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4章 【那家小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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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傍晚，躺在蔷薇的大床上陪着蔷薇看了一下午的电视剧后，蔷薇慵懒地打了个哈欠，眨巴着眼问杨辰，“老公，你晚上什么时候回去？”
杨辰哭笑不得地问：“为什么会这么问，我又不是一定要回去。 ”
“你晚上不回家？”蔷薇小有吃惊，“可是，白天都这样了，你再不回家的话……”
“又能怎样，还剩半年，一转眼就会过去。我想她现在也不希望看到我吧，终归不是一路的人，早晚都是走上不同道的”，杨辰狠了狠心，拿起手机拨通了家里电话，告诉王妈晚上不回去了，也没多解释原因。
蔷薇面露几分复杂的神色，轻叹道：“说实话，从我的私心上来说，我是希望你跟她分开的。即便我从来没想过做你的妻，但你突然做这样的事，我还是觉得不太好。”
杨辰伸手捏了捏蔷薇的脸肉，“不要多想了，其实这一切从一开始就走错了，难道不是么。”
蔷薇不语，神色略带哀伤＋＋，也不知是为杨辰还是为林若溪，亦或为了自己。
“今天你跟她见了面，虽然有些尴尬，但不失为一个机会，让她对我死心”，杨辰说完，不知怎的自己心头沉甸甸的，摇了摇头，不愿意再去多想，拍拍蔷薇脸蛋，“宝贝，起来吧，吃完晚饭再干点正事。”
“正事？”
蔷薇微微一愣，随即想到“正事”是啥，羞红了脸拍打了几下杨辰的胸膛，便也顾不得烦恼多少了。
冬天的夜晚降临得格外要早些。
林若溪开车回到家，脸色略带苍白，身形略显疲惫地下了车。
看到家里已经亮起的温暖灯光，神情几分复杂。
那个人回来了么？白天经过那样的事情，自己怎么跟他见面？不理他？骂他？还是装作跟平常一样？
林若溪苦恼地簇紧了黛眉，却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当初不是毫不犹豫地下定决心，仅仅做假夫妻的么？为什么自己越来越感到不安，为他未来离开自己感到不安！？
还剩半年，却是过了一天，就心疼地要命。
那个该死的男人，是在向自己示威，是在想告诉自己，他有多么了不起么！？
林若溪有些浑噩地走回屋里，闻到扑鼻的饭菜香味，王妈已经把饭菜都准备好，却是不见那个男人的身影。
“小姐，你回来啦，姑爷今晚有事不回家了，就我们两个人吃，所以也没多准备”，王妈笑眯眯地说。
林若溪一愣，“他不回家？”
“是啊，刚来电话了”，王妈说。
“哦……”林若溪感到一阵委屈，心似是绞痛。连电话都不愿意给自己打，明目张胆地告诉自己与别的女人过夜，不肯回家么？
半年时间，他都如此不耐烦了！？
林若溪脸色又憔悴了几分，默不作声地坐下来，跟王妈一起吃饭。
明黄的灯光下，两个女人吃饭的画面，仿若又回到了从前那冷清的时光。
饭吃完只花了不到半小时，王妈一个人收拾碗筷，见林若溪想帮忙，立刻道：“小姐，看你啊脸色不大好，是工作累了吧，还是上楼先洗澡休息吧，别动手了。”
“没事的王妈，我帮帮你”，林若溪摇摇头说。
正当这时，门铃响了起来。
林若溪放下手里的碗筷，眼里闪过一丝喜色，小跑到门口，打开门。
门口站着的来人，并非自己所想的那样，却也是熟人，正是一身便装打扮的蔡妍。
林若溪微微失望，但还是恬笑着问：“妍妍，你怎么大晚上的来了，进来吧。”
蔡妍穿着身米白色的羽绒外套，黑亮的短发下，英气迷人的瓜脸显得格外白皙靓丽。
看出林若溪气色不大好，蔡妍走进屋里，轻叹道：“我听姐姐说了，你已经知道很多事情了，对么？”
那一日蔡凝回到家，把曾心林联手许智宏报复林若溪的事情说了遍，事到如今，也没必要隐瞒太多，毕竟都当事人。想来也是希望蔡妍作为好姐妹可以安慰下林若溪。
林若溪点点头，勉强笑了下，“我没事的，不用特意来看我。”
“怎么会没事，你的脸都瘦了，气色又这么差”，蔡妍不满地说着，望了眼大厅，“那个坏家伙人呢？”
林若溪心头一痛，“他今晚有事，在外面不回来。”
“什么！？”蔡妍一阵气愤，“他能有什么事！？他怎么这样，发生这么恐怖的事情，你都憔悴成这幅摸样了，他还夜不归宿！？”
林若溪拉着蔡妍到客厅沙发坐下，给她泡茶，一边说道：“不用管他，随便他怎么做吧。他不在，我反而觉得清静。”
蔡妍看着林若溪一副看似无所谓，但每说一句都带有的艰涩，再也忍不住，拉过林若溪的手，让林若溪坐到自己身边。
“若溪，你实话告诉我，你们两个是怎么了，你不是那种会被死人就吓怕成这样的人，你现在这个样，让我觉得好害怕，你到底是怎么了！？”蔡妍紧张地问道，似乎林若溪的突然变化叫她难以接受。
林若溪眼眶微微泛红，“没事的，只是没休息好，我们真没事。”
蔡妍急了，“怎么没事？从小到大，我就没见过你这么无精打采过！就算当年林奶奶去世的时候，你也没这样意志消沉，你知道吗！？你现在就跟没了灵魂的躯壳一样，我刚见到你的时候我都认不出你了！你刚看见我，你明明眼里是失望，你失望什么？是因为回家的人不是杨辰对不对！？你心里肯定很难过，你难过为什么不说出来呢！？你为什么一定要忍着一个人承受这一切呢！？你如果真心想去接受他，爱他，你就要告诉他啊！”
“我想接受他有什么用！？”
林若溪突然猛地抬头，情绪难以抑制，眼眶莹莹地看着蔡妍。
“再过半年，他说的，再过半年我们就结束掉这一切的。可是，没过一天，他就当着我的面，跟别的女人在一起甜蜜地约会，而且还明摆着告诉我，他跟别的女人过夜，不回家里，他是在告诉我，他已经下定决心要离开这个家了，他不想跟我有什么关系”，林若溪惨然笑道：“我也不想瞒着你了，反正，这一切半年后你就会知道。”
蔡妍呆住了，“什么意思，什么……半年？”
林若溪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把当初自己跟杨辰签署合同婚姻的事情说了下，但并没讲那一夜自己给他，只说一些小意外碰到一起。
“也就是说，你们结婚，这都是假的，对么？”蔡妍心神巨震，感觉做梦一样。
“是的，不过，假的真的已经无所谓了，他既然已经都这样了，那就等半年后，让一切都结束吧”，林若溪冷淡地说道。
“你在骗你自己”，蔡妍怜惜地看着林若溪，“如果你真的已经不在乎，那你就不会这么痛苦，你就不会还愿意等这半年结束。若溪，你为什么不去争取呢？”
“我只是迷了心窍罢了”，林若溪的脸色寒了下来，“妍妍，你知道么，他今天当着我的面，给别的女人捧着脚穿鞋。像他这样的男人，我死都不会看上他的。你放心吧，过两天我就会好的，你不用担心了。”
蔡妍俏脸微微变色，心里也是一阵不舒服，但看着林若溪似乎已经铁了心的样，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叹息了一声，不知道如何去安慰。
之后聊了会儿家长里短的话，蔡妍便主动要早点走，让林若溪好去睡觉休息。
等与林若溪告别，走出别墅，回到自己的奥迪车里，蔡妍久久不能平静。
只要一想到杨辰与林若溪的婚姻是一纸合同，并非真实的，蔡妍就难以遏制自己心底因为友情而压抑的感情。
原来这一切都是假的，他根本没有和林若溪有夫妻之实，一切都不过是空壳，难怪他还和别的女人暧昧在一起——蔡妍很就把以前不合理的地方给想通了，对杨辰的情感却是如潮水般涌了上来。
不过，只要想到那天杨辰拒绝自己礼物的样，蔡妍就气得牙痒痒。
“你等着，我不会就这么轻易放弃的”，蔡妍喃喃自语了句，开着车离开。
翌日清早，天蒙蒙亮，杨辰的手机就震动起来。
杨辰正抱着蔷薇躺温暖的被窝里，郁闷地拿过手机一看，这号码貌似有些熟悉。
接起电话，立刻传来一个杨辰打死不想听到的嗓音。
“都几点了！还在睡懒觉吗！？”
竟然是云淼师太那老道姑！
杨辰长叹了一口气，打了个哈欠，“师太，你也不会看看时间，这早上六点多，我上班去都得再过一小时呢。”
“哼，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每天练功五点不到就起床，这个时间，早就挑着两桶水从山下走到山上了！”
“师太，那是少林寺吧，你们峨眉一群女人也玩那套？”杨辰蛋疼地问。
“闭嘴！我在说正事！”
杨辰瞌睡虫全醒了，这道姑说话声音分贝也太高了些，就连被吵醒的蔷薇也都露出了惊恐的可爱表情。
“那说说还有什么正事吧”，杨辰无奈地说。
云淼师太哼了一声，突然问道：“慧琳现在怎么样，到你那里后还习惯么？”
“慧琳？”杨辰纳闷地反问：“什么到我这里，她来了么？”
云淼师太顿时高声道：“什吗！？你不知道她到中海？昨天她没联系你！？她的火车是下午就到的！”
杨辰懵了，不是说到了会给自己打电话么？压根没给自己联系，自己怎么知道那小道姑到没到。
“师太，我真不知道，她没给我打电话啊，你是不是记错了？”
“我亲自送那丫头上的火车，哪会记错，这是她第一次独自一人离开我身边这么远，莫非是走丢了？不对啊，我给了她手机，如果有问题也可以打你电话啊。”云淼师太几分着急地道：“你立刻去火车站看看，找一找，必须找到我孙女，万一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就是拼了老命也要你还我宝贝孙女！”
吗的，这关老屁事！老哪知道你孙女啥时候到的！？大活人又会武功，能出啥事！？
杨辰一阵纠结，却是不敢跟这没爱的滋润而性格暴躁的老道姑扯淡，只得关了电话后，匆匆起床。
蔷薇疑惑地问道：“老公，你怎么还认识什么师太啊？”
“一个有老公还自欺欺人去出家的老女人，不用理她”，杨辰嘟囔着嘴说。
“那她孙女是怎么回事？”蔷薇几分怪异地看着杨辰。
“别多想了，你怎么也八卦起来了，你看我像是对小道姑出手的那种人么？”
“像”，蔷薇毫不犹豫地说，说完后憋着不笑。
杨辰脸上挂了几道黑线，却是一口气噎着说不出话来。
半小时过后，杨辰开车来到中海火车站，跑进大早上空落落的车站的到达点，整个大厅里没多少人影走动。
杨辰扫过一排排的座位，角落，刚刚要开始怀疑是不是慧琳已经走了，却不想，一个孤零零坐在门口附近的背影，吸引了他的目光。
一头长发披散下来，整齐地梳理到两边，细润的瓜脸肤色白皙水嫩，哪怕在冬天也感受不到一丝干燥。清丽的五官还是那样精巧别致，只是似乎比较疲劳，脸蛋儿上是困顿的可爱表情，嘟着粉唇，期期艾艾的模样。
换下道袍，穿了身都市里普通女孩的浅咖啡色大衣，黑色紧身长裤，勾勒出完美的线条，下面是一双带着鬃毛的长筒皮靴。
从古典打扮的小道姑，变成现代都市女孩的慧琳，让杨辰差点没认出来。
走到女孩面前，杨辰看着她身边的一粉色旅行箱，又看看瞌睡状态的慧琳，皱眉问道：“什么时候到的？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慧琳的瞌睡虫似乎一下都醒了，听到这个声音，噌得从座位上站起身来，擦了擦眼睛让自己清醒一些，几分紧张和畏缩地看着杨辰，楚楚可怜的小摸样像是受了什么欺负。
“你……你怎么来啦……”
“我怎么来了？”杨辰哭笑不得，“你奶奶都打电话说要找我拼命了，我能不来找你么？不是让你打电话的么？干嘛要在这里一直坐着？你不会在这里坐了一整晚吧！？”
慧琳害怕地缩了缩身，委屈地点点头。
杨辰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虽然说火车站里有暖气，但一个女孩，在这里孤零零地坐上一整晚，又不是孤苦无依的流浪者，这算个什么事！？
“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杨辰再问了一次。
慧琳目光瞥到别处，幽幽地说：“我……我觉得不好意思。”
杨辰苦笑道：“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不会真以为你师傅说要你做我老婆，我就真把你当老婆看了吧？你在我眼里，就跟一个小妹妹一样，你来中海，当我是你远房亲戚就是了，干嘛不好意思？”
“可是……可是我们不是亲戚啊。”慧琳幽声回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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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傍晚，躺在蔷薇的大床上陪着蔷薇看了一下午的电视剧后，蔷薇慵懒地打了个哈欠，眨巴着眼问杨辰，“老公，你晚上什么时候回去？”
杨辰哭笑不得地问：“为什么会这么问，我又不是一定要回去。 ”
“你晚上不回家？”蔷薇小有吃惊，“可是，白天都这样了，你再不回家的话……”
“又能怎样，还剩半年，一转眼就会过去。我想她现在也不希望看到我吧，终归不是一路的人，早晚都是走上不同道的”，杨辰狠了狠心，拿起手机拨通了家里电话，告诉王妈晚上不回去了，也没多解释原因。
蔷薇面露几分复杂的神色，轻叹道：“说实话，从我的私心上来说，我是希望你跟她分开的。即便我从来没想过做你的妻，但你突然做这样的事，我还是觉得不太好。”
杨辰伸手捏了捏蔷薇的脸肉，“不要多想了，其实这一切从一开始就走错了，难道不是么。”
蔷薇不语，神色略带哀伤＋＋，也不知是为杨辰还是为林若溪，亦或为了自己。
“今天你跟她见了面，虽然有些尴尬，但不失为一个机会，让她对我死心”，杨辰说完，不知怎的自己心头沉甸甸的，摇了摇头，不愿意再去多想，拍拍蔷薇脸蛋，“宝贝，起来吧，吃完晚饭再干点正事。”
“正事？”
蔷薇微微一愣，随即想到“正事”是啥，羞红了脸拍打了几下杨辰的胸膛，便也顾不得烦恼多少了。
冬天的夜晚降临得格外要早些。
林若溪开车回到家，脸色略带苍白，身形略显疲惫地下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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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回来了么？白天经过那样的事情，自己怎么跟他见面？不理他？骂他？还是装作跟平常一样？
林若溪苦恼地簇紧了黛眉，却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当初不是毫不犹豫地下定决心，仅仅做假夫妻的么？为什么自己越来越感到不安，为他未来离开自己感到不安！？
还剩半年，却是过了一天，就心疼地要命。
那个该死的男人，是在向自己示威，是在想告诉自己，他有多么了不起么！？
林若溪有些浑噩地走回屋里，闻到扑鼻的饭菜香味，王妈已经把饭菜都准备好，却是不见那个男人的身影。
“小姐，你回来啦，姑爷今晚有事不回家了，就我们两个人吃，所以也没多准备”，王妈笑眯眯地说。
林若溪一愣，“他不回家？”
“是啊，刚来电话了”，王妈说。
“哦……”林若溪感到一阵委屈，心似是绞痛。连电话都不愿意给自己打，明目张胆地告诉自己与别的女人过夜，不肯回家么？
半年时间，他都如此不耐烦了！？
林若溪脸色又憔悴了几分，默不作声地坐下来，跟王妈一起吃饭。
明黄的灯光下，两个女人吃饭的画面，仿若又回到了从前那冷清的时光。
饭吃完只花了不到半小时，王妈一个人收拾碗筷，见林若溪想帮忙，立刻道：“小姐，看你啊脸色不大好，是工作累了吧，还是上楼先洗澡休息吧，别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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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若溪放下手里的碗筷，眼里闪过一丝喜色，小跑到门口，打开门。
门口站着的来人，并非自己所想的那样，却也是熟人，正是一身便装打扮的蔡妍。
林若溪微微失望，但还是恬笑着问：“妍妍，你怎么大晚上的来了，进来吧。”
蔡妍穿着身米白色的羽绒外套，黑亮的短发下，英气迷人的瓜脸显得格外白皙靓丽。
看出林若溪气色不大好，蔡妍走进屋里，轻叹道：“我听姐姐说了，你已经知道很多事情了，对么？”
那一日蔡凝回到家，把曾心林联手许智宏报复林若溪的事情说了遍，事到如今，也没必要隐瞒太多，毕竟都当事人。想来也是希望蔡妍作为好姐妹可以安慰下林若溪。
林若溪点点头，勉强笑了下，“我没事的，不用特意来看我。”
“怎么会没事，你的脸都瘦了，气色又这么差”，蔡妍不满地说着，望了眼大厅，“那个坏家伙人呢？”
林若溪心头一痛，“他今晚有事，在外面不回来。”
“什么！？”蔡妍一阵气愤，“他能有什么事！？他怎么这样，发生这么恐怖的事情，你都憔悴成这幅摸样了，他还夜不归宿！？”
林若溪拉着蔡妍到客厅沙发坐下，给她泡茶，一边说道：“不用管他，随便他怎么做吧。他不在，我反而觉得清静。”
蔡妍看着林若溪一副看似无所谓，但每说一句都带有的艰涩，再也忍不住，拉过林若溪的手，让林若溪坐到自己身边。
“若溪，你实话告诉我，你们两个是怎么了，你不是那种会被死人就吓怕成这样的人，你现在这个样，让我觉得好害怕，你到底是怎么了！？”蔡妍紧张地问道，似乎林若溪的突然变化叫她难以接受。
林若溪眼眶微微泛红，“没事的，只是没休息好，我们真没事。”
蔡妍急了，“怎么没事？从小到大，我就没见过你这么无精打采过！就算当年林奶奶去世的时候，你也没这样意志消沉，你知道吗！？你现在就跟没了灵魂的躯壳一样，我刚见到你的时候我都认不出你了！你刚看见我，你明明眼里是失望，你失望什么？是因为回家的人不是杨辰对不对！？你心里肯定很难过，你难过为什么不说出来呢！？你为什么一定要忍着一个人承受这一切呢！？你如果真心想去接受他，爱他，你就要告诉他啊！”
“我想接受他有什么用！？”
林若溪突然猛地抬头，情绪难以抑制，眼眶莹莹地看着蔡妍。
“再过半年，他说的，再过半年我们就结束掉这一切的。可是，没过一天，他就当着我的面，跟别的女人在一起甜蜜地约会，而且还明摆着告诉我，他跟别的女人过夜，不回家里，他是在告诉我，他已经下定决心要离开这个家了，他不想跟我有什么关系”，林若溪惨然笑道：“我也不想瞒着你了，反正，这一切半年后你就会知道。”
蔡妍呆住了，“什么意思，什么……半年？”
林若溪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把当初自己跟杨辰签署合同婚姻的事情说了下，但并没讲那一夜自己给他，只说一些小意外碰到一起。
“也就是说，你们结婚，这都是假的，对么？”蔡妍心神巨震，感觉做梦一样。
“是的，不过，假的真的已经无所谓了，他既然已经都这样了，那就等半年后，让一切都结束吧”，林若溪冷淡地说道。
“你在骗你自己”，蔡妍怜惜地看着林若溪，“如果你真的已经不在乎，那你就不会这么痛苦，你就不会还愿意等这半年结束。若溪，你为什么不去争取呢？”
“我只是迷了心窍罢了”，林若溪的脸色寒了下来，“妍妍，你知道么，他今天当着我的面，给别的女人捧着脚穿鞋。像他这样的男人，我死都不会看上他的。你放心吧，过两天我就会好的，你不用担心了。”
蔡妍俏脸微微变色，心里也是一阵不舒服，但看着林若溪似乎已经铁了心的样，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叹息了一声，不知道如何去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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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一切都是假的，他根本没有和林若溪有夫妻之实，一切都不过是空壳，难怪他还和别的女人暧昧在一起——蔡妍很就把以前不合理的地方给想通了，对杨辰的情感却是如潮水般涌了上来。
不过，只要想到那天杨辰拒绝自己礼物的样，蔡妍就气得牙痒痒。
“你等着，我不会就这么轻易放弃的”，蔡妍喃喃自语了句，开着车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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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辰正抱着蔷薇躺温暖的被窝里，郁闷地拿过手机一看，这号码貌似有些熟悉。
接起电话，立刻传来一个杨辰打死不想听到的嗓音。
“都几点了！还在睡懒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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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辰长叹了一口气，打了个哈欠，“师太，你也不会看看时间，这早上六点多，我上班去都得再过一小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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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太，那是少林寺吧，你们峨眉一群女人也玩那套？”杨辰蛋疼地问。
“闭嘴！我在说正事！”
杨辰瞌睡虫全醒了，这道姑说话声音分贝也太高了些，就连被吵醒的蔷薇也都露出了惊恐的可爱表情。
“那说说还有什么正事吧”，杨辰无奈地说。
云淼师太哼了一声，突然问道：“慧琳现在怎么样，到你那里后还习惯么？”
“慧琳？”杨辰纳闷地反问：“什么到我这里，她来了么？”
云淼师太顿时高声道：“什吗！？你不知道她到中海？昨天她没联系你！？她的火车是下午就到的！”
杨辰懵了，不是说到了会给自己打电话么？压根没给自己联系，自己怎么知道那小道姑到没到。
“师太，我真不知道，她没给我打电话啊，你是不是记错了？”
“我亲自送那丫头上的火车，哪会记错，这是她第一次独自一人离开我身边这么远，莫非是走丢了？不对啊，我给了她手机，如果有问题也可以打你电话啊。”云淼师太几分着急地道：“你立刻去火车站看看，找一找，必须找到我孙女，万一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就是拼了老命也要你还我宝贝孙女！”
吗的，这关老屁事！老哪知道你孙女啥时候到的！？大活人又会武功，能出啥事！？
杨辰一阵纠结，却是不敢跟这没爱的滋润而性格暴躁的老道姑扯淡，只得关了电话后，匆匆起床。
蔷薇疑惑地问道：“老公，你怎么还认识什么师太啊？”
“一个有老公还自欺欺人去出家的老女人，不用理她”，杨辰嘟囔着嘴说。
“那她孙女是怎么回事？”蔷薇几分怪异地看着杨辰。
“别多想了，你怎么也八卦起来了，你看我像是对小道姑出手的那种人么？”
“像”，蔷薇毫不犹豫地说，说完后憋着不笑。
杨辰脸上挂了几道黑线，却是一口气噎着说不出话来。
半小时过后，杨辰开车来到中海火车站，跑进大早上空落落的车站的到达点，整个大厅里没多少人影走动。
杨辰扫过一排排的座位，角落，刚刚要开始怀疑是不是慧琳已经走了，却不想，一个孤零零坐在门口附近的背影，吸引了他的目光。
一头长发披散下来，整齐地梳理到两边，细润的瓜脸肤色白皙水嫩，哪怕在冬天也感受不到一丝干燥。清丽的五官还是那样精巧别致，只是似乎比较疲劳，脸蛋儿上是困顿的可爱表情，嘟着粉唇，期期艾艾的模样。
换下道袍，穿了身都市里普通女孩的浅咖啡色大衣，黑色紧身长裤，勾勒出完美的线条，下面是一双带着鬃毛的长筒皮靴。
从古典打扮的小道姑，变成现代都市女孩的慧琳，让杨辰差点没认出来。
走到女孩面前，杨辰看着她身边的一粉色旅行箱，又看看瞌睡状态的慧琳，皱眉问道：“什么时候到的？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慧琳的瞌睡虫似乎一下都醒了，听到这个声音，噌得从座位上站起身来，擦了擦眼睛让自己清醒一些，几分紧张和畏缩地看着杨辰，楚楚可怜的小摸样像是受了什么欺负。
“你……你怎么来啦……”
“我怎么来了？”杨辰哭笑不得，“你奶奶都打电话说要找我拼命了，我能不来找你么？不是让你打电话的么？干嘛要在这里一直坐着？你不会在这里坐了一整晚吧！？”
慧琳害怕地缩了缩身，委屈地点点头。
杨辰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虽然说火车站里有暖气，但一个女孩，在这里孤零零地坐上一整晚，又不是孤苦无依的流浪者，这算个什么事！？
“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杨辰再问了一次。
慧琳目光瞥到别处，幽幽地说：“我……我觉得不好意思。”
杨辰苦笑道：“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不会真以为你师傅说要你做我老婆，我就真把你当老婆看了吧？你在我眼里，就跟一个小妹妹一样，你来中海，当我是你远房亲戚就是了，干嘛不好意思？”
“可是……可是我们不是亲戚啊。”慧琳幽声回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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