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河小说网 > 混在三国当军阀 > 第九十九章 累死三军

第九十九章 累死三军

推荐阅读:夜的命名术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盛唐风华逆鳞银狐

一秒记住【通河小说网 www.tonghe230.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第九十九章 累死三军

    “咻~”

    漆黑如墨的夜色里,一支火箭自从东方天际悠然而起,犹如一盏明灯,霎时划破了幽暗的苍穹。虎牢关上,高顺手攀女墙,迎风肃立,年轻的脸庞如刀削斧凿般轮廓分明,乌黑的眸子里流露出坚定不移的凝重。

    尤其是高顺挺拔的身躯,更是给人纵然泰山压顶亦不能使其屈伏的刚劲。

    “咚咚咚~~”

    激烈的战鼓声从前方绵绵而起,只听那激烈至令人窒息的节奏,便知道这是中央官军特有的行军大鼓!大汉帝国最为精锐的中央官军~~终于杀到了吗?

    “呜呜呜~~”

    悠然绵长的号角声紧接着响起,那是冲锋的号角!

    “杀~~”

    隐隐的杀伐声自远处遥遥响起,渐扬渐起,最终铺天盖地地漫卷过来,通红的火把犹如点点繁星从远处滚滚而至,很快就将虎牢关前的空地燃烧成了一片通红的火海!亮如白昼的火光中,无数官军如蚂蚁般蜂拥而来,挤满了狭窄的山谷,黑压压一片、无穷无尽,仿佛~~天地之间再不存在别的生物,除了官军,还是官军~~

    不愧是大汉帝国最为精锐的官军!既便是最为简单的冲锋,也能展现出和普通官军截然不同的声势。

    高顺悠然高举右臂,夜空下响起他清冷的喝令声。

    “弓箭手~~上~”

    仅有的三百名弓箭手从敌楼里跑步而出,在不足三十丈宽的关墙上散列开来,弓箭手们冷漠地卸下长弓,从箭壶里抽出一支支羽箭搭于弦上,尔后纷纷转头,冷冽的眼神聚焦在高顺的右臂之上。

    关下,官军蜂拥而至。

    “放箭~”

    “唆唆唆~~”

    箭矢划破长空发出刺耳的尖啸。

    “树盾~”

    关墙下响起一声炸雷般地大喝。冲在最前面的官军步兵迅速将大盾顶在头上,顷刻间形成一片密集的盾墙。

    “笃笃笃~~”

    连续不断的闷响声中,一支支锋利的羽箭已经插上了官军的盾牌,只有少量的箭矢能够穿透盾牌之间的缝隙,给官军造成些微伤害,但这种程度地伤害根本就不足以官军潮水般的冲锋。

    “弓箭手退后~”

    高顺一声令下,弓箭手们又如潮水般退回了敌楼。

    “杀~~”

    蜂拥而至的官军士气大振,转眼间已经冲到了关墙之下。一架架云梯被高高竖了起来,顶端锋利的钩子在夜空下闪烁着冰冷的寒芒~~

    关墙上,高顺屹立如松,所有贼兵神情凝重。

    “咣~咣~咣~”

    十几架云梯几乎是同时搭上了关墙,通过顶端的倒钩死死地钩在了女墙上,数十名官军轻步兵呼嚎着从盾墙下冲出,口衔腰刀,手脚并用。敏捷如猴地顺着云梯攀了上来,只片刻功夫,便已经攀到了五六丈高。

    “杀!”

    一声炸雷似的大喝响起。

    “呼呼~~”

    一团团巨大的黑影顿时从关墙上凌空砸下,攀在云梯上地官军无从闪躲,大多被砸个正着。惨叫着从云梯上翻翻滚滚地跌落下来,大多不是摔折了双腿就是被檑木滚石砸碎了头颅,但更多的官军却从盾墙下冲杀出来,悍不畏死地继续攀援而上~~

    关墙上。高顺手一挥,沉声道:“刀斧手~~上!”

    数十名手持利斧的贼兵蜂拥而上,两人一组,冲到女墙边,照着云梯开始挥动大斧,木屑纷飞中,云梯纷纷被砍断,一支支竹竿从关墙上伸出。撑住云梯顶端往外一顶,一架架云梯便纷纷倒了下来。

    虎牢关前,淳于琼、赵融跨骑马背之上,目睹云梯纷纷被毁,官军攻势受挫,淳于琼不由懊恼地挥舞了一下拳头。稍顷,前军司马急奔而至,向淳于琼道:“将军。云梯尽皆被毁、且士卒多有疲乏。不如竭息一晚,明日再行攻城。”

    旁边赵融亦劝道:“淳于将军。天色已晚,不如来日天明之后再行攻城?”

    淳于琼嗯了一声,说道:“也罢,大军后退十里下寨,待明日天亮再行攻城。”

    “遵命。”

    ……

    洛阳,汉灵帝寝宫。

    汉灵帝骤然被一阵苍凉绵长的号角声所惊醒,惊抬头只见寝宫里阴风惨惨、烛火幽幽,不由大为惊恐,连声道:“来人,快来人~~”

    张让的身影从帘后闪了出来,谄声道:“陛下,老奴在此。”

    听到熟悉地声音,汉灵帝顿时舒了口气,向张让道:“贼寇阴魂不散,终日游走洛阳城外,这便如何是好?天下勤王大军何时可到?”

    张让恭声道:“陛下,各州勤王大军恐需月余时间方能赶到洛阳,唯河内、河东、弘农三郡近在洛阳咫尺,杨奉、张济、王匡三路大军或可在十日之内赶到洛阳勤王。且城中有羽林、西园之军驻守,贼寇兵少,谅不敢前来攻城,陛下可不必担忧。”

    汉灵帝满脸忧虑,问道:“淳于琼、赵融往替朱隽、皇甫嵩,所率官军何时可回洛阳?”

    张让道:“陛下,淳于琼、赵融派人送来八百里加急军报,正率大军猛攻虎牢关,具言即日可破,数日之内必然回师洛阳。”

    “呼~~”汉灵帝长长地舒了口气,伸手揉了揉胸脯,低声道,“若得淳于琼、赵融两路精锐回师洛阳,朕可高枕无忧矣~~”

    张让趋前一步,小心地替汉灵帝拉了拉被角,劝道:“陛下且请安竭,龙体为重。”

    汉灵帝仰面躺下。眼睛兀自睁大,瞪着张让道:“让父,请勿走开。”

    在无人时,汉灵帝时常尊称张让为“让父”。

    张让脸上绽开了笑花,谄媚地应道:“老奴遵旨。”

    ……

    廖化、管亥率军行至洛阳东南三十里处,天色稍黑,便下令依洛水侧畔安营扎寨。贾诩弯腰从马车里钻了出来,只见洛水河滩上一片忙碌。有人忙着埋锅造饭,有人忙着照料马匹,更有全身甲胄的贼兵四处巡逻,整个军营一片人沸马嘶~~

    更远处的原野上,还有贼兵侦骑往来出没,看来无论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贼兵都始终保持着极高的警惕。

    “俞贾(贾诩是贾徐而不是贾鱼,剑客读错了。道歉)先生,该喝药了。”

    清脆地声音自身后响起,贾诩转过身来,只见身后站着俏生生的刘妍,手里端着一碗汤药。见贾诩转过身来,刘妍遂将手中的药碗往他面前一递。贾诩伸手接过,毫不迟疑地一口抿进嘴里,然后将药碗递还刘妍。

    刘妍淡淡一笑。接过药碗转身离去。

    直到刘妍地倩影远去不见,贾诩始弯下腰来,张开嘴将抿于嘴中的药汁“噗”的吐到了草丛里,一抹淡淡的笑容在贾诩嘴角浮起,如此雕虫小技,也想用来对付贾某人?太也小瞧人了,哼哼。

    伸手掸了掸衣衫上的灰尘,贾诩施施然往前迈出一步。旋即脸色大变,隐隐感到腹部一阵绞痛。

    呃,莫非~~小女娃娃没有撒谎,真要连服百日之药?贾诩念头急转间,腹疼越来越剧烈,最后两眼一黑昏厥过去。

    ……

    虎牢关,天亮了。

    官军滞后地辎重队终于跟了上来,伴随到来的还有可怕的投石车以及攻城塔。在距离关墙数百步之遥地空地上。官军的辎重兵开始紧张地组装投石车和攻城塔,相对平静的一夜终于过去。决定两军命运的惨烈之战即将上演。

    关墙上,颖川贼兵严阵以待。

    “老天,那是什么鬼东西?”

    望着官军后阵那一截截竖起的巨形木柱,一名年轻地贼兵倒吸了一口冷气,目露惊惧之色。

    “小子,那是官军地投石车。”

    一把低沉的声音在年轻贼兵耳边响起,一只强劲有力地大手搭上了年轻贼兵的肩膀。

    年轻贼兵转过头来,不知何时,身边已经站了一名老兵,老兵身材高大、强壮,脸上布满了纵横交错的皱纹,就像是千年古松的树皮,粗糙而又苍桑,一道骇人的伤疤从老兵左额斜过鼻梁,直透右脸脸颊,绽开地伤口就像是厉鬼咧开的大嘴,狰狞而又吓人。

    没人知道老兵的名字,但所有人都叫他老虎!跟年轻贼兵一样,老虎也是一名普通的重甲步兵。

    “蹭蹭蹭~~”

    急促地脚步声响起,一名小头目匆匆奔上城楼,厉声喝道:“将军有令,所有弟兄即刻撤离!”

    “嗯!?”

    守在城楼上的贼兵纷纷惊疑地回过头来,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撤离?这仗还没开始打呢,就要撤离?

    “都他娘的耳聋了,撤!”

    小头目大喝一声,贼兵们终于回过神来,乱哄哄地站起身来。

    ……

    虎牢关以西十里。

    马跃神色阴沉,负手肃立山崖之上,从虎牢关通往洛阳的官道从马跃脚下的山谷里蜿蜒而过,官道两侧,郁郁葱葱的树木已然开始吐出新芽,空气里弥漫着春的气息。杂乱地脚步声自马跃身后响起,却是郭图在几名流寇的护卫下,气喘吁吁地顺着临时伐出的陡峭山路攀上了山崖。

    “公则,一切都准备好了吗?”

    郭图以衣袖拭了拭额头的汗水,答道:“都~都准备妥了。”

    “嗯!”

    马跃凝重地点了点头,抬眼望去,目光所及尽是一捆捆的干柴、干草。时间虽然已经进入四月下旬,可北方的天气依旧干燥无比,枯枝败草满山皆是,马跃率一千流寇精骑自昨日赶到虎牢关。花了整整一天时间准备足够的引火之物。

    “公则,这里就交给你了。”

    郭图冲马跃拱了拱手,低声道:“请大头领放心,图绝不辱命。”

    马跃点点头,目光投向许褚,沉声道:“许褚!”

    许褚挺起胸膛,沉声道:“在。”

    “一定要保护好郭图先生的安全。”

    “遵命。”

    ……

    虎牢关前。

    铺天盖地地石弹倾泄终于结束,虎牢关地关墙已经被砸得坑坑洼洼。关墙上的敌楼更是整个被砸得崩塌、一片狼藉~~

    “吼~”

    “吼~”

    “吼~”

    整齐嘹亮地号子声中,三具高耸的攻城塔缓缓逼近虎牢关雄伟的关墙,攻城塔后面,挤满了严阵以待的官军将士,黑压压一片,就像无穷无尽的蚂蚁。然而,令人意外的是,关墙上至今尚无动静。甚至连一个人影都没有,只有那一杆血色大旗,仍在猎猎招展。

    “膨~膨~膨~~”

    三声巨响,攻城塔上地吊桥倾覆下来,轰然搭上了关墙。躲在塔里的官军精兵呼啸着抢上了城头。

    赵融打马走到淳于琼面前,凝声道:“淳于将军,情形不对,贼寇在玩什么鬼把戏?”

    淳于琼冷冷一笑。目露不屑之色,淡然道:“贼寇还能有玩什么把戏,十有八九是畏战逃跑了,哼!”

    “呃~”赵融呃了一声,狐疑道,“以昨夜贼兵展现出的战力,似乎不该如此。”

    赵融话音方落,一名小校急奔而来。仆地跪倒在淳于琼跟前,大声道:“报~将军,贼兵已经弃关而去,正往洛阳方向败退。”

    淳于琼目露得意之色,向赵融道:“赵将军,如何?本将猜的没错吧。”

    转过头来,淳于琼冷然下令道:“传我军令,全军轻装疾进。以最快的速度通过虎牢关。乘胜追击、回师洛阳。”

    赵融道:“淳于将军,轻装追击似有不妥~~”

    淳于琼蛮横地打断赵融道:“有何不妥!?贼兵皆乌合之众。今已一击而溃、作鸟兽散,莫非赵将军还以为贼兵尚有一博之力吗?”

    “呃~~”

    赵融语塞。

    淳于琼冷哼一声,厉声道:“留下一千步兵护送辎重车辆,其余将士皆轻装疾进,回师洛阳,明天天黑之前,本将要看到洛阳城廓!”

    “遵命。”

    小校双手抱拳、答应一声,转身急奔而去。

    淳于琼尽起大兵,轻装疾进,穿过虎牢关向着洛阳猛扑而来。几乎所有不曾有过独当一面经历的年轻统帅,都会犯下急于表现自己的致命错误,赵括抿弃廉颇固守策略轻敌冒进,便是如此!

    显然,淳于琼也犯了同样的错误!立功心切地淳于琼只想早日率师赶到洛阳城下,早日向满朝文武,向汉灵帝证明,他淳于琼并不比所谓的大汉名将朱隽、皇甫嵩差,他一直锋芒未露,只是缺乏表演的舞台和机会罢了!

    大军往前行进不及五里,又有小校匆匆来报。

    “将军,后方虎牢关方向突然起火。”

    “嗯!?”

    淳于琼、赵融同时回头观望,只见虎牢关方向浓烟滚滚、冲霄而起,赵融心头一紧,向淳于琼道:“淳于将军,是否回师虎牢关?”

    淳于琼的眸子霎时蹙紧,问小校道:“粮草辎重可曾通过虎牢关?”

    小校道:“已然通过。”

    淳于琼不耐烦道:“既然粮草辎重已然安全通过,虎牢关烧了就烧了吧,以后再行修复便是,一切皆以剿灭肆虐洛阳的贼寇为重!传我军令,大军继续行进~~”

    赵融看了看官道两侧郁郁葱葱地密林以及横生的野草,再看看后方冲天而起的滚滚浓烟,冷不丁地打了个冷颤,向淳于琼道:“淳于将军,虎牢关火起,我军退路已绝。若贼寇在官道两侧埋有伏兵,或举火以攻,则后果将不堪设想~~”

    “嗯?”淳于琼闻言神色一冷,旋即不以为然道,“贼寇皆乌合之众,不通兵法,如何懂得火攻之略,休要多疑。”

    “驾~”

    淳于琼话音方落。一马鞭抽在马股上,策马扬长而去,赵融叹了口气,只好跟了下去。

    大军堪堪再往前行进五里,忽见前军司马神色仓惶、奔走而回。

    淳于琼皱眉喝问:“又有何事?”

    前军司马颤声道:“将~将军,前方官~官道中央~树~树有一截木桩~~”

    “木桩?移开不就是了,何必来报!”

    “可~可上面写的有字。”

    “有字,何字?”

    “末将实~实不敢言。”

    淳于琼冷然道:“说!”

    “呃~”前军司马呃了一声。答道,“木桩上书,大汉左中郎将淳于~淳于琼毙命于此~”

    “混帐!”

    “啪!”

    “啊~~”

    淳于琼怒骂一声,手起一鞭狠狠抽在前军司马脸上,前军司马顿时惨叫一声。脸上浮起一道殷红地鞭痕,望着淳于琼的眸子里便多了一丝怨恨之色。

    “走~”

    淳于琼怒喝一声,策马便走,赵融不及安慰前军司马。策马紧随而去,两人身后,数十亲兵呼啸而从。只片刻功夫,一行人便赶到了前军司马所说地那截木桩之前,果见有一截一人多高的木桩立于官道正中,上书“大汉左中郎将淳于琼毙命于此”字样。

    “可恶!”

    淳于琼气得脸色铁青,正欲下令亲兵将木桩拔除,忽闻右侧山崖上响起一阵嘹亮至极的长笑声。笑声几可穿金裂帛,在两侧山崖之间激荡不休,霎时间便吸引了山谷里所有官军将士抬头相看。

    “淳于琼!匹夫,八百流寇在此恭候多时了~哈哈哈~~”

    淳于琼惊抬头,只见右侧山崖上峙立一道雄伟的身影,那身影把手一挥,山崖上立刻冒出了密密麻麻的贼兵,有的贼兵手里持着干柴或者干草。有地贼兵却挽弓搭箭。箭矢赫然正在燃烧~~

    赵融大吃一惊,失声道:“淳于将军。不好,贼兵怕是要用火攻!”

    “还用你说!”淳于琼闷哼一声,厉声大喝道,“全军将士听令,冲,冲出狭谷~~杀~~”

    “哈哈~”山崖上那道雄伟的人影仰天长笑,“现在才想起突围,岂不是太晚了吗,放箭!”

    “咻咻咻~~”

    一支支火箭霎时划过长空,无情地扎进官道两侧蒿草丛生、林木茂盛地密林里,堆积甚厚的枯草败叶很快就被点燃,紧接着一捆又一捆的干柴、干草被贼兵从山崖上源源不断地扔了下来,火势迅速漫延、越燃越烈,灼热的火焰最终点燃了官道两侧青绿葱翠的常青乔木,滚滚浓烟开始漫延~~

    真正成功的火攻,并不是靠烈焰去吞噬敌人,而是利用大火燃烧所产生地浓烟去攻击敌人,浓烟才是最为致命地武器!在灼热而又呛人地浓烟中,意志最为坚定地士兵都会失去镇定、发狂!

    “冲~快冲出去~~”

    淳于琼以手捂住口鼻,声嘶力竭的大吼大叫,除了赵融与身边的数十骑亲兵,没有人理会他,纵然是大汉帝国最为精锐的中央官军,面临死亡地时候,也不可能做到镇定自若、无动于衷。

    人终究是人。

    也许,只要还有一点希望,这支血雨腥风中杀出来的精锐之师就不会崩溃,纵然是牺牲自己把生的机会留给别人,也有许多忠勇的将士愿意挺身而出,然而现在,希望已绝!因为淳于琼地无能,全军将士都已经陷入死地。

    现在,官军的敌人不是贼兵,而是无情的烈火~~人终究是血肉之躯,水火无情,如何与之相斗?

    山崖上,郭图神色阴沉,肃立犹如一颗弯了腰的千年老松,山谷里燃烧正烈的冲天大火灸得他脸面生疼,可他却毫无的觉。

    中计了!

    官军竟然真的中计了!

    愚蠢的淳于琼,愚蠢地十常侍,愚蠢的汉灵帝!大汉帝国最后的长城,在汉廷君臣们的鳖脚演出下轰然垮塌~~

    此时此刻,郭图的心中除了震撼,还是震撼。

    悠然回头,郭图望着虎牢谷口方向,他的目光似能穿透重重叠叠的崇山峻岭,看到那一道阴冷的身影,正肃立马背之上,冰冷地青铜鳞甲迎着朝阳闪闪生辉,沉重地头盔下,鬼脸狰狞,幽黑的眼窟里,射出两道冰冷地眼神。

    郭图回过头来,山谷里浓烟滚滚、烈火滔天,无数的官军在火海里狼奔豕突,哀嚎惨叫之声、绵绵不息。纵有幸运的官军得出冲出烈火的包围,狼狈不堪地奔行谷口,可是,他们跑的了吗?

    失去了组织,失去了兵器、失去了意志,等待他们的将只能是被屠杀的命运!

    ……

    洛阳东南三十里,贼军大营。

    倒在河边奄奄一息的贾诩终于被人发现,及时抬回了刘妍营中,经过刘妍一番抢救,终算保住了一条老命。

    当贾诩再次醒来时,已是第二天中午时分。

    车帘掀处,刘妍美丽的娇靥出现在贾诩眼前,问道:“俞先生,你昨天是不是没有把药汁咽下去?”

    贾诩闻言不由老脸一红,现在想想,的确是自己过于小心了!虽说自己冒充马跃同乡被人识破,可对方并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就算马跃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自己也不过是个小小的郎官,如何值得对方算计?

    想到这里,贾诩心下坦然,便留在贼营待上一百天又当如何?只要朝廷不知道自己曾与贼寇为伍,又有何妨?

    刘妍似是猜中了贾诩心思,淡淡一笑,说道:“先生何必多疑?像你这样的朝廷命官,八百流寇以前也曾抓到不少,可最终不还是安然无恙,仍回地方为官。小女子虽不知道马跃对你说了些什么,可你们毕竟是同乡,看在同乡的份上,他也断不会加害于你。在你们这些朝廷官员眼中,马跃肯定是罪大恶极,是魔鬼、是屠夫,可事实上,他并不是你们想象的那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