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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八业兴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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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在荣昌时。刘芳与世敦商量买谷种的事。

    刘芳:“现在隔搬迁造船坊还有近两个月,不如你折返川西,在涪江支流的金堂买好双季稻谷种,从涪江到合州,便捷的很。”

    管世敦:“听你的,也好把马还了。”

    一切很顺利,在金堂买了两万斤双季稻谷种,租了两只大船,顺江而下,回到合州青草坝,存入库房。很快刘芳回来了,来到合州。

    他两人在合州对几种产业巡视了一遍,解决了遇到的问题,到官马场,看了官马,已是秋高马肥之时,刘将军已来通知,不久将来选一批军马,管事王长顺说道:

    “今年春天,只挑了三千匹,秋天可挑的有六千匹,不知刘将军将挑走多少?”

    管世敦:“几个名贵品种的马,要单独放养,精心饲养,只能做乘骑挑,而且价钱是大不相同,比如胭脂马,乌骓马,白龙马,黄骠马以及桃花点子马等。”

    王长顺:“四老板、四夫人,可随我去里面名马养殖区看看,也有一批可投入战阵了。”

    管世敦、刘芳:“要得,去看看我们的宝马龙驹。”

    王长顺带着世敦夫妇驰马穿过官马场,来在一个较小的草场,大大小小的几百匹名马,由木栅栏分区养着,成年马高大灵骏,自由自在,小马驹奔跑其间,每区标有马的品种,看到最后,一种毛如黑缎,白鼻白蹄毛,没有名称。

    王长顺:“这种名马的名称说不清楚,《马经》写的白蹄乌,但其毛色黑如锦缎,并不显乌,故暂未标名。”

    刘芳:“这**叫踏雪无痕,原属漠北名马,张飞张翼德骑的就是这**。”

    王长顺:“夫人博学,谢谢夫人。”

    刘芳:“王管事,下面收来的包谷杆,越冬够不够?”

    王长顺:“够了。”

    刘芳:“世敦,我想马场就维持这个规模算了,再扩大不仅草场不够,越冬饲料也成问题,而且也可少量卖到非军事的用途上,只不过军事优先,这样资金周转才快。”

    管世敦:“我同意夫人的意见,规模到此为止,但是要加强名马的繁衍,只要对外售卖,需求量是很大的,而且价钱不菲。”

    他夫妇坐船回到北碚,转回青木关。

    他和刘芳详细的对世选谈了购泸江造船厂的事和买回二万斤双季稻种,准备明年在青草坝试种。

    第二天世敦夫妇叫了一艘自己的坐船,沿嘉陵江而下,到两江汇合处便逆长江而行,在长江上观察了自己的造船坊,一看,地势窄,幅员小。接着又折往下行,过长江口不远,即发现一个很理想的地方,有一个很大的山湾,长江也成一个有弯度的岸线,正好是在江北厅的江北城城北,对面就是诞子石。管世敦、刘芳靠岸后上去一看,还有一些残破的空房子,问附近的百姓,百姓说在这青草坡原来就有个老板看中这个地方,在此搭棚造船,谁知不幸失火,烧了个精光,老板一气之下,跑回老家去了。

    这时,有一个过路老头从码头走上来,管世敦忙问道:

    “大叔,是当地土著吗?这块地皮是谁的?”

    老头:“我在这里住了几十年,只晓得这面石坡是没人要的,没人管的,应该是官地。“

    管世敦:“听说这里建过造船坊,有这回事吗?”

    老头:“这里一直是建造船坊的地方,前朝就建过,你看石滩上的柱子洞就知道,这是建大船坊的地方。”

    刘芳用手数了一下,竖起二十排洞子中间两两并列,说道:“建有十个长条大棚,可同时造十条大船。后面还有许多排间距不等的小柱子洞,根据需要临时搭。”

    管世敦:“很好,就是这个地方了,先把这些房子整修起来,估计十来天就可完成。”

    刘芳:“先将泸江造船坊搬过来,棚搭起,然后才搬南纪门造船坊和珊瑚坝的,同时,我注意到泸江造船坊的房架与竹棚皆有破损,我认为这十个大棚完全用新的木料做房架,盖新的竹棚。泸江旧的拿来搭建中小型工棚。明天就可调南纪门船坊的人进场了。”

    管世敦:“建造船工棚他们肯定会,但修整住房就未必会,先问了再说吧!占用这块石滩,我还要去给程大人说说,让他给江北厅同知打个招呼,我们使用就合法了。”

    当天下午,管世敦去拜访知府程大人,提出在江北城北的青草坡石滩上建大型造船坊的事,得知前朝曾在此设过造船坊,现在空无人居。

    程大人当即表示:“可以,可以,世敦,只有你才有这个实力和精力搞这么多产业,这又是你的刘伯温的主意吧?”

    管世敦:“是的,程大人,今年七月,家中连连变故,刘芳的夫君带着孩子回家为九十大寿的祖父庆生,回来时他父亲没收了我给的充足的路费,只给他父子三人买了民船客票,船在西陵峡过空岭滩时,船翻了,两个孩子站在门边先掉进江里,冲有几里路后被打渔老翁救起,世厚三哥则被淹死了,正瑜说出我父亲的名字和地址,被送了回来,世厚三哥则被草埋于义?v,具体什么地方都不知道。同样在七月我岳父也办七十大寿,我们一大家都回去庆生,办完后我与家父赶回重庆,在中途,二舅兄快马赶来,说我妻子遭雷打了,我们又匆匆奔回绥阳,我父一看脉息全无,显然人已亡故,用强针刺激亦无效果,我父亲在十天前建议我和刘芳在一起组成新家庭,命我两在他面前磕了三个头就成亲了,等过年时,四位大人到青木关后补办婚宴。大人不会笑话我们不懂礼数吧!”

    程大人:“世敦,你和刘芳才是最般配的一对,是天作之合,一切都是缘分,一切都归天意,既然上天要安排你们走到一起,其他都是次要的。我祝贺你们,这块石滩就是送给你们的礼物,归你们永远使用。”

    管世敦:“谢谢程大人,我决定即日开建,搭造船工棚,等泸州的匠人一下来即行开工造船,方不负大人美意,届时请大人随时光临视察。”

    程大人:“弄好了我一定来看看。”

    管世敦:“大人公务繁忙,我要赶到船坊去,这就告辞了。”

    管世敦回到弘仁堂,刘芳告诉他:

    “韩文龙回来了,泸州方面我们接手后,迅速交船,又有几处要定船,他父亲已接下这几单生意,但告诉买家要移到重庆去造,买家已同意。我同意接下这几单,泸州定的,我们一定把船送到泸州交货。”

    管世敦:“这样处理是对的,韩文龙现在在什么地方?”

    刘芳:“在厨房吃饭去了,为了从泸州赶回来,中饭都没有吃,是个干事的人,已转来了。”

    韩文龙:“四老板,四夫人,我吃饱了,有什么吩咐,我明早就往回赶,卯时末有班去泸州的船,我已买好船票。”

    管世敦:“你爹做得对,刚才四夫人已说了,泸州船家定的船,我们一定送到泸州交货,文龙,剩下的活路什么时候能完成?”

    韩文龙:“我爹说十天内一定完成。”

    管世敦:“好!文龙,告诉你爹,我已于寸滩青草坝,得到一块很好的地方,前朝时已是一个大的造船坊,前排可搭十个大的工棚,,可同时造十只大船,后有几排可造中小船只的地方,我将立即对现存的房子进行修整,他们来了好住。”

    刘芳:“文龙,我仔细看了帐房师给我开的花名册,其*有几十位粗杂工,可能来不了重庆,一则,重庆原有船坊已有不少粗杂工,二则,我要留些位子给匠师们的家属,粗杂工那的都好找事,这里住房有限,不可能安排他们的住房,这点请你爹尽快处理好,把工钱给人结了,让人家好另找地方。卖船的钱在帐房手里,他支取就是,我们大约十月初九带船到泸州,作搬迁的事,因此,他可先将不用的工棚拆了堆码好。当然这次家属们还不可能来,现在修整的房子只是匠师们的住房,这里拆过去以后,复建好,看还差多少,再陆续建起来,到那时才能把家属接来,所以我们要发安家费。”

    韩文龙:“我记住了,一定完整的转告我爹。”

    刘芳:“你今晚就在客房住,可上街去逛逛,记得早点回来吃晚饭。”

    管世敦:“文龙你不回家去看看你娘?”

    刘芳:“这你就不知道了,他娘已过世多年,他两父子就一直住造船坊一间小屋子里。”

    管世敦:“是这么回事,在青草坡给你两父子整间大点的房子,啊,你也该找媳妇了,看来一间房子还不行呢,好吧,你去街上逛逛吧,我要去造船坊办事啦!”

    韩文龙:“四老板,我陪你去造船坊,反正我没有事,我也不想逛街。”

    管世敦:“要得,走吧。”

    伙计赶着小马车,很快把他们送到造船坊,管世敦命余化蛟集中主要匠师开会,一会都到齐了。

    管世敦:“我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我找到一个很好的造船坊新址,就在江北城背面江边上,是一个宽宽的石滩,北、东、西三面环山,而且前朝这里就有大船坊,几年前还有大船坊,结果一场火灾,将他的厂房全烧了,在造的船也烧了。今下午,我找了知府程大人,他将这块地给我了,作为木作匠师,搭造船工棚大家会不会?”

    众人:“会!这是我们职责内的事。”

    管世敦:“整修房子会不会呢?”

    部分人:“一般的整修还是会的。”

    管世敦:“那里有几年前留下的几排房子,有些破烂,先整修出来,作为匠师们的住宿之地,这个活路不难吧?”

    部分人:“这没有问题。”

    管世敦:“二表叔,目前没有新的造船之事,我们大家就集中精力把我们的新造船坊建起来再说,我们两坊一合并,人力就充分了,就可干大事了。明天早饭后,大家带上你们的家伙,先看看然后分工,各干各的,争取最短时间完成这两件事。泸州那边又接了几单生意,我们的准备一定要早做好。我立即和商会龙会长联系,我从重庆船邦拜会起,通过联系沿长江、嘉陵江各主要府州县的商会会长和船邦邦主,让他们来我们造船坊看看,而我们呢,买木料先干起来,不管有没有人定,全部开工,先造出来再说,先造后卖与先定后造只是时间先后,我对此是很有信心的。大家不用担心,我有充足的资金,加上两坊合并,实力大增,下一步就看众位匠师了。”

    余化蛟:“现在可整修房屋的匠师请登个记。”

    剩下的多数是建工棚的,也做了登记,并指定了负责人。

    除了个别因伤或病留下看家,其余几十人全部开到寸滩,青草坡,整修房子的由指定的人带领,去仔细查看,提出需买的东西。

    修工棚的上石滩上一看,连石柱洞都有,领头的下令首先把柱洞全清扫出来,量好尺寸,大家心中工棚的形象马上出来了,立即拿出了修建方案,买多少木料,多少竹棚,然后在老板管世敦带领下去南纪门木头市场选购,并雇了几艘大船拉到寸滩青草坡。可以说,搭个工棚是最简单的木工活,于是进行分工,搭棚架的搭棚架,盖竹棚的盖竹棚,七天便将十个工棚搭好了,为了更加牢固,各棚之间皆用两根木棒捆绑连接,使之形成一个整体,盖好的当晚,刮了一夜大风,留住在青草坡的发现工棚非常牢固。

    整修房子的拆了两间最破烂的,并从南纪门造船坊拿了些边角余料,就把这两排几十间整修得完全可以住人了。

    第九天,管世敦带着自己的空船队驶往泸州,在韩林虎指挥下全部工棚的材料已堆放到码头了,留在江边的韩文龙,立即指挥泸州工匠搬到船上,刚好装了十五只中等船,管世敦安排人第二天带他们回青草坡,下了东西后,船队立即返回。棚料由随船的带着行李的匠师们搬到坡上大工棚中。翌日和原船坊的人一道搭建中等工棚和少量的小船工棚。三天便搭好了,在余化蛟的带领下,积极的作出开工造船的准备。在刘芳的主持下,在南纪门江边一次购进五千两银票的造船木料,十个大船工棚全部开工造船。

    管世敦、刘芳任命韩林虎为造船坊管事,主管造船坊,韩林虎师兄杜光庭为领班大匠师月薪一两五,其余匠师月薪一两,比在廖老板手下高多了,余化蛟调往合州,任大管事。

    由龙会长以他的名义重庆船邦邦主邀请沿江各州县到重庆商议帮务,吃住在朝天门大酒楼,主要是参观、考察管世敦的超大型造船坊,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这次活动取得了明显的效果,当即就有三家定了两艘大客船和一艘大货船。从此,这个造船厂生意一直很红火。

    此后不久,在一次晚饭时,刘芳说道:

    “爹,我建议,给每个产业取个恰当的名字,以便亮出招牌,对事业的发展有利。”

    管上学:“刘芳,说说你的考虑。”

    刘芳:“弘仁堂药业,是我们管家发家的根,我建议以弘字为第一个字,根据仁、义、礼、智、信来命名,弘仁堂为首,酒厂为弘礼酒厂,盐场为弘智盐场,造船场为弘信造船坊。军马场为弘义军马场。我们的船队客船叫弘安一号二号,货船叫弘远一号二号。爹,你看如何?”

    管上学:“好,除农、牧、渔之外的产业归并为弘字系列,好念、好记、有特色。”

    刘芳:“管家农、果、畜牧,鱼、盐,酒楼,造船、船运,及爹爹的医务正好十业,可谓十业兴旺。古人云:创业艰难,守成更难,如何将这十大产业,保持下来,在我们这一代是不成问题的,然而在儿子辈、孙子辈,又如何呢?爹,我认为首要的是培养他们的守业意识,即使不能创业,至少也要把祖宗留下的守住”

    管世敦:“是啊,最近我请总账房师对我们这支的财产进行了粗略估算,已近五百万两白银,所用人员接近十万人,心中一定要明白,这五百万两家产,是这十万人共同用汗水挣来的,尤其是其中有各种才能的人,大管事、小管事。”

    刘芳:“爹,我认为孩子们逐渐长大,像正权、正玺已有十六七岁了,可以放到一个产业中任副管事,逐渐要让他学习经营产业,最后孩子们中,谁表现出有雄才大略,能统揽全局,对平辈友爱,他就可以是掌握全部家产的人选。”

    管上学:“世敦,刘芳的的深谋远虑十分重要,我体会到以下几点,一是尽力巩固这十大产业,有的才开始,如造船。一般来说,不要再扩大新的了,一个人的精力和时间毕竟有限。二是注意培养我们的后人,让他们增长才干,在担当具体事务中,发现人才,寻找以后可掌管全部家产的能人;三是绝不分散财产,集中财力才能形成雄厚的势力,才能干成大事,受人尊重。刘芳你看是不是这几点?”

    刘芳:“爹,正是这几点。”

    管上学:“你们两个的后人中除正权还有正玺、正渝、正龙共四个,如果再生两个,也才六个儿子,你们一定要注意培养家业的继承人。”

    管世敦:“爹分析的三点我都赞同,刘芳及时的提出守业的问题,继承人的问题,等于敲响了报警的钟,我一定注意这个问题。先把这十大产业办好,并巩固下来。我还将与刘芳商量在治家上也形成一套严密的的家规,或者家法,以训诫子孙,巩固家业。”

    管上学:“我心中有个问题,一直很纠结。那就是我们与你大爸实际上已形成两支,我们这一辈的字辈,祖宗已经定了,但正字辈以后便没有了,因此重排字辈迫在眉睫。我想,世敦你是重庆管氏的开派之人,应以你为始,建立新的字辈诗,于是我请龙大人帮忙取了个以世字起首的二十字的新字辈诗,就我们这一支用,你大爸他们的愿意也可以用。”

    说着从里屋抱出个匣子,打开拿出张纸来念道:世正仲万帝,洪应尚朝兴,绍昌维国玉,太宗子继增。

    刘芳:“龙大人真不愧是前朝进士,字辈排列规整;朗朗上口,真上佳之作,只是第一句末尾之句用帝字不知何意。”

    管上学:“龙大人对这个字也破费思虑,他说可用登,也可用懋,足见他也拿不太准。”

    管世敦:“这件事爹做主就行,我们与大爸他们一支,分开毕竟已成事实,我们重新取字辈是我们的事情,可以这么说,我是不可能再回绥阳了。大爸他们也是有钱有势之人,也无须我们接济了。刘芳不清楚,我插占青木关头年的全部收入,除留下口料和种子,其他全部拿走了,约四十三万两,只留下三万两,第二年拿走二十万两,第三年我只给十万两给大哥带回去,第四年我才没有给,这前后七十万两,他们一家够吃几辈子了。如果不给大爸,我早就发展起来了。”

    刘芳:“原来是这么回事;我们在泸州收这么大的船厂才花一万三千七百五十两,而收大哥的一个中等偏小的造船坊却给了五万两。”

    管上学:“世臣不愿来重庆,就让他在那干吧,上次回去,见他在属于我们的喜星院,经管着管家坝的水田和双龙山的一万二千亩旱改水田,倒自由自在,真正接续你大爸农作的是世臣,而不是世衡。原来龙家两处约二万亩,自己三处约二三万亩,够世臣忙的了。只要他衣食无忧,我也放心了。至于孙子辈的正木、正林、正森,三个娃儿上次回去看都很少看到,不晓得他们的情况怎么样!”

    管世敦:“爹,正林这次跟大嫂跑织染坊的事。我现在有个总账房了,准备花几个月,把各片各业的账弄清楚,以后收支皆入账,同时选一些略懂数计的年轻人跟着他学,争取各业皆有自己的分账房师。从而做到收支清楚,钱财明白。”

    管上学:“今晚我们谈了两个大的问题,一是治家,二是治业,皆很重要,过去对前者重视不够,现在要重视起来。我还有个想法,我们从前明天启初年逃离衡山,一晃五十多岁了,很想在有生之年再回去看一下老家管家冲,给你们婆婆上上坟。”

    管世敦:“好哇!看大爸大婶回不回去,大姐大哥都是管家冲出生的,看他们回不回去,我们肯定要回去。认祖归宗,是件大事,坐官船到岳阳,穿过洞庭湖,再从湘江南下就到衡山了,转一两次船就到了,人也不累。但这最好是明年的阳春三月,春暖花开之时出行最好。”

    管上学:“就这样定,再问问你大爸一家,看他们去不去。如果他们不回去,我们一家也回去。还有件大事差点说漏了,你们两个的婚宴怎么办?在哪里办,是城里,还是青木关?请哪些客?”

    管世敦:“爹,两边都办,城里请城里的客,乡里请乡里的客,皆在腊月,城里在腊月十八左右,乡里在腊月二十四,刘芳,你看呢?”

    刘芳:“可以,我想不要大操大办想,弄得满城风雨。”

    管世敦:“不大操大办,但几十桌是少不了的,道、府、县、镇各府大员及官眷,商界名流、码头帮派及我们的各级管事、匠师。腊月二十四再请绥阳大爸一家,青木关,陈家桥、虎溪河乡镇里甲头面人物,合川的大小管事,以及缙云山的农、果、鱼、酒大小管事。”

    腊月前,管世敦、刘芳带总账房师刘敬德对每处产业进行详细的检查,查出一些使用不合理的地方,撤换了几个不称职的小管事,重新进行任命。

    进入腊月,管世敦与管上学对道府镇县厅几府进行专访和邀请,包括各衙门的主要官员,以及商界名流巨子,各行邦邦主。皆以年终聚会的名义,避免送礼,只有知府程大人知道是补办婚宴,地点定在最大的朝天门酒楼。

    腊月十八,朝天门酒楼停业一天,专办婚宴。

    辰时刚过,客人们便陆续登门,进入宴会大厅,自有管事接入待茶,吃茶点。已时中,管上学夫妇、管世敦夫妇,城区大管事余化龙夫妇皆出现在酒楼大门,迎接贵客。不久道台查大人夫妇率道台衙门主要官员及夫人们来了,知府程大人夫妇率重庆府衙主要官员及夫人,重庆镇刘大人及夫人率镇台主要官员及夫人来了。接着江北厅、巴县主要官员及夫人来了,当刘大人路过刘芳时,见她一身大红吉服,说道:“丫头,穿这身衣服你一定有什么喜事瞒着我这位大叔,一定有!”

    走在前边的程大人回头道:“刘大人,走快点,我告诉你……”

    接着是龙会长率领的重庆总商会的人员和家属,后面是重庆商界的巨头们,接着是行邦邦主和各行的大老板。

    最后是造船坊的大匠师和匠师们,各酒楼的管事,弘仁堂的人,青木关管世选率领的家人,绥阳的大爸一家也于昨天赶到的。自己的人皆在二楼三楼,商界皆在四楼五楼,官员们皆在六楼。这样按界分开,才有共同的语言,共同的习性。

    午时中宴会开始,管上学首先在官员所在的六楼讲话:

    “新年将至,我,一个为人治病的郎中,在此蒙列位大人不弃,光临我举办的辞旧迎新的宴会,我在此举杯祝列位大人步步高升,祝夫人们全家吉祥。”

    与此同时,管世敦和刘芳正分别在楼下四五楼,管世敦说道:“尊敬的姻伯龙会长,尊敬的商界同仁,值此去旧迎新之际,我代表全家对列位的光临表示由衷的欢迎,在此举杯祝列位同仁新春快乐,阖家幸福!干杯!”干后说道我到楼上敬酒,然后再回来敬大家。

    这时程大人开始说话:

    “管郎中设宴招待大家,辞旧迎新是一个理由,还有第二个理由,管郎中之子管世敦和刘芳已经喜结连理,今晚是他们——咦,这个管世敦呢,刘芳呢?”

    管世敦、刘芳:”程大人,我们来了!“

    程大人:“今年七月,管世敦原配在回父母家贺寿时不幸被雷击中而死,刘芳的夫君亦是携儿女回江陵为祖父贺九十大寿,回来时,在崆岭滩,翻船溺水而亡,两个苦命的人在管郎中的安排下组成新的家庭,今天是补办的婚宴,让我们举杯祝贺他俩白头到老。“

    管世敦、刘芳:”谢谢程大人,谢谢各位大人光临,请干杯!“

    与此同时张春红在二楼三楼对家人,对同甘共苦的大小管事和匠师,说道:

    “今天是腊月十八,新春佳节即将来临,为去旧迎新,特设宴招待大家,祝大家新春愉快,全家安康吉祥。世敦在今年七月,一家回老家参加他岳父七十大寿时,他媳妇陈金定,在雷雨中不幸被雷击而死。而大管事刘芳的夫君亦回江陵祝寿,返回时,其父强迫他改坐民船,不幸在有鬼门关之称的崆岭滩翻沉,从此再没回来,两个小孩则由一个老渔翁救起,被送了回来。他们两个是管家的顶梁柱,经我们二老撮合,行礼成亲,今天是补办的婚宴。请大家猛吃猛喝,一醉方休。”

    同时在世敦、刘芳上楼去后,龙会长也站起来说世敦和刘芳的情况作了介绍,尤其着重介绍了刘芳的足智多谋,近些年管家的许多重大举措都是她的主意,楼上的大人们称刘芳为刘伯温足见他在管家的作用,龙会长最后说道:

    “刘芳是一个少见的奇女子,与管世敦正好天造一对,地设一双,为他们的结合干杯!’

    众人:“干杯!”

    这时这对新人正好下来为大家敬酒,大家纷纷举杯祝福他们白头到老。

    然后他俩又来到二楼向大爸大婶敬酒,向大哥大嫂、二哥二嫂、三哥三嫂敬酒,留大家过了年再回绥阳,并相约大家回湖南衡山认祖归宗。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管上可不仅不阻止反而一口气答应全家都回去。

    管世敦:“我们可租一艘官船,慢慢悠悠的顺江而下,至岳阳,穿洞庭湖,再逆湘江南下,便到衡山了,祭祀祖宗后,又坐这只船回来,这样,一点都不累,吃住皆有地方,走时把大姐也喊起一道回去,大爸,你觉得可以吗?”

    管上可:“要得,要得,不走路最好。”

    管世敦:“大爸,你脚有什么不舒服吗?干脆就留在弘仁堂,边治脚,边四处耍耍。”

    管世敦夫妇又去向众位管事敬酒,感谢他们对管氏家业的贡献。向众位匠师敬酒,感谢他们在造船坊的辛勤工作。酒肉管够,大家猛吃猛喝。管世衡与龙凤也去自己昔日的工匠敬酒。

    管世敦夫妇又回到六楼陪列位大人饮酒,才得知程大人已升到川东道道台,合州知州田大人升为重庆知府,查大人调川西道,龙沛霖调任合州知州,刘大人升兼川东兵备道道台一职,军事上管的地方大为增加,他对管世敦说道:“世敦,你的宝马龙驹再给我弄几匹,最近武职调动频繁,一些京中任职的高级武官,频频南来,看来要对吴三桂发动大规模的进攻了。连驸马都尉,果毅将军傅联壁都来了,此公爱马如命,手使大刀,习关公刀法,却无胭脂赤兔马,上次去成都冬阅会操,看见我的赤兔马,爱不释手,看来不给他弄一匹,我的赤兔马就保不住。”

    管世敦:“过几天就腊月二十三了,大人前来青木关,再骑马去官马场看看,六种宝马良驹我是另辟草场,单独放养的,有匹长鬃丰尾赤兔马特别神骏、高大,送果毅将军他一定不会打你赤兔马的主意了。”

    刘大人:“现在我兼川东兵备道,管川东军事,地盘大多了,马匹需要量也大多了,相应的,手头也宽裕多了,反正这些宝马的钱一个不少的记在整个军马的购置费上。我近几天都有空,你那阵回青木关,我跟你一道去官马场看看,一年不看怪想这些马的。”

    管世敦:“刘大人,这不简单,如果你哪天有空,我们直接走江北张飞道,大半天就到了官马场了,当天晚上就住官马场,如何?如今的官马场可与从前大不一样,尤其是宝马良驹住的跟人一样,吃的也好,每天还要出操跑圈,我专门配备骑手驯马,使每匹宝马离开官马场就可以骑。而且配备专门的色彩相配的鞍蹬,当然这是要收银子的。”

    刘大人:“对,哪有白送鞍蹬的,行,明天打早走。”

    当晚贵州绥阳来的大爸一家,全住在朝天门酒楼的客栈里,第二天上午由余化蛟带领去看了青草坝的新船坊,中饭后,便回青木关去了,自有世选进行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