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

一秒记住【通河小说网 www.tonghe230.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黄沙遍地,远处太阳炙热,空气中有种说不来的灼热感,在这一片沙漠里,一前一后两个人骑着马走着,忽然间那前面的马匹突然间就倒地不起,口吐白沫。

    邓启全全身上下裹的只露出一双眼睛来,说道,“这马不行了。”

    齐瑾萱把脸贴在马面上,眼眶微红,这是一匹汗血宝马,当初父亲废了十分的力气才得到的,结果却因为她入了宫而分别,只是这一次她流放到玉门关,父亲虽然和她断绝了关系,却是静悄悄的把马送了过来。

    按照人的年龄来说,这马的年纪有些大了,可是依然挡不住他是一匹汗血宝马的实力,齐瑾萱也曾经想过,等着它跑不动了,就放在身边好好养着。

    可是谁能想到现如今却要看着它这么死去。

    马的眼睛就像是最漂亮的黑曜石,深邃温柔,像是一片温柔的湖水一般凝视着齐瑾萱,她摸着它,使劲儿的眨了眨眼睛才能克制住汹涌的泪水。

    “我知道你舍不得,但是不杀它……”邓启全忽然就住了嘴,这会儿齐瑾萱回头看着他,目光像是一头吃人的狼一般狠辣。

    “好吧,我不说了。”邓启全耸了耸肩膀,赶忙说道。

    邓启全觉得女人就是麻烦,矫情的产物,现在两个人到了什么地步了?竟然还在这里为一匹马而伤心难过。

    两个人追着塔塔族的首领一直到这沙漠中来,眼看就要有所收获,谁能想到一转眼那人却是不见了踪影,现如今别说邀功了,就是能不能活着走出去也是个难题,而齐瑾萱……却是在这时候浪费她的眼泪和精力,只为了一匹马?

    邓启全已经是玉门关十年了,这十年时间像是最漫长的时光流放,将他的菱角和脾气磨的一点都不剩。

    可是难道他就这样放弃了吗?

    当然不是,就是连做梦的时候邓启全都是梦到自己回京都之后的神情,繁华的街道,巍峨的建筑,还有美酒佳肴,令人心醉的美人们,最重要的是他的故乡情……,曾经他觉得不过唾手可得的东西,现如今看来却是这样的难,变成了一种奢求。

    就在邓启全觉得自己还要耗费许多精力去劝说齐瑾萱的时候,她却突然抽出腰刀,插入了马的脖颈之中,一刀毙命。

    然后邓启全看着齐瑾萱把成精装水,现如今却是空空如也的水袋压在马颈下面接住了浓稠的血液,不过片刻地上一片猩红,齐瑾萱见水袋装忙,又把头凑了过去,就这么喝着鲜血,不过一会儿似乎喝饱,回头对着发呆的邓启全喊道,“过来喝血。”

    邓启全一动不动,齐瑾萱擦着眼泪和血液混合在一起的液体,说道,“你不想渴死,就快点过来喝!”

    “噢噢噢。”邓启全反应过来,赶忙凑了过去,马血并不好喝,腥臭的味道直冲口腔,可是他知道想要活下去就要喝掉它!他强忍着恶心,等着把目光从齐瑾萱红红的眼圈移到地面之后,看到了地面上猩红一片,那么的刺眼。

    真是十分打脸的事情,刚才邓启全还觉得齐瑾萱矫情,娇柔,现在再看她却是多了几分愧疚,这个女人真是特别,他想。

    分了马肉,却是没有柴火烘烤,两个人吃的不过是猩红的血肉。

    齐瑾萱做完了一切,在地上挖了个坑,把马的骸骨放了进去,埋上,最后把脸贴在那鼓起的新坟包上,静静的,半天都没有说话,可是这会儿邓启全却是什么话也不说了,他看到她眼中强忍的泪水和刚才干净利落的动作是这样的不同。

    现在,还剩下邓启全的一匹马,只不过这匹马现在也好不到哪里去,别说托着两个人了,就是托着邓启全一个人成了问题。

    两个人昨天夜里从敦薨山一直追了出来,后半夜入了沙漠,当时不过以为很快就把塔塔族的首领坤丁抓住,谁知道……,那个坤丁就好像是一条鱼进入了水里一般,等着到了沙漠之后就很快消失不见了。

    而两个人却是被困在了这里,生死不知。

    一男一女,还有一匹马艰难的在沙漠上走着,两个人按照太阳的方向确定的方位,虽然不知道到底有多远,但是他们住的地方在东边,朝着东边走,只要能坚持,总会回去的不是?

    夜幕很快就降临了。

    沙漠的夜色要比白天还要寒冷,两个人提前挖了个深坑,躺在里面准备熬过这个艰难的夜晚。

    虽然环境十分的恶劣,可是邓启全因为太过疲惫,不过一会儿就靠在墙壁睡了过去,夜半他被冻醒,揉了揉眼睛……四周空气冷冽,风声呼呼,要不是用马皮挡住了一部分,还不知道会不会被沙漠掩埋,邓启全转过头,看到马的另一边窝着一个身影,那是齐瑾萱,一个让他感觉十分惊奇的人。

    因为有马靠着,倒也不是太冷,邓启全天龙舔嘴唇,想着要是有清泉该多好?最后还是无奈的打开了水袋,喝了一口浓烈的猩红的马血,水早就在昨天就喝光了。

    静静的月光照在这一片的沙漠上,一望无际的看不到头,四周死一般的安静,让人有种说不来的孤寂感,邓启全忽然就觉得有些害怕,他起身走到了齐瑾萱的身旁,看到她潮红一片的脸。

    不好!她发烧了!邓启全马上就想到了问题的关键。

    “醒醒。”邓启全拍打着齐瑾萱的脸。

    “我……”齐瑾萱痛苦的睁开了眼睛,“我怎么了?”

    “你发烧了,估计是着凉了……,为什么没有靠着马睡?”邓启全有些生气的说道,“女人就是添乱!”

    齐瑾萱目光带着几分伤痛,说道,“对不住了,你的马让我想起了踏雪。”踏雪就是齐瑾萱的坐骑。“我一靠着马,心里就难受。”

    邓启全想骂她,你傻瓜吗?可是想着白天的场景又说不来了。

    “看看能不能捂汗。”邓启全想了半天也找不到什么办法,没有药,没有水,更没有吃的,现如今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他把齐瑾萱抱在怀里,用自己的衣服裹住了她的身子,一面是马背,一边是他,把齐瑾萱夹在两头。

    两个人的身上的味道并不好闻,汗味,血腥味,混在一起令人觉得十分的难闻,可是这会儿,谁都没空去想这些,毕竟活着更为重要不是?

    齐瑾萱昏昏沉沉的,到了凌晨时分,终于觉得好了些,她看着邓启全眼中不满血丝,却是坚持没有睡觉盯着自己,心里颇有些感触,说道,“我记得,你很讨厌我。”言外之意就是为什么还要照顾我。

    邓启全脸上带出几分骄傲来,“我答应过伍泉,要照顾好你。”

    齐瑾萱默然,最后面无表情的说道,“我和他并无关系。”

    邓启全笑,带着几分讥讽,“只可惜这只是你一个人想法,伍泉为了你身败名裂,失去了一个男人的所有,到如今还没有成亲不过在等着你而已,三十多的人了,连个孩子都没有。”邓启全的语气里都是浓浓的不满,他就是讨厌这个让自己兄弟毁掉前程的女人,简直就是红颜祸水!

    齐瑾萱并么有说话,又重新闭上了眼睛,邓启全还等着齐瑾萱辨明几句,可现实是,齐瑾萱性情要比伍泉还要内敛,如果她觉得是没有必要的事情,就是你跳着脚刺激她,她也不会在开口。

    显然,在对伍泉的事上,齐瑾萱觉得没有争辩的必要。

    邓启全气的牙疼,真想把怀里的人丢在地上让她自生自灭,不过最后还是理智战胜了他的意愿,还是只能这么老老实实的抱着她。

    之后两个人一直都没有说话,邓启全终于忍不住打盹儿,忽然间他感觉到有人碰了碰他,他赶忙睁开了眼睛,结果眼前的这一切惊的他话都说不出来了。

    齐瑾萱压低了声音,“是狼群,看来我们选对方向了,这附近有绿地。”狼群就算是出没在沙漠里,那也不会离绿地太远,始终围绕着绿地四周转悠。

    邓启全的目光马上就变的凝重了起来,说道,“你呆在这里,拿好刀。”虽然心里很想把碍事的齐瑾萱丢在这个地方自己逃命,但是他答应过伍泉,会照顾好她。

    不管别人怎么看他们,两个人心里都是把对方当做一辈子的兄弟。

    齐瑾萱没有说话,眼神有点诧异,似乎在说,你不打算自己跑路?弄得刚刚还语气壮烈的邓启全差点没气吐血了,脱口而出说道,“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小人?”

    月亮弯弯挂在一角,颜色变的很浅很浅,天边露出鱼肚白,邓启全看到齐瑾萱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容,眼眸温柔,顿时有种千树万树梨花开美丽……,他不由得愣住,狠狠的咽了下口水总结一般的说道,“总之,你好好的呆着,这些狼群对我来说不过是小意思。”

    邓启全把齐瑾萱安置好,给她手里放了一把刀,就冲进了狼群里。

    外面围着二十多头狼,但是对于邓启全来说却不是太的的难事,他和伍泉在京都也算是大内二绝,一个走轻巧路线,一个走的刚硬的路线,经常相辅相成。

    齐瑾萱看着邓启全犹如一只轻巧的燕子一般在群狼中游走,这般补一刀,那边顺手砍了头,等着狼群围绕他又一个燕子飞起,跳出那圈子来十分的灵巧,不过一会儿二十几只狼就被杀的只剩下一只白色的头狼。

    那狼看着邓启全目光恐惧,渐渐的后腿,邓启全却是带这弑杀的狠意一步步的逼近,等着邓启全一刀过去,那狼发出惊恐的叫声,却是如同最后的悲鸣一般十分的惨烈悠远。

    邓启全皱了皱眉眉头,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儿,却还是收了刀回到了沙坑里,对着齐瑾萱得色的笑,说道,“怎么样,爷身手不错吧?”

    齐瑾萱却是皱着眉头,说道,“你觉不觉得刚才狼叫有点问题?”

    “什么问题?”

    很快两个人就知道是什么问题了……,邓启全把齐瑾萱放在马背上,两个人缓慢的而艰难的行走,结果不过离那沙坑不到三里地就被更多的狼群包围了,马吓的打颤,在狼群的叫声中,抛下齐瑾萱就跑了起来,结果还没出狼群就被一群饥饿的狼扑倒在地,成了一团白骨。

    邓启全面色冷峻的从沙尘里把齐瑾萱捞了出来,两个人背对背的站在一起,齐瑾萱说道,“最后一次机会,按照你的轻功完全可以丢下我活着出去,这附近就是绿地,说不定,坤丁就藏在这里也说不准?那么你就可以以此功勋回到京都了,想必陛下也不过是在等个合适的机会想要你回去而已。”

    邓启全不得不承认齐瑾萱说的该死的对!该死的诱人!但是他却不能这么做,说道,“然后被伍泉揍死吗?”

    “看来我应该谢谢伍泉,不然,我早就死了。”齐瑾萱说道。

    这话弄的邓启全脸色有些微红,他知道齐瑾萱这话里暗藏的意思,那就是如果不是伍泉,你刚才就把我丢下跑掉了不是?所以能活到现在就是沾了伍泉的光而已。

    不过很快,两个人就没空说话了,狼群嘶吼一声就扑了过来,齐瑾萱这几年一直都没有放弃习武,她的剑法是齐家的功夫,很是出名,剑法干净利落,灵巧而又实用,虽然因为风寒身子有些不济,但是心性坚强的她却全部都忍了下来。

    两个人渐渐被冲击的狼群分开,齐瑾萱汗如雨下,邓启全也有些体力不支,太阳渐渐升到了半空中,炙热的天气里,脱水是一个最大的问题。

    一只灰色的大狼在邓启全周围走动,一双冰冷的时刻的注视着他,似乎在正在等待一个契机一般,忽然间邓启全失手被一头狼咬住了胳膊,那一只等待的狼就像是终于找到了机会,高高的跃起,张开锋利的牙齿毫不犹豫的朝着邓启全的脖子而去,邓启全察觉,但是被胳膊被咬,实在是有些躲闪不及,最后虽然强行避开,但是也被那头狼咬住了肩膀。

    一股剧痛袭来,邓启全疼的眼神模糊,心里却忍不住想着,是不是就要死在这里了?他筋疲力尽的就要倒下去。

    后面的事情就像是一场梦,即使是他觉得或许是当时失血过多而导致的视线模糊的原因?总归在所有的事情,似乎就是这一刻改变的。

    对齐瑾萱的情意,或者是那种埋入骨髓的爱恋。

    他从来不知道一个女人,是这样的……英姿飒爽,她当时离他不过十步远,却是举步艰难的走了冲了过来,后面有狼咬着她的胳膊,大腿,但是她却像是没有感受到一般,挥舞着长剑,干净利落的割下挡住她去路的灰狼,朝着他而来。

    狼血喷洒出来,弄的齐瑾萱的脸上都是红色,但是她的眼眸清亮,如同宝石一般,熠熠生辉十分的漂亮。

    沾满鲜血的群被飞扬,像是一朵盛开的染血桃花,艳艳夺目,令人移不开视线。

    那个画面定格在他的心里,烙印进去,一辈子也无法忘记。

    突然间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嘶吼一声,重新举起剑奋力厮杀,那一天上午,他们杀了一百多头狼。

    然后发现了绿地,找到了坤丁的藏身地,立了奇功。

    齐瑾萱终于被赦免的罪责,齐家人把她接了过去,邓启全和帮忙围剿的伍泉也被重新启用,两个人官运再次恒通了起来。

    其实邓启全和伍泉都明白,皇帝是个重情义的人,只要两个人努力表现出诚意来,这未来的前途自然不是问题。

    再后来齐父把齐瑾萱嫁给了自己的一个部下,那天晚上,邓启全和伍泉喝得酩酊大醉,抱在一起痛哭,他们两个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齐瑾萱就不能在两个人之间选一个。

    即使那个人选时伍泉,邓启全也觉得不会这么难过。

    不过或许是上天垂青,齐瑾萱的丈夫不过几年就病死了,随后齐瑾萱就嫁给了他,第二年他们就有了个可爱的儿子。

    他成亲那天,伍泉喝的酩酊大醉,眼睛里都是痛苦的血丝,他抱着邓启全不断的说道,“你要对她好,对她好,我对不住她。”随即用颤抖的语调说,“听说陛下要让去闽光驻军?你要记得爱惜这条命,不然瑾萱就是我的了。”

    邓启全有几分不忍,但是更多的是……妈了个蛋,这特么是我的婚礼,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好像我明天就会变成短命鬼一般的。

    婚礼当天,新郎官和伍泉就抱在一起打了起来,成为后来的一个笑话。

    ***

    很多年之后,邓启全成了镇守一方的封疆大吏,这一年回京述职,正好赶上曾经在玉门关的旧部下探望,几个糙男人凑在一起,喝酒吃饭,无非就是吹吹牛,席间,有人问到,“大人,我听人说,大人有个外号叫启管严,就是妻管严谐音,说您畏妻如虎,十分的可怜,是不是真的?”

    是个男人听到这种话都会受不了,邓启全又多喝了几杯,听了这话,一口血气涌了上来,狠狠拍了拍桌子喊道,“说的什么话?我一个堂堂七尺男儿会怕老婆?笑话!”

    “那我听他们说,你晚上不敢在外留宿,就是当年名妓刘素素想要拿了十万两银子委身于大人,大人都给回绝了。”

    “不敢留宿?我今天就留宿给你们看看。”

    第二天,日上三竿,邓启全醒来之后揉了揉头,软绵绵的说道,“娘子,我头疼,你帮我揉揉……”

    身旁传来一个娇笑的女声,“大人,奴家为大人分忧可好?”

    邓启全打了一个激灵,赶忙瞪大了眼睛,他看了看眼前浅笑倩兮的女子,又看了看四周的布景,最后开始查看自己的装束,等着看到自己衣衫完好,这才松了一口气,眼眸一瞪,顿时冷峻异常,说道,“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女子早就听闻这个邓大人是皇帝的心腹,早年被贬,但是后来抓住了塔塔族的首领坤丁立了大功,又重新被启用,等着近些年来更是成了一品大员。

    她还记得老鸨对她说的话,伺候好了这位大爷,你就只等着吃香喝辣的吧,可是他这眼神看着怎么这么吓人?

    “这是绮丽院,奴家□□思。”

    “我管你叫什么,我为什么在这里?昨天夜里可是……”邓启全心里拔凉拔凉的,就像是被冷水浇了一桶一样,十分的恐惧……,是的,他知道齐瑾萱眼睛里容下不沙子,不然当初她为什么没有回头选伍泉而是选了自己?

    春思见邓启全满身戾气,下一刻就会把她吃了一般的吓人,赶忙低头说道,“昨夜大人醉的厉害,并没有碰过奴家。”

    就好像死刑犯突然得到了赦免一样,邓启全终于松了一口气。

    等着从绮丽院出来,邓启全就直接回了家中。

    虽然不经常住在京都,但是也在这里买了个小院子,平时留着下人看管,进京的时候就住进来。

    院子里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邓启全却是觉得手脚僵硬,连走路都不知道了,他站在廊下半天,最后还是没有勇气进去,蹲在了墙角里。

    一个叱咤风云,在朝中翻云覆雨的一品大员,这会儿却是蹲在墙角里像一个错事情的孩子,十分的无辜可怜。

    不过一会儿,一个七八岁的男童走了过来,他看了眼邓启全露出几分诧异的表情,不过很快他就露出了然的神色,凑到跟前也跟着蹲了起来。

    “爹,你又错事儿了?”

    邓启全瞪了眼儿子,脸色微红,“你这是对爹说话的语气?”

    小男孩很认真的道歉,“爹,儿子语气不好,不过……,你这次是又惹了什么祸?”小男孩一板一眼,面色沉稳的样子和内敛的齐瑾萱十分的相似,就是太像了!

    “要不,我去给娘说情?”

    “不用你去,我也没有做错事儿,就是头晕,想蹲一会儿。”邓启全恨不得撞墙,这日子还能不能好好过了?怎么这个儿子别人家的儿子那么不一样?这时候不应该害怕的哭哭啼啼的,然后说,爹你是不是不舒服啊什么的……,而不是像他儿子这般少年老成,妈了个蛋,要不是他确定这是他的种,都怀疑是伍泉儿子……,专门来气他的,谁叫他从伍泉手里把齐瑾萱抢来了?

    “哦。”男孩站了起来,随即说道,“爹,你知道吗,娘昨天入宫去看皇后娘娘,然后被娘娘留在宫里了。”小男孩的目光里带几分闪亮的光芒。

    “你不早说!”邓启全兴奋的跳了起来,昨天入宫没回来,就是说不知道他夜不归宿了!“哈哈哈……”邓启全插着腰笑了起来。

    小男孩也跟着笑了起来,说道,“爹你可真笨。”

    “你这臭小子,过来!”

    “你不是想打我?我过去才是傻瓜。”

    “你这熊孩子!”

    很快院子里就响起了孩子和年男子的笑声,悠远而清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