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河小说网 > 东莞十五年 > 第五百五十四章 罪孽

第五百五十四章 罪孽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

一秒记住【通河小说网 www.tonghe230.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回到自家楼下,念恩靠在儿童座上睡着,将他喊醒,抱着上楼。

    走到自家门口,拿钥匙开门,刚准备插钥匙,门先开了,原来是张灵彦在监控里看到,特意来开。

    见面表情还略有责怪,“去哪里玩了?疯了这么一天。”说着要接过孩子,手臂接触期间,触碰到某些柔软,还带着冰凉。

    那是因为她在房间里吹空调的缘故。

    按说这只是很平常的意外,却不知为何,那吃下的药竟然这时候发挥了作用,立时揭竿而起。

    张灵彦本没在意,接过孩子后目光不自觉往下,发现异常,立时转面,抱着孩子逃入房间。

    糗大了。

    回去房间,美莎迷迷糊糊转醒,衣服都没脱,手里还拿着遥控器,应该是一直在等我回家,估计都没冲凉。

    孕妇觉多,这很正常。

    见我回来,只是问候两句,又转过面去,沉沉睡了。

    如此我却不淡定了,万艾可名不虚传,根本无法入睡。想着就去冲凉,真正的冲凉,用凉水浇了十多分钟,也是无用。

    心说悲哉,又去厨房冰柜里面拿冰块,用塑料袋装了,把自己裹起来,进行降温处理,以求的安宁。

    但我低估了万艾可的威力,冰块冻得我疼,对于丑态却没有任何缓解。

    好死不死,外面张灵彦进来,正巧撞见,吓得捂嘴。

    我慌忙转身,羞恼交加,“夜半你来厨房做什么?”

    张灵彦目光闪闪,“念恩饿了,我来给他热粥。”说话间,眼睛却往我身上瞟,有好奇戏谑之意。

    我不敢搭话,迅速撤离,回去自己卧室,心说没招了,只能麻烦一下美莎,希望她看在夫妻情分上,不要怪我搅她美梦。

    可是看到她香甜的睡容,我又不忍心打扰,左右思索,还去找何若男。反正她都说了我若是想,可以去找她。

    驱车去了梦幻城,何总早就走了,那个乞丐却还在原地,苦苦等待。

    我左右看看,远处停了辆中安保卫的依维柯,应该是何总安排的值班人员。当下给何若男打电话,约见面。

    那头却拒绝,“今晚算了吧,太晚了。”

    我不行,说药力发挥作用,忍耐不住。

    那头一声叹,让我去了。

    我这边急呼呼地往过赶,眼看就到家门口,何若男的电话又拨过来,焦急道:“阿发,快回去,他们抓了人。”

    是白天那两个小贼?

    我体内的邪火立时灭了,怒火却蹭蹭窜起来,方向盘打死,车子直接掉头,朝梦幻城而去。

    等人到现场,却傻了眼,现场只有四名保安一名乞丐,再无任何人。问了才知道,刚才有一辆昌河面包开来,要把乞丐接走,四个保安立即上前抓人,本来行动挺顺利,那知道这里刚打完电话,昌河车里就下来一个疯婆子,是真正的疯婆子。

    年龄多大不清楚,但脏臭是真的,下来后脱了衣服往小伙子身上扑,口里高叫着耍流氓耍流氓。

    小伙子哪里敢接招,只能向后退,然后歹毒的来了,车上有人撒出石灰粉,泼了保安满头满脸,也得亏眼睛闭的快,才没有造成严重损伤。

    即便如此,也把几个小伙子吓的够呛,这才买了清油过来,相互擦了。

    至于那个乞丐,对方也没接走,一伙人开车跑了。

    对方已经警觉,再等下去没什么用,干脆把乞丐拉起来,问他,能不能听懂,点头示意能听懂。又问他会不会写字,摇头示意不能。再问知不知道回去的路?

    依然是摇头。

    如此就懂了,这乞丐被人打断腿,弄成哑巴,又从小不教他识字,只能依附着那些人活命,来往都是车接车送,想从他这里开口子查人,是极其艰难的。

    对方跑了,短时间内不会再来,但我还存着心思,让几个保安躲在远处,注意观察,看看有谁会接近他,这么好的一个赚钱工具,他们肯定不会放弃。

    保安领命,我则开了车继续找何若男,电话让她开门,那头不情愿,“太晚了,你回去吧。”

    我气的发疯,“你是在玩我?我吃了药啊,回去怎么处理?”

    何若男道:“我,我心里过不去这个坎。”

    我怒道:“开门,不开门我砸你家玻璃。”

    里面不再说话,不多时门开,闪身进去,急不可待。她躲闪着,低声道:“阿珊睡了,先去房间。”

    这里进去房间,先解除装备,那知道青山这猴子却不知怎么转醒来,见我大喜,咯咯笑着扑过来,我一见心说要遭。

    关于夫妻生活对儿童的影响,我吃过这个亏,最开始带了念恩跟我同睡,夜晚做事,小猴子比我还欢快,我趴在美莎身上,他就趴在我背上,口里还叫喊骑马马。

    美莎害羞,说不能当孩子面,我却不管不顾。

    结果第二天念恩见了张灵彦,就学起昨晚我的动作,要给小姨身上扑,还惟妙惟肖哩。

    也就是那时候起,我开始注意儿童方面的教育,大人做事,不能教坏小孩。

    眼下何青山见我要扑他老母,还当我是玩游戏,也兴高采烈地过来,让我慌了神。也就是这一慌神,耽误了进程。

    好死不死,阿男还来一句:“要不算了吧,我真的过不去这个坎,觉得自己好贱。”

    这话说的,何总要是贱,这世上还有尊贵的人?

    当下收手,对何总道:“在我心里,你始终是尊贵的女王。”

    何总偏头不看我,泪却从眼角滑落,“是被人抛弃的女王。”qxuo

    如此就坏了事,我哪方面都好,就是见不得女人哭,尤其是阿男这么刚强的女人流泪,让我感觉自己猪狗不如。心理有障碍,身体也哑了火。

    但心又不甘,就附身去抱她,在她耳边说思念之语,然而越是说的多,女人的泪也就越多,翻过面来质问:“你要是真的有我,怎么不来找我?三个月的期限,你看我几次?一个巴掌都数的清?你口口声声离不开我,尊敬我,所作所为样样都是折辱我,我这里给你三个月期限,一个月不到你就和别人上床,你知不知道,我想杀你的心都有?”

    我这才知道,何总安排人围着大岭山住宅,不光是为了保护我,那些生活垃圾拍回去,有避孕套之类的,人家一眼就看到。

    她是又气愤又无奈,偏偏无法诉说,只能打落牙往肚里咽,三个月瘦了五斤,然而那时,我又在做什么?

    临走时都说好春节回西北过年,我又做了什么?

    这女人的委屈不说不知道,说出来就是一片苦海。她母亲走的早,父亲身陷高墙,有苦有怨跟谁说?她只有一个能依靠的老公,然而老公却是这种做派,她能如何?

    女人嘴巴说的再强硬,心里也是要男人关爱的。何若男说走,我就信了。就不能坚持一下?

    何总泪水涟涟:“昔日你想得到我时,如何的厚颜无耻死缠烂打,耳光抽在你脸上你都是嘻嘻哈哈,不觉得疼,可是我要走,只是说了两句狠话,你就当真,就眼看着我走,不带半点留恋。”

    “说离婚,我使性子要离婚,你也同意,我当真在你心里,是半点地位都没有?”

    一番话说出来,让我无地自容,哪里还有心情想别的,只剩了羞愧懊恼,不敢直视。后面受不住那煎熬,求她不要再说。

    妇人转面闷头痛哭,“这些话我都不要说,就闷在我心里,让我自己憔悴受苦,你好去过你的快意人生。”

    妇人啼哭,儿子也跟着闹,拍着她肩膀奶声奶气道:“不哭啦不哭啦,再哭打针针。”

    此时此刻,我的灵魂像是被剥离,放去鏊子上煎,上面是冰冷,下面是滚烫,哽咽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后面搂着她半夜,却没有半点坏心思,只在脑里想,此时世界崩塌该多好,这样大家都无烦恼。

    至凌晨四点,阿男精神好一些,道:“这些话说出去,我心情好多了。”

    我苦涩地笑,想说自己的苦恼,可是又想到先前自己的煎熬,怕我说出去,何若男也跟我受一样的煎熬,就忍住不说。

    夫妻离婚,错误不能全怪某一个,或许我的责任多,但阿男的要强性格也是主要催化剂,正如明空所言,何总的性格并不适合做老婆,但我不能说,我了解她,说了就会成死敌。

    我只能道歉,忏悔。

    何总来了兴致,亲吻,拥抱,但我却不行了,那怕此刻没有何青山吵闹,我也不行了。

    何总疑惑,“你不是吃了药吗?前面都硬如钢铁的。”

    我不知如何回答,不行就是不行,小腹哪里没知觉,断了信号。

    “你是不是玩的女人太多,老天爷惩罚你?”

    我不好回答,如果告诉她,在别的女人哪里管用,在你这里不行,我会死的更惨。我只能回答,“可能是心理障碍,一想到我伤你那么深,我就懊恼,没了动力。”

    何总揣摩一番,依然不行,最后道:“去看看医生吧,你要是不行,我的罪孽可就大了。”

    凌晨五点从何总家里出来,回去时候美莎焦急,问我昨夜去哪?我将乞丐的事情如实说了,讲:想做点善事,揪出某后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