了狼窝,温柔的看着已经毫无声息的狼崽,雪狼好像难以接受,用它炽热的鼻子顶了顶狼崽的尸体,口中发出”呜呜”的呼唤之声,但是回应的却是小狼身上那冰冷无比的感觉.

    雪狼一抬头,仰天长啸,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哀伤.但夜风习习,树影婆娑,狼啸最终还是被无数的”沙沙”之声所淹没.最后因为伤口一直在流血,雪狼再也没了力气,身体渐渐变凉,摇晃几下,就倒在了狼窝边上,昏了过去.

    恶霸们一路往着小镇逃去,路上更是因为着急,还摔了不少跟头.

    “妈的,真是倒霉透了,这次什么都没捞到,老子的牙都被摔断了一个.”

    一名凶神恶煞的男人从地上飞快的爬起赶路,嘴里倒动几下,吐出一颗带血的牙齿.显然此位刚刚摔的一跤不轻啊.

    “就你惨?那张二麻子可是被活生生的咬破喉咙,你有他惨吗?”一个嘴尖猴腮的男人听到这话,回头反驳了一口.

    “这雪狼真是凶猛,比起传闻中的还要凶狠几分,也是我们倒霉,遇到的是正巧是刚刚剩下狼崽不久的母狼,这母性爆发起来,嘿,谁都挡不住啊.”一名虎背熊腰的壮汉憨厚的笑道.

    “别嚷嚷了,小心声音将这只畜生引过来,我们现在人人带伤,可不一定是它的对手.”一名看起来极其普通的中年人开口说道,声音阴沉无比.

    此人手持单斧,斧刃银白发亮,显然是把利刃,上面还在滴着雪狼的鲜血.此刻他脸色苍白,肩膀上更是有不少的鲜血往外冒出,此人正是这群恶霸的头.

    嘴尖猴腮的男人听到中年人这般说,当即笑着附和:”老大说的对,我们还是先回到镇上,养伤要紧.”

    随后四人全都闭口不言,只是闷头赶路.

    “看哪里有火光.”虎背熊腰的壮汉一指西边的某处光亮之处,开口提醒道.

    “这荒郊野外的,怎么还会有人?难道是商旅?”凶神恶煞的男子喃喃自语.

    嘴尖猴腮的男人转头看向中年人,问道:“老大,你怎么看?”

    中年人迟疑片刻,然后盯着光亮处说道:”走,看看去,如果对方多,我们就悄悄离开,如果不如我们,就干他一票,妈的,老子可不喜欢空手而回.”

    “嘿嘿,老大说的好,咱们走,要是哪个不长眼的落单商人,我们这次可不亏啊.”嘴尖猴腮的男人奸笑两声,一挥手臂,带这一股兴奋劲往光源处悄悄走去.

    此刻破庙中的二人还不知道危险已在慢慢靠近.

    书生一合书本,张口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看向火堆附近的母子,见二人早已酣睡,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正当他起身走向婴孩的时候,忽然庙外某处闪了一下,晃到他的眼睛,正是埋伏在外面的中年人手中的斧头不小心反射的月光.书生虽然不通兵器,但也知道外面有人,下意识的大喝一声.

    “谁?”

    但是他刚刚说出口就有些后悔了.此刻他一介文弱书生,带着妻儿,处于荒郊野外,这种情况对于自己实在是坏到极点.若是假装不知,悄悄唤醒妻儿,然后做些准备,说不定比这直接捅破窗户纸要好一些.

    “嘿嘿,原来是个书生,这下可没有什么好怕的了.”说话的正是那个带着单斧的中年人.

    四个男人从庙外的草丛探出,正不怀好意的看着庙内的书生.

    “在下进城赶考,路过贵地,还请行个方便.若是日后高中,必将请各位义士共享荣华.”书生朝着四人抱拳一礼,慢慢说道,神色满是谦卑恭敬.

    “别来那虚的,我们也不是什么义士.将你身上值钱的东西交出来,我可饶你一命.”凶神恶煞的男人一跃而出,虽然身上带伤,但是却反增其凶恶之气.

    书生闻言,只是思量片刻,当即把手伸向怀中,打算将变卖田产换来的几两碎银子拱手相送,以求平安.可他刚刚摸到银子,对面的凶恶男子惊喜的开口.

    “嘿,大哥,这家伙还带着老婆孩子呢.”

    先前因为土墙的遮挡,所以四人一开始以为只有书生一人,只要对方怪怪交出钱财,倒并不至于要杀人的.但是出现女人的话,那就不同了.

    这女人可是好东西,无论是当作劳力使唤,还是个人玩物,都有能用到的地方.一般灾年,饿死的大多还是男人,只要女人放下尊严,总能混口饭吃.

    其余三人一听有女人,当即心里有些痒痒了.如果书生愿意他们将女人带走,那还好说,说不得留他一条性命.要是他不识抬举,几名恶霸也不介意送他上路.

    现在东周西楚两大帝国为了争夺统御霸权,打得是热火朝天,世道乱得很.哎呀,这世道乱则官无为,当地官府就算发现一个书生死在自己地界,多半不会过问.多一事那不如少一事不是,强盗劫匪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打他官府的注意,他只要做好上面交代的事,其他的么,乱世之中,爱咋咋地.

    书生一眼就看出了几人的心态变化,当即将碎银子朝中年人一甩而出,然后大步迈出,朝妻子肩头就是一脚踢出.女子吃痛,一下惊醒,抬起头来,有些困惑的看向丈夫.只见书生脸色焦急,朝她大喊一声.

    “快跑!”

    女子有些莫名其妙,但突然听到庙外之人惊喜之声,顿时想明白了什么,赶忙起身,抱起婴儿,穿过倒塌的的墙缝,往漆黑无边的树林跑去.

    四名恶霸一见此景,当即惊怒不已,四人纷纷上前,想要追逐逃走的女子.书生一脚踢翻火堆,大片的火星树枝朝四名恶霸扑去,让他们好一阵的狼狈闪躲.随后书生捡起一些地上的硬土块,一边狠狠的砸向恶霸,一边向着另外一个方向退去.

    “你们三个给我将女人抓回来,这个书生交给我.妈的,我非要亲手拆了他的骨头不可.”中年人撂下一句狠话,提着单斧,只身一人朝书生逃走的方向追去.

    其余三人也没回话,当即“嗖嗖嗖“带着一些风声,往女子逃走的方向追去.

    女人拼尽全力的往前奔跑,但没多久就累的气喘吁吁,速度大减,很快就听到身后传来穿越树林草丛的“沙沙“之声.

    这也难怪,女人晚饭本身就吃的极少,还都是些难以消化的野菜,哪有什么营养,她不仅包办所有家务杂活,外加还抱着个孩子,又哪能是三名身强体健的男子对手.外加今夜风清月朗,视野极佳,怀内婴儿从睡梦中受到惊吓,不停地哇哇大哭,这哭声宛若黑夜中的一盏明灯,将自己的位置暴露在歹人的眼皮底下,被他们追上也是迟早的事.

    女人不忍怀中的婴儿受到荼毒,一咬牙,将他放在一堆高耸的草丛之中,并从自己手腕上咬下一块血肉,让婴儿当作食物.婴儿手捧母亲的肉块,立刻止住了哭声,将湿润的一面凑近嘴唇,轻轻吸允着.

    “乖孩子,千万不要再哭了.”

    女子强忍内心的不舍,留下几滴清泪,然后转身朝另外一个方向狂奔而去,并且口中大喊大叫,在寂静的树林中,十分刺耳.

    “哈哈,小美人,不要怕,乖乖的出来,我们可会好好疼疼你的.”

    “是啊,你只要将我们几位爷伺候舒服了,到时候说不定将你卖给一个好人家,继续过你的小日子.”

    “嘿嘿,如果你不听话的话,我们就将你卖到窑子,让你成为千人跨万人骑的窑姐,到那时可是生不如死啊.”

    不远处传来三个男人特有的淫笑之声.三人对女子的变化感到奇怪,但只要能清楚知道对方位置,三个男的还降不住一个女的?

    三人明知有什么不对劲,但还是方向一变,向着女人逃走的方向追去.

    当时小婴儿离他们不过三丈而已,但却听话之极,瞪大了眼睛,天真无邪的看着天空的一轮明月,不停的伸出他的小红舌头,舔舐着母亲的肉块,整整一夜一点声响都没发出.

    月影西沉,东方初白,一夜就这样风平浪静的过去.

    小婴儿已经停止舔舐,小嘴微张,闭着双目,陷入沉睡,肉块也被他随手扔到了一边,通红的血肉已经被他舔的发白.

    一个巨大的身影来到了婴儿面前,一身雪白的银毛随着晨风微微摇曳,三条粗壮的大腿耸立站着,两只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熟睡中的婴孩,嘴里发出警告的“呜呜“之声,全身上下满是肃杀之气.

    正是那头与恶霸鏖战一场的雪狼!

    雪狼转醒后再次颤颤巍巍的站起,走到狼崽身边,伸出炽热的舌头舔舐两下,结果触感冰凉无比,雪狼心底极其悲伤.它无助的坐了下来,舔舐着断腿处,止住了鲜血,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就在天色即将大亮之时,朝阳晨风徐徐吹起,晨风将东面的血腥气味送到了它的鼻子底下.鼻子轻嗅两下,雪狼突然睁开双眼,眼珠立刻充血,满是凶狠之色.

    雪狼三条腿一蹦一跳的前进着,寻着血腥气味来到了婴孩身边.

    两道目光宛若利剑一般,死死的盯着这有些呆萌的小婴儿,雪狼慢慢走进,张开大口就想将面前的婴儿撕成碎片.

    就在这个时候,婴儿突然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睁开了滚圆的眼睛,天真无邪的盯着面前的血盆大口,突然“咯咯咯“笑了起来.

    雪狼一惊,收回张大的嘴巴,警戒的盯着小婴儿,不敢轻举妄动.婴儿从来没有见到过雪狼,开心的伸出双手,想要触碰它的样子,嘴里还“咿呀“的叫个不停.

    雪狼惊疑,当即把脑袋凑了过去,没想到嘴角的白色长须碰了几下小手,反被婴儿死死的抓住,往下狂扯过去.虽说婴儿的力气并不大,按理应该扯不下雪狼的白须,但是雪狼却惊吓过度,飞快的一抬脑袋,这一下好了,自己用力过度,让婴儿把胡须给拔下了两根.

    婴儿受到力量牵扯,滚到了雪狼腹部,手上拿着白须,挥舞不停,“咯咯咯“的直笑,好像胜利了一般.雪狼吃痛,心中大怒,顿时打算将婴儿一口咬死的冲动.

    可婴儿突然看到了雪狼的狼乳以及上面向外溢出的白色狼奶.小手将白须一甩,就抓向雪狼的狼乳拼命的往下拽,同时婴儿居然奇迹般的微微仰起头,将狼乳含在嘴里,拼命的吸允着狼奶.

    雪狼吓了一跳,三腿齐动的后跳开来,朝着婴儿龇牙咧嘴,发出“呜呜“愤怒之声.婴儿没了狼奶吸允,当即看向雪狼,两胖乎乎的小手一起朝它伸去,嘴里不停的发出“啊啊哦哦“的声音.

    也不知雪狼听懂了婴儿的话,还是其母性大发,与婴儿对峙片刻之后,竟然奇迹般的收住怒容,慢慢走到婴儿身边躺下,婴儿的手正好够到其中一只狼乳,一把扯过,往嘴里塞去,然后传出点点吸允的声音.

    婴儿已经有五个月大了,对于奶量的需求还是很大的,他足足吃光了雪狼的两只狼乳的奶量,这才小手松开,打了个饱嗝,慢慢的合上眼睛,睡了过去.

    这段时间雪狼静静的趴伏在婴儿身边,并没有攻击的举动,只是时而看看身边的小东西,时而抬头警戒四周,雪白的尾巴东一甩西一晃的,看起来心情不错.甚至在婴儿吃光一只狼乳里的奶后,主动挪动了一下身子,让他够到另外一只吸允起来.

    雪狼起身盯着打着小呼噜的婴儿好一会,最后低头一口轻咬小孩的身子,往自己的狼窝走去,看起来他是打算将婴儿当狼崽抚养了.婴儿有衣服和棉袄保护,加上雪狼动作轻巧,不仅没有收到伤害,还小嘴一咧的笑了起来,好像在做什么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