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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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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鹰和属下脸色全变,在他们心目中,已没有任何速度快过雪鹰,但它仍死在了龙奎的飞刀下。

    龙奎也觉得可惜,此鹰灵异无比,实不可多得,却死在他刀下,有点不忍。

    天鹰恢复镇定,挥挥手,一名黑衣人拾起雪鹰尸体,退出宫殿。

    他道:“你的飞刀果然无人能及。”

    龙奎讶异道:“你放出雪鹰,就是想试探我的飞刀?”

    天鹰点头:“雪鹰虽珍贵,却也非不可求,比雪神貂来说,就差了一大截。”

    龙奎苦苦一笑,道:“你满意吧?”

    “非常满意。”

    “那你该把赤眼丹奉上,省得我送你一刀。”

    天鹰突然大笑,但只笑几声,奸像岔了气,脸色变得更白,声音也没了,停了将近一分钟,呼吸较为平静,他才道:“你飞刀在快,却也未必伤得了我。”

    龙奎冷笑说:“我懒得伤你,看你这样,也活不了多久。”

    “龙奎……”黑鹰已愤怒地站起来,想教训龙奎。

    天鹰挥手制止他,道:“随他去,不必生气……”

    黑鹰冷道:“你接不了天鹰三招,否则我立刻自绝!”

    龙奎笑道:“要比招,不必三招,半招就够了,你也不必自绝。我只要找回赤眼丹而已。”

    黑鹰怒哼回座。

    怒眼仍不饶人,直瞪着。

    天鹰淡然道:“要索回丹药,你有两条路可走。一、归顺本派,本座立你为天鹰特使直接指挥天鹰崖所有属下。”

    龙奎道:“指挥人家。我可不感兴趣,何况也指挥不了你,没啥用,第二条路如何?”

    “杀一个人。”天鹰狡黯道。

    “谁?”

    “公孙秋月。”

    龙奎感到吃惊,天鹰怎会想杀秋月寒?但想起天鹰属下曾经挫在秋月寒手中,以及公孙断和他互通鼻息,不难找出理由。

    他道:“公孙秋月对我有恩,我下不了手,我看你还是多开一些条件吧!”

    天鹰冷笑,没再回答。

    龙奎早就存着破斧沉舟之心,已准备发难来个擒贼先擒王。

    “你当真不给?”

    “除此两项条件以外,本座……”

    下面话还没说完,龙奎已快捷无比地发难,座下太师椅砸向左侧五鹰,纵身而起,电射天鹰。

    局势一触即发,天鹰却没任何反应,就在龙奎要抓他之际,一把利剑已拦腰扫向他,其势之急,冷锋逼人。

    龙奎不得不放弃扑擒,雄腰一扭,翻掠左侧,朝那排黑衣人攻去。

    他不得不如此,因为当他昏迷时,天鹰崖属下已搜走他全部飞刀,只留一把,却用在雪鹰身上,为今之际,是先夺武器。

    那排黑衣人,功夫虽是一流,但对龙奎的快速冲势,也莫可奈何,只一个照面,长刀已被夺去。

    此时,天鹰突然连人带椅往后疾退,架着老鹰的石几猝地往左移,等天鹰坐椅通过,马上又恢复原状。

    五鹰分别击碎太师椅,围了上去。

    先前劈剑那名紫衣蒙面人已掠向老鹰台上,观看战局。

    龙奎手上长刀如犁庭扫穴,劈砍众人,他突然发现自己用起刀来也很顺手。

    金鹰三节棍化作一排棍墙,如车轮般滚扫龙奎,揪起破空声,宛若鬼泣。

    木鹰也不慢,三尺长的点穴橛,硬是凌空而下,找着目标就刺十七橛,橛橛凌厉。

    龙奎沉着应付,鬼头长刀抖出三朵刀花,雷霆万钧地硬将金鹰三节棍给劈退,一个扭身,头下脚上翻过金鹰,对准撂向背后的点穴撅,又是一刀,锵然龙吟,双方各自倒掠分开。

    黑鹰惯用兵器链子镖,已缠向龙奎左脚。

    龙奎急甩长刀,击落链子镖,人也往左闪去,一个腾身筋斗,恰巧接住弹开的长刀。

    忽然又有啸声急促传来,龙奎灵目一看,苦笑不已。两个风火轮,像通灵的怪兽,上下四方,旋转着呼啸而至,割向他头颅及腰向。

    龙奎横身挥刀,劈中下盘风火轮,岂知此轮旋力太猛,转过长刀,唰然一响,已划破龙奎腰际三寸长伤口。

    龙奎不敢怠慢,头顶还有一枚要命的东西。当下挥刀往上击,又吐出一口真气,吹偏风火轮,方勉强躲过此劫。

    身形方落地,金鹰、木鹰、水鹰又己围上来,个个奇招尽出,威不可当,十余招一过,龙奎已挨了三道伤口。

    他想,今天不逃是不行的了,当下已准备脱逃。

    只见他滚身落地,避开三节棍,反身倒砍,切断木鹰点穴橛攻势。眼见水鹰分水刺已挂向自己大腿,双脚一蹬,好像有人从后面拉他一把,疾往后退,避开了分水刺。链子镖又到。龙奎不停打滚,镖身总是抢进,离身不足三寸。

    突然风火轮又朝龙奎滚去的方向截了下来,存心和链子镖将他挟死中央。

    龙奎不由心里暗中叫苦,赶忙煞住滚势,锵地风火轮击地,溅出水花,另一个风火轮又滚罩当头面下。

    “妈的!”

    龙奎突然技巧地倒翻筋斗,脚往上抬,头往后缩,就在这刹那,风火轮又已锵然切向地面而弹起,再冲向龙奎头颅。

    突然龙奎身形疾速地往上吊,本是较慢的身形,现也加快了,正巧避过那轮风火轮。

    原来情急之下,他不得不借重黑鹰的链子镖将自己带开现场,是以长刀倒提,以刀柄勾住链子镖,借着黑鹰往后拉扯之力量,带开自己。

    龙奎刚逃过一劫,刀柄一转,很快甩掉链子,借此时机,掠向宫门,准备脱逃。

    紫衣蒙面人见状,大喝一声,天马行空,飞掠众人,长剑已砍向龙奎,出手之快,直如电光石火,无法想像。

    龙奎知道此人武功极高,硬缠不得,封出一刀,劈阻他的剑势,人往下一沉,再一滚身,又掠向宫门,全是以逃脱为上策。

    “你走不掉的!”

    紫衣人冷喝,长剑抖出七朵剑花,如灵蛇吐信,嗤向龙奎背面七处要穴。势如排山倒海,咄咄逼人。

    龙奎恼火不已,心想摆脱不了他,就甭想脱逃,猛然坠地,双手握刀,相准长剑,狠猛挥刀。

    锵然巨响,紫衣人长剑竟然硬生生被龙奎长刀给砍断了。

    龙奎但觉双手虎口发麻,带有瘠痛,长剑是劈开了,另外五件武器又至,纷纷从四面八方袭来。

    龙奎不得不冒险,长刀再挥,砍向穿黄衣服之木鹰点穴橛,又是一声大响,点穴橛也被砍断,长刀亦断成两截。龙奎刚震退木鹰,不顾双手震痛,抄起掉落之长刀及半截点穴橛,已冲破木鹰头顶,掠向宫门口。

    数样武器眼看就要砸在他身上,龙奎终于出手,将手中断刀当暗器射向黑鹰,另把刀柄打向空中之风火轮。

    黑鹰哪想到他会将断刀当暗器,来势又如此之凶?情急之下,已顾不得再攻,马上扯回链子,封向断刀,以自救。

    而刀柄撞向风火轮,正如龙奎所估计,又弹向另一个风火轮,锵然两响,风火轮其势大变,朝众人旋风而去,扫得他们个个撤回攻势以自救。

    紫衣人见状,提着断剑又追上。

    “哪里逃?”

    他也学着龙奎,以断剑当暗器射向逃走的龙奎。

    可惜了他早已忘记龙奎手中还有半截点穴橛,只见他头也不回,点穴橛往后一挥,已扫掠断剑。大喝一声:“看飞刀!”断橛已出手,不过他的姿态是射向所有的人,逼得众人顿足以自救。

    就只这一刹那,龙奎已利用机会倒窜宫门,逃之夭夭。

    宫外是一大片天然花园,开满丁香、夹竹桃、紫薇、玫瑰……五颜六色。

    龙奎现在可没心情去欣赏这些花卉,逃命要紧,有路就钻。

    花木愈来愈多,数不完、看不尽,好像一片无涯的花海。

    话说龙奎奔驰十余分钟,已感到不对,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花园,凭他的逃亡速度,十几分钟,至少也驰了将近五十里路程。

    “难道是奇门阵势……”

    他刚刚这么想,远处已吹来一层层白雾,很快地已掩盖所有地区,简直达到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

    龙奎不由苦笑不已,连东西南北都分不清,何处是道路都摸不着。

    他只好先坐下来喘喘气,再另想办法:“这种事,是急不得的。”他如此的告诉自己。

    喘息一阵,顿有倦意,蒙蒙雾中,仍有淡淡的花香不停飘来。

    龙奎当下立时惊觉:“这花味……有催眠作用!”

    他快拿出雪神丹嗅于鼻口,淡淡如薄荷的清香味贯入鼻中,顿使他脑髓清醒不少。然后他划出左手指,让血滴在雪神丹上面,等到血液变成透明状时,他才将血液舔入口中。

    “雪神丹真是人间奇药。”

    药一入口,清凉爽喉,就算闻上七天七夜,也一样清爽自如。

    收回雪神丹,他才想到要如何脱困,以前他并不是曾陷入迷阵中,靠自己灵异的知觉、反应,倒也能脱困,然而这都该有个方向,像这样无方无向的就掉入阵势中,他还是第一遭。

    “摸吧!听说向阳光的花朵都比较好看!”

    他真的如瞎子般摸了起来,开始摸索花卉的特性、风向,以及花草种植的位置及排列。

    很快,他已找出一个方法,每隔七丈左右,一定有棵紫薇,每隔五丈,就有一株丁香。

    他还摸清了距离是朝何种方向,如紫薇一定先左斜方、左斜、再有前方、右直角,每七次一个轮回,有前进、有后退,现在只要找前进的走,就一定能到一方向之终点。

    只是这终点不知是否为出口。

    “就算摸回去,总比呆在这儿好!”

    他已想好,快要摸到尽头时,可以探查一下是否摸对路,不对路再退回来。

    如此他不停地往前摸。

    经过一个对时,终于他踩到了石板。第二步也是石板。

    直觉告诉他摸错头了,因为有石板,就表示可能是居家,此处既是天鹰崖总坛,一定不可能有其他住家。

    他猜对了,就在他想返回踏时,石板突然一个下陷,事出突然,龙奎只叫声“不好”,整个人已跌身落下漆黑洞中。

    他自嘲地说:“我就知道摸错路了!”

    双手触及冰冷的墙壁,他知道这是坚硬的青石所造。

    再摸,忽然有一狭小只可容身的缝隙,也似乎是通道。

    他瞧瞧顶空,至少有两丈高,石壁又滑不溜丢,极难借力,身上又无任何铁器,光凭指掌,实在难以爬上去,何况那块活石板,说不定已被封死。

    不可能从上面逃走。

    这是他下的定论。

    为何他要下此定论?因为他知道就是顺着缝隙走去,也一样的凶险,说不定更难脱逃。

    他赌运气地往缝隙钻。

    “先找到人再说。”

    他已想好,大不了假装答应天鹰条件,然后再伺机逃走。

    方走几丈,刷地一道铁栅已隔开通道退路,龙奎只有一直往前走。

    除了铁栅和石门不停拦下以外,他并没碰上任何危险。

    最后一道石门翻过,强光射了过来,龙奎感到刺眼,映在眼中的是一个尺宽的石窗。

    龙奎走前,石门回复原状。这是一处关囚的牢房。

    天鹰早就等在那里,隔着腕粗铁栅,他淡然直笑。

    “哈哈哈哈,龙奎你好功夫,连五鹰联手,都不能拿下你。”

    龙奎道,“岂敢!我还不是当了你的阶下囚?”

    天鹰笑道:“只要你答应,中午所说的话仍然有效。”

    龙奎冷冷一笑,道:“如果你告诉我一件事,说不定我会答应你。”

    “何事?你说。”

    “你所想得到赤眼丹,是不是想要自己服用?”龙奎道:“你有病,大病!”

    天鹰身躯忽然抖颤:“你胡……”

    “说”字他已接不下去,整个人如中羊癫疯般抖了起来。

    “你的病也须要像赤眼丹这种药来治,对不对?”龙奎目光如电地盯着对方。

    天鹰突然不生气了,奇怪,马上他就恢复和正常人一样。

    他冷森道:“本座没病!只是性情较激动些,赤眼丹是公孙断所赠,我若想要,早就向他下手,而且也不会以它来交换你的条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