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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 决人生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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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这是你新女朋友吗?”郝立克打老远地问。

    张婷看着他满脸的媚笑,忍不住扭头,心想,你好歹是老美唉,也不要节操了。

    “不是,”李默将事情经过说了一说。

    “李,你做得对,那个邵如果冒然进入好莱坞,他死得会很惨。”

    “他心中也清楚,只是不甘心,想从我嘴里得到一个验证而已。”

    “香江是多妻制吗?”

    “也不是吧……”

    李默解释了一下原因,港澳台严格说都不是多妻制,也有多妻的人,少之又少。

    余下还有两种情况,发达后,将自家黄脸婆休掉,再娶一个年青漂亮的女人,邵逸夫就是这么干的,他第二个夫人就比他年轻了二十七岁,歌美人也美,四大天王的说法就是出自她与张耀荣之口。

    家里红旗不倒,外面红旗飘飘,也顾家,也偶尔地偷偷腥,比如程龙大哥……

    真正同甘共苦,相伴一生,不离不弃,没有任何婚外情的富豪少之又少。

    若是没有郭父的拆散,李默多半会选择这少之又少……但这次对他的打击,对他的影响,有点深远了。

    因为这种情况,邵逸夫才产生了这种想法。

    还有,李默的财富滚起来太快,许多人都认为李默早晚会滚成世界首富。比如87年的世界首富堤义明,财产两百亿美元,明年还是他,只有一百几十亿美元,非是日本房地产不行了,而是有的财产如同李默一样“消失”了,或者转让给了亲人。

    李默财产离两百亿美元,还很遥远,不过也不少,有形的,还有许多是无形的,比如他哪些大IP,未上市的思科。

    关键李默才滚了几年,才多点大?

    中国重视传承,认为有财产必须交给子女继承,例如王安。再过二十年,有的人想法会渐渐改变了,即便传给子女,若是子女不争气,往往会聘请一个CEO主管各个企业。但现在不是,不但中国,日韩也不是,即便到了后来,李佳诚同样将财产交给了他的儿子们管理。

    中国执行了计划生育,李默又不肯移民,那么在国内,顶多养一两个孩子,若是男孩只有一个,若是不争气,往下传承就困难了。

    经过这些分析后,不但黄泰任、周国庆对此都不排斥,甚至连彭九甜都不排斥,与花心无关,继承人才是重要的,做了李默的女人,荣华富贵肯定有了,有得必有失,得到了太阳,则要做好丢掉月亮的准备。

    对于他们这种想法,李默很无语。

    你们真想多了,俺还没有成年呢,想什么继承人!

    可现在黄泰任也不大喜欢张婷,认为她傻傻笨笨的,连一个大学都考不上,智商一定不高,那么有了子女也不能完美地继承李默的优良基因。反正他们这些怪怪的想法,李默都懒得说了。

    “站在东方人的角度来看,他们想得有道理啊。”郝立克说。

    “有个鬼道理。”

    “你为什么将她带来?”

    “相识即是有缘,我想在这一两个月内,带她出来三次,让她看到某些隐形力量的可怕,以便使她迅速成长。”

    发生的这样的事,李默前段时间脾气很不好,不过他心地一直是不错的,别的女星李默不管,张婷在前世一直不算差,至少在李默印象里不差,既然拉了一把,再拉一把吧。

    但他实际上也经过几十年的风风雨雨,虽然前段时间心中激愤难平,十几天过去了,这个愤怒也渐渐平息。

    “郭是怎么一回事?”

    “刘向忠这个大嘴巴,我回来一定要教训他。”李默说。

    刘向忠打电话给郝立克,这段时间老板失恋了,你一定要小心,不然郝立克哪里知道?

    “也没有什么,”李默说。

    “老板,实际爱情的什么,别当真,有钱才是真的。”郝立克说,某种意义上他与李默同病相怜,他替李默跑东跑西,忙得家都顾不上了,然后回家,发现他老婆在外面偷了腥。

    中国有中国的婚姻观念,美国也有美国的婚姻观念。在婚前乱来没关系,但确定了关系,那怕不结婚,乱来了,也会遭到其他人的耻笑。

    郝立克一怒之下,与妻子离婚,最让他悲催的是两个孩子,一个孩子让法院判给了他的妻子,还分割了一些财产。

    不过不久,他又找到了新的幸福,因为替李默办事,时常去好莱坞谈判,一来二去,认识了一个三流小明星,仅在几部影片里担任了几次不显眼的小配角,但长得也很漂亮,于是两人开始滚床单了,滚着滚着滚到了教堂举行了婚礼。结婚后新妻子请求郝立克,让郝立克借助李默的人脉资源,出演一些电影里的重要角色,我不要主角,只要几个重要的配角。

    郝立克一二三拒绝了,奶奶的,你出了名,岂不是又要像我前妻哪样,与他人滚床单。

    李默不是很认同。

    若是没有一点感情,只有钱的存在,岂不是太俗?

    不过对所谓的爱情,他确实有点失望了。

    在他眼中什么叫爱情呢?肯定不是异性相吸,年青头脑一时冲动所产生的短暂热情。更不是为了肉体的需要滚床单的感情。

    真正的爱情,也有冲动热烈,但除了这个冲动热烈之外,还要有一种隽永的亲情,相互包容理解,并且有相伴一生,白头到老,无论富贵贫践,不离不弃的决心,不能掺杂太多的杂质。

    否则叫什么爱情?姑且其他形式的也叫爱情,但还能称为美好的爱情?

    刘向忠劝说,他也知道可能中间还有一些隐情,不过都订了亲,也共同出国了,即便李默将郭紫蓉追回来,这份纯净的爱情也掺了太多的杂质,没意思了。前世的苦头吃得还不够吗?

    也许以后还有“爱情”,但多少不是与他的名有关,就是与他的钱有关,想要再拥有那种美好的爱情也不大可能了。

    张婷知道这两人可能说她,因为郝立克时不时地在瞅她,可她听不懂,然后她看着李默用一口流利的英语与郝立克交谈,心想,难道我真的很笨。

    三个基金……包括香江唐风基金几个操盘手,一共二十几个人,进了凯悦酒店,李默以前来东京也是住在这里。

    是五星级饭店,可张婷不奇怪,她知道李默有钱了,住好一点的酒店岂不是很正常?

    到了房间后,李默说:“资料带来了没有?”

    博德与美里奥将资料从公文包里拿出来,时间有点短,搜集得不多,不过对李默来说,也够了。

    他将这些资料接过来,然后说:“你们去证券交易所去看一看几笔投资如今的回报。”

    两人带着十九名操盘手下了楼,李默仔细地看着这些资料。应当还是能看出来一些蛛丝马迹的,东京的股市仍十分疯狂,美国的股市前段时间也疯狂,但到了九月后,开始出现了摇摆,指数不是一直上扬了,而是一会儿扬一会儿跌。

    “李,你看出了什么?”

    “应当在我意料之中,难道你忘记了我写的哪些数学公式?”

    “李,我看不懂啊。”

    “看不懂何妨,只要依我的话去做就行了。”

    李默又盯着几支股票说:“回去后,将通用电气公司、可口可乐公司、波音公司、电报电话公司、运通公司历年来的股价,他们公司这几年的年营收、年净收报表一起给我查出来。”

    “李,这些都是很火的蓝筹股啊。”

    “微软很火吧,如果每股涨到一万美元,你认为是什么原因?”

    “这几支股票会出现崩盘?”

    “不知道,我再看呢,也不仅是这几只股票,过段时间你们就知道了……”

    李默接着又看各支期货的活动情况,张婷凑在边上问:“你看股票看期货啊。”

    “嗯。”

    “你能看得懂吗?”

    “哈哈哈,你说我们老板看不懂股票与期货?老板,你是从哪里找来的奇葩?”郝立克又是笑又是吐槽。

    “你这个洋鬼子能说汉语啊,为什么不说?”

    “我为什么要说?”

    张婷气呼呼地闭上嘴巴,她想了一想,不对啊,怎么这些人,从大陆人到香江人,再到洋鬼子,都对这个屁屁的臭家伙万般推崇呢。不行……她走了两步问:“这家酒店能不能打长途电话?”

    “能打,你想打电话吗?”

    张婷气得不理郝立克,跑到自己的房间去打电话了,是打给她家里的,在魔都看不到李默的新闻,那么在她家里有李默的消息吧,她打电话给大姐。她大姐看着电话愣了一下:“难道你们电视台跑到日本拍戏?”

    张婷差一点想哭,我哪里到香江拍戏,而是给人当小去了,虽是一个小家伙的小,也是小啊。她强忍着泪水,说:“大姐,你能不能搜集一下以前的报纸,有一个大陆的小孩子,在美国写书,很有名气,叫李默。”

    “好像听过这个名字,你为什么查他的消息。”

    “姐,你去查就是了。”

    这得有一会查,她索性打开电视,看电视,看了好一会,她姐打电话回来了,张婷让她姐挂电话,让她打过去,家里穷啊,得省钱……她姐说:“你是查李默还是查李木?”

    “有区别吗?”

    “一是木,一是默。”

    “难道译错了,是不是写了好几本小说,才十几岁?”

    “是的。”

    “你说说报纸上登了他什么消息?”

    “很多,国际长途很贵的。”

    “老板付的钱,你不管了,说吧。”

    “老板付钱,外面人很坏的,你不要上人家的当。”

    张婷嘴角发苦,心想,姐,你现在说已经晚了:“我知道,没有人会占到我便宜,你说吧。”

    她姐在电话哪头将报纸上的一些消息说了说,张婷越听越不可思异,喃喃道:“这么厉害?”

    “我也不知道啊,报纸上是这么登的。你认识这个李木?”

    张婷能说什么,苦涩地挂了电话,心想,难怪那个公司里的臭大陆仔拼命地说自己不般配,连做小也不般配,难听死了……可似乎多少有些道理。她又有些失神地走到李默房间,见李默还在翻着哪些资料。李默也抬起头,奇怪地问:“你看我的头干什么?”

    “没,没,没什么。”张婷心虚地说。

    博德他们也回来了。

    有好几笔投资,最早的投资是李默与比尔盖茨他们投入的钱,一共一亿两千几百万美元,又二次抵押了八千万美元。这笔钱又分成两部分,得分清楚的,亲兄弟明算账,这一笔投资结束后,每一条账都要交给比尔盖茨乔布斯他们,让他们派会计盘算账目。

    股票加上日元升值两项收益合在一起,毛收入已经达到了近三亿美元,还要还掉八千多万美元的低押贷款,利息,税,但近收入也达到了近一亿六千万美元。也不仅是股票的收益,主要是日元升到了一比一百四十几,导致整个价值几亿美元的股票全部达到了百分之二十多的加成作用。后面李默带着好莱坞一群人的投资加成作用很少了,最后一笔几乎没有什么加成了。

    关键还捞到了两百余万股股票,又是两亿多美元……

    其实三个基金里的人也有一些数,甚至比尔盖茨他们心中也有些数,感谢啊,说什么呢,正好李默在华理大读书,手中没有多少活动钱,先捐一千万美元再说吧。

    第一笔账算出来,二十几个人发疯似的拍巴掌。

    郝立克跪下来,仰起脸冲着李默说:“李,你就是我的上帝,你就是我的国王。”

    “你们这群马屁精,我看不下去了!”张婷大喊道,又做呕心状。

    “张,你懂什么,老板去年春天投资了两千多万美元,现在已经变成了多少钱?”

    “多少钱?”

    “已经变成了两亿多美元。”

    “你们抢钱啊!”张婷说完,捧着胸口,因为她想到了一件事,小时她身体不好,时常流鼻血,与李默前世一个样,所以为什么李默帮助她呢,不仅是她前世还不错,小时候的命运都差不多。不过好在她爸妈比较讲道理,然后就对她说,你吃一碗就给你十块钱。这样攒啊攒的,再加上她高中时拍了广告,到今年高中毕业后,居然攒了八十余万台币(相当于当时十万人民币)。

    李默在凶她时,她很想说一句,大不了我掏钱赔偿无线损失就是了……但想一想,这点钱掏出来,肯定不够赔偿的,没有说出口。

    两亿多美元,得多少亿台币,这让她整个人感觉都不好了。

    第二笔投资是李默自己的投资,李默为了资金周转,前后套现了三千多万美元的股票,毛收入达到了近三亿七千万美元,扣去税务、利息与贷款,还要余上一亿八千多万美元。

    至于微软股票收益那不能算了,即便没有这次投资,这是法人股,李默暂时不能套现,更不可能转股。

    “呵呵,呵呵,”郝立克傻笑,别人不清楚,可郝立克清楚,这些全是李默的收益,老板大约有多少钱,他心中也大约有数了。老板有钱,作为心腹大将,才会有好日子过。

    还有两笔小的投资,第一笔是去年冬拿着好莱坞一群人一千五百万美元投入了日本股市,那时候汇率是一比一百六十几,捞到了百分之十的加成,这笔投资稍好一点,扣税后大约获了一千七百万余美元的收益。

    虽小,账也要做清楚的。

    最后是夏天李默到了美国好,好莱坞一群人又拿出了三千一百万美元,这个时间太短了,汇率波动不大,不过才获利五百余万。

    但不是这笔收益,若那样,李默都不会带着他们玩了……

    李默说:“郝立克,别傻笑了,得准备做正事,除了继续关注世界各地股市期货,那几支股票外,你们还要想办法避税。”

    “知道,老板。”郝立克敬礼,说,不是偷税,而是如何合理避税,这可不是少钱,少避一点税,都能减少上百万的损失。

    “此外,从20号以后,开始陆续抛售套现,如何抛套,不用我说,你们知道吧?”

    这笔钱不算多,也不算少,若是一下子抛出去,可能会对本支股票产生影响,所以得陆续抛出,并且尽量地在高峰时抛出,十几个操盘手一起点头。“抛完了,再等我通知,然后我们再做一笔大的,做完了,这次我会给你们发一个大大的红包。”

    “耶,老板万岁。”

    “别万岁,只要你们好好地做,跟着我,你们不会吃亏。”

    郝立克问:“日本股市有危险?”

    “早晚有危险,不过暂时没有危险,这次与日本股市无关。”

    “难道是……”郝立克想问是美国股市。

    李默制止他问出来,说:“不是你想的,若只是美国股市,我不会让你关注世界各地的股市情况。二十号快近了,你们也不要走了,就留在东京,东京有很多美女,你们懂的,所有花费都算是我的。”

    大伙都露出会意的笑容,是男人,都懂的。

    “好,就这样吧,大家休息。”

    大伙吃饭睡觉,第二天李默带着张婷回去,张婷问:“不是说好决人生死吗?”

    “你以为我当真想人死啊,或者这么说吧,这些资金一旦沉淀到香江,或者你们湾湾,也许过段时间,会让香江与你们湾湾几百人纷纷站在楼顶上跳水。”

    “什么楼顶上跳水?”

    “从楼顶上往下跳,都不懂吗?真笨真蠢!”

    “我,我,我……”

    “我什么我,再跟我跑两次,你就知道这世界有多可怕了,有多少脑袋比你聪明一百倍一千倍的人物了,有多少人能轻易地将你玩弄于股掌之上了。不要想着那个小娘,我有这个心吗?这是教你如何做人,不知好歹的东西!”

    好吧,这一回大约说的是真话,可为什么说得这么难听,张婷心里憋啊。但她又不知道怎么反驳,与这个可恶的家伙相比,自己似乎真有点又笨又蠢。

    她心想,难怪失恋了,失恋得好,失恋的妙,这样的家伙,谁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