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9摁倒葫芦起来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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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小区外，我又往回头看了一眼，心里满是酸楚，站在街角抽了一支烟，一咬牙，向着河边而去。
到了河边树林，我从包里掏出那只枪，对着一块石头连开几枪，将石头打得火花四溅，我心里才好像痛快一些，往地上一躺，看着树梢间飘过的流云呆呆发楞，这次我才真觉得一年好漫长啊，等到明年毕业似乎就像天上的云朵，看似很近，实际却遥不可及，而且这一年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云朵是变化的，也许我和白小柔之间的感情也会变出我无法预想的结果，一年之约，真的太长了。
我越想越痛苦，忍不住充满了感伤，
手机响了，我以为又是高乐海打来的，连号也没看，直接朝着电话吼，“高乐海，你他妈还有完没完了，我不是说了吗，这事我肯定替你办，你就不能再等两天？”
“张帆，你怎么了？火这么大？”电话那边的人惊道。
我一听声音不是高乐海，是个女人，我立刻坐了起来，“对不起，你是谁？”
“我是你徐姐。”
“徐燕。”我重新辨析了一下对方的声音，确实是徐燕，我一愣，“徐姐，你怎么知道我电话？”
“你的电话又不是总统的电话，我不能知道啊？”徐燕反问我。
我笑了一下，“徐姐，你找我有事？”
“对。”徐燕顿顿道，“张帆，上次的事，回去以后，白小柔说没说你？”
“没有，不过徐姐，那种事以后你别让我干了。我也不会干了。”我淡淡道。
电话那边也笑了一声，“张帆，那天的事我也是好意，我没想到小柔反应会那么强烈，弄得我都下不了台，向杨凯好一顿道歉，王姨也说我不会办事，现在你又不高兴，我这好人真是窝囊。”
“徐姐，我没不高兴，就是以后那种事你别让我办了。”我想起那天白小柔对徐燕的评价，心里有一丝警惕。
“好，以后我肯定不让你办了，而且我也不会再替白小柔张罗了。”徐燕似乎很无奈。
“徐姐，那你给我打电话，到底什么事？”
“请你吃饭，这个可以吧？”
“请我吃饭？”我愣愣，“徐姐，你干嘛请我吃饭？”
“请你吃饭必须找个理由吗？”徐燕反问我。
我顿时觉得很尴尬，“徐姐，我不是那意思。“
“好了，晚上七点半，还在金玉餐厅，我等你，你要是不来，就说明你看不起徐姐，还在生徐姐的气，你自己看吧。”
“徐姐，我。”我正要再说，电话已经挂了。
我靠，徐燕这是要干嘛，请人吃饭还这么蛮横，我去不去？我一下失去了方寸，呆呆想了半天，还是去一趟吧，看看徐燕葫芦里卖的到底什么药，兴许又是和白小柔有关呢？反正这次我是打定主意了，就是徐燕把刀架在我脖子上，给白小柔介绍男朋友的那种烂事，我也不会替她办了。
想定了，我回了家，把包里的硬家伙藏好，又换了身衣服，估摸了一下时间，赶往金玉餐厅。
到了餐厅，刚七点半，我站在门口，刚一张望，徐燕就从一个餐桌上站起来，向我招手，“张帆，这边。”
我忙走过去，一看，就徐燕一个人。
我心里踏实一些，徐燕朝我笑笑，“张帆，来得挺准时，看来你没生徐姐的气。”
我也笑笑，“徐姐，我没那么小心眼。”
“这才像个大男人。”徐燕点点头，把一个餐盘推到我面前，“吃吧，这是这里新推出的南美烤肉，味道很不错的，你尝尝。”
我拿起筷子尝了一口，味道确实不错。
“慢慢吃，还有呢。”徐燕笑眯眯地看着我。
我吃了几口，放下筷子，“徐姐，你找我来干什么，不会就是吃烤肉吧。我可先说好了，白老师的事，我不管。”
“看把你紧张的。行，我们今天不提白小柔，这可以了吧？”徐燕笑了一下。
我看了一下徐燕，点点头。
徐燕轻叹一声，“不过那天晚上真弄得我很尴尬，要不是我觉得心里亏欠小柔，当时我真得和她急了。小柔现在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简直是蛮不讲理。”
我低头看着烤肉，不回应。
“张帆，这样的小柔，你也喜欢？”徐燕往前探探身子。
我抬起头，“徐姐，我们刚才说好的，不谈白老师。”
徐燕尴尬一笑，“好，不谈白小柔，那我们就谈谈你吧？”
“谈我？“我一愣，“徐姐，我有什么好谈，你不会是要给我介绍女朋友吧？”
“可以呀，你要是没有女朋友，徐姐可以帮你介绍。”
“别。”我忙一摆手，“徐姐，我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你还是多想想和肖哥的事吧。”
“我和肖强感情很稳定，等他的健身俱乐部办起来，经营正轨了，我们就结婚，已经不用多想了。”徐燕面露得意。
“徐姐，那我提前恭喜你们。”我忙说。
“谢谢。”徐燕笑笑,“张帆，你是明年毕业吗？”
“对。”
“毕业之后，你有什么打算？”
“我还没想好，说不定进厂，说不定在外边干点什么？”
徐燕轻轻点点头，“张帆，我听王姨说你会设计？”
“对。”我看着徐燕，王玉霞把这事都告诉她了。
“张帆，我给你提个建议，你愿不愿意听？”
“什么建议？”
“我觉得像你这样的技校生，毕业以后出路很窄，进建华厂当一个普通工人，你肯定心不甘。到社会上瞎混，实际就是糟蹋自己，与其这样，不如早点结合自己的特长，给自己设计一个规划，这样才能成功。”
“徐姐，你到底想说什么？”我看着徐燕。
“别打断我，听我接着说。”徐燕朝我一摆手，“张帆，你和肖强有点相似，都是心比天高却又一开始找不到成功的方法，现在肖强找到方法了，所以他很快就会成为健身俱乐部的老总。而你，现在也需要这个方法。”
“徐姐，你说得方法是什么？”
“有人帮你。”
“有人帮我？谁？”我笑笑，“徐姐，你也要帮我开个健身俱乐部？”
“你要是我的男朋友，我肯定会帮你的。但你不是。”徐燕一笑，“张帆，你心里喜欢白小柔，徐姐觉得没什么奇怪的，白小柔长得漂亮，有时候又挺温柔，还带那么一股劲，确实很容易吸引像你这样的男孩子。”
“徐姐，我这样的是什么样？”
“爱惹事，有点天不怕地不怕，傻乎乎的，挺愿意为自己喜欢的女孩子付出。”徐燕边说边瞅着我。
“徐姐，你这好像不是夸我。”我笑笑。
“一半一半吧。”徐燕也笑笑，“可是张帆，这种感情是虚幻的不实际的，对你成功没什么意义。我觉得你最好的选择，现在应该去瑞景公司，在那里你才能有发展。早晚也会像肖强一样，有自己的公司。”
我明白了，尽管徐燕没说出那个帮我的认是谁，但不用说就是王玉霞，我冷笑一声，“徐姐，是王总让你来说这些话的吧？”
徐燕摇摇头又点点头，“也是也不是。徐姐是为你好，王姨的为人我了解，她会真心帮你的。你有了好的发展，我想小柔也会高兴的，她就会有时间去考虑自己的事情，那天晚上，虽然小柔那样对杨凯，杨凯并没有生气，还是对小柔很满意，希望和小柔交往。张帆，这样的结果对你俩都好。”
徐燕说得言之凿凿，满脸诚挚，我心里却听得一点都不舒服，“徐姐，说了半天，你还是为白老师的事来的，当然也是为我的事来的。我的事解决了，白老师的事也就解决了，对吧？”
徐燕顿了一下，点点头，“张帆，那天晚上，我看得出来，你和白小柔彼此有感觉，但是你们这种感觉是不会有结果的。”
我笑笑，“徐姐，那我和王总就会有结果吗？”
“最起码她能让你成功，对一个男人来说，还有什么比成功更重要的吗？”徐燕再次反问我。
“徐姐，我书读得不如你多，见识也不如你，家境差距就更大了。以前，你帮过我，我心里对你一直印象挺好，今天你和我说这些，我相信也是好意，可是我不会接受，我和白老师的事，有没有结果，你就不用管了，但我和王总，肯定没有结果，她是帮过我，可我也帮过她，我从她那拿到的酬劳，是我滚台阶用命换来的，如果以后有这样的事，我也许还会做，但是小白脸的事，我干不来。你说我没有规划，我有，但不是这种规划。我的话说完了，谢谢你的烤牛肉，我该走了。”
我正要起身，徐燕一把按住我，“张帆，对不起，我对你可能确实有些误会了，我道歉。”
“徐姐，不用道歉，我说我不是小心眼。”
“行，既然这样，我们再聊一会儿，说说你的规划，是不和李铁有关？”
“徐姐，你也知道李铁？”我重新坐了下来。
“当然知道。”徐燕一笑，“他帮我父亲做事，虽然我没有和他直接打过交道，但我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现在他和我父亲走得越来越近，我还很担心。”
“徐姐，你担心什么？”我疑惑地问。
徐燕幽幽说，“担心一切。”
“一切？”我更
真是按到葫芦起来瓢，徐燕居然会担心李铁。
到了小区外，我又往回头看了一眼，心里满是酸楚，站在街角抽了一支烟，一咬牙，向着河边而去。
到了河边树林，我从包里掏出那只枪，对着一块石头连开几枪，将石头打得火花四溅，我心里才好像痛快一些，往地上一躺，看着树梢间飘过的流云呆呆发楞，这次我才真觉得一年好漫长啊，等到明年毕业似乎就像天上的云朵，看似很近，实际却遥不可及，而且这一年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云朵是变化的，也许我和白小柔之间的感情也会变出我无法预想的结果，一年之约，真的太长了。
我越想越痛苦，忍不住充满了感伤，
手机响了，我以为又是高乐海打来的，连号也没看，直接朝着电话吼，“高乐海，你他妈还有完没完了，我不是说了吗，这事我肯定替你办，你就不能再等两天？”
“张帆，你怎么了？火这么大？”电话那边的人惊道。
我一听声音不是高乐海，是个女人，我立刻坐了起来，“对不起，你是谁？”
“我是你徐姐。”
“徐燕。”我重新辨析了一下对方的声音，确实是徐燕，我一愣，“徐姐，你怎么知道我电话？”
“你的电话又不是总统的电话，我不能知道啊？”徐燕反问我。
我笑了一下，“徐姐，你找我有事？”
“对。”徐燕顿顿道，“张帆，上次的事，回去以后，白小柔说没说你？”
“没有，不过徐姐，那种事以后你别让我干了。我也不会干了。”我淡淡道。
电话那边也笑了一声，“张帆，那天的事我也是好意，我没想到小柔反应会那么强烈，弄得我都下不了台，向杨凯好一顿道歉，王姨也说我不会办事，现在你又不高兴，我这好人真是窝囊。”
“徐姐，我没不高兴，就是以后那种事你别让我办了。”我想起那天白小柔对徐燕的评价，心里有一丝警惕。
“好，以后我肯定不让你办了，而且我也不会再替白小柔张罗了。”徐燕似乎很无奈。
“徐姐，那你给我打电话，到底什么事？”
“请你吃饭，这个可以吧？”
“请我吃饭？”我愣愣，“徐姐，你干嘛请我吃饭？”
“请你吃饭必须找个理由吗？”徐燕反问我。
我顿时觉得很尴尬，“徐姐，我不是那意思。“
“好了，晚上七点半，还在金玉餐厅，我等你，你要是不来，就说明你看不起徐姐，还在生徐姐的气，你自己看吧。”
“徐姐，我。”我正要再说，电话已经挂了。
我靠，徐燕这是要干嘛，请人吃饭还这么蛮横，我去不去？我一下失去了方寸，呆呆想了半天，还是去一趟吧，看看徐燕葫芦里卖的到底什么药，兴许又是和白小柔有关呢？反正这次我是打定主意了，就是徐燕把刀架在我脖子上，给白小柔介绍男朋友的那种烂事，我也不会替她办了。
想定了，我回了家，把包里的硬家伙藏好，又换了身衣服，估摸了一下时间，赶往金玉餐厅。
到了餐厅，刚七点半，我站在门口，刚一张望，徐燕就从一个餐桌上站起来，向我招手，“张帆，这边。”
我忙走过去，一看，就徐燕一个人。
我心里踏实一些，徐燕朝我笑笑，“张帆，来得挺准时，看来你没生徐姐的气。”
我也笑笑，“徐姐，我没那么小心眼。”
“这才像个大男人。”徐燕点点头，把一个餐盘推到我面前，“吃吧，这是这里新推出的南美烤肉，味道很不错的，你尝尝。”
我拿起筷子尝了一口，味道确实不错。
“慢慢吃，还有呢。”徐燕笑眯眯地看着我。
我吃了几口，放下筷子，“徐姐，你找我来干什么，不会就是吃烤肉吧。我可先说好了，白老师的事，我不管。”
“看把你紧张的。行，我们今天不提白小柔，这可以了吧？”徐燕笑了一下。
我看了一下徐燕，点点头。
徐燕轻叹一声，“不过那天晚上真弄得我很尴尬，要不是我觉得心里亏欠小柔，当时我真得和她急了。小柔现在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简直是蛮不讲理。”
我低头看着烤肉，不回应。
“张帆，这样的小柔，你也喜欢？”徐燕往前探探身子。
我抬起头，“徐姐，我们刚才说好的，不谈白老师。”
徐燕尴尬一笑，“好，不谈白小柔，那我们就谈谈你吧？”
“谈我？“我一愣，“徐姐，我有什么好谈，你不会是要给我介绍女朋友吧？”
“可以呀，你要是没有女朋友，徐姐可以帮你介绍。”
“别。”我忙一摆手，“徐姐，我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你还是多想想和肖哥的事吧。”
“我和肖强感情很稳定，等他的健身俱乐部办起来，经营正轨了，我们就结婚，已经不用多想了。”徐燕面露得意。
“徐姐，那我提前恭喜你们。”我忙说。
“谢谢。”徐燕笑笑,“张帆，你是明年毕业吗？”
“对。”
“毕业之后，你有什么打算？”
“我还没想好，说不定进厂，说不定在外边干点什么？”
徐燕轻轻点点头，“张帆，我听王姨说你会设计？”
“对。”我看着徐燕，王玉霞把这事都告诉她了。
“张帆，我给你提个建议，你愿不愿意听？”
“什么建议？”
“我觉得像你这样的技校生，毕业以后出路很窄，进建华厂当一个普通工人，你肯定心不甘。到社会上瞎混，实际就是糟蹋自己，与其这样，不如早点结合自己的特长，给自己设计一个规划，这样才能成功。”
“徐姐，你到底想说什么？”我看着徐燕。
“别打断我，听我接着说。”徐燕朝我一摆手，“张帆，你和肖强有点相似，都是心比天高却又一开始找不到成功的方法，现在肖强找到方法了，所以他很快就会成为健身俱乐部的老总。而你，现在也需要这个方法。”
“徐姐，你说得方法是什么？”
“有人帮你。”
“有人帮我？谁？”我笑笑，“徐姐，你也要帮我开个健身俱乐部？”
“你要是我的男朋友，我肯定会帮你的。但你不是。”徐燕一笑，“张帆，你心里喜欢白小柔，徐姐觉得没什么奇怪的，白小柔长得漂亮，有时候又挺温柔，还带那么一股劲，确实很容易吸引像你这样的男孩子。”
“徐姐，我这样的是什么样？”
“爱惹事，有点天不怕地不怕，傻乎乎的，挺愿意为自己喜欢的女孩子付出。”徐燕边说边瞅着我。
“徐姐，你这好像不是夸我。”我笑笑。
“一半一半吧。”徐燕也笑笑，“可是张帆，这种感情是虚幻的不实际的，对你成功没什么意义。我觉得你最好的选择，现在应该去瑞景公司，在那里你才能有发展。早晚也会像肖强一样，有自己的公司。”
我明白了，尽管徐燕没说出那个帮我的认是谁，但不用说就是王玉霞，我冷笑一声，“徐姐，是王总让你来说这些话的吧？”
徐燕摇摇头又点点头，“也是也不是。徐姐是为你好，王姨的为人我了解，她会真心帮你的。你有了好的发展，我想小柔也会高兴的，她就会有时间去考虑自己的事情，那天晚上，虽然小柔那样对杨凯，杨凯并没有生气，还是对小柔很满意，希望和小柔交往。张帆，这样的结果对你俩都好。”
徐燕说得言之凿凿，满脸诚挚，我心里却听得一点都不舒服，“徐姐，说了半天，你还是为白老师的事来的，当然也是为我的事来的。我的事解决了，白老师的事也就解决了，对吧？”
徐燕顿了一下，点点头，“张帆，那天晚上，我看得出来，你和白小柔彼此有感觉，但是你们这种感觉是不会有结果的。”
我笑笑，“徐姐，那我和王总就会有结果吗？”
“最起码她能让你成功，对一个男人来说，还有什么比成功更重要的吗？”徐燕再次反问我。
“徐姐，我书读得不如你多，见识也不如你，家境差距就更大了。以前，你帮过我，我心里对你一直印象挺好，今天你和我说这些，我相信也是好意，可是我不会接受，我和白老师的事，有没有结果，你就不用管了，但我和王总，肯定没有结果，她是帮过我，可我也帮过她，我从她那拿到的酬劳，是我滚台阶用命换来的，如果以后有这样的事，我也许还会做，但是小白脸的事，我干不来。你说我没有规划，我有，但不是这种规划。我的话说完了，谢谢你的烤牛肉，我该走了。”
我正要起身，徐燕一把按住我，“张帆，对不起，我对你可能确实有些误会了，我道歉。”
“徐姐，不用道歉，我说我不是小心眼。”
“行，既然这样，我们再聊一会儿，说说你的规划，是不和李铁有关？”
“徐姐，你也知道李铁？”我重新坐了下来。
“当然知道。”徐燕一笑，“他帮我父亲做事，虽然我没有和他直接打过交道，但我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现在他和我父亲走得越来越近，我还很担心。”
“徐姐，你担心什么？”我疑惑地问。
徐燕幽幽说，“担心一切。”
“一切？”我更
真是按到葫芦起来瓢，徐燕居然会担心李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