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刀痴与刀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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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州戚家戚不二，‘刀痴’之名真是闻名已久了。”
汪崇章笑容狂热。
戚不二淡淡道：“辽东汪家的砍人狂魔也不赖，彼此彼此了。”
汪崇章微微一愣，笑道：“我倒是不知道我还有这么一个外号。”
戚不二摇摇头：“你的名声可大了。”
“嗯，有道理，”汪崇章略一点头，“要是名气不大的话，也不能入了‘刀痴’之耳。嘿，”他笑了一声，“这还是要怪兄长，净是让我去干掉一些没什么能耐的庸人，在旁人砍来，就好像我多喜欢砍人似的。”
戚不二没接茬。
汪崇章又补充一句：“虽然感觉不坏。”
戚不二还是没接茬。
汪崇章悠悠道：“我倒是不排斥砍人，但一定要砍的话，我还是想和高人对砍。”
“……我的兄长在何处？”戚不二陡然发问。
“你的兄长……”汪崇章看看他，眼露探寻目光，“是戚不凡吧？”
戚不二微微颔首。
“他的本事真是不济，对砍起来一点也不尽兴，枉我还抱着很大期待，以为是戚家人就刀法高强，唉。”汪崇章叹了口气，露出失望神情，摇了摇头，“在顶楼呢，跟董事会关在一处。”
戚不二点头道：“这样啊。”
“不知你的本领比他如何？老父亲的刀法不差，能一下把他砍倒，你的本事肯定不弱，我可以期待一下么？”说到最后一句，汪崇章的眼神突然变得狂热起来。
戚不二不答，沉声道：“看来不打倒你，是没法上去了。”
说着，他缓缓握住伞柄，铮然一声，雪亮暴涨，长刀出鞘。
“对，对对，就是这样。”
汪崇章挑起嘴角，狂热从上而下，走遍全身，他的身体颤抖得更厉害了，那是兴奋的颤抖。
“戚不二，我们尽情地对砍吧。”
话音未落，颤抖停止，他双手握住长刀，举刀冲了上来，转眼到了戚不二面前。
戚不二撇开黑伞，双手握刀，双臂一振，刀尖搅向汪崇章小腹。
汪崇章侧身一避，挥刀下劈。
戚不二毫无征兆地回刀一格。
当！
两刀相接。
“好！”
汪崇章咧开嘴巴，眼中精光大盛。
“这才又期待的价值！”
他抽刀砍向戚不二的脑袋。
戚不二竖刀格挡，身形向前一窜，刀刃贴着汪崇章的刀锋，迅速向他滑去，汪崇章的长刀没有护手，这一下要是滑下去，会直接把他握刀的手指削断。
汪崇章长笑一声，，上前一步，刀向一变。
戚不二跟着一变，刀刃再次贴着刀锋向刀柄滑去。
“好！”
汪崇章又叫了一声，抽身后退，挥刀切向戚不二小腹。
戚不二也后退一步，竖刀格挡。
“真是太好了，”汪崇章上下打量戚不二，嘴巴快合不拢，“这么多年，总算让我碰到一个高手！”
戚不二淡然道：“你也不赖。”
“嘿嘿，这回真能杀个尽兴了。”
汪崇章挥刀而上，两人站作一团，转眼便过了数招，一时不分上下。
“哈！老哥让你爬楼梯，我还怪他卑鄙，担心你耗费体力，现在看来，却是我多虑了！”
汪崇章大声叫道，一刀向戚不二砍去，战意已经完全烧了起来。
戚不二挥刀格开。
“来来来，战个痛！”
两人分开，再斗，再分，兵刃相交之声一时不绝于耳。
两人连着交手几十招，越战越勇，出刀一下快过一下，一下狠过一下，到后来，甚至连章法都抛开了，纯粹是靠着本能砍来挡去。
又交手十几招，戚不二逐渐落入下风，他的实力还是稍逊汪崇章。
这不是因为戚不二修练不够，而是因为汪崇明久经厮杀，实战经验太过丰富，在完全抛开章法的情况下，他的本能比戚不二更加敏锐。
“怎么忽然变弱了！”汪崇章皱起眉头，“不会真是累了吧？”
戚不二一声不吭，一刀刺向他的胸口。
汪崇章侧身一避，也一刀砍向戚不二胸口。
戚不二勉力后退，还是躲闪不及，嗤啦一声，胸前的被划得衣开皮绽。
两人错身而过，接着回转身形，又冲了上去，战到一起。
十几招下来，戚不二的袖子也被划开一道口子。
“后续不太给力啊，你这可不行。”汪崇章撇了撇嘴。
戚不二表情变了变，凝重起来。
“老不死的走狗们反水了！楼里的弟兄们快来接应我们！”
小头目的声音从汪崇章西服内传出。
戚不二心里一动，知道谢钦已经成功救出董事会，部族和董事会派发难了。
汪崇章听了好似没听，面不改色，挥刀砍来。
兄长也在楼顶，那么很可能被谢钦一起救了。想到这里，戚不二心里一松，横刀格挡，接着身形横移，左手捏住刀背，与右手反向用力，接着骤然松手。
刀刃一下荡了开去，划出一道半圆。
嗤！
汪崇章躲闪不及，肩膀的衣服被划开。
“嚯嚯！不错！”
汪崇章瞟了一眼肩膀伤口，不怒反笑，再次迎了上来。
“临近顶楼的弟兄不要妄动，楼顶点子辣手，上来支援……绝不能让他们接近少家主！”
汪崇章的攻势停顿了一下。
戚不二也愣了一下。
汪崇章似笑非笑地看了戚不二一眼：“你们的人还跑到楼顶了？”
戚不二眼中闪过一道厉芒，担心他要上楼，沉声道：“你现在还有时间关注这个？”
“哦？”汪崇章笑眯眯地看着他。
戚不二道：“你的对手是我。”
“呵！”汪崇章笑了笑，“听你这么一说，那我确实是没时间了！”
“着实如此！”戚不二一刀砍去。
汪崇章后跃一步，针锋相对地砍回来。
戚不二也后跃一步，心下凛然，谢钦被他们发现了，那些董事不知走了没有？
他倒是不担心谢钦，谢钦习武天赋很高，修练不到半年功夫，他就很擅长用刀了，汪家子弟虽然习武，但毕竟不是主业，他们以习文为主，习武为辅，所以武艺不精。像汪崇章这样的完全是异类，他是反过来的，习武为主，文压根连习都不习。
不知兄长怎么样了，应该是逃出去了吧？
戚不二正想着，眼前忽然亮起一刀寒光，连忙仰头避开，长刀锋芒快擦着他的鼻尖掠过。
“你发什么愣呢？”汪崇章不满地说道，“我的对手是你，你别分心啊！”
说着，刀势一变，改横削为竖劈。
戚不二早已预料到他的变招，在仰头的同时身子也仰了起来，整个身子向后，双手着地，来了一个后空翻，堪堪避过长刀的锋刃。
双脚落地正过身形的同时，戚不二挥刀向汪崇章下盘一记横扫。
汪崇章反应极快，双脚跃起，刀势临用老之际再生变化，改为横削。
戚不二横着打了个滚躲开，汪崇章不依不饶，一刀向他搠去，捅在他原本所在的位置，刀尖插进实木地板。戚不二又打一个滚，同时挥刀往斜上方一挥，汪崇章立刻拔出刀来格挡，当的一声脆响，戚不二趁势起身。
“好灵巧的身手！”汪崇章大笑，“练过刀盾的就是不一样！”
这又是戚家刀法和汪家刀法的不同，汪家刀法罕有大动作，而戚家刀法经历战阵，刀往往跟盾配合使用，在战场上对阵枪兵的时，需要经常闪转腾挪，以应对长枪的突刺。
有道是一寸长一寸强，而长枪更是号称百兵之王。刀盾对上长枪，如不缩短距离短兵相接，是没有任何胜算的，戚家后裔将这一元素杂糅到刀法当中，用刀朴实而轻灵，不似汪家刀法那般沉重。
汪崇章还是头一次见到这种身法。前日与戚不凡对决时未曾见，因为戚不凡身手远弱于他，虽有戚家刀法，但还没来得及发挥出来就被砍倒了。
“来来来，咱们再来打过！”
汪崇章说着又冲了上去。
两人斗了几十招，戚不二再次落入下风。
“刚才那轻灵的劲儿哪去了！快拿出来！”
汪崇章一边喊着，一边大步走来，长刀一动，劈向戚不二脑袋。
戚不二后退一步，横刀砍去，却被汪崇章躲开。
汪崇章虽然说得恨铁不成钢，但心里却没有那么失望，戚不二只是稍逊一筹，身手不差，就是实战经验少，短时间内他也没法拿下。
但这样一来，汪崇章的战意却燃烧得更旺了，他知道拿下戚不二是时间长短问题，他想发挥全力，缩短时间，从而更加享受这次厮杀。
于是他完全放开，招式大开大阖，汪家刀法脱胎日本剑道，朴实而狠辣，这点上跟戚家刀是如出一辙。
两人战在一处，乍一看就像是同门切磋，只有明眼人才能看出区别来，汪崇章的刀很长，需要两手合握方能施为，戚不二的刀要短一截，可双手可单手，还能跟伞盾配合使用。
在汪崇章暴风暴雨般的攻势下，戚不二的压力骤然吃紧，衣服上也被划开好几道口子。
“……我说，我期待那么大，你可不能辜负我啊。”
汪崇章叹了口气。
戚不二皱起眉头。
“福州戚家戚不二，‘刀痴’之名真是闻名已久了。”
汪崇章笑容狂热。
戚不二淡淡道：“辽东汪家的砍人狂魔也不赖，彼此彼此了。”
汪崇章微微一愣，笑道：“我倒是不知道我还有这么一个外号。”
戚不二摇摇头：“你的名声可大了。”
“嗯，有道理，”汪崇章略一点头，“要是名气不大的话，也不能入了‘刀痴’之耳。嘿，”他笑了一声，“这还是要怪兄长，净是让我去干掉一些没什么能耐的庸人，在旁人砍来，就好像我多喜欢砍人似的。”
戚不二没接茬。
汪崇章又补充一句：“虽然感觉不坏。”
戚不二还是没接茬。
汪崇章悠悠道：“我倒是不排斥砍人，但一定要砍的话，我还是想和高人对砍。”
“……我的兄长在何处？”戚不二陡然发问。
“你的兄长……”汪崇章看看他，眼露探寻目光，“是戚不凡吧？”
戚不二微微颔首。
“他的本事真是不济，对砍起来一点也不尽兴，枉我还抱着很大期待，以为是戚家人就刀法高强，唉。”汪崇章叹了口气，露出失望神情，摇了摇头，“在顶楼呢，跟董事会关在一处。”
戚不二点头道：“这样啊。”
“不知你的本领比他如何？老父亲的刀法不差，能一下把他砍倒，你的本事肯定不弱，我可以期待一下么？”说到最后一句，汪崇章的眼神突然变得狂热起来。
戚不二不答，沉声道：“看来不打倒你，是没法上去了。”
说着，他缓缓握住伞柄，铮然一声，雪亮暴涨，长刀出鞘。
“对，对对，就是这样。”
汪崇章挑起嘴角，狂热从上而下，走遍全身，他的身体颤抖得更厉害了，那是兴奋的颤抖。
“戚不二，我们尽情地对砍吧。”
话音未落，颤抖停止，他双手握住长刀，举刀冲了上来，转眼到了戚不二面前。
戚不二撇开黑伞，双手握刀，双臂一振，刀尖搅向汪崇章小腹。
汪崇章侧身一避，挥刀下劈。
戚不二毫无征兆地回刀一格。
当！
两刀相接。
“好！”
汪崇章咧开嘴巴，眼中精光大盛。
“这才又期待的价值！”
他抽刀砍向戚不二的脑袋。
戚不二竖刀格挡，身形向前一窜，刀刃贴着汪崇章的刀锋，迅速向他滑去，汪崇章的长刀没有护手，这一下要是滑下去，会直接把他握刀的手指削断。
汪崇章长笑一声，，上前一步，刀向一变。
戚不二跟着一变，刀刃再次贴着刀锋向刀柄滑去。
“好！”
汪崇章又叫了一声，抽身后退，挥刀切向戚不二小腹。
戚不二也后退一步，竖刀格挡。
“真是太好了，”汪崇章上下打量戚不二，嘴巴快合不拢，“这么多年，总算让我碰到一个高手！”
戚不二淡然道：“你也不赖。”
“嘿嘿，这回真能杀个尽兴了。”
汪崇章挥刀而上，两人站作一团，转眼便过了数招，一时不分上下。
“哈！老哥让你爬楼梯，我还怪他卑鄙，担心你耗费体力，现在看来，却是我多虑了！”
汪崇章大声叫道，一刀向戚不二砍去，战意已经完全烧了起来。
戚不二挥刀格开。
“来来来，战个痛！”
两人分开，再斗，再分，兵刃相交之声一时不绝于耳。
两人连着交手几十招，越战越勇，出刀一下快过一下，一下狠过一下，到后来，甚至连章法都抛开了，纯粹是靠着本能砍来挡去。
又交手十几招，戚不二逐渐落入下风，他的实力还是稍逊汪崇章。
这不是因为戚不二修练不够，而是因为汪崇明久经厮杀，实战经验太过丰富，在完全抛开章法的情况下，他的本能比戚不二更加敏锐。
“怎么忽然变弱了！”汪崇章皱起眉头，“不会真是累了吧？”
戚不二一声不吭，一刀刺向他的胸口。
汪崇章侧身一避，也一刀砍向戚不二胸口。
戚不二勉力后退，还是躲闪不及，嗤啦一声，胸前的被划得衣开皮绽。
两人错身而过，接着回转身形，又冲了上去，战到一起。
十几招下来，戚不二的袖子也被划开一道口子。
“后续不太给力啊，你这可不行。”汪崇章撇了撇嘴。
戚不二表情变了变，凝重起来。
“老不死的走狗们反水了！楼里的弟兄们快来接应我们！”
小头目的声音从汪崇章西服内传出。
戚不二心里一动，知道谢钦已经成功救出董事会，部族和董事会派发难了。
汪崇章听了好似没听，面不改色，挥刀砍来。
兄长也在楼顶，那么很可能被谢钦一起救了。想到这里，戚不二心里一松，横刀格挡，接着身形横移，左手捏住刀背，与右手反向用力，接着骤然松手。
刀刃一下荡了开去，划出一道半圆。
嗤！
汪崇章躲闪不及，肩膀的衣服被划开。
“嚯嚯！不错！”
汪崇章瞟了一眼肩膀伤口，不怒反笑，再次迎了上来。
“临近顶楼的弟兄不要妄动，楼顶点子辣手，上来支援……绝不能让他们接近少家主！”
汪崇章的攻势停顿了一下。
戚不二也愣了一下。
汪崇章似笑非笑地看了戚不二一眼：“你们的人还跑到楼顶了？”
戚不二眼中闪过一道厉芒，担心他要上楼，沉声道：“你现在还有时间关注这个？”
“哦？”汪崇章笑眯眯地看着他。
戚不二道：“你的对手是我。”
“呵！”汪崇章笑了笑，“听你这么一说，那我确实是没时间了！”
“着实如此！”戚不二一刀砍去。
汪崇章后跃一步，针锋相对地砍回来。
戚不二也后跃一步，心下凛然，谢钦被他们发现了，那些董事不知走了没有？
他倒是不担心谢钦，谢钦习武天赋很高，修练不到半年功夫，他就很擅长用刀了，汪家子弟虽然习武，但毕竟不是主业，他们以习文为主，习武为辅，所以武艺不精。像汪崇章这样的完全是异类，他是反过来的，习武为主，文压根连习都不习。
不知兄长怎么样了，应该是逃出去了吧？
戚不二正想着，眼前忽然亮起一刀寒光，连忙仰头避开，长刀锋芒快擦着他的鼻尖掠过。
“你发什么愣呢？”汪崇章不满地说道，“我的对手是你，你别分心啊！”
说着，刀势一变，改横削为竖劈。
戚不二早已预料到他的变招，在仰头的同时身子也仰了起来，整个身子向后，双手着地，来了一个后空翻，堪堪避过长刀的锋刃。
双脚落地正过身形的同时，戚不二挥刀向汪崇章下盘一记横扫。
汪崇章反应极快，双脚跃起，刀势临用老之际再生变化，改为横削。
戚不二横着打了个滚躲开，汪崇章不依不饶，一刀向他搠去，捅在他原本所在的位置，刀尖插进实木地板。戚不二又打一个滚，同时挥刀往斜上方一挥，汪崇章立刻拔出刀来格挡，当的一声脆响，戚不二趁势起身。
“好灵巧的身手！”汪崇章大笑，“练过刀盾的就是不一样！”
这又是戚家刀法和汪家刀法的不同，汪家刀法罕有大动作，而戚家刀法经历战阵，刀往往跟盾配合使用，在战场上对阵枪兵的时，需要经常闪转腾挪，以应对长枪的突刺。
有道是一寸长一寸强，而长枪更是号称百兵之王。刀盾对上长枪，如不缩短距离短兵相接，是没有任何胜算的，戚家后裔将这一元素杂糅到刀法当中，用刀朴实而轻灵，不似汪家刀法那般沉重。
汪崇章还是头一次见到这种身法。前日与戚不凡对决时未曾见，因为戚不凡身手远弱于他，虽有戚家刀法，但还没来得及发挥出来就被砍倒了。
“来来来，咱们再来打过！”
汪崇章说着又冲了上去。
两人斗了几十招，戚不二再次落入下风。
“刚才那轻灵的劲儿哪去了！快拿出来！”
汪崇章一边喊着，一边大步走来，长刀一动，劈向戚不二脑袋。
戚不二后退一步，横刀砍去，却被汪崇章躲开。
汪崇章虽然说得恨铁不成钢，但心里却没有那么失望，戚不二只是稍逊一筹，身手不差，就是实战经验少，短时间内他也没法拿下。
但这样一来，汪崇章的战意却燃烧得更旺了，他知道拿下戚不二是时间长短问题，他想发挥全力，缩短时间，从而更加享受这次厮杀。
于是他完全放开，招式大开大阖，汪家刀法脱胎日本剑道，朴实而狠辣，这点上跟戚家刀是如出一辙。
两人战在一处，乍一看就像是同门切磋，只有明眼人才能看出区别来，汪崇章的刀很长，需要两手合握方能施为，戚不二的刀要短一截，可双手可单手，还能跟伞盾配合使用。
在汪崇章暴风暴雨般的攻势下，戚不二的压力骤然吃紧，衣服上也被划开好几道口子。
“……我说，我期待那么大，你可不能辜负我啊。”
汪崇章叹了口气。
戚不二皱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