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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我的世界,欢迎你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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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琳才踏进书房,站在落地窗前的他淡淡地命令道:“关门.”

    庄琳知道,他怕女儿会听到他们有可能会吵架,所以,将门给合上了。

    关以辰一直背对着她,有些烦躁地为自己点上一根烟。

    “工作的事情,是你回来之前就已经定下了。”她走到他身侧,轻声解释道。

    带着女儿从巴黎回国,他一直没有跟她有任何的联系,而她也不想再跟他吵架,所以没有主动联络。

    离婚的想法当时确是认真的!她讨厌那种被他排除在外的感觉,真的很难受。

    所以,回国后,她才会开始安排自己的生活与工作。

    她没想过,他竟然真的给了自己两个月的假期来挽回这段婚姻。

    因为真的爱过,一直到现在,其实还是爱的。

    所以,才会像现在这样。

    她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女人在陷入爱情之后都像这样,变得幻得幻失。

    他的示好,让她完全无法招架,再加上一个女儿。

    怎么分得清?

    只是,工作她还是想去试试看。

    女儿长大了,要上学了。而他的工作又是那么忙,她不想让自己呆在家里胡思乱想。

    “你的意思是,回来后就没想过要再回去吗?”这个事实让他非常愤怒,却又极度地气馁。

    她说要离婚,当时他真的是当她情绪不稳定,一直到她带着女儿回国后,他才知道她是认真的。可是,他没想到她竟然如此认真,连工作都为自己找好了。

    她可真行呢!他都不知道她是这么具有行动力的。

    听闻他如是问,她低下眼,算是默认当时的想法。

    关以辰深深地吸了好口烟后才转过身来,“做什么工作?”

    庄琳知道他有些大男子主义,不喜欢自己老婆在外面抛头露面,更何况他不是养不起,所以工作的事情他一向都不支持的。

    他以为,他可能会大发雷霆,刚才脸色不就很难看吗?

    但听到他极力压抑地问她做什么工作时,她还是有些惊讶了。

    抬眼,与他目光交接,将自己工作的公司及工作内容,上下班时间都跟他说清楚后,他蹙了蹙眉,“一定要去吗?”

    她点头,“我想试试。”

    “就算我出一百倍的薪水让你不要去,也不行?”

    她笑着摇了摇头:“那不一样。”

    他给她的钱,那是他的,与她自己出去工作不一样。

    她的工作经验其实很少,加起来都不到半年。

    或不是因为与他……她可能一辈子都没有机会再出去。

    现在只是碰到一个机会而已。

    “那么想工作的话,在我身边做也一样。”他让了一步。

    两个月的假期结束后,她就得理所当然的跟他回巴黎,不管是公还是私。

    “你现在在休假。”

    “那又怎么样?”关总裁有些无理道,“上司休假,你这个私人秘书当然也一起休。”

    “我又没有要做你的私人秘书。”她有些好笑道。

    “那份工作,非去不可吗?”他再确定一次。

    而她的答案仍旧一样,“我只是想试试。”

    OK,试试!

    他按掉手中的烟,“给你两个月时间试试。”

    庄琳想不到他会这么好说,“真的?”

    “不要的话就当我没说过!”

    “要的啊!我已经答应苏珊小姐了。”她急急地拉住了他的手。

    两人没有因为这事而吵架已经是万幸了,他还能答应她,怎么可以不要?

    “我答应了你一件事,你也得答应我一件事。”他低下头看着那双终于又主动拉住他的小手,眼神闪动。

    “哦!”她抬眼看他。

    “离婚的事情永远不许再提,听到没有?”这句话,他可是再严肃认真不过了。

    甚至带了一抹警告的意味。

    因为这个话题,她低了低眼,眼神及表情都有些暗淡.

    离婚二字,对于任何有感情的夫妻来说,都是伤害极大的,她知道。

    只是,每一对结婚多年的夫妻,总会有那么一两次,在情绪不好的时候会冲口而出。

    他们也是烟火男女。

    与他谈离婚,她的难受绝对不比他少。

    回来之后,无数个枕着眼泪无法入眠的夜晚,她脑子想着的都是他的好.

    只是每次一想到,他的世界其实从未真正向她敞开,她就在意得要命!

    说她矫情也好,什么都好。她就是想要听到他说那句话,她就是想要触摸到最真实的他。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要跟我结婚?”

    她乌黑晶亮的眼眸望着他,就这么望着他,他低头,在她的瞳孔里清晰地看到自己的脸。

    将她的手拉了起来,按到自己的胸口前,目光烔烔地回神着她。

    她的掌下,是他剧烈的心跳,一下一下的,让她的心跳也加快起来。

    “庄琳——”他缓缓地开口,一字一句道:“我不知道别的男人跟女人求婚的理由是什么,但是对于我来说,却只有一个。”

    她望着他,同样在他低垂的专注目光里,看到了她自己的倒影。

    她的呼吸不由得加重了几分——

    他的理由,他的理由,他的理由——

    “我的世界,欢迎你走进来。”他改而用双手捧着她的脸,“不管是以前,现在,还是未来.”

    或许结婚的这几年,他做得确实不够好,他有着顽固不易改变的某些缺点,但是他愿意尝试去改变。

    他与她结了婚,就从未想过要离婚。

    眼泪,忽然就这么掉了下来。

    一阵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没有用“我爱你”营造出来的告白气氛,随着敲门声而来的是娅娅焦急万分的声音:“爹地,妈咪,开门,开门!”

    书房门打开,娅娅直接扑进了爹地的怀里.

    “娅娅,怎么了?”急忙拭掉眼泪的庄琳终于转过身子,朝女儿露出笑容。

    “你们关着门,娅娅怕你们会吵架!”

    “爹地妈咪答应过你,不会吵就不会,嗯?”

    “爹地,可是你刚才看起来好凶。”小姑娘不开心地嘟起嘴儿。

    “爹地以后尽量改正,OK?”他向女儿保证道。

    “OK。我喜欢看爹地妈咪开心地在一起。”

    “一定会的。现在你先跟妈咪回房去换衣服,晚上我们去外面吃饭庆祝好不好?”他将女儿交给走到他身后的庄琳。

    “庆祝什么?是爹地还是妈咪的生日?”

    娅娅歪着脑袋问道。

    “庆祝,妈咪明天要去上班。”

    “那娅娅怎么办?”

    小姑娘惊讶不已。

    庄琳一边抱着她往外走,一边回道:“娅娅想去学校吗?”

    “跟诺诺姐姐一起上学吗?”

    “嗯。”

    “想。可是我也想跟去果果的学校。”

    “那妈咪去上班后,你先跟爹地在家?”

    “我要跟爹地在家。”

    随着她们的声音渐行渐远,一直到听不到,关以辰才拿出手机。

    对方很快接听:“总裁,有什么吩咐?”

    “最近公司没有什么事吧?”他淡淡地问。

    “总裁放心,副总裁处理得非常好。”

    “嗯,这几天你给我查查蓝格集团所有资料,包括资产与负债,经营、财务情况及法律关系。”

    他言简意骇道。

    “总裁——”蓝格是法国一家著名的文学出版商,旗下还有有八个出版社,有商务,科学,也有大众化的影视时尚类。总裁忽然让他去查他们,是什么意思?

    要知道,总裁可是欧美新兴的地产大亨,难道他也要垮行入主文化产业?

    总裁休假之前,这项策略并没有列入公司新年度的计划啊?

    “三天之内,我要看到完整的资料。”

    没空跟特助解释太多,关以辰吩咐完后直接挂了电话,让戴纳愣了好一会。

    “戴纳,卢森堡项目第三期的财报预算呢?”

    冰冷严肃的声音传入耳朵,他总算是回神。

    “抱歉,关小姐,我马上发给您。”收了电话的戴纳抱歉朝内线那端的关媛媛道。

    总裁大人休假,暂时接替他工作的关小姐,绝对不会比总裁好说话半分。

    果然是兄妹啊!

    他马上打开笔电,将财务部提交上来经过他审核的财报预算发了过去给她。

    关媛媛又在那边吩咐着:“罗马南部的开发案,市场分析资料明天中午之前发给我。”

    “关小姐——”戴纳开口,然后犹豫了一下,只是一下下而已,那边反应该迅速道:“戴纳,不要告诉我你做不到,这不是你的工作风格。”

    虽然那份资料不是非常紧急,但她喜欢将事情尽快地处理完毕。

    “关小姐,是这样的——”戴纳将关以辰刚才吩咐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他真的不是故意推拖的,只是总裁那边的事情同样非常紧急,他就算有三头六臂也不可能马上处理好这么多事,何况他手头上也不止这两件。

    “总裁要你调查蓝格?好,我知道了,分析资料可以推迟一天。”电话利落地挂上了。

    推迟一天,关小姐还真是宽容啊!

    戴纳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五点了,今晚不加班到半夜别想睡了,但就算是加班到半夜,工作也是做不完,可人总要休息。

    他忽然也好想休假啊!

    岑致齐牵着果果的小手来到她办公室的楼层时,秘书室的灯还亮着,里面的三位秘书还在对着电脑埋头工作,跟着工作狂老板属下也不轻松。

    推开关媛媛的办公室门时,她正在用法语与人通电话,又快又急。

    等她放下电话时,岑致齐已经将餐盒打开,食物的香味让她的胃也开始造反了。

    “过来吃饭。”岑致齐朝她叫道。

    这个女人,一工作起来,简直是没完没了的,再这样搞下去,她不得胃病才怪。

    “妈咪,快点啦,有你最喜欢的煎鹅肝,还有蜗牛——”

    好吧,看在是她最喜欢的份上,先填饱肚子再说。

    “你能不能慢点吃?”一向喜欢悠闲享受美食的岑致齐看到她连吃饭都有些匆匆忙忙的样子忍不住开口。

    “爹地,妈咪工作忙的时候就会吃得很快。”一边享受着爹地服务的小姑娘出卖了妈咪。

    爹地不但长得帅,而且还好细心,每次吃东西都会很细心地帮她系餐巾,还会将肉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

    “十分钟之后,我跟柏林分公司的主管还有一个临时会议。果果,你慢点吃,妈咪去补一下妆。”

    她利落地用完餐,拭了拭嘴后起身,现在实在没时间优雅地去品味。

    岑致齐看着她走路还有些扭的模样,眉头又是一蹙,以辰哥到底是丢了多少工作给她啊?

    现在都是七点了,要不是他带着果果,难道她就将女儿丢在办公室里?

    一个女人,忙成这样也真是!

    忙到他想跟她谈一谈关于结婚的事情,在看到她疲惫的脸时,都不大忍心开口。

    但是,她不能总是以忙为借口,不给他任何的答复。

    她的临时会议,最多一个小时,今晚他誓必要等到她一起谈。

    她才走进休息室,她置于办公桌上的手机却是响个不停。

    怕她有什么事情会耽误,岑致齐走了过去,拿起手机,看了一眼那没有标注的名字的号码,随手接了起来——

    “Alina,我是Brice。下午你的助理打来电话取消了我们的晚餐之约,说你的脚受伤了,要不要紧?有没有去医院看过?我送过去的花束,你的助理帮忙签收了,你现在离开公司了吗?要不我过去接你?喂,Alina,你有在听吗?”

    奇怪了,电话明明接通了,怎么会没人应呢?

    “Alina正在洗澡,请问Brice先生是?”岑致齐冷着声音质问道。

    这么亲热地叫着她的法文名字,这家伙到底是谁呢?哪她什么关系?

    意思说若不是因为她脚扭伤的话,今晚他们还有一个浪漫的晚餐之约?

    去他妈的晚餐之约。

    “你又是谁?怎么私自接听Alina的手机?”

    “我是Alina的丈夫。请问你又是哪位?送花给我老婆是什么意思?”

    “你是Alina的丈夫?怎么可能?我从来没有听说过Alina有结过婚。”

    “那你以为她的孩子是她一个人生得出来的吗?

    “O,不可能。Alina的女儿是她前男友的,他们已经分手很久了。”

    “Brice先生,你的消息真是太落伍了,我就是Alina小姐的前男友,我们已经重新在一起并且已经登记结婚了,请你以后不要再打电话来骚扰她,否则我会对你采取法律行动。”

    那边的Brice先生虽然很惊讶于这个消息,但这却是他们之间的事情,他确实无权质问过多。

    “很抱歉,打扰了。”

    他有礼地挂了电话。

    该死!居然追他的女人追上门,什么东西?!不对,这种不知名的追求者还有多少个?

    他偷偷摸摸的检查关媛媛的通讯纪录。

    “爹地,是谁要找妈咪?”

    果果坐在那边出声询问道,他回头,淡淡一笑,“没事,打错电话了。”

    他本来是要将手机放回原位的,只是,心里那口气还是堵得慌——

    然后,那边的果果就听到了一记重物摔落在地的声音。

    “爹地——”

    “没事。妈咪的手机掉下来了。”他回身给了女儿一个安抚的笑。

    十分钟之后,关媛媛准时出来.

    没有看正坐在那里吃甜点的两人,直接走到办公桌前坐下来,刚打开笔电,正要联线分公司那边——

    “我的手机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谁弄的?”她的眼睛瞟到桌上熟悉的红色机壳,怎么解体了?

    她敢保证,在刚才进去之前还是好好的。

    而能让她的手机弄成这样的,绝对不是女儿干出来的,那就只有他了!

    她愤怒地站了起来:“岑致齐,你什么意思?”

    她的手机是怎么得罪他了?

    “哦,这个啊。”岑致齐帮女儿拭了拭嘴后站起来,一边走过来一边道:“刚才你的手机响个不停,我看到是陌生的号码,以为是骚扰电话,所以就帮你接了,顺便警告他以后别乱打。”

    “你接我的电话?对方是谁?”虽然她也没有存人家号码标明姓明的习惯,但是这是她的私人电话,一般会打她电话的,都是经她同意给了号码的人,而且几乎没有他所说的那种骚扰电话。

    “哦,好像是一个自称是Brice先生的男人。”这一点,他倒是没有隐瞒。

    “Brice先生?”关媛媛惊呼一声,伸出手抚了抚额头。

    那可是与他们公司有着良好合作关系的重要客户啊,他竟然私自接了,而且不知道跟人家说了什么。

    “他有问你什么吗?”

    “他问我是谁。”

    “然后?”

    “然后我告诉她,我是你丈夫!”

    “你哪根脑子不对劲,怎么可以这么说?天!你怎么可以随便接我的电话?还自称是我丈夫?我的手机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将手机拿到手上才连电路板都脱离了,他是接电话还是毁电话?

    “你的手机刚好没电,我怕你会有漏掉的电话所以正想帮你充电,没想到手一滑就变成这样了。明天我帮你换一支新手机。”

    “这不是换新手机的问题,而且里面有几个非常重要的电话号码。”不知道SIM卡里面有没有备份,虽然她其实都有记住那些号码,但是,看着自己刚买不久的手机忽然变成这样,再加上他刚才不经她同意就私自接了她的电话,还跟别人称是她的丈夫!

    这真的是让人太火大了!

    但是女儿站在沙发上,一脸担忧地望着他们,她只能压抑住那种想要朝他尖叫的冲动!

    岑致齐这个该死的混蛋。

    “说得再重要,若是记不住号码,就表示这个人不重要、不常联络,那么又有什么关系呢?”岑致齐好整以暇的回答。

    “不是你的手机,你当然说得轻松,不然你把你的手机交出来啊!”关媛媛咬着牙,伸出白嫩的柔荑。

    岑致齐无所谓的拿出手机,就这么巧,交到她手中时,手机铃声正好响起。

    她俐落的缩回手,反射动作的按下接听键。

    “齐少爷,我是Slierly。听说你来巴黎好几天了?怎么都没有来找我?讨厌啦,上次在新加坡还跟人家说会想我,拍完照片后就一个电话也没有。人家现在Meurice酒店啦,等你过来哦……你怎么不说话?”

    对方娇娇地说了一大串。

    真是的,又不知道是哪一任的奶牛女友!

    关媛媛心头冒火,清了清喉咙,故意娇柔的说:“阿齐正在沐浴,等会儿我们还有节目,Slierly小姐,你还有其它事吗?”

    “你、你是谁?齐少的手机怎么会在你那里?”

    Slierly惊呼道。

    认识齐少爷的人都知道,他的私人电话从来没有任何人可以接,就算是他的助理也一样的。

    她能拿到他的私人号码,是因为下个月他还要为她拍另一组广告,所以,会有联络,但没想到,竟然是一个女人接他的电话,而且还说出这么暧昧的话——

    “笑话,他的手机在我这里关你什么事?你有什么身份立场过问?”

    “这位小姐,你真是太过分了!你马上把手机交给齐少爷,我要和他说话。”

    开玩笑!你要跟他说,她就要给啊?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站在一边的岑致齐已经被她砍死无数遍了。

    “什么?你说什么?我听不到!手机收讯好差……喂?喂?”她用力将手机砸向墙壁,手机霎时四分五裂,支离破碎。

    岑致齐蹙起眉头,看着关媛媛。

    “我手滑,跟你一样。”她耸耸肩,毫无歉意的坐到办公桌上,联线上分公司,准备开会。

    “没关系。明天我们可以一起换手机了。不过我想得多准备几部,以备不时之需。”

    “爹地,妈咪,为什么你们今天接电话手都滑了呢?”小姑娘站在那里,看了一眼那被妈咪砸烂在地的手机,又看了一眼一脸冷然准备开会的妈咪,还有脸上有着笑容的爹地。

    晚上十点,他们一家三口才离开公司。

    小姑娘一上车就睡着了。

    岑致齐开着车,划过仍旧下着毛毛雨的夜幕往她的小别墅而去,而关媛媛显然是累了一天了,一上车就闭着眼不说话。

    他也不忍心吵她,将车载音乐关到了最小声,柔和的乐曲像是催眠曲一般。

    回到她的别墅,已经是晚上十一点过了。

    他将车子熄了火,昏黄的车灯亮了起来,侧过头,副驾上的人已经睡着,回头,小东西也是睡得香香的。

    一股前所未有的温暖在心间慢慢溢了出来。

    妻子,女儿,虽然他对婚姻从来没有过幻想,在三年前的事情之后,甚至已经下了决定这辈子就这么一个人过。

    只是,命运自有其安排。

    他有了女儿,即将还会有妻子。

    明天,他就去订戒指。

    就这么在车里坐着,看着她们,不知看了多久,关媛媛睁开惺忪的睡眼,“到了?”

    “恩。”他轻应一声,温柔得不行。

    “到了怎么不叫我?”她解开安全带。

    “看你睡得香。”他率先下车绕过车头来给她拉开车门,“可以走吗?”

    “已经好很多了。”

    “那我抱果果下来。”他点了点头,往后座而去。

    将女儿抱回楼上后,他重新回到车上,将后座的行李箱拿了出来,扛进去。

    山不来就他,他去就山好了。

    只是,他回到主卧室,将行李箱拿到更衣室,正要将衣物拿出来,从女儿房间回来的关媛媛惊讶地道:“你怎么还在这里?”

    她走了进来看到他手里拿着的衣物,“这是干嘛呢?”

    “关媛媛,这几天我一直都在这里。你这话什么意思?”

    “这几天在这里不代表你就可以理所当然地搬来跟我一起住,好吗?拜托,你的Slierly小姐还在Meurice酒店等你,现在去赴约还来得及。”她的语气有些尖锐。

    岑致齐睨着她不悦的表情,半晌后咧嘴一笑,“你这是在吃醋?”

    关媛媛翻了个白眼,“你的自我感觉一向这么良好的吗?”

    “不是我自我感觉太好,是你表现得太明显了。”他笑着将手上的衣物挂了进去,“我跟Slierly小姐只有工作上的合作关系,OK?”

    “只有工作上的合作关系,会在半夜打电话给你说在酒店等你?哦,我忘了,你跟女人的合作关系包括上床。”

    “那你跟那位Brice先生又是什么关系?”不要光是指责他那些子虚乌有的事情,那个Brice才是心怀不轨的。

    “哦,Brice啊,跟你与Slierly小姐一样,合作关系啊,如果高兴的话,也可以考虑合作到床上——”

    “关媛媛。你敢!”他怒了,一把捏住她的小下巴,力度不小,洁白的肌肤上迅速红成一片。

    她想要推开他,推不开,想要踢人,奈何脚踝未完全好,于是只能瞪着他,“关你什么事?你凭什么管我?”

    “你说我凭什么管你?我天天跟你睡还管不了你了?”

    “笑话。果果还天天跟我睡,她管得着我吗?”

    “你的意思,你是想像管果果一样管我?”他点了点头,“好,明天我们就去注册。”

    “去找你的Slierly们吧。”

    这该死的花心鬼!外面不知还有多少风流债,怎么会有脸跟她提注册?

    莫名其妙的,岑致齐被发疯似的关媛媛推出门外。

    一时讶异于她怎么有这么大的力气,一是担心她的脚,他不敢伸手推她,结果就这么被锁在门外,之后不管他怎么敲门,她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就是不开门。

    气得冒火的他捶了几下后,直接在房门口坐下来,拿出手机打她电话,可想而知,她肯定不会接的。

    于是,他只能发信息给她,解释清楚。

    她那句Slierly们应该是生气了吧?

    他承认,以前确实是女朋友很多,但是与她在一起之后——

    “媛媛——”他开始一字一字的打着,“我跟Slierly真的只是工作上的合作,除了吃过一顿饭之外,连手都没有牵过。”

    恩,那个女人自动将手搭到他肩膀上不算,当然,这一点,绝对是不能说的。

    很好,半天都没反应,于是继续——

    “我知道我以前的记录真的不大好,可是自从三年前与你在一起之后,我就没找过别的女人。”

    这句发出去之后,五秒之后有了回应。

    “齐少爷,你当我第一天认识你?说谎小心不举!”

    洗好澡出来的关媛媛躺在床上,拿着手机咬牙切齿回了一句。

    别的男人怎么样不好说,但是这种话从岑致齐嘴里说出来,可信度低到几乎没有。

    Fuckyou!

    他咒骂一声!

    却又不得不承认!

    “分手之后,只有一次跟别的女人,真的只有一次。我保证,要是说谎,真的会不举!”

    三年前发生了那件事之后,他真的心灰意冷了好一阵子,后来在罗马工作时,那位正点得要命的内衣名模在酒后撩了他,虽然有跟她去了开房,可他一直意兴斑斓的不在状态,怎么也玩不到最后一步,名模也有些无趣了,他推开了她,点了一根烟说自己太累了。

    她理解地耸耸肩,自己穿了衣服便离开了。

    虽然没有全套做,但却是他这几年以来跟女人在一起最亲热的地步了,就算是一次吧。

    那天晚上,连他自己也觉得是不是玩得太多了,不举了。

    之后,他的身边虽然从来没有缺过女人,却只是一起吃饭,喝酒,聊聊天,再多就没有了。

    只是,他都如此坦诚了,她却是半天也没有回应。

    那到底是信还是不信?

    要不是她真的生气了,他哪会将这么丢脸的事情说出来呢?

    等了许久等不到她的信息,他从地上站了起来,正要开门,房门忽然打开,一堆衣物朝他身上丢了过来,他下意识地伸手接住,然后在他来不及反应的时候,房门再度关上了。

    “关媛媛!”他懊恼不已地搂着自己一大堆衣服。

    MD!对于女人真的不能说实话的!

    绝对不行!特别与别的女人的事情,打死也不能承认。

    要不然就像他现在一样!

    无奈地抱着一大堆衣服回了客房,随意地冲了个澡出来后,却怎么也睡不着。

    发了条在线消息给程之南。

    女人怎么这么难哄?——洗心革面齐少爷

    哈!真的洗心革面了啊?差点认不出来了。——天下第一神棍程贱贱

    烦都烦死了,别调侃我——洗心革面齐少爷

    你惹谁不好惹关家大小姐——天下第一神棍程贱贱

    忽然懒得打字了,他直接拨了程之南的电话。

    “喂,这么急需心理安慰?”正在打开车门坐上驾驶室的程之南调侃道,将手机放了下来,联上蓝牙,打着车子。

    “没。只是睡不着而已,今天不是周日?”

    “齐少爷,请注意时差,新加坡现在是周一早上八点四十。所以,我现在要去公司。”

    “哦。我忘记了。”他到是没留意这个。

    “来吧,有什么委屈尽管说,保证竭尽全力为你解忧。”他开动车子离开停车场。

    “算了,找一个现在都没有结婚的男人能我解什么忧。”

    “一听就知道求婚失败。”程之南一针见血道。

    “哦,你的高见?”

    “没有高见。你们俩纠缠了这么多年,总不可能一下子就直奔幸福的终点。”

    “喂,首席律师,你到底知道多少?”岑致齐有些惊讶。

    他与关媛媛的事情,他从来没有跟任何人开口说过半句的。

    “不多,至少当年你带人家去飙车,然后飙去开房的事情我知道。”

    Fuckyou!

    这事程贱贱竟然也知道!

    “放心吧。我没跟任何人提过。”包括大表哥在内,“既然你们的缘分要追到那么遥远的历史,现在又多了一个女儿,再难哄,也得哄,加油吧,兄弟!”

    要是他真的放得了手,也不会有今天的局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