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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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小林氏朝木莲华走去，笑容满面，“什么失礼，都自家人客气什么。倒是弟妹几天不见越发光彩迷人。”
木莲华亦回道：“打趣我。我这大肚子还光彩照人，嫂子才是正经的年轻貌美呢。”
“行了行了，你们快别相互恭维了，也不嫌牙酸。来，祁儿媳妇到伯母这里做。”封林氏招呼道。
……
一番说笑后，不免提到了端亲王府的惊变。
“我跟我娘当时因为找宝儿走散了，也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伯母可晓得？”
木莲华和封杨氏当时遭遇劫持，后兵分两路分开，对于当时的情况只觉得乱，但并未置身其中。
封林氏算是从头到尾的经历者。想起当时的情形就一阵唏嘘，“真是作孽。那些反贼真是心狠手辣，歹毒畜生。”
封小林氏也没有听封林氏讲过当时的详情，只粗粗知道了端亲王要篡位，现在一听也是变了脸色。
封林氏继续道：“庆侯的长子嫡孙。才七岁，模样也是粉雕玉嫩的。刚得通知已经被天泽书院通过，下月初一便能进书院学习了。多好孩子，当场就被那些反贼给杀了。”
封杨氏一惊，“那个孩子抓周时我还去过。着实个不错的娃儿。”
封小林氏也是见过的，想着木莲华没见过，边道：“那大眼睛双眼皮儿的特有神儿，小模样漂亮，说话伶俐懂事。”
木莲华连道可惜。不管大人做什么，孩子却是无辜的。
封林氏开了话头就想要说个痛快，又道：“那庆侯的长媳当场要跟反贼拼命。弱质女流，怎么和那些手持长刀的反贼抗衡，也不幸遇难。直接削了脑袋……德国公府的太夫人被滚落她脚下的脑袋吓死了。孝伯爵府的夫人，忠侯府的二媳妇……也都被杀红了眼的反贼砍杀。”
封林氏每说一个人，封杨氏和封小林氏就觉得心惊一下，只因这些人不光认识，有些还关系不错。倒是木莲华对这些人都没有印象，或者见过也忘了，但身份都是听过的。倒是对封林氏竟然没有被吓出一场大病来，还能言辞清晰的说清楚这些人的身份，另眼相看。
“这死了也就罢了，还能落个干净的去。后面还有不少大姑娘小媳妇年轻丫鬟，被那些个反贼，拖到一旁……欺辱了。福国公六十大寿时得的才十一岁的老来女，京兆尹梁政的妻女，淳公爵府的两位嫡千金，临城陆知府一嫡儿媳一庶女儿……当时惨叫喧天，简直是人间地狱。”
封杨氏念了句佛，满目悲悯的捻起了腕间佛珠。
封林氏后怕道：“这些人有当场就自尽的。也有回去的，回去的大都没有什么好下场。还有当日没有被欺辱侥幸逃过一劫的，也都被人给怀疑着。这下子，不知道多少人恨端亲王府。我当时运气不错，找到了一个房间的夹墙，透过墙缝儿，看到了这一切。唉！怕是死都难忘。”
“大嫂受惊了。”封杨氏拉着封林氏的手，安抚的轻拍着。
木莲华和封小林氏也安慰。
封林氏摇摇头，“无事了。我回去得了宇儿他娘给熬的镇心汤及时压惊，倒是没什么大碍了。”
木莲华瞧着封杨氏颜色也没有惊悸过度的模样，知道确实无事。
“不过，端亲王这是什么属下，怎么能干出欺凌虐杀人质的事。这不是逼着京城里的权贵全部倒戈敌视他吗？”
封小林氏心思玲珑，“弟妹的意思是？”
木莲华道：“嗯。可能这些人里还有其他的人。故意把这局面搅大搅乱，直到不可收拾，逼着端亲王没有退路可走。”
想着风语楼给的资料。别看只是个端亲王府，却是集中了数方人马。
大的肯定是端亲王一方和皇帝一方。浑水摸鱼的是杨奎这一支暗藏的毒蛇，如封杨氏所言的这些，实是杨奎的人做下的。还有伺机而动的一方是林又安的，他也带领为数不下百数的人旁观着这场异变，并伺机刺杀端亲王府和福国公府的人。甚至连水牢中的那些死尸都是林又安放出的。
除这几股能数得上的势力外，还有意外的一支人马——元周国太子。
他趁机带人围了端亲王的书房，不知所谋为何。端亲王在知道后黑脸道了句——引贼入室。
若说这之中最奇怪的当属殇亲王，端亲王打着他的名头起事，他当天并未出现不说，甚至没有他的人搀和其中。
只在第二天皇太后薨逝的消息传出后，现身在了皇宫里。对于端亲王手持老先帝的传位遗诏未有言说什么。只进了天央宫见了皇太后的遗体，上了一炷香后，便又失踪。
木莲华一语出，三个女人都明白了。这场谋逆怕是不简单。
特别是封林氏和封小林氏越发坚定了不在事落前，决不离开莲宅。
本来她们想要带着封瑾宇出城，去深山老林之类的地方暂避。但京城各个城门都已经封锁，别说出去了，连只鸟也进不来。恰在这时得到木莲华的信儿，请他们到莲宅小住。如闻天音！
现在莲宅应该是京城最安全的地方了。他们进门时，有看到青甲卫护卫莲宅。青甲卫乃皇宫内城守卫，个个身手不凡。而且暗地里也肯定有更厉害的高手保护着莲宅。现在的莲宅，可说是铜墙铁壁。
实事上……不得不说女人的直觉够可怕，这婆媳姑侄俩完全想到了点上。如今的莲宅，被重重把守，但凡有恶意之人靠近一律斩杀之。
就在他们喝茶闲聊时，莲宅四周已经有十数名图谋不轨之人被地宫专有的雪融化无。这雪融的霸道，着实把见到的青甲卫吓了一跳。
……
虞国公府
在封林氏等人离开后，虞国公府便被包围了。以梁政为首，缉拿封尚武和其子封世朝。老虞国公暂禁在府内不得走动。
现在的梁政如恶神附体。但凡和端亲王有关系之人，他一个不落的亲自捉拿，反抗强烈者亲自动手，先去一臂，再反抗直接削了脖子。以前最是圆滑不过的一个人，现在做的全是不留后路的事。
他的妻子乃是他青梅竹马的原配，虽然后来有了妾室，但最喜最尊重之人还是他的原配妻子。特别是小女，乃是他心头肉，连手指都没动过一个。他放在心尖儿上宛如逆鳞的两人，竟然遭遇了那样的泼天恶事。他还有什么好顾虑的。妻女都护佑不了，他还有什么用。
恨极的他，抓不到端亲王，但端亲王的爪牙就先给他出出怒气吧……
本来封虞国公府他不能动的，但刚得了消息，封祁并没有保全除封尚文一脉之外的人的意思，便立刻来捉拿了。
老虞国公已经老了，瞧着一口气上不来就要死的模样，便没有捉拿，算是给封祁面子。只捉了封尚武和封世朝回去。
消息传到莲宅，封林氏和封小林氏拉着封瑾宇的手，道：“这下你的爵位该稳稳的了。”
木莲华听到后，淡笑了之。
着人安顿好封林氏等人，便去了封祁的书房。
他还没有回来。
瞧着和以前没有二致的房间摆设，一尘不染。
内室隔间里有睡过的痕迹，想必昨晚是在这里休息的。
在他睡过的地方坐下，依了枕被，又顺手从床头的矮几上捞了本书看起来。
密密麻麻的字，看了几行，是关于殿试的选题。没几眼就困了过去。
封祁听着书房里传来的均匀呼吸，站驻了脚步。
麻婆子拎着水壶，路过书房的院子，见封祁站在书房门口，歪了歪脑袋，不解。不过看老爷的样子并不想让人上前打扰，便又忙去了。
‘啪嗒’书房里面传来东西落地的声音。
心头一惊，再站不住，推门而入。虽然明知不可能是木莲华摔到地上，然那一刹那的推门举动，直到反应过来，他已经进了房间。
木莲华被书册掉到地上的声音惊醒，缓缓睁开眼正好看到封祁进来。
“你回来了。”手支着床要坐起。但因为刚睡醒，手腕无力起的有点儿费劲。
封祁闪身过去托扶住她的腰，低声道：“躺着吧。”
顺着他的托力，木莲华做往里面躺了躺，让出些许位置来，“你也歇歇。正好有个事要问你。”
拖着她腰的手一僵，道：“不用。你说吧。”
木莲华眼皮轻合，整理下思维张口欲言，可看他伫立在一旁总觉不舒服，便道：“我要喝蜜水。”
封祁探手从异空间里取出一瓶花蜜水递给木莲华。
在接瓶子时，木莲华伸手一扯，把他扯到了自己身前，直直的盯着他，肯定道：“你在躲我。”
封祁低首，额发垂下挡住了眉眼。
按理木莲华那点儿手劲儿根本不可能拉动他。
但封祁此刻的身体内可是打起了架。
一半叫嚣着陪着木莲华。一半叫嚣着她是洪水猛兽亲近不得。
僵持间，木莲华这点儿力气竟站了上风，扯了他倒在了床上……
见他不语，既不辩驳也不承认。
眉心微蹙，猛然翻身，压他在身下……
目光直直的刺入他墨黑无神的眼睛，直到有了淡淡的星光，才低头吻上他冰凉的薄唇，随意蹭了两下，舌尖儿便要进击袭入。
完全没有力量阻止炽热的香舌肆虐，甚至连身体都轻颤起来。
明明想要躲开，可身体却叫嚣着贪婪更多，根本无法抉择，谁胜谁负，迷惘着……渐渐的唇舌动了起来回应着她……
木莲华撷取着他唇齿间的异香，慢慢厮磨诱惑着问道：“为什么？”
深邃悠远的墨眸，蓦地紧闭，小心的拉开了木莲华，“你的身体不宜如此。”
不宜如此？不过一个湿吻，还没做什么就叫不宜了？之前他可是更不宜的都做了，食不餍足。
木莲华倒身躺下，冷嗤道：“心不在了，对吧？”
封祁浑身一震，感觉到那被层层禁锢的心又有了要破魔而出的迹象。
此刻木莲华在这里，他不可能抓出来再加固一番。只能竭力不去想她。然，她人就在身边，还用怎么去想。
“更喜欢莲心？”木莲华又问。
封祁不语。
“就当你默认了。也是，先不说你们青梅竹马。单那么好看的人儿，连我一个女人都心动呢。呵~”木莲华的声音讥嘲中带着一丝狼狈窘迫。
封祁只觉得呼吸压抑，快要窒息，身体上他可以不呼吸，但这种窒息连同灵魂一起。
“你要说什么事？”他扭头不看她，语速稍快的问道，为不再谈论这个话题。
木莲华见他完全避开自己，心里涩涩的，没有再想下去，怕自己一个控制不住再说出什么离谱的话来。知道他离心，也就足够了。
之前的诸多承诺，大言不惭的话，也只是用来敷衍和背叛的。
是她认真的。
抬手搓了搓脸，狠狠的又拍了两巴掌让自己回神。
却听得封祁看向床外一侧的眼睛眼瞳紧缩，唇齿间全是她的甘美味道，用力的吞咽入腹安抚心里的惶然恸动，尤不知他双手的莹贝指尖，早已经扣进了掌心肉里。
“你说过你的记忆在慢慢恢复，那关于魅族和精灵族你知道多少？”木莲华问道。
封祁声音暗哑消沉，回道：“他们诞生之初便是我看着的。
魅族，一种可万化的生灵。若得灵气，则是一种次精灵族的灵种。若在凡间则会变成人。得鬼气则成魅鬼。吸魔气可成魅魔。吞妖气则成魅妖。是可以自由改换种族的一种生灵。”
这可出乎木莲华意料了，“他们竟然可以改换种族？那为什么非要灵气？”
“魅族化成人类、魅鬼、魅魔、魅妖都是不得已而选择的。成了这四种会没有轮回，死了消散天地，寿数有限百年左右。若为次精灵，只要有足够灵气，加上次精灵的修炼天赋，很容易便可有千年岁月，一步步修炼还能成仙，死后也能转入轮回台，下一世再做魅族。好像他们也喜欢做次精灵，喜欢在精灵树安家。”
“那精灵族？”
“精灵族喜欢和平，本性善良，是一种高华的人类灵种。生就渡劫期的修为，拥有不低于四千年的寿数。”
封小林氏朝木莲华走去，笑容满面，“什么失礼，都自家人客气什么。倒是弟妹几天不见越发光彩迷人。”
木莲华亦回道：“打趣我。我这大肚子还光彩照人，嫂子才是正经的年轻貌美呢。”
“行了行了，你们快别相互恭维了，也不嫌牙酸。来，祁儿媳妇到伯母这里做。”封林氏招呼道。
……
一番说笑后，不免提到了端亲王府的惊变。
“我跟我娘当时因为找宝儿走散了，也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伯母可晓得？”
木莲华和封杨氏当时遭遇劫持，后兵分两路分开，对于当时的情况只觉得乱，但并未置身其中。
封林氏算是从头到尾的经历者。想起当时的情形就一阵唏嘘，“真是作孽。那些反贼真是心狠手辣，歹毒畜生。”
封小林氏也没有听封林氏讲过当时的详情，只粗粗知道了端亲王要篡位，现在一听也是变了脸色。
封林氏继续道：“庆侯的长子嫡孙。才七岁，模样也是粉雕玉嫩的。刚得通知已经被天泽书院通过，下月初一便能进书院学习了。多好孩子，当场就被那些反贼给杀了。”
封杨氏一惊，“那个孩子抓周时我还去过。着实个不错的娃儿。”
封小林氏也是见过的，想着木莲华没见过，边道：“那大眼睛双眼皮儿的特有神儿，小模样漂亮，说话伶俐懂事。”
木莲华连道可惜。不管大人做什么，孩子却是无辜的。
封林氏开了话头就想要说个痛快，又道：“那庆侯的长媳当场要跟反贼拼命。弱质女流，怎么和那些手持长刀的反贼抗衡，也不幸遇难。直接削了脑袋……德国公府的太夫人被滚落她脚下的脑袋吓死了。孝伯爵府的夫人，忠侯府的二媳妇……也都被杀红了眼的反贼砍杀。”
封林氏每说一个人，封杨氏和封小林氏就觉得心惊一下，只因这些人不光认识，有些还关系不错。倒是木莲华对这些人都没有印象，或者见过也忘了，但身份都是听过的。倒是对封林氏竟然没有被吓出一场大病来，还能言辞清晰的说清楚这些人的身份，另眼相看。
“这死了也就罢了，还能落个干净的去。后面还有不少大姑娘小媳妇年轻丫鬟，被那些个反贼，拖到一旁……欺辱了。福国公六十大寿时得的才十一岁的老来女，京兆尹梁政的妻女，淳公爵府的两位嫡千金，临城陆知府一嫡儿媳一庶女儿……当时惨叫喧天，简直是人间地狱。”
封杨氏念了句佛，满目悲悯的捻起了腕间佛珠。
封林氏后怕道：“这些人有当场就自尽的。也有回去的，回去的大都没有什么好下场。还有当日没有被欺辱侥幸逃过一劫的，也都被人给怀疑着。这下子，不知道多少人恨端亲王府。我当时运气不错，找到了一个房间的夹墙，透过墙缝儿，看到了这一切。唉！怕是死都难忘。”
“大嫂受惊了。”封杨氏拉着封林氏的手，安抚的轻拍着。
木莲华和封小林氏也安慰。
封林氏摇摇头，“无事了。我回去得了宇儿他娘给熬的镇心汤及时压惊，倒是没什么大碍了。”
木莲华瞧着封杨氏颜色也没有惊悸过度的模样，知道确实无事。
“不过，端亲王这是什么属下，怎么能干出欺凌虐杀人质的事。这不是逼着京城里的权贵全部倒戈敌视他吗？”
封小林氏心思玲珑，“弟妹的意思是？”
木莲华道：“嗯。可能这些人里还有其他的人。故意把这局面搅大搅乱，直到不可收拾，逼着端亲王没有退路可走。”
想着风语楼给的资料。别看只是个端亲王府，却是集中了数方人马。
大的肯定是端亲王一方和皇帝一方。浑水摸鱼的是杨奎这一支暗藏的毒蛇，如封杨氏所言的这些，实是杨奎的人做下的。还有伺机而动的一方是林又安的，他也带领为数不下百数的人旁观着这场异变，并伺机刺杀端亲王府和福国公府的人。甚至连水牢中的那些死尸都是林又安放出的。
除这几股能数得上的势力外，还有意外的一支人马——元周国太子。
他趁机带人围了端亲王的书房，不知所谋为何。端亲王在知道后黑脸道了句——引贼入室。
若说这之中最奇怪的当属殇亲王，端亲王打着他的名头起事，他当天并未出现不说，甚至没有他的人搀和其中。
只在第二天皇太后薨逝的消息传出后，现身在了皇宫里。对于端亲王手持老先帝的传位遗诏未有言说什么。只进了天央宫见了皇太后的遗体，上了一炷香后，便又失踪。
木莲华一语出，三个女人都明白了。这场谋逆怕是不简单。
特别是封林氏和封小林氏越发坚定了不在事落前，决不离开莲宅。
本来她们想要带着封瑾宇出城，去深山老林之类的地方暂避。但京城各个城门都已经封锁，别说出去了，连只鸟也进不来。恰在这时得到木莲华的信儿，请他们到莲宅小住。如闻天音！
现在莲宅应该是京城最安全的地方了。他们进门时，有看到青甲卫护卫莲宅。青甲卫乃皇宫内城守卫，个个身手不凡。而且暗地里也肯定有更厉害的高手保护着莲宅。现在的莲宅，可说是铜墙铁壁。
实事上……不得不说女人的直觉够可怕，这婆媳姑侄俩完全想到了点上。如今的莲宅，被重重把守，但凡有恶意之人靠近一律斩杀之。
就在他们喝茶闲聊时，莲宅四周已经有十数名图谋不轨之人被地宫专有的雪融化无。这雪融的霸道，着实把见到的青甲卫吓了一跳。
……
虞国公府
在封林氏等人离开后，虞国公府便被包围了。以梁政为首，缉拿封尚武和其子封世朝。老虞国公暂禁在府内不得走动。
现在的梁政如恶神附体。但凡和端亲王有关系之人，他一个不落的亲自捉拿，反抗强烈者亲自动手，先去一臂，再反抗直接削了脖子。以前最是圆滑不过的一个人，现在做的全是不留后路的事。
他的妻子乃是他青梅竹马的原配，虽然后来有了妾室，但最喜最尊重之人还是他的原配妻子。特别是小女，乃是他心头肉，连手指都没动过一个。他放在心尖儿上宛如逆鳞的两人，竟然遭遇了那样的泼天恶事。他还有什么好顾虑的。妻女都护佑不了，他还有什么用。
恨极的他，抓不到端亲王，但端亲王的爪牙就先给他出出怒气吧……
本来封虞国公府他不能动的，但刚得了消息，封祁并没有保全除封尚文一脉之外的人的意思，便立刻来捉拿了。
老虞国公已经老了，瞧着一口气上不来就要死的模样，便没有捉拿，算是给封祁面子。只捉了封尚武和封世朝回去。
消息传到莲宅，封林氏和封小林氏拉着封瑾宇的手，道：“这下你的爵位该稳稳的了。”
木莲华听到后，淡笑了之。
着人安顿好封林氏等人，便去了封祁的书房。
他还没有回来。
瞧着和以前没有二致的房间摆设，一尘不染。
内室隔间里有睡过的痕迹，想必昨晚是在这里休息的。
在他睡过的地方坐下，依了枕被，又顺手从床头的矮几上捞了本书看起来。
密密麻麻的字，看了几行，是关于殿试的选题。没几眼就困了过去。
封祁听着书房里传来的均匀呼吸，站驻了脚步。
麻婆子拎着水壶，路过书房的院子，见封祁站在书房门口，歪了歪脑袋，不解。不过看老爷的样子并不想让人上前打扰，便又忙去了。
‘啪嗒’书房里面传来东西落地的声音。
心头一惊，再站不住，推门而入。虽然明知不可能是木莲华摔到地上，然那一刹那的推门举动，直到反应过来，他已经进了房间。
木莲华被书册掉到地上的声音惊醒，缓缓睁开眼正好看到封祁进来。
“你回来了。”手支着床要坐起。但因为刚睡醒，手腕无力起的有点儿费劲。
封祁闪身过去托扶住她的腰，低声道：“躺着吧。”
顺着他的托力，木莲华做往里面躺了躺，让出些许位置来，“你也歇歇。正好有个事要问你。”
拖着她腰的手一僵，道：“不用。你说吧。”
木莲华眼皮轻合，整理下思维张口欲言，可看他伫立在一旁总觉不舒服，便道：“我要喝蜜水。”
封祁探手从异空间里取出一瓶花蜜水递给木莲华。
在接瓶子时，木莲华伸手一扯，把他扯到了自己身前，直直的盯着他，肯定道：“你在躲我。”
封祁低首，额发垂下挡住了眉眼。
按理木莲华那点儿手劲儿根本不可能拉动他。
但封祁此刻的身体内可是打起了架。
一半叫嚣着陪着木莲华。一半叫嚣着她是洪水猛兽亲近不得。
僵持间，木莲华这点儿力气竟站了上风，扯了他倒在了床上……
见他不语，既不辩驳也不承认。
眉心微蹙，猛然翻身，压他在身下……
目光直直的刺入他墨黑无神的眼睛，直到有了淡淡的星光，才低头吻上他冰凉的薄唇，随意蹭了两下，舌尖儿便要进击袭入。
完全没有力量阻止炽热的香舌肆虐，甚至连身体都轻颤起来。
明明想要躲开，可身体却叫嚣着贪婪更多，根本无法抉择，谁胜谁负，迷惘着……渐渐的唇舌动了起来回应着她……
木莲华撷取着他唇齿间的异香，慢慢厮磨诱惑着问道：“为什么？”
深邃悠远的墨眸，蓦地紧闭，小心的拉开了木莲华，“你的身体不宜如此。”
不宜如此？不过一个湿吻，还没做什么就叫不宜了？之前他可是更不宜的都做了，食不餍足。
木莲华倒身躺下，冷嗤道：“心不在了，对吧？”
封祁浑身一震，感觉到那被层层禁锢的心又有了要破魔而出的迹象。
此刻木莲华在这里，他不可能抓出来再加固一番。只能竭力不去想她。然，她人就在身边，还用怎么去想。
“更喜欢莲心？”木莲华又问。
封祁不语。
“就当你默认了。也是，先不说你们青梅竹马。单那么好看的人儿，连我一个女人都心动呢。呵~”木莲华的声音讥嘲中带着一丝狼狈窘迫。
封祁只觉得呼吸压抑，快要窒息，身体上他可以不呼吸，但这种窒息连同灵魂一起。
“你要说什么事？”他扭头不看她，语速稍快的问道，为不再谈论这个话题。
木莲华见他完全避开自己，心里涩涩的，没有再想下去，怕自己一个控制不住再说出什么离谱的话来。知道他离心，也就足够了。
之前的诸多承诺，大言不惭的话，也只是用来敷衍和背叛的。
是她认真的。
抬手搓了搓脸，狠狠的又拍了两巴掌让自己回神。
却听得封祁看向床外一侧的眼睛眼瞳紧缩，唇齿间全是她的甘美味道，用力的吞咽入腹安抚心里的惶然恸动，尤不知他双手的莹贝指尖，早已经扣进了掌心肉里。
“你说过你的记忆在慢慢恢复，那关于魅族和精灵族你知道多少？”木莲华问道。
封祁声音暗哑消沉，回道：“他们诞生之初便是我看着的。
魅族，一种可万化的生灵。若得灵气，则是一种次精灵族的灵种。若在凡间则会变成人。得鬼气则成魅鬼。吸魔气可成魅魔。吞妖气则成魅妖。是可以自由改换种族的一种生灵。”
这可出乎木莲华意料了，“他们竟然可以改换种族？那为什么非要灵气？”
“魅族化成人类、魅鬼、魅魔、魅妖都是不得已而选择的。成了这四种会没有轮回，死了消散天地，寿数有限百年左右。若为次精灵，只要有足够灵气，加上次精灵的修炼天赋，很容易便可有千年岁月，一步步修炼还能成仙，死后也能转入轮回台，下一世再做魅族。好像他们也喜欢做次精灵，喜欢在精灵树安家。”
“那精灵族？”
“精灵族喜欢和平，本性善良，是一种高华的人类灵种。生就渡劫期的修为，拥有不低于四千年的寿数。”