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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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要瞧瞧这三个外门弟子到底又多强。”
李泽心中不服，在成为内门弟子之后，他就一直没怎么把外门弟子放在眼里过，不过现在嘛，这三个外门妖孽倒是引起了他的一点兴趣，至于其他人，则是连让他提起兴趣的资格都没有。
便在此时，白长老往前走出一步，朗声道：“大家先安静一下。”
白长老真气雄浑，真气灌入声音之后，顿时将下面四五千人的切切私语声都给压制住了。
下面声音渐止，白长老微微一笑，道：“今日是我天门宗外门三月一次的千绝峰试炼之日，关于试炼的规矩在这里我就不多说了，只要不出现死伤，大家大可以放开手的去竞争，至于排名的奖励嘛，还需要我多说吗？”
小山峰下，外门弟子中顿时哄闹起来。
“白长老，赶快开始吧，这些我们都知道啦。”
“咱们也不是第一次参加试炼，白长老不必一条一条的提醒我们。”
......
“呵呵，好，那此次千绝峰试炼便正式开始。不过有些话，我还是要在这里提一提。”
“现在摆在你们面前的一共有三道关卡，第一道，就是千绝峰脚下的这条大河，二十五丈的河面，能够一步跨过的算是通过第一道关卡。”
白长老面色一正，扫了下面的外门弟子们一眼，继续道：“至于第二道关卡，则更加困难了许多。千绝峰高有千丈，山势险峻，山上并没有道路可言，你们的目标就是要攀上千绝峰峰顶，不过在山上五百丈到八百丈的范围，有宗门喂养的铁羽雕会攻击你们，希望你们能顺利过关。”
铁羽雕是二级妖兽，实力相当于内气境八层到十层的武者，以往也不知有多少外门弟子就是败在这些铁羽雕的爪下。
“而这最后的两百丈距离，就是你们争取排名的时候，这一段距离，任何人都是你们的竞争对手。而谁能最先登上千绝峰，那就看你们自己的本事了。”
话音方落，下面的外门弟子们便知道试炼正式开始了，人流迅速涌向千绝峰脚下的河道旁，不少人都在深吸一口气。
“妈的，上次我就败在这第一道关卡上，全力一纵竟然只能飞过二十二丈距离，最后掉进了冷冰冰的河水里，真是晦气。”
“我上次也是，不过这次我很有信心，我的人级高阶身法已经练到了第七重最高境界，二十五丈应该可以勉强飞渡过去了。”
“什么？你小子竟然隐藏的这么深，不厚道啊。”
“嘿嘿，彼此彼此嘛。”
......
洛阳随着人流一起奔向前方河流的岸边，不时打量了一下身边的外门弟子，最后发现这些外门弟子每一个修为都不弱，至少都是内气境八层以上的修为，而自己先前待过的那个地方，则还留下了一大半的人。
“看来内气境第八层就是参加试炼的最低门槛，低于内气境八层的外门弟子，自知连第一道关卡都过不去，所以只能作壁上观了。”
身后数十丈外的外门弟子们不时都看着这边露出艳羡的目光，他们不是不想参加试炼，毕竟宗门并未对试炼有什么强制性的修为要求，任何人都可以参加。
但是他们毕竟实力不够，上去最多也只是丢脸而已，如果在第一道关卡中连十五丈都无法飞过，那才是丢人丢大了。
“再过三个月我就能突破到内气境八层了，下次的试炼我一定能参加。”
“靠，你这么有自信啊，不过我就差得多了，起码还得等五个月才能突破到内气境八层，现在就是连看一眼那条河都心虚啊。”
......
留在原地的外门弟子议论纷纷，不时惋惜的感叹着。
河岸这边，已经有人忍不住开始行动了，毕竟千绝峰试炼拼的就是速度，谁要是犹豫了，那就注定会落后。
“滕云功！起！”
最先忍不住的是一个内气境九层的外门弟子，只见他飞快的离地奔出，如腾云驾雾一般纵往河道对面的山体。
十丈、二十丈、二十一丈、二十二丈.....
噗通！
在二十三丈远的时候，这个外门弟子一口真气耗尽，直接就栽倒了冰凉的河水中。
岸上有人摇了摇头：“内气境九层的修为，看起来身法武技的境界也不低了，如果能突破到内气境第十层的话，这个人倒是可以飞过去的。”
“确实可惜了，就差两丈的距离而已。”
有了这人的前车之鉴，后面的弟子们都不由更加谨慎了一些，一个个人影如冲天的利箭一般，纷纷往对面的山体上飞去。
洛阳并没有急着行动，而是趁着这个时间看了看这些外门弟子的实力。
片刻之后，发现十个外门弟子当中，倒是有五六个最后掉进了河里，也就是说，这第一道关卡就会淘汰掉一大半的外门弟子。
“这就是宗门内的竞争吗？果然够残酷的。”二十五丈的距离，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是普通的内气境十层武者，大概也就是这个极限了，也就只有天门宗这种云集了各种天才武者的地方，才敢把二十五丈作为一个基本的淘汰距离，这要是放在其他不入品的宗门内，起码就能淘汰掉九成以上的外门弟子。
便在此时，洛阳在飞渡的外门弟子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当日被他打败过的王哲。
王哲身周有一层火红色的“焚原气场”加持，十分显眼，此时脚下发力，如一团火焰一般冲天而起。
“火澜步！”
二十五丈的距离，对王哲来说其实也不轻松，毕竟“火澜步”只是人级高阶武学，而他的内气修为也没有突破到第十层，如果没有“焚原气场”加持，他也没有十分的把握可以飞渡这条河道。
“给我加速！”
体外“焚原气场”飞速旋转，王哲在半空中速度更快两分，唰的一声，抓到了对面山体上的凸起石块。
“嘿嘿，这次我应该有实力冲过第二道关卡了，上次也就只差一点就冲过去，真是可惜了。”
王哲手脚并用，飞速往上攀爬而去。
“老卫，差不多到我们了吧。”河道这边只剩下最后的一两百人了，不过这些人看起来都不是很着急，颇有些好整以暇的意思，其中就有外门弟子中排名前三的三个妖孽。
卫南云淡风轻的点点头，道：“走吧，想必连云也该行动了。”
说罢，脚下轻轻一踏，如一阵清风飘过河面，二十五丈的距离对他来说简直就像没有任何难度一般，一步就到了对面的山体上。
蒋浩涵看着卫南的背影，嘿嘿一笑，足尖一点，紧随着卫南的身形飘飞到河道对面，速度快的惊人，很多比他先出发的外门弟子都被他轻易甩在了后面。
“靠，是卫南和蒋浩涵，这两个妖孽也开始行动了。”
“既然他们两个都动手了，那么看来连云也差不多会动了。”
众人的目光落到岸边一个身形单薄的少年身上，少年年纪不大，约莫十五岁左右，此时立在岸边，一手负在身后，一双眼睛犹若星辰般明亮，神色极为平淡，就算卫南和蒋浩涵先他一步行动，他也没有丝毫动容。
片刻之后，少年举步来到河边，随即出人意料的直接踩到了河面上。
咔嚓嚓！
随着少年的脚尖点在河面上，河水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结冰，少年身形一闪，脚尖在冰面上一沾，信步游缰一般轻掠到了河对岸。
岸边有不少外门弟子都抽了抽嘴角。
“寒冰真气，聚水成冰，这个连云真是让人无语了。”
河水是流动的，想要在瞬间将某一块区域迅速凝结成冰，难度比在河岸上不知大了多少倍，但是方才连云几乎是轻而易举就做到了这一步，连身法武技都没怎么施展，就轻飘飘的渡过了二十五丈的距离，不得不说，这对众人都是个极大的打击。
“三大妖孽，果然不是咱们可以比拟的。”
岸边留下来的几乎都是极度自信的高手，在外门弟子中排名都比较靠前，但是看到三大妖孽的表现，都不由摇了摇头，纷纷行动起来。
前三名他们虽然都没有什么指望，但是前十还是可以去争一争的，起码第四到第十的位置，都不是特别稳定，说不定那几个高手就会出现什么倏忽。
山脚下的小山峰上，李泽看着连云的背影，若有所思。
“在流动的河面上聚水成冰，说明他只用了一息不到的时间，就把脚底的河水全部冻结了，这种手段果然已经称得上高明。”
不过以连云和另外两大妖孽目前的表现来说，还完全无法让他动容，因为他自己就可以比他们做的更加轻松。
至于其他人，则完全没有让他重视的资格。
便在此时，洛阳终于动了，三大妖孽先后出发，再留在岸边，也观察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洛阳脚尖一点，双足上黑色的火焰腾起，眨眼的瞬间，已经贴上了对面的险峻山体。
“二十五丈距离，现在对我来说已经很轻松了。”
内气境提升到第八层，气力也大有长进，就算剑势无法提升速度，但是洛阳现在也基本上有自信可以一步跨过三十丈的距离，这已经是普通的化元境初期武者的水平了。
千绝峰高达千丈，而且山势险峻，几乎是笔直的矗立在河道旁边，而且山体的石头非常硬，就算是化元境初期武者，也不一定能在山体上轰出一个小洞。
洛阳一手抓住一块突出的石头，手上发力，身形攀升，跃出了三四丈的距离，随即又抓住另一块山体的棱角。
“落脚点不好找，难怪千绝峰试炼这么难通过。”
在平地上，他可以一步跨过三十丈的距离，但在这千绝峰上却几乎完全不可能，因为是笔直的攀升，所以身法受到了很大的限制，能发挥出两成的速度，都算是很惊人了。
而且山体上有些地方很光滑，根本找不到下手的地方，所以每走一步，都要精打细算，否则就有滑下去的危险。
千绝峰上，如蚂蚁一般，密密麻麻的爬满了人影，虽说第一道关卡就淘汰了一大半的外门弟子，但是此刻依然有上千人之多，在往千绝峰上爬去。
“滚开，这里是我的落脚点！”
有人为了争夺落脚的地方，已经开始大打出手，一个内气境十层的外门弟子一手吊在一块山体棱角上，右掌迅猛拍出，往下方一个飞掠的人影身上轰去。
“你！混蛋啊！”
下面的外门弟子也不是吃素的，虽然身在半空，无法从山体上借力，但是脸上却闪过一丝狠辣之色，“要打到我，那我也要拉你陪葬。”
少年掌心聚力，在和对方对掌的瞬间，咻的一下抓住对方的手掌，随即两人身体都是巨震一下，一起掉落下去。
“靠，算你狠！”
两人下落的速度十分之快，而且在半空中都在不断交手，根本腾不出手来从新寻找借力的地方，只是片刻，就“扑通扑通”两声掉到了河水里。
“又淘汰两个。”
有人心有余悸的叹了口气，一旦掉入河水中，就算是彻底失去了继续试炼的资格，众人心中一紧，都不由离旁边的人远了一些。
相比而言，千绝峰前五百丈的距离已经算是非常安全了，只要不和别人起冲突，就算速度慢上一些，也能有惊无险的闯过。
与其他人不同，三大妖孽一贴上千绝峰的山体，身形立时狂飙，遇到阻拦的人，不由分说，直接一掌拍飞，根本没有人是他们的一合之敌。
“靠，怎么这么倒霉，竟然遇到这三个煞星了。”
被打落的人敢怒不敢言，只得在下滑的过程中，不断寻找借力的地方，稳住身形。
“省省吧你，谁让你挡在这三个煞星前面的，这不是自己找虐嘛。”也有人在一旁看戏，幸灾乐祸。
“我他妈怎么知道他们会走这里啊。”
......
洛阳看着三大妖孽的身形渐渐远去，微微摇了摇头，这三个人行事实在太过霸道了，这种作风，不是他的风格。
“但是现在也不能浪费时间了，前三名必定要有我的一个位置，开始加速吧。”
对试炼前三，洛阳是志在必得的，当即手上一撑，身形拔射，脚上黑色的雾气升腾起来，一脚点在一块凸起的石块上。
“神出鬼没，转！”
霎时之间，四周的外门弟子们只见一条黑影在陡峭的山体上不停闪烁，闪烁的频率快的惊人，而且每一个落脚点都异常精准，速度简直比三大妖孽都丝毫不逊色了。
“我靠，这人谁啊，速度竟然这么快！”
不少人都目瞪口呆，这人身法变向的频率也太快了一些吧，几乎是普通内气境十层武者的两三倍，而且这货就像头顶生了眼睛一样，连头都不用抬就能提前找到落脚的地方，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我倒要瞧瞧这三个外门弟子到底又多强。”
李泽心中不服，在成为内门弟子之后，他就一直没怎么把外门弟子放在眼里过，不过现在嘛，这三个外门妖孽倒是引起了他的一点兴趣，至于其他人，则是连让他提起兴趣的资格都没有。
便在此时，白长老往前走出一步，朗声道：“大家先安静一下。”
白长老真气雄浑，真气灌入声音之后，顿时将下面四五千人的切切私语声都给压制住了。
下面声音渐止，白长老微微一笑，道：“今日是我天门宗外门三月一次的千绝峰试炼之日，关于试炼的规矩在这里我就不多说了，只要不出现死伤，大家大可以放开手的去竞争，至于排名的奖励嘛，还需要我多说吗？”
小山峰下，外门弟子中顿时哄闹起来。
“白长老，赶快开始吧，这些我们都知道啦。”
“咱们也不是第一次参加试炼，白长老不必一条一条的提醒我们。”
......
“呵呵，好，那此次千绝峰试炼便正式开始。不过有些话，我还是要在这里提一提。”
“现在摆在你们面前的一共有三道关卡，第一道，就是千绝峰脚下的这条大河，二十五丈的河面，能够一步跨过的算是通过第一道关卡。”
白长老面色一正，扫了下面的外门弟子们一眼，继续道：“至于第二道关卡，则更加困难了许多。千绝峰高有千丈，山势险峻，山上并没有道路可言，你们的目标就是要攀上千绝峰峰顶，不过在山上五百丈到八百丈的范围，有宗门喂养的铁羽雕会攻击你们，希望你们能顺利过关。”
铁羽雕是二级妖兽，实力相当于内气境八层到十层的武者，以往也不知有多少外门弟子就是败在这些铁羽雕的爪下。
“而这最后的两百丈距离，就是你们争取排名的时候，这一段距离，任何人都是你们的竞争对手。而谁能最先登上千绝峰，那就看你们自己的本事了。”
话音方落，下面的外门弟子们便知道试炼正式开始了，人流迅速涌向千绝峰脚下的河道旁，不少人都在深吸一口气。
“妈的，上次我就败在这第一道关卡上，全力一纵竟然只能飞过二十二丈距离，最后掉进了冷冰冰的河水里，真是晦气。”
“我上次也是，不过这次我很有信心，我的人级高阶身法已经练到了第七重最高境界，二十五丈应该可以勉强飞渡过去了。”
“什么？你小子竟然隐藏的这么深，不厚道啊。”
“嘿嘿，彼此彼此嘛。”
......
洛阳随着人流一起奔向前方河流的岸边，不时打量了一下身边的外门弟子，最后发现这些外门弟子每一个修为都不弱，至少都是内气境八层以上的修为，而自己先前待过的那个地方，则还留下了一大半的人。
“看来内气境第八层就是参加试炼的最低门槛，低于内气境八层的外门弟子，自知连第一道关卡都过不去，所以只能作壁上观了。”
身后数十丈外的外门弟子们不时都看着这边露出艳羡的目光，他们不是不想参加试炼，毕竟宗门并未对试炼有什么强制性的修为要求，任何人都可以参加。
但是他们毕竟实力不够，上去最多也只是丢脸而已，如果在第一道关卡中连十五丈都无法飞过，那才是丢人丢大了。
“再过三个月我就能突破到内气境八层了，下次的试炼我一定能参加。”
“靠，你这么有自信啊，不过我就差得多了，起码还得等五个月才能突破到内气境八层，现在就是连看一眼那条河都心虚啊。”
......
留在原地的外门弟子议论纷纷，不时惋惜的感叹着。
河岸这边，已经有人忍不住开始行动了，毕竟千绝峰试炼拼的就是速度，谁要是犹豫了，那就注定会落后。
“滕云功！起！”
最先忍不住的是一个内气境九层的外门弟子，只见他飞快的离地奔出，如腾云驾雾一般纵往河道对面的山体。
十丈、二十丈、二十一丈、二十二丈.....
噗通！
在二十三丈远的时候，这个外门弟子一口真气耗尽，直接就栽倒了冰凉的河水中。
岸上有人摇了摇头：“内气境九层的修为，看起来身法武技的境界也不低了，如果能突破到内气境第十层的话，这个人倒是可以飞过去的。”
“确实可惜了，就差两丈的距离而已。”
有了这人的前车之鉴，后面的弟子们都不由更加谨慎了一些，一个个人影如冲天的利箭一般，纷纷往对面的山体上飞去。
洛阳并没有急着行动，而是趁着这个时间看了看这些外门弟子的实力。
片刻之后，发现十个外门弟子当中，倒是有五六个最后掉进了河里，也就是说，这第一道关卡就会淘汰掉一大半的外门弟子。
“这就是宗门内的竞争吗？果然够残酷的。”二十五丈的距离，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是普通的内气境十层武者，大概也就是这个极限了，也就只有天门宗这种云集了各种天才武者的地方，才敢把二十五丈作为一个基本的淘汰距离，这要是放在其他不入品的宗门内，起码就能淘汰掉九成以上的外门弟子。
便在此时，洛阳在飞渡的外门弟子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当日被他打败过的王哲。
王哲身周有一层火红色的“焚原气场”加持，十分显眼，此时脚下发力，如一团火焰一般冲天而起。
“火澜步！”
二十五丈的距离，对王哲来说其实也不轻松，毕竟“火澜步”只是人级高阶武学，而他的内气修为也没有突破到第十层，如果没有“焚原气场”加持，他也没有十分的把握可以飞渡这条河道。
“给我加速！”
体外“焚原气场”飞速旋转，王哲在半空中速度更快两分，唰的一声，抓到了对面山体上的凸起石块。
“嘿嘿，这次我应该有实力冲过第二道关卡了，上次也就只差一点就冲过去，真是可惜了。”
王哲手脚并用，飞速往上攀爬而去。
“老卫，差不多到我们了吧。”河道这边只剩下最后的一两百人了，不过这些人看起来都不是很着急，颇有些好整以暇的意思，其中就有外门弟子中排名前三的三个妖孽。
卫南云淡风轻的点点头，道：“走吧，想必连云也该行动了。”
说罢，脚下轻轻一踏，如一阵清风飘过河面，二十五丈的距离对他来说简直就像没有任何难度一般，一步就到了对面的山体上。
蒋浩涵看着卫南的背影，嘿嘿一笑，足尖一点，紧随着卫南的身形飘飞到河道对面，速度快的惊人，很多比他先出发的外门弟子都被他轻易甩在了后面。
“靠，是卫南和蒋浩涵，这两个妖孽也开始行动了。”
“既然他们两个都动手了，那么看来连云也差不多会动了。”
众人的目光落到岸边一个身形单薄的少年身上，少年年纪不大，约莫十五岁左右，此时立在岸边，一手负在身后，一双眼睛犹若星辰般明亮，神色极为平淡，就算卫南和蒋浩涵先他一步行动，他也没有丝毫动容。
片刻之后，少年举步来到河边，随即出人意料的直接踩到了河面上。
咔嚓嚓！
随着少年的脚尖点在河面上，河水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结冰，少年身形一闪，脚尖在冰面上一沾，信步游缰一般轻掠到了河对岸。
岸边有不少外门弟子都抽了抽嘴角。
“寒冰真气，聚水成冰，这个连云真是让人无语了。”
河水是流动的，想要在瞬间将某一块区域迅速凝结成冰，难度比在河岸上不知大了多少倍，但是方才连云几乎是轻而易举就做到了这一步，连身法武技都没怎么施展，就轻飘飘的渡过了二十五丈的距离，不得不说，这对众人都是个极大的打击。
“三大妖孽，果然不是咱们可以比拟的。”
岸边留下来的几乎都是极度自信的高手，在外门弟子中排名都比较靠前，但是看到三大妖孽的表现，都不由摇了摇头，纷纷行动起来。
前三名他们虽然都没有什么指望，但是前十还是可以去争一争的，起码第四到第十的位置，都不是特别稳定，说不定那几个高手就会出现什么倏忽。
山脚下的小山峰上，李泽看着连云的背影，若有所思。
“在流动的河面上聚水成冰，说明他只用了一息不到的时间，就把脚底的河水全部冻结了，这种手段果然已经称得上高明。”
不过以连云和另外两大妖孽目前的表现来说，还完全无法让他动容，因为他自己就可以比他们做的更加轻松。
至于其他人，则完全没有让他重视的资格。
便在此时，洛阳终于动了，三大妖孽先后出发，再留在岸边，也观察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洛阳脚尖一点，双足上黑色的火焰腾起，眨眼的瞬间，已经贴上了对面的险峻山体。
“二十五丈距离，现在对我来说已经很轻松了。”
内气境提升到第八层，气力也大有长进，就算剑势无法提升速度，但是洛阳现在也基本上有自信可以一步跨过三十丈的距离，这已经是普通的化元境初期武者的水平了。
千绝峰高达千丈，而且山势险峻，几乎是笔直的矗立在河道旁边，而且山体的石头非常硬，就算是化元境初期武者，也不一定能在山体上轰出一个小洞。
洛阳一手抓住一块突出的石头，手上发力，身形攀升，跃出了三四丈的距离，随即又抓住另一块山体的棱角。
“落脚点不好找，难怪千绝峰试炼这么难通过。”
在平地上，他可以一步跨过三十丈的距离，但在这千绝峰上却几乎完全不可能，因为是笔直的攀升，所以身法受到了很大的限制，能发挥出两成的速度，都算是很惊人了。
而且山体上有些地方很光滑，根本找不到下手的地方，所以每走一步，都要精打细算，否则就有滑下去的危险。
千绝峰上，如蚂蚁一般，密密麻麻的爬满了人影，虽说第一道关卡就淘汰了一大半的外门弟子，但是此刻依然有上千人之多，在往千绝峰上爬去。
“滚开，这里是我的落脚点！”
有人为了争夺落脚的地方，已经开始大打出手，一个内气境十层的外门弟子一手吊在一块山体棱角上，右掌迅猛拍出，往下方一个飞掠的人影身上轰去。
“你！混蛋啊！”
下面的外门弟子也不是吃素的，虽然身在半空，无法从山体上借力，但是脸上却闪过一丝狠辣之色，“要打到我，那我也要拉你陪葬。”
少年掌心聚力，在和对方对掌的瞬间，咻的一下抓住对方的手掌，随即两人身体都是巨震一下，一起掉落下去。
“靠，算你狠！”
两人下落的速度十分之快，而且在半空中都在不断交手，根本腾不出手来从新寻找借力的地方，只是片刻，就“扑通扑通”两声掉到了河水里。
“又淘汰两个。”
有人心有余悸的叹了口气，一旦掉入河水中，就算是彻底失去了继续试炼的资格，众人心中一紧，都不由离旁边的人远了一些。
相比而言，千绝峰前五百丈的距离已经算是非常安全了，只要不和别人起冲突，就算速度慢上一些，也能有惊无险的闯过。
与其他人不同，三大妖孽一贴上千绝峰的山体，身形立时狂飙，遇到阻拦的人，不由分说，直接一掌拍飞，根本没有人是他们的一合之敌。
“靠，怎么这么倒霉，竟然遇到这三个煞星了。”
被打落的人敢怒不敢言，只得在下滑的过程中，不断寻找借力的地方，稳住身形。
“省省吧你，谁让你挡在这三个煞星前面的，这不是自己找虐嘛。”也有人在一旁看戏，幸灾乐祸。
“我他妈怎么知道他们会走这里啊。”
......
洛阳看着三大妖孽的身形渐渐远去，微微摇了摇头，这三个人行事实在太过霸道了，这种作风，不是他的风格。
“但是现在也不能浪费时间了，前三名必定要有我的一个位置，开始加速吧。”
对试炼前三，洛阳是志在必得的，当即手上一撑，身形拔射，脚上黑色的雾气升腾起来，一脚点在一块凸起的石块上。
“神出鬼没，转！”
霎时之间，四周的外门弟子们只见一条黑影在陡峭的山体上不停闪烁，闪烁的频率快的惊人，而且每一个落脚点都异常精准，速度简直比三大妖孽都丝毫不逊色了。
“我靠，这人谁啊，速度竟然这么快！”
不少人都目瞪口呆，这人身法变向的频率也太快了一些吧，几乎是普通内气境十层武者的两三倍，而且这货就像头顶生了眼睛一样，连头都不用抬就能提前找到落脚的地方，这也太匪夷所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