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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4.第264章 别看,破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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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天晚上,白若竹真的把药熬好,放在了窗台上,只不过她放在保温好一些的小砂锅里,又把砂锅盖上盖子泡在了热水中保温。

    只是她心里有些静不下来,甚至有些焦灼起来,只是她给自己找了理由:这家伙要是再不来,药会凉掉,药效就会打折扣了,她可不想半夜跑出去给他热药汤。

    等到白家人都睡下,白若竹的后窗传来轻轻的叩声,白若竹到底怕他打翻了药汤,还是悄悄过去给他开了窗户。

    眼色里,他身上带着星光,盯着她的眸子闪闪发亮,仿佛比天上的星辰还要明亮,白若竹的心跳再次不争气的加快,甚至她都忘了挪开眼睛。

    江奕淳也这般深深的看着她,以前他不明白自己的心思,这些年他忙着练功,后来忙着为通政司办事,整个人一直处于紧绷的状态之中,根本没心思喜欢什么人,甚至连关心什么人都没有过。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关注白若竹的,大概是第一次见面,觉得她奸诈后,又从李顺生那边听说她是寡妇开始的吧。

    他没想过自己到底是哪种情绪,只觉得起的是逗逗她的心思,可她有事情,他即便还是逗她,却还是去帮忙了,她真的以为他在乎那些鱼干吗?他也只有师父可以送礼,而他师父可是最讨厌鱼腥味了,他哪里需要鱼干送人?

    所以当白若竹在怀疑他对她是感激占多数的时候,他却是心里明白,那份感觉早就有了,否则他怎么没去逗其他女子?只是他还不懂得如何面对自己的感情,直到生死一刻的时候,他才终于清清楚楚明白了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看着这个自己想要的女人,他目光比月光还要温柔,而她有些呆呆的看着他,让他又觉得好笑又觉得高兴,好笑她也有这么傻乎乎的一面,跟她平日里精明狡猾的样子完全不同。高兴的自然是她也同样在注视着自己,内心的情感也不小心暴露了出来。

    他忍不住抬手朝她的脸颊摸去,白若竹却眼睛眨了眨,假装没看到的转身来看窗口,小声说:“赶快喝药,你不想解毒了?”

    江奕淳的手就这么伸着悬在了空中,而明明触手可及的人儿却走远了,他心里不由抽痛了一下,脸上挂上了一抹苦笑。他翻身进屋,去拿那碗药汤,当他看到药汤被装的很仔细,还是温着的时候,心里又暖了起来。

    这女人就是嘴硬心软!

    他一口气喝了药汤,然后也不敢胡闹了,席地而坐开始调息,解毒药不同于一般的汤药,解毒时多数会以毒攻毒,必须好好调息一番,否则也会影响他的内力,甚至不小心会受内伤。

    白若竹也找了椅子坐下,蹬蹬已经睡着了,江奕淳在调息,屋子里一下子静的可怕,让她有些不自在起来。

    半晌,江奕淳收了一口气,然后睁开了眼睛。

    “药很好,你比我医术好。”江奕淳说完从地上站了起来,看样子毒已经去干净了。

    这话白若竹爱听,她脸上带了淡笑,走过去说:“我看下你的伤口。”他总是跑来跑去的没有个歇停,她真怕他把伤口给崩开了。

    江奕淳没动,脸上又重新挂上了笑容,可惜白若竹此刻注意力都在他右胳膊的伤口上,否则又要被他那有些魅惑的笑容闪花了眼睛。

    她小心翼翼的将他的袖子挽了上去,很快就看到了包了些白布的伤口,只是包的不怎么整齐,一看就是他自己包的。

    白若竹斜了他一眼,她不信他找不到大夫换药了,自己弄的什么乱七八糟啊,难道又是洁癖作祟,不让别人碰他了?

    她慢慢的拆开白布,因为有点血块沾住了白布,有些难以揭开,她想了想转身去拿了药瓶,对他说:“会有点痛,你千万别叫出声。”

    江奕淳嘴角抽了抽,她以为他是娇滴滴的小娘子吗?痛一点还吱哇乱叫啊?虽然有些不满,他还是认真的点了点头,紧紧的咬住了牙齿。

    白若竹拿出了提纯的酒精,又拿了些她自制的消毒棉花沾了酒精擦了上去。

    江奕淳眸色深了几分,果然有些痛,不过他还能够忍受。

    “这样你伤口不会溃烂。”白若竹解释道,慢慢揭开了白布,看到了他的伤口。

    江奕淳似乎身体素质很好,伤口恢复的比白若竹想象的要好,而且他没有像她想的不老实崩开了伤口。

    她给他仔细消毒,然后用了上好的伤药,又重新找了干净的细棉布,把伤口包了起来。她心里琢磨起来,有机会找人做点白纱布啊,细棉布到底比纱布密实,不如纱布透气好。

    “过两日就不用包扎了,那线很快也会自己脱落,我帮你配些生肌活血的药膏,你按时涂擦,会好的快一些。”白若竹说着微微皱眉,“只是……”

    江奕淳见她难以启齿,反倒脸上带了一丝笑意,“只是我这胳膊恐怕不能拿重物了,甚至不能再使剑,对吧?”

    白若竹噎了一下,她怎么忘了他也懂医术,又怎么不清楚自己的情况呢?她只好无奈的点了点头。

    “没关系,我不是还有左手吗?我左手剑也很厉害,再说能保住这条胳膊,我已经很幸运了。”江奕淳说着又笑了,他都没发现最近几天他笑的比几年加起来都多,即便是处于如此动荡的情况之下。

    “也不是完全没办法,以后找到合适的药材,我会帮你想办法的,至少不影响你日常行动。”白若竹不知道怎么安慰人,只好这样说道。

    江奕淳很潇洒的甩了下头发,说:“难道你以为我会因为这事而沮丧吗?”

    白若竹想说他的样子又好臭屁了,却发现了他头发甩开露出的伤口,她暗暗敲了自己一下,她怎么忘了那天他额角也有刀伤了,她当时还猜测就因为对方这一刀砍掉了他的面具呢。

    她没接他的话,而是伸手撩起了他略显凌乱的头发,露出了那道伤口。

    江奕淳有些不自在的想躲开,拿手挡了挡说:“别看,破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