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讲理有屁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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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讲理有屁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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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吵时候，泥鳅奶奶房里也吵。
泥鳅姑姑刘小妹板脸对泥鳅娘道：“三嫂，照说我是嫁出门闺女，不该多管娘家事，可我实忍不住哩。三嫂你自个拍着胸口问问，你母亲是不是太过分了？先头亲事误会我就不说了——好歹算个理由，可自打亲事不成后，人家张家没惹她吧？还这么糟蹋人！要说不和，自家人背后嘀咕两句也就算了，她竟然跟下塘集一个买卖人家说这事，这不等于大街上污小葱名声么！这是咱们这样厚道人家该干事？”
泥鳅娘捂脸痛哭，锦鲤扶着她不知如何是好。
刘家二媳妇——老鳖娘劝道：“小妹，你甭生气。瞧你三嫂也不好受，她又管不住自家老娘，她也是嫁出门去闺女哩！”
转向泥鳅娘又道：“不过弟妹，不是二嫂说，你母亲也太不像话了。她自己糊涂也就算了，回回粘带上咱老刘家，害得咱爹娘里外不是人……”
锦鲤看着二婶十分生气：这是劝么？
这是落井下石！
外婆做错了事，为啥都来骂她娘哩！
正说着，泥鳅舅母走进来插话道：“哟！这是刘家媳妇还是张家媳妇哩？个个都是一副好讲道理样子，真当自己是县衙老爷来断案了？我呸！还不是看张家有钱有势，就想袱上水！还有你——”她一指老鳖娘——“当我不晓得你那点心事，不就是想帮老鳖求一门亲么？只怕你也是白拿热脸贴人家冷屁股，人家未必瞧得上你家老鳖哩！”
老鳖娘大怒道：“求一门亲咋了？谁家儿女大了不是你求我、我求你？不都是这样！就没见过你们家这样：求不着混赖旁人，专门背后坏人家闺女名声！”
泥鳅舅母被戳中心病，气得脸通红，逼近老鳖娘质问道：“你们哪个敢说自己没背后说人闲话过？多了不起事，就要人杀头谢罪了？”
老鳖娘大怒道：“谁跟你婆婆似乱说！”
泥鳅舅母嘲笑道：“乱说？我记得那一年，你家老鳖不还说葫芦跟他表妹定亲了么，也没见咋样。”
泥鳅姑姑高声道：“老鳖那回是小娃儿无心，能跟你婆婆比么？一把年纪了还搬弄是非。”
泥鳅舅母道：“你没说过人闲话？你贤惠！你贤惠咋不说句公道话：那张老头子跑到女茅房，把人惊掉茅坑里去了，这还有理了？管他啥事，也不能往女茅房跑哩！他张家有个当官，就了不起了？”
泥鳅姑姑忽然一拍桌子，恶狠狠地说道：“掉茅坑算啥？哪个要是敢这么说我家月儿，我非亲手把她塞进茅坑让大粪呛死不可。不信你试试！”
泥鳅舅母被她那狰狞面色吓得倒退一步，没想到一向和气刘家小姑子这么厉害。
她却不知刘小妹嫁到集上十几年，当了多年掌柜娘子，又常跟形形色色商户打交道，历练得八面玲珑不说，是“嘴一张，手一双”了，再不是原先那个活泼甜美小女娃了。
刘家大媳妇——玄龟娘是个闷性子人，又不喜跟人来往，万事不管，眼见她们越吵越厉害，也不好干坐着，就劝了小姑子几句；老鳖娘见姑嫂一条心，十分振奋，不停地火上浇油；泥鳅娘哀声恳求婆家小姑和娘家嫂子不要吵了。
正闹着，外面就传来周矮子吼声，泥鳅舅母不等儿子进来叫，就怒气冲冲地甩手出去了。
接着，丫头来回，说周家人都生气走了。
泥鳅姑姑怒道：“走就走了，好了不起么？少这一门惹事亲戚，落个清静。”
老鳖娘撇撇嘴道：“当谁稀罕他？没了周家，我跟大嫂就没娘家了？四弟妹娘家还是当官哩！放心，老刘家不缺亲戚，少了他们照样人来客往。”
锦鲤见娘哭得喘不过气来，不忿地说道：“二婶，你这是劝哩还是火上浇油哩？我娘也没说外婆骂人对，你这么戳她心……”
老鳖娘不乐意了：“嗳哟锦鲤，你大了大了，咋不讲理起来？我刚刚不就劝？是你舅母跑进来浑搅浑说，跟我和你姑姑吵，你都没听见？再说了，我们也没不认亲戚，是你外公外婆自己气冲冲走，倒好像刘家亏了他们啥一样。咱老刘家招谁惹谁了？”
泥鳅娘急忙把闺女搂怀里，对老鳖娘道：“他二婶，锦鲤小，不懂事，你甭跟她计较……”
泥鳅姑姑看着维护娘亲侄女，暗叹了口气。
刘家祖父孙三代打叠起精神，应付剩下客人，才消停一会，就有村里人来告诉说，板栗奶奶和葫芦奶奶打到周家去了，堵周家门口骂。
刘大胖子气得垮着老脸道：“甭管！谁让她嘴巴贱，都是自找。横竖我刘家没骂人。”
刘三顺苦笑着瞄向一旁：真不管？
那可能么，你孙子已经跑了哩！
刘大胖子转头一看，泥鳅已经跑出去了，他只看见一个背影一闪，就没影了，气得跺脚不已。
郑长河跟张大栓气呼呼地回到郑家，把这事跟郑老太太说了，以为老婆子会暴跳如雷，谁知她也没多说啥，只是阴阳怪气地问那嘴贱婆娘咋没掉茅坑哩？也该让她喝一口大粪，反正她嘴巴臭，大粪味道没准正好合她胃口。
郑长河笑道：“大栓兄弟进去时候，她屎尿都屙完了，站旁边瞧着另外那个婆娘屙，不然大栓还能把她踢下去。”
张大栓听了十分尴尬，咳嗽一声扭过头去。
郑老太太哼了一声，唠叨说吃个酒席也能吃出事来，闹了一场，还空着肚子，遂起身让人准备饭菜给他们爷们吃。
谁知错眼工夫，她瞅人不注意，就去了张家地头——张老太太正那边带人收花生哩。
两亲家嘀咕不上三句话，张老太太便咬牙切齿地带着几个仆妇，杀气腾腾地奔到周家门口，堵住院门，然后放开喉咙高声大骂。
如今儿孙们读了书，都讲理很，男人也听儿孙，所以郑老太太不想告诉他们。
讲理有屁用？
讲理还不是被人欺，还不止一次哩！
以前家里穷，也没个兄弟叔伯帮衬着，她都不肯吃亏，曾为了菊花跟柳儿娘放手拼命；如今家里有钱有势还被人欺，老了老了，难道她一把年纪都活回去了？
再不闹一场，她都不好意思出去见人——忒没出息了！
两亲家堵周家门口，从周家祖宗一直骂到孙子重孙子，顺带连将来灰孙子都骂上了。
周家和郑家都山边住，隔得并不远，这边一开骂，那边就听见了。
没法子，两老太太虽然五十多了，中气却足很，加上成心闹事，扯着嗓子喊，别说山边村了，就连东边老村都能听见。
郑长河厅堂听见老婆子骂声，惊得一口茶呛进气管，使劲咳嗽。
这老婆子，竟然哄他！
这是怪他刚才没帮外孙女出气，所以才瞒着他？
张大栓也慌了，急忙叫上板栗葫芦，一边扯着郑长河就往周家跑。
葫芦兄弟几个早奶奶骂第一声时候，就冲出去了，一边跑一边还对板栗道：“我就说奶奶今儿咋这么好说话了，原来打是这个主意。”
这下可真闹大了，周家人也冲出来对骂，引得一个村人都来看。
周矮子喝住自家婆娘和儿媳妇，可是郑老太太和张老太太并不感激他，也不想息事宁人，还是一直骂。
等张大栓和郑长河赶来，也劝不住两老太太。
张老太太对张大栓“呸”了一口道：“没出息死老头子！人家埋汰你孙女，你没听见就算了，既然听见了，你就该把她摁进粪坑，拿大粪灌她一嘴……”
郑老太太拍手骂道：“讲理，讲理有屁用！那婆娘嘴巴比茅坑大粪还臭，你让她，人家也没感谢你，一家子都是一路货……”
几个男人不停拉扯自己媳妇——觉得男人家总要大度些，跟婆娘似撒泼乱骂实不像，不好掺和；间或又对吼几句——这是听了对方骂自家媳妇，心里不顺来护短，真真是不知如何是好了。
村人们看得津津有味，有说周婆子嘴贱，终于招来张家发狠了；有说张家和郑家也太霸道了，为了一句话就这样打上门来；有说就该这样，谁听见人埋汰自家闺女，那也不能不吱声。
泥鳅匆忙赶来，抓住板栗焦急地说道：“板栗，算我求你了，赶让他们停下来，这么闹于你们也没好处，对小葱没好处。有事咱们坐下说。”
板栗劝不住奶奶，正烦躁，闻言怒道：“你当我们想闹？刚才你就说有话好好说，可结果哩？你外公一家拂袖而去，倒好像被我们欺负了一般。”
葫芦也想开口说，见泥鳅一脸心焦难受，又不忍心。
说到底，这不关他事。
正商量要如何处置时候，张槐赶来了。
板栗急忙迎上去叫道：“爹，你来了。”
张槐点点头，也不跟他多话，就往人群中挤。
泥鳅跟他后边叫道：“张叔……”
板栗不耐烦地拽住他道：“你别添乱了，看我爹咋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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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鳅姑姑刘小妹板脸对泥鳅娘道：“三嫂，照说我是嫁出门闺女，不该多管娘家事，可我实忍不住哩。三嫂你自个拍着胸口问问，你母亲是不是太过分了？先头亲事误会我就不说了——好歹算个理由，可自打亲事不成后，人家张家没惹她吧？还这么糟蹋人！要说不和，自家人背后嘀咕两句也就算了，她竟然跟下塘集一个买卖人家说这事，这不等于大街上污小葱名声么！这是咱们这样厚道人家该干事？”
泥鳅娘捂脸痛哭，锦鲤扶着她不知如何是好。
刘家二媳妇——老鳖娘劝道：“小妹，你甭生气。瞧你三嫂也不好受，她又管不住自家老娘，她也是嫁出门去闺女哩！”
转向泥鳅娘又道：“不过弟妹，不是二嫂说，你母亲也太不像话了。她自己糊涂也就算了，回回粘带上咱老刘家，害得咱爹娘里外不是人……”
锦鲤看着二婶十分生气：这是劝么？
这是落井下石！
外婆做错了事，为啥都来骂她娘哩！
正说着，泥鳅舅母走进来插话道：“哟！这是刘家媳妇还是张家媳妇哩？个个都是一副好讲道理样子，真当自己是县衙老爷来断案了？我呸！还不是看张家有钱有势，就想袱上水！还有你——”她一指老鳖娘——“当我不晓得你那点心事，不就是想帮老鳖求一门亲么？只怕你也是白拿热脸贴人家冷屁股，人家未必瞧得上你家老鳖哩！”
老鳖娘大怒道：“求一门亲咋了？谁家儿女大了不是你求我、我求你？不都是这样！就没见过你们家这样：求不着混赖旁人，专门背后坏人家闺女名声！”
泥鳅舅母被戳中心病，气得脸通红，逼近老鳖娘质问道：“你们哪个敢说自己没背后说人闲话过？多了不起事，就要人杀头谢罪了？”
老鳖娘大怒道：“谁跟你婆婆似乱说！”
泥鳅舅母嘲笑道：“乱说？我记得那一年，你家老鳖不还说葫芦跟他表妹定亲了么，也没见咋样。”
泥鳅姑姑高声道：“老鳖那回是小娃儿无心，能跟你婆婆比么？一把年纪了还搬弄是非。”
泥鳅舅母道：“你没说过人闲话？你贤惠！你贤惠咋不说句公道话：那张老头子跑到女茅房，把人惊掉茅坑里去了，这还有理了？管他啥事，也不能往女茅房跑哩！他张家有个当官，就了不起了？”
泥鳅姑姑忽然一拍桌子，恶狠狠地说道：“掉茅坑算啥？哪个要是敢这么说我家月儿，我非亲手把她塞进茅坑让大粪呛死不可。不信你试试！”
泥鳅舅母被她那狰狞面色吓得倒退一步，没想到一向和气刘家小姑子这么厉害。
她却不知刘小妹嫁到集上十几年，当了多年掌柜娘子，又常跟形形色色商户打交道，历练得八面玲珑不说，是“嘴一张，手一双”了，再不是原先那个活泼甜美小女娃了。
刘家大媳妇——玄龟娘是个闷性子人，又不喜跟人来往，万事不管，眼见她们越吵越厉害，也不好干坐着，就劝了小姑子几句；老鳖娘见姑嫂一条心，十分振奋，不停地火上浇油；泥鳅娘哀声恳求婆家小姑和娘家嫂子不要吵了。
正闹着，外面就传来周矮子吼声，泥鳅舅母不等儿子进来叫，就怒气冲冲地甩手出去了。
接着，丫头来回，说周家人都生气走了。
泥鳅姑姑怒道：“走就走了，好了不起么？少这一门惹事亲戚，落个清静。”
老鳖娘撇撇嘴道：“当谁稀罕他？没了周家，我跟大嫂就没娘家了？四弟妹娘家还是当官哩！放心，老刘家不缺亲戚，少了他们照样人来客往。”
锦鲤见娘哭得喘不过气来，不忿地说道：“二婶，你这是劝哩还是火上浇油哩？我娘也没说外婆骂人对，你这么戳她心……”
老鳖娘不乐意了：“嗳哟锦鲤，你大了大了，咋不讲理起来？我刚刚不就劝？是你舅母跑进来浑搅浑说，跟我和你姑姑吵，你都没听见？再说了，我们也没不认亲戚，是你外公外婆自己气冲冲走，倒好像刘家亏了他们啥一样。咱老刘家招谁惹谁了？”
泥鳅娘急忙把闺女搂怀里，对老鳖娘道：“他二婶，锦鲤小，不懂事，你甭跟她计较……”
泥鳅姑姑看着维护娘亲侄女，暗叹了口气。
刘家祖父孙三代打叠起精神，应付剩下客人，才消停一会，就有村里人来告诉说，板栗奶奶和葫芦奶奶打到周家去了，堵周家门口骂。
刘大胖子气得垮着老脸道：“甭管！谁让她嘴巴贱，都是自找。横竖我刘家没骂人。”
刘三顺苦笑着瞄向一旁：真不管？
那可能么，你孙子已经跑了哩！
刘大胖子转头一看，泥鳅已经跑出去了，他只看见一个背影一闪，就没影了，气得跺脚不已。
郑长河跟张大栓气呼呼地回到郑家，把这事跟郑老太太说了，以为老婆子会暴跳如雷，谁知她也没多说啥，只是阴阳怪气地问那嘴贱婆娘咋没掉茅坑哩？也该让她喝一口大粪，反正她嘴巴臭，大粪味道没准正好合她胃口。
郑长河笑道：“大栓兄弟进去时候，她屎尿都屙完了，站旁边瞧着另外那个婆娘屙，不然大栓还能把她踢下去。”
张大栓听了十分尴尬，咳嗽一声扭过头去。
郑老太太哼了一声，唠叨说吃个酒席也能吃出事来，闹了一场，还空着肚子，遂起身让人准备饭菜给他们爷们吃。
谁知错眼工夫，她瞅人不注意，就去了张家地头——张老太太正那边带人收花生哩。
两亲家嘀咕不上三句话，张老太太便咬牙切齿地带着几个仆妇，杀气腾腾地奔到周家门口，堵住院门，然后放开喉咙高声大骂。
如今儿孙们读了书，都讲理很，男人也听儿孙，所以郑老太太不想告诉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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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家里穷，也没个兄弟叔伯帮衬着，她都不肯吃亏，曾为了菊花跟柳儿娘放手拼命；如今家里有钱有势还被人欺，老了老了，难道她一把年纪都活回去了？
再不闹一场，她都不好意思出去见人——忒没出息了！
两亲家堵周家门口，从周家祖宗一直骂到孙子重孙子，顺带连将来灰孙子都骂上了。
周家和郑家都山边住，隔得并不远，这边一开骂，那边就听见了。
没法子，两老太太虽然五十多了，中气却足很，加上成心闹事，扯着嗓子喊，别说山边村了，就连东边老村都能听见。
郑长河厅堂听见老婆子骂声，惊得一口茶呛进气管，使劲咳嗽。
这老婆子，竟然哄他！
这是怪他刚才没帮外孙女出气，所以才瞒着他？
张大栓也慌了，急忙叫上板栗葫芦，一边扯着郑长河就往周家跑。
葫芦兄弟几个早奶奶骂第一声时候，就冲出去了，一边跑一边还对板栗道：“我就说奶奶今儿咋这么好说话了，原来打是这个主意。”
这下可真闹大了，周家人也冲出来对骂，引得一个村人都来看。
周矮子喝住自家婆娘和儿媳妇，可是郑老太太和张老太太并不感激他，也不想息事宁人，还是一直骂。
等张大栓和郑长河赶来，也劝不住两老太太。
张老太太对张大栓“呸”了一口道：“没出息死老头子！人家埋汰你孙女，你没听见就算了，既然听见了，你就该把她摁进粪坑，拿大粪灌她一嘴……”
郑老太太拍手骂道：“讲理，讲理有屁用！那婆娘嘴巴比茅坑大粪还臭，你让她，人家也没感谢你，一家子都是一路货……”
几个男人不停拉扯自己媳妇——觉得男人家总要大度些，跟婆娘似撒泼乱骂实不像，不好掺和；间或又对吼几句——这是听了对方骂自家媳妇，心里不顺来护短，真真是不知如何是好了。
村人们看得津津有味，有说周婆子嘴贱，终于招来张家发狠了；有说张家和郑家也太霸道了，为了一句话就这样打上门来；有说就该这样，谁听见人埋汰自家闺女，那也不能不吱声。
泥鳅匆忙赶来，抓住板栗焦急地说道：“板栗，算我求你了，赶让他们停下来，这么闹于你们也没好处，对小葱没好处。有事咱们坐下说。”
板栗劝不住奶奶，正烦躁，闻言怒道：“你当我们想闹？刚才你就说有话好好说，可结果哩？你外公一家拂袖而去，倒好像被我们欺负了一般。”
葫芦也想开口说，见泥鳅一脸心焦难受，又不忍心。
说到底，这不关他事。
正商量要如何处置时候，张槐赶来了。
板栗急忙迎上去叫道：“爹，你来了。”
张槐点点头，也不跟他多话，就往人群中挤。
泥鳅跟他后边叫道：“张叔……”
板栗不耐烦地拽住他道：“你别添乱了，看我爹咋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