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红魔教头弗格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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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弗格森和劳里·奥斯顿之间友谊，卡尔记忆里还留有一点印象。
弗格森和劳里年轻时候都为同一家俱乐部踢球，但两人都没什么天赋，于是球场上混迹了几年之后，弗格森转职做了教练，劳里则开始经商。后来弗格森成为享誉全球世界名帅，劳里也事业有成，两人一个定居英国一个德国，虽然经常不见面，但年轻时候交情却一直保持了下来，不曾中断。
哪怕是以前卡尔，也只有跟父母去英国度假时才见到过弗格森一两次，所以对现卡尔来说，他也不担心自己见到弗爵爷会露什么陷。
弗格森答应让卡尔留曼联明显只是不忍拒绝老朋友，因为从卡尔和史密斯进到病房里去头一个小时里，他都忙着询问史密斯球队种种事宜，跟卡尔也只是打了一个不算热情但合乎礼貌招呼。
直到史密斯说：“一线队里年轻球员很听卡尔话，成名球星也没有闹出什么乱子。”时候，弗格森脸上立刻露出了几分讶然神色，他非常了解自己手下球员，也知道史密斯有时候性格过于和善了：“训练也没出过什么差错？纪律也是？”
史密斯笑着说：“一直跟您时候一样，爵士。”
“你让我感到惊喜，卡尔。”弗格森微笑着看着他说：“我只知道你年少时候参加过几年青训，后来似乎是因为成绩不够好放弃了？但我从没有想到，你或许跟我是一种人，你知道，就是那种拿起教鞭来远比亲自去踢球出色人。”
卡尔心虚轻咳一声：“或许您评价太来太早了，Bss……我能让球队训练保持很好，大功臣是史密斯先生那些训练资料，其他一部分，好像取决于我这身穿着？似乎与球场不太搭调，但很能唬人。”
史密斯插嘴道：“他这身行头确很能唬人，特别是卡尔板起脸来样子，看起来很严肃。”
“形象塑造也是一名合格教练需要具备技能，这有助于我们管理球员。”弗格森说完这句话，又打量了下卡尔穿着，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
助理教练对于一支球队意义，绝不仅仅只限于管理球队纪律，以及制定训练计划而已，还包括参与任何一场重大比赛战术制定。
但卡尔知道自己这上面完全是一只菜鸟，所以当史密斯先生要他参加下周曼彻斯特德比战术讨论会议时候，他只是认真地听着每一个人发言，然后低头狂做笔记。
“卡尔，对于下周与曼城比赛，你有什么看法？”
这还是代理主帅沃尔特·史密斯第一次教练组开会时候向卡尔询问战术问题，但卡尔心中第一感觉不是欣喜，而是略微局促和惶惑。
他后看了一眼自己记事本，放下笔，舔了舔嘴唇说：“曼城主教练凯文·基冈先生曾经是一名伟大前锋，这毫无疑问，但他教练这个位置上表现却足够糟糕……呃，我是说，从他执教曼城以来，总是一套352阵型打天下，比赛中临场决断能力也有些不足……”
“卡尔，难道你刚刚一直低着头是走神么？”史密斯先生不满皱起眉头：“我很怀疑你到底有没有听清楚我问题，我问你是战术，而不是对我们刚刚谈话总结延伸。”
卡尔就知道史密斯先生有点生气了，他没有为自己辩解，也没有争取再说点什么，而是满含歉意说了句：“对不起，对曼城比赛我并没有什么鲜想法。”然后就低下了脑袋。
体能教练迪萨尔沃为他解围：“沃尔特，你突然提问大概让卡尔感到紧张了。我们不也都是三十多岁时候才走上教练这一行么？卡尔相对于我们那个时候加年轻，他学习历程还要走很远。”
史密斯点了点头，按照会议计划开始了下一个议题。
史密斯大概是看卡尔将球队训练抓不错，所以也对他其他方面寄予了希望，但他根本就不知道现卡尔几乎对足球一窍不通，他之所以能将训练抓好，是因为曼联训练本来就具有沿袭性，今天跟明天，明天跟后天以及大后天内容几乎都差不多，卡尔尔只要背熟训练手册，认真记录下球员每天状态并随之调整计划，并且能够震慑住球员，就可以短时间内表现真像一名合格助理教练。
但是比赛，这需要多资料、多经验，还有多苦功，临阵磨枪远远不够，何况是连个基础都没有临阵磨枪。
会议室中并没有人用异样目光看卡尔，实际上他们表现都非常正常，像是从没有见到过哪个年轻人他们面前发糗一样。毕竟曼联教练组成员大多都一把年纪了，年长人总是对年轻人抱有不小包容心，就算他们心中有什么想法，也是不会此刻显露出来。
那他们对自己感到失望了么？卡尔觉得大约是有，只是他现对此也无能为力。虽然世界上奇迹时时刻刻都有，但也不是不付出任何代价就能获得了，上帝为他开了一次后门，可不会关照他一辈子。
……
当天晚上，卡尔接到了劳里电话。
“嘿，儿子。”劳里是一个粗犷中不乏细心德国男人：“我听阿莱克斯说你俱乐部里表现还不错。”
阿莱克斯是弗格森爵士名字。
“是么？我倒是觉得自己一直及格线上下徘徊。”卡尔德语一开始说有些干涩，因为从记忆中提取这些东西并熟练应用是一个技术活儿，但他很就掌握了要领：“今天教练组开会时候，我表现真有点糟糕……说不定等你下次再跟Bss联系时候，他就要向你抱怨我呢。”
过了半天，电话那头才传来劳里有些震惊声音：“上帝，卡尔你什么时候对待工作这么认真了？！”
卡尔一时愣住了。“我，我不一直都……”
“我太高兴了！卡尔。”劳里又惊讶又自豪地说：“当初你一直求我让我向阿莱克斯为你讨来这个职位时候，我还以为你要把我几十年老脸都给丢光呢。因为你这小子又爱泡妞又爱玩，我可知道你，大学毕业后就没干过什么正事儿。管理一支顶级英超球队？虽然我知道你爱看球，可从来没认为你能真成功那么一丁半点，何况你自己都去曼彻斯特之前就向我承认啦，你就是去曼联追星去！你可不知道今天阿莱克斯跟我打电话时候，我多么害怕他是要赶你回家……”
卡尔越听，就越是觉得有点哭笑不得。他压根不知道自己前身是个性格有点公子哥儿，工作也有点不着调人，他这些日子里死命学习、生怕被人看出来他肚中空空，感情做有点多余了？
他虽然汲取了不少身体里留下记忆碎片，但那里面东西其实并不多，而且基本全是常识性知识，比如说成长经历、学习工作经历之类。至于生活细节？情感经验？他能得知也都只是一些大概而已，像是他知道自己父亲叫劳里、母亲叫莎拉，父母已经离婚又分别再婚，他们一直对自己不错，但如何不错、卡尔自己真实体会又是怎样，这些全没有印象。
或许是因为这些微妙生活记忆和情感体验本来就是属于灵魂，真正卡尔·奥斯顿一死，大部分东西都随着他升入天堂了，留下来东西只能保证后继者继续以卡尔身份生活而不露馅。
因为走神，卡尔忽视了劳里接下来说很多句话，直到他听到了后一句——
“你十八岁被球探断定很难成为职业球员后，我就不认为你能这一行成才。后来你大学毕业加吊儿郎当，我甚至不看好你任何行业作为。”顿了顿，劳里声音低沉说：“对不起，儿子，我不该一直对你抱有异样目光。你既然爱足球也想做好它，那就去做吧，我几十年前没能成为一个好职业球员，那始终是我一生遗憾，现，我祝福你能够成功。”
卡尔硬生生将要出口“我其实有考虑曼联干完这几个月就换份工作”这句话给噎了下去，此时此刻，他不想打断一位父亲渴望儿子成才心。
沉默了一会儿后，卡尔说：“我会认真工作，爸，爸爸。”
劳里哈哈大笑起来：“别对我那么礼貌，儿子，这感觉真很怪。你以前不还经常叫我老头子呢么？”
“有，有么……”卡尔干巴巴笑了声：“好吧，老爸，德国天气还好么？”
“天气晴朗，也没有下雪。而且我过也很好，克拉拉正计划圣诞旅行，每天都要问我一大堆问题。儿子，你圣诞节想去哪儿？”
克拉拉是劳里第二任妻子，卡尔生母莎拉和劳里十几年前就离婚了。卡尔微笑着说：“我哪儿也去不了，您忘了英超是有圣诞赛程？”
关于弗格森和劳里·奥斯顿之间友谊，卡尔记忆里还留有一点印象。
弗格森和劳里年轻时候都为同一家俱乐部踢球，但两人都没什么天赋，于是球场上混迹了几年之后，弗格森转职做了教练，劳里则开始经商。后来弗格森成为享誉全球世界名帅，劳里也事业有成，两人一个定居英国一个德国，虽然经常不见面，但年轻时候交情却一直保持了下来，不曾中断。
哪怕是以前卡尔，也只有跟父母去英国度假时才见到过弗格森一两次，所以对现卡尔来说，他也不担心自己见到弗爵爷会露什么陷。
弗格森答应让卡尔留曼联明显只是不忍拒绝老朋友，因为从卡尔和史密斯进到病房里去头一个小时里，他都忙着询问史密斯球队种种事宜，跟卡尔也只是打了一个不算热情但合乎礼貌招呼。
直到史密斯说：“一线队里年轻球员很听卡尔话，成名球星也没有闹出什么乱子。”时候，弗格森脸上立刻露出了几分讶然神色，他非常了解自己手下球员，也知道史密斯有时候性格过于和善了：“训练也没出过什么差错？纪律也是？”
史密斯笑着说：“一直跟您时候一样，爵士。”
“你让我感到惊喜，卡尔。”弗格森微笑着看着他说：“我只知道你年少时候参加过几年青训，后来似乎是因为成绩不够好放弃了？但我从没有想到，你或许跟我是一种人，你知道，就是那种拿起教鞭来远比亲自去踢球出色人。”
卡尔心虚轻咳一声：“或许您评价太来太早了，Bss……我能让球队训练保持很好，大功臣是史密斯先生那些训练资料，其他一部分，好像取决于我这身穿着？似乎与球场不太搭调，但很能唬人。”
史密斯插嘴道：“他这身行头确很能唬人，特别是卡尔板起脸来样子，看起来很严肃。”
“形象塑造也是一名合格教练需要具备技能，这有助于我们管理球员。”弗格森说完这句话，又打量了下卡尔穿着，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
助理教练对于一支球队意义，绝不仅仅只限于管理球队纪律，以及制定训练计划而已，还包括参与任何一场重大比赛战术制定。
但卡尔知道自己这上面完全是一只菜鸟，所以当史密斯先生要他参加下周曼彻斯特德比战术讨论会议时候，他只是认真地听着每一个人发言，然后低头狂做笔记。
“卡尔，对于下周与曼城比赛，你有什么看法？”
这还是代理主帅沃尔特·史密斯第一次教练组开会时候向卡尔询问战术问题，但卡尔心中第一感觉不是欣喜，而是略微局促和惶惑。
他后看了一眼自己记事本，放下笔，舔了舔嘴唇说：“曼城主教练凯文·基冈先生曾经是一名伟大前锋，这毫无疑问，但他教练这个位置上表现却足够糟糕……呃，我是说，从他执教曼城以来，总是一套352阵型打天下，比赛中临场决断能力也有些不足……”
“卡尔，难道你刚刚一直低着头是走神么？”史密斯先生不满皱起眉头：“我很怀疑你到底有没有听清楚我问题，我问你是战术，而不是对我们刚刚谈话总结延伸。”
卡尔就知道史密斯先生有点生气了，他没有为自己辩解，也没有争取再说点什么，而是满含歉意说了句：“对不起，对曼城比赛我并没有什么鲜想法。”然后就低下了脑袋。
体能教练迪萨尔沃为他解围：“沃尔特，你突然提问大概让卡尔感到紧张了。我们不也都是三十多岁时候才走上教练这一行么？卡尔相对于我们那个时候加年轻，他学习历程还要走很远。”
史密斯点了点头，按照会议计划开始了下一个议题。
史密斯大概是看卡尔将球队训练抓不错，所以也对他其他方面寄予了希望，但他根本就不知道现卡尔几乎对足球一窍不通，他之所以能将训练抓好，是因为曼联训练本来就具有沿袭性，今天跟明天，明天跟后天以及大后天内容几乎都差不多，卡尔尔只要背熟训练手册，认真记录下球员每天状态并随之调整计划，并且能够震慑住球员，就可以短时间内表现真像一名合格助理教练。
但是比赛，这需要多资料、多经验，还有多苦功，临阵磨枪远远不够，何况是连个基础都没有临阵磨枪。
会议室中并没有人用异样目光看卡尔，实际上他们表现都非常正常，像是从没有见到过哪个年轻人他们面前发糗一样。毕竟曼联教练组成员大多都一把年纪了，年长人总是对年轻人抱有不小包容心，就算他们心中有什么想法，也是不会此刻显露出来。
那他们对自己感到失望了么？卡尔觉得大约是有，只是他现对此也无能为力。虽然世界上奇迹时时刻刻都有，但也不是不付出任何代价就能获得了，上帝为他开了一次后门，可不会关照他一辈子。
……
当天晚上，卡尔接到了劳里电话。
“嘿，儿子。”劳里是一个粗犷中不乏细心德国男人：“我听阿莱克斯说你俱乐部里表现还不错。”
阿莱克斯是弗格森爵士名字。
“是么？我倒是觉得自己一直及格线上下徘徊。”卡尔德语一开始说有些干涩，因为从记忆中提取这些东西并熟练应用是一个技术活儿，但他很就掌握了要领：“今天教练组开会时候，我表现真有点糟糕……说不定等你下次再跟Bss联系时候，他就要向你抱怨我呢。”
过了半天，电话那头才传来劳里有些震惊声音：“上帝，卡尔你什么时候对待工作这么认真了？！”
卡尔一时愣住了。“我，我不一直都……”
“我太高兴了！卡尔。”劳里又惊讶又自豪地说：“当初你一直求我让我向阿莱克斯为你讨来这个职位时候，我还以为你要把我几十年老脸都给丢光呢。因为你这小子又爱泡妞又爱玩，我可知道你，大学毕业后就没干过什么正事儿。管理一支顶级英超球队？虽然我知道你爱看球，可从来没认为你能真成功那么一丁半点，何况你自己都去曼彻斯特之前就向我承认啦，你就是去曼联追星去！你可不知道今天阿莱克斯跟我打电话时候，我多么害怕他是要赶你回家……”
卡尔越听，就越是觉得有点哭笑不得。他压根不知道自己前身是个性格有点公子哥儿，工作也有点不着调人，他这些日子里死命学习、生怕被人看出来他肚中空空，感情做有点多余了？
他虽然汲取了不少身体里留下记忆碎片，但那里面东西其实并不多，而且基本全是常识性知识，比如说成长经历、学习工作经历之类。至于生活细节？情感经验？他能得知也都只是一些大概而已，像是他知道自己父亲叫劳里、母亲叫莎拉，父母已经离婚又分别再婚，他们一直对自己不错，但如何不错、卡尔自己真实体会又是怎样，这些全没有印象。
或许是因为这些微妙生活记忆和情感体验本来就是属于灵魂，真正卡尔·奥斯顿一死，大部分东西都随着他升入天堂了，留下来东西只能保证后继者继续以卡尔身份生活而不露馅。
因为走神，卡尔忽视了劳里接下来说很多句话，直到他听到了后一句——
“你十八岁被球探断定很难成为职业球员后，我就不认为你能这一行成才。后来你大学毕业加吊儿郎当，我甚至不看好你任何行业作为。”顿了顿，劳里声音低沉说：“对不起，儿子，我不该一直对你抱有异样目光。你既然爱足球也想做好它，那就去做吧，我几十年前没能成为一个好职业球员，那始终是我一生遗憾，现，我祝福你能够成功。”
卡尔硬生生将要出口“我其实有考虑曼联干完这几个月就换份工作”这句话给噎了下去，此时此刻，他不想打断一位父亲渴望儿子成才心。
沉默了一会儿后，卡尔说：“我会认真工作，爸，爸爸。”
劳里哈哈大笑起来：“别对我那么礼貌，儿子，这感觉真很怪。你以前不还经常叫我老头子呢么？”
“有，有么……”卡尔干巴巴笑了声：“好吧，老爸，德国天气还好么？”
“天气晴朗，也没有下雪。而且我过也很好，克拉拉正计划圣诞旅行，每天都要问我一大堆问题。儿子，你圣诞节想去哪儿？”
克拉拉是劳里第二任妻子，卡尔生母莎拉和劳里十几年前就离婚了。卡尔微笑着说：“我哪儿也去不了，您忘了英超是有圣诞赛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