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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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啊，给我把这个孽畜拿下！”
出乎所有人意料，首先发难并不是公输元，而是荣长老！他见到那掌柜出现之后，突然就开口大喝了一声。
几名跟着程臧一起来杂役回过神，慌忙一拥而上，扭着手臂把他拿了起来。
“师……师尊……”
程臧懵住了，面如死灰地看着开口叫人拿下自己荣长老，满是震惊和哀求之色。
“不要叫我师尊，你这个胡作非为孽畜！”荣长老显得非常生气，“说，你到底都干了什么好事？”
“我……我……”程臧怔怔地看着自己师尊，想要开口求饶，但突然一个激灵，又醒悟过来。
师尊，这是要弃车保帅啊！
程臧面色变幻，似有挣扎犹豫之色，道：“师尊，我什么也没有做。”又转向李晚，道：“李道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他察觉到不妙苗头，这是也不敢再轻狂了，老老实实服软讨好。
李晚道：“还嘴硬是吗？诸位请看，这寒潭晶、黄矶、无明水三物，便是炼制凝铁液主药，除此之外，极少一同混用，而这半月之中，只有程臧一人前往城南货栈买过它们，不是配制凝铁液又是什么？”
程臧见李晚竟是通过凝铁液配方找到自己，不甘心地叫道：“这又说明什么，我根本不知道这些，也没有配过你说什么药水。”
“有没有配过，搜一搜你屋子就知道了，掌柜这里记着药方分量，足可以炼制五份，你根本用不了那么多。再者，有王二和掌柜两个人证，难道会平白无故攀诬你不成？”李晚冷笑道。
“你……你没有资格……搜……”程臧急得满头大汗，想要寻借口阻挠一番，但却绝望见到，师尊荣长老已然如同陌路人一般，眼观鼻鼻观心，看都不再看他一眼。
见这架势，想要他开口帮忙说话，怕是比登天还难。
李晚向旁人嘱咐了几句，又向长老们提出建议，一同前往程臧住所和上工坐堂地方搜查。
“调配凝铁液三物中，寒潭晶和无明水都没有异味，但黄矶类同硫磺，有刺鼻气味，肯定不会贴身收藏。
我可以断定，这药买来，程臧他定然不会随意丢弃，一来是怕被人发现，二来，这东西可以用来炼器，或者玩弄鬼蜮伎俩，以后都可能还要用到，又再去买不如自己存着。”
“可就算你猜得没错，天工坊上下那么大，怎么找得到？”公输元看了程臧一眼。
这小子是荣长老弟子，不好动用大刑，而他也肯定不会老实招供。
李晚道：“无妨，我提得出来，自有办法，若是诸位有兴趣，还请移步随我去找，到时候也可以做个见证。”
众人哄然叫好，荣长老和身旁原长老，凌长老对望一眼，淡然表态道：“好，我们也去看看，倘若真是程臧捣鬼，定不轻饶！”
公输元对着几名杂役吩咐道：“你们把他押过来，一起去找！”
刑同方这时不知从哪里牵了一条大黄狗出来，先让它闻了一块褐黄色黄矶原块，然后带到坊中程臧坐堂休息小间，果然里面发现一个盒子，装着已经研磨好黄矶等物。
不一会儿，又从一个木橱里，搜出已经配好凝铁液半瓶。
李晚找到这凝铁液，也没有多说什么，让人找来一小块普通铁锭，浇了下去，果然见到，一阵阵白色泡沫不断升腾，滋滋之声作响，不一会儿，铁锭便被腐蚀得几乎融掉，但过一阵，又开始板结，终形成一块性状极为古怪废物铁材。
“就是这个，就是这个……”一同被押来王二看到这景象，连忙叫道。
这下众人全都明白了，程臧就是把这东西交给王二，叫王二借着送货机会，潜到李晚作场中捣鬼。
王二是坊中做工已久凡人杂役，肯定不能护卫眼皮子底下偷走几十斤重大铁块，也没有人留意他，何况，程臧肯定也收买了当时巡卫。
“事到如今，人证物证俱，你还要狡辩吗？”李晚让人把凝铁液和剩下材料收好，转身向程臧问道。
程臧怅然大笑，道：“好，好，果然不愧是高手，竟然对这药性如此熟悉，下佩服，这件事情，确是我干。”
“李道友跟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害他！”公输元越众而出，愤怒地看着程臧，带着几分威逼气势，“说，是不是有人指使你干！”
荣长老这时也道：“孽畜，没想到你竟干下这等败坏规矩蠢事，李大师乃是坊中正式聘请炼器师，你只是一个学徒管事，算什么东西，竟然敢去害他，这是目无尊长，以下犯上，你知道吗？”
“目无尊长……目无尊长……哈哈哈哈……”程臧咀嚼着这句话意思，怅然若失地苦笑道，“其实，我是见李大师初来乍到，便赚了那么多灵玉，想要借机讹他一笔。”
“讹他一笔？”听到程臧说出理由，公输元面色变了一下。
程臧继续道：“我想是，我有巡检职权，借机为难一下李大师，总也可以讹他个几千灵玉，没想到，李大师见识广博，法眼如炬，竟然一下就全都识破了，还办了个铁证如山。我有罪，我认罪，我全都认了！”
公输元愤然道：“小子，你可想好了，以你身份，冒犯炼器师，是什么后果？若你背后还有主谋，好将他供出来，本长老还可以提请大小姐，念你揭发有功，从轻发落，若是被我查出来，你还有同伙，定要治你个窝藏包庇之罪！”
荣长老听到这话，顿时不高兴了，阴着脸道：“公输长老，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这孽畜都已经自己招认，你还想诱供什么？”
他听到公输元满口主谋，同伙，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分明就是说他。
公输元嘿嘿一笑，冷然道：“荣长老勿怪，我只是叫他交代清楚而已。”
程臧面色阴沉：“公输长老，你不用再说了，全都怪我自己贪得无厌，我认罪！”
李晚旁道：“那就这样，将此事报与大小姐，由大小姐定夺吧，我乃当事之人，就不出面了，坊里什么规矩，就按什么规矩来。”
话说到这份上，想让程臧供出背后荣长老，根本不可能，李晚也懒得多费口舌。
“好吧，既然李道友也这么说，我等下就去禀报大小姐。”公输元听出了李晚意思，只得点点头，答应下来。
荣长老见事已至此，也没有多话，马上找了个借口离开，至于程臧还有人证物证，也被公输元带走。
等到他们一离开，作场中众人是哄然叫好，就差拍掌称了。
谁也没有想到，李晚暗地里早就准备好了一切，就等着程臧自己傻乎乎地送上门来。
很，坊里对此事处理也通报下来，李晚等人第二天上工时候，便听说了。
“程臧身为学徒、管事，意图对炼器师不轨，罪大恶极，着逐出工坊，其管事职权，暂由公输长老指派管事代领……”
“作场巡卫张、黄二人，伙同程臧图谋不轨，鞭五十，逐出工坊！”
“荣长老身为长老，管教不严，理应责罚，扣除食气补贴三月！”
施皓光把自己打听到消息告诉了李晚，道：“李道友，坊里对这件事情很看重，这程臧，没有翻身机会了，直接被赶出去，连荣长老也被大小姐借机整治一番，闹了个灰头土脸。”
刑同方也道：“这下足以震慑宵小了，若是再有人敢胡来，先想想后果！”
李晚此事当中，确展露了几分锋芒，无形之中，也树立起了几分威信。
不过他听完之后，神情很是淡然，道：“这又有什么可高兴，幕后主谋没有暴露，程臧此人，也只是被赶出天工坊而已，对我本身没有好处。”
施皓光和刑同方一怔，道：“这倒是，荣长老那老家伙，比狐狸狡猾，见势不妙，就把自家弟子都抛弃了，不过那种凉薄之人肯定不会有什么愧疚，只会加记恨李道友你！”
他们当时也场，看得出来，荣长老已经放弃程臧这个弟子，而程臧慑于他威严，不敢反抗。
“不过这样也好，他们师徒二人必定反目，其他弟子也必定寒心，有他受了。”
“是吗？”李晚若有所思。
“师尊，您要给我做主啊！”
此时，荣长老府邸中，本该被驱逐出坊程臧跪拜堂下，声泪俱下，充满了委屈和怨恨。
“蠢材！”荣长老冷冷地看着他，“哭什么哭，给我站起来，听好了。”
程臧无法，只得抹着眼泪，站了起来。
“现有一个千载难逢好机会，你既然被逐出工坊，就趁这私怨正隆，替为师杀了李晚！办好这件事情，就算不能再进坊里了，我也会给你安排一个好去处，有什么大不了？”
“杀……杀了他？”
程臧听到荣长老话，顿时愣住了。<
“来人啊，给我把这个孽畜拿下！”
出乎所有人意料，首先发难并不是公输元，而是荣长老！他见到那掌柜出现之后，突然就开口大喝了一声。
几名跟着程臧一起来杂役回过神，慌忙一拥而上，扭着手臂把他拿了起来。
“师……师尊……”
程臧懵住了，面如死灰地看着开口叫人拿下自己荣长老，满是震惊和哀求之色。
“不要叫我师尊，你这个胡作非为孽畜！”荣长老显得非常生气，“说，你到底都干了什么好事？”
“我……我……”程臧怔怔地看着自己师尊，想要开口求饶，但突然一个激灵，又醒悟过来。
师尊，这是要弃车保帅啊！
程臧面色变幻，似有挣扎犹豫之色，道：“师尊，我什么也没有做。”又转向李晚，道：“李道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他察觉到不妙苗头，这是也不敢再轻狂了，老老实实服软讨好。
李晚道：“还嘴硬是吗？诸位请看，这寒潭晶、黄矶、无明水三物，便是炼制凝铁液主药，除此之外，极少一同混用，而这半月之中，只有程臧一人前往城南货栈买过它们，不是配制凝铁液又是什么？”
程臧见李晚竟是通过凝铁液配方找到自己，不甘心地叫道：“这又说明什么，我根本不知道这些，也没有配过你说什么药水。”
“有没有配过，搜一搜你屋子就知道了，掌柜这里记着药方分量，足可以炼制五份，你根本用不了那么多。再者，有王二和掌柜两个人证，难道会平白无故攀诬你不成？”李晚冷笑道。
“你……你没有资格……搜……”程臧急得满头大汗，想要寻借口阻挠一番，但却绝望见到，师尊荣长老已然如同陌路人一般，眼观鼻鼻观心，看都不再看他一眼。
见这架势，想要他开口帮忙说话，怕是比登天还难。
李晚向旁人嘱咐了几句，又向长老们提出建议，一同前往程臧住所和上工坐堂地方搜查。
“调配凝铁液三物中，寒潭晶和无明水都没有异味，但黄矶类同硫磺，有刺鼻气味，肯定不会贴身收藏。
我可以断定，这药买来，程臧他定然不会随意丢弃，一来是怕被人发现，二来，这东西可以用来炼器，或者玩弄鬼蜮伎俩，以后都可能还要用到，又再去买不如自己存着。”
“可就算你猜得没错，天工坊上下那么大，怎么找得到？”公输元看了程臧一眼。
这小子是荣长老弟子，不好动用大刑，而他也肯定不会老实招供。
李晚道：“无妨，我提得出来，自有办法，若是诸位有兴趣，还请移步随我去找，到时候也可以做个见证。”
众人哄然叫好，荣长老和身旁原长老，凌长老对望一眼，淡然表态道：“好，我们也去看看，倘若真是程臧捣鬼，定不轻饶！”
公输元对着几名杂役吩咐道：“你们把他押过来，一起去找！”
刑同方这时不知从哪里牵了一条大黄狗出来，先让它闻了一块褐黄色黄矶原块，然后带到坊中程臧坐堂休息小间，果然里面发现一个盒子，装着已经研磨好黄矶等物。
不一会儿，又从一个木橱里，搜出已经配好凝铁液半瓶。
李晚找到这凝铁液，也没有多说什么，让人找来一小块普通铁锭，浇了下去，果然见到，一阵阵白色泡沫不断升腾，滋滋之声作响，不一会儿，铁锭便被腐蚀得几乎融掉，但过一阵，又开始板结，终形成一块性状极为古怪废物铁材。
“就是这个，就是这个……”一同被押来王二看到这景象，连忙叫道。
这下众人全都明白了，程臧就是把这东西交给王二，叫王二借着送货机会，潜到李晚作场中捣鬼。
王二是坊中做工已久凡人杂役，肯定不能护卫眼皮子底下偷走几十斤重大铁块，也没有人留意他，何况，程臧肯定也收买了当时巡卫。
“事到如今，人证物证俱，你还要狡辩吗？”李晚让人把凝铁液和剩下材料收好，转身向程臧问道。
程臧怅然大笑，道：“好，好，果然不愧是高手，竟然对这药性如此熟悉，下佩服，这件事情，确是我干。”
“李道友跟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害他！”公输元越众而出，愤怒地看着程臧，带着几分威逼气势，“说，是不是有人指使你干！”
荣长老这时也道：“孽畜，没想到你竟干下这等败坏规矩蠢事，李大师乃是坊中正式聘请炼器师，你只是一个学徒管事，算什么东西，竟然敢去害他，这是目无尊长，以下犯上，你知道吗？”
“目无尊长……目无尊长……哈哈哈哈……”程臧咀嚼着这句话意思，怅然若失地苦笑道，“其实，我是见李大师初来乍到，便赚了那么多灵玉，想要借机讹他一笔。”
“讹他一笔？”听到程臧说出理由，公输元面色变了一下。
程臧继续道：“我想是，我有巡检职权，借机为难一下李大师，总也可以讹他个几千灵玉，没想到，李大师见识广博，法眼如炬，竟然一下就全都识破了，还办了个铁证如山。我有罪，我认罪，我全都认了！”
公输元愤然道：“小子，你可想好了，以你身份，冒犯炼器师，是什么后果？若你背后还有主谋，好将他供出来，本长老还可以提请大小姐，念你揭发有功，从轻发落，若是被我查出来，你还有同伙，定要治你个窝藏包庇之罪！”
荣长老听到这话，顿时不高兴了，阴着脸道：“公输长老，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这孽畜都已经自己招认，你还想诱供什么？”
他听到公输元满口主谋，同伙，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分明就是说他。
公输元嘿嘿一笑，冷然道：“荣长老勿怪，我只是叫他交代清楚而已。”
程臧面色阴沉：“公输长老，你不用再说了，全都怪我自己贪得无厌，我认罪！”
李晚旁道：“那就这样，将此事报与大小姐，由大小姐定夺吧，我乃当事之人，就不出面了，坊里什么规矩，就按什么规矩来。”
话说到这份上，想让程臧供出背后荣长老，根本不可能，李晚也懒得多费口舌。
“好吧，既然李道友也这么说，我等下就去禀报大小姐。”公输元听出了李晚意思，只得点点头，答应下来。
荣长老见事已至此，也没有多话，马上找了个借口离开，至于程臧还有人证物证，也被公输元带走。
等到他们一离开，作场中众人是哄然叫好，就差拍掌称了。
谁也没有想到，李晚暗地里早就准备好了一切，就等着程臧自己傻乎乎地送上门来。
很，坊里对此事处理也通报下来，李晚等人第二天上工时候，便听说了。
“程臧身为学徒、管事，意图对炼器师不轨，罪大恶极，着逐出工坊，其管事职权，暂由公输长老指派管事代领……”
“作场巡卫张、黄二人，伙同程臧图谋不轨，鞭五十，逐出工坊！”
“荣长老身为长老，管教不严，理应责罚，扣除食气补贴三月！”
施皓光把自己打听到消息告诉了李晚，道：“李道友，坊里对这件事情很看重，这程臧，没有翻身机会了，直接被赶出去，连荣长老也被大小姐借机整治一番，闹了个灰头土脸。”
刑同方也道：“这下足以震慑宵小了，若是再有人敢胡来，先想想后果！”
李晚此事当中，确展露了几分锋芒，无形之中，也树立起了几分威信。
不过他听完之后，神情很是淡然，道：“这又有什么可高兴，幕后主谋没有暴露，程臧此人，也只是被赶出天工坊而已，对我本身没有好处。”
施皓光和刑同方一怔，道：“这倒是，荣长老那老家伙，比狐狸狡猾，见势不妙，就把自家弟子都抛弃了，不过那种凉薄之人肯定不会有什么愧疚，只会加记恨李道友你！”
他们当时也场，看得出来，荣长老已经放弃程臧这个弟子，而程臧慑于他威严，不敢反抗。
“不过这样也好，他们师徒二人必定反目，其他弟子也必定寒心，有他受了。”
“是吗？”李晚若有所思。
“师尊，您要给我做主啊！”
此时，荣长老府邸中，本该被驱逐出坊程臧跪拜堂下，声泪俱下，充满了委屈和怨恨。
“蠢材！”荣长老冷冷地看着他，“哭什么哭，给我站起来，听好了。”
程臧无法，只得抹着眼泪，站了起来。
“现有一个千载难逢好机会，你既然被逐出工坊，就趁这私怨正隆，替为师杀了李晚！办好这件事情，就算不能再进坊里了，我也会给你安排一个好去处，有什么大不了？”
“杀……杀了他？”
程臧听到荣长老话，顿时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