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河小说网 > 妻约已过,请签字 > 第335章 薛茗予萧媛篇 2.

第335章 薛茗予萧媛篇 2.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

一秒记住【通河小说网 www.tonghe230.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第335章 薛茗予萧媛篇 2.

    萧媛尽量不去想薛茗予,尽量不去想他来纽约的真正目的,她也不愿意去窥探薛茗予的内心。

    这么多年,她好累,已经玩累了追逐的游戏,没有年轻时候的敢爱敢恨了,她已经不是那样的女孩儿了。

    此后一周,他们没有再见面,萧媛原本还想见见莫尔,最终也没有成型,主要还是不愿意与薛茗予有太多的纠葛。

    一周的时间,她没有去相亲,因为已经和萧鼎山说过,她和皮特相处的还不错,会继续交往下去看看。

    萧鼎山对萧媛这样的态度很满意,只要她乖乖的听话,只要萧家能够度过难关,他一定不会怪她。

    但是。

    萧鼎山还是在她上楼前,提醒她:“你这次做的很好,但丑话说在前头,之后出了岔子,我会连本带利的教训你,你知道,如果你和贺言恺结婚,萧家不会有这些问题。”

    贺氏与四城,这两个在潭市乃至全国都那样高高在上的企业,就被萧媛轻飘飘的推开。

    她放弃了那么庞大的帝国,到头来要去相亲,一定是自找的。

    萧媛恩了一声,神色淡淡的上了楼。

    这一周,她偶尔与皮特通电话,他因为工作去了洛杉矶,周末会回来,也许会约她见面。

    萧媛已经决定,这次见面他们要谈结婚的事情,越早越好。

    薛茗予依旧留在这里,白天会在书房处理些工作,召开远程视频会议,之后会到公园,书店这样的地方坐坐,一天很悠闲。

    贺言恺的电话是在周五的晚上打来的,薛茗予洗漱出来,看到电话在震动,他擦了擦头发,看到来电显示,面无表情的接起来,语气却十分轻松:“我以为打电话给我的应该是皎皎。”

    那头低笑了声:“你以为的事情多了,在那待的还行?皎皎上楼了,吩咐我先给你打一个。”

    薛茗予唇角露出一个浅浅的笑:“还不错,没什么特别。”

    “那你应该挑个时间回来了,盛宇那边一堆事儿,你也不能老让唐墨看着,他最近挺忙的。”

    贺言恺看着穆皎从楼上下来,怀里多了一堆衣服,蹙了下眉头,起身迎过去。

    薛茗予就听着他在电话里小心的训斥:“你个不老实的,这衣服什么时候收不行,给我。”

    也听着穆皎小声嘀咕:“明天就要捐出去了,今天好好叠叠,你凶什么。”

    薛茗予神色软和,淡淡勾着唇角,没一会儿,穆皎接了电话:“茗予,你实话告诉我,这次去纽约这么突然为什么?”

    她总是过分聪明了点,那么直接,薛茗予想到那晚在酒店的床上,萧媛拉着他的手,嘟嘟囔囔说话的样子,沉默了下才说:“今年还没回来探亲,正好。”

    “什么叫正好,正好萧媛回去,你追她去了吧?”

    穆皎不是最了解薛茗予的,薛茗予认识她之前,经历好多事情,她都不知道,可是,她却是现在最了解他的。

    追她,追萧媛吗?

    听起来有点天方夜谭。

    前段时间,萧媛已经正式与他分道扬镳,那话说的狠,说的决绝,没有什么回旋的余地。

    见他不说话,穆皎明白了,轻叹了声:“你伤人家那么深,现在想使劲儿可能有点晚啊,茗予。”

    又简单说了两句,他便挂了电话。

    突然觉得憋闷,他撂下毛巾,走到窗边将窗户打开,清新的空气一下子钻进他的身体里。

    像极了萧媛身上的味道,有点凛冽,有点急躁。

    在薛茗予的印象里,萧媛一直都是那个小女孩,十八岁,平日里喜欢吃棒棒糖,或者口香糖,反正要吃个东西在嘴里。

    笑着的时候好看,不笑的时候也特好看。

    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就看上她了,也顾不上什么未婚妻,就把跟这个女孩做点什么。

    萧媛喜欢他,他一眼就看得出来,他那个时候还挺喜欢笑的,长得又那样清俊,又是个亚洲人,很容易就成为人群中的焦点。

    他们在逼仄的空间里,薛茗予压着她的身体,缓缓说:“你知道我是谁吗?”

    她那个时候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笑的那样灿烂,勾着他的脖颈又狡黠又笃定的说:“你是薛,你快要结婚了,不过,你喜欢我。”

    一阵凉风袭来,画面徒然消失,薛茗予敛下神色将窗户关上,一室静谧。

    周日,萧媛与萧母去逛街,因为萧萌一个人在国内,萧母总是担心一些,想着买些东西给她,怕萧萌舍不得花钱。

    她决定留在国内,住在萧媛原来的公寓里,平时确实很省吃俭用,尽量不花家里的钱。

    “你妹妹以前也没那么节俭,这一次回国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

    萧母一边挑着东西,一边跟萧媛聊着,萧媛敷衍的应了声,拿起一个男士袖口看了两眼。

    萧母见她不说话,刚要说她,就见她看着袖扣,便问:“你和皮特怎么样了?”

    萧媛挑了下眉头:“今晚上他请我吃饭,我准备送这个给他,您觉得怎么样?”

    萧母神色缓和:“你能看的开就好,你爸爸就是那样的人,不要怪他,你也老大不小了,结婚是很正确的选择。”

    萧媛没说什么,只吩咐人将袖扣包了起来,她们又挑了两件裙子结账离开。

    回去的路上,萧母见她情绪不高,又想劝她,先前和薛茗予的事儿,闹得家里谁不知道。

    萧媛笑笑:“妈,您就饶了我吧,我现在不是挺听话吗,都回来了,您还担心什么?我这个大活人就在你身边,还能叫谁拐跑啊?还有啊,萌萌的事儿您就别操心了,她本来就不愿意再纽约待着,从小就不愿意,您别逼她。”

    萧母愣了下,明白过来她的意思,当年逼萧媛放弃这个,放弃那个,养成现在这样,萧萌还要逼吗?

    车子到了家,两个人都很沉默,佣人将袋子接过去。

    “夫人,家里来了客人,先生说晚饭就在家里吃,请您定一下菜单。”

    几个人朝院子里走,萧母点了点头,佣人推开门,她们一前一后的进去。

    客厅传来交谈的声音,萧母和萧媛都已经挂上公式化一般的笑容。

    可走到客厅,看到那个熟悉的背影,萧媛整个笑僵硬在嘴角。

    萧鼎山却自然的指了指那人:“薛先生到有一会儿了。”

    薛茗予缓缓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袖口,才伸出手:“萧夫人您好。”

    萧母也惊了一下,她依稀还记得他的样子:“你是,你是薛茗予?”

    薛茗予淡淡颔首:“来纽约有些时日了,才来看您。”

    他一向礼貌,绅士,目光从萧媛进门,就没有投过来一眼,那样自持,又或者说,压根不想看。

    萧媛敛去惊讶的神色,声音略有低沉:“没事我上楼了,晚上就不在家里吃了,皮特约我。”

    闻言,薛茗予将手插进口袋,嘴角依旧挂着淡笑,至始至终,没去看她。

    萧鼎山挺满意他的表现,叫他坐下说话,萧母则去准备晚餐。

    “我女儿一向不懂礼数,从小就不学好。”

    “哪里,不会。”

    萧鼎山看他一眼,眼底有些些许冷意:“薛先生突然过来与我谈合作,我是吓了一跳的,你与我合作,是有什么所图。”

    萧家人,都挺直接,萧媛多半像了他。

    “萧总,就当还债吧。”

    这说辞,来之前他没想说的,原本还给自己想了一堆的理由,总有一个是合适的,可方才见到萧媛,就不想那么费劲的说了。

    怪婆婆妈妈的。

    萧鼎山脸色冷了下去:“还债?”话锋一转,他直接说:“我知道你来投资,与我合作,不过是冲着萧媛来的,我平时就刻板,这事儿不是你这样做就能解决,我虽然挺看重利益,但你这点蝇头小利,不值得我将萧媛给你,你们的事儿,我还是不会同意,既然跟我合作,那给你些股份算了。”

    萧鼎山说的清楚又明白,隐藏在二楼拐角处的萧媛,听的清清楚楚,她一颗心波澜四起。

    而薛茗予,始终那样沉静,静的让人觉得可怕。

    面上没什么表情,谁也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

    良久了,他才说:“皮特能帮她多少?”

    话毕,楼梯上突然滚下来一本书,厚厚的,砸在地上声音很大,两个人都循声看去,萧媛急急忙忙的跑出来。

    “不好意思,书掉了。”

    她跑下来,才刚弯身,眼前就多了一只手,将书捡起来,拍了拍灰尘,递给她:“下次拿稳点。”

    萧媛扯了扯嘴角,一把将书拽过去,抱在怀里,转头对萧鼎山说:“我晚上不在家吃,皮特约我,我会跟他谈结婚的事情。”

    突然说这话?

    萧鼎山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薛茗予,抬了抬下巴。

    萧媛便回身上了楼,薛茗予立在那里,徒增了一丝尴尬,眼尾稍稍一眯,她脾气倒是挺大的。

    过了不久,萧母说可以吃饭了,他们移步过去,萧媛也从楼上下来,这档口,薛茗予突然欠身:“萧总,我还有事,恐怕不能尝萧夫人的手艺了。”

    萧鼎山象征性的留了他两句,便对萧媛说:“你送送他。”

    话说到这个份上,萧媛看了薛茗予一眼,静静的:“我正好去赴约。”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离开,穿过院子,谁也没有说话,到了大门口,萧媛站定,像是在等什么。

    而他已经去拿了车开到她身旁。

    萧媛用余光瞥了一眼,以为他会直接开走,恰好这时候皮特的电话打了过来,她捡起笑容:“如果你不方便来接我,我也可以打车过去。”

    “好,那我等你十分钟,待会……”见字还没说出口,电话已经利落的落入薛茗予的手中,他操着低沉如大提琴般的嗓音:“她不能与你约会了,以后不要打给她。”

    萧媛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她这个时候竟然在想,他他妈说英文都这么好听。

    怔愣的瞬间,薛茗予已经将电话挂了,塞到她的手中,顺手将她手里拎着的袋子拿走。

    打开扫了一眼。

    很有名的那个牌子,他平时也会穿戴他们家的衣物。

    萧媛回过神来,眉头狠狠蹙起:“你在干什么,你这样很可笑,很可笑你知不知道啊?”

    “我说了,你想交往对象,要找个比我有钱的。”

    “你管我找有钱的还是没钱的,你有病吧薛茗予!我三十了,我要结婚,我要生孩子,我不是你,有莫尔那么可爱的儿子,我岁数不小了,你这样是在耽误我!耽误了十多年了,就别再耽误更久了吧!”

    她真是气到了,从他们在那个餐厅见到了开始,她每天生活在忐忑当中,他离她太近了。

    她生怕萧鼎山知道他们有来往,找他的麻烦,可他偏偏要走到她的身边,还要试图闯进她的生活。

    他绝对是脑袋让门挤了。

    好像拒绝她的人不是薛茗予一样,他可能需要去看医生,或者马上回国。

    萧媛眼眶通红,气的去抢那个袋子,又不是给他的,凭什么他要拿着,可是薛茗予摆明了没想给她,往回一拉,她整个人冲过来。

    跌入他的怀中,薛茗予也没抱她,反而压低声音说:“我三十五了,是不是也挺老了。”

    萧媛闪了闪眸光,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一下子划过去,狠狠的勾着她那个疼啊,她猛地推开他。

    踉跄的后退了两步,那么用力的看着他。

    他呢,眼眸中似乎隐忍着情绪,不紧不慢的走过来,然后拽住她的手,回身拉开车门,将她送了进去。

    直到车子开走,萧媛整个人都是木然的。

    哀莫大于心死,哀莫大于心不死。

    她努力了好久,那么努力,从十八岁开始,到现在,整整十二年,谁的青春还能有第二个十二年。

    他给她扣安全带,他平稳的开出去,没忘了看后视镜里,站在门口看着他们的萧母。

    到他家之前整整四十分钟,他们谁也没有说话,车内也没有放音乐,静的可怕。

    眼看着他变道,穿过一个寂静的小路,来到了住宅区,她知道这是去哪里,手机开始疯狂的叫唤,她知道是皮特或者萧鼎山的电话。

    她觉得自己快疯了。

    压抑着,低哑着:“我很累。”

    车子徒然放满了速度,薛茗予几不可察的蹙了下眉头,下一秒,大手握住她的,她的手冰凉,紧紧扣着自己,被他包裹,丝毫不觉得暖。

    她胸腔挤满了不满,各种爱恨情仇,愤怒的将他的手甩开,大声喝道:“玩够了没有!我真的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说了我很累,我不需要什么爱情,我需要的家庭,我要结婚,要生孩子,你给不了我,停车!我叫你停车!”

    她很激动,情绪在这一刻已经是绷不住了,她彻底受不了了,明明看到他的第一面就已经受不了,偏生忍了这么久。

    她很痛苦。

    可他不松手,继续开车,她疯狂的挣扎,用力的搬动方向盘,去掰开他的手。

    薛茗予面色低沉,单手控制她,实在有些费力,可他这个时候想要停车,已经是一种妄想。

    萧媛压根没有给他那样的机会,拼命的挣扎,用力的反抗。

    当车子终于不受控制,拼了命的朝护栏开去,他将刹车踩到底,转身干净利落的将萧媛拥入怀中。

    嘭嘭两声,车子撞向护栏,终于稳稳停下。

    安全气囊弹出来,将他们护住,他紧了下眉头,松开怀里的人儿,在她头顶问她:“有没有伤到哪里?”

    萧媛低着头,而他的手已经自然垂下,余光就可以扫到,手臂擦伤了,流了点血,很难看。

    眼眶一紧,萧媛紧紧咬住下唇,拼了命的不让自己哭。

    他哪里看不见她抖动的肩膀,咽了咽喉龙,他开门下车,走到副驾驶这边,解开她的安全带,将她拉了出来。

    幸好撞的是自己家门口的护栏,否则还要费点时间,此时天气已经不好,电闪雷鸣。

    她被他牵着手,也不抬头,隐忍着情绪,一步两步,来到他的家里。

    他将她安置在沙发上,自己则走到冰箱那儿,拿出柚子茶,舀了一勺到杯子里,用温水冲开,又端过来放到她的眼前。

    萧媛盯着柚子茶,深深吸了口气:“药箱呢。”

    薛茗予动了动眉梢,神色稍显缓和。

    她按照薛茗予的指挥从柜子上拿了药箱过来,坐到他的身边,将他的手拽过来,长长的一道擦伤痕迹。

    即便流血很少,但也触目惊心。

    大概想到今天种种,萧媛在上药的时候,压根没有温柔,反而很用力,药水一下一下的按上去,要是换作陆南沂,早就打她了。

    可他不会。

    他一向波澜不惊,这条胳膊断了,好像也不会蹙一下眉头。

    看着就烦。

    萧媛轻哼,又加重力气,赌气的紧。

    薛茗予高她那么多,她又低着头上药,他只需要将另一只手臂抬起,就可以完整的将她拥入怀中,可他没那样做,只将手搭在沙发背上,含笑看着她,纵容一般:“解气了?”

    解气了?

    不紧不慢,简直烦死了。

    萧媛扔掉棉签:“我不想跟你说话。”

    说罢,她起身朝门口走,薛茗予便出声留她:“外头下了雨,天也黑了,你就留宿在这里,二楼拐角有一个客房,床单被罩都是新的放在柜子内,你自己换。”

    躺在他们家客房的床上,萧媛觉得自己挺贱的,她就爱过一个男人,从小到大都听他的,崇拜他,敬佩他,仰望他,追随他。

    哪怕她狠下心来说了老死不相往来,可他一出现,她萧媛就原形毕露,他说留宿,她就留下了,他胳膊擦伤,她就帮他擦药。

    就连他问萧鼎山皮特能帮她多少的时候,她也故意弄掉书来给他解围,她知道萧鼎山绝对会说一个他望尘莫及的数字。

    哪怕薛茗予那样的身价,她也没有勇气去想他会倾尽所有来得到她。

    她在薛茗予的面前,总是把自己看的很低,很低。

    想到这些,她整个人就懊恼十分,愤怒的将被子拉高,盖在自己的脸上。

    门外,薛茗予端着一块蛋糕站着,手扶着门把手,正想推开,就听她里面窸窸窣窣的一顿动弹。

    想来她也烦躁。

    看了眼蛋糕,他抿了下唇角,转身回了厨房。

    萧媛睡得很快,许是累了,纠结的没有一会儿,就沉沉睡了,可薛茗予却真真是睡不着了。

    他坐在一楼的沙发上,屋内没有开灯,偶尔外头的闪电会照亮下屋子,不然屋内一片漆黑。

    黑的连他坐在那里,都不会轻易察觉。

    也许他还是太慢了,十二年前,他手起刀落,做事痛痛快快,可十二年过后,他慢了许多。

    岁月沉淀下来,他考虑的东西也有很多。

    楼上发出动静的时候,他侧身看了过去,没一会儿,又没了声音。

    他重新坐回来,喝了口水。

    半夜的时候,萧媛做了噩梦,这辈子做的噩梦加起来都没有这个真实,萧鼎山威胁她,逼迫她,她必须离开薛茗予,而薛茗予也那样冷漠的说他要和未婚妻结婚了,因为她怀了自己的孩子。

    他们的脸在她面前交替出现,一个狰狞,一个冷漠。

    她的心狠狠跳动,终于承受不住,弹坐起来。

    窗外大雨淅沥,她整个人狠狠沉了下去,闭上眼睛用力的呼吸了下,抬手抚摸自己的脸颊,已经泪流满面。

    坐了一会儿,她并没有缓解情绪,心里堵着难受,掀开被子很快就下了床,穿戴好,赤脚就下了楼。

    听到声音,薛茗予已经回头。

    可她心里有事情,又那样黑,压根没有注意,一步一步走的很轻盈,到了门口,她弯身将鞋子穿好,又回过头朝楼上看了两眼。

    薛茗予眼看着她收回目光,推开门离开。

    心狠狠一揪,随即跟着起身。

    她没注意,也没听到,外头下了大雨,持续不断的雷鸣闪电,她好像不怕,甚至听不到声音。

    太难受了。

    再待下去,自己恐怕就会窒息。

    身上很快就湿了,还没走出院子,她的手就被人一把拉住。

    萧媛缩了缩身体,猛地回头,没看清来人,便用力的尖叫,薛茗予也并未撑伞,此时也已经湿透了。

    用力一拉,将她拽到怀中,护着她的头,低声道:“这么晚了,又下着雨,跑出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