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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四章:私底下的联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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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隆隆隆”,一阵阵大军行进时振动地面时响起的巨大响声连绵不断地腾起,扩散向四面八方,直到极远才可以声不可闻。

    这是一条帝道,帝道的终点天雷之城虽然规模不算大,但作为名城却是在三大帝国中排在首位,尽管有权有势以及富商并不喜欢它。

    天雷之城附近四周都是大山与森林,只有四边城门方向才有大道,而南北两边更是路面极为宽阔的帝道。

    此时已经傍晚,夕阳的余辉正以最后的努力洒向它留恋的大地,大地上的一切都有着无限长的背影。而那越来越响,直逼天雷城的震天响声,此时,却是突然止住,只有余音还在天地间环绕。

    “隆隆隆”,响声再起,只是此时声音明显已经小上百倍不止,看来行进中的大军已经停下,却是有一支小部队在继续前进。

    天雷城南门此时站满了人,后面是各族人马,而站在前面的却是各方大人物。当然,站在最前面的赫然就是火巴里、詹利等塔域中人,而在塔域之中也有着艾伦与艾德的身影,不过却是没有诺丽斯在内,看来无论这次火巴里要迎接的是何种大人物,28,诺丽斯却是毫无兴趣,又或者在她眼里,艾伦已经可以代表她了。

    天雷之右是大山与森林,这样的环境明显加快了夕阳的西去,终于最后一丝余辉也被大山无情地收去,不过天空仍亮,夜幕未至。少了夕阳的光辉的飘洒反光,城门前的众人的表情反而看得更是清晰。

    也许他们要迎接的是重要的人物。可惜他们对这些重要的人物并无好感,相反。许多人脸上正挂着不耐与厌恶,年纪越轻站得越后的人越甚。

    厌恶,这词语的确可以形容在此等候的人的心情,只因他们要等的是兽人大军。在出来等待之前,各方势力就已经得到消息,兽人千万大军停驻暴风之海海岸边上的大山之中,而其中百万人马却是在第二天早上出发,正浩浩荡荡向天雷赶来。而在到达天雷十里之外,兽人大军再次停驻。而其中一万人马在先知曼尔丽的带领之下正在向天雷赶了过来。

    人兽不两立,这已经是深入到人的骨髓里的理念。被暴风之海相隔千年,并没有抹掉两族人心中多少的怨恨。人类,有着最为完善的传承,千年之前人类如何在兽人眼皮之下苟活,一丝一毫都被史书记载着。而兽人,虽然不像人类那样史书人人可读,但他们也有着属于他们自己的传承,再加上兽人在南地生活凄惨。在掌权者的刻意引导下,大部分族人都认为这是人类带给他们的,要是兽人还是留在北地,不错。大部分兽人心中一致认为只要兽人还留在北地,生活绝对不会凄惨至此。

    不过今天,两族必须联合。因为他们有着一个共同的利益所在,那就是卡玛的回归与否。兽人。无可否认对于卡玛那是又恨又惧,恨者。就是卡玛让他们不得不千年来蜗居于南地,惧者,就算他们集合全族之力,仍然不是卡玛之敌。人类,本来由于卡玛同为人类的缘故,按理不会如此抗拒卡玛。可惜卡玛并不是生于大陆,由于各方面原因,人类各方势力都不愿意一个如此强大的人类回来“统治”他们,摆脱卡玛的阴影就是他们的心声。

    “来了。”

    不知是谁说了一声,各人抬头望去,只见在道路的尽头转弯之处,阵阵沙尘飞扬,“隆隆”之声更甚,兽人那高大的身影与那特别的旗帜映入了等候着的各人眼中。

    “各族共存?”火巴里一边看着兽人由远至近,一边喃喃自语。

    这是卡玛留下的警示,虽然当时火巴里并不赞同,因为在他心里认为,共存的种族中像精灵、矮人与地精等少数族类也就罢了,可是像对人类有着深深怨恨的兽人根本就没有必要,但出于对卡玛的敬重,火巴里并没有持反对意见。其实说白了,火巴里反对与兽族共存,那根本的原因只是兽族有着足以威胁人类的实力,而精灵各族却是没有,说白了还是种族的私利使然。

    “也就此时此刻吧。”火巴里双眼一眯,凝重的眼神为之一凝。

    既然已经连让卡玛回归都不再坚持,更何况卡玛所留的政策乎。在与诺丽斯见面之前,也许火巴里还有着阻止卡玛回归之后再殉身报答的意愿,可是现在他心中对卡玛的敬意已经被深深的怨恨代替。

    居然把大陆当作恢复自身的工具,不可原谅!

    兽人的行进极快,别看远远看去,兽人身形肿大,事实上这一万之众,兽人都是轻装前来,再加上兽人豢养的龙兽要比人类的高大,驼着高大的兽人仍然是迅速非常。

    最先清楚映进等候的众人的眼中的是一头巨大的真龙,那是塞尔特的座骑真龙小黑,而立于其上的曼尔丽等却是由于小黑飞于空中的缘故,众人却是没有看见。而紧跟其后的,则是来自韦尔斯殿的格鲁领导着的五千侍者坐着的五千头飞龙。再后面则是地面部队,狼兵、牛头兵和兽人统领坐着龙兽“隆隆”奔跑了过来。

    “呼”,巨大的扇风之声,真龙小黑慢慢降落在地面之上,距离火巴里等只有百米距离,而后方的军队则在离人类阵营千米之外停了下来。

    “呵呵,”真龙之上,曼尔丽带着巴尔娜与格鲁慢慢走落地面,虽然人兽不两立,不过并不代表曼尔丽不会讲人类语言,“老婆子身子骨弱,让大家久候了。”

    你弱?事实上除了火巴里等少数人外,所有人都把所有注意力投在了真龙小黑身上,真龙极为罕有,事实上在人类的认知中。已经认为这种远古时代的生物已经绝迹,却是没想到兽人先知居然有着一头。

    “千年都等了。不需介意这点时间。”

    真龙虽强,不过别人介怀而火巴里却是并不太在乎。迎上一步微笑着对曼尔丽说着。

    “对呀,千年了,也该结束了!”曼尔丽柱着法杖往火巴里这边认真地扫了一眼,“哦,怎么不见小魔女?”

    “我代表我姐。”见曼尔丽提到诺丽斯,艾伦往前一步说,作为其弟,他自然知晓他姐在千年前的名号。

    “哦,当年那小屁孩呀。”

    哗。各人听了心中哗然一遍,许多人心中都有数,在这里的那几个人都是有着极为特殊的身份,可是却是没人会想到,曼尔丽居然倚老卖老,当众对艾伦说出这样的话来。

    “还好吧。”艾伦却是没有生气,“大姐现在对于俗事完全提不起兴趣,作为其弟,只好代劳了。”

    艾伦虽然听起来并不生气。可是话语中却也是充满讥诮,只是笑话人还让人找不到借口反驳而已。

    “哦哦,不愧为其弟,损人不带脏字呀。”曼尔丽微微笑了笑。已经是老妖层次的了当然不至于为此生气,“作为当初主动找上我的人来讲,她居然不亲自出来还真是让人有点难以接受。算了。除了那人,她还真的对谁都不屑一顾。”

    当听到“那人”时。火巴里须发轻微抖动了一下,不过也只是一下。别人听不出“那人”的意思。火巴里自然知道那是指何人,正是那人让他千年来又爱又恨,而此时更是充满怨恨,想起了心情有所波动那是难免。

    火巴里的表情变化极为轻微,不过别人没有发现,曼尔丽这个老妖级别的却是发现了,不过当她发现火巴里的异常表情眼中笑意却是浓了几分。

    “雷,还没来吗?”曼尔丽突然出声问道,眼睛也扫向站在拿斯帝国之后的吉娜,居于对雷的关注,吉娜自然也在曼尔丽的情报之中出现过。

    “应该会迟上几天。”火巴里也看了看吉娜那边,当然毫不吝啬报上一个友善的微笑。

    “听说神兵离开了拿斯?”由于神兵的缘故,曼尔丽的情报网当然要覆盖拿斯王城这边,而且还是监视的重点,当然曼尔丽不信只有自己如此做,而且人类自己人实施起来远比自己要方便得多。

    “嗯,应该是吧,而且到现在都还没回到拿斯王城,至于为何那要问过雷才知晓。”火巴里知道曼尔丽虽然以相问开头,但其实曼尔丽已经是得到确实的情报了的,自然也不会有所隐瞒。

    “呵呵,是吗?”

    曼尔丽眼睛几乎眯成一线,笑了笑不再方语。曼尔丽知道,要是雷真的来了肯定是携神兵而至,到时候火巴里敢不敢问还两说,就算问了,雷不回答你又能奈他何。

    “进城再谈?”火巴里语气诚恳,极为友善。

    要是在与诺丽斯见面之前,火巴里其实只是居于诺丽斯的缘故才勉强与兽人联手,不过此时,火巴里已经知道要阻止卡玛的归来极难,卡玛之强大居然还在他的估计之上。要说虽然火巴里不是卡玛最得意的弟子,卡玛对其的钟意程度绝对在诺丽斯与雷之下,可是毕竟是卡玛身边之人,火巴里本以为自己为了能让计划更为客观一点,已经是把卡玛的实力高估了一层次,但在听了诺丽斯的那个故事之后,火巴里才知道,自己还是低估了卡玛的真正实力。以整个世界为炉修复己身,此等之人根本不能够抵抗,至少不是凡人能够抵挡,无论这个凡人已经修炼到了何等程度。

    火巴里在跟诺丽斯谈过之后,心中其实已经有了决定。吴天必须死,而且要死在卡玛归来之前。至于诺丽斯说的要等卡玛归来之后再杀吴天以破卡玛同伴之轮回,火巴里根本不作考虑。

    既然作了要跟诺丽斯翻脸的准备,那火巴里就必须把本来属于诺丽斯的“盟友”兽族拉到自己的战车之上。火巴里对此极有信心,因为诺丽斯肯定没对曼尔丽说出全部,要不然兽族会倾全族之力灭杀吴天,毕竟吴天在兽族境内出现过一段时间。而且听说还跟曼尔丽碰过面。

    “是要好好谈谈了,巴尔娜跟我进去吧。格鲁你带着军队留在城外吧。远来是客,我们没必要为‘盟友’增添负担不是。”曼尔丽同意了火巴里的请求。但却是让格鲁带着军队留在城外。虽然曼尔丽不怕火巴里会加害自己,但却怕有些人搞鬼,而且对于韦尔殿的五千侍者,由于单兵作战能力低下的缘故,曼尔丽还真怕会有什么意外,只有留在外城能够得到更好的保证。

    “先知坚持的话那当然可以。”火巴里知道曼尔丽心中的顾虑,也不反对她的安排,“请!”

    等曼尔丽走到与自己并排之时,火巴里才举步向城内走去。一直不说话的詹利则落后半个身位,而艾伦也紧跟其后,只差了半个身位,虽然在这里艾伦的尊贵身份还不足以让他跟火巴里、詹利和曼尔丽相提并论,可是他毕竟代表着诺丽斯,单单是诺丽斯那个作为卡玛最得意的弟子的身份,就足以让所有人矮上半截。

    进得城内,各人散去,只留下火巴里、詹利与曼尔丽回到火巴里的住所大厅之内。陪着曼尔丽一起进入城内的巴尔娜当然也在场,而代表着诺丽斯的艾伦却是回去复命,并没有留下。

    “呵呵,似乎有些事情要瞒着小魔女?”虽然火巴里做得毫无痕迹。可是曼尔丽还是看出火巴里在刻意回避艾伦在场,因为艾伦在时,火巴里除了说些场面话其它的一点没有提起过。

    “倒不是隐瞒。事实上我想对你说的事情还是她亲口对我们说的。”火巴里微微笑了笑,“她应该也对你说了个秘密。”

    曼尔丽当然知晓火巴里口中的她是指谁。曼尔丽也认为火巴里肯定知道自己知道的这个秘密的内容,因为曼尔丽想不出诺丽斯有什么理由需要隐瞒火巴里。尽管诺丽斯隐隐告诉她这个秘密连火巴里都没有告知。

    “没错,”曼尔丽微微笑了笑,“那千年前的故事和诺丽斯的感情纠纷我就没必要说了,最让我在意的秘密是‘吴天是阻止卡玛回归的关键’,哦,在见到吴天之前我还真不知道这个关键人物的名称,她只告诉了我有这个人的存在。

    “你以为她告诉了我关于轮回的事?”火巴里很满意曼尔丽的坦白,“错了,我除了知晓卡玛的肉身要回归,以及卡玛只是一具能量之身外,轮回之事还真的不知道。”

    “她为何要瞒你?”曼尔丽还真的有点意外,不过这对她的计划并无影响,毕竟她已经完全明白火巴里的心意,火巴里是极为坚决反对卡玛的回归的,要不然他没必要想瞒过诺丽斯跟自己谈话。

    “你远在南地,身为兽族先知,你没得选择,只能够跟她合作。可是她要是早告诉我,我就会有所准备,我真的要铁心跟她作对,她也是毫无办法。”火巴里微微叹了口气。

    “可是她最后还是告诉了你,不是吗?”曼尔丽不明白,要是想瞒着火巴里,火巴里也是毫无办法。

    “虽然她想一直隐瞒,又曾经否认过,可是我们仍然会很自然是联想到吴天的特别,她别无选择,因为就算她不说我们还是会选择先杀死吴天,毕竟我们同样没得选择,宁杀错不放过,是我们必然会选择的办法。”

    “你是说她为了保住吴天,至少在卡玛回归之前保住吴天,她只能够妥协,选择告诉你们。”

    “没错,”火巴里眼中闪着精光,“可是她却有个秘密还没有告诉你!”

    “哦。”曼尔丽睛睛一眯,她知道诺丽斯不可能完全信任自己,不过她认为,只要做到不让卡玛回归,这就够了,这也是她选择跟火巴里交谈的原因,因为火巴里的目的才最符合兽族的利益。

    “她跟我说,其实卡玛是卡玛,而控制轮回的却是另有其人。”紧跟着火巴里把诺丽斯所说的重述了一遍,明显,火巴里看着曼尔丽的表情急剧变化,就知道自己说的让曼尔丽又是吓到了。

    “两个版本,哪个可信?”曼尔丽也把自己听到的版本说了出来,之前她以为火巴里知道,不过现在她知道既然诺丽斯会告诉火巴里另一个版本,那自己听到的那个版本火巴里未必知道。

    “我不知道!”火巴里干脆了当,不过语气中极为坚定没有丝毫迷茫。“我只知道,只要卡玛不再出现就行,哪个版本真,哪个版本假根本不重要。”

    “呵呵,”曼尔丽慢慢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把她那相对于人类来讲特别肥大的手掌伸了出来,伸到火巴里面前,“也许我们联合未必就可以对付得了诺丽斯,不过,我们也没得选择,不是吗?”

    “没错,”火巴里也把自己的手伸了出去,就这样,两大巨头的手握到了一起,宣告双方的结盟,“也许两个版本都是假的,但只要坚持我们的基本原则,那就不怕。”

    基本原则,当然是指不让卡玛回归,不让任何有可能毁坏大陆的人物出现于大陆之上,无论卡玛也好,冥神也好,通通都不可以。

    与兽族的结盟基本算是完成,因为先知曼尔丽足以代表整个兽族,可是一切真的如同火巴里想的如此简单?毕竟他们要对付的除了吴天之外,还有一个一心一意想让卡玛回归的诺丽斯,塔域的三大巨头之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