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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没邀请他进屋,他却不管不顾的进去,她顺手把门关上,一转身,他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她装了把娇羞的靠在门上,说道:“给你的。”

    令以明结果香囊闻了闻,里面的味道有许多都是他清楚的,混在一块花香浓烈,却又因为都是些平时闻着觉得清新的味道而不觉得味道香过头了。

    “里面大多都是干花,刚才的梅花也进去了,被雪那么冰过的梅花闻起来都会有一种冰冰凉凉的感觉,混在一起后就跟一碗热水加入了一点恰到好处的凉水一样,顿时就好入口了。”苏若洵见令以明拿着香囊半天不吭声,自然而然就闭了嘴,看他能有什么答复。

    与最喜欢的人在一起,即使一成不变,她也真心诚意的觉得有意思,或许是因为她就是这么个无趣的人,但是出去的时间多了,又会遇到很多新鲜的事,她也觉得那是有意思的,所以,她想让他也看看那些有趣的东西,好博君一笑。

    他的性子里有一部分实在能说得上是小孩子心性,就好比刚才的吃味了,非要跟个玩物被人觊觎了的小孩子一样,抱着她给别人看,告诉别人这是他的。

    其实说一说就可以的事,为什么非要这样了?

    她就是知道他不被逼到尽头是不会知道嘴有多好用的,所以干脆就顺着他来,刺激他一把再给个大蜜饯叫他安心。

    这个香囊是从铺子里那几个小丫头片子身上得知的,到底年纪轻,情窦初开了就给心上人缝制个香囊以表心意,几个小丫头在那唧唧喳喳的说放什么花什么香料好就让她给听去学来了。

    令母爱摆弄花草,,她香囊里的花除了从刘府那带回来的,其他无不是从令母拿的,因此,刚才她问了问令母的意见,才刚问了,这家伙竟然就推门进屋了,真是吓她一跳!

    幸好他当时没有立刻追究,倒也不是说在令母面前被看到他们之间的小乐趣有多丢人,毕竟令母都知道,可是让她觉得不好意思的是他的反应,他要是一时激动过头了可怎么好?

    还是现在好,他把香囊捧在手里当是什么宝贝似得盯着看,她就静静的看着他每一瞬间的反应。

    等了半天,到头来令以明还是没说什么,把香囊放好,把她拉到屋子里坐下,她以为他要跟她说些煽情话,结果他就是抱着她,什么都不说。

    一直那么抱着又不说话,如果不是手在渐渐收紧的话,她都要觉得时间静止了。

    什么都不说还是天花乱坠的说上一通,这两个极端,她更喜欢前者,因为前者和他的性情最相配,而且她也喜欢就这么被他拥着的感觉,有那么一瞬,感觉天地间就剩下他们了。

    “不要……舍我而去。”

    苏若洵笑了几声,立马搂着令以明,在他耳边,近的几乎是双唇要碰到他耳廓,声音轻的让人一晃神就不知道是自己臆想出来的,还是真的存在。

    “你这么好,我要去哪?”

    令以明不管其他,只抱着苏若洵,把人当小孩一样锁在怀里,苏若洵也顺着他,腰身被他控制着,肩膀上又是这个人的脑袋,那她干脆挣扎了一下半跪在床上,直起身子,手一下又一下的抚着他的发。

    “相处久了,你下一句话是什么?你下一瞬要做什么?这些或多或少都是可以猜到的,可是心事是最难猜的,你憋在心里也好,说出来也罢,我也是人,我不知道怎么做才能让你满意。”

    “不管你怎么以为,我自认是拿出了真心的,即使如此,我也知道有的时候我不能好好的顾及你的思绪,你前几日说我会不会找个男宠,我实在无话可说,不知道再怎么样才能让你放下心来,趁着现在你心情还算不错,我想与你好好说说。”

    “别再说什么男宠不男宠的,我和你之间容不下别人的,不管是冲着你来的还是冲着我来的都不可以。”

    连是与现在一模一样不过装载着不同灵魂的身体都不可以。

    “我真正喜欢的爱慕的从头到尾就只有你,你在我心里和别人是都不一样的,我最喜欢的性子最喜欢的眉眼最想日日见着的就是你,我夸别人和我夸刚才的梅花香毫无区别,他们都是其他而已。”

    “我以后肯定会一时不注意就在你面前夸别人的,事后估计也想不起来要给你赔礼道歉,我现在就先一次说了,不管我怎么夸别人,你都记好你的位置,你是我这辈子唯一的夫君,也可以是永生永世的,除你以外,我不会去想象与别人的日子。”

    这么肉麻的话终于也从她嘴里说出来了,她有些紧张,话都说的不太顺,可是这话弃掉所有包装后又是一颗真心。

    可能是时机刚好,也有可能是冥冥中的注定,他填满了她所需的一切。

    他给了她以前奢求的安全,让她安全到可以反过来安慰他的不安。

    她想象中的夫君就是他的模样,也能说是因为他,她才会去想她的夫君会是怎么样的,她现在分不出个前后了,总之她不会觉得换一个人来会比现在更舒服。

    真心这种东西往深处研究真是会矫情又难说出口,对一个人掏心掏肺,做的远比说的简单,就好比现在,她说了些在她心底待过,现在包装了一大堆的话都觉得要打冷颤,可另一方面又想抱着他不动。

    能说的都说了,她就这么搂着他,像他刚才做的一样,什么也不是的,就觉得这么抱着,他会更容易相信些。

    她的心跳她的呼吸他都能感受,这种最平常的活着在彼此间流窜,以更深的纠缠来同时活着。

    “嗯。”令以明给出回应,“嗯,我知道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苏若洵终于看到了令以明的正脸,眼圈有些红,脸上干干净净的,看得出是没有哭过的,她笑,“憋着很伤身的。”

    “没事。”一如既往的不爱在她面前露出弱势,“再叫我夫君好不好?”

    “不好,你的名字比那两个字好听。”

    “我想听你那么叫我。”

    “……很肉麻。”

    叫一次两次就算了,非要天天挂在嘴边可怎么行,她不是那种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嫁给他的人,在成亲前,她都认识他叫了他令以明多久了?之前贸贸然的要她改过来她就受不了说不出口,现在又过去了这么久,她哪里还能说出来?

    “慢慢来,不急。”令以明这回像是铁了心的要将苏若洵改过来,苏若洵皱着眉头推了半天说自己真不喜欢,可还是挪不过令以明,只好叫了声夫君草草了事。

    她以为男宠一事这就算结束了,却不想晚上休息时,她才回到房间,令以明就跟个饿狼似得扑过来,她都是当娘的人了,清楚他要做什么,推了推,说回到床上,他只当没听见,苏若洵急了,咬了他嘴唇一把。

    这下她立马就后悔了,一下咬的太重,他唇渗出血来了,她连忙去擦,他貌似很受用,待止血后,他问,“你说你不会去找男宠,那总该有些表示吧,你这样我会觉得你还是想去找别人的。”

    他们互相喜欢又年轻的,严重些的是夜夜笙歌,自持点的那也是该时常亲近,偏她就是不喜,使得他年轻气盛的就跟个太监似得!

    之前迁就着,今日好不容易是她怎么样都要顺着他来,怎么可以不要些便宜?

    “你……”苏若洵扁了扁嘴,“你折磨人成瘾了是吧。”

    令以明静了下来,替她合衣,“你会难受吗?”

    苏若洵想了想,略有些不好意思,“……非要这样问吗?”

    她抗拒是因为之前留下的恐惧,要真是难受的厉害,她又怎么会一次又一次的忍着让他碰。

    这些难道能说出来吗?羞死算了!

    “不难受,那你抗拒什么?”令以明突然一笑的解开了苏若洵的衣裳,苏若洵话都没来得及说,就被令以明逼得全咽回去了。

    她怎么就忘了,这个人在这上头精明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